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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总想给我赐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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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请安的朝臣与后妃一拨又一拨的,好不容易清静下来,御林军统领又走了过来。夏治登时激灵了一下,忙问道:“可查出什么了?”
统领道:“回皇上的话,臣查看过,营帐处的木桩被人拔起过,否则仅凭这场大雨,绝不可能将木桩连根冲走,只是……雨势太大,一切痕迹都已掩盖,臣无能,没有抓到动手的人。”
夏治点头,望着营帐外的大雨陷入沉思。若真的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那真是选了个极佳的时机,就连木桩究竟是不是被人拔走都无法确定,更别说抓到幕后黑手。这一次秋猎,倒是给他敲响了警钟,这日子可不太平,他可千万不能沉浸到温柔乡里。
派出的御林军一直未归,夏治正要再次派人出去,忽然听到帐外一声惊呼:“世子回营啦——”
夏治一惊,即刻便下了床,在统领的搀扶下直奔到帐外,远远看到一群人从昏暗处打马而来。他鼻头一酸,眼眶忽然热了起来。
☆、第51章 请皇上入桶
哒哒的马蹄声转眼便到眼前,雨幕深重; 夏治看不清马背上的人; 慌忙松开统领的手臂,直接闯入大雨中; 急切地想找到林放。
“皇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夏治尚未看清; 便见一人从马背上跳下,手臂一伸,裹挟着他便进了营帐。
冰冷的盔甲紧贴着身体; 夏治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手掌却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松开,声音颤抖道:“如此大雨; 不经朕的允许私自外出,世子当真好大的胆子!”
林放轻笑了一声; 直接将他推开:“我身上冷,别冻着你。”
林放身上就像根冰块; 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夏治赶忙去脱他的盔甲; 手指碰到肩膀上时; 忽然感觉不对劲,对着烛火仔细一看,才发现肩头上的盔甲被咬出了一个窟窿。
夏治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指尖上摸到的哪里是雨水; 分明混上了他的血; 带着一点淡淡的血腥气。刹那间,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冷却,牙齿颤抖地厉害,尖声叫道:“太医——太医——”
青兰早已请来了太医,看到夏治的模样,登时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将林放的盔甲取下,又接过别人递来的干净衣裳,就要替林放换上。
“你先下去。”夏治将衣服从她手里拿过来,低声吩咐道。
青兰低声道:“青禾公子该如何处置?”
夏治:“杀了他!”
林放:“好生照料。”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林放皱眉:“好不容易救回来,怎么能杀?”
夏治咬牙,一瞬间眼眸中似乎带了猩红的色彩,沉声道:“杀了他!”
青兰拿不定主意,林放悄悄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躬身退下。
“皇上,”林放叹了口气,“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向您讨个恩赏,饶了他这一回?”
夏治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榻上,一旁太医正在替林放处理肩膀上的伤口。伤口所处的位置十分凶险,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两个血窟窿,若是那畜生再往上咬一点,便会直接扭断林放的脖子。伤口处的一整块皮肉被雨水浸泡多时,微微有些发胀,看得人头皮发麻。
林放说话时带了气声,分明是体力不济,虽然他表现的不是很痛苦,可是毫无血色的脸庞却暴露了他的虚弱。
“好,朕答应你。”夏治的指尖死死抠进掌心,不忍再看,咬着牙扭过头去,胸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钝痛。他何尝不知道,林放不是在替青禾求情,而是在为他着想。杀一个青禾易如反掌,可杀了青禾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他怒气当头,可以不管不顾地下令,林放却比他冷静的多,也考虑的更多。
若不是青禾与他性命相关,今夜便是跑了一百个青禾,林放也决计不会去追,说到底,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夜间闯入密林,都是为了他夏治,他也总得让林放放下心来,安心养伤。
