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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攻地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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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人便问道:“怎么不装被子?”伏骄男笑道:“这小床不好睡,你看你的腰也不好了,还不如睡大床舒服。”
伏骄男走到床边,又看傅幽人一副恹恹的样子,只道,原以为他真是多厉害的妖精,不想只是外强中干的小鬼。虽这么说,伏骄男却觉得他非常可爱,便伸手掐了掐傅幽人的鼻子。傅幽人不悦地哼唧了两声,伏骄男便把手松开。
傅幽人又勉强撑起眼皮,说道:“今晚应该是迎接三危外宾的正式宴会吧?”伏骄男听他提起这话,便默默了半晌,又说:“你既然不舒服,大可不必去。”傅幽人无奈一叹,说道:“我也不想去。横竖你是必然要娶她的。”伏骄男却说:“她既然多年来守的是迦蓝的婚书,也没有非要嫁我的意思。”傅幽人却揉了揉额头,语气中也有些疑惑:“可是我看她也没有非要守迦蓝的意思。”伏骄男闻言一笑,轻抚着傅幽人散在枕上的长发,说道:“我们倒想到一处去了。”傅幽人只道:“倒像是她只是不肯成婚,拿着那婚书当挡箭牌呀。”伏骄男便叹道:“你看我如此风风光光的一个大男人,想拒不成婚还那么千难万难的,更何况她一个女子?”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见春樱忽然在外叫了一声。那伏骄男闻言,立马往外走去,却见外头站着一个素衣女子,正是敖雪。伏骄男无奈一笑,只道:“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春樱只说道:“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敖雪没看春樱一眼,只径自往伏骄男走去,说道:“你们家的墙太矮了。”
伏骄男答道:“我们家的门倒很宽大,不知公主为什么不从大门进?”敖雪说道:“听说你们天家有钱人,做客从大门进,还要递拜帖,等传见,很麻烦。而且我也不想那么多人知道我来了。好歹我也是个公主。”春樱听了二人对话,只觉迷糊,却获得了一个信息:“这人是个公主?”春樱忙上前几步,殷勤地笑道:“公主要不要喝茶?”敖雪这才将目光移到春樱脸上,却见春樱一张樱桃脸、两个荔枝腮,颇为娇嫩妩媚,那从昨夜到现在都冷若冰霜的敖雪忽然展颜一笑,更是粲然夺目,这美貌看得春樱都呆住了。却见敖雪伸出指头来往春樱的脸上轻轻一刮,笑道:“丫头叫什么名字?”春樱不知咋的,脸上就红了,忙说:“小婢……小婢叫春樱。”
