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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瓜得瓜_陆呦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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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戟想着瘦了也好,索性也不如从前那般给他添菜,呆瓜的身材就这样保持了下来。
  宁淮安算着时间,说是按照山路走,今天傍晚之前就能赶到皇城。姜戟没有反对,他和宁淮安都是练家子,走山路也没什么可惧怕。
  反倒是呆瓜心有余悸,抓着姜戟再三确认路上不会突然出现奇怪的大白鹅,随后才点头答应下来。
  马车里面也有取暖的火炉,所以秀才和呆瓜一上车就把外衫解了下来。姜戟跟在后头,肩上扛着冬瓜和几袋包袱,活生生就是个苦力。
  呆瓜就坐在秀才对面,见他把衣服解开后,脖子上竟有几块印痕,不禁皱起眉,问道,“秀才哥哥,你,你脖子受伤了?”
  秀才闻言瞥向自己的脖子,顿时红了脸,立刻又把外衫系了起来。
  刚闯进来的姜戟也是一头雾水,看向秀才,难得有些关心,“我那里有药,你要不要擦擦?”
  “不,不用。”秀才紧抿着嘴,磕磕巴巴地回答。
  “我师傅欺负你了?”姜戟又问,随手把秀才的书卷递给他。
  秀才接过,脸更是红得一塌糊涂,“没有!”
  “说什么呢?”宁淮安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提到了自己,这会儿也探了个头进来。
  “秀才哥哥,脖子有伤。”呆瓜抢着回答。
  宁淮安动作一僵,看着同样疑惑的呆瓜和姜戟,恶声恶气道,“小孩子家,别管这么多。”
  姜戟耸耸肩,反正他兴趣也不大,便坐到呆瓜身边给他剥花生。可呆瓜却还是不安分,还想爬到秀才面前看他那所谓的伤口,却被姜戟整个人拖回怀里,只好扁扁嘴忘了这事儿。
  皇城附近的山路都有翻修,即便是马车走得很快,却依旧很是平稳。可就在这时,静谧的山路上突然出现了躁动声,像是多了几匹马从他们旁边经过。
  “停下!”外面的人声音很尖,大概是把路挡着,迫得宁淮安不得不停下马车。
  “有事?”宁淮安表情合适镇定地看向来人。
  这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弯刀,脸上和暴露着的上身也满是狰狞可怖的疤痕,来势汹汹。
  “这条山路是老子修的,你们这些过路人,必须付些路费。”领头的人嚷嚷道。
  “你修的路?可有证据?”宁淮安轻笑,比起无赖来,这么多年他还就只有姜戟这么一个对手。
  “当然,你可知道我是谁!”那人瞥了宁淮安一眼,眼底满是不屑。
  “不知道。”宁淮安摇摇头,并不把男人威胁放在眼里。
  “我是前朝将军宁逸云的独子宁淮安,皇城周围都是我的宁家军,你说这路是不是我所为!”男人扬扬眉,语气嚣张。
  可宁淮安却是面色一冷,站起身,紧咬着牙根道,“你是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与此同时,马车里的秀才也白了脸,暗道不好。
  “宁逸云真是他的父亲?”姜戟问着秀才。
  秀才点头,解释道,“当年宁将军带兵出征西北,本能大获全胜,不想军粮被扣,还被朝中奸臣冤枉以贪污之名上报,最后死于战场。宁家失势多半也是因为皇帝听信谣言,而不给远在千里的宁将军支援,所以他最痛恨别人以宁家的名义作恶。”
  “我出去看看。”姜戟颔首,站起了身,却被秀才拦住。
  “你出去做什么?”秀才很是不解。
  “怕他杀了人,不好。”姜戟说罢,掀开帘子出了马车。
  呆瓜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话,可见到秀才担忧的表情,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然后给秀才塞了颗花生米,“秀才哥哥,不要怕。姜姜,姜姜什么都会做得很好。”
  秀才回过神来,对上呆瓜弯弯的笑眼,顿时也轻松了许多,“果然和呆瓜待久了,人也会变得温和许多。”
  回想起刚开始见到姜戟的时候,他还满是戾气,这几年打磨下来,竟然要比他们这些个大人沉稳许多,性格似乎也温柔不少,虽然也仅仅是对呆瓜而言。
  说话的功夫,宁淮安已经和那几个山贼交手起来。
  姜戟无奈,又低头开始捡石头,这偷袭的法子还是从宁淮安那里学来的,没想到最后还是用在了对付他身上。
  几颗碎石子打落了那几个山贼手里的刀,宁淮安抬手就朝领头那人的头顶劈去,却被姜戟叫停。
  “秀才哥哥刚才滑到摔了腿,想让你进去看看。”姜戟知道秀才就是宁淮安的软肋,直接就胡侃道。
  “什么?”宁淮安果然扔下了手里的山贼,快步跳上马车。
  而姜戟眼见宁淮安立刻,也微笑着开始摆弄手里的麻绳。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姜戟一边将几个山贼绑成一团,一边笑着开口问道,笑容渗人得厉害。
  “他,他是谁?”领头的男人刚才差点就死在宁淮安掌下,说话声音满是颤抖。
  “他就是宁淮安啊。”姜戟笑容更是大了几分,伸手拍拍男人的脸,“叫我声爷爷,保你一命。”
  男人不疑有他,连连叫了好几声“爷爷”,祈求姜戟能够就此放过他。
  姜戟倒是信守承诺,用条麻绳将他们吊到树上,“只要有村民路过这里,就能把你们放下来。”
  “你不是说放了我们吗?”男人不服地争辩。
  “我只是说放了你一命。”姜戟面色一冷,抽紧麻绳勒住男人的脖子,眼看他面色发紫才肯放开,“还是说,你现在就想死在这里?”