林放肩膀上的伤只有掌心大小,太医替他敷了药膏,又熬了热乎乎的药汤,喝下之后他的身体便开始发热,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子,青兰要替他擦拭,却被夏治拦住了。夏治从她手中接过帕子,坐在一旁安静地望着双眼紧闭的人,心头有股异常的情绪不断滋长,疯狂如燎原的野草,沉甸甸地压在他胸口,让他胸腔巨震,难受却又满足。
秋雨连绵,一旦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不知何时天气才能放晴,加之有人可能暗中对他们下手,此地已不能久呆。天色蒙蒙亮时,夏治下令,即刻启程回宫。
林放本欲骑马,夏治担心他的身体,直接将人拖到了马车里,又拿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他肩膀上的伤并不致命,可是身体持续的低烧却让夏治心头发紧。
夏治记得很清楚,林放不能受寒,这次在夜雨中呆了那么长时间,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必须尽快把人带回去,交到白大先生手里。
御林军行军迅速,天光大亮时便回到京城。夏治来不及回皇宫,直接让侍卫架着马车去定国侯府,白大先生接到消息,早已命人在药庐里烧了一桶热水,水中满是草药。
林放行动毫无问题,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甚至转身伸出手臂,要去扶夏治。夏治身后依旧隐隐作痛,可是却不敢碰林放这个病秧子,扶着福秀从另一侧下了马车。
“世子。”白大先生匆匆赶来,看到林放发亮的眼睛,心底便咯噔一声,再探到他的脉搏,当即倒抽一口冷气,抓着他的手腕就往药庐的方向拖。
“先生。”林放失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眼夏治,见他紧跟在身后,便道,“皇上慢些。”
白大先生一脚踹开药庐大门,可把林放心疼坏了,啧啧道:“这门又要修了,还得花我的银子。”
白大先生“哼”了一声,将人拖到药桶边,沉声道:“自己脱了衣裳,跳进去。”
林放眉毛一挑,一边抬手解开衣扣,一边夸张地叫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先生怎可为老不尊?”
“打不死你个混小子!”白大先生被他气的眉毛胡子乱颤,从袖筒里抽出戒尺,在他后背上敲了一记,“再敢顶嘴,便让你尝尝戒尺的厉害。”
林放将衣裳往白大先生脸上一扔,“扑通”一声跳进药桶中,溅起的水花砸的白大先生满头满脸都是。“呸——”他用力吐了一口,将衣裳从脑门上取下来,见林放已经钻入药桶中,只露出肩膀上方的部分,便举起戒尺冲他脑袋又敲了一记,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夏治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外,一时间呆住了。
白大先生道:“皇上可有何事?”
夏治摇了摇头,突兀地咽了下口水,走到药庐中坐下。
林放见他行动缓慢,姿势也有点怪异,心中了然,轻声道:“烦请先生替皇上开些止疼的方子。”
夏治头皮一麻,目光倏的移到林放身上,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白大先生不解:“不知皇上哪里疼?”
夏治臊的慌,连忙摆手说没事,林放却靠在浴桶上,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嘴角满是揶揄。
白大先生满腹狐疑,忽然,林放侧了侧身,脖颈下方露出两道清晰的抓痕,白大先生一惊,险些咬掉舌头,目光瞬间移到夏治身上。
夏治被他突兀的举动吓得不轻,登时绷紧脊背,总觉得来者不善,干巴巴地笑道:“先生何事?”
白大先生张了张嘴,头一回哑口无言,低着头从药庐里出来,去一旁的灶边吩咐下人继续烧热水。没过多时,又一个药桶搬进药庐,热水与草药同时倒进桶内,白大先生道:“请皇上入桶。”
“朕……”夏治想解释一句,然而白大先生已转身离去,顺势还替他们将那扇摇摇晃晃快要塌掉的木门关上了。
夏治:“……”
这位老先生仿佛猜到了些什么……
虽说昨夜两人亲密无间,滚作一团,可当时有烈酒助兴,乃是兴之所至,肢体的行动完全受感官支配,丝毫不觉得尴尬,此时光天化日,要当着林放的面,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脱掉衣服,夏治突然怂了。
他悄悄看了眼林放,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由得叹气,腹肌太小,胸肌太平,脱了衣服以后就跟白斩鸡一样,实在没什么看头。反观林放,脸好看,身材比脸还好看,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衣架子,想想他那有力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的大腿,身体律动时……
一股无法控制的热流从四肢百骸涌向脑门,夏治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忍不住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林放现在可是个病秧子,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混帐东西?
