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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祸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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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流血了……”
  梨杉枬撑着剑跪到在地上,夜风入骨,缭乱了他的发,形如鬼魅,看上去如此的凄冷,令剩下的几个刺客不敢上前,看到这么一个场景,剩下的几个刺客都瑟瑟发抖,暗夜的刺客善于暗杀,可是此刻也只剩下寥寥的几个人,也都是强弩之末。
  梨杉枬冷笑了几声,长发披散于肩头,荏弱无依之中透着几分死寂。
  ……
  黑暗之中透露着几丝亮光,风夜一路顺遂,虽然有几个刺客追上去,但是他一个人足以解决,这些刺客不及风夜的古灵精怪,他越想越不对劲,刚刚那些追杀他们的刺客个个都可以跟孤鸾打成平手,而且精于暗杀,为什么跟上他的都是一些功夫不及他的。
  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小角色,这些小角色的手上都绑着铃铛,身上涂着类似丛林的腐烂的味道的粉末,大概是因为梨杉枬的眼睛不好,所以就要干扰他的听觉,嗅觉,用这些小角色对付梨杉枬很足够,可是对付风夜还欠奉。
  不好……风夜大惊……这些刺客是冲着他去的……而他与梨杉枬做了调换……
  在他脸色大变的瞬间,一枚毒针刺入腹部,接下来就是翻江倒海的疼痛,他一挥手,刀光剑影,那个人就人首异处。
  “阿夜……”狗皇帝临时赶到,搂着风夜,神色慌张。
  辛络绎赶来看见风夜倒在皇帝的怀里,还来不及惊讶,问道:“杉枬呢?老不死的。”后来像是祈求似的问道:“杉枬没事吧?”
  不等风夜开口,辛络绎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
  海与天究竟有多长,长到我伸出手,而你……却没有力气握住……
  辛络绎赶过去的时候,草地上尸横遍野,谁也不知道梨杉枬究竟是怎么杀了这些人的,但是辛络绎找到他的时候,他靠在一处干净的大树下,脚边是已经冷却的尸体,梨杉枬全身都染了血,血衣猎猎,长发披散于肩头,双目紧紧的闭着,两行血泪已经干透,面容十分的祥和,倾绝天下。
  辛络绎不敢上前一步,但是他内心很乱,很慌,一瞬间,好像什么也握不住……他嘶哑了声音,他伸出手,可是颤抖得不敢碰梨杉枬。
  他声音嘶哑,哽咽就好像泣血一样:“杉枬。”
  他扶开梨杉枬额前的发,将两行血泪擦干净,一边擦,手一边抖。
  梨杉枬咳出声,却没有睁开眼睛,荏弱无力笑得如许凄凉:“辛络绎,背我回去,我走……累了!”
  
  第59章 后来
  
  辛络绎看了看梨杉枬,泪水不知道从何处涌上来,换下的血布触目惊心,他伸手摸了摸梨杉枬的手,想握,又不敢握住,在床边坐了下来。
  梨杉枬握住他的手,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握住,他的眼睛蒙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还隐隐约约渗漏着血,全身上下,有很多处致命的伤口,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四周,锦被上染了几许血渍。
  梨杉枬扶着床沿干呕几口血,之后朝着辛络绎靠了靠,辛络绎冷不防抱住梨杉枬,也许是抱的紧了,听到梨杉枬“嘶”的疼得抽气,辛络绎当即吓得不敢抱梨杉枬,手松了。
  微弱的声音宛若黑夜之中的暮雨:“我不疼。”
  辛络绎愣住了。
  梨杉枬又朝着辛络绎的身边艰难的移动了几下,用着一种冷清嘶哑的口气道:“陪我几天。”
  辛络绎将梨杉枬抱在怀里,下巴抵在梨杉枬的头上,也不管梨杉枬是不是很疼,用了他最大的力气把梨杉枬抱住,一滴泪滴在梨杉枬的唇边,有点甜,有点咸……
  “不走,杉枬,我就这样抱着你,哪儿都不去。”
  “好。”
  “疼不疼?”
  “不疼!”
