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攻地略-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愣,便道:“可不是么……怕柳祁的末日也到了。”魏略便道:“兵部尚书倒台之后,柳祁就不行了。只是太后一直不动他而已。”傅幽人悄悄看了魏略一眼,小心地问道:“那你倒希望柳祁死么?”魏略一时也是百感交杂,只垂头叹息不语。傅幽人明知魏略对柳祁仍有情,便劝慰说:“这句话说出来你都未必信,太尉虽然不喜柳祁,但却不想柳家就此没了。”魏略闻言一笑,答道:“他倒是心怀天下。”那傅幽人却慢慢说道:“太尉原本就不是恋栈权位的人。”魏略道:“他是不恋功名,但却别有所恋,且十分深重,你倒够狠心的。”说着,魏略深深看向傅幽人,眼中似有许多言语,却不说出来,这倒使傅幽人心虚得很。
  魏略又送傅幽人出门,傅幽人仔细琢磨着魏略的言语说话,半晌又回头说道:“你可不会记恨我吧?”他说了这话,都觉得自己不要脸,又是十分惭愧。魏略闻言一怔,倒是惨然一笑,说道:“胡说什么!”半晌,因气氛尴尬,魏略又趣道:“我倒觉得,如果不是认识柳祁那个混账东西在先,我又是个死脑筋的,大概会爱上你也说不定。”傅幽人方道:“我可受不起!”魏略又笑了说:“我也怕极了伏骄男的刀!”傅幽人听了这话,又觉得无趣,魏略偏要说这个,那傅幽人又便挖苦道:“你能看得上柳祁那种货色,也别说能爱上我了!”这才登马车离去。
  傅幽人回了护国巷,又听说伏骄男送了信回来,阿大、流星都有信,偏傅幽人没有。说起来,伏骄男出门至今,都没送过书信回来给傅幽人,有时候连径山寺的方丈都能收信,就是傅幽人收不到。傅幽人本以为是漏送了,或是过几天会到,现在都八个月过去了,他也明白伏骄男根本没打算给他写信。傅幽人有时忿忿不平,有时又劝自己放宽心:“他不给我写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是什么东西?他让我跟去,我还不肯,大概也是得罪他了。”
  却又恰好听见一个仆人说道:“当初哀帝刚崩不久,傅郎一直十分恭谨,奴似乎听见有人跟太尉嚼舌根,说傅郎为哀帝心碎,乃是为了当初哀帝独宠傅郎的深情。”傅幽人闻言大惊,他又仿佛记起当初花姬封妃的时候,正是傅幽人躺赢后宫,成为所有佳丽都妒忌的“宠冠六宫”荣誉获得者。傅幽人觉得这个身份对他行事也很方便,既然太后没意见,他也一直不辩解,大大方方地当个第一男宠在后宫横着走。如今一想,大概整个京城没有人没听说过添油加醋版的哀帝宠傅郎故事。
  傅幽人为此也是十分烦躁。流星看得出傅幽人不痛快,又来问他:“什么人惹了傅郎?”那傅幽人又问道:“你可听说了哀帝和我的事?”流星闻言一怔,半晌方回说:“那不是别人乱说的么?”傅幽人忙点头说:“对啊,都是别人乱说的呀!你也知道是谣言啊?”流星见傅幽人那么烦恼,又提起此事,便猜到七八分,脸上顿显不平之色:“可是哪个杀千刀的说起这事了?太尉不是交代了这事儿谁说谁死么!这才过了多久,就有人想找死了?”傅幽人一听,顿时跌足道:“太尉也说了?”流星连忙摆手又说:“太尉啥也没说!”傅幽人原来对此也没所谓的,如今一想,自己名声可烂得要死,全京师谁不说他先后献宠柳祁、哀帝,如今又攀附太尉,只怕要令伏骄男也遭到抹黑,一想到这个,那傅幽人更是痛心不已。
  流星见傅幽人十分不痛快,又说道:“太尉根本不信这件事!别说是他,我也不信!阿大也不信,不信你问,连廊下扫地的郭奶奶也不信!只要是认得傅郎的人,都不会信这样没头脑的话!”傅幽人见流星这样信誓旦旦的可笑,然而他转念一想:“所以连扫地的郭奶奶也知道这事了?”
