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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瓜得瓜_陆呦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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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呆瓜跑得急,冷不丁就撞上了两根木棍,可抬头一看,却看到站在高跷上的人,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姜戟的问话还没说完,就被呆瓜一下扑进怀里。
  “好,好可怕。”呆瓜窝在姜戟怀里,小心地回头看了眼高跷上的人,又惊恐地缩回去,“这个哥哥,腿是木头。”
  姜戟哭笑不得,抱歉地对高跷上的人摆摆手,然后拉着呆瓜给人让路。
  “刚才那是表演,他是站在了木头上。”姜戟说着,让呆瓜看向不远处踩高跷表演的人,“这木头就这么小,还很高,他们站在上面可不容易。”
  “那,那为什么还要站呢?”呆瓜算是看明白了,瞬时也没了刚才的恐惧。
  “因为这表演能让大家伙高兴啊。”姜戟回答。
  呆瓜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拍拍胸口,“等,等到回去,我表演给你看!”
  “呆瓜不用表演,我只要看到你就会很开心。”姜戟伸手给呆瓜戴好刚才撞歪的帽子,离开时情不自禁咬了一下呆瓜的脸颊。
  “啊,姜姜,咬我!”呆瓜扁扁嘴看他,脸颊上的牙印证明着姜戟的恶作剧。
  姜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看到呆瓜这白里透红的脸就忍不住下嘴,更是有几分把他吞吃入腹的冲动。
  可呆瓜还在看他,他只好开口转移话题,“走吧,去吃晚饭。”
  “不,不回家吗?”呆瓜跟着他,一听吃饭就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疑问。
  “他们肯定还有很多话说,不回去打扰了。”姜戟摇头,拉着呆瓜就朝最热闹的酒楼走去。
  虽说是年三十,但酒楼里的人却没有见少。
  姜戟带着呆瓜在窗边的位置坐下,然后轻车熟路地点了几道呆瓜最爱吃的菜。
  兴许是客人太多,等了许久,菜才缓缓上完。
  等到他们吃完的时候,外头已经天黑。
  卖走马灯和灯笼的地方更是站满了人,各家的公子小姐都在挑选着自己喜爱的小玩意儿。
  “吃饱了吗?”姜戟用手帕给呆瓜擦着嘴,想着呆瓜早睡,便又问道,“还想继续逛街吗?”
  “想。”呆瓜点头,提起下午买的走马灯,“我们有灯,不,不怕黑。”
  姜戟便由着他,付了饭钱就走出酒楼。
  皇城一连几天的下雪,早在地面和屋檐上堆满了厚重的白色,而现下更是漫天飘起了雪花,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代替了点点星星,很是唯美。
  “下雪啦。”呆瓜望着天,伸出手掌感受着冰点在掌心一触而化的冰凉,脸上不知何时也充满了笑意。
  姜戟见呆瓜戴有瓜皮帽,便难得地没有撑伞,拉着呆瓜的手走在满天飞雪之中。
  “姜姜,你,你看!”呆瓜蓦地停下脚步,指了指不远处的天空,“星星,在动。”
  “那是天灯。”姜戟解释道,又问呆瓜,“想不想放天灯?”
  “天灯,是什么?”呆瓜不解,他从前都是和家人待在乡下过年,自然没有接触过这么多稀奇玩意儿。
  “天灯就是许愿的灯。”旁边卖天灯的大叔搭话道,“它能把你的愿望带上天,神仙看到就能帮你实现。”
  呆瓜明白了个大概,立刻点头,“想放。”
  闻言,姜戟又摸出钱袋子,买来一个天灯。
  他们还在闹市,当然不是放天灯的好去处。
  于是姜戟带着呆瓜走到河堤,拿出刚才那大叔所赠的纸笔准备书写愿望,可还没下笔就自嘲了笑了起来,“我都忘了,你我都不会写字,压根没法子写愿望。”
  “我,我来。”呆瓜眼睛一亮,抢过姜戟的笔,随手就在天灯上作画。
  不出片刻,两个小人就出现在天灯上。
  “这是?”姜戟有些不明白。
  “我的愿望就是和姜姜,永远在一起。”呆瓜把天灯举起来,用香点燃内芯,隔着昏黄的光看向对面的姜戟,“姜姜,你的愿望,不是这个吗?”
