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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瓜得瓜_陆呦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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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天色变黑,呆瓜收拾好东西,提着那袋蘑菇就道,“长生,我,我送你回家吧。”
  店铺离虎子家不远,但是长生行动不便,自己回家还是有一定难度,所以呆瓜总是将长生送回家,然后才放心离开。
  “不用了,今天我哥会来接我,我在这里等他就好。”长生挥挥手,“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忙呢。”
  呆瓜点点头,再三确定长生没有问题,这才缓缓离开。
  呆瓜前脚刚走,虎子后脚就跟了过来。
  长生看向自己的哥哥,不禁叹气,“以前你总说在军中如何照顾呆瓜,没想到他现在也可以照顾别人了。”
  “人总要学着长大,姜戟留他一人在皇城,多半也有这个用意。”虎子把长生推出店铺,转身锁着门。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放我独自生活,让我成长。”长生在他身后,轻声开口。
  虎子却是慌忙回头,“你,你想独立?为什么?我照顾你不好吗?你坐着轮椅,我怎么敢让你一个人生活。”
  长生噙着笑意,安慰地握住虎子的手,“说笑呢,别急。”
  虎子长吁了一口气,推着长生的轮椅慢慢走,嘴里碎碎念道,“跟着我哪里不好,我每顿都能让你吃肉,而且小时候你睡在木盆都能顺着水流飘到我家门口,肯定是我们的缘分。”
  长生哭笑不得,心想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个吃肉就能满足的人吗,再说了,住在河边的分明就只有你家!
  两人长相截然不同,身材也迥异,只有呆瓜才会一直以为他们是亲兄弟。
  而另一头,呆瓜也早早回了家。
  伙房里没有食材,他便把长生给的蘑菇拿来炖了锅汤,就着饭吃倒也有滋有味。
  这些日子赚了不少钱,呆瓜数着自己钱袋里的铜板,可数完了手指就乱了数,来回数了好几次,然后竟看到满桌的铜板。
  “咦?”呆瓜疑惑地歪歪头,全然没感觉到头昏了许多,“钱,钱怎么越数越多了。”
  冬瓜看着呆瓜在饭厅里手舞足蹈,大声叫了几下,想要叫醒他这蠢主人,可却发现呆瓜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些复杂。
  “汪!”冬瓜又试探叫了下,总觉得呆瓜的表情里有些古怪。
  果然下一刻,呆瓜就扑地抱住了冬瓜,嘴里来回喊着姜戟的名字。
  冬瓜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差点通不过气来,只能绝望地翻了个白眼。
  “姜姜,你,你怎么变小了。”呆瓜扁着嘴,用脸蹭着冬瓜的狗脑袋。
  冬瓜虚弱地呜咽一声,想要证明自己是一条汪,而不是姜戟。
  可呆瓜听着他的叫声,忽然又笑了起来,脸颊带有一抹绯红,“我,我也想你。”
  好久不曾见过呆瓜的笑颜,冬瓜动作一顿,竟然没有再挣扎,反而是轻柔地叫了两下,然后侧头舔了舔呆瓜的脸颊。
  “亲亲。”呆瓜掰正冬瓜的狗头,然后对着冬瓜的脑袋亲了上去。
  随着一声狗叫,冬瓜的初吻就此献给了他的蠢主人,最让狗难过的是,蠢主人似乎还把他当成了别人!
  次日早上,虎子照常把长生送到分铺,却难得没有看到呆瓜在店里忙活。
  “呆瓜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长生皱起眉,他很了解呆瓜,呆瓜现在一心想着赚钱,恨不得全天都用来做包子,又怎么可能偷懒。
  “我待会儿顺路过去看看吧。”虎子也有些担心,呆瓜这么好骗,就怕路上出了意外。
  就在这时,昨天给长生送来蘑菇的伙计却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东家,我昨日给你的蘑菇你可吃了吗?”
  “可有什么不对?”长生挑了挑眉。
  “那蘑菇里混了些毒蘑菇,说是吃了会发疯。”伙计挠了挠头,表情很是抱歉。
  长生恍然大悟,心想呆瓜多半是中了蘑菇的毒,所以才迟迟没有过来。
  送走伙计,长生刚想让虎子带着大夫到呆瓜家里看看,却见呆瓜慌张地朝店铺跑来。
  “我,我睡过头了。”呆瓜不好意思道。
  长生松了口气,看呆瓜精神的模样,心里万幸他还没来得及吃蘑菇。
  可庆幸还没多久,他却又听到呆瓜小声地问道,“昨天的蘑菇,还,还有吗?”
