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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祸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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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治过的不治。”梨杉枬淡淡道:“原来是杏林一胡。”
“哼,我这人很有傲气的。”胡御医道,他原名胡杏林,在医界颇有声望,为人脾气古怪,治病救人不接别人治过的。
“治疗你眼睛的人很专业,这种治疗手法真是少见,你后背的伤口很深,血腥味很浓,代表伤口裂开了,伤口处理很随意拙劣,可以看得出来不是专业的医师,所以你得立刻清洗伤口,上药,我怀里有上好的金疮药,给你……”
“为什么突然又治了”辛络绎有点好奇。
“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又没有动手,那啥,梨家小儿,你能不能回到京都之后到我府上一趟,帮我解一盘玲珑棋局,苏一那个老滑头留下来的,他说他上次输给你了。”
“苏圣谦虚,只是平局。”
“平局也可以,别让我输就可以,我这辈子都没有赢过他一局,所以我就想着在临死之前要赢他一局,你可得帮我,要不然我死了,我天天来烦你。”
辛络绎狐疑道:“你既然在京都有房屋,为何跑到这平城来住”
“我曾经在江南的雨巷,邂逅了一个丁香花一样的姑娘,时隔七十多年,这朵花枯萎了。哎,人生呢,真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大人节哀。”梨杉枬道。
“节哀什么呀,我都不记得我是不是有一个叫丁香花的红粉知己了,我还在回忆呢?回忆了三年都没有想清楚我是不是邂逅过这么一个姑娘,风流债欠的太多了,唉……实在没什么印象?”
“人家都死了三年,你还在回忆?”
“你个小屁孩懂个屁呀,我只是想知道我要把我的陵墓做得多大才能挤得下这么多姑娘。算上这个的话,应该是九百九十八来着……”
老御医又陷入自己的老年痴呆症往返之中。
辛络绎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从他怀里掏出金疮药。
哪儿知道胡杏林翻身而起,身手非常矫健,窜到梨杉枬面前,一把撕掉他身上的衣物,几下子将沾着血迹的纱布拆了。
梨杉枬没忍住哼出一个破音,辛络绎正要出手,忽然被梨杉枬拉住,这忽然让他觉得莫名的心安。
“伤口太深,只能缝合,如果不转移他的注意力,那纱布是根本弄不下来的。”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辛络绎,他从头至尾都在转移辛络绎的注意力,辛络绎舍不得梨杉枬疼,所以拆纱布与衣物必定会受到阻挠,所以他在转移了两个人的注意力的时候一把将衣物与纱布全部扯开了。梨杉枬也觉得稀奇,他是病人,不照顾他的感受,反而照顾辛络绎的。
伤口缝合好了,胡杏林指了指梨杉枬:“告诉他,别忘记回京都替我解棋局呀,茶水自备,概不负责……还有,不要说你见过我……对了,我刚刚数了多少来着?你说你们,一打岔,我又忘记了我数了多少个姑娘,九十八,不对,两百八也不对,少了……”忽然,胡杏林一声哭了起来:“我忘记我数的是姑娘还是寂寞了……”
梨杉枬至始至终咬牙一声没吭,只是最后一个破音,血顺着精致的下巴流出来,直接晕过去了,整个过程,辛络绎不忍卒睹。
胡杏林这么一哭一笑,弄得他很烦,于是挥挥手:“阿瞳,他怎么来的就怎么把他送回去。”
阿瞳拿起地上的绳子捆好,把他扛回去,胡杏林还陷入老年痴呆之中纠结自己数的是姑娘还是寂寞了。
梨杉枬半夜醒来的时候,辛络绎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他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推辛络绎,想要把他推远点。
辛络绎醒了过来,看到梨杉枬这样,邪魅的眼眸露出不满,再一次抱个满怀说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我找你找了一宿没睡,还前后殷勤的照顾你,你倒好,一醒来就把我推得远远的,当真这么薄情寡义”
“你不是看到了吗?”梨杉枬十分不满,他不习惯与人太亲近。
“抱歉得很,杉枬,这床就这么小,我不搂紧你,我都要掉床底了。”辛络绎看着外面空出一大片地方感叹着床小。
“那换个地方,我睡外面。”
“那我更要搂紧你,我可不像你那样没良心,我可舍不得你掉床底呀。”
他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带着纨绔子弟独有的脾性,差一点把梨杉枬给恶心得反胃,这种纨绔,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没有一句实用的。
“再不松开,我就让你睡床底。”梨杉枬怒道。
辛络绎两只手扒在梨杉枬身上也就罢了,一只蹄子还压在梨杉枬身上侧着睡,整个人呈趴着的形状侧压睡在梨杉枬身上,就差彻彻底底把梨杉枬压在身下了。
“不松。”这话一出口,某人重重摔在床底,摔得眼冒金星,他爬起来,指着梨杉枬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说出手就出手?”