敖雪便一笑,说道:“好名字。”伏骄男觉得这个画面莫名的怪异,但仍说道:“怎么好了?”敖雪便道:“霜晨忽讶春樱熟,闲摘殷红绕断篱。你说好不好?”那傅幽人原本趴在屋内窗边偷听着,忽然听了这话,不觉十分恼:“奶奶的,连个外族人都比我会念诗!”只是外族公主许多都会学习多国文字,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拉去和亲了。好比伏依依的三个女儿,也是个顶个的文采斐然,所以全被拉去和亲了。那敖雪也是十分聪慧,加之她有天家血统,更被加强培训汉文化,自然和旁人不同。只是她除了撩妹的时候,都不大会表现出自己文艺的一面。
伏骄男却说:“可公主吟的这一句是咏枸杞的。”敖雪闻言哈哈一笑,又对春樱说:“那以后让你叫枸杞子,你说好不好?”春樱便笑道:“枸杞子,枸杞子,很好呀,多谢公主赐名。”敖雪闻言微微一愣,又笑道:“怎么会让你叫这个呢?你那么漂亮,还是叫春樱好。”春樱听了,也是愣愣的,半晌便道:“谢公主。”
敖雪指着春樱点点头,又对伏骄男说:“这个丫头好。”说着,敖雪也是老实不客气地往主屋里走。伏骄男只跟她入了屋。敖雪在屋内环视一周,却见隔间薄帘内有身影飘动,她便一笑,撩起那帘子,果见傅幽人披发站着,也是一脸的动人神色。敖雪忍不住也想伸手摸摸傅幽人的脸,却便伏骄男挡住了。
敖雪悻悻地扭过头,只道:“果然傅魅是你的男宠?”伏骄男却不理会她,只道:“公主还没过门就摆起当家主母的架子,还真是威风。”敖雪冷道:“我也不稀罕当什么家。”伏骄男却道:“公主此番前来,倒不是为了摸遍大家的脸吧?”敖雪却道:“我听说,你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是那个太后非要你娶妻,闹得满城风雨,是也不是?”伏骄男闻言一愣,便道:“这消息总不可能传到三危国吧?”敖雪却道:“我要嫁过来,路上也得探听探听。你也不必瞒我,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讲话不妨敞亮一点。”
伏骄男无奈一笑,说:“我确实只爱傅郎。”傅幽人在帘外听了这话,不觉心动不已。敖雪闻言,便无奈一叹,答道:“哥们是敞亮人,我也跟你直说了吧。那是因为三危国没有一个贵族愿意娶我,当然,我也不稀得嫁给他们。”伏骄男愕然道:“所以跟迦蓝没有关系?”敖雪便说:“迦蓝是他倒霉。他来经历我国,也算一表人才,说话行动也都很讨喜,父王喜欢他,多留了他几日。刚好我也将要配婚给一个祭司家的儿子。那祭司知道我……嗯,我这个人比较特别,不太想让我当媳妇儿,就故弄玄虚,忽悠我爹,让我爹觉得迦蓝是天命之人,父王傻呀,一根筋呀,就信了呗,闹了一大通。还是我帮的忙,迦蓝才能跑的。”伏骄男想了半天,只道:“所以你特别的地方是什么?”敖雪笑了笑,说:“唉,你慢慢就知道了。”伏骄男却道:“你这样说,我可不敢娶!”敖雪便道:“兄弟,你少来。现在这个时势,明明是你不敢不娶。”伏骄男闻言一怔,无论是哪个世家女子,伏骄男都能拒婚,就算是黄葵这样苦苦相逼的,他也可以当听不见。只是外族求亲,他却不能拒绝。一如凤后看不惯柳家,但一旦勾上了和亲的事,现在也把柳家的小姐当成公主来养。伏骄男幽幽一叹,却见敖雪也一脸无奈地说:“我也不得不嫁。”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敖雪拜别之后,傅幽人倒是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又觉得腰酸腿软的,方慢慢地回床榻上歇着。