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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亦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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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男子拿着剑毫不松懈地舞动着,他的心情复杂,刚刚学习的舞剑,虽已经熟练于心,但是他自知自己比不上别人那般舞姿动人。心里焦虑不已,拼命做着最后的努力。
思绪回到小时候:那时,皇上安排赏月宴会,邀请了众大臣参与,年幼的沈朗也随着父亲入了宫。宴会上,他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儿,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明亮,嫩嫩的脸蛋上露出可爱的笑容。
女孩朝着他看来,笑容变得有些狡黠,她独自走向小小的沈朗。对他说:“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我。。。”年幼的沈朗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脸上立即多了一抹红,变得腼腆不已。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爱上我了!那。。。你将来要当我的驸马吗?”
小男孩的脸更红了,他害羞地一直点头。
小女孩看到小男孩可爱的样子,脸上忽然有些不自在,她不敢看小男孩的脸:“不行,我才不让你当我的驸马。。。”说着跑向了母后的怀里,远远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愣愣的小男孩,又快速埋住了头。
小男孩看到小女孩离开,并且不愿意让他当驸马了,立即搂着旁边父亲的胳膊,哇哇地哭了起来。
众人大笑,而小男孩却哭得停不住,那个小女孩的笑容他再也忘不了。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沈朗依旧沉迷于那个女孩的笑容之中,而那个女孩却要比舞招亲。
☆、第24章 侍寝
比舞的现场,一个个貌美的男子陆续在台上认真地舞动着身姿,希望在不远处观赏的公主能注意到自己,或者被公主旁边的皇上看中就更好了。
席士潇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下方的比赛,眼神清冷。公主注意到席士潇的表情,叹了口气:皇兄,除了他,你心里真的装不下别人了?
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衫,身子纤瘦的男子登上了台。席士潇涣散的目光不由聚焦在了那个男子身上:是他,那个在如梦阁外跟踪自己的人,他的左眼复明了?
蓝衣男子神态自若,随着轻盈的音乐,慢慢移动脚步。扬手转身,宽松的衣袖滑落至肩,露出了白皙修长的手臂,紧接着淡蓝色的衣衫慢慢飘扬,他缓缓地旋转,轻甩衣袖,优雅跳跃,从容舒展,像一只翩然而至的蓝色蝴蝶。。。
席士潇的眸光尖锐,他默默盯着台上舞动着的蓝衣男子,仿佛在捕捉些什么。
正在台上舞蹈的巫寒,突然感觉到了不远处的凌冽目光,好熟悉的眼神,好熟悉的场景。。。。。。
恍惚间,一个场景浮现:身着华服,自己正在一片喧哗的台上舞蹈,熟练地舞动着身体,内心却游离了这片喧哗之外。一对澄澈清冷的目光投来,他忍不住在意,那目光来自一个身穿白色锦衣的男子,清冷的目光映衬着蓝色纹绣的衣袖边,冷酷如同冬雪,绝美胜似寒梅。
记忆慢慢袭来,巫寒看到白衣男子缓缓走上台,托起自己的下巴,说:“美人,你可愿服侍我?”他看着那双冷漠的双眸,慢慢失神,没有说话,静静低下头。。。
目光再次传来,一瞬间,巫寒又回到了现实中,依旧舞动,却再也无法忽视不远处的目光。他向那边看去,瞬间愣住。身子失衡,倒在了台上。
那人,他见过,是那日如梦阁内和自己同床而眠的人,是梦中那个赏寒梅的少年,是刚刚回忆里让自己服侍他的白衣男子,是。。。如今高高在上的。。。皇上。
巫寒为自己混乱的思绪头痛不已,静静倒在台上,久未起身。旁边的的宫女太监素质良好,并未嚷骂。公主看着台上摔倒的男子,刚要出声让人扶下去,就看到坐在一旁的皇兄竟走了过去。
席士潇轻轻俯下身子,轻托住巫寒的下巴说:“美人,你可愿服侍我?”他刻意说了和数年前一样的话,因为他想证明一件事:这个人是不是亦白。
