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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不过是偶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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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不过是偶然
作者:朗琅
前言
(辛)深深爱痴痴恋
无悔无怨谁也没法劝
那时我爱似涌泉
其实爱已不完全
只是我没发现
人还在我身边
而幸福却已经离我那么远
(赵)刹那间又好似回到昨天
我试着让诺言实现
可是我不知如何再往前
面对或是欺骗
两边都是深渊
无论我怎么选
都面对坠落的边缘
或是伤悲的容颜
(辛)呵~仿佛是昨天
(赵)仿佛是昨天
(辛)却已回不去那天
(赵)回不去那一刻缠绵
(合)虽然爱曾如灿烂的火焰
(赵)仿佛是昨天
(辛)回不去昨天
(辛)就算你有心
(赵)将旧情重温一遍
(辛)才发现
(合)时间让你我都改变
这是最近在写《遇见你,不过是偶然》时经常听的歌,是辛晓琪和赵传在许多年前合唱的,电视剧《今生今世》的片尾曲。如今听来,只是觉得心酸。最爱那几句,“虽然爱曾如灿烂的火焰,就算你有心将旧情重温一遍,才发现,时间让你我都改变”…本来以为,历经岁月默默等待的爱情,才是真正地浪漫,不管有多久,却始终如一地爱着那个人…只是真的能爱地那么久吗?就怕自己还是原地踏步,而爱情里的那一个却已经渐行渐远了,甚至连爱情本身也是留不住的。就怕“其实爱已经不完全,人还在我身边,而幸福却已经离我那么远”…
我本想给此文起名叫做《仿佛是昨天》,因为真正的主角,其实是一直徘徊在文中但直到后来才真正出场的那个人…只是,尽管一切还仿如昨天,那曾经的爱,还能否灿烂如火焰?
一
到处都是嘈杂喧嚣的声响,形形色色的人在走来走去,忙碌之中谁也不曾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年轻女孩,因为也太不起眼了。架着一副长边紫框眼镜,扎着长长的马尾辫,穿着青绿长格细纹的粗布衬衫天蓝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直板白球鞋,与这场地里随处可见的小助理们是一种模式的打扮,甚至还存在着相当的差距,因为那样一种无法形容的呆滞表情。
一个矮墩墩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那个…小姑娘,叫你呢…麻烦你去七楼通知菊姐,就说今晚的通告取消了,闵玢玢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又不高兴了…我这里忙地要命,让她自己看着办吧…”仿佛也是很有怨言的。
董湘凝愣了好一会儿,方意识到是在跟自己说话,急忙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匆匆地跑上七楼去,才突然想起,那她今天岂不是又白跑了一趟?要不是这个闵玢玢一次又一次挑剧本的毛病,她何必一次又一次忍气吞生地改了又改?
本来就是一部小成本制作的文艺片,不可能有太多惊心动魄的场面,只要温馨感人催人泪下足矣。倘若能全情地来演出,必定可使那万众仰慕的美女扬眉吐气,从此摆脱花瓶之名,说不定还能拿个影后呢。其实,她也很清楚,闵玢玢是在跟公司闹别扭,那跻身国际大片中的二号女主角,偏偏安排给了死对头孙佳媛,如何能咽地下这口恶气?
菊姐满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小董,可能又让你白跑一趟了…现在老板正在跟闵玢玢的经纪人还有导演在开会,看是不是换掉这个麻烦?正吵地不开交…要不,你先在这里喝杯咖啡,别去触那个霉头,等那些男人吵出结果来再说…”
她一向是最好说话的,当然不能让菊姐难做,便微笑着答应下来,反正还没有收到尾款,说好了这次赚了钱,今年生日的时候要请董湘滢去巴黎疯狂shopping的,已经计划了好久了,无论如何也要忍受到底,不能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尽管,她对那个闵玢玢也很有意见。
菊姐是公司公关部的头儿,工作一向很忙,也顾不上一直陪着她,她便端着咖啡到走廊上的休息区来等着,这里相对还算安静些。春日里的阳光很充裕,顺着落地长窗很轻松随意地泼洒进来,晒在裤腿上,越发地显出那里蓝地有些苍白。
悬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时事新闻,画面转换地很快,一个趾高气扬的家伙从酒店里出来,立刻被记者围堵起来,水泄不通。旁边有护卫人员分挡着前行的阻碍,却按不下记者们的连炮发问,“康正航先生,请问你这次真的只是为了参加创世集团的股东年会吗?”“康先生,有消息说你现在的女朋友是闵玢玢小姐,请问你要投资李导下一部战争大片的传闻是真的吗?”“康先生,请问你是不是为了闵玢玢小姐,才准备投资娱乐行业的?”“康先生,你投资的前提是不是指定闵玢玢小姐做女主角呢?”
