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攻地略-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事实在很奇怪,那傅幽人又想,既然如此,何不借故将母亲的尸体索回。故他说道:“这如果和石药有关,又和日度宫有关,实在是兹事体大啊。”那住持便点头道:“正是啊。”那傅幽人便道:“皇太后素来就看不惯径山寺,之前还将老住持废了,又囚禁了若干僧人……”那住持听了也是万分惧怕,忙点头不已:“还请傅郎指教。”傅幽人便道:“我看这事还是悄悄的办了,不告诉一个人,对你我都好。”那住持便点头说:“阿弥陀佛。”傅幽人便道:“这两具尸体留在这儿终是个祸患,还是交给我处理了,你看好不好?”那住持觉得这棺材简直是烫手山芋,如今傅幽人肯接手,自然欢喜不已,满口念佛不已。
傅幽人把事情安排妥当了,便回宫去了,又不想出了新鲜事。那皇上为了讨好伏鸳鸯,居然下旨降罪当日围剿伏鸳鸯的羽林卫,并说:“这些羽林卫无旨擅闯禁宫,惊动龙胎,罪犯滔天,念在爱妃无恙,皇子安泰,不忍加罪,只全部革职便罢。”傅幽人一听便知这并非皇上的口吻,必然是伏鸳鸯教唆的。怕这道旨意下去,又得触怒皇太后。那傅幽人只说:“这些人都撤掉了,一时上哪儿找人顶上呢?总不能无人守卫皇宫吧?”那皇帝却说:“朕已经想好啦!就让驻京的神圣军挑选精兵替代,这便好了啊!”神圣军是伏家的人,伏鸳鸯倒是想得美,皇太后听了肯定要吐血,只怕这政令出不了御书房,就会被截下来。
傅幽人却不曾想,那政令居然真的颁布了,并得到了实施。傅幽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细打听方知原来这道旨意得到了祁公的支持。如今朝廷中祁公可谓是独揽兵权,只有神圣军不在他控制下。如今伏鸳鸯与祁公联手,朝廷上只有白术丞相带领文人派反对,也是无用。皇太后一下子处在被动的位置,她心中极为愤恨,她一手扶持的祁公就这样冷不防反咬她一口,真特么残忍啊!
那皇太后气得每天血压狂飙,有时真的头晕头痛,多少小鲜肉帮她补蓝都没用,就是气。上了年纪的女人真是气不得,身体不适还是其次,容貌很容易就受损,皱纹和白头发一下子就多了好几根。皇太后恨得忍不住想摔镜,偏偏伏圣后却是飘然而至,还是那么光彩照人,真的气得人牙痒痒。那皇太后忍不住腹诽:“这伏家的都是妖孽!”
那伏圣后却掩嘴一笑,口里说着“见过太后”,却施施然坐下,那态度好似领导来巡视一般,之前她还是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现在倒摆起女王范了。皇太后也只好忍气吞声,也微笑道:“依依可是来看小圣女的?”伏圣后笑道:“是呀。说起来,小圣女在太后这儿也叨扰太久了,照顾新生儿都是难事,怎忍太后一直操劳?依本宫看来,小圣女既然是伏家血脉,不如还是交还伏家看顾才好呢。”皇太后心里很不以为然,脸上淡然道:“本宫很喜欢小孩,一点也不嫌麻烦!”伏圣后素知皇太后的个性,那是相当的倔强,不肯示弱,如今虽然她伏家势力大,但也总不能带人入日度宫抢人的,只能够协商了。因此那伏圣后幽幽说道:“皇太后不是说了希望伏迦蓝长住日度宫么?我看这也是个好主意。只是迦蓝修炼是要清静的,恐怕难与婴孩同宫而处啊!”皇太后暗忖:“这伏依依是想换个人质的意思?看来她还是心疼小女儿多一点啊。”皇太后又想,如今倒不宜与伏圣后正面杠,见好就收吧!故皇太后便同意了这个提议:“好吧,我看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待伏迦蓝入住日度宫,我便让人将小圣女送回伏家。”伏圣后对这个答复十分满意。