  男人后怕地摇头,霎时才发现这个面相年轻的小伙要比刚才的男人更是可怕。
  姜戟没再说话,冷哼一声就走回了马车。
  宁淮安正好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碰上姜戟有些犹豫,“就这么放了他们,会不会太轻饶了?”
  “当然不会。”姜戟摇头,“等下让秀才写封认错书放他们身上,证明你宁家的清白。”
  “就这样?”宁淮安还是有些不甘心。
  “放心吧,村民能想到折磨他们的办法不会比我们少。”姜戟轻笑,“你以为被他们迫害的村民会轻易把他们交给官差吗?”
  宁淮安看着他的表情,不寒而栗,便依着他照搬做了。
  这场闹剧耽误了不少时间,宁淮安只好加快赶路,幸好在傍晚之前抵达了皇城。
  皇城不同于泱州,即便是快要入夜,街上依旧很是热闹。
  进城之后,宁淮安轻车熟路地把马车驾到了姬子渊给他们一行人准备的别院。
  这地方不大,但却有个宽敞的庭院,听到几人开门的声音,后院里也跟着传来一声嚎叫。
  “啊,是大老虎!”本还有些局促的呆瓜顿时亮了眼睛跑向后院,而他怀里的冬瓜却是欲哭无泪,明明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能遇到那只大老虎!
  姜戟无奈,飞快地看了宁淮安一眼,然后就追上了呆瓜。
  不止是大老虎,后院里还有呆瓜熟悉的猪仔和老牛。它们像是先到了许久,早已习惯后院的环境,看到呆瓜也激动地围了过来。
  “姬子渊是有心了。”看到玩成一团的呆瓜和家里的成员,姜戟默默感叹,抬眼却又看到呆瓜骑着老虎朝小池塘边跑去,立刻又追过去,“呆子,不许靠近池塘,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
  “掉,掉下去就,捉小乌龟吧。”呆瓜回答得很兴奋。
  “不许捉什么小乌龟!”姜戟额头青筋一跳,想到上回这呆子把乌龟放在被窝里养害他被咬了一口的事情,顿时很是头疼……


第三十八章 
  他们就在别院里休息了几天,一如之前在泱州的日子; 甚至是姜戟还把后院的花草挖了些许; 腾出块空地给呆瓜种萝卜。
  而呆瓜流连于皇城的繁华; 一连好几天都在外头逛街,全然没了来时的拘谨。
  就在他们习惯这一切的时候; 姬子渊却大喇喇地登门拜访。他这回不仅没有多加掩饰自己的身份,还带上了护卫,看起来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行踪。
  为此; 宁淮安也有些疑惑,四下打量了周围几眼; 便迅速带上了别院的大门。
  “你来就来; 搞这么大排场做什么?”宁淮安跟在姬子渊身后,语带责备。
  “因为我乐意。”姬子渊瞥他一眼; 表情满是愉悦。
  “病得不轻。”宁淮安连连摇头,走上前领着他到正厅。
  呆瓜这会儿刚睡醒午觉,抓着一根姜戟买回来的糖葫芦吃得入迷; 乍一看到姬子渊; 顿时也不记得站起身; 就道,“哥哥好。吃,吃糖葫芦吗?”
