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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战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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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还没醒……”想到他爹荆溪更加委屈,直接爬在柩澜枢的怀里呜咽起来。
  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实吧,小人都挺好养的,但是像荆溪这样的小人,就不太好养了,说他傻吧,多少还有点小心机,说他不傻吧,有时候的脑子又不太好使,还容易被人教唆,可偏偏这小子平日给人感觉,那就只有两个字——乖巧,所以这个时候在,这的会怀疑荆溪才是坏蛋的人,几乎是……零。
  至于东方易与鹤云霄,虽与荆溪关系不浅,但那也是因为在过去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荆溪这小子这么玩,所以这个时候两人才不会想到,不知不觉间这小子还开始有些开窍了去。
  听司马如琴的一句话,就带了两傻子,鄙夷之意毫不掩饰,东方易站在一旁,蹩眉看她,神色略沉,柩澜枢则是两手将荆溪整个小心的抱在怀里安抚,鹤云霄坐在一旁,却是淡淡的勾了嘴角:“荆溪,是谁教你打的小人儿?”
  听鹤云霄开口问自己,荆溪爬在柩澜枢身上,眨巴眨巴两眼的朝他看去:“就是蜀国的那大姐姐啊,他说打了小人,狐狸精就会被赶跑的,上次在蜀国我打过一次,赶跑了狐狸精才找到爹的”
  听荆溪这话,鹤云霄起身来到榻边,伸手摸了摸荆溪的头:“乖,下次打小人儿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跟你一起打”
  “好!”荆溪点头心里欢喜得更什么似的。可一旁的司马如琴却因为鹤云霄这话而气的脸色铁青,伸手指着鹤云霄,咬牙切齿的摸样也不知想说什么。
  司马萧逸站在一旁,听得鹤云霄那话,微微一愣,无声轻叹,这才错步上前:“云霄,荆溪,今日的事我代如琴跟你道歉,是如琴任性了,回去我定好好约束与她”
  鹤云霄在生气,他察觉到了,不然鹤云霄又何必与荆溪那般说呢?
  荆溪任柩澜枢抱着没有答话,只是抬头,眨巴眨巴两眼的朝柩澜枢看去,鹤云霄错眸看了司马萧逸一眼,无奈的轻叹一声,还未开口,一旁的柩澜枢却声线微冷的道:“怒我多言,大军中皆是草莽男儿,十公主金枝玉叶实在不易逗留与此,该是速反回京才是!”
  “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来这大军跟我九哥一起监战的!战事没有结束我就不回去!”
  “难道我南晋男儿皆已赴死疆场,竟还需要你一个小小女人在这坐镇指挥不成?!”
  “你!”柩澜枢这话说得及重,司马萧逸听得也微微动怒,但他说的也全不无事,只不过司马如琴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父皇的答允,司马如琴若当真是不想走,谁又能赶她呢?
  窝在柩澜枢怀里,荆溪抬头,见柩澜枢一脸的阴霾,双眉紧拧的摸样凶悍的紧,微微动了动身体,却也不敢插话,只是扑闪着一双眼珠子直朝司马如琴看去,虽说他面上呆愣愣的,可这心里简直欢上了天!这枢将军简直跟他就是一路的啊!
  
    
    ☆、第四十九章:北堂心,乌龙事

  相比于荆溪那边的热闹,冷心袔这里就安静许多,北堂浩坐在榻边,看他清醒过来,低低一叹,便伸了手将他从榻上扶坐起身来:“醒了就好,这姜汤也刚好适温”
  “副元帅……”坐在床头,看着那端了姜汤的男人,侧身坐在自己榻前,冷心袔微微一愣,有些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这?”北堂浩抬眸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
  冷心袔愣住,宛似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垂下的眸看向他手里的姜汤,这才一惊猛然想到荆溪还在水中:“荆溪!荆溪呢!有没有救上来?!”
  “别担心,他没事,柩澜枢现在正陪着他”看冷心袔想到荆溪就忙着想要下床,北堂浩一惊,忙伸手将人按回床上。
  听的荆溪没事,冷心袔这才松了口气,北堂浩见他这无声轻叹的摸样,将手上装着姜汤的碗递到他的眼前:“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这话,让冷心袔愣住,傻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伸手接过碗:“我自己喝……”
  北堂浩到底想做什么?