巫寒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英俊男子,心里撕裂般的痛楚开始传来,他看着席士潇的鹰眸,忽然有些窒息感。这场景竟和刚刚的回忆一样,只是当时年少的男子已经变得更加成熟高大,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认识眼前这位身穿皇袍的人,一切来得太突然他脑子更加混乱了。
“怎么?你不愿意服侍朕?”席士潇冷冷地说。
巫寒立即清醒,眼前的这个人是当今的皇上,是能随意摆布自己生死的人,不能违抗他,要保住性命。
“草民,不敢。”巫寒回答。
听到巫寒的回答,席士潇的眼神有些暗淡,记忆中的亦白是沉默的,只是低下头,任由自己被抱起带走。他不甘心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有着和亦白一样的默然神色,和澄澈如秋水般的右眼,只是他的左眼泛着深蓝色的光泽,深邃似夜空。
“你很怕死?”席士潇看着巫寒问。
“求圣上饶草民一命,草民愿意为圣上做牛做马。。。”巫寒恳求。
席士潇看到巫寒的反应,低声苦笑道:“。。。饶命?怕死,是好事。。。比寻死的人要好太多。。。。。。”他放开托住巫寒下巴的手,转身离开,对一旁的小安子说:“把他带到铭礼宫,侍寝。”
巫寒心里一惊,他不知所措地被太监们扶起,并僵硬地被人抬走。
公主看到这一幕,慢慢闭上了眼睛。终于,皇兄开始接受其他人了。她欣慰地再次睁开眼,吩咐道:“本公主想看舞剑,除了舞剑的人,其余的都退下。”
“是!”众人遵命答道。
“第五十二位,沈朗,请上台!”太监喊道。
沈朗大惊:怎么回事?刚刚不才二十四,现在怎么就轮到我了?
旁边太监看出了沈朗的疑惑,低声说:“公主吩咐除了舞剑的人,其余的都退下,你小子好运,快上台吧!”
沈朗带着满脸的疑惑上了台,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公主,他默默握住了木剑:冰儿,无论如何,我还是无法放弃你。
铭礼宫中,太监们要服侍巫寒沐yu,在众多人的注视下脱衣,巫寒有些尴尬,却又觉得这场景很熟悉。
“我。。。可以自己沐yu吗?”巫寒问道。
“可以,不过。。。”为首的太监说。
“我会把后面洗干净。”太监还没说完,巫寒就立即回答道。
那老太监似乎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些什么。倒是巫寒为自己顺口说的话感到吃惊不已: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太监们正要离去,巫寒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他还没确认邪医到底能不能顺利出宫,如果随从需要留下,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他必须让扮作随从的邪医顺利出宫才行。
“且慢,我想问个问题。”巫寒叫住正要离去的太监。
“公子请说。”
“我的随从会留下照顾我吗?”
“随从们明日下午会统一出宫。不过,如果公子想让他留下的话,可以请求圣上。。。”
“不不,不用了。。。你们可以下去了。”巫寒默默松了口气。
自己已经留在宫中了,他不希望邪医出不了宫,毕竟大家都已经努力了这么久。无影也应该会想办法出去,只是自己。。。侍寝。。。。。。该怎么办?巫寒看着眼前的飘着热气的水池,皱了皱眉头,他伸手准备脱衣服,却注意到了左手手腕上的贞菁木手链。
碧绿的小珠子,映衬着修长的手指,巫寒凝视着左手手腕,长长的睫毛低垂。他默默在心里说:我一定得活着。
☆、第25章 故人
沐浴更衣后,巫寒被送到了铭礼宫的一个房间内。
华丽的雕刻,装裱的字画,精美的瓷器,通明的烛台,温软的chuang铺。。。巫寒不知该在何处落脚,他看了看宽敞舒适的chuang,又看了看别致的雕花桌椅,犹豫不决。
终于,他选择坐在椅子上。紧张地盯着门,他唯恐有人闯进。脑中浮现出席士潇漠然高傲的神色,不自觉地心里一紧,尽管觉得似曾相识,此刻的巫寒依旧无法整理好思绪。
他是皇上,又是如梦阁里的那个人,还是梦中的那个赏梅少年,亦是回忆里的白衣男子。。。巫寒无法把一切联系到一起,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那些回忆或者梦境都是虚构的,不曾发生过。只是,这无法遏制的心痛感是从何而来?
自己到底是谁?皇上是我的故人?但是两次相见,他都未曾说过与我相识。。。他真的要让我侍寝?我。。。该怎么办?