伏骄男打起帘子,见傅幽人又躺了下来,便笑道:“那今晚你到底还去不去宫宴?”傅幽人原本只担心那个大美女嫁入来,如今却觉得不成什么忧虑,便笑道:“我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那样的宴会?”伏骄男笑道:“你可是摄政太后亲封的中书舍人,怎么没身份?”傅幽人冷笑道:“这中书舍人算得了什么?你往那抽屉拉开,抓一把票子能买十个。”伏骄男却抚着傅幽人身上的薄衾,说道:“谁不知道?难得的是这个体面。”傅幽人其实内心也不得不承认,凤后不但不杀他,还给他这个体面,已经是天大的款恩厚待。而凤后需要的,不过是伏骄男乖乖的娶个媳妇儿。且那傅幽人又有些恶作剧地想道:“这敖雪嫁了过来,外有外族公主一层身份,内有那乖戾强硬的性情,和凤后处起来不知是怎样热闹的场面。”
今晚的宫宴和昨晚的自然大不一样。宴会是在皇宫的礼仪大殿上举办,重要的大臣、皇亲及其家眷都纷纷盛装出席,宽阔的礼殿上还摆满了全套的丝竹管乐,教坊司的乐师们纷纷奏管弦,颂雅乐,使大殿内环绕着悠然乐章。三危大王又表示了结亲的意愿,凤后便欣然应允,表示结两族之交好。众卿见那坚持不开口说话并保持微笑的敖雪确实丽质天成,便也纷纷庆贺,又说和金太尉是一对璧人。倒是黄老爷愁眉苦脸的,半晌,喝了几盅酒,肚子灌了黄汤,也不顾这张老脸了,扑上来跪倒,只道:“国舅爷遗下这个一个孤女……孤苦无依的,如今也只是半死不活,只求一个心愿,愿意为太尉大人以及三危公主做奴婢,伺候终日,请太皇太后一并开恩。”凤后便道:“那倒要看三危大王他们怎么说了。”那三危大王便笑道:“英雄嘛,多收几个美女很平常。我能有什么说的?”凤后笑道:“大王果然快人快语,那本宫就当你应了。”三危大王拱手笑道:“全凭天家太后做主就是了。”伏骄男却又道:“总没有刚娶个公主回来马上就纳妾的道理。”凤后却道:“人多热闹呀。怎么没有?不过也不急,等你成婚了,咱们再定。”众人便举盏,庆贺伏骄男得了一妻一妾。
伏骄男却是高兴不起来。酒席散了,那伏骄男便回太尉府去。院子门仍开着,里头春樱、秋蝉坐在刚做好的秋千架上闲聊着。两个婢子见了伏骄男,都站起来请安。伏骄男淡淡一笑,便说:“那么晚了还开着院门?”秋蝉笑道:“傅郎说要等着大人回来。”伏骄男闻言也是心头一暖,又说:“他还熬着?”秋蝉指了指里头,果见主屋还亮着灯。春樱又说:“原本他也和咱们聊了下,只是他很容易就累了。咱们也不好打扰,便自己出来了。”伏骄男点了点头,说:“你们也辛苦了,把院门锁上,早些安歇吧。”
既嘱咐过了,伏骄男便踏进主屋,又掀起帘子,进了里间,见里头每盏灯都亮着,傅幽人支颐在窗边,拿着镀铜的一丈青,百无聊赖地剔着灯花。伏骄男笑看着这个画面,并不惊动。倒是傅幽人抬起眼来,便看见他,只道:“回来了?”伏骄男一边脱了面头衣裳一边往床边走,说道:“回来了。只是怕有些你不爱听的话要说。”傅幽人笑道:“能有什么话?横竖是要你多纳一个黄葵,是不是?”伏骄男一愣,道:“你倒是耳聪目明。”傅幽人却道:“这有什么好不爱听的?早料到这一遭。若确实要和黄家结亲,还是这样好些。”伏骄男拥住傅幽人的肩膀,又说:“我倒打听了,说敖雪入京,随行带着几个婢子侍人,都是清秀貌美的,我看这事倒有点形迹。”傅幽人便道:“这大抵是跟老人学的。”伏骄男问道:“这是什么话?”
