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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与众不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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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着毫无防备的背脊线条,夏亦真恨不能回到刚刚,把那个主动提出这种破建议的自己给打死……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夏亦真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让谢承宸背朝自己靠在池沿上,夏亦真拿着专用搓背的布巾子,终于碰上了谢承宸的后背。他只觉得自己轻轻碰了一下谢承宸,就得到了谢承宸的凶狠瞪视:“疼!”眼中仿佛还带着点应激性的泪水,让夏亦真心头一动。
再看那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已经出现了非常明显的红痕了,夏亦真忍不住用手去碰了一下那处红痕,略微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了声抱歉,然而他确实没用多少力气,是谢承宸太嫩了……
粗糙的指尖划过因为疼痛而发热敏‘感的肌肤时,那种麻痒的触感让谢承宸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咬住可能会发出什么奇怪声音的嘴唇,把脸埋在搭在池沿的胳膊上,闷闷道:“你快点。”
于是夏亦真再也不敢用力,就像是怕碰碎了谢承宸似的,十分轻柔的擦过谢承宸的脖颈腰侧,直到谢承宸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下意识的把身体曲起来,似乎想要遮挡住什么。
夏亦真反应极快的往后退了一步,免得挨到谢承宸,他十分耐心而温柔的问道:“我是又弄疼你了吗?”
夏亦真凶狠回头,眼角有些发红:“你不知道那里是痒痒肉吗?”
在这一瞬间,或许是先祖保佑,或许是月间仙子有灵,夏亦真忽然间福至心灵,想到了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似的,伸手往下探……
而最终的结果也并未超出他的预料。
明亮的月亮,悄悄的躲进了薄薄云层之后,就好像这样大家就注意不见它从云层的缝隙间探出眼睛来似的。
月华洒遍大地,因着动作荡漾的水波,在池沿碎成一片一片的波光。
在轻轻的水声之间,似乎还能偶尔听到一两句低语:“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不是虚了吗?怎么样,要不要来比一比?”
两人好半晌才洗完这个澡,不知道是不是池水温度较高的缘故,谢承宸的脸色格外红润,整个人透着些彻底放松后的绵软感,也不跟夏亦真说话,独自一人先回了卧房。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了谢承远,就算头一点一点的,也一直不肯睡,看着谢承宸回来了,他还精神了一点:“看,远儿这回说到做到,坚持了很久吧?”
也不知道哪个词戳中了谢承宸,他忍不住又红了脸,斜睨了一眼跟在他之后回来的夏亦真,到底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自顾自做到床边,把啃着手指头注意着他们两个奇怪气氛的谢承远抱在了怀里,把他手指抽出来,又让保姆给谢承远做好了睡前准备,这才睡到了床的内侧。
谢承远格外开心的在两个哥哥之间打滚,被哥哥提高声调警告了两次,才紧贴着谢承宸睡了过去,毕竟他今天确实玩累了。
谢承宸听着身旁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努力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排出脑海,不去想这件事背后到底隐藏了些什么,而自己刚刚的表现又是如何的……总之他现在是要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然而,就像是嫌谢承宸今天还不够烦心似的,于谢承宸耳侧,突然传出了一个平稳得简直有些诡异的声音:“《朝闻速报》,了解朝堂真实,众臣背后的故事,欢迎收听晚间特别节目,让我们回顾今天报纸的精彩内容。”
谢承宸猛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鬼!
再看看身边平稳睡着的谢承远,以及因为他猛然转身的动作而半睁开眼的夏亦真,谢承宸一声不吭的转过了身去,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这声音他们似乎也都听不见?就跟他们看不见奏折最后的《朝闻速报》一样。
可是,为什么之前他晚上入睡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今天是有什么特别的吗?
谢承宸好不容易,终于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今天他出门之前,因为那份奏折让他实在太生气,都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内容,就把所有的奏章都放到一边去了。他这般想着,还觉得这样也不错,有时候就能跳过一些自己不想看的奏折了。
但事实真会如谢承宸所想的那般好吗?