继续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该咋咋滴,完全不涨记性,只不过这次学得聪明一点,他搂的更紧了,梨杉枬也甩不脱他,他笑道:“杉枬,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对此,梨杉枬十分无奈,他可没有辛络绎那么闲。辛络绎见梨杉枬推不开他,于是朗声一笑:“我的天下第一,真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坏脾气。没事,咱们以后还有更加亲密接触呢。时光太长,咱们慢慢快活……”
梨杉枬冷冷的扭过头来,辛络绎趁机亲了亲梨杉枬,顺便还在冷清薄唇上咬一口:“以后不能这么没良心,嗯”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孩子气,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五皇子,可是在梨杉枬面前露出他最原本的姿态。
“你是不是想死?”梨杉枬怒道。
“不想死,说点正经的,杉枬,这平城里面没一个靠的住的。就连仵作验尸也藏着掖着。”
“这很好办,找四个仵作分别依次验尸,但凡有谁跟其他人验尸的结果不一样,视为混淆视听作为帮凶打入大牢。”梨杉枬冷冷道:“如果四个都不一样,全部处死。”
“够狠,我喜欢,来,再亲一个。”
某人又被甩到床底了,只是这一次摔了两个个,辛络绎当肉垫甚是舒服……
第32章 骂俏
驿馆的后花园有有一片竹林,小径曲折从竹林一直延伸到池子边,石子路铺成的回廊蜿蜒在水面上,梨杉枬正捻着手里的鱼食喂鱼,在池子中央有个亭子,亭子中央有个园石台,摆着茶点。
他拿着手里的鱼食开始往水里丢,看不见鱼群全部堆积在他脚边的水下面,可是就算看不见,他也能很悠闲,就像世外仙人一样,青丝直垂腰际,面色带着些许的苍白,唇色凉薄而少了血色,冷清出尘,他在想着什么,突然,手里的整盘鱼食全部掉了下去,他去接没有接到,连带着什么东西丢在水里,他一摸自己脖子上挂的东西,不见了,这个时候,他才带着一点微微的惊慌喊道:“辛络绎,辛络绎……”
辛络绎听到声音几乎是飞奔过去的,直接踹开竹林的门,握住梨杉枬的手,急切道:“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眼睛是不是又疼了?”
“血玉好像掉水里了,你看看在哪儿,捞起来。”梨杉枬的手搭在栅栏边上,纤细的五指莹润如玉,指骨分明,却至始至终带着一种狠决的个性,并不像女子的手那样赢弱无力,反而越是细嫩越是有力,就好像劲竹,越是青细越是具有顽强的生命力,风雨不动,酷暑不畏。
那块血玉就在他的脚边,只不过梨杉枬看不见罢了。
辛络绎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清亮魅惑,万种风情,张扬却不透灵气,令人炫目,这样的风骨外加上张扬幽默的个性,令女子各个都前赴后继的想要往他身边靠近。
他搂过梨杉枬,笑得一脸琢磨不透:“说你一点良心都没有真是不冤呢,杉枬,这么冷的天,你竟然要我去寒潭给你捞血玉,你可真是舍得?万一我冻坏了怎么办?”