  姬子渊看他那根糖浆已经快融到手上的糖葫芦,急忙摆手拒绝; “你慢慢吃吧。”
  呆瓜点点头; 他其实也只是客气一下; 毕竟说话时他都没舍得把糖葫芦从嘴里拿出来。
  姬子渊似是发现了呆瓜的不同,伸手掐掐他的脸,“呆瓜怎么瘦成这样?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呆瓜弯弯眼,知道姬子渊是在夸他,倒也没有躲开他的手。
  姜戟从后院里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轻咳两下,然后占有欲十足地坐到了呆瓜身边。
  姬子渊倒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掀开衣衫在另一边坐下,看到身边的宁淮安还有些嫌弃,“你媳妇儿呢?”
  “在温书。”宁淮安很是头疼,“说是开春就要考试,所以不许旁人打扰。”
  “这没关系,考不上还可以当将军夫人。”姬子渊拍拍宁淮安的肩膀。
  宁淮安闻言却是面色一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什么意思?”
  不等姬子渊回话,姜戟却拽着呆瓜站起了身,“你们还有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
  “你坐下。”姬子渊瞥向姜戟,“事出有变,姬子珏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姜戟无法,只好又拉着呆瓜坐下。一来一回,呆瓜到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愣愣地舔着糖葫芦,瞧瞧这边又望望那边,没敢说话。
  “姬子珏还没回皇城?”宁淮安猜测道。
  “没错。”姬子渊眉一扬,笑意更甚,“他出征西南,赔了几万精兵,到现在还没敢回来。你知道西南那地方,易守不易攻,山势险恶且瘴气毒物多。据我的探子所说,姬子珏因此患上病症,越发虚弱。”
  “所以呢?”宁淮安还在对他刚刚说的“将军夫人”耿耿于怀。
  “我已经把你回皇城的事情禀报父皇,希望你带兵出征收服西南失地。你的实力我们都很清楚,当年你十四岁就领兵平了中原的乱,也算是少年英雄。”姬子渊见他想要反驳,立刻补充道,“我知道你还在怨我父皇当年没有派兵支援你父亲的事情,但你必须得意识到,宁家这代只剩下你一人,若想光耀门楣、重振宁家的名声,你不能再这样颓靡下去。”
  “我需要想想。”宁淮安叹了口气,其实他能愿意再回皇城,便是有了新的想法。若不是恰逢秀才需要考试,他肯定会一口答应。
  姜戟环抱着手坐在一边,不知道姬子渊把他留下的用意到底是何。
  好在姬子渊也并没有忘记他,抬眼看向他又对宁淮安道,“你一手养出来的人我信得过,如果可以,把他带到战场上多操练操练。”
  “这……”宁淮安更是犹豫,战场上刀枪不长眼,姜戟再厉害但却年轻没有经验,怕是有些危险。
  “你看你也没了后,权当儿子养吧。”姬子渊瞧了姜戟一眼,拉过宁淮安在耳边道。
  宁淮安顿了顿,不答应,但也不反驳。
  姬子渊今日过来就是特地带来这个消息,顺带看他们适不适应皇城的生活,眼看几个人过得都不错,又把事情说清楚,便带着人离开了别院。
  而宁淮安和姜戟对视一眼,相互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凝重。
  “秀才不是还要考试吗?你这时候,舍得离开?”姜戟突然开口,倒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让我离开。”宁淮安回道,“我与他各自有志向,我想他也不希望我一直这样依附在他身边。”
  “所以你决定带兵出征?”姜戟有些意外。
  “嗯,还有你。”宁淮安颔首。
  姜戟动作一顿,侧目看了呆瓜一眼,此刻他已经吃完了糖葫芦正意犹未尽地舔着木棒子,像是根本没有在听他们说话的内容。
  “不行,我不能离开呆瓜。”姜戟摇头,不答应。
  “那就带着一起去。”宁淮安随口道。
  “太危险。”姜戟想着呆瓜这种一根糖葫芦就能骗走的性格,更是坚决。
  “让他待在后方当厨子。”宁淮安想了想,又道,“就算你想要一辈子保护他,也必须让自己成为更强的依靠。”
  这话似乎说中了姜戟的内心,让他不禁别过脸,没再反驳。宁淮安看他已经默认,便没有再说话,反而朝秀才房间跑去,不忍浪费最后的相处时间。
  与此同时,呆瓜已经放了木棒子,蹭到姜戟怀里,“还,还想吃。”
  “不能吃了,再吃牙齿要坏。”姜戟屈起手指敲敲他的脑袋。
