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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生了而我没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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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找到商宁先前探过的府邸西侧的女眷后宅。
邢止见他俩这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主动道:“我先翻进去看看,要是地方对着,就探个头给你们打手势。”
江烟和商宁两人点点头。
于是邢止先一步翻墙而入。
过了一会儿,墙头上探出个黑乎乎的脑袋,旁边一条胳膊冲他们挥了挥,商宁这才带着江烟翻墙而入。他落地后定睛一看,面前树影幢幢,草深花香,果然是自己之前探到的女眷赏花的地方。
江烟眼看都到院墙里面了,他师弟还搂着他。因此他就轻轻扭动了下,提醒他师弟把他放开。商宁会意地松开,却转而轻轻牵起了对方的手。
江烟也放任了对方的动作,他都能在黑夜里对看了大半个月的周遭感到陌生,更不用提这从来没进过的武林盟主的府宅。这种时候,他更愿意相信不论是识路还是辨认方向,都比他强不知多少的商宁。
三个人的轻功都不错,刻意保持下,几乎落地无声。这边是女眷后宅,通常属于二道垂花门之后的深宅,基本上是不允许男丁进入的。也因此这大晚上的,三人几乎一个人也见不着,江烟就跟着他师弟和邢大哥在沉默中绕来绕去。
江烟早就被绕晕了,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不敢出声,前面的商宁走,他就跟着走,商宁停,他就跟着停。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商宁忽然转身搂住他,将他一把拖进了墙角的阴影里。
事发突然,江烟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出声。他感到自己似乎背靠在他师弟的怀里,背后的胸膛有点硬,他腰上拦着两只胳膊,铁箍似的,紧紧地抓住他。
邢止站在他俩身后,回忆起他方才看到的商宁把江烟拖进阴影里的那一幕,总觉哪里不太对,连带着在黑夜里瞅着商宁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江烟觉得他师弟抱的他有些难受,不过他也没空去管了,因为他站在这阴影里的一角看到了远远的前面执着火把四处巡逻的家丁。
那群家丁动作不快,似乎要往这个方向过来。虽然知道自己所处的角落十分隐蔽,那些人很有可能看不见,江烟还是提着一颗心警惕地等待着。
谁知道那群家丁还没走几步,一旁屋子里就朝外推开了一扇门,一个称得上高大的人影走出来。这人散着发髻,披着一件外袍,眉头紧锁,声音里有些压不住的怒气:“你们在干什么?老夫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老夫的屋子外面晃荡!一个个拿着火把这么亮,还让不让老夫睡了!滚,都给我滚!”
如果说这人刚出来的时候,江烟还没认出来,这声音一出来,他基本就可以确认了,这就是武林盟主!没想到他们刚到这儿,武林盟主就主动暴露了他屋子的所在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那群家丁畏畏缩缩地应声,连忙拿着火把迅速远离,直到这边完全暗下来,再看不见他们的背影。
门口站着的武林盟主似乎仍没有消气,他怒气冲冲地回了屋子,将房门狠狠地摔在了门框上,在寂静的暗夜里发出巨响。
武林盟主重新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这一年为了练功,身上愈发燥热,晚间入睡也愈发困难。但是功法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他最近一年雄风大振,连着抬回来三个娇滴滴的小妾都不够他享用,经常在床上把人弄得哭泣求饶,这让他很满足。而且他也的确功力大增不少,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是会输给这么一个这么年轻的娃娃!
武林盟主今天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他今年五十多岁了,二十年前,他以一个前辈的姿态在武林大会上挑战燕行,惨败而归。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他以武林盟主的身份想要出手教训一下燕行的徒弟,竟然仍然没有得胜!他今天下午去主持武林大会的擂台赛时,能看见底下一堆人暗中对他指指点点!
他不甘,他不甘心啊!
武林盟主深吸一口气,翻身坐起来。他点亮屋内的油灯,掀开床上的被褥,在床板上按了几下,然后拉出一本书来。他那有些浑浊的双目因着看见这本书而有了些许清明的神采,声音有些压抑着的疯狂:“等我练成了这本神阳谱,哼……”
第46章 庐阳(七)
神阳谱?!