傅幽人便道:“我在宫廷行走时,倒听说过一件荒唐秘事。如今却觉得对了景。”伏骄男问道:“难道是和她那个公主祖母有关系?”昨晚宫宴,大臣为了攀亲戚,说敖雪的祖母是天家公主,那太皇太后一脸不大知道的样子的,本来就十分蹊跷。那公主的事迹很荒唐,因此皇家匆匆将她出嫁,又不许人们提起她,所以很多人都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位嫁到三危国的公主。傅幽人也从未在意,如今一看,才想起来,说曾有个公主淫侍女,这也罢了,连清秀的太监也淫了,将一宫淫遍。皇帝大怒,但家丑不外扬,将她送至番邦。想着番邦大王彪悍,容不得她胡闹。果然如此,公主在番邦当了王后,生儿育女,平安无事。然而,等她熬死了老公、当上了王太后之后,便故态复萌,还怀着分享的心情,送了些娇女娈童给敖雪。敖雪原本厌恶族中那些臭烘烘还觉得自己很有男人味的汉子,被王太后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之后就更加看不上那些个臭男人了。也因为她如此荒唐,三危之中也没有贵族愿意娶她,便蹉跎至今。伏骄男也明白为何他问及此事的时候,为人直爽的敖雪也语焉不详。大概她自己也知道这个癖好太过特殊,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话虽如此,伏骄男和傅幽人并不在乎,仍让礼部张罗太尉迎娶异邦公主的事。十六人抬的大红花轿可谓是花团锦簇,仪仗侍卫众多,皇城内官道十里都拥着红妆,一路蜿蜒至那太尉府门前,众人莫不纳罕。太尉府门户敞开,伏骄男玄衣皂靴,玉带金冠,也是秀色夺人,路人见了都大赞此君风采。新娘以红巾遮脸,穿正红妆缎婚袍,浑身似朵大牡丹。
敖雪进了主屋后,便将红巾揭下,便见侍女神色慌张地说:“夫人,您不可自己揭盖头!这可……”那敖雪眨了眨眼,笑道:“你是春樱是不是?”春樱闻言一怔,便笑道:“夫人记得我,真是莫大荣幸。”敖雪笑道:“你记得我,我才开心。”春樱却道:“还是等小婢帮夫人把盖头盖上吧。”敖雪却拦道:“不了。”说着,敖雪便从屋子踱步出去,见傅幽人在外头的秋千架上随意悠着,风中更显衫薄。
敖雪解开身上的袍子,往前一抛,准头倒是不错,堪堪盖在傅幽人头上。傅幽人只觉满鼻脂香,又将袍子从头上拿下来,方看见敖雪,忙站起来,说道:“公主怎么出来了?”敖雪边往他走去边道:“里头闷。”那傅幽人又将袍子捧在手中,递还给敖雪。敖雪却说:“你披着吧。天凉。”傅幽人也觉得有些凉了,便披着这袍子,又说:“恭敬不如从命了。”敖雪说道:“我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
春樱仍呆呆地站在一旁。那敖雪笑道:“你回屋里去吧。里边放着果子,你爱吃就拿去吃。”那春樱便回了那主屋里去了。敖雪又笑道:“这女孩儿倒很乖巧。”傅幽人却笑道:“听说公主很喜欢乖巧的女孩儿。”敖雪答道:“也不光是是女孩儿。”傅幽人却又问道:“那像太尉那样的呢?”敖雪见傅幽人仍这样小心试探,不觉好笑,便道:“你家太尉不过粗汉一个。”傅幽人闻言失笑,又说:“公主光顾着让侍女用饭,自己却不用?”敖雪却道:“怎么,待会儿不是还要吃餐吗?”傅幽人只道:“新娘都是趁这个当下吃饭的,待会儿就没得吃了,里头的菜肴只是摆着好看。像太尉估计在外头饮宴已经吃饱饭足了。”敖雪闻言方笑道:“我看你也没吃,咱们一起进内堂去吃果子。”说着,敖雪也与傅幽人进了内堂,春樱见敖雪进来了,连忙退了出去外头。
伏骄男在宴席上酬谢过了宾客,便被催着入洞房。伏骄男身边簇着两个宫里的姑姑、两个陪嫁的侍女、两个府内的侍从,六人手上俱持大红灯笼。阿大则在院门边上守着,见了众人,便一一称喜。众人入内,见秋蝉、春樱早在门外侍立,便也一一拜见,府内侍从便在门外举灯站立,姑姑和侍女则随太尉入室。新娘已在堂内坐好,巍巍站起与太尉对拜,姑姑上前,说了些吉祥话,打起垂帘,请二人进内间。