  就算伤痕累累,再疼,也要紧紧的相拥,这才叫爱情呀……
  辛络绎笑道:“你累不累,累了,就睡一会儿,我从今往后,哪儿都不去,就守在你身边,就守你一个人……”
  “好。”梨杉枬淡淡的微笑。
  当夜,辛络绎就发布了一个通缉令,动用夜客署与孤家军的全部势力,用了自己所有的金钱,来剿灭暗夜,凡是暗夜刺客的人头都是悬赏十万两白银一颗,一时之间,暗夜的刺客被追杀殆尽,暗夜的总部血流成河,不出几个月,暗夜的总部就成了乱葬岗,远见断壁残垣,近看白骨成堆。
  一个月后,醉生梦死接到一封信,是给梨杉枬的,醉生梦死没有给梨杉枬,而是自己拿着信赴约,三天后,找到醉生梦死的尸体,面部已经被利刃划得血肉模糊……
  风夜得此消息,外加上中毒未解,而病入膏肓……自此……整个帝都一片愁云惨淡。
  建元十六年二十八,冬至,飘雪。
  整个天下一片海晏河清,皇帝已经久不临朝,急坏了一干太监与群臣,皇后母仪天下,亲自劝荐。
  皇后乘着马车步入风府的时候,已经入夜,皇帝抱着病入膏肓的风夜不放手,而醉生梦死的灵堂依旧设在主屋的中央,虽然醉生梦死是风夜的养女,但是风夜早已经把她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可是这两个傻傻的女儿一夜之间全部丧命,脸部被利刃划了无数刀,死状极其恐怖。
  皇后步入内间,看到自己丈夫抱着别的男人,无比得小心呵护,那种酸楚渐渐的蔓延上来,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痛苦,皇后轻轻一叹,目光变得异常温柔:“风大人的伤可还好一点?”
  风夜不知道闭着眼,在养神,辛络绎扶着梨杉枬坐在旁边,此刻好像只有皇后一个人是多余的,但是皇后也不恼怒,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淡淡的看着梨杉枬与辛络绎一眼,笑道:“五殿下与世子什么时候来的?”
  梨杉枬报以微笑,没有回话。
  辛络绎冷笑道:“刚到。”
  皇后看到桌子上还有半碗粥,还有饭菜没有扯下来,沉静的问道:“本宫打扰你们了吗?”
  “没有。”辛络绎说道。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福身行礼道:“臣妾只是来看看陛下,希望陛下以国事为重,能够早日临朝。”
  辛槐哼了一声,便继续搂着风夜。
  皇后看到这样,立即行礼:“那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端庄美丽,五官柔和,看上去依旧是母仪天下的女人,唇角微微的一扬,更是秀外慧中。
  梨杉枬淡淡道:“娘娘,您也是今晚的主角之一,您怎么能走呢?”
  辛槐这个时候不耐烦了,怒道:“梨杉枬,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了,阿夜还要休息。”
  梨杉枬面无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的冷淡,只是此刻,他没有不尊敬,只是发自表面上的傲:“主角还没有到齐。”
  不一会儿,淑妃,二殿下,太子,全部都来了,整个大阙的至尊权贵全部挤在这小小的灵堂之内。
  辛槐皱着眉头,半晌才问道:“梨杉枬,辛络绎,你们俩到底搞什么鬼?”
  “事情从哪儿开始说呢?从我失明,风大人中毒开始还是从元帝六年开始说呢?”
  皇后猛然变了脸色,恶狠狠的质问梨杉枬,“梨杉枬,你到底想说什么?”
  梨杉枬恍惚一笑,“娘娘,我说的是真相。”
  他端起旁边的一杯茶,光线有点暗沉,可是照着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暖色之中,雪白的狐裘,还是辛络绎在狩猎的时候私藏的几只雪狐的毛皮做成的,清冷孤傲的容颜,整个人美得就像外面飘着的白雪。
  “整整四个月,我跟殿下从醉生梦死两位小姐去世后,整整奔走了四个月。看着风大人守在灵堂前四个月,陛下陪在这里四个月,娘娘,您走进来的时候,不应该忏悔吗?”
  梨杉枬慢慢的站了起来,长长的披风拖地,整个人看上去遗世独立,以一种冷清孤寂的姿态,没有一点愤怒,十分的平淡。
  “笑话,本宫为什么要忏悔?”皇后阴沉着脸,冷淡的看着梨杉枬:“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本宫?”