想不到与闵玢玢有关,她立刻来了兴趣,待要看电视里那个戴着墨镜的人如何作答。
不想,那个人的护卫人员都是颇有素质的,竟然在记者们的围攻堵截穷追不舍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护着那人上了等在路旁的奔驰轿车,扬长而去。她不免有些失望,可由此看来,闵玢玢再度出现了“故障”,绝非偶然,而是有了更高的指望。其实,尽管那个女孩子出奇的漂亮,但并不适合演她笔下的女主角,倒是董湘滢更贴切些,本来就是照着那个模子来写的,纤纤温柔轻盈如水的女生,却不一定是艳光四射的。
一个声音尖锐的女记者在镜头前情绪高涨地做着结案陈词,大约是在评论如此遮遮掩掩的背后,绝对隐藏着惊天的大动作,并让大家拭目以待。
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似乎已经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看这个阵势,那几个男人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站起身来,走到垃圾筒边扔掉了纸杯,却见菊姐风风火火地从走廊另一端跑了过来,“小董,快,去十楼的小会议室,闵玢玢的经纪人已经让步了,马上就开会,那个麻烦已经来了。”
她抬腕看了看手表,从上午九点钟赶过来到现在,已经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本来还和董湘滢约好了一起吃午饭,然后再去古楼那里的小店看看有没有可淘的东西,现在看来又泡汤了。只得给董湘滢打去了电话,却正占着线,一会儿才打了回来,“董湘凝,今天的午饭取消了,我要去吃饭,傅景诚请客。”她知道自凡是与傅景诚有关的事情,其他的一概都要往后排,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讲情面。董湘滢这个小女子表面上看来柔柔弱弱的,执着起来,比谁都还要麻烦,这点倒和闵玢玢有地一拼。
会议室已经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个人,大都冷着脸,依旧是火药味十足的样子。她老老实实地跟每个人打了招呼,作为晚辈,这点礼貌还是有的。才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那光耀满室的女明星,袅袅地走了进来。泥金闪绿的长裙,抖抖落落间,仿佛到处都是春天的影子,脸上却挂着六月飞雪,眼光扫及之处,刮起了一阵寒风,冰冷刺骨。
坐在上手位置的是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就是这部戏的导演,最是直爽的,此刻大手一挥,很热情地招呼着她,“小董,你到这边来坐,大编剧何必畏畏缩缩地坐到后面去?”
她仔细衡量了一下场内的局势,还是缓缓地站起身来,到闵玢玢平常最喜欢的那个座位上坐下来,和刘导演自占据一边,与当中的大老板孙德明成犄角之势。
室内的空气立刻停顿了下来,闵玢玢的一双美目流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突然伸出食指来指指点点,却是向自己的经纪人发号施令,“孙钢,你瞧瞧这都是什么素质?就这样的合作团体,难道你还就让我继续委曲求全地演下去吗?”
孙钢是孙德明的堂弟,也亏得这个八面玲珑的人,才一次又一次地为这个问题女明星善后,不过也似乎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这会儿堆满了笑容,“大小姐,不就是个座位嘛,小董坐地那么远也不利于开会讨论不是?来,咱们坐这边,好不好?一会儿讨论完了,下午一点钟在《娱乐无极限》还有一个专访呢,你瞧这时间都快来不及了。”
也不怪闵玢玢这么盛气凌人,这部电影的开拍,本来就很勉强。也是菊姐向孙德明推荐了她的作品,主要是为了让一直赋闲的丈夫有点事干。半红不黑的刘导演,最擅长指导这种温馨小品式的电影,可惜没有卖点,渐渐成了票房毒药,被公司闲置了起来。也是孙德明的心软,架不住菊姐的几次三番的游说,也算是冒了一点风险的。当然,主要也是想拍一部高品质的文艺电影,一洗只能拍商业片的俗名,如果能在国外的电影节上拿个奖项,当然就更好了。当然,还是要考虑票房的,至少不能亏本。尽管费了一番周折,最终才起用了非常具有商业价值的闵玢玢,没想到从开机到现在,竟然这么不顺利。
闵玢玢缓缓地在孙钢身边坐下来,轻轻地抚摸着才做的指甲,湛蓝的底色上,盛放着点点红梅,奇怪而强烈的颜色对比,触目惊心。
刘导演有些不耐烦,“闵小姐,剧本早就送给你了,你也应当清楚我们明天开机是拍严芳月被丈夫抛弃后在饭店里打工的戏,你打算做了这么漂亮的指甲去洗盘子吗?”