二人进了内间,又在布置得绯红锦绣的鸾衾上坐下,姑姑们、侍女们则跪在外间,齐声朗诵说之不尽的吉祥话,简而言之不过就是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伏骄男这晚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只觉无聊,却忽然见新娘从袖中伸出手指,点了点伏骄男的手背。伏骄男看见这一双手,不觉讶然,却见那手指在伏骄男手背上比划了四个字——“敖雪失踪”。伏骄男闻言颇为讶异,却又反手握住那手指,忽然朗声说道:“好了、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也别管这些了。”
老姑姑闻言便入内间,低头递上了金玉喜秤。伏骄男取了喜秤,将新娘的盖头撩起,果然见一张雪白的美人脸。那姑姑已退回在外间跪着,小心地抬眼瞧了一眼,但隔着纱帘看不真切,只隐隐看得新娘的肤色轮廓,似乎就是那位公主。她也不敢多看,只又很快地垂下头来。只是那敖雪公主原本拉着傅幽人一起进屋吃果子,又将春樱、秋蝉赶了出屋。却不想傅幽人忽然眼前一黑,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穿着婚袍,满屋子跑都没见到敖雪,这一惊可不小,他原想叫人,却又觉得自己这个打扮太尴尬,犹豫之间,就已听见门外称喜之声了。
傅幽人有些慌乱地看着伏骄男,伏骄男倒是怡然一笑,说道:“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先喝一杯合卺酒吧。”那姑姑便站起来,进了内间奉酒,见傅幽人低着头,头上红巾、垂珠半遮脸,便也看不出真容,那姑姑也不敢细看贵人容颜,只是匆匆一瞥,也没看出来破绽。伏骄男倒是大方得很,径自取了一瓢酒,那傅幽人原本有些慌张,如今见伏骄男的应对,自己也从容起来,反而觉得诗意得很,便也拿了一瓢,与伏骄男交杯仰头饮下。
空瓢放回,姑姑便重回了帘外,两个姑姑又开始说一堆吉祥话。原本伏骄男就不喜这些礼仪,如今看着傅幽人一脸羞涩的坐在他身边,他就更为烦厌那些流程了。只是他转念一想,不妨将此看作一次仪式,算是彼此见证,又听着姑姑说道“皓首之约,同心永结”,看着傅幽人低垂的头,仍觉可心。姑姑们说过了话,便又退回了屋外,只剩两个陪嫁侍女留守。
伏骄男便站起来,走到纱帘旁边,又多放下一道垂帘,完全隔绝了外间的视线,才回到了内间。伏骄男仔细打量,果然敖雪在寻常女子中算高大,那婚袍裁得也宽松,傅幽人穿着倒是刚好,一身的绯色更衬得傅幽人那苍冷的容貌多了几分暖意。那伏骄男轻轻抚摸傅幽人的脸颊,笑道:“才吃了一杯,脸就红成这样了?”傅幽人倒是不敢开口说话,唯恐旁人听见了他的声音,面对伏骄男的调戏只能干瞪眼。
伏骄男见他这样,哪里还想别的,只径自将他压在榻上,笑道:“你刚刚听见了么?”傅幽人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伏骄男便笑道:“皓首之约,同心永结。”傅幽人闻言一怔,也不知何言,却见伏骄男伸手解那婚袍,笑道:“娘子,咱们还是先洞房吧。”傅幽人一时红了双腮,只鼓着气,那不发一言的唇却立即被吻上了。
伏骄男只道傅幽人这张伶俐的口齿素来可恶,但亲起来却既柔且软,尤其是唇齿间还残留着适才合卺酒的余香,使人醺然欲醉。伏骄男原本还是轻轻吻他,之后却越吻越深,傅幽人被他这份浓情蜜意牵着跑,也情动起来,吐着舌头与他翻搅,那明明是嘴唇的嬉戏,却是耳腔里充斥着粘腻的声音。