  “怎么会。”姜戟笑着看他,“我只是有些惊喜。”
  说完,他一把抽过呆瓜手里的天灯,朝高处一抛,就见那天灯稳稳地飞了上去。
  “真,真好。”呆瓜仰着头,眼睛被灯火照出熠熠光芒。
  姜戟看他看得出神,猛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就亲上了他的眼,声音含在喉咙里很是压抑,“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啊。”


第四十章 
  还不到元宵; 宁淮安就领兵离开了皇城。姜戟作为他的左右手; 自然要骑马领在军队前头,而呆瓜作为后防军队的伙夫; 便只能走在军队的最后。
  幸好呆瓜的体力也不差; 走了半天; 身边几个应该也是伙夫的男人早已是气喘吁吁; 唯独他一个人背脊挺得还是很直; 看起来没有半点吃力。
  “喂,你挺能走啊?”这时,一个年纪看起来也不大的男人凑到呆瓜身边搭话;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咱们以后同在伙房工作,也好有个照应。”
  “我叫呆瓜。”呆瓜友好地对他笑笑; 想了好一会儿才又回答; “我; 我是泱州人。”
  “你也是泱州人?”男人很是惊喜,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爷爷那辈就是泱州过来的,你我算起来也是同乡兄弟,我叫虎子,以后你就跟着我混。”
  “好; 好呀; 虎子哥。”呆瓜乖乖地叫了一声哥; 直把虎子叫得满足。
  军中多是青壮年; 但走了大半天,不禁都有些疲乏。
  宁淮安不得不下令让大家原地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军队这才安顿下来,呆瓜却开始有得忙活了。
  他端着一口大锅跟着伙房里做事的总管跑前跑后,眼看天色要黑才将将把军中所需的饭菜准备好。
  就在呆瓜以为事情已经忙完,靠坐在地上喘气的时候,总管却过来伸脚踢了踢他,语气有些恶劣,“别再这儿坐,拿着饭桶出去放饭。”
  呆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照做地提起了饭桶准备走到围坐在一起的士兵中。
  “等等,我陪你过去。”虎子急忙道,顺手抬起两桶饭,跟上了呆瓜。
  总管撇撇嘴,没有多说又绕到另一头教训偷懒的人。
  “他多半是看你不爽。”虎子眼见总管走远,这才小声在呆瓜耳边道。
  “为,为什么啊?”呆瓜有些懵,不知道刚才都没说过话的总管为什么就看不爽自己。
  “你不懂这军营里的男人都是好几个月没见过女人,一看你细皮嫩肉的哪里还管你是个女人还是男人。你要一个人冒失过去,可不就得吃尽你的豆腐。”虎子白他一眼,“不过你放心,有哥在,别人都碰不到你。”
  呆瓜似懂非懂地点头,蓦地又道,“可,可我今天没有做豆腐啊。”
  虎子哑然,对上呆瓜认真的眼神,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虎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横起一张脸来还是有些凶狠,站在呆瓜身边如同一尊煞神,不是真要添饭的人丝毫不敢靠近。
  呆瓜见前来加饭的人很少,便蹲在饭桶背后拿出自己的小碗开始吃饭。他走了一天多少还是有些累,饭量也比平时的好几倍。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覆盖住了呆瓜。
  呆瓜还在吃饭,顾不得黑影的靠近,只扯了扯虎子的裤腿,“虎子哥,有,有人添饭。”
  虎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黑影却开口道,“只吃白饭就能饱?”