那必然不是。想要睡觉的时候,听着耳畔有人说话的声音,实在是一种折磨,谢承宸耐着性子,听着那个陌生的男声,用着一种刻板而了无生趣的声音,念完了一遍报纸的内容,要不是报道还算有趣,听着实在太烦人了。
报道结束之后,是一段还算轻快的乐曲,谢承宸之前没有听过,但也觉得不错。当他想借着音乐安然入睡的时候,乐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个古怪的声音,说的开场白跟刚刚的一段一模一样!
开场白过后,又回顾了一遍当天报纸的内容,一个字也没改。
最后仍然是那段乐曲,谢承宸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了,接下来果然没错,乐曲停后,又重复了一遍《朝闻速报》的内容……
这哪里是怕谢承宸错过了什么重点消息,才特别送上的服务?!这就是一种折磨!
谢承宸从小到大,睡觉一直有人清场,也没谁敢在他想睡的时候大声喧哗的。习惯了安静的睡眠环境,就觉得这种一直盘桓在耳畔的声音格外难忍了。就算想要无视那声音跟它念叨的内容,想些其他的事情,这个时候始终在谢承宸脑海中徘徊的,也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偏偏谢承宸并不愿意深想这个问题,至少是现在还不能。
然而无论谢承宸想要思考什么事情,最终都会被他联想到夏亦真身上;来。在床上辗转了三四回,差点把谢承远都弄醒了,谢承宸才冷静下来,平躺在床上,反复默念着佛经。
念着念着,那陌生男声说话的节奏,似乎跟佛经的节奏重合了起来,谢承宸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睡着了过去。
等谢承宸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像是真的睡着了。原本躺在最外侧似乎早就睡着的夏亦真,蓦地睁开了眼,目光在谢承宸平静的睡颜上扫过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以后几乎没可能还有这样的机会了,当然要趁着这时候多看一会儿。
然后这一眼,就看到了天明。
在躺在这一张床'上的三人中,唯一一个昨晚睡好了的人,就只有谢承远了,他笑嘻嘻的爬到还昏睡着的谢承宸身边,凑上去“吧嗒”亲了他一口,再凑过去亲了亲夏亦真,然后坐在两人中间,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好啦,天色也不早啦,该起床了!”
谢承宸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自家弟弟一脸骄傲的小模样,几乎以为自己刚刚在幻梦之中,错过了谢承远的什么丰功伟绩。
没想到谢承远特别开心的理由十分简单:“哥哥你看,远儿已经是个不会尿床的大孩子了哦!”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才会特地要两个哥哥陪着一起睡么……谢承宸往后一倒,他还是好困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作者菌脑内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吃得十分开心,大家脑补一下吧╮( ̄▽ ̄〃)╭
☆、34|第三十四章 一路缘
等三人都起来,再洗漱好,已经比平常的作息要晚了许多了,但就算是差不多时间上‘床睡觉,两个大人与谢承远之间,在精气神上的差距还是相当明显的,至少谢承远脸上没有黑眼圈。他穿好鞋袜就又开始满地跑,怎么都停不下来。像是个不停散发光热的小太阳。
谢承宸醒来过后,还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昨晚上那突如其来的播报,他有记忆的就重复了至少七遍,之后迷迷糊糊一心想睡着,就不知道具体重复了多少遍,但这个数字不少于九,这是肯定的了。
那里头讲述的八卦新闻,谢承宸几乎都能从头到尾给背下来了,这回真是记忆深刻,连带着在心上的记账本里,又给某几个名字狠狠记下一笔。
看起来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就不能好好管管你们家小妾吗?宠妾灭妻,连带着偏心庶子女什么的,就不能收敛一点吗?人家上门求取的是嫡女,你张口就说自家庶女如何聪明颖悟,兰心蕙质,堪为宗妇什么的,是嫌自己家名声太好了吗?
还有兄弟两同朝为官的,谁的俸禄也没比谁多多少,至于连儿子读书的钱都要作为长子的哥哥负责吗?到底是谁家儿子?就算哥哥家里仅仅只有一个女儿,但如今女户也不是立不住,就算要过继,也不至于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侄子,让自家女儿无钱傍身吧?