江烟睁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神阳谱不是被他师弟练了吗?他还记得那本神阳谱也被商宁当做人情送给了燕行。他师弟如今功德圆满; 寒毒尽消,而且内力雄厚; 他师弟练的肯定是真的神阳谱。那这样看来,武林盟主手上那本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梁皇室给他的吗?
江烟记得; 梁之平给他说过。当年云国之所以被北梁灭国,就因为北梁觊觎云国手中的那本神阳谱。两国在争夺过程中,神阳谱还被撕碎了。
他见过被修补过的神阳谱; 自然知道所谓的撕碎不过只是传言。神阳谱没有被撕碎,反倒是被撕成了几份,他师弟先前手上的那一份; 就只有中间那一部分,一头一尾都没了。由此看来; 很有可能双方争夺过后,各自都只剩下了一部分,云国那份只剩中间。而北梁抢去的; 则是开头和结尾。
只是云国那份,最终落到了他师弟的手上,因为修补的人是云国内部的人,所以前面被修补的部分,没有出什么岔子,而他师弟又刚好中了寒毒,再添上燕行这一点变数; 商宁这才顺顺当当地练就了功德圆满。
而现在看来; 这武林盟主似乎也从大梁皇室那里拿到了另一份神阳谱; 听他的意思,似乎还一直练着。这么一想,好像很多事情都能说通了。譬如为什么江烟时隔五年后再见这武林盟主,会觉得他变化这么大。又为什么之前和夫人恩爱非常的武林盟主会在近一年之内连讨了三房妾室。而他在与商宁比试的时候,又那么冲动,简直像是杀红了眼。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最近一年练了神阳谱!
神阳谱是阳性功法,最后也是阳性功法的大圆满,其练就的过程比起一般的阳性功法来自然要更猛烈得多。商宁是因为身中寒毒,所以练的过程没有什么异常,可是这武林盟主却是个阴阳调和的正常人,自然会在修习的过程中沾染上阳性功法所特有的弊端。
性情暴戾,易怒重欲,都是其中之一。
江烟还在思索之时,忽然听得耳边商宁极低声道:“有人来了。”
他们现在是趴在人家的屋顶上,悄悄揭开了一片瓦片在观察下方。托方才武林盟主发怒的福,那群家丁被赶走后再也不敢过来。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三个人穿着夜行衣趴在靠院外一侧的屋檐上,就是为了防止这种突然有人靠近这座屋子的情形。他师弟趴在他身边,这一句话声音极低,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的。商宁的声音过了变声的时期后就一直低低的,也很好听,这猛然贴着他说话,几乎令他整个人都轻微地抖了一下。
江烟连忙克制住自己,捂了捂有点发热的耳朵,低头去看下方的情况。
武林盟主站起来打开了门,门外站着江烟曾见过的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
那驼背老头看起来似乎神情有些紧张,他畏畏缩缩地靠近武林盟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因为是耳语,声音极低,江烟没有办法听清他说了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口型。他只能看到武林盟主听完后,神色一变。
武林盟主的面容显而易见的扭曲起来,他似乎极为愤怒,压低了声音喝道:“又死了一个?”
那驼背老头害怕地点点头。
武林盟主怒道:“该死!这个狗屁大梁皇帝!我看他是故意不想给我神阳谱的下半本吧!自己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还非要叫我来收拾烂摊子!要不是为了神阳谱,谁还要继续给他干这种事!”
他似乎情绪波动极大,愤怒地在屋子里走了好几个来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镇定,转头去看那花白胡子老头,道:“还剩多少个孩子?”
孩子?!
这会儿江烟是真的震惊了,他睁大眼睛抬起头来。他师弟和邢止两人遇事都比较沉稳,反应没有他这么大,但看神情似乎也是吃惊不小。
江烟反复消化刚才听到的消息,孩子?难道那细细的一长条,连窗户都没有,隐蔽又小的房子里面,住的竟然是孩子吗?有多少孩子?孩子又有多大?听武林盟主刚刚的意思,似乎这事同大梁皇室有牵扯?