  傅幽人也是心如死灰,没法好好聊下去了。如今正入夏,傅幽人也是烦躁不已,不想和流星聊天,也不想留在太尉府里,半日便招了马车,往魏宅去。那儿原来是傅幽人的傅宅,傅幽人见魏略囊中羞涩买不起房,那魏略又不肯收钱。傅幽人便说:“反正我住了太尉府,那傅宅空着也不好,你就去那儿住住罢!”魏略原在宅子里纳凉,见傅幽人来了,还带着包袱,不觉失笑,说道:“我还以为你多大方,说要送房子给我,怎知道是骗我的,我才住多少天,你就忍不住连人带细软的跑回来了?”傅幽人却笑道:“我回来住两日也不成?”魏略却道:“不成、不成!你来这儿,麻烦就来了。”傅幽人见魏略摇头摆手的姿态好笑,却道:“那就看我怎么烦死你。”魏略也是打了哈哈,又吩咐下人说:“把东厢收拾出来。”说着,魏略又笑道:“那园子我修整过了,如今东厢窗外半夜能看见月挂梧桐。”
  傅幽人在东厢卧下,时到午夜,推窗远望,果然看见一尊缺月挂疏桐,更显得这月清冷,这桐离披,只懂得大俗即大雅的傅幽人还是喜欢花好月圆。故翌日早晨,二人早起吃饭,那傅幽人说道:“那窗景确实改过了,你也费了大力气啊,怎么你自己不住,还留给我住?”魏略便道:“我又不至于半夜好好的不睡坐起来看窗外。”傅幽人闻言一怔,才默默了半天,又笑道:“你知道有这个好景,自然也有睡不好的时候。”魏略便道:“那是我读书至半夜的时候,不为私情为功名。”这魏略自己已经看透,自己只能在贱人和贵人之间二选一,那么他肯定是要为后者而奋斗的。傅幽人看着魏略那股子坚韧的、奋发的又带骄傲的劲儿,也是颇为唏嘘,又看魏略那张容色倾城的脸,更是自伤不已。
  魏略比真正的傅天略还年轻七八岁,又没傅天略吃的那些苦,都在柳祁那儿好吃好住的养着,出落得更是水灵青嫩,又因魏略个性比较文艺,没有傅天略那么庸俗的审美,自不当男宠以来也不爱穿红着绿的。如今正得意,只穿着一袭春袍,整个人便如水葱一般,正应了那句“庾郎年最少,青草妒春袍”。
  傅幽人这样默默看着魏略,心里却会想傅天略是不是原来也该这个模样。但他又不忍细想,只静静看了魏略半天,又见魏略额头边上有玉色的疤痕,傅幽人的脸上也有个一样的。只是傅幽人平常喜欢用头发遮住,那额发似柳条一样下垂,遮得他这张脸半边都是阴影,越发显得他另半张脸白得雪一般。魏略原本也用头发遮住,那是他发型的问题,现在他可以随心打扮,便喜欢束发,所以就把这道疤痕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魏略见傅幽人这样盯着自己看,一时也觉得怪异,便笑道:“你在看什么?”说着,魏略又扶着自己额边的疤痕,笑道:“这儿是浅浅的玉色,其实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何必在意?”傅幽人垂目说道:“我原本就粗陋,若露出疤痕来,岂不是更丑陋,污了旁人的眼!”
  魏略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仔细打量了傅幽人一番,见傅幽人不是说笑,才愕然说:“你是不是有眼疾?”傅幽人见这话问得奇怪,便道:“你又要编排我什么?”魏略一笑,道:“我不是编派你,只是问你。像我经了那巫医的事后就有头风,说不定你也落下什么病根儿呢?”石药操刀自然没有这些问题,但傅幽人见魏略直接问了,仿佛就认定了傅幽人也是经历了一样的事情。虽然这是真的,但傅幽人却不愿意承认,便提起声音道:“我不知道,但我没有设么眼疾!也没什么病根儿!”魏略也不喝茶,只把茶碗放在手中晃荡,带笑说道:“那可奇了怪了,难道你居然觉得自己丑陋?”
  “也不能说是丑,”傅幽人答,“就是不好看罢了。”魏略却道:“那大家是觉得先帝有眼疾了?不然他为何宠你?”傅幽人断然否认道:“我与先帝绝无私情。”魏略摇头说道:“如果你长得丑,哪有人顺理成章的传、信?连太后、皇后也是眼疾了?竟不疑心哀帝怎么看上一个不好看的宫人?”说着,魏略略停顿一下,把起茶盏,又悠悠说道:“再说柳祁么,人们也说你与他有私——你别急,我知道没有。只是柳祁的眼光大家都是知道的,长得不好的连进去扫地的资格都没有。”傅幽人却横眉道:“那又如何?”那魏略便道:“他能让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想必这就是他心里美人该有的样子。”傅幽人不信,只道:“所以说来说去,倒是柳祁有眼疾了!”