  “啊?”长生一脸错愕,“你要来做什么?”
  呆瓜却是低头不答,心说蘑菇真好,吃了还能看见姜姜,以后一定要多吃点。


第五十一章 
  皇城迎来了初雪。
  呆瓜戴着他那顶厚实的瓜皮帽,匆忙地赶在回家的路上。
  虎子今天给他发了工钱; 他得快点回家把钱放好才是。
  就在这时; 呆瓜脚上一滑; 整个人朝前砸进了雪地里; 手上的钱袋也跟着摔出去老远。
  幸好地上堆满了雪,摔倒也不会感觉太痛; 呆瓜甩甩脑袋; 吐掉嘴里的雪就半爬了起来。
  “谢谢; 雪。”呆瓜低头说了一声; 忙不迭去捡自己的钱袋,可手刚碰上钱袋; 就被人用脚踩住了手。
  他顺势抬头朝上看去; 只见一个表情凶狠的男人瞪着他; 身边还站着好几个壮硕的男人。
  “你; 你踩到我了。”呆瓜缩缩脖子,手上是又痛又冻。
  “小子; 你偷我的钱袋。”见呆瓜声音越发变小; 男人也得寸进尺道。
  “这,这是我的!”呆瓜总算是明白过来这人是要抢他的钱袋; 顿时也皱起眉头; 硬是把手和钱袋从男人的脚底抽了回来。再看时; 他的手背上已经有了几道深深的红印。
  “好啊;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咬牙; “我身边的人都看到了你偷我的钱袋; 不给我,我就带你上官府。”
  “才,才不是你的!”呆瓜毫不示弱地反驳,指着钱袋上歪歪扭扭秀出的字,“我,我的名字,去了官府,也是我的!”
  “我就是看上了你的钱袋,你给不给!”男人见说不过呆瓜,干脆伸手明抢。
  周围的人也不少,可男人这一伙人是出了名的恶棍,谁也不敢惹上是非,只能装作没看到。
  听男人这么说,呆瓜立刻把钱袋紧紧捂在胸口,不想却被男人一拽站了起来。踉跄几步还没站稳,就感觉到男人又泄愤地朝他肚子上打了一拳,害他直接摔到了墙边,脑袋也重重地撞上了墙。
  呆瓜眼花得厉害,就着墙顺势坐在雪地里,然后蜷缩成一团,依旧牢牢地护着自己的钱袋。
  男人看他无力反击更是几步走到他面前,拳头换成了脚,重重踢在呆瓜身上。
  呆瓜埋头,任他们打骂,就是不肯交出钱袋。
  “傻子就是毛病多。”男人拿他没办法,最后踢了一脚,然后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听到脚步声慢慢变小,呆瓜才缓缓抬起头,两只大眼睛瞅着四周,确定没有了那男人的踪影,这才小心地站了起来。
  后脑勺有些刺痛,他摘下帽子一看,上面竟染上了不少血迹。
  “啊!”呆瓜一怔,还没来得及跑向医馆,便感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昏倒之时,他似乎看到了一双接近雪色的白鞋停在了他跟前,再之后就由不得他多想了。
  与此同时,西北关外,姜戟正率领大军同西北叛乱交战。
  他身上穿的还是呆瓜做的袄子,走在最前方很是显眼,却也给对方的射手找到了偷袭的空当。
  一连躲过好几发刁钻的弓箭,姜戟已经闪身到对面的将军身前。
  他举着长戟对准西北将军的心口,还没顺利刺入,却忽而失神,手上一抖,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射手急忙拉弓朝姜戟射去数箭,总算是有根扎进了姜戟的肩膀。西北将军眼看姜戟肩膀受伤,大刀也用力砍在弓箭旁,想要加重姜戟的伤势。
  姜戟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没有多余的时间容他多想,他对西北将军蓦地一笑,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长戟就直直扎进了他的喉咙。
  西北将军重伤落马,军队大乱,只能紧急撤退。
  “将军,您没事吧。”副将急忙骑马到姜戟身边,有些担忧。
  姜戟摆摆手,随意地拔出肩膀上的弓箭,只见弓的底部却丝毫没有沾上任何血迹。
  “这……”副将一愣,他虽然知道姜戟的衣服厚,但棉花又怎么可能挡住飞快的箭呢!
