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亦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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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没救了。。。。。。我会死，你也会死。。。”塔娜微弱地说着，然后满足地放开了席士潇的手腕。
　　　　巫寒看到塔娜慢慢闭上了眼睛，眼中都是对自己的恨意，他的心也乱了。塔娜死了，那士潇也会死吗？不。。。
　　　　塔娜临死前看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巫寒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残留的意识很满足地笑了，他终于，慌乱了吗？

　　☆、第26章　迷失

小时候，村里来了一位琴师，跟当地的所有人都不同，不是粗鲁的武夫，而是位清秀的美男子。
　　　　孩童们都好奇地围着他看，他就温柔地笑了，把琴放在石桌上给孩子们弹琴。
　　　　美妙的琴音令孩子们惊讶不已，其中一位小女孩儿尤其震撼，她发现眼前的琴师简直是世间最完美的男子，于是默默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嫁给一位像他一样的琴师。。。
　　　　然而，他们村子是个习武为生的穷困村庄，除了那个过路的琴师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琴师来过。
　　　　之后，她就被卖到了牧国当下人，周围的男人一个个也都是粗犷之人，再没有她心中那样完美的男子出现过，直到巫寒到来那一天。
　　　　她在暗处默默关注着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多年以来最向往的事物，她想让巫寒注意到她，但是巫寒从未发觉过她的存在，也从未正眼看过她。。。
　　　　所以，她开始产生了恨意，她恨巫寒的眼中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她恨巫寒的周围都是别人的关爱和照顾，她恨她没有金钱地位或者是权利来吸引巫寒。。。她恨透了所有人。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吧？本想在姻缘树下和他同归于尽，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想方设法地让他注意到自己，想方设法地跟上商队，抢他身边的男人。。。都失败了，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那一个人，那个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的男人。
　　　　不过，他爱的那个男人也要死了，这样也好。。。不会再有人独占他了。
　　　　塔娜终于没有了意识，缓缓闭上的眼睛旁，一滴眼泪慢慢落下，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眷恋。
　　　　那晚，夜色很美，巫寒当众抚琴，篝火映衬着他的侧脸，温柔而俊美，令人心动不已。可惜，一切都不属于她。。。
　　　　“士潇！”塔娜死后，席士潇立即倒在了一旁，巫寒急忙抱住他。
　　　　席士潇的眼睛逐渐变得昏暗，意识也逐渐模糊，但是他感受得到巫寒的慌张，于是用尽浑身力气对巫寒说：“没事。。。”
　　　　接着，席士潇闭上了眼睛，没了意识。
　　　　巫寒几乎失去了所有意识，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要救他！
　　　　他立即背起席士潇，往村庄的方向走。即使对方的身材高大，比自己沉重很多，他也意识不到。只知道要救他，不能让他死。。。脚步丝毫不敢停歇，拼命地往前走去。
　　　　“这位公子会死在终点。。。你会给他带来劫难。。。快离开他。。。”这些话语充斥着巫寒的脑子。
　　　　他努力不去想，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不会的，士潇不会死，不会死的，他说过再也不会离开我。。。他不会死的。。。不会。。。。。。
　　　　艰难地走着下坡路，身上的沉重愈发明显，巫寒的腿开始有些颤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是他死撑着继续前行。
　　　　终于，体力不支，巫寒倒在了路边，身上的席士潇全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膝盖摔在了地上，浑身使不出任何力气。。。想不起之前席士潇把马匹拴在了哪里，更没有看到有人经过。