  倒不是谁有眼疾的问题,是柳祁和傅天略从开始审美就有鸿沟。犹记得当时,柳祁送傅天略唐寅真迹,傅天略说嫌弃说颜色寡淡、空白太多,让人把真迹挂在教坊客厅,不当回事,还是伏骄男第一次来教坊的时候震惊了,怎么唐寅的山水画就这么随随便便挂在教坊的大堂,旁边还放着个赝品宋青瓷。故伏骄男还站在这幅真迹面前观察了非常久,以至于小厮都回去告诉傅大公子这位客人很喜欢挂在墙上的一幅不值钱的玩意儿。
  柳祁送给傅天略的好东西,傅天略都随手打发掉,唯有送他金银珠宝,才能使他看得上。果然傅天略模样艳之又艳,这行事又是俗之又俗。伏骄男初见魏略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一想,大概是魏略虽然穿戴贵气,却不俗气,完全不是小王爷口中“恨不得把一切发光的堆在身上”的傅二爷。一开始,柳祁为了把魏略搞得高仿一点,还让魏略穿戴和傅天略一个风格,魏略实在受不了身上大红还满是金金银银、翡翠明珠,柳祁其实也不太喜欢这个穿衣风格,所以就作罢,并没有十分要求。
  像是文人认为梅花“直则无姿,正则无景”,于是让养梅人斫掉梅树的正枝,专门培养旁条,删剪密密的枝桠,让其稚枝夭亡,锄掉直枝,遏其生气,这大概也是柳祁的孤癖,是他对灼灼其华似桃花的傅天略所为之事。
  傅幽人只觉得自己保留了那双乌灵灵的桃花眼,在上一张苍白瘦削的脸上显得分外诡异突兀。魏略却觉得自己这张脸太过饱满艳丽,不如像幽人这般灵秀。
  二人见这个话题是聊死了,便默契地抛开这个话题。那魏略正说要收拾书房,傅幽人闲着无事也与他一起。那傅幽人与他一起收拾,只开了个柜子,便吓了一跳,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小黄书。那傅幽人说道:“你看这么多这些书?不怕被国子监的老师们发现?”魏略笑了笑,说:“他们还能上我家?”说着,魏略又笑道:“况且他们自己也看吧!说不好他们还写呢!”傅幽人也笑了,说:“可不是么!那些假道学,我最看不上。”魏略却似想到什么,便说:“也分人吧,我看白相爷就很正直。”傅幽人听了不以为然,正想跟他分享当年白术在教坊被倡伎骗钱的事,但想一想,这样嚼人舌根实在不好,便又笑了笑,道:“他是与众不同。你也很与众不同。”魏略忙笑问:“我也与众不同?”傅幽人便道:“当然,你明明喜欢男的,却收这些书!”魏略闻言哈哈笑了,又说:“总比四书五经好看啊。”傅幽人不得不同意,点头表示理解。“而且,也有男的。”说着,魏略便从里头拣出几本龙阳艳情之作,塞到傅幽人怀里,一脸“拿去不谢”的表情。
  傅幽人吓了一跳,忙推开说:“我要这些书也没用啊!”魏略不可置信地说:“为什么?你不喜龙阳?”傅幽人却垂头道:“我……我这没根的东西……”魏略听了颇为纳罕,半晌才说道:“那又如何?你那天在酒楼吃了柳祁家的春酒不也有了龙阳之兴么?你没根,难道还没屁眼么?”这话粗理不粗的,那天傅幽人确实被自己居然有了情欲而震惊了,然而之后就再有过,他也洗洗澡做做运动化解,渐渐抛开了这件事。魏略又道:“那你以为以往那些阉人当男宠的,都怎么过来的?凭着一股子为国捐躯的劲儿来侍寝么?”傅幽人确实是外表风尘内心清纯,听了话居然臊了,只红着耳尖,半恼般的说:“你这些天读书都读了这些?”魏略见傅幽人臊了,也吃了一惊,又促狭地笑道:“天啊,你以前不是开教坊的么?”傅幽人也顾不得掩饰身份,只答道:“到底是官家教坊,以卖艺为主的,也是他们自己跟嫲嫲学,自己琢磨怎么勾人,又一件,倡优都是以女子为多,虽也有不少小官,但绝无阉人。”魏略闻言,淡淡一笑,说道:“看来你们那个教坊也不怎么样,比不得柳公家。你在那儿待一年可比在那个什么教坊管三年都学得多!”傅幽人倒是有些吃惊,又问道:“柳祁那儿还有阉人?”魏略点了点头,说道:“有。还是从人家还没长好就阉了,这样就能一直秀气的模样,不会生出男相来。”说着,魏略的语气中也颇为同情感慨。傅幽人也觉得柳祁真棒,每次都能刷新下限。