  辛络绎扶着梨杉枬,一步步的,十分郑重,当时知道梨杉枬为什么会失明,一切的一切,他真是恨不得杀了那个罪魁祸首:“说句实话,我恨不得弄死你。”
  听到这句话,皇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一脸痛快。
  梨杉枬淡淡的:“娘娘,那场刺杀是您安排的吧,谁能够一夜之间让京都所有的大夫全部失踪,谁能够阻止桃烬进宫找御医,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权贵,只有当朝权贵才能动用暗夜的刺客……那晚,风大人以为刺客是来刺杀我的,其实不是……”
  “住嘴。”皇后冷喝一声。
  皇帝阴沉着脸,阴晴不定看着皇后一眼,声音低沉有力:“说下去。”
  “那些刺客,根本不是冲着我去的,而是冲着风大人去的,风大人以为那些刺客要杀我,所以就与我换了衣服,所以那些刺客追上我才会问‘还有一个人呢’,而那些刺客发现风大人不在,于是就去追了,也因此,我才有机会活到现在。”
  “你们遇刺,跟本宫有什么关系?”皇后一声冷笑,高傲的看着梨杉枬,看着这个毛头小子,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都说你七窍玲珑心,本宫倒要看看,你这七窍玲珑心到底通了几窍?”
  “事情,还是从元帝六年陛下与风大人相遇说起吧!”梨杉枬淡淡笑道:“元帝六年五月,风大人与陛下相遇茶花园中,而结下了不解之缘,其中具体的,不用我说,陛下与风大人都知晓,而在一个月之后陛下要迎娶娘娘,因为这是先皇赐婚,当日,陛下还是太子,百般的不愿意……”
  这时,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静下了,梨杉枬的声音冷得像冰,孤寂的像雪,缠绵得如同丝雨,他整个人看上去,又倦怠,又疲惫。
  “杉枬,还是我说吧,你做补充。”辛络绎忽然握住梨杉枬的手,梨杉枬自四个月前的那一场刺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且眼睛已经失明,纵然如此,他还是支撑着,奔走着,用了四个月,才将所有的事情查清楚。
  “当日,皇后娘娘还只是右相家嫡长女的时候,父皇已经与老不死的相遇了,那个时候,娘娘是否知道,我父皇,已经爱上了风大人?”
  “爱上又怎么样,他算什么东西,本宫才是陛下内定的皇后,一切都是本宫的,他一个男人,凭什么跟本宫争?他有什么资格跟本宫争?”皇后冷笑着,冷淡的看着。
  “凭什么,难道娘娘不明白吗?也是,像娘娘这种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怎么可能会明白。”辛络绎讥讽的冷笑着,冷眼看着,似乎发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玩意儿,淡淡的,没有表情,没有爱恨。
  “谁让陛下从一开始选择了皇位呢?”皇后冷笑着,看着帝王眼中的愤怒,有一种深沉如同雾霭的东西在蔓延。
  “陛下为什么选择皇位,娘娘比谁都明白吧?”
  梨杉枬接过话,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出声,仿佛被当年的那些场景而感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仿佛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事情,发生在元帝六年,七月初二。”随着辛络绎这一声,皇帝似乎看见幽若的烛光下,跪着的他自己,而当时很晚,那天的茶花弥漫整个京都,就如同此刻窗外飘着的白雪。
  ……
  光影忽明忽暗,辛槐跪在外面已经有三个时辰了,从晌午太阳高照一直跪到黄昏,一直的跪着,可是屋子里面的太后就是不开门,直到夜幕降临,昭仁皇后(辛槐的母后)才将门打开。
  看到自己的母后门打开,辛槐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祈求道:“求母后成全儿臣,求母后……”
  “本宫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槐儿,他(风夜)如果是女人,本宫可以退让,让你娶他当妃子,可是,那是一个男人,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爱无关年龄,地位,身份,性别……不顾一切的……爱……可是越是美好,越是容易被毁灭,被摧残,到最后,只剩下悔恨与泪水……