江烟不禁回想起三四年前,他和商宁还在上锦城的时候。那会儿他就亲身经历了城中官兵不由分说抓孩子的事情,那会儿官府的说法是什么来着?好像是说要收人去汴京服侍,出孩子的家里还给银子补贴?现在看来,如果他们没有半道被山匪劫走,恐怕那些孩子,还有当时的商宁,都要受到跟着一样的待遇了吧!
底下的事情还在继续。
武林盟主道:“东海那边什么时候派人过来接应?”
东海?
江烟心头一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梁之平就在那边做官。他记得当时梁之平说,东海那边缺人,还要得急,不知道梁之平有没有接触到这样的事。
那花白胡子老头瑟缩了一下道:“不知道,前一阵子小奴联系东海那边的大人,似乎说还要过一阵子。”
武林盟主怒道:“这么一点破事还要拖拖拉拉,东海那边的官员是吃屎的吗?!那我这边怎么办?嗯?孩子死了责任算谁的?!那圣上怪罪下来,谁担责任?!”
花白胡子老头嗫嚅着不敢出声。
武林盟主在屋子里又转了几个来回,这才道:“走,带我去看看!”
屋顶上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继续安静地趴在屋顶上,等这武林盟主怒气冲冲地和那花白胡子老头冲出屋子后才下来。
他们三人一起站在无人的屋子后面,偏僻的一个角落里。
邢止道:“现在怎么办?要追上去吗?”
商宁没说话,而是看向了江烟。
江烟沉默一阵,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看看,如果,如果能救出……”
江烟忽然说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听那武林盟主的口气,似乎那一长条房子里面的孩子不少。先不论他们能否在一众守备中仅仅利用三管迷烟就能迷倒其他所有人,去救孩子。就算能够做到,又真能救出来吗?迷烟又不是人,不会挑人去迷晕,等到门内所有人都东倒西歪了,他们进去,又怎么去把那么多昏倒的孩子一个一个搬出来呢?如果孩子还没搬完,迷药的药效先过了,他们该怎么办?
就算退一万步讲,他们把孩子都救出来了,然后呢?这么多孩子,可能来自五湖四海,各个地方,各个村庄。他们一朝被带出来,就很有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回得去的孩子谁去送?回不去的孩子谁来养?他们把孩子都运出来了,那必定就是打草惊蛇了,可能仅仅只过一个晚上,这群孩子就会被通缉。到时候被抓回去了,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更严厉的惩罚,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就算没有被抓回去,那孩子的缺口谁来补?那不就只能让更多的其他人家的孩子来补上?
江烟一时间思绪万千,根本拿不定主意。
邢止犹豫道:“要不我们就先……”
他话还未完,就听得一旁的商宁忽然道:“我们去看看吧。”
邢止很惊讶。在他看来,商宁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消息,就算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在去还意味着多一层危险,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打草惊蛇。他们还不如趁着现在掌握这消息,赶紧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到第二天养足精神再起来商量对策。
商宁却只道:“我们可以去看看,等他们走出来,我们可以从缝隙中看一眼,但只能看一眼。我们最重要的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江烟恹恹地点点头。
商宁看向邢止。
邢止耸耸肩,道:“你们要去,我这个做长辈的,岂有不看护着的道理。”
于是商宁又一次搂住了江烟。
江烟这回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挣扎,直接任由他抱着。他现在心里很乱,一边是对这个消息的不可置信,甚至心里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武林盟主在骗人。但另一边他又知道这不可能是假的,所以心里充斥着一种明知真相却还是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他一边急需确认,又一边急需安慰,在这种情绪之下,江烟选择了直接抱住他师弟。
邢止跟着他俩沉默地运起轻功翻出墙外。
商宁在暗夜里凭借着记忆在各个隐蔽的地点起落,终于匆匆赶到了那条僻静的街道。
武林盟主和花白胡子老头似乎也刚到那边不久,两个人提着一盏灯笼正在开锁。那扇小门终于被打开,一股阴风刮过,江烟能够闻到一股沉闷的,浓郁的腥臭味。
看来确实是出了大事。
武林盟主和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急匆匆地走了进去,三人透过门缝能够看见门口两旁点着一个火把,照亮里面幽深的,仿佛食人大口似的黑暗。里面还出来了一个人迎接他们,那人跟驼背老头一样是个老人,瑟缩着双手,还给他们关上了小门。
小门关上后,整条街道又黑又静,时不时的还刮着冷风。
