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匹马换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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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皇宫里他早就安排了自己的人，并未听闻任何风吹草动啊……
　　“谁躲在皇宫？”沈小晌眨着大眼问道。
　　“没谁。”沈顾玉揉了揉他头发，含混了过去，
　　沈小晌也不过分追问，换了话题，精神奕奕说道：“王爷，外面下雪啦！您身子畏寒，今天要不就穿那件最厚的貂裘风衣？还有，我给您准备了手炉，在暖轿上放着呢。”
　　“好。”
　　“还有还有，我吩咐厨房又做那道雕花冬瓜羊肉汤，您早朝回来吃正好。”
　　“嗯。”沈顾玉点了点头，似乎对那汤品还有点印象，说道，“那个汤不错，雕花也很精致。”
　　“是吧。”沈小晌笑眯眯，觉得很骄傲。
　　“去帐房拿些赏银，赏了厨房的伙计吧。”沈顾玉说道。
　　“好嘞！”沈小晌当然乐意为之，又问道，“特别是那个新来的雕花师傅，是不是要多赏点儿？”
　　“你看着办吧。”沈顾玉笑了笑。
　　两人说话的功夫，沈小晌已经帮沈顾玉整好衣衫，然后，蹦跶着为沈顾玉拉开门。
　　黎明将至，东方微白，天色还浸着昨夜的沉黑，但边缘处已经泛起一层微微青蓝色，像是颜色不匀的水波，映着满目的皑皑白雪，寰宇刹那只剩眼前的茫茫银白，胸口不由一轻，让人不由呼出那口堵在心口的浊气，呼吸冰雪凛冽但清凉的气息。
　　沈顾玉走出屋门，站定，轻轻呼吸，可当目光落到院落旁边的一个“人形雪人”时，呼吸不由滞住了。
　　“你真是……”看清那雪人的后，沈顾玉复杂一笑，声音满满的无奈与轻叹。
　　拉好身上的披风，沈顾玉走到雪人面前，停住，缓缓伸手，轻轻拂去雪人脸色、身上的落雪。
　　一张冷峻、硬朗的脸，棱角分明起来。
　　“你站了多久？”沈顾玉一边拂着某人身上的积雪，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知道。”多诚实的回答。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沈顾玉摇摇头，颇为无奈，“这么大的雪，就算来，你不会站在房檐下吗？”
　　岳戈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认真回答：“不能靠太近，会打扰你休息。”
　　沈顾玉手指一滞，似真似假地瞪了岳戈一眼：“愣木头！”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解开了自己的披风，轻轻抖开，给那个在雪地站了不知多久，只为目送他出门的愣木头披上。
　　岳戈一顿，握住沈顾玉系带子的手：“你穿，我不冷。”
　　“闭嘴。”沈顾玉低低打断对方，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旁，沈小晌捂着嘴笑了：“王爷，我再去给你拿一件。”说着，“蹬蹬”跑回屋中。
　　“以后天气不好，你就不要来了。”沈顾玉系好带子，抬头看着岳戈。
　　“我要，看着你出门。”岳戈认真说道。
　　沈顾玉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红，避开眼，干咳一声。
　　“看着王爷出门？”一旁沈小晌抱着披风出来了，笑嘻嘻打趣道，“岳大哥，你这么做，就跟新婚小娘子一样呐，每天都要目送丈夫出门呢。”
　　岳戈看了看沈小晌，然后……然后！没有反驳。
　　“贫嘴。”沈顾玉接过沈小晌递来的风衣，不轻不重说了一句。
　　沈小晌吐吐舌头。
　　“我走了。”沈顾玉系好带子，扭头看向岳戈。
　　“嗯。”岳戈点了点头，说出那句，每天都要对沈顾玉说的那句话：“路上，小心。”
　　“好……”沈顾玉心口一暖，扬起嘴角，眉眼轻弯，回以微笑。
　　那笑容，不是逢场作戏更不是笑里藏刀，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像是一团淡淡光晕笼罩，遥映冰雪，将绝美的脸庞染上一丝桃粉色的暧昧溺人的温柔。
　　岳戈盯着沈顾玉的笑容有些愣神，沈小晌则直接看呆了。
　　“王爷……你还是不要这样笑了。”沈小晌回过神，摸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喃喃道，“万一我爱上了你，以后，就不能看美人姐姐了……”
　　岳戈顿了顿，扭头看沈小晌，神情严肃：“顾玉是我的。”