  冷心袔心里满满的全是狐疑,却又不知其所,张口含住碗口,咕噜咕噜的将这刺鼻的姜汤喝下,还没喝完,就听见北堂浩的声音又突然响起:“这几日你为何躲我?”
  被他这么一问,冷心袔差点把自己呛了,咽下姜汤这才开口回到:“副元帅你多心了,我没事躲你做什么?”
  “当真没有?”眯了眯眼,北堂浩忽而勾了嘴角:“那好,从今日起你便留与我的帐中,与我同住”
  “这!”北堂浩的将冷心袔惊了一跳,赫然睁了双眼看他:“不可!我只是一个随侍怎可留于副元帅的帐中同住!?如此万万不可!”
  “即是随侍又为何不可同住?”不将冷心袔的反对看在眼中,北堂浩随即扭头朝门外的小兵吩咐:“去将冷心袔的东西拿到我的营帐,从今日起他便留住于这里”
  “是!”门外小兵得了吩咐拔腿就走。冷心袔坐在榻上却有些抓狂了:“副元帅你这般强硬未免太过霸道!”
  “霸道?”口中重复了这两个字,北堂浩的音调不自觉的上扬了三分,微微勾起的嘴角,看着眼前的人,北堂浩突然朝他贴了过去:“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霸道!”语落,在冷心袔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北堂浩突然伸手,扣住了冷心袔的后脑,低首堵上了他的双唇。
  “唔……!”冷心袔大惊,脑子一片空白,睁大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人放大的容颜,好似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唇瓣被人撬开,那探入口中的异物,凶猛的翻搅,吸允着他自己的唇舌,一阵电流从舌尖快速的击向大脑,冷心袔这才反应过来,两手抓了北堂浩肩上的衣裳,使劲的就想要将人推开。
  丢开的瓷碗滚落床榻,滑到地上,砰的一声摔成了粉碎。
  被人堵了呼吸,想要反抗结果,却被人压倒榻上狠狠缠吻,心口扑扑跳个不停,慌乱不堪,伸出的双手推拒着身上这人的胸膛,结果却被他那一双大手使劲的缠握住,任冷心袔怎么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两人纠缠的舌,丝毫不见半点空隙,想要拒绝却是被他紧紧缠住,在口中翻搅的异物,扫过冷心袔的上颌内壁,吻至深处却连力气也被人剥夺,最后连挣扎都无能为力……
  察觉不到他的抗拒,北堂浩这才终于放开他的齿唇,抬起的眸,看向冷心袔那被自己吻的发肿的唇,这才无奈轻叹,两人的气息略有不稳,尤其是这个被他压在身下的人,身体本就还未复原,此时大口呼吸的他,胸口起伏显得有些激烈。
  伸手摸了摸冷心袔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北堂浩这才呢喃似的低语:“之前看你落水里就要沉下去的样子,我差点吓坏了……”
  这话,让冷心袔心里一怔,睁了眸,疑惑的朝他看去。
  回想着之前的画面,北堂浩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又喃喃续道:“我跟随父帅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怕过,可是之前看你在水里的样子,我突然就怕了,好怕你就这么没了……从小到大我都没这么怕过,这是第一次……”
  他说这个做什么?
  愣愣的看着这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冷心袔却没有开口。
  北堂浩见他不语,起了唇,又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我,尤其是雪芙来了之后,经过了刚才的事……我不想在体会一次那种害怕的感觉,所以从现在起你必须时时刻刻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才行” 
  对冷心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任他对自己疏离,任由他有意无意的避开,可自己的心里却有无端的在意起来,交给他的枪谱,他有好好练吗?大军这几日停驻寒江,父帅不再要处理的事太多,他有好好按时休息吗?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总会无意间与大伙发生冲突……不知不觉间越想越多,直到看见他安安好好的出现眼前,那些突然的胡思乱想这才停止下来。
  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被他的话震在原地,冷心袔睁大了自己的眼,怔怔的直看着他那双望着自己的眸。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好半响,冷心袔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话问出口,心……也跳得好快。
  勾唇轻笑,北堂浩将脸埋在他的颈间:“知道,我已是快过而立之年的人,又怎会不许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这是条不归路,一个踏错,你这一世名声就没了”冷心袔皱眉看他,恢复了几许冷静的眸子,透着严肃之色。
  这话,让北堂浩抬眸看他:“你都不怕我又有何好惧的?”