  不等姜戟回答,棉袄的破洞里就掉出了十几块铜板,中间还穿着根断了的缝线。
  副将很是佩服地望着他,心想将军果然是将军,藏个私房钱竟然还能救命。
  姜戟看出他心中所想,倒也不辩解,骑马转身回了营地。
  半晌后,姜戟坐在床边抖着自己的棉袄,果然从里面抖落出一地的铜板。其中一个铜板上还绑有张小纸条,拆开一看,就见到了呆瓜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买东西吃”。
  “这个呆子。”姜戟笑骂一声,抱着棉袄继续碎碎念,“塞了这么多钱,怪不得穿起来这么重,真是笨死了。”
  说完,他又小心的把纸条收好,塞进棉袄里,然后粗手粗脚地缝补起来。
  副将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低着头道,“将军,属下有一事想要禀报。”
  ……
  另一头,呆瓜也从温暖的被窝中醒来,睁眼看到秀才,有些意外,“秀才哥哥?”
  “呆瓜你醒了?感觉如何?”秀才忙把他扶坐起来,怕他碰到脑袋,又在他身后塞了个枕头。
  “好,好凉快。”呆瓜伸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后知后觉地发现头发没了踪影,“哎呀,我,我的头发变没了。”
  秀才看他这光溜溜的脑袋,上面还绑着几块布条,实在可怜得厉害,不禁拉开他的手,解释道,“你头上受了伤,只能把头发剃了才好敷药。”
  呆瓜似懂非懂地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道,“我,我的钱袋呢?”
  “在这里。”秀才把钱袋递给他,又叹了口气,“今天我娘过寿,我本想找你过来吃饭,没想到半路就见你倒在地上,脑袋还流着血,可把我给吓坏了。”
  呆瓜紧紧抱住钱袋,摇头安慰着秀才,“没,呆瓜没事了。”
  不等秀才继续说话,门却被人推开。
  宁淮安端着两碗汤,又用手肘压实了门,还没转过头就问,“呆瓜怎么样了?”
  “好,好啦!”呆瓜飞快地回答。
  宁淮安顿时也笑了起来,放下两碗汤还感叹,“真担心你这么一撞更傻了。”
  “不,不会吧。”呆瓜也皱起眉头,随信以为真地感觉到担忧。
  秀才很是头疼,还想打断他们,却又被宁淮安抢了话头。
  “五加七是多少?”宁淮安大声道。
  呆瓜立刻开始掰手指,可答案明显大于了十,任他如何数都数不清。
  “完,完了。”呆瓜哭丧着脸,“我,我变傻了。”
  “宁淮安你给我出去!”秀才踢了宁淮安几脚,算是把他踹到了门口,又转身对呆瓜道,“呆瓜你别理他,那算术你本来就不懂。大夫说了,你头上有帽子护着,所以只是皮外伤,过段时日就能痊愈。”
  呆瓜懵懂地望着他,点点头,便没再说话。
  吃完晚饭,秀才再三劝着呆瓜住下,却被他拒绝,只好让宁淮安亲自互送呆瓜回家。
  皇城的晚上很是热闹,呆瓜瞟到旁边卖天灯的大叔,顿时有些恍然。
  “怎么了?”宁淮安问他。
  “我想,买天灯。”呆瓜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过去,“要,要最大的!”
  宁淮安跟在他身后,顺理成章地付了钱。
  拿着天灯,呆瓜又问大叔借来支笔,然后胡乱地开始在灯身上作画。
  “这是什么?”宁淮安指着最大的两坨。
  “姜姜,和我。”呆瓜认真地解释,“这是你,还有秀才哥哥,宝宝,虎子哥和长生。”
  好不容易做完介绍,呆瓜就准备把天灯撑开。
  宁淮安看他弄得吃力,便接手过来,顺势把灯点燃。
  放飞出去的一瞬,宁淮安看到了最边上的几根乱线,不禁好奇道,“这是谁?”
  “女,女鬼。”呆瓜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还没见过她,怕画得不像。”
  宁淮安无言,心想我就是站在你面前,倒也没见你把我画得多像!