  “那求母后放儿臣自由吧!”辛槐说道,他一直一直是如此喜欢风夜,喜欢风夜老远的跳过来围着他叽叽喳喳,喜欢风夜调皮骄傲的面孔,喜欢风夜所有的一切……
  昭仁皇后一听到这句话,瞳孔立刻变大,有懊悔,有恼怒,有悲哀,更多的是绝望,她瞪着辛槐瞪了很久,才用一种很悲悯很悲伤的语气对着他说道:“你跟母妃进来。”
  进去之后,昭仁皇后对着自己的唯一的儿子跪了下来,看着辛槐眼中难以置信的神色而泪水涟涟。
  “槐儿,当母妃求你了,你还不能走,你知道咱们辛家的江山是怎么来的吗?现在母妃与你父皇,全部都要靠你了,自从左相当权以来,他派人暗害了孤独老将军,将孤家的人全部追杀,你父皇拼死也只是救下来孤独老将军唯一的只有七个月大的孙子孤鸾,这么多年,你也看到了,左相的女儿荣贵妃与他的外甥辛诺在宫中横行霸道,有时连你父皇的话都不听,你一走,荣贵妃与你弟弟辛诺会间接逼死其他的皇室成员,然后用左相手中的权利逼着你父皇立辛诺为太子……”
  辛槐当时很明白,接下来,左相一定会追杀他这个正统太子,然后呢,然后可以逼死他的父皇母后,直接辅佐他的外甥辛诺登基,辛诺玩物丧志,贪图安逸,那么辛家的天下最终会改姓,而左相就会如同曹操一样逼着自己的外甥禅位给自己。
  如此完美的一局棋,真是一场好戏,辛槐笑了笑,分辨不出悲伤喜悦。就算心肠再硬的人,也没有办法放任自己的亲人血骨而不顾。
  “你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只能是娶安德。”
  安德,右相家里的嫡长女,与辛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昭仁皇后,大阙历史上有名的有仁德的皇后,她自从嫁给元帝的时候开始,大阙的权利早已经落入权贵之中,而她十三岁入宫,与元帝伉俪情深,相互扶持三十载,是历史上有名望有道德的皇后,她贤良淑德成为日后女子的典范。
  而她唯一的儿子辛槐也被她教导的十分出色,无奈权臣当道,她这个作为一国的皇后与母亲,她不得不用自己的性命逼着自己唯一儿子做出选择。
  元帝六年,八月,十三,天下大吉,帝太子迎娶太子妃,举国欢腾,十里红妆。
  ……
  “确实,陛下不得不选择皇位,因为只有本宫,只有本宫这个嫡长女才能帮助陛下夺得皇位,也只有本宫才是陛下的唯一人选……”
  皇后张扬的笑着,辛槐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说得了,当时,确实如此,他为了光复祖宗的江山,被逼着娶了这个女人,好在这个女人也算贤良淑德,尽心尽力的治理后宫。
  “笑话,当年那一封信,父皇还记得吗?”辛络绎淡淡的扭头问辛槐:“父皇当初要迎娶安德皇后,为了怕老不死的误会,所以连夜写了一封信,让人带给老不死的,告诉他,让他等他,等到他把辛家的江山稳固,可是老不死的,你有没有收到信?”
  这么一说,风夜愣住了,他没有收到信,什么都没有,他看向辛槐,露出不可置信的一面:“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收到。”
  “那么问题来了,信呢?”梨杉枬淡淡的问道,“当年陛下写给风大人的信在哪儿,还需要问常公公,当年,那封信是要您送给风大人的吧?”
  在一旁的常公公一愣,目光骤然收缩,变得凶狠玩味,透露着一丝的冷懈。
  桃烬出手迅疾而猛烈,大家都在一间灵堂内,这么小的屋子,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他的出手是多么的快,又是多么的迅疾而威武。
  在桃烬站定的一刹那,大家不约而同抽了一口气,尤其是在场的两位娘娘且羞且怒,淑妃眼前一片冲击,但是震惊明显大于恼怒,她张大了嘴巴一声尖叫,辛络绎立刻把她扶好,她抓着辛络绎的手,一时间组织不了语言:“络绎,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一个比一个惊讶一个比一个视觉冲击大了起来,那不是太监,常公公胯*下的男&根没有动过刀的痕迹,也没有切短,更加没有去掉下面两个肉&丸,完备无损的匍匐在毛%发之中。
  这个时候,连狗皇帝都震惊了,那是实实在在的震惊,他的心腹太监竟然没有被阉*割……
  常公公立刻穿好衣服,面无半点愧色。
  辛槐当即震怒得拍案而起:“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常自在。”
  “我当然不是。”常公公冷喝一声。
  皇帝震惊之余,冷冷问道:“你是谁?”
  “他是常公公的弟弟,常意。”接过话的人是皇后,皇后不卑不亢,看上去依旧雍容华贵,双手放在前方,仪态万千:“陛下还不知道跟您同时长大的常公公还有一个孪生弟弟吧?”