最后的压轴新闻,更是严重,这曾经负责过监督河堤修建的工部官员家,两个年轻貌美的妾室,为了一支金钗争风吃醋,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其中一个拿钗子划伤了另一个女儿的脸,被这个当母亲的一把推到了墙上,居然落了红流产了……
如今一个吵着自己落了个男胎,对方害了老爷的子嗣,另一个则抱着脸上裹着纱布的女儿默默流泪,心疼孩子以后要是留了疤该如何是好,一边不着痕迹的给流产的那个上眼药,行事如此偏激恶毒,岂是慈母?生下来的孩子要是像她可不是家族的福气。只差没说这孩子不是这官员的了。
两妾争锋,正妻垂手旁观,官员为此焦头烂额……但谢承宸关注的,不仅仅是八卦,还有两妾争斗起来的□□——那支金钗,看文中对那根钗子的描述,什么金光闪闪,镶珠嵌宝,工艺及其复杂精巧,插在发髻上走起路来,十分的夺人注目。
谢承宸一声冷哼,以这官员普通富户地主家的出身,除非他攒上两年的俸禄,不吃不喝才能买的起制作这簪子的原料,还不算匠人制作的工本,看他这一家子,像是能两年餐风饮露就为了打根簪子让两妾争抢闹事的人家么?那些钱是从何而来的?
为了点利益,这些人真是被迷了心窍了。
谢承宸准备回宫就好好申斥一下这种不规矩的行为,窝里斗也就算了,还影响皇帝的睡眠,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有昨天把他气狠了的那个卢侍郎,等属下回报,也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至于最后那位,可不仅仅是家风问题了,连修河堤的钱都敢贪墨如此之多,等着下狱去把钱都给吐出来吧!要不是有违天和,等发洪水的时候,真应该把这样的人推出去祭河,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洪水的力量。
但先不说政事,谢承宸揉了揉额角,他现在还得陪着谢承远这个小祸害,到处去折腾双溪寺里的作物。
要说谢承宸完全不知道农活吧,他当年可是自己种过一茬水稻,一点小麦的,能分得清楚麦苗跟水稻苗,比起许多完全不知农事的富家子弟,真是不知道高出多少个层次来,但要说他了解吧,却又还差得有些远。
面对谢承远像是天外飞仙一般,事先完全无迹可寻的奇怪问题,谢承宸几乎一个都答不出来。
常见的蔬果植株,他还能答上两个,但谢承远压根就不关注这些,他问的谢承宸又答不上,真是十分的憋屈。
谢承远倒是真对这些感兴趣的样子,问起什么浇水浇多少啦,种子是什么样子的啦,育苗的方法是不是跟昨天他们做过的那些一样啦?之类的问题,守在一旁的方丈,几乎是不用思考,张口就能回答上来。
谢承远听着有些似懂非懂的,但小模样却非常认真。也不知道他到底理解了多少。
至于夏亦真,谢承宸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显得格外沉默的夏将军,又动作极小的把脸偏向了相反的方向,昨夜之事……谢承宸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就算谢承宸在这方面,算是个难得的乖宝宝,但他也知道,两个男子一起弄那个难以启齿的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有哪里不对了吧?
尤其他昨晚的表现……谢承宸想起来就觉得脸颊发烫,他比夏亦真快那么许多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在军营里厮混已久的家伙,还要多调笑他两句,说是太浓了。
谢承宸自己也必须要承认,当时不知道是因为温泉水冲昏了头脑,还是因为刚刚那个过,理智还没能回到他的脑海里,听着这样恼人的话,下意识的就抬起膝盖一顶……
天晓得自诩为武功高强的夏亦真为什么没能躲得开呢?