夏治暗自鄙视自己,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腰,屁股还疼着呢,老实点!
夏治轻咳一声:“你背过身去。”
林放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坏笑:“臣抗旨。”
“你给朕背过去。”夏治见他不肯动弹,索性转到他背后,不料林放随着他的动作,也转过了身,身体移动间,后背整个裸露出来,现出清晰的抓痕。林放整个后背如同施暴现场,痕迹纵横交错,惨不忍睹,有些严重的地方甚至结了细细的血痂,可见昨夜战况之激烈。
夏治一时间看傻了眼,脑门像被火烧一样,就差在头顶上冒出一缕青烟。
“!”他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会这么禽兽啊!
夏治两腿发软,也不要求林放转身了,晃晃悠悠地挪到浴桶边,“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第52章 你给朕闭嘴
“皇上!”林放受惊不小,慌忙伸长手臂要来捞夏治; 却见两只手攀在了药桶边缘; 随即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冒了出来。夏治喝了好几口泡过草药的洗澡水,忍不住打了个嗝。
头发已被热水打湿; 胡乱地沾在脸上; 异常不舒服; 他赶紧抹了把脸,将发丝拨到脑袋后面,这才靠到药桶边缘开始脱衣服; 搅动的药桶里的水哗啦作响。
湿答答的衣服被夏治扔在地上,林放懒洋洋地靠在药桶边,瞧见他这幅忸怩的姿态; 不由得哼笑出声。
夏治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唬着脸道:“你笑什么?”
“臣笑一声都不行; 敢问犯了大雍朝哪一条律法?”林放半眯着眼睛,口气轻佻道; “我又不会看不起你,你遮遮掩掩做什么?”
这下可戳中夏治的软肋了; 他正要在言语上扳回一局; 冷不丁瞧见林放靠在药桶边,修长的脖颈用力朝后仰去,露出一截令人垂涎的线条; 脑子里便“嗡”的一下; 瞬间忘了该说什么; 浑身上下都开始激动地颤抖。
夏治赶忙掐了把自己隐没在水底的大腿,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某个有反应的部位,而后毫不留情地转过身,背对着林放,手指悄悄挪到后面,清洗那个难言的地方。
一时间无人说话,药庐内只能听见水波晃动发出的哗啦声。
夏治轻轻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流灌入甬道时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令他的眉毛颤抖起来。
“你在干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林放突兀的声音,夏治猛地一个激灵,手指头失了分寸,捅得他干嚎了一声,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林放,羞愤道:“给朕闭嘴!”
林放刹那间领悟过来,强忍着笑意退回药桶边坐好,一言不发地盯着夏治的后背,目光深沉,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好不容易将身体清理干净,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夏治擦了擦额头,转身想奚落林放两句,却愣住了。
林放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脑袋微微侧着搁在浴桶上,双眼微合,只是眉头蹙起,想来睡的并不安稳。
夏治叹了口气,心里沉甸甸的,从浴桶里爬出来,穿好衣服后便朝林放走去,试了试他那边的水温,还算温热,这才放下心来。
林放这一觉睡得很沉,夏治不忍心叫醒他,便让下人放轻了动作,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从药桶里舀些水出去,再添上热水,如此反复,才让药桶里的保持热度。这个法子太过费力,一不小心就可能将人吵醒,中间有好几次林放的眉头狠狠皱起,似乎要被吵醒。
夏治琢磨着,还是宫里头的温泉好用,让太医院弄点草药进去,就可以随时带着林放去泡澡。
林放泡在药桶里,情况还算稳定,夏治轻轻摸过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他提到半空中的心便放了下来,看来这次情况不严重。也是,就是在外面淋了点雨,比起上次在姚城被人关在冰窖里,这次算是小事,应当不碍事。
然而白大先生紧张的神色却让夏治心里头打鼓,他便在定国侯府多呆了一个时辰,看到林放安静地躺在床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在暮色四合时匆忙赶回皇宫。