脑海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巫寒假装镇定地倒了杯茶,想安定一下慌乱的内心。刚刚拿起杯子,就隐约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他的心跳加快,拿在手里的杯子微微颤抖。
门被打开,巫寒心里一惊,手指僵硬无力,杯子便掉落在地,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推门而入的席士潇看到眼前这个慌张不知所措的人,不自觉嘴角向上弯了一个弧度:这个人明明在台上还那么淡然,现在却知道紧张了。
巫寒看到席士潇不经意的微笑,一瞬间愣住了,他以为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不会笑,而现在那人却对着他微笑。微风拂过冰川一般,这个微笑短暂而动人,巫寒在席士潇走近时立即清醒,慌忙跪在了地上。
“圣上饶命!”巫寒低头看着碎落的杯子说。
席士潇走进巫寒,抬起他低下的头说:“你还真是很胆小怕死”眼睛对上着巫寒闪躲不安的目光,他在巫寒的眼中看到了亦白的影子。
俯身,一个吻,熟悉的气息令巫寒有些心痛。
眼泪滑过脸颊,巫寒竟禁不住流下眼泪,久违的心动,久违的心痛。。。
一个嘲讽的女声浮现巫寒耳畔:“你不要自以为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玩物!一件玩腻了就会被丢弃的玩物!。。。。。。”
那是谁?她为何会这样说?我。。。我是个玩物?
席士潇察觉到巫寒的异样,慢慢睁开微醉的双眼,他看到了眼前的这双眼睛正不住地涌出泪水。他的心里抽痛了一下,立即放开巫寒。
“你,很不情愿?”似乎有些介意巫寒的反应,席士潇冷冷问道。
巫寒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的回忆再次浮现:赏梅少年回眸,看到了窗里的他,漠然的眼神里有了探究的意味,他慌张地关上窗户。。。舞蹈时注意到白衣男子的目光,他失了神,摔倒在台上,少年把他扶起抱走。。。又是一个场景,自己跪倒在地,听到眼前这个人冷漠地说:“把他打入天牢,听从发落!”
终究是如那个女人所说,他最后是被抛弃了。巫寒的双眸露出痛楚,他虽没有完全记起以前的事,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曾经爱上了这个人,而这个人最终把他丢弃了。
见巫寒不说话,只是满脸痛楚地看着自己,席士潇不禁有些怒:他为何如此不情愿?他为何和亦白一样不愿意待在自己身旁。。。
“无论你有多么不情愿,朕都不会放过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席士潇冷漠地警告巫寒,并把他拦腰抱起走向chuang铺。
又是回忆:当时的席士潇还是个少年,身穿蓝边白衣,英俊的的容颜上略带稚气。他抱着亦白送上了chuang,亦白如水般的眼眸静静看着他,小巧的脸颊微红。
同是年少的两个人,一个青涩,一个害羞。。。
如今,已经变得成熟坚毅的席士潇,温柔而蛊惑人心,散发着令人抗拒不了的魅力。
巫寒忘却了刚才的心痛和不安,慢慢随着席士潇的步调,沦陷。。。
☆、第26章 梦魇
“亦白,亦白。。。”梦中一个声音呼喊着巫寒。
巫寒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少年正轻抚着他的额头,那少年是席士潇。
“你,好些了没有?”少年关心地问。
床上躺着的巫寒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面前的人,剑眉清眸,容颜俊美。他用手轻抚巫寒的额头、脸颊,继续说:“亦白,是我太大意,害得你感了风寒。。。你要好好养病,母后已经同意了,父皇也没有反对,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入宫。。。。。。”
“亦白?是啊。。。我叫亦白。。。。。。”巫寒的潜意识告诉自己。
另一个场景又出现了:丫鬟端着点心进入房中,她看了看正在窗边发愣的亦白,轻声说道:“公子,皇上派人送来了你爱吃的点心。安公公还说最近皇上政务繁忙,依旧不能过来,还请公子照顾好身子。”
亦白在窗边看着院里的风景,没有说话。
“对了,媗妃娘娘和柔妃娘娘派人送给公子的药材,奴婢已经吩咐人收了起来。”
亦白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丫鬟退下,亦白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只玉佩,看着上面刻着的一个“林”字发愣。他垂下眼睛,慢慢握紧手。
“既然无法得到与你相伴的未来,那我还是,铭记过往的仇恨好了。。。我要出宫,去报杀父弑母之仇。。。即使丧命,也已经无所谓。。。。。。”