  “唔,好吧。”呆瓜舔舔嘴边,又吸吸手指,最后仰头亲了姜戟嘴角一下,很是得意道,“我,我好甜啊。”
  姜戟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嗯,很甜,呆瓜是小糖人。”
  呆瓜跟着他傻笑,手里的木棍随手一抛,结果刚好砸到趴在地上午睡的冬瓜。冬瓜被砸得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汪汪叫,就被突然从后面探出脑袋的大老虎提溜着带回了后院。
  “呆瓜,我和师傅可能要出征西南,你愿不愿意随我去?”顿了片刻,姜戟才缓缓开口。
  “西南,在哪儿?”呆瓜有些疑惑,伸手圈住姜戟的脖子,“姜姜去哪儿,我就去,不能不要我。”
  “不会不要你,只是行军的日子过得苦,你若是不愿意,跟着秀才哥哥住在皇城等我们也成。”姜戟回答,他把呆瓜养成这样可不容易,虽然最近瘦了很多,但还是白白嫩嫩的像颗剥了皮的大白花生米。要真是上了战场,晒得又黑又瘦,还不得心疼死他。
  “不行,我得跟着你。”呆瓜很是严肃,说话都顺溜了许多。
  姜戟心里是又甜又涩,早就知道呆瓜会是这个答案,但听他说出来却还是让他如同吃了蜜一般甜,可他下意识地还是不想让呆瓜随着自己吃苦,所以犹豫得很。
  “西南,有什么好吃?”然而呆瓜脑袋里压根就没想这么多,竟是已经对将要去的地方有些期待。
  “西南的菜系以辣为主,水煮鱼之类。不过类似于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倒不会太辣,反而带点甜味,大概会是你喜欢的味道。”因为呆瓜好吃的缘故,姜戟早就把各大菜系了解清楚,说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哇,喜欢。”呆瓜很容易满足地点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我想,带着冬瓜和大老虎,好不好?”
  “好。”姜戟答应道,伸手摸了摸呆瓜的小肉臂,便一把抱起了他朝房里走去,边走还边说,“让我看看你这几天有没有长肉。”
  “没,没有。”呆瓜急忙摇头,也不知道姜戟最近是怎么了,每天晚上都要以看看他有没有长肉的名义,把他衣服给扒了仔细端详,害得他这慢半拍的性子都感觉脸红。
  “不行,你今天偷吃了两碗豆花,还有一只鸡腿,肯定又长肉了。”姜戟义正言辞道,殊不知他的耳背早已通红。
  “啊,你、你都知道了?”呆瓜一惊,他吃的时候分明就看过厨房外面没有人,怎么还是被姜戟发现。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吃东西。”姜戟抿抿嘴,他当时趴在厨房的瓦顶,自然把呆瓜偷吃的东西看了个清楚。
  “唔,姜姜真可怕。”呆瓜揉着姜戟的头发,结果被他干脆地放在床上。
  片刻之后,呆瓜身上就只剩了一件白褂子,整个人缩在床脚,小脚丫子踹着姜戟,大声道,“不,这里痒!”
  可惜他力气不大,就像是轻轻地拍打。
  “以后还偷不偷吃零食了?”姜戟挠着他的腰侧痒痒肉问道。
  “不,不吃了。”呆瓜急忙说道,因为调笑而全身都泛起了浅浅的粉红。
  “偷吃以后要不要漱口?”姜戟又问,依旧没肯饶过他。
  “要要要。”呆瓜连连回答,逗得姜戟又是一阵发笑。
  房内两人的笑声传到了后院,趴在大老虎身上的冬瓜像是已经习惯了自家傻主人和姜戟的游戏,叹了口气,继续眯起了眼。


第三十九章 
  商量好前往西南的行程; 春节也快要到来。
  这还是姜戟和呆瓜在异乡过的第一个年,幸好他俩从前也是这样过; 换了个地方也没有太多不适应。
  大年三十; 姜戟就从闹市里买回春联和红灯笼,花了大半天总算把别院装点出了几分喜庆的年味。
  呆瓜跟着秀才坐在屋内有模有样地剪着窗花,一顶红色带绒的瓜皮帽; 衬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很是可爱。
  姜戟从外面走进屋; 生怕寒风会窜入; 又急忙压实了门帘。
  他边脱着披风边几步走到呆瓜面前; 凑头看了眼他手里的红纸,有些疑惑。
  “姜姜。”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呆瓜猛地抬头; 连人也没看清就脱口道。
  “在剪什么呢?”姜戟伸手戳戳呆瓜的脸颊,横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呆瓜到底在剪什么东西; 只好猜测道; “冬瓜?”