　　　　巫寒几乎陷入了绝望，他怕自己来不及救治席士潇，他怕永远失去这个人。
　　　　“亦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自十七岁遇到你以来，心中所爱之人就从未变过。”
　　　　“我此生唯一的挚爱就是你，你若不信我，我要这天下人的信，又有何用？”
　　　　“那我不当这一国之君了，陪着你浪迹天涯怎么样？”
　　　　“你若再敢和别人亲热，我就不要你了！”
　　　　“你心里有我，真是太好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死，也不会离开你。”
　　　　“是，是！我不会离开，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我会一直爱着你、陪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寒，你愿意和我结为连理，永不分离吗？”
　　　　。。。。。。
　　　　席士潇昔日的话语在巫寒耳边轻声回荡，巫寒的理智几乎崩塌。他努力抓紧地上的土，咬住牙齿，重新站起身子，他绝不能让席士潇死去，决不能。。。
　　　　若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自我了却在烟花之地了；若没有你，我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可以真心托付之人；若没有你，我今后还有什么可追求可留恋的？
　　　　若没了你，我该如何熬过这孤独的后半生。。。
　　　　不要抛下我，让我独自一人活在没有你的尘世间，我做不到。。。
　　　　巫寒继续前行，但是路途比他想象的要漫长得多，周围又都是树木和植物，看不到人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在前行，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士潇没有死，没有死，他不会死。
　　　　他已经看不到眼前的路，只知道要往前走，不停的往前走，去找人，救他的爱人。
　　　　明明是朝着村庄的方向走的，但路却逐渐不见了。巫寒艰难地四处看，发现这里是小路的尽头，旁边一片陌生，植物葱郁，看不到半点人迹。
　　　　怎么办，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为什么会迷路，为什么这种关键时刻自己竟然迷路了？！！
　　　　士潇，士潇，我真是个笨蛋，我是天下最蠢的人。。。我害了你，却救不了你。。。
　　　　自责之后浑身的力气几乎丧失殆尽，但是他不愿意放弃，他决定转身重新找出路，汗水已经打湿了他额头上的头发，他的脸颊也因为过度劳累变得通红，思绪变得混乱。
　　　　背着席士潇的身体变得颤抖，像是随时会倒下，他努力往前走，但是脚已经抬不动了，刚好绊到了路边的藤蔓，一下子就顺着下坡滚了下去。
　　　　巫寒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席士潇，自己瘦弱的身子被树枝石子打伤，胳膊和脸上都擦出了伤口，强烈的撞击让他口吐腥热的鲜血，但是他依旧将席士潇紧紧抱住，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冲击。
　　　　终于，强烈的翻滚开始慢慢停住，巫寒意识已经模糊，他感觉碧绿色充满了视野，淡淡的清香围绕。。。

　　☆、第27章　重逢

还不能死。。。巫寒在心中喊着，但是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唯一撑住他意识的是胸前那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情蛊。
　　　　还没有死，士潇还没有死，情蛊还活着，士潇还有救。。。
　　　　虽然他极力想维持清醒，但是身体和意识都开始不听使唤了，他近乎绝望。
　　　　突然，他听到了远处似乎有小孩子的声音，但是好像不是往这边来的，不能让他走远，哪怕是个孩子也好，快来救救我的士潇。。。
　　　　孩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巫寒几乎疯掉了，他努力想爬起来，但是浑身的酸麻和疼痛让他无法起身。
　　　　他看了眼昏迷的席士潇，那英俊的脸正在慢慢变得苍白。。。心中瞬间像插了千万吧刀子，他使劲咬了一下手腕，血流了下来，自己也清醒了一些。
　　　　接着他拼尽了全力，站了起来，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但是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和所有的力气嘶哑地喊了两个字：救命！！！