伏迦蓝当初在日度宫那儿陪皇太后,伏圣后回朝后,亲自向皇太后要回了伏迦蓝。迦蓝当时还是有一丝感动的。他对母亲没什么印象,自幼就没和母亲有过什么接触,到了圣宫后,有暗暗的小激动和小期待,只是在见过伏圣后这点幼稚的激动便被一盆冷水浇熄。那伏圣后对他冷若冰霜,好似他欠了她七百万一样。他这便明白了,那伏圣后要他回来,不过是因为圣女回朝想拿点面子,要给皇太后威风看看罢了,并不是她多么顾惜这个自幼分离的孩子。在伏骄男得闻傅天略自焚而亡后,更是心灰意冷,自请出家苦修,伏圣后表面上挽留他,实际上是希望他滚远点的,故她意思意思的挽留一下,便让他去了。
伏迦蓝看透她的虚情假意,因此这次回京,既不愿和皇太后共处,也不肯和伏圣后同住,只求留在宫里清清静静,没想到这也不能如意。那傅幽人听得这话,也十分忧心,只想到和皇上说也无用,不如找伏鸳鸯。怎么说伏迦蓝和鸳鸯是沾亲带故的,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那傅幽人原在皇帝身边侍奉着,见皇帝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便笑道:“咱们不如找鸳鸯少爷玩玩儿罢?”皇帝却憋着嘴说:“他才叫朕别老是粘着他呢!”那傅幽人便道:“那……那不如看看花姬和小皇子?”皇帝便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皇帝自己是个小孩子,却也喜欢小孩子,明知小皇子不是自己的,但看着可爱,便也喜欢逗弄他,这倒让花姬安心不少。
那皇帝带着傅幽人往花姬院去,刚到了门外,便看见了大门紧闭,所有侍人都退在外间了。皇帝也摸不着头脑,带着傅幽人进了内院,见四下无人,刚走到廊下,忽然间皇后抱着婴孩冲了出来,又见皇帝的来了,忙跪下行礼,那花姬也慌慌张张冲了出来,看见皇帝,便骤然下跪,泪落如雨。
皇帝看了,便怜惜起花姬来,只对皇后说道:“你抱人家的娃娃作什么?”皇后却冷道:“启禀皇上,这花姬混淆皇室血统,其罪当诛!此孽子也不宜留在世上!”皇帝闻言一震,只道:“皇后怎么知道的?”这皇帝自知失言,又补一句:“皇后你怎么会这怎么说?”皇后便冷笑,从袖中取出一枚鸳鸯扣和一封情书,道:“这是产婆在她的神龛里发现的证明,足以证明花姬与伏鸳鸯私通!花姬祸乱龙嗣,伏鸳鸯淫乱后宫,都该处死!”
皇帝听了这话,只觉两耳轰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惊失色道:“你说伏鸳鸯?”皇后便道:“就是伏鸳鸯!”花姬低泣不已,却不敢否认。皇帝只觉得有一座山在他眼前轰然崩塌,砸得他粉身碎骨。傅幽人也惊得腿软。
原来当初花姬有孕,傅幽人得知后先悄悄问她。那花姬是个特别敏感的人,她看出了皇帝心仪伏鸳鸯,十分惧怕,不敢说出真相。只是花姬在赏花宴会也看出了傅幽人待迦蓝与别个不同,虽然不大确定,但也只好铤而走险,欺骗了傅幽人,说这个孩子是伏迦蓝的。傅幽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反应和皇帝听见孩子是伏鸳鸯的简直一模一样,信仰崩塌,心脏骤停。花姬唯恐傅幽人不信,便说:“确实是他。我的院子和他的院子隔得近,而且都是门庭冷落的,地处偏僻,有时我去看他……便爱上了他,他这样的人,谁人不爱呢?”傅幽人喃喃道:“他这样的人,谁人不爱呢?”那花姬看傅幽人的模样,便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又说:“我想我一个青春少女,不甘凋零于这冷宫,便对伏迦蓝下药……”那花姬绘声绘色地说出了自己用情药迷煎绝世美男一夜七次的故事来,听得人真是又羞又怒,又觉得她语言生动,引人入胜,使傅幽人忍不住把这个故事听完。这花姬不出书真的很可惜啊!