三个人静静地站在僻静的角落里,等着看最后的结果。
江烟感觉自己身上很有些冷。这段时间秋老虎的余威已经过去,整个庐阳城已经开始进入真正的凉爽的秋日。但这凉爽通常只在白日里体现,在夜晚,就只能体现为寒冷。但江烟的冷,又不仅仅是身上的冷。还有一股冷,从他的心底渗出,简直叫他冷到了骨子里。
江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一具身体覆上来从背后抱住了他。这身体温度很高,甚至称得上火热,从后面贴近他,叫他冰凉的肌肤上几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的手也被握住,窝在一个热源里,叫江烟忍不住也用力地回握回去。
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没事儿的,回去后我们会好好想办法的。”
江烟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手。他感到自己的身上和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扇小门又一次打开了。这次出来的不仅是武林盟主和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还有背着麻袋的三个人。
武林盟主道:“随便找个乱葬岗给埋了,知道吗?”
那三个背着麻袋的人赶紧点头。
武林盟主又道:“这件事情做隐蔽一点,这三个孩子埋深一点,别叫什么野猫野狗闻着了血腥味给翻出来了,听见没?”
那三个人又一连串地道:“是,是,小的们一定给大人办好了。”
武林盟主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又道:“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就要他的狗命。”他顿一顿,又道:“完事儿了,再过几天,找个由头,再找几个孩子来,听见了吗?”
这回,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和其他三个人一起点头。
江烟听到这里,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他闭上眼睛,几乎是握紧了手中温热的手掌,另一只手忍不住往面前脏兮兮的墙面锤了一下。
他没有用多大的力,只是今晚知道这件事后一忍再忍的情况下一点小小的发泄。却没想到,房顶上却忽然“簌簌”落下一层灰,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喵!”
这一番动静,在这荒凉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地刺耳!
糟糕,哪里来的一只黑猫!他们刚刚竟然都没有看见!
前面的五个人顿时转过身来,武林盟主高声喝道:“谁在那里?!”
说话间,他就已经冲了过来。武林盟主这一下身如闪电,商宁几乎是立刻抱起他师兄运起轻功就跑。邢止也毫不犹豫紧随其后,只是心中不免哀嚎:这地方都多久没修过了,他刚刚也看到了,江烟只是轻轻锤了一下而已,这上面就落下了这么多大灰碴子,简直是铺了他满头满脸!
几人在巷道中来回追赶奔跑。
追赶江烟他们的先开始还只有武林盟主,到后面,似乎是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把府宅中的家丁给也给叫了出来。总之原本黑暗的巷道中也开始有了微弱的光线,这样下去对他们极为不利!
江烟低声道:“要不我们兵分两路,这样还可以引开他们一部分人,到时候在擂台前见面怎么样,免得暴露身份。”
商宁和邢止都觉得他的提议不错。
邢止多说了一句:“就等到第一声鸡叫开始吧,往后都别等了。不然太晚回去,这一身衣服什么的,都来不及换,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商宁道:“好,那我们转过这个拐角,在下一个路口分。”
三人都同意了。
他们轻功卓绝,跑得比后面的人快不少,尤其那群家丁,看样没有正统修习过武功,应该是只通些粗浅的外家功夫,追不上他们。就是那武林盟主有些难缠,不过还好先前天黑的很,那武林盟主也没看清他们,应当不知道他们有几人,迷惑起来相对较容易一些。他们这样想着,就拐过了墙角。
然而他们还没跑多远,就忽然听到身后几声起落。
江烟一下看到好几条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影,直接窜上墙顶,朝着跟他们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
另一边巷道中,远远地就传来武林盟主的怒喝:“哪里跑!”然后江烟就见他闪身也跟着跳上了墙顶,朝着远处跑去了。
更远处的家丁似乎也被迷惑住,火把亮起来的光芒朝着与他们背道而驰的方向去了,致使这边的拐角处越来越暗,直到完全黑下来。
僻静的巷子中,三个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彼此都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邢止的声音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我们被救了?”