此次秋猎,本是为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不料在少狩山既遭遇大雨,又遇到狂风,更是丢了十几条人命,分明是大凶之兆。
夏治下令,所有在少狩山遇难的人皆要厚葬,抚恤派专人送到他们家人手中,受伤者都可休息几日,算是平复他们恐慌的情绪。后宫各处则由皇后前去安抚,务必要将惶惶躁动的人心安抚住。
新近呈上来的奏折就摆在案上,还没来得及处理,夏治不敢怠慢,连忙翻阅起来。自打发配夏起去守皇陵之后,林丞相仿佛对他服了软,送到他这里的折子已不再是当初“天下太平、百姓无事、海清河晏”那一套,总算有了些言之有物的东西。
此次的折子便是少狩山所在郡的郡守呈上来的,先是请罪,之后便是请求朝廷派兵支援。正是秋收时节,突发暴雨,河道猛涨,大堤难以阻拦,随时有堤毁人亡的危险。
夏治不禁冷笑,怪不得林丞相将这份折子呈上来,原来是惦记着他手里的兵权,想来从夏起那收缴来的几万兵马,叫他这位老丈人寝食难安了。
救水如救火,片刻耽误不得,夏治发了一道旨意,命人领一万兵马,带上粮草,前去赈灾护堤。
又有其他郡县突发大火的折子,总之翻了一遍,不是要钱就是要兵要粮,夏治气急,这是打定注意要将他掏干才肯罢休。
“皇上,该歇息了。”福秀送了杯热茶进来,小声提醒道。
“罢罢罢,且先放着吧。”夏治焦头烂额,只将要紧的事情处理完毕,其他无关紧要的便搁在一旁,接过福秀手中的茶杯,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身子朝后一倒,便歪在龙椅上,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
先前林丞相把持朝政,他看不顺眼,如今事情到了自己手上,才知道困难重重,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夏治将茶杯放回桌上,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福秀立马走到他身后,轻轻替他揉起太阳穴。
夏治道:“世子如何了?”
福秀道:“奴才派人守在定国侯府,一有消息便会回禀皇上。”
夏治点点头,脑袋歪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间就要睡过去,突然,像是有所感应似的,他慌忙坐直了身体。
福秀满脸诧异:“皇上?”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奔入殿内,跪倒在地:“皇上,林世子不好了——”
夏治脑子一懵,心脏直往下沉,起身的时候脚底突然发软,险些摔回椅子上。他赶忙扶住椅子把手,稳住身形,等不及听小太监说完,连外衫都来不及披上,匆忙就朝殿外跑去。福秀赶紧拿起外袍,快速追了上去。
夏治已经不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进侯府之前,他还在想,会不会是林放与他开玩笑吓唬他,反正那人也没个正经模样,惯会耍手段逗乐子,先前不就被他骗过两回。
只是这一次,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下午从定国侯府离开时,林放还神态如常地躺在床上,此时一看,整张脸已经现出惨白的色泽,如同在脸上蒙了一层面具,只要手指轻轻一拨,便能将那层面具拨弄下来。
夏治心底生畏,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哽咽的难受,他摸了摸林放的手掌,手背冰冷,像是没有活人的气息。
“先生,”夏治道,“将他放到热水里如何?”
白大先生揪住胡子连连摇头:“无甚用处,他这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气,便是架在火上烤也热乎不起来。老夫已将汤药喂他喝下,熬过这一夜便无大碍。”
夏治道:“先生有几分把握?”
白大先生叹气:“五分吧,不能再多了。”
夏治的指尖蓦地收紧,一颗心跌入谷底,林放身上的寒气似乎沿着他的指骨传遍全身,连他的身体也跟着冷了下来。
夏治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今夜朕便留在这里守着他。”
“皇上……”福秀轻声唤了一句,想说明日还有早朝,只是看他家主子的神情,只怕劝了也无用,便呐呐地闭了嘴。
虽说外力无法让林放身上暖和起来,可屋内该有的炭盆、汤婆子一个不少,夏治呆了片刻,身上便起了一层薄汗,林放的额头上也有些汗珠,夏治心头一喜,连忙要替他擦掉,指尖碰到额头,才发觉那些汗珠竟然是冷的,冻得他手指瑟缩了一下。
夜色渐深,外头的风雨已经停了,秋夜难得静谧下来,夏治叹了口气,靠坐在床头,一手抓着林放的手不敢松开。
忽然,院内传来一阵嘈杂声,声音越来越近,依稀能听到那是青禾的声音。
夏治眉头拧起,神色顿时不耐。
青兰进来请示,说是青禾吵着要见世子。
夏治冷哼一声,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厉,沉声道:“将他轰走。”若是看到青禾那张脸,他只怕难以控制心底的怒意,想要亲手杀了他!