　　沈小晌回过神，拨浪鼓似得晃晃脑袋，清醒了！握拳：“嗯！我家王爷是你的！美人姐姐才是我的！”
　　岳戈郑重点头。
　　沈顾玉：……
　　王爷选择无视院中的一大一小，摇着头要离开了。
　　“咳，咳！”就在走到院门口时，沈顾玉听见了身后的咳嗽声。
　　王爷的表情，就像看鱼在天上飞，鸟在水里游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岳戈：“你也会生病？”
　　这次换岳戈无语。
　　“刚刚嗓子不舒服。”岳戈说道。
　　“那是风寒的前兆。”沈顾玉叹了口气，转头嘱咐沈小晌，“今天你不用跟我去早朝了，去给岳戈找个大夫。”
　　“我们府上不是有个苗神医吗？”沈小晌抓抓头，说道，“他的药很好呢，最近咱们府上谁有头疼脑热都是他给瞧的，三副药下去绝对药到病除。”
　　“苗神医啊……”沈顾玉顿了顿。
　　这个目的不明的神医，跟着他从大弩他来了他府上。他派了一个属下，监视苗神医的动静，可期间，也没发现对方有什么不轨的小动作。
　　“那就苗神医吧。”沈顾玉转向岳戈，“你去找他开药。”
　　“我没事。”
　　“就算没事，你在雪地傻站了这么久，吃副药，就当预防吧。”
　　岳戈：傻站……
　　“我走了。”沈顾玉说完，又不放心似得，看了岳戈一眼。
　　岳戈点了点头，从了。
　　王爷轻笑一声，转身出门。
　　此时，下了一夜的纷扬大雪已经缓缓歇了，只剩点点雪粒孩子乐此不彼地飘着，远处东方已经泛出鱼白，眼看就要雪霁天晴了……
　　可，忽然，南方的天空出现了一声闷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晚些还有第二更！O（∩_∩）O~~


第46章　忽然撞破
　　早朝回来的沈王爷，一改往常先回书房的习惯，而是转角走向另一个方向，岳戈的住处。
　　“不知道吃药没……”沈顾玉还是不放心，决定亲自来看看。
　　这种，将一个人的时时刻刻放在心上，时时刻刻都会想起的感觉，对与沈顾玉来说，还真是有些陌生和不知所措。
　　今天早朝，文武百官都在讨论事关苍生的民生大计，可沈王爷走神了，脑中全是岳戈不轻不重的两声咳嗽……
　　“是不是有些魔症？”王爷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不一会儿，来到了岳戈的住所的院子门口，沈顾玉正要推门进去……
　　“我说，你也太无情了吧……”一个带着浅笑的调侃声音传来，从岳戈的房间里！
　　沈顾玉抬起的手顿住。
　　屋中，调侃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以为不吃药，我就服软了？”
　　声音有些不正常的嘶哑与别扭，待在冥部十几年的沈顾玉一听，便知道，那声音是故意伪装过的。
　　他府上有这种人吗？岳戈何时认识的？
　　沈顾玉闪身来到门外，屏住了呼吸，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屋里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的靠近，说话还在继续，确切的说，是一人说，岳戈在听而已。
　　“快把药喝了，我要去忙了。”伪装过的声音催促道。
　　“……”
　　“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厨房还等着我忙着！”
　　厨房？沈顾玉心念一动，想起了府上的后厨确实新招几个下人。
　　“小子，我跟你说话呢！吭气！”
　　“我会吃药。”岳戈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您快走吧。”
　　“唉，我还就不走了。”伪装过的声音耍赖道。
　　“您不怕，顾玉看到吗？”岳戈说。
　　“唉，小子，你还学会威胁人了！”那声音拔高，啧啧嘴道，“你看看，你跟沈顾玉才在一起几天，就学坏了……”
　　沈顾玉：……
　　“不行不行！你不能再跟着他了，明天你就跟我走！”
　　沈顾玉一顿，走？这人要岳戈跟他走？
　　从认识岳戈一来，除了他口中的那位素未谋面的先生，沈顾玉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会要带走岳戈的人。
　　莫不是那位先生来了？就是房间里的这位？！
　　“听到没有啊，你明天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伪装过的声音催促着，长叹了一声，忽然语重心长说道，“沈顾玉跟你是没有未来的，你啊……趁早放手，免得以后痛苦，长痛不如短痛！”
　　门外，沈顾玉不由皱起眉头，下意识握住手掌，屏息静待岳戈的答案。