再说了,也是夏亦真自己先挑衅的啊!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先乱伸手,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而且谢承宸可不是一开始就有意这样做的,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如此……
男人的痛苦,谢承宸自然也感同身受,而且他以为夏亦真肯定能躲开的,并没有太过留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巨物几乎在一息之间,就从原来勃发的状态,因为痛苦而蜷缩了起来,就难免觉得有些心虚和愧疚……
看着夏亦真默默的缩到了温泉的一角,谢承宸也飞快的洗完澡,先出了池子,就算同窗几年,算是一起长大的竹马竹马,但谢承宸也没有安慰过那里受创的人呀!难道要跟他说,要是有个万一,你还能进宫来……是吧?夏亦真肯定要和他绝交的。
而且看夏亦真眼圈青黑的模样,他不是担心那处以后雄风不再,担心得一晚没睡好吧?谢承宸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了。而且看夏亦真走路的伤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承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后遗症。
把应该注意的重点先放到一边去的谢承宸,一直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话题询问夏亦真的“伤势”,知道他们从双溪寺返程,也没能找到机会说话。
至于谢承宸派人劝说夏亦真回城时不要骑马,坐到他的马车上来,好好休养一下,也被夏亦真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关注的重点是原本氛围极好的前半段的夏将军,得到谢承宸不计前嫌的关怀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昨晚一夜没睡的模样,骑在马上顾盼神飞,原本就十分的英俊,如今更显得英姿勃发,光彩夺目。
然而在自认为的“元凶”谢承宸眼中,夏亦真这样做,只是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宽慰他一下而已。实际肯定伤的更加严重,谢承宸一路上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对两个哥哥之间的暗潮汹涌几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从靠近京城开始,谢承远就像粘在车窗上了似的,兴高采烈的往外看。
因着京城里早中晚热闹街市的不同,也为了谢承宸的安全考虑,他们并没有按着昨天出城的那条路走,而是由谢承宸跟夏亦真两人随手指了两条都能走的岔路,稍微绕了点路,才能回到通往宫城的大道上。
只是就这样短暂的一条路,也正好被谢承宸他们撞上了两场还算有点意思的戏。
一个样貌只能说是清秀,年纪看上去不算小了的妇人,守在某处高门大户的侧门处,看到有驶过来的马车,就忍不住伸长脖子探看,守着侧门的仆人也就一直盯着她,但也没赶她走。
见谢承远一直盯着她看,那妇人还勉强冲他笑了笑,接着就低下了头去。
谢承宸听力好,马车走得也不快,还能听见那半老的仆人苦口婆心的劝这妇人:“早说了我们夫人并不识得你,你所谓的信物,我也求府里的大丫鬟看过了,根本没在夫人身边见过,你一定是找错地方了,何苦非在这里等着呢?”
之后马车离得远了,倒不知道那妇人是如何答复的了。谢承宸只觉得有趣,这就是传说中上门打秋风的故旧?如何能连自己要找的人都认错呢?找错了人还不信,一直守在人家门前等着,真是好强大的毅力。
等马车拐了个弯,行到大路上时,却看见了另外一场热闹。这可比后巷侧门的动静大多了,是个看起来做官的爹在管教儿子,嗓门又大,儿子不还嘴反而让他说得更起劲了。按说士人重名,哪有在大街上就教训自己亲生儿子的?尤其是这种官宦人家,将来儿孙从仕之后,只会给政敌留下把柄。
那两架马车堵在路中间,那被教训的儿子可怜巴巴的站在两车之间,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为人处世要正,不要蝇营狗苟,钻研些小道,忘了读书人的气节之类的,单听他这一面之词,确实是这儿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或许是他说的实在过分,另外那架马车上的主人也一跃而出,估计是之前被身边的侍从拦住了,火气挺大,张口就是:“我云岭徐氏也是耕读传家多年,怎就变成你口中的不堪了?”说着他就要拽那个挨骂的朋友,见朋友拽不动,老头子骂得更加难听,这青年气得脸都涨红,挥手上了马车,一溜烟的跑走了。
那父亲也一副不跟小辈多计较的样子,自顾自上了马车,也不等自家儿子,命令下人催马,就这么走了。只留下那一个被骂的青年,和他身边的书童,两个人沉默的站在路边,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怜。
谢承宸坐在马车边上,凝神细想,这云岭徐氏听起来实在有些耳熟,到底是谁家呢?不过他也没太细听,到底是不是这几个字还不定呢。很快就被谢承远的问题顶到了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梦游给自己刷了点击跟收藏,还是看起来挺真的那种……
但看了看自己二月份的工资条……望天,吃土少女怎么可能有这种奢侈的梦游呢┭┮﹏┭┮
☆、35|第三十五章 一远亲
因着昨晚上那奇怪播报的折磨,谢承宸回到宫中,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奏折来看,哪怕那些奏折内容写得实在不像话,他也没有挑剔的把它扔到一边——根据他对这破报纸的初步研究,如果一篇报道出现在这份奏章上,除非把这份奏章看完,否则不会出现在其他的奏折上。
谢承宸实在不想用自己今晚的睡眠,来测试一番如果只漏看了一篇,那播报是否还会按时响起,如果又出现了《朝闻速报》回顾,重复播报的内容是否只是他漏看的那一篇,二十多篇反复重复已经够烦的了,要是盯着那一篇重复,谢承宸觉得自己肯定忍不下去。
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这破奏章看完吧,早看完今天就早休息。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谢承宸看在眼中,却不往心里去,只当他们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但是谢承宸看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等大了眼睛,火气直冲上头,这破报纸简直欺人太甚!