第47章 庐阳(八)
翌日清晨; 当众人同往常一样聚集在擂台下等待新一天的擂台赛的开始时; 却没想到擂台赛没等来; 倒是等来了武林盟主暴毙的消息。
台上的人刚宣布完消息; 台下众人一时就像炸了锅一般。
江烟混在人群之中; 闻言和邢止和他师弟无声对视了一眼; 脸上的惊讶混在人群中毫不突兀。
暴毙?他们昨日半夜还见那武林盟主好好的呢; 明明年过半百; 却是精力充沛; 一路追赶他们毫不松懈。
不过他们到后面也没有见到那武林盟主了; 毕竟后来不知是谁突然出现,为他们引开了追兵连那武林盟主也被引去了。难道说,是昨晚的人杀了武林盟主?后面的那些; 难道是有人顺他们的势而为安排好的?
江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人群中已经有人不满台上人说话只说一半的样子了,开始纷纷叫嚷起来:
“说是武林盟主他老人家过世;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凭什么要相信这个人啊。”
“对啊; 还只说盟主过世; 连怎么过世的都不知道; 总不能说是寿终正寝吧,我看前两天他老人家还精神得很; 不是还刚跟别人在擂台上打了一场吗?”
“就是; 该不会是有人心怀不轨; 觊觎武林盟主的位置; 才下药将老盟主软禁起来,好让自己能提前上位吧。”
台下一时众说纷纭,起哄的人越来越多。
台上那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在这凉爽的秋日里,额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冷汗。昨夜简直是一场灾难,先是收上来的孩子中不知怎么回事发了病,一下死了三个。接着又是他们小心掩藏证据时被人发现,盟主带着一群家丁大半夜地一路追赶也没有追上。最后盟主双目通红,当场就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再也没起来。等到有个人壮着胆子去摸他鼻息时,才发现这武林盟主早已断了气,在凉地上躺了半天,尸身都有些僵硬了。
他昨天一晚上过的是心力交瘁,武林盟主死了,他一晚上又是收拾尸身,又要掩埋证据,回到那府宅内还要面临的夫人和盟主儿子的责难。他该怎么说?他又能说什么?要知道他跟着武林盟主做的事可是非同小可,还牵涉到今上,一旦抖搂出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几乎是整夜没合眼,等到天亮,他又被盟主儿子赶到这台上来,要他给大家一个说法,不然就说盟主是他害死的。
天知道他只是一个平日里给盟主打下手,做些阴私之事的人,这还是头一回站在这高台上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刚抖动着嘴唇说了武林盟主的死讯,这底下就炸开了锅,声讨之声还一声比一声高。他现在脑子有些吓糊涂了,但人还粗通一点内家功夫。这会儿他从脑海里费劲儿扒拉出一个与武学有关的词汇,便连忙高声道:“是走火入魔!武林盟主他走火入魔,真气走岔,人就,人就死了!”
台下有一瞬的寂静。继而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虽然人声嘈杂,各说各的,但意思却惊人的一致,那就是他们要证据!
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哪里还应付得了这样的场面,当即脚下一软,脑子一热,直接指着高台一侧武林盟主的儿子大声道:“你们去找他,去找他!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他说着,跌跌撞撞地下台跑走,一溜烟就没了。
众人见他口齿不清,举止疯癫,显然已经是被逼的失了神智。为首几个老一辈的人也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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