  傅幽人如今倒是和魏略同住,又惹得许多闲言碎语,不堪入耳。那傅幽人大概知道,但也没人敢跟他当面说,倒是魏略现在只是个穷学生,同窗那些较为放肆的子弟都敢当面拿他说笑,魏略却是专心备考,只做不闻,保持着学霸的学习态度。这日那魏略正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从侧门出进了巷子,便见两个子弟在一起亲嘴。那二人一见有人来,臊得要死,那害羞的正要躲,另一个子弟却是羞恼成怒。魏略懒得触这个霉头,只做看不见就走,不想那子弟又阴阳怪气地说:“他哪只眼睛看得见我们,只急着回去给那个阉人插屁眼了。”魏略听了觉得好笑,便也勾起嘴唇抿不住笑意。那人见了怒气更炽,上前骂道:“枉你读这许多圣贤书!不知羞耻好歹!为了个钱竟与阉奴苟且,先生知道了也必定不肯认你做门生!”魏略却不肯理他,那人更觉被看轻了,追上去就拦着路。魏略也厌烦他平日为人,故道:“你骂我有意思,何必把傅幽人也说进去,你又惹他不起。”
  那子弟叫黄苟,这黄不是假的,真正是太后黄氏的宗亲,和相府夫人黄芩是一样的草字辈。且他自小娇惯,哪里受得了魏略的激怒。他又骂道:“那个阉人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惹不起?原来他有官职加身也就罢了,如今宠他的先帝也不在了,他这个残花败柳连跪着也跪不进去皇宫去!偏偏死赖着要住太尉府,想趁着正主不在狐假虎威,倒被人赶了出来,白讨了个没脸?这我还不知道?”魏略倒觉得好笑,不想这故事还能传得这样,那黄苟却是深信不疑,认定魏略为挣房租跪舔退休阉奴过气男宠傅幽人。黄苟总爱仗势欺人,平常魏略没少吃苦头,只是忍忍让让就过了,不想今日这样,魏略不得不寻思脱身之计,便说道:“你果然不怕傅幽人?”黄苟冷笑道:“你以为我怕他?”魏略便道:“你在这破巷子里说什么不行?他现在在城东一流香料铺子那儿,你果然跑去他跟前骂一样的,我就服你。”黄苟哪儿激得,何况在他的小情儿跟前,只是这黄苟也偏不肯放过魏略,定要拉着魏略去找傅幽人,又说:“如果傅幽人不在那香料铺,我就立即打死你!”
  还好,傅幽人果然在香料铺。原来他虽然拿了伏骄男送的银香球,却总舍不得用,只贴身收着,故这香囊很快没了伏骄男的香气。傅幽人便去问阿大,要了伏骄男平常用香的方子,只是他忍不舍得用那个半旧的银香球,又另外买了一个新的碧玉香囊,专用以焚迦蓝的香。他定期便到这铺子来取香,也是今日来了,本想离去,却见黄苟拉着魏略气势汹汹地前来,背后还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原是与黄苟在暗巷亲吻的那小情儿。傅幽人不认得黄苟,却认得这个小情儿,那小情儿见了他,也是一愣,羞红了满脸,只想要躲。那魏略看见觉得有趣,便问道:“你们也识得?”傅幽人不知道黄苟与那小情儿什么瓜葛,只和魏略笑道:“这不是把流星弄进官司的小情儿么?”黄苟听了这话大有文章,追问道:“什么流星?哪个流星?什么小情儿?谁的小情儿?”原来这个小情儿就是当初与流星耍朋友的富家子,因为害怕家里人骂,他不敢为流星辩护,眼睁睁看着流星被送进监狱。流星也知道小情儿害怕什么,所以也一口认下了,说是自己调戏了这小情儿,这小情儿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男孩。
  魏略却不理黄苟的提问,只道:“这就是傅幽人了,你有什么要和他说的,趁早说了吧!横竖流星你又惹不起。”那黄苟只觉得气恼,又指着小情儿骂道:“待我料理了这事儿再来审你!”小情儿吓得浑身发颤,一副怕得很的样子。那黄苟对傅幽人说:“你也够不要脸的!”傅幽人也是很懵的,半晌只道:“嗯。”黄苟一时居然也噎着了。魏略倒觉得好笑。那黄苟感觉也是特别无力,突然觉得想骂又无从下口,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半晌只问道:“到底流星和情儿是什么回事?”傅幽人是更懵了,便又问道:“你和情儿是?”那黄苟一时也愣住了,也不知该怎么定义他和情儿之间的关系。傅幽人看黄苟与情儿这尴尬的表情便也猜到了七八分,只道:“流星以前和他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解除了。”黄苟又问道:“流星?是太尉府的那个流星吗?”傅幽人点了点头,他和黄苟同样的觉得难以置信,傅幽人实在不明白前男友是流星的情儿怎么看得上这个五大三粗的黄苟。其实这也简单,那情儿生性怯懦,受不得威吓,黄苟又气盛,故半推半就的二人就发展到亲嘴的关系,只是还没亲上呢,就被魏略打扰了好事。