“是。”
院内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大约是青兰在劝人,安静了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青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比方才声音更大:“我……世子一面,还请……通融,必得……才好……”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夏治头痛欲裂,难受地咬紧牙关,晃了晃脑袋。
青兰又匆匆赶了回来:“皇上,青禾公子不肯离开。”
夏治脸色难看,恰好挂在床头的宝剑在被子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夏治松开林放的手,登即起身抓住宝剑,快速朝院中走去。
“皇上!”青兰受惊,慌忙追了出去。
夏治用力拔出长剑,锋利的剑尖直指青禾咽喉,冷声道:“朕今日便砍了你!”
☆、第53章 将他押下去
薄如蝉翼的剑尖在惨白的月光映照下,发出幽冷的寒光。夏治面容森冷; 右手高高抬起; 锐利的剑刃便朝青禾的脖子砍去。
“不可!”青兰惊叫一声,来不及拔剑; 身体便冲了出去。
夏治的瞳孔骤然紧缩; 奋力想要收回长剑; 然而惯性使然,剑刃已然朝青禾的脖子落下,青兰来不及犹豫; 仓皇间伸出双手,牢牢握住剑身,鲜血顿时沿着她的手腕滚落下来。
夏治大惊失色; 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面色苍白。
青兰两手握拳; 阻止血液的流淌,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 仰头望着夏治,眼中隐有泪光:“皇上三思; 青禾不能杀!”
“朕知道; 朕都知道,”福秀领着白大先生匆匆赶来,夏治慌忙让开; 着急道; “先生快给青兰姑娘看看。”
林放如今还病着; 他却伤了他手底下最得力的属下,实在不该。青兰此番以身犯险,想来也是林放交代她要看顾好青禾,才闹得如此下场。
夏治冷眼望着已然吓得瘫软在地的人,心中划过一丝厌恶和不屑。
如此胆小怕事,只会添乱的人,留在定国侯府又有何用?从青禾出现到现在,已经惹出了无数事端,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还会有更可怕的后果。
既然他们两个性命相关,只要保住他的命即可,何必让他四处招摇,徒惹是非?
夏治下定决心,朝福秀使了个眼色,福秀立刻让侍卫将青禾押了下去。
青兰掌心处的伤口很整齐,白大先生替她敷了止血药,很快便包扎完毕。伤口未及骨头,对往后用剑不会有妨碍,只是近日沾不得水,不能近身伺候林放。
青兰道:“方才情急之中冒然出手,还请皇上恕罪。”
夏治道:“你不过是听从林放的命令,何罪之有。今日朕行事鲁莽,倒是伤了你,你且下去歇着吧,青禾的事你不必忧心,朕自有主张。”
“是。”
院内的人顿时退了个一干二净,福秀悄悄回来,低声问道:“皇上,这青禾公子该如何处置?”
夏治道:“朕记得当日赏给林放的那些公子,被他放在外头的一处院落养着,你便在隔壁找间院子,派几个侍卫看守,再添些丫鬟伺候,让他安安心心当个主子吧。”
既不能杀了他,便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总比三天两头的惹事来得强。
夏治捡起地上的长剑,找了块帕子轻轻地擦掉上面的血迹,把长剑放回剑鞘,紧挨着林放的身体重新坐下。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忍不住叹息,就是这张脸生的太好,才勾的别人神魂颠倒,连他也认栽了。
夏治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脸颊,心里默念了三个字——小白脸,只是这话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再说林放也不算白,只是如今病着,脸色才会如此惨白一片。
夏治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嘴巴贴上去哈了一口热气,喃喃道:“我可是在下面的那个,这生病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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