  “不一样……”闭了眼,冷心袔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双眉紧紧拧成一团:“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小兵,那些东西我全都不在乎,可是你是副元帅,你还有父亲还有妻子你不像我什么都没有……唔……”话才刚完,那人两指捏了他的下颚,随即低首帖了上去,缠吻半响,这才又喃喃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那些不是你应该想的,至于雪芙,与她的婚姻关系不过就只是父母之命而已,若我不愿,便是我父帅也不可能强要我娶她,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是我的妻子”
  听得这话,冷心袔起了起唇,还想再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呢喃出声:“可是我……我……”心里还一直装着那个人……
  似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北堂浩粲然一笑,伸手拉开了那隔在两人中间的被褥:“我会让你忘掉的,从今以后只记得我”
  看明白了他的动作,冷心袔神色一惊,就急忙想要阻止,可北堂浩却不从他,两手抓了冷心袔的手腕,高举过头,随即抽了他腰带,就将他双手手腕缠捆绑住。
  被他拉开衣裳,冷心袔双颊一热,眸中的神色又怒又羞:“住!住手!副元帅你怎可乘人之危!强人所为呢!”这是什么乌龙?才刚表了心迹,也不等自己给个答复就要做这种事?
  不理会冷心袔的叫怒,北堂浩低首,将吻落在冷心袔的脖颈之上,同时口齿不清的道:“我原本就算不得正人君子,尤其是在情爱一事之上……”
  这这这这根本就是耍赖!
  想要抗议怒骂,可此时那人却又忽而缠了他的齿唇,仅穿着裘衣的身体,更是没有两下就被人扒了精光,抚摸在身上的大手带着滚热的气息,惹的胸口一片滚烫,最后只感觉到那平坦的茱萸,在他的掌心变得圆润坚硬起来……
  “子丹,东方在你这……?”
  人未到声先至,撩开营帐的帐帘,鹤云霄错步而进,营帐之中空空荡荡,不见谁的人影,微微一愣,鹤云霄无声轻叹,他找遍军营都没找到东方易这小子,若不是听得哨兵说早上的时候,看见他在韩子丹这里,他几乎都要以为这小子人间蒸发了去。
  定下的步子,略略将这里的景象扫了一遍,淡淡的酒香之气,在这营帐之中蔓延开来,微微挑眉,鹤云霄错步上前立与那放满了药材器具的桌旁,垂下的眸看了看桌角边上那揭了封盖的酒坛,弥漫空气里的气息,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酒?酒香醇厚,香气清冽之中似乎还杂家这几许别的味道,非但不损酒香之味,反而更显得这酒气的浓郁甘绵,心里来了些许好奇,却是起了几分馋意,拿过一旁桌上的杯子,鹤云霄便倒取满满一杯,见得这从酒坛之中到处的酒水散色泽红艳似血,微一挑眉,便张口一饮而尽。
  果真是口感绵柔,入喉无辛辣感,酒质清亮而又窖香浓郁,烈而不暴且还有些回味悠长,这酒不错,可就不知道叫什么名堂?一杯下腹,鹤云霄的眸低显了几分笑意,似觉不够,拿过酒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刚喝下之际,身后的帘账被人撩开,鹤云霄一口吞下口中的酒,一回身,就瞧见那站在门边的韩子丹,皱皱眉的正看着自己:“你在我这里做什……”话没说完,看鹤云霄拿着杯子的摸样,一旁桌上的酒坛又有动过的迹象,韩子丹脸色一变,疾步上前查看坛中酒水,见得里面的液体摇晃不定,韩子丹面色一沉,赫然怒问:“你偷了我的酒喝?喝了多少?!!!”
  看韩子丹这怒气冲天的摸样,鹤云霄不以为意耸了耸肩:“不多,两杯而已”话音落,想着这酒味的甘绵,鹤云霄又追问一句:“对了,这是什么酒我似乎从没喝过”他对酒虽说不上有多么痴爱如命,但怎么得也算的上是半个酒鬼了,好酒次酒喝过不少,就韩子丹这里的这酒他还真没喝过。
  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自己这里,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讨论这酒的问题,韩子丹黑着张脸,拿了棍子就将他朝着营帐外面轰去:“你现在立刻离开我的营帐!有多远就立即滚多远别靠近我!出去出去出去赶紧的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哆嗦干净了再回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
  鹤云霄一头雾水,但想着韩子丹这人脾气不好便也没有多问,只是想着另一个几乎蒸发的人,鹤云霄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就算要我走至少也得先告诉我东方在哪吧?”要不是听说东方易来看过他,鹤云霄也不太想来。
  一听这话,韩子丹变得更加戒备,一双眼珠子就跟看贼似的死盯着鹤云霄:“东方易那小子是我家的!你要是敢借酒作祟染指东方易小心我阉割了你!赶紧的出去马上离开我这里!!!”