傅幽人却全被伏骄男那魁岸的身躯压着,挣动不开来,嘴唇又被紧紧吻着,一时间连呼吸的位置都没了,只是气喘吁吁的。伏骄男见他如此,便松开了嘴,却见身下傅幽人嘴唇被啃得有些发红,脸上有几分嗔色,却分外醉人,便把手探进傅幽人的衣服里,去摸他的腰身。那傅幽人又羞了起来,想着公主失踪是大事,只道:“做什么?你也不想想现在怎么办!”伏骄男却笑道:“我先把你办了。”那傅幽人听了,简直头顶冒烟,只挣扎着说:“我可不要理你了!”那傅幽人又哪里挣得过伏骄男,伏骄男又早摸透了傅幽人全身,什么力度什么位子能让傅幽人腰身酥软,他是最明白不过的,也不必用那蛮力就能让傅幽人投降。
伏骄男一番的调戏,早让傅幽人衣衫散乱,那品红的婚袍、绯色的纱,衬得他一身皮肉白得晶亮的,更为诱人,前些日子伏骄男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淡去,又该是添些新痕的时候了。伏骄男一边吻着傅幽人的颈窝,一边挽起他的腿,又往那金线绣凤凰于飞的下裳里摸摸捏捏的,谁知道他在弄什么。倒是不过半晌傅幽人就喘息不休,一截细腰软得跟水一样,不自觉的又将那双腿张开,缠着伏骄男的腰身。伏骄男身上仍穿着衣冠楚楚的新郎装扮,不解衣带,挺身往傅幽人腿间顶去,那傅幽人被撩拨得春情勃发的,感到那灼热的事物往臀边挺来,不自觉心痒难耐,隔着衣物能感受得到那熟悉的地方,但又似隔靴搔痒,很不得劲了。
伏骄男胯下的物什在傅幽人抬腰摩擦之下,也是越来越涨,这股涨形成一股胀痛在伏骄男的下腹躁动。伏骄男哪里就不想把自己的家伙捅进这已软成春水的傅幽人体内?然而这种互相的折磨又有一种别致的快感,平日忸怩至极的傅幽人如今满脸潮红地贴着自己的身子,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渴求,这副模样可不是时时都能看见的。伏骄男一手托着傅幽人的下巴,认真地观赏着傅幽人迷醉的神态,嘴唇便逸出一丝笑,方说:“我们可要洞房了。”傅幽人听了这话脸更红了,心也噗通噗通的跳着,原想臭骂这个不要脸的,但到底是他自己最不要脸,话音出口了都是些模糊又暧昧的呻吟声,像是故意要勾引伏骄男一般。但这却原是因为伏骄男忽伸出手指探进他的后穴,他体内的那只手指忽然勾动,重重地刺激着他体内最敏感的地方,才迫出他一声不提防的呻吟。
也是这样的勾动,最为缠绵,傅幽人既觉得愉快又觉得不满足,仍眯着眼睛,像是求饶一样地呻吟着,只望伏骄男快点拿出那些天前那个晚上的威风来。傅幽人忍不住伸手去扒伏骄男的腰带,那伏骄男今日盛装,金腰带上挂着许多香囊玉佩,傅幽人一时也不知怎么解下,便粗鲁地扯开,弄得咣咣噹噹的。伏骄男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只道:“急得这样子?”傅幽人脸上一红,颇觉得没脸的,但如他之前自慰时所想:“不要脸,可是爽!”他自不会在伏骄男面前说这话,只哼哼两声,那伏骄男却来摸他细腻的皮肉,又加了一根手指往他的秘穴里塞进去。傅幽人红着一双眼,扭着腰逢迎伏骄男的动作,但那手指也是不够满足,傅幽人煎熬得浑身发热的,胯下又往伏骄男的胯部贴去,这样摩擦接触之下,方觉那火热的大家伙最是得劲,恨不得马上就将这东西塞入自己的后穴里头。
那伏骄男见美人已缠绵至此,便也不再戏弄,只掰开那两片玉润的白肉,将胯下昂扬的事物往那销魂洞里挺送。傅幽人一阵吟哦,双腿倒把伏骄男的腰缠得更紧了。伏骄男只是不缓不急地挺送着,享受着紧致的包裹,倒是傅幽人急着要欢愉,只扭着腰身说:“快些……快些……”伏骄男闻言一笑,又吻了吻傅幽人的耳朵,问道:“快些什么?”傅幽人那管得什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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