亦白黯然的眼睛中仿佛看到了那个噩梦:年幼的兄妹紧紧抱在一起,哆哆嗦嗦,泣不成声,看着母亲在面前被人杀害,两个小小的人恐惧到极限。。。紧接着身边的仆人也一个个被杀害,他们在内心拼命喊着父亲,却不知父亲已遭毒手。。。。。。
巫寒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亦白的噩梦亦是他的噩梦,亦白的痛苦也侵蚀着他的内心。
“皇上,请放亦白出宫。”亦白跪在席士潇面前请求,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休想!”席士潇冷冷地回答,没有理会亦白,转身离去。
亦白没再说话,静静跪在秋白居的庭院里,任由晚风袭来,任由下人们苦苦哀求,他都无动于衷。次日清晨,寒露打湿了他的衣衫,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他晕了过去。
后来,亦白病了,再没有提过出宫的请求。只是,席士潇的态度却更加冷淡了,偶尔来次秋白居,也只是为了行情yu之事。
两个人本来话就不多,经过这次事后,他们之间的沉默更多了。直到后来,亦白被打入了大牢,一切才算是结束。。。
巫寒回忆着亦白的绝望感,仿佛是夜行的孤舟失去了方向,无力和痛苦席卷而来。心痛地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昏暗中,他的左眼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他看清楚了紧抱着自己的那个人,安静的睡脸,看不出平日的冰冷和严肃,有的只是婴儿般的单纯和静谧,巫寒刚刚紧绷的神经变得舒缓。
感受着席士潇熟悉的体温和平稳的呼吸,他仿佛忘却了一切,忘却了仇恨,忘却了曾经的患得患失。他看着席士潇的眉,睫毛,鼻子,嘴角。。。仿佛在看着一个随时会醒来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巫寒终于再次闭上眼睛睡去。
这次的梦,很平稳,他梦见自己和席士潇正躺在云层之上。席士潇抚摸着他的眼角,轻轻柔柔。
然后,巫寒的耳边忽然响起了段岚的声音:“答应我,让我陪着你,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要离开我。。。。。。”他惊讶地看过去,看到了段岚正痛苦地看着自己和身旁的席士潇。段岚心痛地说:“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这样对待我。。。”说着,段岚渐渐走远,不见了身影。
“段岚,段岚,不要走。。。”巫寒喊道,他想挽留住离去的段岚。
但是远处已没有了身影,他看着远方,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转过头来,身旁的席士潇也已离去,他失去了那个温暖的体温,揪心的痛袭来。他想挽留席士潇,却早已看不到了任何身影,段岚也好,席士潇也好,都已不见。
云层忽然消失,巫寒开始从空中坠落,失去重心,不断往下坠落,坠落。
再次惊醒,巫寒看到了床边站着的席士潇,此刻他已穿戴整齐,金色的皇袍华贵而耀眼,目光依旧冷漠,神情似乎有些不悦。
“朕不管你以前的情人是谁,从今以后,不准在朕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即使是在睡梦中。”席士潇面无表情地警告着刚刚睡醒的巫寒。
他刚刚起床时轻轻抚摸了巫寒的脸颊,那静谧的睡容让他心动。但下床之后,却听见巫寒喊着别人的名字。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曾经在如梦阁那晚,还有昨晚,他都把自己当做了那个叫段岚的情人。
巫寒刚刚从恶梦中惊醒,还没理清楚席士潇的意思,就听见对方再次说道:“你已经是朕的东西了,最好有所觉悟。”冷漠地说完后,席士潇就离去了。
留下巫寒一人躺在床上,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和席士潇刚刚的话语,一股冷意传遍了他的肢体和内心。他目光黯淡,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语:“。。。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玩wu!一件玩腻了就会被丢弃的玩wu!”
天还未亮透,日光清冷微弱。在众人的跟随下,席士潇走在上早朝的路上,威严的皇冠下,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看不出悲喜。
☆、第27章 试探
巫寒支撑着无力的双腿,慢慢穿衣、洗漱。
太监闻声,在门外问道:“公子,可需要小李子带您去春沐池,帮您清洗身子?”