闵玢玢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让摄影师别拍手不就得了。况且,我本来就对这剧本有意见,真的有那么惨吗?从头到尾把人整地惨兮兮的,要么是鼻青脸肿,要么是蓬头垢面,我在你们这部戏里从来就没有漂亮过。”
犹记得,最初的争执,就是从漂亮不漂亮开始的。
她的这一部作品叫做《月满西楼》,主要是描述一个曾经倍受丈夫呵护的女人在发现丈夫另有外遇后,断然与丈夫分道扬镳,从什么都不懂的举手无措到励志奋起的过程,故事主线虽然有些老套,但胜在细节处理还算细腻,所以才屏中雀选,被孙德明一眼看中。
刘导演是个崇尚自然的人,在表达女主人公艰难困苦的一些镜头时,甚至大胆地采用了自然光,这当然与演员所要求的美感,是存在很大距离的。难免引起了闵玢玢的抗议,一而再再而三地闹着别扭。因为,编剧总是与导演一个鼻孔出气,表面上唯唯喏喏地表示愿意修改,实际仅调整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地方,但对于女主人公的“光辉”形象,却一点没有修改成“惊艳灿烂”的意思。
渐渐地,她也由别人的口中听到闵玢玢对自己的评价,“那个死丫头…”
刘导演立刻撂下脸来,将剧本扔到桌子上,“这是一个敬业的演员应当说的话吗?闵玢玢,你本来可以由这部戏转换成一个真正的演员,但现在来看,你不过就是一个明星而已…”
闵玢玢的眼光冷冷地扫了过去,却没有落地,意思不过是“我眼里就根本没有你”的蔑视,半晌才微微一笑,“这话可表说地太绝了,赶明儿我要是成了国际大明星,你们还得指着这招牌往你们的电影上贴金呢!哼,明星?没有我这明星给撑着这部滥戏,你们拍给谁看去?谁肯花钱看你们的滥电影?”
这样几乎是一点余地也不留了,分明是预先设想好了要撕破脸的。孙钢也是一脸的诧异,晃着两只再也落不下来的手,“哎哟,我的小姐,你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各位,玢玢是最近入戏太深,所以才难免有些脾气…关键还是小董的本子写地好,玢玢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地了,大家都多包涵啊…”
谁也不是傻子。
刘导演咆哮如雷,“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演员都这么拽吗?孙总,这戏我不拍了,我不能和这样不尊重电影的人一起工作…”
闵玢玢立刻撂下脸来,“刘导,您这是骂谁呢?孙总,咱们当初签的合同上可没说明我要忍受导演的谩骂和人身攻击,这戏我也不拍了,谁怕谁呀!”说完便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却被孙钢死死地拽住了,“我的大小姐,今天还没闹够吗?真的闹大了,对咱们也没好处…”闵玢玢大概也是有些忌惮的,微微挣扎了几下,还是站住了,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孙德明也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会儿,半晌才道:“钢子,你先陪玢玢回去,大家都冷静冷静…这戏已经拍了三分之二多了,不能因为一时的不愉快就都撂挑子了…”
为了怕之前的投资都化为泡影,只得这样和着稀泥,孙德明倒是很适宜做这个工作。好好的一场工作会议,结果闹了一个不欢而散,受苦的只有她。
孙德明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去,谆谆教导了一番,可她的能力真的很有限,真的写不出令导演和演员都满意的剧本来。孙德明可不管这一些,让她无论如何在停机的这几天里一定得达到要求,再也不能出这种事故了,否则停一天机,那损失可是以六位数字连番累计的。
出了公司的大楼,她的肚子已经饿地咕咕乱叫,想想董湘滢此刻正在享受着大餐,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于是便到平常与董湘滢常去的那间 “吉祥馄饨”吃午饭。不想在路边却遇见了一个似乎是迷了路的老人,在东张西望着。她已经走过去了,还是兜转回来,“老爷爷,您是不是迷路了?”老人仿佛还在回忆着什么,半晌才喃喃道:“变化太大了…变化太大了…噢,小姑娘,我是在找这里几十年前的一间老字号,叫‘吉祥馄饨’的店,是搬了还是关门了呢?”
还是真是巧。她笑道:“是搬了。这里在许多年以前进行了旧城改造,‘吉祥馄饨’已经搬到隔壁那条街…就是白云街那里…老爷爷,您是不是不是本地人呀?”