梨杉枬面色微微一掷,听得出来辛络绎有心刁难,冷不防冷哼一声:“我以为你不怕冷?毕竟五殿下的皮骨非常人之所及。”(言下之意:你皮糙肉厚,一般的水冻不到你)
辛络绎一听,笑得更加欢快了,搂着梨杉枬,旋转了一个身,长袍的边缘扫到石桌子上,砰砰砰的一阵响声扫过,桌子上的点心瓜果全部被扫到地上,他冷哼一声,将梨杉枬压在石桌上:“血玉我给你捞起来,原本无恙的给你捞起来,但是你得付出一点代价吧,毕竟,我的酬劳你要付的。”
“别闹了,还有事要处理呢。”梨杉枬想起来那一次,他整整在床上昏迷了三天,躺了四五天才好,眼疾也是在那一天复发的。
就这样看下去,梨杉枬面对辛络绎的时候没有像在外人面前那种坚硬与冷傲,面容白皙,倾国倾城,看得辛络绎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只是亲吻唇边还觉得不够,于是舌尖去舔舐描摹,他没有给梨杉枬拒绝他的机会,在梨杉枬扭头的一刹那按住他的头,伸了进去,吻得难分难舍,清风吹来,不仅没有降温,还让温度骤然上升,厮磨了许久,胯*下的欲*望膨胀,梨杉枬抵着他的胸口不肯。
辛络绎抱着梨杉枬道:“我全部处理好了,你安安心心的休息就行。”又抱着梨杉枬啃了一会儿,觉得犹自不够,像梨杉枬这么一个冷清的人,就算如此销&魂蚀骨的时候,他还冷得像块寒冰,他又怕梨杉枬不答应,柔声安慰道:“凶手已经找到了,真的,你好好修养就可以了,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竹叶簌簌下落,寒秋时节,取眉头鬓上。
看到梨杉枬没有反抗,他就更加大胆了,一只手捞住他的腰让他更加靠近自己,另外一只手顺着梨杉枬的衣衫的腰线往里滑,手心贴着皮肤反复摩@挲,双手抓过衣襟一错,淡黄色绣着流纹花的衣衫在肩头滑落,露出一身白皙柔夷。
辛络绎记得当初在水里他看得梨杉枬水下白衣的身体看得口水直流,上一次本来想好好看看的,哪知道梨杉枬让他关灯,现在是光天化日下正大光明的看,看得眼睛都直了。
“蒙上你的眼睛。”梨杉枬冷冷说道,掺杂着些许别的因素,带着一点不满,柔情,与羞涩。
辛络绎在梨杉枬腰上一摸,笑道:“好。”
他知道梨杉枬的自尊与傲气不允许被人践踏,于是就从梨杉枬头上扯下发带,青丝飘了一桌子,他道:“蒙好了,要不要检查?”
梨杉枬执拗的,气急败坏的偏过头,辛络绎忽然觉得好笑,最了解梨杉枬的人还是他,梨杉枬是一个君子光明磊落,可是辛络绎不是,在很多的是事情上,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比如现在,说是蒙上眼睛,他只不过把梨杉枬的发带缠在额头上,这么一幅美景,不看白不看,他又不傻,只有傻子才会循规蹈矩的不去看,他是个聪明人,不仅要看,还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的天下第一,哈哈哈,杉枬……”
梨杉枬觉得胸前一凉,一块血玉挂了上来,接着就是辛络绎的舌头与嘴唇凑了上来,舌尖微微扫过,带起了阵阵的战栗,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来到身后,梨杉枬忽然一震,吻到深处,忽入一指,梨杉枬的面容一滞,此刻竟然别具风情异常妖娆,这个时候,他倒不是觉得梨杉枬是那突入凡尘的仙人,反倒是勾人心魄的妖精,虽然蒙住了眼睛,可是就淡淡看了他这个神情就失魂落魄了。
“杉枬,你是不是狐狸精呀,就像书中写的那样,会勾人魂魄的那种,如果不是,为什么我在第一眼看中了就失了魂落了魄,从那以后眼睛都都没有移开过呢?”
“如果……是呢?”梨杉枬不得不大口喘息,可是他隐忍很少发出声音。
“如果是的话,我也心肝情愿呀,要是妖精也有你这样的倾城,纵然知道你是摄人魂魄的妖精,也会有人甘愿沉沦其中吧,这才是真绝色,不需要万种风*情,只是一个身影,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就让人心甘情愿的付出整个生命。”
辛络绎从他的锁骨往上,流连在唇边,细细的啃着,下@身描摹着,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慢慢的往幽静的地方挤,梨杉枬被撑着难受,下意识的想躲,这一动点了一把火,迅速燎原,辛络绎埋在梨杉枬的肩头戏谑道:“你觉得不够?”退出,重重的进@去,奢靡的一响,在冷寂的寒风之中燃烧。
“额……想死是不?”梨杉枬怒道。
“杉枬呀,我的杉枬呀,我最爱的杉枬呀……”一遍遍……唇齿生香……
一场云雨下来,梨杉枬精疲力竭,辛络绎压在梨杉枬身上趴在石桌上,唤了一声杉枬,没有人回应,梨杉枬双目紧闭,脸颊微红,带着病态的苍白。
石桌上的液%体带着丝丝的血迹从石桌的边缘滴在地上,风干凝固。
一轮上弦月挂在天际,清冷如水的月光透过门窗照在静谧的屋子里,一股清幽的檀香在屋子里徐徐上升,红烛一滴滴的流尽,烛泪轻垂,整个房间呈现薄淡的暖色。
梨杉枬醒过来瞬间知道自己遭遇怎样的境地,辛络绎还埋在他的身体里,从他身后搂着他,紧密相连,睡得很熟,一抹嫣红从梨杉枬的脸上蔓延开来,他瞬间就红了脸。
辛络绎睁开眼睛,手撑着看着梨杉枬,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这一动,梨杉枬脸更红了,一股暖流在身&下流到床上,他怒道:“你想死是不?”