傅幽人听了这个完整的故事,简直是两眼发昏。那花姬又取出了一枚玉扣,上面写着一个“伏”字,傅幽人见这是伏迦蓝贴身之物,便也信了,只说这采花贼不仅玷污了迦蓝的清白,还偷拿战利品,真是气煞我也!只是他念及这女人到底怀了迦蓝的骨肉,而且和宫妃有染,无论主动被动,传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条,那傅幽人便决心为她掩护,故只告诉她李代桃僵的办法,将这个锅甩给黄县男。傅幽人认为,黄县男是皇太后的亲戚,皇帝又是个心软的,应该可以压过去。只是这计策一出,虽然保住了花姬母子,却没保住黄县男。
傅幽人并不知道这个伏字玉扣是伏圣后批发的,伏家孩子人手一个,贴身带着。傅幽人只和伏迦蓝比较熟,故以为伏迦蓝独有,不想被花姬蒙骗了过去。花姬又说伏迦蓝哪里哪里有个伤疤,超级性感,值得一舔,傅幽人其实也不知道,这个也打听不来,只好信她,也不曾想过这个脸嫩少女这么能扯。不过他打听了也无妨,伏迦蓝真特么有这么一个疤。那是在平乱战中被流矢所伤留下的,伏鸳鸯知道的,曾当笑话告诉花姬,只说:“哈哈哈……那个流矢真会飞,差点就让迦蓝变公公了,虽然很惨,但是我真的笑了很久。他差点跟我绝交了。”
那伏鸳鸯在宫里来去自如,又常往隔世院去,那儿离花姬院很近,便偶尔能撞见花姬。伏鸳鸯和花姬年龄相仿,趣味相投,二人倒是一拍即合,该干不该干的都干了。伏鸳鸯纵情任性,只说:“皇上自己也这么多的妃子了,还有你这样碰也不碰的,也是浪费人才。他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肯分我,难道把你给了我也不许?”花姬听了真的快气昏头了,只道“这人长得那样好,为人不乏可爱之处,看着很聪明伶俐,但情商却低到谷底”。花姬只求他不要把事情说出去。伏鸳鸯那日见皇帝拥着别的女人便觉得不舒服,方有点明白,只说:“哎,这男人大概都是一样的,就是喜欢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也没有要和皇帝厮守,也不乐意他爱别人。”
花姬不慎在皇后面前害喜了,被皇后发现怀孕,自然就掩不住了。花姬铤而走险,撒弥天大谎,终于保住了一个人两条命,后来听说黄县男死了,总觉得有点蹊跷,惶惶不可终日。在她生子那日,也是伏鸳鸯大祸临头的日子。伏鸳鸯东躲西藏,只说:“都闹到这样了。听说花姬不好了,我还是去看她罢!若她真的有什么不幸了,我却没在那儿,岂不抱憾。”花姬平安生产,伏鸳鸯亲手抱着那娃娃,出现在皇帝眼前,那喜盈盈的模样倒不是装的。
可是好景不长,产婆在当时看出了端倪,偷偷搜集证据,报告了皇后。皇太后如今正在弱势,得知此事,真是开心得很,忙令皇后揭穿此事,报告皇上,使皇上与伏鸳鸯恩断义绝方好。
皇后如今抱着婴孩,跪在地上,执行了皇太后的计划,将伏鸳鸯所犯之罪报告皇上。皇上听了,却也没勃然大怒,只是怔住了,半晌方道:“行了。皇后你退下吧。”那皇后惑然不解,又说:“皇上,妾所言句句属实!”皇帝便道:“朕自有分寸,你将婴孩留下。”皇后只好放下婴孩,悻悻告退。