  呆瓜表情一愣; 严肃道,“不; 不许骂自己。”
  “你剪的是我?”姜戟更是惊讶,拿起呆瓜手里的红纸; 细细看了一番; 犹疑道; “是; 是挺像我的。”
  “我也觉得。”呆瓜笑嘻嘻地回道,又依葫芦画瓢地剪了另一个同样看不出形状的东西递给姜戟,“这,这是我,我们要在一起。”
  姜戟拿过他的剪纸,然后找了扇窗,随意哈了口气,便粘到了一起。呆瓜也跳下炕来,凑头到姜戟旁边,正想仔细瞧看一番,冷不丁却看到一个黑影缓缓从窗外冒了出来。
  “啊——”呆瓜叫了一声,连忙躲到姜戟背后,“女,女鬼。”
  姜戟却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着窗外就道,“师傅,您都多大了,还每天想着法子吓呆瓜呢?”
  “哎呀,你真是无趣。”眼见被人戳破,宁淮安的声音有些挫败地从窗外传来。
  “快点进来。”秀才在屋内咬牙道,顿时有种自己带了三个孩子的错觉。
  听到招呼,宁淮安快步跑进了屋,全然忽略了站在窗边的姜戟和呆瓜,径直朝秀才走去,“到处找你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在呆瓜屋里,外面可把我给冻坏了,快给我捂捂手。”
  说罢,他又耍赖似地一股脑儿把手塞给秀才,害得秀才一阵脸红,眼看屋内的其他两人并没有看过来,这才嗔怪地瞪了宁淮安一眼,然后捂住了他的手。
  姜戟飞快地瞥了他俩一眼,然后拉着呆瓜走出了屋,不打算让呆瓜看到这俩人腻歪的动作。
  呆瓜却很是疑惑,仰头看着给自己系着披风的姜戟,“出门做什么?冷。”
  “今天就有庙会,带你出去转转。”姜戟按了按呆瓜头上的瓜皮帽,又觉得好笑,“你戴这帽子倒有几分土财主的样子。”
  “土财主是什么?”呆瓜抱着他的手走出了门,愣愣地问着。
  “就是有钱人。”姜戟怕他不懂,只好简单地解释。
  “啊对,我,我就是有钱!”呆瓜说完,从大红的棉袄里拿出一把银票给姜戟看,“有,有钱。”
  “哪来的?”姜戟一怔,不知道呆瓜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子渊哥哥,说提前给,压岁钱。”呆瓜如实道,“买吃的。”
  “你就知道吃。”姜戟捏了捏呆瓜的鼻尖,知道是姬子渊给呆瓜的钱便放了心。
  呆瓜摇摇头,反驳他,“还知道,很多。”
  “知道什么?”姜戟挑挑眉。
  “睡觉。”呆瓜回答得很快。
  “你这活宝。”姜戟被他的答案逗乐,笑着拉起他的手朝闹市走去。
  明天才是正月初一,但皇城的庙会却早几天前就开了起来。
  街上两边都是各种杂技表演,看得呆瓜目不转睛,手里拿着的糖人融了大半都没能发现。
  最为让呆瓜流连的还属套圈,地面上摆着花花绿绿的瓷器,他看着全都想带回家。
  姜戟无法,只好花钱买来几个圈,问清楚呆瓜最喜爱的几个瓷器,就一一套了回来。他先前和宁淮安学过准度,拿着小石子都能准确砸中人身上的穴道,更别说目标还如此大的瓷器。
  眼见呆瓜还想多要,摊主却不肯再卖圈儿给姜戟,表情还有些苦恼,“小公子你也别怪我不卖圈给你,按照你这架势下去,我今天多半是要亏本,大过年的谁都不容易啊。”
  姜戟失笑,偷偷塞了几个铜板给老板,权当做是照价买了这些个小玩意儿。
  摊主意外地看着手里的铜钱,连连感谢,还打算又塞两个圈给姜戟。好在呆瓜看上了隔壁的东西,没给摊主机会,就一把拽走了姜戟。
  “会动!”呆瓜指着挂在木架的走马灯,很是惊奇。
  “想要吗?”姜戟随手拿了个小巧的到他面前。
  “想。”呆瓜点头,想着把自己刚才剪出来的小人贴到灯上去。
  姜戟点头,拿着钱袋子就在后头付钱。
  可还不等姜戟点好钱,又见呆瓜朝人群中间跑去,他手腕上挂着根和姜戟连在一起的绳子,所以这么一跑便牵动了姜戟。
  姜戟无奈,零钱也顾不得要,提着走马灯就追了过去。
  “嗬!”呆瓜跑得急,冷不丁就撞上了两根木棍,可抬头一看,却看到站在高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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