  这声音对呆瓜而言很是熟悉,他放下碗愣愣地抬头,果然看到了一身戎装的姜戟。
  “唔,加了点糖。”呆瓜回答着姜戟的问话。
  他出门的时候偷偷藏了袋糖,现下没有菜就干脆把糖拌在饭里吃。
  “跟我来。”姜戟面色不好地拽起呆瓜,却被身边的虎子拦住。
  “你想带他去哪儿?”虎子拉着呆瓜另一边的手,他先前就发觉呆瓜的脑袋不比常人,所以才会留心关照他一些。而现在姜戟看起来气势汹汹,实在让人有些担心呆瓜跟着他会被欺负。
  “带他吃饭。”姜戟有些不耐,他还记挂着刚才呆瓜拉扯他裤腿时候的亲昵,不禁有些气闷。
  “虎子哥,放心,他是姜姜,不会占我便宜。”呆瓜手指挠了挠虎子的掌心,安慰道。
  虎子心想他们应该认识,便放下了手,提醒道,“早点回来,若是被管事的看到,少不了你一顿骂。”
  想起管事那满是皱纹的脸,呆瓜煞有介事地点头,还未开口就被姜戟带着转了个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姜戟紧绷着脸,把呆瓜带到宁淮安的帐篷里盛好饭菜,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他怎么了?”宁淮安小声地问着呆瓜。
  呆瓜摇头,“不,不知道。”
  说完,他又开始飞快地消灭着饭菜,生怕吃完了这顿肉,又得好几天吃不上肉菜。
  另一头的姜戟也像是突然想通,“砰”地一下站起来,几步走到他俩面前,却是对宁淮安道,“我要把呆子带在身边。”
  “这样不合适啊。”宁淮安不懂姜戟突如其来的心思。
  “你看呆子这脸蛋。”姜戟猛地捏着呆瓜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有鼻子有眼,长得不错啊。”宁淮安仍旧一头雾水。
  姜戟却很是挫败,顺手掐了一下呆瓜的脸颊,便放着他继续吃饭。
  “我是说他长成这样,混在男人堆里不好,而且这军中本来就有些浪人男女不忌。”姜戟刚才听到呆瓜和虎子的对话,顿时也有些担心呆瓜被人占便宜。
  “也是。”宁淮安点点头,心想呆瓜不谙世事,就怕被人轻薄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反复想了一遍,宁淮安终于开口承诺,“再过几日我会想办法把人调到你身边。”
  得到宁淮安的首肯,姜戟也是松了口气,这才坐下身来吃饭。
  呆瓜刚才吃得猛,乍一看姜戟坐在自己身边,还想说话,却猛地被呛到,咳到脸红。
  “喝点水。”姜戟立刻把水放到他面前,浓眉皱到了一起,“你看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军中生活。”
  呆瓜抱起茶杯望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知该说什么。
  “快吃吧。”姜戟又给他夹了些菜,“吃完我也好再把你送回去。”
  呆瓜一听要回去,忙不迭继续扒拉着饭,着急的模样看得姜戟又是一阵心疼。
  那天呆瓜被姜戟送回来的消息在伙房里不胫而走,虽然他们摸不清姜戟的身份,但他的地位着实足够让伙房里的伙夫忌惮,就连一向刁钻的管事这会儿也不敢再过多指使呆瓜。
  别说是伙房,军中的人对姜戟也很是好奇,只听说他是宁淮安出走多年以后带回来的孩子,还让手下的人叫他少将军,可细看两人的长相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因为无人敢过问此事,姜戟的身份就越发显得神秘起来。
  这天傍晚,呆瓜刚刚把锅里的菜倒入桶里,却冷不丁看到虎子一脸窃笑着朝他跑来。
  “虎子哥。”呆瓜叫道,他在伙房里没人亲近,就属虎子对他最为照顾,所以看到虎子时他也难得热情。
  “哎,你把桶抬到那边去吧,我有话跟呆瓜说。”虎子扬扬手,吩咐着旁边一直没做事的小哥。
  那小哥看了眼虎子,又瞄瞄呆瓜,然后抬起了菜桶走远。
  “过来。”虎子朝呆瓜招了招手。
  呆瓜闻言凑头到虎子身边,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你看。”说罢,虎子从怀里摸出几块糕点,看起来还很软,应该没存放多久。
  呆瓜闻着味儿,眼睛发亮,“梅花糕?”
  虎子点头,把梅花糕放到呆瓜手里,四下看了几眼,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甜食,刚才我跟着他们去村里借些菜,没想到阿婆竟然给了我几块梅花糕。快,趁热吃了。”
  呆瓜小心地拿起梅花糕轻咬一口,顿时满足得笑弯了眼。
  “怎么?好吃不?”虎子急忙问道。
  “好,好吃。”呆瓜说完,把梅花糕朝虎子那头递了递,“你尝尝。”
  虎子一顿,连忙摆手,“我一个粗人,不喜欢吃这些甜食。”
  其实他哪里不喜欢吃甜食呢,不过是看这几块梅花糕小得可怜,怕是自己一口就咬去大半。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也在他们身后飞快地消失,不过两人似乎都不曾感觉到。
  “虎子哥,你人真好。”呆瓜吃完梅花糕,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
  “他们都说我凶得很,就你说我好。”虎子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地继续道,“我家里也有个你这么大的弟弟,可惜八岁那年砍柴的时候摔下了山,再也不能走路。”
  “啊?”呆瓜很是担忧地看着他。
  “军饷很高,我会来行军,完全就是为了赚够钱回家养老。”虎子眼底闪过一丝期待,“等打完仗,我就能回去好好照顾他了。”
  “真好。”呆瓜附和道,心中突然想到了姜戟,不禁也多了一丝温暖。
  而另一边,姜戟却是黑着脸回到了帐篷。
  宁淮安看他一个人,不免有些意外,“不是让你去帮呆瓜收拾包袱搬过来吗?怎么就你,呆瓜呢?”