那皇上见皇后走了,颓然跌坐石凳上,伤心道:“你们都是骗朕的?”花姬一时也愣住了。皇上眼眶又红了,声音也是呜咽的:“我对你怎样?对孩子怎样?对鸳鸯怎样?原来你们都是一起来骗朕,当哄傻子么?”花姬唯恐获罪,只将祸水东引,便道:“妾也是惶恐异常,本想如实相告,但是傅幽人说我说了的话,我就没命了,又告诉我,说黄县男最近常常入宫赏花,可以说是他啊,那么人人都能得到平安。”傅幽人听了,登时脸色煞白,没想到花姬突然来一记冷箭。皇帝听了这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扭头看向了傅幽人,煞白一张脸,颤抖着手指指着傅幽人,哽咽道:“傅郎骗朕?”傅幽人本想辩解,但却觉得百口莫辩,一时看着皇帝这悲痛的表情,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噗通跪倒在地,也不知该说什么。皇帝心下了然,双手捂面,放声痛哭起来。
伏鸳鸯当日遭劫,日度宫里肯帮他传信的人,乃是祁公所买通的。祁公如今手眼通天,哪里都会布眼线。那产婆告密之事,却也有医女看在眼里,这医女便将此事报告了祁公。祁公得知,不觉跌足,只道:“这伏鸳鸯很是可气呀!”他又想,这皇太后都知道了,伏鸳鸯是保不住的了。实在可惜。
祁公思前想后,只觉得如何在伏鸳鸯死前占尽他的便宜才好,免得这人间绝色白白消散。不想伏鸳鸯自己就找上门来了。祁公见伏鸳鸯慌慌张张的,只笑道:“好少爷,你慌什么?”那伏鸳鸯便道:“我听说宫里出了变故,来问你知不知道。”祁公便叹道:“难道你真的和花姬有染?”伏鸳鸯便了然,却仍不甘心地说:“我们男亲女爱,好过你们搞屁股的。”伏鸳鸯公然在祁公这坚定的男同性恋者面前说出如此歧视性的反同言论,简直就是死到临头都要嘴硬得罪人的典范。
祁公笑了笑,说道:“你不也是拿屁股作诱才呼风唤雨的么?”伏鸳鸯却仍很硬气,说道:“那我至少也是卖艺不卖身!”祁公噗嗤一笑,只道:“卖艺不卖身的妓女总会吃苦头的,欲擒故纵是很可以的,但时间长了付出多了却什么也得不到,谁不觉得自己当了忘八呢?倒是当初有多爱,到时有多恨,这你还不懂?”伏鸳鸯竟也无话可说。那祁公又说:“所以你是败在这一点上。若你当初能咬牙忍一忍,逢迎一下皇帝,那么你碰他哪个妃子,他都不会生气,因为他会觉得自己委屈了你,只想着怎么补偿你。但如今么,他只觉自己被耍了。再怎么好说话好脾气,他终究是个君王啊!你可别忘了这一点。”伏鸳鸯咬牙恨道:“我倒谢谢你教我委身之道。我还以为你不舍得呢。”祁公摇头叹息道:“你是皇上所爱,我怎么敢存独占之心呢?”伏鸳鸯心系花姬母子,便道:“我不跟你费唇舌了,看你也是不肯施救了。”祁公见他走投无路,竟来向自己求救,真是自投罗网。那祁公欣然一笑,说:“原来你是来求救的,那怎么不早说?我看你气势汹汹的,还以为你是来问罪的呢。”那伏鸳鸯听他的话,似有回转之道,便降下气焰说:“你有权有办法,当然是要找你了。”祁公却道:“你到底是求人办事,难道不该讲点礼数么?”伏鸳鸯听了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想到确实是有求于人,也不好太嚣张,便勉强装出个低眉顺眼的样子来,躬身说道:“多有得罪,请祁公原谅!”