　　　　段岚一行人正在盛开着铃兰的小路上前行，段星星嬉闹着与段岚追逐，段枫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也笑容满面。
　　　　突然，远处传来微弱的呼喊，段枫停下脚步，段岚却立即变了脸色，刚刚那个声音难道是？
　　　　他想也没想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跃去，根本没有思量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不过还好，他的猜测是对的。
　　　　昏倒在铃兰丛中的两个人，正是巫寒和席士潇。
　　　　段岚急忙上前探视情况，发现巫寒浑身都是伤口，血迹打湿了衣服，头发上湿漉漉的都是汗水。。。
　　　　“小瞎子！小瞎子！！！你怎么了？！！！”段岚立即蹲下把巫寒抱进怀里，慌张地呼喊着。
　　　　段枫此刻也抱着段星跟上了，他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知道情况不妙，就放下段星，迅速回到马车上拿药。
　　　　大致看了以下两个人的情况，段枫说：“这个瘦弱点的受得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劳累过度和流血过多，把伤口包扎好就可以了。只是，他旁边的这位，恐怕是中毒了。。。”
　　　　段枫拿起席士潇的胳膊，示意段岚，那只手腕已经变得红肿。
　　　　“什么毒？”段岚问。
　　　　“青红散。”
　　　　“这毒我之前听说过。。。”段岚只是有所耳闻，却从未接触过。
　　　　段枫向自己的徒儿解释：“这青红散并不常见，只有一些自小学习用毒的人才会有，毒通过肢体接触施用，往往是用毒者下的最后一招，用以同归于尽。”
　　　　“那他还有救吗？”段岚问。
　　　　“看这样子，还不算太晚，或许还有救。。。”段枫拿出水壶替席士潇清洗手腕，并且示意段岚先帮巫寒包扎。
　　　　傍晚，巫寒从昏迷中醒来，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席士潇。
　　　　“他在哪？在哪？！！”巫寒坐起，没有看段岚，而是四处找席士潇。
　　　　“他没事，我师父正在帮他解毒，你先在马车里休息，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段岚安抚巫寒。
　　　　“段岚？！你怎么会在这儿？”巫寒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因为段岚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我和师父打算去云枝，但是在山脚下停留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会遇到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段岚回答。
　　　　巫寒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实是去云枝路上的景色，他松了口气说：“说来话长。。。”紧接着又急切地问：“他真的没事了吗？我要去看看。。。”
　　　　“他中毒了，还好及时遇到了我师父，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段岚说着，抱起浑身是伤的巫寒出了马车，不管巫寒的挣扎，解释道：“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随便乱动。”
　　　　巫寒为了早点见到席士潇，就没有再挣扎，有些尴尬地说：“谢谢。。。”
　　　　火堆旁，段枫正在给席士潇擦额头上的汗，席士潇躺在毯子上，眉头紧皱。
　　　　听见声响，段枫回头，只见自己的徒儿正抱着那个瘦弱的男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生怕伤到他。。。
　　　　“师父，小瞎子醒了，想要看看自己的同伴。”段岚朝着他的师父说。
　　　　“小瞎子。。。”段枫在心中想起了这个称号，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徒儿的旧情人出现了。
　　　　而此刻的巫寒则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了席士潇身上，他看到席士潇皱着眉头，额头流着汗水，心中的压抑瞬间消失，他脱力地靠在了段岚怀里：士潇没死，没死。。。
　　　　段枫瞥到了巫寒的动作，他没有作声，低头继续查看席士潇的状况。
　　　　段岚知道巫寒心中牵挂着席士潇，又看了看巫寒浑身的伤，有些心疼。他把巫寒轻轻放在火堆旁厚厚的毯子上，为他拿来刚刚烤好的鱼。
　　　　“吃些东西吧。”段岚对巫寒说。
　　　　“谢谢你们。。。”巫寒用微弱的声音表示感谢。