　　“这话，您说了无数次了……我的回答还一样。”岳戈的声音顿了顿，透着一股子的执着坚定，“不走，我要跟他在一起。”
　　沈顾玉觉得，那压在心口的重石忽然变成了轻飘飘的羽毛，挠在他心上，一阵微微的酥麻。
　　“小子，你！”跟沈顾玉的心情相反，屋里那位听到了岳戈的回答，有些跳脚，“小子，你，你重色轻我！”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为了那个沈顾玉跟先生我闹了几天别扭了？！”
　　“……”
　　岳戈不语。
　　沈顾玉神色一紧，这人果然是岳戈口中的那位先生。
　　可这位先生怎么会来他府上的厨房做工？若他直接说出身份是岳戈的先生，自己还能亏待了他不成？
　　也可能是……
　　沈顾玉想到方才屋中两人的对话，这位先生态度坚决，很不同意岳戈与自己在一起，所以……那先生才会潜进他府上，想趁机带走岳戈？
　　想到这些，沈顾玉忽然有些紧张，看来，他需要与那先生当面谈谈。
　　事不宜迟，沈顾玉抬起手，正要进门……
　　“就因为，我不告诉你前太子的消息，你就不认我当先生了？”
　　沈顾玉推门的动作瞬间停住，像是被谁忽然点了穴道一样，整个人都僵硬了！
　　前太子……沈顾玉第一反应，自己听错了！
　　“您是我的先生，可我想知道，那个太子的下落。”岳戈下面的话，打破了沈顾玉最后的防备。
　　纷乱反复的思绪在脑中光怪陆离地闪过，最后的最后，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交织纠缠，狠狠地拧成了一句话：岳戈竟然瞒着他！
　　“太子的下落，我死都不会说的，你不要指望了啊。”屋中的人说完，起身拍了拍衣服，边说边往门口走去，“小子，你记得喝药啊，有空我来看你！或者你来厨房找我，等你什么时候不执着那个沈顾玉了，我随时带你离……”
　　“开”字还没说出口，拉开屋门的人却顿住了。
　　沈顾玉站在门口，与要出门的人，面对面对上！
　　看到这人的第一眼，沈顾玉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虽然易了容貌，换了声音，可那双半睁半闭的骆驼眼睛，却不容易伪装！特别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根本没时间伪装。
　　“黄啸！！”沈顾玉话音一落，风驰电掣地出手！
　　黄啸躲身，堪堪避开！
　　沈顾玉闪身又逼了进来，眼神带着一丝赤红，用足了内力，招式凌厉，直击要害！
　　一时间！黄啸只能东躲西避！
　　“这里可是王府！在这里动武，你就不怕……”黄啸边避开要害，便同沈顾玉说道！
　　沈顾玉置若罔闻，目光专注而锋利，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色的纹路，纹路越来越明显，像是诡异的线状火焰，爬满了沈顾玉的脸颊！
　　沈顾玉的招式更加凌厉，比刚才快了一倍！即使是黄啸，甚至都有些眼花缭乱！
　　“唔！”上百招之后，黄啸被沈顾玉的掌风扫到，只是瞬间！他的内力像是流沙一样，流失了不少！
　　“这是！”黄啸脸色一变，极度诧异的看着双目赤红，脸上有着诡异的纹路的沈顾玉，“你的武功……是……”
　　沈顾玉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抬手，直逼黄啸的而去！
　　必须拿下这个人！！！
　　“先生！”
　　就在沈顾玉的手要擒住黄啸的时候，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一把拦住了沈顾玉！
　　只见……岳戈挡在黄啸面前，双手紧紧抓住沈顾玉的手腕！
　　“顾玉……”岳戈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艰涩与不忍。
　　沈顾玉脸上的纹路未褪，妖魅如鬼，一双赤色的眼睛，剜心一般，狠狠盯着岳戈，声音似乎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黄啸就是你找的先生！！！”
　　岳戈不语，默认……
　　“你一直知道，他就在我府上！”
　　岳戈咬牙，点头。
　　“在大弩，那个救他的人，也是你！”
　　“是。”岳戈哑声回道。
　　“岳戈……你敢骗我！”沈顾玉声音嘶哑难堪，像是被谁抽去了鲜活的生命力，只余干涸的愤怒与痛苦支撑着身体。
　　“你竟然敢骗我……”干涩的声音，有指责，有失望，有愤怒，有难以置信，可更多的是，难掩的心伤！
　　“顾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估计……今晚停在这里，又要被画圈圈了……（⊙﹏⊙）b