转过身,扬起手,一巴掌,辛络绎正好撑着头看着他,这一巴掌是实实在在落在了脸上,啪的一声响,打得他手心发麻,他还是第一次稳不住心性,怒火中烧。
梨杉枬愣住了,明显一僵,冷冷的执拗的偏过头,带着凛冽的光芒,圣洁宛若佛前白莲。
“手疼不”辛络绎问道,完全忘记了刚刚被梨杉枬打了一巴掌。
“你刚刚为什么不躲”梨杉枬问道。
“全天下,杉枬只会在我跟前发脾气,也只有我会依着你,守着你,护着你。我很庆幸我能有这样的一份荣幸,人生在世,一年也好,十年也好,百年也好,总有一件东西要牢牢抓在手心里,除了它,你一无所有,而我这一生之中,拥有的,所有的,唯一的就是你——我的杉枬,除了你,我手心里空空如也,除了你,我一无所有,我不贪心,我很知足,所以,我会用我的整个生命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杉枬啊!”
一生一世到底有多长,或者说一生一世到底有多短暂,当你发现你心中最爱的人,就要不顾一切的去爱,因为生命太短暂了,而幸福的时光也是瞬间寂灭,所以要在有限的时间追求无限的幸福。
梨杉枬没有说话,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动容,每次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冷淡,当一个冷淡的人真真切切付出感情的时候,那么就注定了,这是唯一。
辛络绎去吻梨杉枬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第一次没有遇到梨杉枬的抵抗,反而梨杉枬会扬起头来去迎合他,唇与唇的触碰,舌与舌的相缠,注定了这一生一世的唯一。
辛络绎父母的对他的抛弃,梨杉枬家人的对其他两个孩子偏心,同样的遭遇,不同样的命运,造就了这一场相溶以沫。
人生何其有幸,让我遇见你,爱上你,守护你,因为你是我的唯一,而我也是你的唯一……
安抚了梨杉枬,在梨杉枬昏昏沉沉睡下去之后,天色泛起鱼肚白,又是一个大晴天,辛络绎转头看了看梨杉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梨杉枬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为了跟平西王周旋而心力交瘁,他在他的茶里放了一点安神的药,他依依不舍的搂了搂梨杉枬,亲了亲他的额头才放下他,他只有在睡熟的时候看上去十分的静谧,美好,优柔。
辛络绎出门的时候看到桃烬,桃烬面无表情的背着房门,他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是我把你主子带上这条不归路的,我想你一定很讨厌我。”
桃烬摇了摇头说道:“在下不怪殿下,反而要感谢殿下,少主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我知道,整个天下,没有一个人会比殿下对少主好,少主从小到大,实在是太可怜了,就连我们这些下人看着他成长的经历都心惊胆颤。所以,殿下,您一定要对少主好。”
辛络绎没有说话,转身看了看梨杉枬,就算在睡梦之中也皱着眉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梨杉枬之所以成为了一颗绝世无双的夜明珠,从玖雪王妃曾经说的话之中可以听得到,这颗夜明珠,完完全全是被逼成这样的,梨杉枬也对他说过,在玖雪王府,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外人,那个家里,他是多余的,没有父母的疼爱,被亲生母亲用着非人的手段逼成绝世无双的梨杉枬,他所受的苦完全不比辛络绎少,甚至更多,辛络绎虽然被父母抛弃,可是他有风夜这个师傅的疼爱与关照,有朋友,有自由,梨杉枬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他还背负整个家族的命运。
“谢谢,照顾好你的主子。”辛络绎很少说谢谢的,几乎不曾说过,但是他对桃烬由衷的感谢。