  “哼,我看他恨不得一辈子留在伙房。”姜戟梗着脖子,环抱起手来回踱步,周身散发着戾气。
  宁淮安有些莫名,还想说话,却又见姜戟径直冲出了帐篷,连忙喊道,“不吃饭啦?”
  “气都气饱了!”


第四十一章 
  姜戟再走回呆瓜身边的时候; 虎子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呆瓜坐在山丘上; 望着远处出神。
  “呆子。”姜戟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戳了戳呆瓜的腮帮。
  呆瓜闻言看向姜戟,抿了抿嘴; 指着天空道; “姜姜,你,你今天来晚了。”
  可不,天色都从烈焰的红化为深紫偏蓝。
  “我来晚?”姜戟又想起刚才呆瓜和虎子两人亲昵的动作; 气不打一处来; “我看你刚才吃得挺开心啊。”
  “啊,你; 你看到了。”呆瓜几乎是下意识地捂嘴,他的牙前段时间痛了有几天; 所以被姜戟看管得很严; 糕点一类压根不能入嘴。
  姜戟点头,半眯着眼看他如何解释。
  “我,我以后不吃了。”呆瓜摇摇头,拉着姜戟的袖子摇了摇。
  “不是这个。”姜戟皱了皱眉。
  “还有?”呆瓜更是苦了脸; 比吃糕点还要严重的事情肯定又要遭骂了。
  “以后不许和别人这么亲近。”姜戟顿了顿,“何况; 那男人才跟你认识几天。人家施舍你一丁点好; 你就掏心掏肺?”
  “不; 不对吗?”呆瓜有些疑惑。
  “当然不对。”姜戟驳回他,“若是别人待我好,我就能像对你一般对别人吗?”
  正常人心里多少应该有个亲疏的分别,而不是呆瓜这般,但凡是个人对他好,就能随便地被他划入亲密关系之中。现下再不让他弄清楚,以后怕是真心都给人骗了去。
  再者,姜戟也十分不满呆瓜对他和虎子一视同仁,他应该是特殊的一个,就如同他心里,呆瓜也是最特别的那个。
  呆瓜只是想着姜戟会对他一般地照顾别人,脸就不禁皱成一团,抱着姜戟的手臂就叫道,“我不准,我不准。”
  “想我只对你好也不是不行。”姜戟将人揽进怀里,“以后你就算有再要好的友人,他们也不能超越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做得到吗?”
  “姜姜就是姜姜,没有别人。”呆瓜连忙摇头,扁着嘴的模样很是委屈。
  姜戟看着他失笑,心想话也说清楚,以后再防着些吧。
  他过去总想着照顾呆瓜到成年,到时给他找份活儿,再讨个媳妇儿,就算仁至义尽。可现在光是一个与呆瓜亲近的男人就能让他情绪崩塌,之前的设想也早就被他推翻。呆瓜是他一个人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应该被他好生照料,任何妄想代替他照顾呆瓜的人都得消失。
  可怕的想法在姜戟脑海里一瞬而过,他看着呆瓜有些苦笑,心说这还真是当苦力的当上了瘾。
  本想同呆瓜再说会话儿,可还没能开口,姜戟的肚子却先一步叫了起来,害得他有些窘迫地低头。
  “肚子饿,要吃饭。”呆瓜伸手摸摸姜戟的肚子,神色有些着急,拖着姜戟跑到伙房。
  虎子看他跑得急,连忙问着,“呆瓜,你跑什么呢?”
  “我想要饭。”呆瓜拾过旁边的碗,递向虎子。
  而姜戟现在他身后,黑着一张脸。
  不等虎子给呆瓜盛饭,就见姜戟一把将人拉出了伙房。
  “姜姜,不,不吃饭吗?”呆瓜跟在他身后,小心地问道。
  姜戟埋头走路不说话,直走到呆瓜所睡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我帮你收拾东西,以后跟着我住,白天再到伙房里来帮忙。”
  呆瓜眼睛一亮,“太,太好了!”