  狗皇帝怒道:“你说什么,常自在呢?”
  “杀了。”常意冷哼一声:“哈哈哈,他二十年前就死了,怎么样,震惊吧,陛下?”
  “这么说,那封信?”皇帝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了。
  “不错,我杀了我哥哥,我烧了那份信,陛下,您都得到了那么多,为什么什么都想要,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对待小姐,小姐哪儿不好,小姐哪儿比不上这个男人?”常意冷哼一声,用手指着风夜。
  “容人之度。”梨杉枬接过话:“这么多年,无论怎么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风大人都从没有怨恨过谁,也从来没有做不起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这点,娘娘,你相差的太多,您就是喜欢什么就去争取什么,永远都不为别人思考,您只考虑到了自己,所以,这一点,您与风大人相差的太多。”
  “梨杉枬,你懂什么?人心不都是很小的东西吗?人都是自私的,本宫为自己争取有什么错?”
  “娘娘,人心确实很小,小到只能容忍那么一点的东西,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伟人,伟人不在乎他本身的品德有多好,而是在于他们能够比别人多容忍一些东西。风大人这么多年,纵然面对父亲冤死,母亲病死等多种困境,他依旧没有想要报复任何人,相反,他对这个世界还是有爱的,因为宽容,他能够出手救下尚在襁褓之中的五殿下,他能够收养两个被遗弃的女婴并把她们抚养成人。也正是如此,让他在我发热病重的时候,不厌其烦的照顾我,一遍遍的给我擦身体降温,在我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陪着我说话……所以,娘娘,人自私不可怕,可怕的是自私得只剩下自我。”
  “梨杉枬,还轮不到你教训本宫。”安德皇后冷喝一声,仿佛牵扯着什么愤怒蓬勃而出。
  “轮不轮得到还不是娘娘说的算,那么事情继续,常意杀了自己的孪生哥哥常自在,因为是孪生子,所以两个人体型身高声音相貌都有几分的相似,也正是因为如此,父皇送给老不死的那份信被烧毁,而老不死的也面对着背叛,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东宫外面的雨中淋了一整天,回去一病就病了三个月。”
  “等一下,络绎,母妃有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帮助皇后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淑妃一脸惊奇无辜的问道。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常意与皇后的关系不一般,可是淑妃还是故意问了出来,这不是故意让皇后难堪吗?
  辛络绎笑了笑,那个人事不知纯洁善良的母妃到头来还是被这个后宫的氛围给渲染了,变得如此居心叵测。
  “为什么?娘娘这句话问得太多了吧,他该死。”常意短短几句话就表明了自己对自己的亲哥哥有多大的恨意。
  当时大阙正连年灾害,路有饿死鬼,白骨成堆,所以为了生存,常家的夫妇带着自己而儿子路过集市的时候看到有宦官来集市上买卖幼童,十两银子一人,这对当时的常家来说那可是半年的口粮呀,再三犹豫,夫妇两个人当夜回去,给了两个儿子玩游戏抽签,而常自在抽到那个短签,于是当夜,家里父母将家里最好的存粮,也就是两根烂红薯的根煮好了,不允许常意吃,全部给常自在一个人吃,为此,常意没少哭,但是后来,常自在就没有再回来。常自在被父母带到宦官面前,父母拿着银子落荒而逃,而他以为父母回来接自己回家的,可是等到的却是一刀割下了他的命*根*子。从此入宫为奴,可是为奴没少被打被骂,当时与他一起阉*割的孩童前前后后因为疾病,因为阉&割不干净,因为各种磨难而死的不计其数,活下来的也只有那么几十个人,于是他很有幸入宫为太子的奴仆,后来,他也就渐渐的有了权势。
  后来,父母弟弟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找他救济,他对自己的父母是有恨的,不管怎么逼迫,他也是有尊严的,一刀被咔嚓了命*根&子,让他那仅存的恨意慢慢的扩大,在两三次救济之后,他也渐渐的失去了耐心,他不明白父母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出去做活计,他不明白为什么弟弟已经长大了,依旧游手好闲……可是,他知道,在他被割了命*根*子之后,弟弟就成了父母的掌心宝贝,因为他父母要靠着弟弟传宗接代,后来,在几次三番的接济之后,在父母不屑的语言与讥讽之后,他再也不见自己的父母,而因为没有常自在的救济,本来没有劳动力的贫困人家更加潦倒,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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