辛络绎走出去了,他要去衙署,这个案子有了着落,按照梨杉枬的说法,经过仵作验尸得到一个结论,扒皮的手法跟做人偶的手法简直一模一样,做人偶需要用牛羊的皮来蒙上人偶,让人偶产生弹性,看上去栩栩如生,所以扒皮需要从耳后开始,这样才能保证完整的皮被扒下来,而这次扒皮的事件也是一模一样,人皮也是从耳后开始。
“殿下,按照找人偶的做法的,我们找了整个平城以及下属的所有郡县,这种手法几乎已经失传,因为现在几乎没有人喜欢看人偶戏,而大多数人却喜欢看戏曲,所以我们找了一家,不过,那家只剩下了一个人,叫做韦琪,是个书生,也是一个瞎子,他祖上是做人偶的,不过到了他父亲那辈已经失传了。”随从说道。
在圆台中央跪了一个十分清秀的文弱书生,因为这个案件是皇帝亲自钦点的,所以要公开审理,台下站了很多平城的百姓看着。
辛络绎看着坐在右边一个清瘦的老头,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瘦弱的老头会被称为“战神”,他的身后站着他的女儿,碧夜蝶朝着辛络绎嘟嘴,她养了一大条狗,白色毛皮的,雪白雪白的,只是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他没有直接审理案子,而是看着这条狗,碧夜蝶冷哼一声扭过头。
“郡主,你能不能把你的老相好给牵走,本殿审理案子不喜欢让畜牲看的,而且你这畜牲还长得这么难看。”
碧雨蝶顿时火了:“你骂谁呢?”
“本殿骂畜牲又没有骂你,你激动什么劲?”
“辛络绎……你……”
平西王愣着脸道:“雨儿,不得无礼。”
梨杉枬站在人群之中听着只是觉得好笑,辛络绎有的时候骂人真的不分场合,他这一骂,在场的官员全部都面面相觑,他连带着平西王与在场所有的官员全部都骂了。
“辛络绎,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郡主,你这是多缺男人呀,本殿一来,你就想把本殿怎样了,是你平城无大好男儿,还是你平城的男人全部她娘的都是歪瓜裂枣?就算你把本殿怎么样了,本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顶多让你做一个洗脚的丫头。没办法,谁让平西王府的礼教不好,你如果礼教好,本殿还能纳你为妾。”
“辛络绎……”
“大胆碧雨蝶,敢直呼本殿大名,拖下去,掌嘴。在场所有的官员胆敢见本殿不行礼,每人三十大板,即刻执行。”
在场的所有官兵不动,没有人听辛络绎的话,平西王坐着纹丝不动,显示出冷淡的高傲。
“本殿说,即刻执行。”辛络绎再一次吼了一声。
没有人动。
“平西王,这就是你平城的教养?也不过如此嘛。”辛络绎笑着,拍了拍手,立刻涌进来一队人马。
“虽然碧雨蝶郡主是女人,但是该罚的也得罚,所有的官员,全部每人八十大板,凡是反抗者,全部格杀勿论。即刻执行。”
穿着铠甲的兵士一抱拳,声音响彻天际:“是。”
这支兵士是他在夜客属带出来的,夜客属是掌管皇城治安的,所以很善于伪装,跟着他来的时候,这些人就伪装成商旅来到平城,平城上上下下对他很不屑,没有意料到他还藏着一招。
这个时候,那些洋洋自得的官员才恍然大悟,抱头痛哭,大呼饶命。
平西王十分冷峻,纹丝不动。
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哀嚎声响彻在整个圆台。
“老夫要请教殿下了,明明开始说三十大板,为何突然变成八十大板了,难不成皇室都喜欢朝令夕改?”平西王就算面色不悦,辛络绎虽然不能对他动用刑法,打他手底下的人就是在打他的脸。
“平西王,麻烦你看清楚,本殿请人打板子,本殿是要付钱的,谁让你的人请不动呢,这五十大板算作本殿的利息了。”辛络绎听着一阵哀嚎声,突然一拍桌子:“全部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再让老子听到你们哀嚎声,叫一声,加十大板子,打到死为止。”
瞬间,只听见板子扒着肉的声音,沉闷沉闷的。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意料到这个皇子远远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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