祁公却道:“你对我倒是多有得罪呀,起码要罚酒三杯,我才饶你!”那伏鸳鸯便道:“自然、自然。”祁公便向侍从使了眼色,命他取酒来。那侍从跟随祁公多年,最会察言观色,连忙去拿了催情春酒来。他哪里不知道自家主人根本没打算救人,只不过是想占那个将死美人的便宜罢了。
伏鸳鸯到底年少气盛,没那么多想法,乖乖仰头将整瓶酒喝了下去。那侍从见状,便默默退下,将门带上。祁公到时很满意,看着鸳鸯少爷那白瓷一样的肌肤渐渐染上红晕,似是芙蓉一般。那伏鸳鸯也渐渐觉得热火烧身,心动难耐,竟然越看这个祁公越顺眼。那祁公一颦一笑,都动人无比。那伏鸳鸯一时精虫上脑,身体不受控制,上前就按住了祁公。祁公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剧情往这个方向发展,自然要挣扎的,正想喊人,却被伏鸳鸯一拳捶在肚子上。这伏鸳鸯看着秀气,可那肌肉可不是假的,自幼习武,一拳下来正中痛点,捶得祁公丧失战斗力,那伏鸳鸯也懒得给他多搞什么,脱裤子就干,祁公竟然被他狠狠蹂躏了一番,痛得哇哇大叫。只是人类的尖叫都是差不多的,侍从们站在二门外,听得不真切,以为那是伏鸳鸯在叫,便都竖起拇指称赞“咱们主子就是了不起”。
伏鸳鸯运动过后,便疏散了药性,大概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看着祁公这霸道腹黑男也如抹布一样贴在地上,一点也不怜惜,还啐了一口,呸呸呸的表示晦气。说着,他想祁公是靠不住的,便提起裤子走人,决定谁也不理了,直接闯入皇宫。
那伏鸳鸯也不管宫规,过了宫门也不下马,一人一骑直奔花姬院。路上的人见是伏鸳鸯,便也不敢多说。那伏鸳鸯在花姬院外下马,匆忙跑了进去,忽然听见婴孩的哭声,他更是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跑进了屋内,方见花姬抱着孩儿。那伏鸳鸯四处张望,又对花姬说:“你还好么?”
花姬落泪道:“皇上知道我们的事了……”伏鸳鸯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他有没有要伤害你俩?”花姬摇头道:“他现在正和傅幽人生气呢,倒先放过我们了。只是他总会想起来的,那时候我们可怎么办呢?”伏鸳鸯又说:“怎么又和傅幽人有关系了?”花姬便说出实情,那伏鸳鸯便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傅幽人,我原以为他是个没根的东西,不想还是有情有义。”花姬却道:“唉,我也深悔害了他。只是若不如此,怕我们母子自身难保。”伏鸳鸯便说:“你也是没有办法,我去看看他们吧。”那花姬却拉着他,只说:“你现在过去,难道不是去送死?”伏鸳鸯笑道:“哪里就要死了?”花姬却道:“你别以为皇上宠你,你就能为所欲为。皇上以前对你多纵容,如今就能对你多残忍,他可是天子!”伏鸳鸯却道:“你和他也很要好的,难道不知道他心地良善么?”花姬却道:“他是天子,纵然不是他的本意,只须他一时生气随口说一句要你死,那你就立马人头落地了,到时候他倒知道后悔,可难道能把你的头装回去么?”