  哦~原来是这样……点了点头,鹤云霄转身朝外走去:“这样那就算了,不过你记得转告他一声,北堂浩有事找他,让他别死在了温柔乡里坏了大事,先走了”
  想着方才韩子丹的那一句叫骂,鹤云霄就忍不住的失笑出声,东方易这小子,做个晚上还跟他抱怨什么孤家寡人,原来已经把这韩子丹治得这么好了,都敢来威胁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才不会说偶现在就开始爬肉~╭(╯^╰)╮
    
    ☆、第 五十 章:意外合,悲剧起

  伸伸懒腰,鹤云霄朝外踏去,暗下的天色一片血红之象,炎炎夏季,天边的云彩在入夜之时,总是宛如火焰一般,金灿而又血艳,一个人的步子来到这江河岸边,看着天边落下的夕阳,挂在远处的江河水面,微风卷来,吹过水面,激得水面之上的那一片夕阳倒影粉碎成粒,又似鱼鳞鳞片,一般晶晶闪闪,渐淡而出的颜色褪至岸边,那一份美仑之感,好似将四周的一切都感染了般。
  鹤云霄站在岸边,被夕阳拉长了影子的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眯了眯眼的看向远处,随即扬手一挥,却是将手里的小石子丢掷出去,那小石子顿时就好似蜻蜓点水一般,从水面之上跳跃而过,被点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朝着四周分散开去,略略一看,却有十三个旋,最后那小石子扑通一声,落了水中没了踪影。
  暗下的眸,他立在原地无声轻叹,神色间似乎隐有心事,可他才刚无声而叹,丹田处却开始有股热流,朝着腰腹处串烧起来。这突然的异样,击碎了他脑中那一闪而过的不悦,皱了眉的样子,伸手抓住自己腰腹之上的衣裳,感觉到这热流的串烧腾升,逐渐的朝着自己的全身散发而去,耐不住的肌肤筋脉,逐渐变得好似被人置身炉火之中,随着这炙热的卷来,还有一丝莫名的感觉,也逐渐的随之而起,瞬间鹤云霄神色一惊。猛然想到方才,韩子丹那将自己当做豺狼的摸样,还有他对自己突然的威胁,顿时间便让鹤云霄脸色铁青,低声咒骂一声,随即想都不想,扑通一声直接朝着这江河里面跳了下去……用这泛冷的江水,泡泡总是没有坏处的,可是鹤云霄忘记了,若是一般的催情之药,惹了水渍药效消散也快,可是这被他饮下的东西,并不是说遇了水就能化开的,冰凉的河水最多也就只是暂解他身体的燥热,而不能解其酒劲药力……
  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已是月影西移之时,睁开那双有些迷蒙的双眼,项倾城躺在榻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翻身坐在床头,高烧退去,腰腹的痛楚也消失不见,昨夜的那番折磨,就好似游园惊梦一般,许是睡得久了,咽喉干涩,唇瓣也有些干燥,掀开被子,项倾城起身下床,渡步来到桌边,拿着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见得茶水还冒着热气,心里想着该是荆溪给自己换得热茶,一口饮下,有些发软的身体,瞬间就好似补充了不少能量似的。
  人说水是生命之泉,当真一点也没有说错。
  喝了茶水的人,还没放下杯子,身后的帐帘却是被人撩起,项倾城扭头一看,只见得韩子丹直径错步走了进来。
  “你怎么起了?不是还病着么?”