　　　　“小瞎子，我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所以别跟我客气，快吃鱼！”段岚说。
　　　　一旁的段枫闻声皱了皱眉头，依旧没有抬头。
　　　　“咦？大哥哥，你醒了？”段星星揉了揉眼睛，从马车里走出来。
　　　　“小子！你为什么喊小瞎子哥哥，却喊我叔叔？！！”段岚怒。
　　　　“唔。。。叔叔，你又生气了，会把大哥哥吓着的。。。”段星星急忙躲在自己爹爹后面，小脸惺忪，小手抓着爹爹的胳膊。
　　　　巫寒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孩子，心情就变得好多了，士潇没有死，自己也活着，一切都太好了。。。

　　☆、第28章　归于平静（完结）

深夜，巫寒依旧没有睡，他在火堆旁守着席士潇，唯恐他下一秒没了呼吸。
　　　　段岚带着段星在马车里睡着了，段枫守在火堆旁，远远地看了看自己的徒儿，而后从容地往火堆里添柴。
　　　　“今天，谢谢您的搭救。”巫寒率先打破沉默。
　　　　“不用客气，你和岚是朋友？”段枫像是随口一问。
　　　　“是，我和他是朋友，说起来还挺有缘分。”
　　　　“那他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不，段岚其实很温柔，而且救过我很多次，他对我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巫寒对段枫毫不保留地说出了心里话，也许是因为对段岚的亏欠感，也许是再次见面感慨万千。
　　　　段枫听到巫寒的话后，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火堆：我离开的这些年里，他遇到了很在乎的人呢…
　　　　昏迷中席士潇轻轻皱了皱眉头，像是有些不舒服，巫寒急忙去查看他的情况。
　　　　“应该是做噩梦了，不用担心，休息一些日子就行。”段枫看到巫寒如此紧张的样子，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事情。
　　　　“我是怕，他会受到云枝的死亡诅咒…”
　　　　“你之前说了，他是误杀了人，我想云枝的神明应该分辨得出是与非，不会为难你们。”
　　　　“希望如此…”
　　　　“你们是恋人？”段枫问。
　　　　“不，我们…是夫妻。”巫寒看着席士潇的昏睡脸庞，轻声回答。
　　　　段枫愣了愣，随后露出了然的一笑：“看来，你们去过那里了，祝贺你们！”
　　　　“我现在只想他快点醒来，一起回去…”巫寒低声叹气。
　　　　“年轻人不应该垂头丧气，你早点睡吧，我守夜。”段枫笑着拍了拍巫寒的肩膀。
　　　　“不，我想看着他。”巫寒语气平和却又坚持。
　　　　段枫无奈地笑了，这孩子看上去柔弱如女子，其实还挺倔强。
　　　　远处，炽儿和仓分别骑着快马，带领着商队的人员去寻找巫寒和席士潇。
　　　　“炽儿，是这个方向吗？”仓问道。
　　　　炽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继而马不停蹄地往前奔去。
　　　　紫葵久久不见主人回来，于是就去姻缘树旁寻找，没想到却看到了塔娜的尸体，身中剧毒而死，肚子上的暗器也是涂有剧毒的。
　　　　众人惊恐，怕是自家主子出事了，急忙找来炽儿去寻找，那时已经是傍晚了，但是没人敢歇息，主人的安危至关重要。
　　　　因为席士潇失踪了，而且没有给商队发信号，这说明他很可能陷入了危险，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焦急地跟着炽儿。
　　　　“看来，你们的商队找到这里了。”段枫敏锐地发现了远处的马蹄声。
　　　　巫寒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马车里的段岚立即起身走了过来。
　　　　“师父，你照看好他们，我去那边看看情况。”段岚的话语很清醒，丝毫不像刚刚睡醒的人，因为他要保证小瞎子的绝对安全，以防来的人不是商队。
　　　　段枫看了一眼巫寒，知道了徒儿的意图，就点了点头：“去吧。”
　　　　段岚跳上枝头，踩着树梢往马蹄声的方向飞去，没多久，他就看到了火把和人群。
　　　　再次凑近看，他看到了惊人惊讶的一幕：有两个仓分别骑着马，带领着人群往前奔跑，前面的“仓”是金发，后面的是黑发。。。
　　　　仓不是银发吗？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两个人，而且发色也不同？段岚怀疑自己看错了，于是就立即跳到了他们前方，打算一探究竟。
　　　　炽儿和仓看到前方突然落下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即停住了马，仔细看去，却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人：段岚。
　　　　“段兄？”仓开口问。
　　　　“你们。。。是仓？”段岚见黑发的仓跟自己打招呼就更加费解了。