伏鸳鸯却道:“你想得也忒多了,这羽林卫有的是我的人,难道我不能跑么?”花姬却道:“皇太后也知道这儿有你的人,她既然想着要治你,必然留了后手。难道你还不信?而且么,你如此张狂、圣后何等放肆,皇太后却也奈何不了,多是皇上宠爱的缘故。若你失去了皇帝的宠信,只怕遭殃的还不止你一个。”伏鸳鸯闻言也颇为忧心,只怕牵连了伏圣后等人。那花姬却道:“为今之计,只有你去求皇上宽恕,让他不要和你断绝,否则我们所有人——不仅是我、孩子,还有神圣皇后、小圣女,乃至伏家,都有灭顶之灾。”伏鸳鸯却头痛欲裂,只颓然叹息。
伏鸳鸯自行离了宫门,便往那皇帝寝宫去了。皇帝听见伏鸳鸯要来,只喊道:“朕不要见他!”只嘴里这么喊着,却见伏鸳鸯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昂首挺胸地站在了皇帝跟前。皇帝看见伏鸳鸯的脸,也是愤恨不休,抄起玉如意便往他身上砸去。那伏鸳鸯也不会老老实实地等着被砸的,自然就躲了过去,又说:“皇上生气,将我斩首也很容易。何必闹这些脾气呢?”皇帝闻言更为恼怒,只道:“我闹什么脾气?难道不是你负我在先?倒还这么振振有词!”伏鸳鸯却道:“那皇上你是不是要我死呢?”皇帝怒极反笑,说道:“难道你不是算准了朕不舍得你死,才来朕这边显眼么?”说着,皇帝的声音又哽咽起来,便又难过地扭过头了,不肯直视伏鸳鸯。伏鸳鸯听了这话,觉得回转有望,便按着花姬所教的,耐着性子、柔声说道:“我怎么负你在先?难道不是你负我在先?”那皇帝闻言,一时愣住了,又回过头来,瞪着大眼睛问道:“这是什么歪理?”伏鸳鸯便说:“皇上还记得我当初差点惹上杀身之祸是什么缘故?”皇帝便答:“便是禁宫犯武了。”那伏鸳鸯便又说:“那皇上认为,我当初为什么要赌气射散那女人的发髻?”皇帝一时愣住了,半晌只觉得心跳怦然起来,低头不敢说话。那伏鸳鸯便说道:“那女人说的对,我就是妒忌。我妒忌你怎么就有六宫,我却是什么都没有的。想市井那些但凡有点脸面的兔儿爷,虽然还得伺候着金主,但自己还是能养着几房姬妾,抱个娃娃的,倒是我,连他们也不如了!”这伏鸳鸯一顿忽悠加甩锅,碰着皇帝恋爱脑智商低,居然就奏效了。那皇帝忽然觉得是自己不对在先,根本不应该怪责伏鸳鸯。但他心里又隐隐觉得哪儿不对,一时也不肯说话,只闷声不语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伏鸳鸯见嘴炮奏效了,忙凑前了,又说:“皇上,你是要把我当成那些妃子一样锁在这宫墙内当奴婢么?”皇帝忙说:“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的。”
伏鸳鸯便问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满呢?”皇帝闻言,心里顿时明白了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他一拍桌子,只道:“你这么说来说去的,也是无用,我就问一句,你到底心里爱不爱朕?”伏鸳鸯一直怔住了,虽然花姬也提醒了必然会有这么一个场合,但情况发生的时候,伏鸳鸯还是显得有些慌张。
但因为背过答案,伏鸳鸯还是很快镇定下来,从容地说道:“那是自然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妒忌?”这话说得挺有水平,皇帝差点就信了。虽然皇帝觉得妒忌是由爱而生的,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他从小见过了很多宫嫔不为爱而妒忌,单纯是为了抢占资源。伏鸳鸯的情况其实也很类似。伏鸳鸯为人任性,自我中心,见不得一直围着自己转的小皇帝也对别人好,不过是小孩子抢玩具的心理罢了。皇帝未必洞悉得那么透彻,但心底总有隐约的、直觉上的怀疑。因此,皇帝别扭地转过脸去,说道:“朕不信!”
伏鸳鸯无奈地说:“那皇上要怎么才能相信呢?”皇帝眼珠一转,便道:“你好好侍寝,朕就信了。”伏鸳鸯一翻白眼,心里虽然做过了建设,但仍然觉得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