　　小晌：不用估计！！
　　作者：/（ㄒoㄒ）/~~


第47章　相爱相杀
　　“让开！”像是暴风凶波猛过后的平静海面，失控之后，沈顾玉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沉沉的一双眼，看不喜怒地望着挡住他的岳戈，“把黄啸交给我！”
　　岳戈顿了顿，握住沈顾玉腕子的双手不敢有任何松懈，目光带着一丝恳求：“顾玉，我帮你，找太子，你放了先生。”
　　“黄啸是世上唯一知道太子下落之人，把他交出来！”
　　岳戈咬咬牙，摇头。
　　“好！很好！你不让是吧！”沈顾玉双目一寒！冷笑一声，双臂运起内力，要直接震开岳戈。
　　“小子！”一旁黄啸脸色倏的变白！受到刺激一般，不管不顾地猛冲了过来，一把扯开了岳戈！
　　“你不知道躲啊！”黄啸冲着岳戈，气急而斥。
　　岳戈不语，复又向沈顾玉，双唇抿紧，神色有一丝复杂，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固执的目光中带着那份独有的眷恋。
　　“小子，别发呆！”黄啸一边全身戒备沈顾玉，一边冲岳戈喊道，“现在！只有我们联手对付他，才有可能逃脱！”
　　说完，黄啸摆出招式，飞身冲向沈顾玉！
　　岳戈站在原地，未动。
　　沈顾玉与黄啸再次交锋。
　　沈顾玉内力深厚，变幻莫测，黄啸与他对上百招，明显占不到任何上风！
　　眼看，沈顾玉又要将黄啸压制住……
　　“顾玉！”岳戈忽然大喊了一声，紧要牙关，出手相助黄啸。
　　岳戈冲过的那一刻！沈顾玉沉的沉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过，对战激烈，那丝酸涩的，不甘地情绪很快消倪于无形！
　　招式凛冽，他还是那个，必须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沈顾玉！
　　岳戈招式敏捷而迅速，黄啸对战经验老道，两人联手后，一时间竟然压制住了沈顾玉。
　　“先生！你先走！”趁着沈顾玉还没拜托自己的缠斗，岳戈分神冲黄啸喊道！
　　“你跟我一起走！”黄啸继续进攻。
　　“先生！快走！”岳戈大喊一声！眼看沈顾玉已经逐渐跟上了他的速度了，先生再不走就……
　　黄啸为难地看了岳戈一眼，还在犹豫！
　　眼看沈顾玉隐隐要占据上风了。
　　“顾玉……对不起！”岳戈喃喃了一身，整个人冲沈顾玉扑过去！
　　沈顾玉运掌，使出对战时的习惯动作，冲着岳戈的心口拍过去……
　　只是刹那！
　　岳戈张开双臂，黝黑的目光一片坚毅，对着沈顾玉招式不躲不闪开！
　　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困住沈顾玉，现在似乎只有这个笨办法能暂时拦住沈顾玉，给黄啸争取逃脱的时间！
　　“小子！！！”黄啸似乎发现了岳戈的“傻事”，大吼一声，想要阻止，可时间根本来不及了！沈顾玉的掌风已经逼近岳戈的胸口！！
　　“小子！！”
　　千钧一发之际，黄啸的呼吸骤停的瞬间……
　　那本来要打在岳戈的胸口的一掌！堪堪避开了岳戈的要害！擦着他的肩膀而过！掌风的威力不减，在岳戈身后的柱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手印！
　　这一掌要是打在岳戈身上……不死也是重伤！！
　　可沈顾玉却在最紧要的关头，避开了岳戈的要害……
　　岳戈没有受伤，顺利地抱住了沈顾玉，以双臂做钳制，将沈顾玉暂时困住！
　　“先生快走！”岳戈冲愣怔中的黄啸喊道。
　　黄啸脸色微变，复杂的看了沈顾玉一眼，又扫了一眼岳戈，一咬牙，闪身离开！
　　而，沈顾玉却站在原地，任岳戈抱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顾玉……”岳戈见黄啸离开，轻轻放开了怀中的人。
　　沈顾玉很安静，安静的似乎连呼吸都没了。
　　“顾玉？”
　　“噗……”沈顾玉身子刚一微动，伴随而来的，是一口鲜血！
　　“顾玉！”岳戈脸色大变，“怎么会……”
　　慌神之后，岳戈忽然顿住了，想到什么似得，讷讷道：“方才，你……”
　　方才，沈顾玉为了不失手伤他，强行将招式改变了方向，一时间气血上涌，内腑受创！
　　“顾玉……”岳戈踟躇，轻轻抬手，想为沈顾玉擦掉嘴角的血迹，却又停驻在半空，似乎又不敢下手，像是对待十分易碎的珍贵瓷器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这还是，岳戈第一次在沈顾玉面前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又心疼又着急又懊悔又无措……这般形形□□的表情，因为沈顾玉嘴角的鲜血，纷纷呈现在岳戈那张向来没表情的脸上。