  姜戟看着他的反应,心里的酸味顿时烟消云散,迅速地把呆瓜的行李收拾好,就带人到了宁淮安的帐篷。
  宁淮安这会儿已经吃饱喝足,抬眼看到姜戟和呆瓜亲昵的模样很是不解。姜戟刚才明明跟吃了火药似的,怎么转眼又变回正常人,不得不说呆瓜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自从跟着姜戟以后,呆瓜的日子更是清闲了许多,压根就感受不到半点行军的辛苦,反而每天乐得在野外捉着喜爱的小虫。
  不知不觉,大军就从皇城行到了西南。
  南方的春天温暖而又潮湿,宁淮安找了个较为平坦的地方扎了营,而姬子珏所带的精兵就在几里开外的前方。
  呆瓜适应不了西南的气候,不禁染上了风寒,即便穿得再多也总是挂着两条鼻涕。
  姜戟心疼他,到大夫那里讨了些药,给呆瓜喂了以后却依旧不见好转。
  眼看呆瓜整日都无精打采的模样,姜戟只好按着当地人的土办法,每顿饭里都加些花椒,晚上又给呆瓜用热水泡脚,这才见好许多。
  即将要上战场,姜戟忙着和宁淮安制定战略,每天都忙到深夜才能回帐。而这天,姜戟回来得早,刚好看到呆瓜细心地从饭里把花椒粒尽数挑出来。
  “为什么挑出来?”姜戟有些疑惑,看到饭菜有了几分饿意,便坐在呆瓜身边张开嘴,“喂我一口饭。”
  “你,你还没吃?”呆瓜有些惊讶,立刻用勺子舀了一口饭给姜戟。
  姜戟也不嫌弃呆瓜的口水,吃完还舔了舔勺。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花椒挑出来?”姜戟咽下饭,又想起刚才的问题。
  “西南人,太,太可怕了。”蓦地,呆瓜认真地开口,小表情很是严肃
  “怎么了?”姜戟觉得好笑,掐着他的脸蛋,顺势问道。
  “他们,用炮仗拌饭吃!”呆瓜惊恐地看着姜戟,然后指了指花椒,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炮仗?
  姜戟一顿,心想虽然外形是有点像,但呆瓜也不至于分不清这俩东西吧。
  不等他细想,呆瓜又继续道,“上回咬到一颗,炸得我,我脑袋都通风了!”
  简直比炮仗还可怕!
  姜戟哭笑不得,干脆接过呆瓜的碗开始帮他挑花椒,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玩意儿能去湿气,你一定要坚持吃,吃不惯整颗的我就让他们磨成粉。”
  “还是要吃啊?”呆瓜苦巴巴地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央求。
  “不行。”姜戟想到因为瘴气入体而身患疾病的姬子珏所以很是坚定,“不吃就更傻了。”
  呆瓜一愣,只好缩了回去,“好吧,我吃。”
  与此同时,不远处姬子珏的军营里,一道黑影闪进了总营帐。
  “如何?探到了什么?”姬子珏面色苍白,可细长的眼底却满是暴戾。
  “我听说宁淮安这次来还带了个‘儿子’,手下的人都管他叫少将军,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黑衣人迅速道。
  “宁淮安的儿子?”姬子珏扬眉,想着这几个月每每给宁淮安示好却总得不到回应,心头也徒生一计,“既然没法笼络,抓个把柄也是好的。”
  他这话说得笼统,黑衣人仰起头,试探地问着,“皇子您的意思是……?”
  “把他那个儿子捉过来。”姬子珏忽地一笑,目光带着几分阴狠,“做得利落些。”
  “是。“黑衣人领命,见姬子珏没再多说,便退出了军营。
  宁淮安这边自然是不知道姬子珏的心思,因为西南山势的问题,敌军埋伏成了很大的问题,他每天和姜戟都处在焦虑之中。
  闲来无事又恢复体力的呆瓜自然也不敢去干扰姜戟,只好跑到伙房里同虎子玩乐。
  这天傍晚,呆瓜刚从外边回来,掀开帐篷的帘子却冷不丁看到两个黑衣打扮的人。
  他歪着头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床边,开始更换自己占有泥巴的衣服。
  “他怎么不叫?”黑衣人有些疑惑,觉得呆瓜这反应实在诡异。而他殊不知的是,呆瓜只是应了姜戟的话,别人若没有先与他打招呼他就一定不主动问话。
  “不会是瞎子吧?”另一个黑衣人站在原地也有些尴尬,侧头看着旁边的人,“这真是宁淮安的儿子?”
  “我看着,长得不太像啊。”黑衣人连连摇头,宁淮安就是个莽夫的长相,哪里生得出这般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不管了,先捉吧。”另一个黑衣人干脆抬起手,刚想打在呆瓜的后颈,却被呆瓜先瞪了一眼。
  “没礼貌。”呆瓜看着黑衣人,还是开了口。
  “啊?”黑衣人一怔,不明白呆瓜的意思。
  呆瓜不理他,站起身就想朝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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