  看韩子丹说着,一个箭步就来到自己跟前,项倾城勾了勾自己的嘴角:“睡了一日一夜已经好了许多,口渴得紧,就起床喝杯水”
  “烧已经全退了吗?”问着这话,韩子丹皱眉,伸手摸了摸项倾城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这才缓和了自己的脸色:“还好没有复发,不过也不要大意,这两日还是得好好休息”说着转身踏了出去,对那帐外站哨的小兵吩咐,让其去火头营给项倾城拿份吃食过来,随即又回了营帐。
  项倾城站在帐中,看着他这忙碌的身影,眸低带有几分笑意:“我这才刚刚睡醒,现在还不饿”
  “不饿也得吃,你睡了这么久,怎么得也该补充补充才是”
  被人关心的感觉,温暖得让项倾城那一双剪影的眸里,露出了清澈的笑靥,不同于面对着鹤云霄他们时的那份默然,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老沉,这样的笑靥之中,纯净的闪闪发亮,让人看得心里舒坦,不由得喜欢得紧,可此时的韩子丹瞧着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靥,心里一紧,却没由得的一阵心虚和内疚,撇开的视线,当下竟是不敢再与项倾城对视。
  片刻功夫,小兵便将项倾城的吃食弄了过来,项倾城坐在桌边,吃了几口,实在没有多少食欲,韩子丹坐在一旁,见他这面色恢复正常的摸样,轻叹一声这才起身又道:“我帐里还泡着药酒就先回去了,你吃了东西记住早些休息”
  “嗯”项倾城点头,看着韩子丹起身朝帐外走去,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确定韩子丹去得远了,项倾城起身拿过一旁的衣裳穿上,举步朝外走了出去。
  睡得太久,他此时全无半点睡意,更不觉得腹中饥饿,偏这韩子丹硬是逼着他吃食,咽了几口便再无食欲,此时穿衣裳,便披散长发的摸样,渡步来到了这大军军外。
  夏日炎炎,尤其是近日以来,连着夜间的气候也升温不少,身着单衣躺在榻上,不出片刻依旧还是会让人大汗淋漓,一个人的步子来到这江河边上,看着湖面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泛着波光粼粼,项倾城停下自己的脚步,双眉紧皱的他,忍不住的深深呼吸而后吐纳……
  这次一病,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儿时的时候,那大概是六岁之前的记忆了吧,那个时候的自己疾病缠身,几乎整日的时间都是在房间里面度过,父母亲大人日日榻前照顾,无微不至时时担心着他的身体又会突然病发,哥哥姐姐们也总爱往他榻前凑,变着法子的哄他开心,可是现在呢?以前的一切都过去,有的人甚至不再……不祈求家人还如往昔一般守与自己的榻前,便是再见一面也成了奢望……
  无力轻叹,顿下的脚步再次移动,缓缓朝前踏去,说不出的烦乱,满满的堵在心口,恍惚间,只感觉以前那个满是玩闹的人,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炙热了一夜的身体,此时被这河岸对面卷两的凉风轻轻刮过,清凉的触感让人烦闷的心情总是消散不少,未曾停下的脚步,围绕着这岸边缓缓前行,然就在这凉风刮过岸边上的那层芦苇时,那过重的窸窣声响,却让人不由得顿下脚步。
  会是什么东西?
  停步拧眉,项倾城朝着那传来异动的方向看去,心里还正猜测如此炎炎夏日,莫非是那些蛇虫鼠蚁一类不成?
  只是听着刚才的声音,分明就是重物落地时的闷响,怎么样也不像是蛇虫一类……
  心里狐疑,项倾城缓步上前,还没走近,只瞧见那芦苇林中,好似有谁的衣物,湿漉漉的被人丢于地上,细长的眉不由的紧拧一分,莫不成是敌军偷袭,被军中小卒发现,结果却被人溺毙河中,又担心叫人发现,所以就弃尸芦苇中?
  飞快运转的脑子,想到这个可能,项倾城神色一惊,伸手扒开这漫过头顶的芦苇林,便疾步朝着里面钻了进去,脑子里面再一想到那个潜伏军中的蛮夷小卒,项倾城不由得心生戒备,垂下的眸看着地方的被人踩踏过的芦苇,循着追上前去,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影,已然淹没在这芦苇林中,停下步子的他,睁着一双满是警戒的眸四下看去,大病初愈的身体,此时的呼吸显得有些凌乱,耳根微动,心中警铃一向,项倾城赫然身体一侧,两手一抬,便赫然接下那从背后袭来的手,冷冷抬眸一看,见了那人摸样,项倾城明显一愣:“鹤云霄?”
  这人在搞什么名堂?
  项倾城不知道,可也就在他愣住的那一个刹那,鹤云霄手腕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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