　　“顾玉……”岳戈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小心翼翼向前，就要碰到沈顾玉嘴角时……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直垂头沉默的沈顾玉一把打开了岳戈的手，抬头，自己抬手，缓缓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顾玉……对不起……”岳戈垂眉，声音低哑。
　　“岳戈……”沈顾玉声音阴冷，嘶哑，“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话音一落，沈顾玉猛地出手，一只手狠狠地扼住岳戈的喉咙！
　　岳戈动也不动，丝毫不反抗，静静望着沈顾玉的目光，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有一丝了然与认命，
　　沈顾玉视而不见，手指用力：“你选择了帮黄啸，就是与我为敌！”
　　“不是。”岳戈想摇头，奈何脖颈在沈顾玉手中，分毫不能动，“我不会和你成为敌人。”
　　“你救了黄啸是事实！今日若非你！黄啸逃不了！”
　　“我答应过先生，不能让你伤害他……”岳戈艰难地动了动喉结，“我也，不会让先生伤害你……”
　　“我跟黄啸之间，不是他生就是我死！”沈顾玉手上用力，双眼晦暗不明，“你选择了黄啸，与我为敌！就是要有死的觉悟！”
　　“……”
　　“顾玉……”
　　“你还有什么话说！”沈顾玉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已经僵直的手指不断用力，再用力……知道手中的脖颈彻底失去气息……
　　那样，一切都结束了！包括现在盘踞在心口的绞痛，窒息也会跟着结束！
　　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不过是他用一匹马换来的奴隶而已！不过是一个背叛他的人而已！他不能心痛，更不能不舍！
　　“顾玉……顾，顾玉……”岳戈的气息已经微弱，从始至终他没有挣扎过一下，只是瞪着双眼，似乎贪心的看着眼前的人，想将他的样子印在自己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晌个：听作者说，往后它要虐我们家王爷七八章节……
　　岳戈：刀呢？
　　众：这里！！！！！！_（：зゝ∠）_


第48章　真相大白
　　沈顾玉抿紧嘴唇，眼中情绪复杂，带着进退维谷的挣扎，扼住岳戈的脖颈的手指僵直而住。他知道自己该用力，可手指又不敢用力。
　　就在沈顾玉僵持之际……
　　“岳戈……”大门被推来了，门口苗神医直直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沈王爷要杀岳戈？！
　　“你在做什么！！”苗神医神色一紧，想也不想！亮掌直逼沈顾玉而去！
　　沈顾玉出掌应对。
　　掌风相交，夹带的内力向冲撞！苗神医被震地后退几几步，这边，沈顾玉也稍退半步，手掌不得不松开了对岳戈的钳制。
　　“岳戈你没事吧？”苗神医站定后，擦了把嘴角的血迹，又快步冲到岳戈面前，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母鸡护崽儿似得，将岳戈保护在身后，挺起胸脯，与仅隔三步之遥的沈顾玉两两相对。
　　对于苗神医过分地紧张态度，沈顾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苗神医眼中的情绪，不是单纯的治病救人的职责，是保护，不容置疑舍命相护……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沈顾玉都没来得及抓住！
　　“别多管闲事。”沈顾玉发出冷冷警告的同时释放出两成内力，“将岳戈交给我！”
　　苗神医吞了吞口水，脸色坚定，口气坚决：“不给！有我在！谁也不伤岳戈一丝汗毛！！”
　　沈顾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眉毛微挑，声音不明不暗，“本王竟不知，你与岳戈关系好到这般地步了？！”
　　“彼此彼此。”苗神医挺了挺肩膀，“本人也不知，弱不经风的沈王爷竟然是一个武功高手！”
　　沈顾玉目光忽凛，神色带着一丝危险，一字一顿道，“废话少说，将岳戈交给我！”
　　“我拒绝！”苗神医果断决然的回道！
　　话音未落！沈顾玉就已出手，带着少见的慌乱与性急！
　　直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