　　　　“这些我们回头再详谈，你可见到了巫寒？”仓问。
　　　　“哦，他在前面休息，跟着我，我带你们找他。”
　　　　商队浩浩荡荡地到达段枫的歇息地，火把照亮了半个天空。
　　　　紫葵立即到席士潇身旁帮他把脉，发现主人已经没了大碍，就立即通知众人下马，就地按扎帐篷休息。
　　　　“有劳你们了！”巫寒对着仓和炽儿说。
　　　　“寒弟，你受伤了？”仓看到巫寒身上的血迹，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没事，只是些擦伤。”巫寒对仓坦然地笑了。
　　　　仓心中又是一痛，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代替不了巫寒身后躺着的那个人了，他知道巫寒这个触动人心的笑容，是因为席士潇已经脱离的危险而安心的笑。
　　　　“既然你们没事，那我和炽儿就先离开了。。。”仓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在乎。
　　　　“离开？”巫寒不解。
　　　　“是啊，我和炽儿要回雪域了，不过在那之前会去云枝拜访一位朋友。”
　　　　“。。。那，再会了。”
　　　　“再会。”仓说完这句话就带着炽儿一同离开了。
　　　　炽儿在马上回头看巫寒，眼中满是不舍，但是仓却没有回头。
　　　　巫寒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落寞，或许，和仓是永远也不会再见了吧。。。
　　　　商队众人在山脚下生活了数日，席士潇也恢复了意识，能起身走动了。
　　　　巫寒扶着席士潇去河边散步，暖暖的风吹得人懒洋洋，巫寒轻轻打了个呵欠。
　　　　“困了？”席士潇问。
　　　　“不，不困。”巫寒回答。
　　　　“你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睡过吧？困了就回去歇息。”
　　　　“不，我还不想睡觉。”
　　　　“为什么？”
　　　　“。。。我想陪你走走。”
　　　　席士潇暖暖地笑了，轻轻亲吻了巫寒的额头：“变坦率了。”
　　　　巫寒脸颊有些红，但还是假装镇定地说：“无论如何，你已经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当然不会客气。。。”
　　　　“哦？我原来成了你的所有物。。。”席士潇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笑容足以让一旁的巫寒失神。
　　　　“是，是啊。”
　　　　“那，主人，我想吻你，可以吗？”席士潇的声音变得低哑而富有磁性。
　　　　一个吻落在巫寒的唇上，巫寒眼中泛着水光，仿佛是粼粼的春水，柔和而迷醉。
　　　　仓和炽儿来到林间的一个小屋旁，屋里的老妇人银发灰眸，怀里抱着一只猫。
　　　　“你来了？”老妇人开口。
　　　　“是啊，我和炽儿过来看你了。”
　　　　“我或许做错了一件事，本想帮你获得那人的心，却让那对儿情人受了惊吓。。。”老妇人缓缓道来。
　　　　“我知道你是好心，谢谢了。。。你好久没见过炽儿了，他现在是人形。”仓让炽儿和老妇人打招呼。
　　　　老妇人笑了笑，把怀里的猫放下，说：“它们两个也好久没见了，当年还一起嬉戏，现在这猫儿还是这样，炽儿却变成了人。。。”
　　　　猫儿落地立即往炽儿身上扑，炽儿眼睛变得闪闪发亮，立即抱住猫咪，往脸上蹭了蹭，非常亲昵。
　　　　“你要回雪域了？”老妇人问。
　　　　“是啊。。。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我。”仓回答，脸上有一些无奈地继续笑着说：“不过，尽量在百年之内去看我，否则，恐怕是见不到我了。。。”
　　　　“后悔吗？”老妇人问。
　　　　仓摇了摇头说：“生命长短对我和炽儿来说，可有可无。。。而他，却让我看到了这世间最美的东西。”
　　　　老妇人微笑着叹了口气：“或许，同为神明，你才是幸运的。”
　　　　牧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一位身穿黑色斗篷，个头低矮，拄着枯木拐杖的老人，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
　　　　众人都避着他走，老人却不以为意。忽然，他注意到前方有两个人并行，就假装无意地走了过去，对其中一个人用低哑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们要去哪，还是回去吧。。。不然，这位公子。。。会死在终点。。。。。。”
　　　　看到两人立即变了脸色，他在心中暗笑，接着继续说：“除非。。。你们买了我这个。。。消灾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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