  不多会儿,呆瓜总算回到了家,发现趴在地上大半天没进食的冬瓜,急忙到伙房里拿剩饭。
  冬瓜警惕地一路跟着他,直到看见呆瓜蹲在地上给它拌着饭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光头男人是自己的蠢主人。
  “汪。”冬瓜伸出前蹄碰了碰呆瓜,表情很是心痛,怎么一天不见,自家的主人就没了头发。
  “饿,饿了啊。”呆瓜却误解了冬瓜的意思,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冬瓜不再叫了,而是用狗头蹭了蹭呆瓜的腿,然后趴在了地上。
  临睡之前,呆瓜习惯地拿起铜镜,可视线才一触到铜镜里的人像,便大惊地把铜镜扔到一边。
  “呆瓜光头,好丑。”呆瓜又捡起铜镜,然后塞进了床底。
  向来以貌取人的呆瓜,此刻也无法接受没有头发的自己,所以干脆不照镜子。
  处理完铜镜,呆瓜就把刚洗过澡的冬瓜抱到床上。
  因为姜戟的离开,冬瓜也成功地再次蹭上了呆瓜的床,虽然每天都要被洗得香喷喷很是麻烦,但总比半夜睡着给老牛踹醒了强。
  呆瓜吹熄烛火,躺在床上抱住冬瓜,转瞬就睡熟了过去。
  梦里,他看到自己长出了一头顺滑的长发……


第五十二章 
  皇城花街; 越是夜深越是热闹。
  醉酒的男人搂着两个女人摇摇摆摆地从酒楼里出来; 他脸颊泛红,勾着手指在女人身上调戏; 却没看到这俩女人背过脸时的嫌恶。
  就在这时,一队官差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抬手指向男人就道; “捉住他。”
  男人身边的两个女人忙惊慌失措地跑开; 只剩男人被几个官差压跪在地上; 还不服气地打了好几个酒嗝儿。
  “官差大人,是不是喝花酒也有罪啊?”男人仰起头; 挑了挑眉; “你知道我是谁吗?”
  官差不置一词,直接让人把他拽到旁边的小巷,看他的眼神仿佛就像在看个死人。
  片刻之后; 男人才看清小巷里等候已久的宁淮安,而他的几个好兄弟此刻已经躺倒在地上; 身上暴露出来的地方都能看到不少伤痕。
  “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男人瞬间清醒了许多,睁大眼睛惶恐地看着男人; “我没得罪你啊,你要多少钱; 我都想办法给你。”
  宁淮安摇摇头; 几步走到男人面前; 只是抬脚落下; 就把男人踩进了雪地之中。
  “十五岁的时候强奸民女; 还杀了她家里唯一的老母亲。十七岁为钱杀了个乞丐,不过都因为证据不充分所以逃过了官府的追查。”宁淮安踩在男人背后的脚用力了几分,“小小年纪,就已经罄竹难书,实在该死。”
  男人听见宁淮安这么一说,更是将头埋在雪地里不敢出来,能够查到他这么多秘密的事情,肯定是大有来头。
  “你们把他押进官府,按照死囚处理。”宁淮安拽起男人,又恨恨地朝他肚子打了几拳,然后才一把扔到了他身后的那几个官差面前。
  “是。”官差领命,又问躺在地上的那几个,“这些该如何处理呢?”
  “他们只是帮凶,罪不至死,吃顿教训便好。”宁淮安瞥了一眼还在地上翻滚痛叫的几个小喽喽,算是放过了他们。
  官差没再说话,押着男人就打算离开。
  宁淮安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官差,“对了,记得把他头发剃光。”
  “啊?”官差有些不解。
  “按照吩咐去做就是。”宁淮安不耐烦地摆摆手,便带着自己的下属先行离开。
  “给我去买件衣服。”走出很远,宁淮安却突然对身后的属下道。
  “将军您这……?”属下不明白,这大晚上的不回家,换衣服做什么?
  “夫人不喜血腥。”宁淮安嗅着自己的袖子,刚才教训那几个小喽喽的时候不小心沾了些血迹,现在味道都还没能散去。
  属下立刻了然,连忙跑去给宁淮安买衣服。
  而另一头,姜戟却身着便装,出现在了小卷的帐篷里。
  小卷不愿让人知道他和姜戟认识,所以一直都是与其他的几个士兵住在一起。
  乍一听说将军有事要找小卷,几个士兵不禁都有些意外。
  “你找我有事?”小卷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和姜戟顶多就是一起同屋半个月的交情,说起熟稔来还不如呆瓜,行军到现在更是没打过几次照面。
  “出来说话。”姜戟扫了一眼帐篷里的其他人,低低说了一声,随即走出了帐篷。
  小卷虽然不太情愿,但碍于帐篷里其他人热烈的注目,还是飞快地跟了出去。
  “你家里父母呢?”不等小卷站定,姜戟就开口问道。
  “不是早就说过,我没爹没娘,打小就讨饭。”小卷不以为然地回答,“就连名字,还是呆瓜帮我取的呢。”
  “你……”姜戟沉吟片刻,像是在努力地措辞,“你有没有发现今天你上战场的时候有些不同之处?”