“好的,稍等。”巫寒在镜子前,努力用头发遮住脖子上的暗红色wen痕。
春沐池是铭礼宫里的一个专供侍寝妃子用的浴池,但是席士潇从未让任何妃子用过,前来侍寝的妃子一般是收拾好后直接送到寝宫,后半夜又会被送走,没有任何妃子能和他同床共枕到第二天。
进入春沐池的房间后,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房间里的空气中,淡淡的皂角味道似有似无。印入眼帘的池子和摆设使巫寒有些恍然,但他还是平静地吩咐小李子在外候着,他要自己清洗身子。
褪去衣衫后,巫寒慢慢走入水池,他把身子浸在水中,任由温热的水把自己包围。睫毛上多了几只小小的水珠,头发散落在身后的水里,柔顺地散开。
刚刚走进房间时,他就记起了这个地方。这里是亦白和席士潇经常来的浴池,没想到过了近一年,这里的摆设一如从前。玉雕屏风,矮小茶几,青瓷杯具,水果点心。。。
房间内有个隔间,隔间里是床铺和衣柜。尽管没有进入,巫寒猜测隔间里的摆设也应该没有变化。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有着两个人的回忆,三年的时间里,总有很多难以忘记的场所和经历,这里便是其之一。
也许今早他还有些疑惑,但是现在的巫寒已经明明白白地确定了一件事:他就是亦白,皇上曾经的男宠。
只是,席士潇为何没认出他?这令他很不解,难道自己毁容后容貌变化很多?嗓音确实是变了,自己之前的容貌已记不清了,不过应该变化不大。。。
忽然,他用手轻抚自己的左眼眼角,难道只是因为换了只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仿佛是明白了,无奈地闭上眼睛:三年的相处后,他还是把我忘了。。。是啊,亦白只是他的一件玩物,丢弃后还有什么好留恋呢?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忘记了曾经的三年时光,不愧是心忧天下,没有儿女私情缠身的天子。。。。。。
巫寒看着身上的点点痕迹,苦笑道:巫寒只是他的另一件玩物而已。
洗净后,他到隔间去换衣服,里面的摆设果真没有变化。打开衣柜,他吃了一惊:里面的衣服,都是亦白曾经穿过的女装。
回忆深深刺痛了他,他再次想起一件事:亦白在宫中,一直是以女装示人的。
关上柜子,他穿上了来时的衣服,推开门,在小李子惊讶地眼神里走了出去。
“公子为何不换上准备好的衣物?”小李子怯生生地问。
“你是指隔间衣柜里的那些衣物?”巫寒反问。
小李子连连点头称是。
“那些衣物是女子的,我不能穿。麻烦李公公给我准备些男子的衣物,在下先谢过了。”巫寒平静地说着,好像事不关己。
“。。。是,奴才遵命!”
回到寝宫后,小李子送来了几件男装,跟巫寒身上的衣服风格相似。淡蓝色或暖米色,衣服材质很好,又很保暖,巫寒选择了一套淡蓝色和白色搭配的衣服穿上。
巫寒没有多想,他只是突然很喜欢这件衣服的颜色,没有来由。他没有记起的是,曾经的席士潇最常穿的衣服多是蓝色和白色。
饭菜和点心一同送来,巫寒看了看样式精美的各种点心,想起来了这些点心都是甜的,曾经的他很喜欢,而如今的他却不能吃。因为寒蛊在体内,他平常用药和吃饭都要注意,甜食是能不吃就不吃的,否则容易引发寒症。
安然无事地等到了晚上,巫寒此刻心里最在意三件事:妖医是否已经顺利出宫,无影那边情况如何,还有就是,席士潇今晚是否会来。
小李子在席士潇面前跪着答话:“回禀圣上,巫公子今日是去了春沐池洗浴,但并没有什么异常行为。他没有穿衣柜里的女装,后来穿了套蓝色外衣白色里衣的男装。”
“那送去的点心他可喜欢?”席士潇平静地问。
“奴才该死,巫公子并没有动一块儿点心,只是吃了些饭菜。”
席士潇凝眉,顿了顿问道:“饭菜他可喜欢?”
“回禀圣上,巫公子每道菜都有吃,应该是很喜欢。”
“好了,你退下吧。”席士潇点了点头说。
“奴,奴才遵命!”小李子战战兢兢地退下。
今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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