  黄苟却问道:“误会?什么误会?”傅幽人觉得场面实在非常尴尬,他也不愿意卷入这种修罗场里,于是笑笑就抬腿要走。却也是不巧,这时一个利落的少年郎笑着跑了进来,嘴里还嚷着“傅郎”,看那明亮的颜色,可是流星不是?场面也成功变得更加尴尬,情儿看见了流星,脸更红了,更尴尬的是流星仿佛没有看见情儿,只径自走到傅幽人身旁,又只和傅幽人说话。黄苟却只听说过流星其名,未见过其人,见流星和傅幽人似乎十分亲密,那流星又满口“傅郎”的,便认为他们有私,只讥笑道:“不想这没根的东西也能如此大胃口,一个不够还一个,还专拣些年轻新鲜的少年,倒是好口福。”流星听了这话,才转过头去看那黄苟,却道:“你是什么人?”魏略便道:“你不知道,这人来头可大得很,原是相府夫人三舅子填房生的,姓黄,单名一个苟。”流星闻言一笑:“这名有趣,是吐不出象牙的狗么?”那魏略便答道:“不是。”流星便又道:“那就是苟且的苟了?”魏略笑着点了点头。
  黄苟气得就要打人,到底流星却不怕他,倒是傅幽人拦在了中间。虽然那黄苟不是黄氏本家的人,这辈子大概也没见过摄政太后的脸一回,但到底是贵戚,而且又是太学生,大概黄氏对他是有寄望的,无论如何都不好得罪,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傅幽人没听过,这倒算不得什么了,只要别辱及伏骄男,那傅幽人都可以当个屁放了。故那傅幽人拦着,只说道:“流星,不要莽撞。”流星听见傅幽人的号令,便也没动手,黄苟听见傅幽人喊了那句“流星”,也不敢动手了,二人不约而同地收起了脚步,也是好笑。魏略倒是唯恐天下不乱,说道:“所以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情儿’了么?”流星却看着情儿,露出能够加深酒窝的笑容,对魏略的话不置可否。情儿这才明白,流星是看见他的,只是流星记得情儿不愿意被别人知道自己乱搞男男关系,所以流星才装作不认得他。
  流星却看着情儿,露出能够加深酒窝的笑容,对魏略的话不置可否。情儿这才明白,流星是看见他的,只是流星记得情儿不愿意被别人知道自己乱搞男男关系,所以流星才装作不认得他。一想到流星还是如此温柔体贴,情儿就禁不住既惭愧又后悔。看着二人的表情,黄苟是个瞎子都明白什么回事,气得鼻孔扩张,指着情儿说:“原来你早就开了荤,还在老子面前装样子!”流星不觉一怔,却道:“黄苟,你是在讨打吗?”黄苟却也一怔,说道:“这家伙不是送你进号子了?他是装得温驯,却满嘴撒谎,你还顾着他?”流星却说道:“你却是凭什么骂他,你是他的情人吗?”黄苟只冷哼却不言语。流星却继续道:“如果他是你的情人,你就该爱护他。”
  那小情儿听了,更是想起流星昔日种种好处来,也是特别的伤感,只低着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流星倒很细心,察觉出一些问题,便问情儿道:“他是不是强迫你了?”情儿一听这话,更是红了眼眶。那黄苟气得脸都歪了,指着情儿骂道:“你可别扯谎?我可动过你一指头了?你可说了个‘不’字?”那情儿仍是委委屈屈的,声音似蚊子叫一样说道:“我说了。”黄苟听了这话也是吃惊,然而仔细一想,那情儿确实说了“不”,黄苟却也不会反省,只更是恼羞成怒,骂道:“瞧你那骚样子,分明是欲拒还迎,还能算数?”情儿被他这样辱骂,也不知怎么反驳,只低着头自顾自地难过。
  傅幽人只觉得这场面越发的难看了,他实在、实在不想陷入这样莫名其妙的纠纷之中,故他想找魏略处理处理他自己带来的麻烦,转头一看,却见魏略已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