好不容易看完一本奏章,结果最后的内容,居然还是昨天的报道!说好的及时性呢?这些东西在昨晚的播报里,他已经听过至少八遍了好吗?
看着桌上堆积的奏章,谢承宸心里满是不祥的预感……
事实也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果然他接下去的二十二本奏章,背后的《朝闻速报》都还是他昨晚听过的内容,好不容易强撑着眼看完,谢承宸微微松了口气,总算煎熬完了,接下来至少能看到点新鲜的了。
奏折的内容确实挺新鲜,上奏的人跳出了这两个月来朝中讨论的重点,也没有掐人也没有告状,反而提出了两点改进朝中现有政策的意见,而且这人的观点很明显,就是根据谢承宸之前春闱时出的考题而衍生的。
谢承宸看着自然十分愉快,这还是第一个主动揣摩他的心思,提出符合他政治抱负的的建议的官员,再看看名字品级,谢承宸在心里给这个叫做徐寿生的四品官员打了个勾,有头脑,提出的建议踏实可行,而且表现得倾向谢承宸,这也算是可用之人了。
谢承宸的愉快还没能持续多久,翻到了这折子的最后,《朝闻速报》这几个刺眼的大字下,是一个谢承宸头一回看到的惊悚标题:六品京官何以当街教子?苦苦等候的裁缝能否再见故人?且关注《朝闻速报》为您带来的系列报道:《礼部吕主事家的秘密》
这两件事原来都是同一家子发生的吗?谢承宸的目光在“系列报道”这四个字上转了一圈,心里不由得联想到了上一回对江敏两人的报道,对这种长篇爆料既觉得新奇,又觉得有些忐忑,他这是看呢还是看呢?
看到一半,正到精彩的时候,要是这故事没了,只会叫人十分郁闷。
谢承宸犹豫了一下,想到了折磨人的晚间播报,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翻开了报纸的内容,如饥似渴的看了下去。
开篇就根据标题的两个疑问,提出了更进一步的问题,比如这守在吕家府邸外的妇人,并不是因为懒惰贪婪而上门打秋风的那种穷亲戚,原本是个手艺还不错的裁缝,只是倒插门的丈夫抢了她仅剩的钱去赌,从此一去不回,她却在抢钱时被伤了手,因为无钱医治,再也做不出像之前那般精致的手工活了,挣的钱比起往日,何止一落千丈。
这回这妇人来找吕夫人,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她的独子如今得了重病,大夫说趁着她孩子还年轻,下点好药或许还能治愈,若是一直这样治疗,不过是拖着一条命,连门都不能多出,能熬一天是一天了。
为了儿子,这妇人才不顾脸面,上门来求助的。递上去了往年留下的信物,就在门外守候。只是这家夫人不仅不见她,还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人,看她可怜打发了两百钱,别的却是再也没有了。
再上门来时,这夫人就带着小女儿去城外山庄休养去了,还留下话来,上一次给了钱,是看她可怜,但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要钱,他们家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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