  “好像是有点。”小卷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有些明白过来,立刻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我这张脸,他们就像看到鬼一样,也不敢对我动手,真是奇怪。”
  是了,姜戟心里大概有了底。
  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卷,他伸手拍了拍小卷的肩膀道,“你的生父可能是塞外人,恐怕地位不凡,若是你有想法,我倒可以把你安全送过去。”
  “你在乱说什么!”小卷瞪他,“他都不要我,我还回去做什么,我不要!你也别想送我过去,不然回家的时候,呆瓜肯定不会放过你。”
  姜戟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答案,“既然如此,明日你就跟在我身边,这样谁也不可能趁乱带走你。”
  小卷答应了一声,然后望着远处的圆月,蓦地失神。
  “不知道呆瓜在皇城好不好,他这么傻,肯定会被人欺负。”小卷还显稚嫩的脸庞上带了几分担忧。
  “所以我们要早点打赢回家。”姜戟想起呆瓜给他塞的铜板,不禁也勾起嘴角。
  与此同时,呆瓜在床上翻了个身,猛地打了个喷嚏,直把身边的冬瓜都给吓醒过来。
  冬瓜懵懂地看了眼身边的主人,然后低头咬着被窝小心地替呆瓜盖好,又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呆瓜从梦里惊醒过来,不知为何,总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低头一看,原来是冬瓜整个睡在了他肚子上,这会儿还眨巴着眼睛,无辜地与他对视。
  “坏!”呆瓜把冬瓜赶到一边,径自翻身下床,摸着自己的衣服,慢慢穿戴起来。
  冬瓜也跟着挪到床边,习惯地伸出前爪示意呆瓜给它穿衣服。
  前段时间很冷,冬瓜又上了年纪,整日就缩在火炉旁边不肯离开,还因此烫伤了尾巴。
  呆瓜也担心它着凉,所以便给它做了件大红色的衣服。
  虽然衣服的缝线都没有对称,但冬瓜却喜欢得紧。穿上以后就炫耀地在院子里晃了一圈,最后被老牛一脚踢进了鸡窝,裹了一身鸡粪出来,又被呆瓜念了几天。
  呆瓜打了个哈欠,给冬瓜套好衣服就把它抱出了门。
  冬瓜欢快地小跑向院落,一连在雪地里打了个几个滚,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颤。
  雪下了一整晚,呆瓜站在走廊,伸手摸摸自己的光脑袋,感觉寒风嗖嗖地从耳边吹过,扁了扁嘴,“冷。”
  半晌之后,呆瓜把家里收拾干净,又将冬瓜的午餐放在伙房里盖好,这才出了门。
  长生已经坐在店铺里算账,远远见着呆瓜,伸手打了个招呼,“呆瓜,早啊。”
  呆瓜点点头,快步走进店里,就把积雪的瓜皮帽摘下来抖落了两下。
  长生无意间瞥了呆瓜一眼,诧异地瞪大了眼,“呆瓜,你这脑袋怎么了?”
  “摔倒,砸墙了。”呆瓜难为情地摸摸脑袋,又想把帽子戴回去,却被长生拦下。
  “你头上还敷着药呢,可别闷着。”长生劝阻道。
  呆瓜心想是这个道理,便放下了帽子,然后洗手和面。
  好在呆瓜都在店里,没有几个人看到他光头的模样,他也放松了许多,再也没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个光头,做事也一如平常的利落。
  傍晚时分,秀才却走到了包子铺。
  他对长生笑了笑,便走进店里,叫着呆瓜。
  这时候的客人已经不多,呆瓜也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抬眼看到秀才连忙站起身,“秀才哥哥。”
  “可以走了吗?”秀才轻声问道,“我带你去医馆换药。”
  呆瓜还未回答,坐在门口的长生便替他回答,“你们去吧,这里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秀才颔首,便拉着呆瓜离开了包子铺……
  从医馆出来,秀才又提议让呆瓜到他家吃晚饭。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秀才现下压根不敢让呆瓜一个人走路,生怕他再被人欺负。
  而呆瓜不懂拒绝,还是巴巴地跟着秀才回了家。
  秀才他娘已经做好了饭菜,眼看秀才把呆瓜带了回来,便让大家开饭。
  “呆瓜,我听说你脑袋受了伤,所以我特地给你炖了猪脑,吃了还能变聪明。”秀才他娘很热情地把猪脑放在呆瓜面前,又顺便塞给他两颗水煮蛋,“这是咱们家鸡今早生的蛋,可新鲜了,你得多补补!”
  呆瓜低头看着手里的蛋,又摸摸自己的脑袋,“它,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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