老人仿佛是喜不自禁的,“是吗?只是搬了,并没有关门…小姑娘,你能不能带我去呢?我去了台湾,这倒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回到故乡来,可是从前的那些建筑,都不在了哟…”
当真是不胜唏嘘的,隔着重重岁月,就算还是从前的老地方,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一个了,也不再属于远涉岁月而归的人。
其实转过了街角就是。
她搀扶着那老人刚刚走进“吉祥馄饨”,却见店老板老远从后堂亲自出来招呼,“三小姐,可是好久都没来了?今天还带了朋友来…怎么样,还是老三样吗?三鲜馄饨、豆沙酥饼、凉拌三丝?”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大叔,今天我请这位爷爷吃饭…馄饨呢,麻烦您每样口味的都要煮一点,而且点心和小菜也是,每样都来一份,好不好?我的那一份照旧好了…”
店老板看了看那老人,笑道:“一点都不麻烦!只要董三小姐吩咐的,就绝不嫌弃麻烦。噢,今天还有你最喜欢吃的糯米糍,给你也来一份,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大叔,今天的客人怎么这么多?”
店老板喜孜孜地摆了摆手,“别提了,我家老二去了杂志社工作,带着同事们回来吃了一次,不想那同事就给写了篇文章上了饮食专刊,替我这老字号免费做了宣传,这客人是越来越多了,平常午市顶多是翻三次台子,现在哟,我也搞不清了。不过,三小姐的老座位还是会永远预先留出来的…”
准确的说,是为董家永远都留了一张台子。据说祖父董铨生前曾经在店老板的父亲濒临绝境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吉祥馄饨”才得以起死回生,渐渐地成为知名的饮食品牌。所以,尽管几十年来“吉祥馄饨”几经改造,却永远都会在靠窗的地方留一张台子,台子上面放着“预留”的牌子,不论董家人来不来,不过是作为永远的纪念。
她和董湘滢成为这里的座上客,还是上中学的时候,因为正靠近学校附近,来去都很方便。后来慢慢地上了瘾,就是进了大学,也要争取每个星期都来一次。
店老板去下单了,老人环顾着店堂,一切还都保留着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风格,朱红的窗框,糊着玉色窗纱,大厅的横梁上悬着仿古绢丝八角宫灯,里面点着一根红烛,朦朦胧胧,仿佛正在燃烧着,烛影婆挲,斜映在玉色窗纱上的阳光里,有一种灵动轻渺的美丽。
老人不停地点着头,似是慨叹似是伤感,好一会儿才转回身来,“小姑娘,没有你的帮忙,我今天恐怕还等不上位子呢。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了,这里的生意竟然这么红火了。想不到…想不到呀…小姑娘,为了谢谢你帮我的忙,今天我来请客,好吗?”
她连忙摆了摆手,“老爷爷,您甭跟我客气,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能见就是有缘呀,您老人家几十年才回到这里来,我这个做晚辈的请吃一点小吃算不得什么的,这点小东道我还请地起。况且,之前我也常常陪着我爷爷一起来吃的…”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轻轻地抚着胡桃木的桌面,突然笑道:“小姑娘,你是董家的人?”
她微微有些诧异,“您知道董家吗?”
有店员陆续地开始上点心和小菜了,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一桌子,领班的那个笑道:“董三小姐,听说是您点的餐,大师傅们都是精心准备的,请您慢慢地享用。”
她微笑着道了谢,又招呼着老人品尝那些美味佳肴,一阵罗唆过后,就把刚刚的话题给错过了。老人用小勺舀起一个馄饨来,仔细看了一看,方轻轻地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似乎是在寻找几十年前的记忆,半晌却摇了摇头,“哎,没有从前的那个味道了。”
她当然无法接受这个结论,自己也吃了一个,味道鲜美地几乎想把舌头也一道吞进肚里去,想了一想,方才醒悟,从前的记忆,与美不美味之间似乎并无关联,留藏在记忆里久久挥散不去的是这地方,在这地方遇见的人,在这地方发生的事…她只是默默地陪在一旁,只怕打扰那老人与记忆相撞的瞬间。
老人微微一笑,“从前的时候,我和阿铨不管谁有了闲钱,就会约在这里请阿凤吃东西,她最喜欢吉祥的三鲜馄饨、豆沙酥饼还有凉拌三丝,想不到时隔五十多年,还有人和她喜欢一样的东西。”
她最喜欢的糯米鹚上桌了,却顾不上吃,笑道:“也许是惯性吧?记得小时候我陪爷爷一起来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点这三样东西,我也就慢慢地成了习惯。”
老人的目光渐渐有些恍惚,让人心里不禁有些凄凉之意。幸好店堂里播放了一首古琴曲,《春江花月夜》,潺潺的旋律,犹如小桥流水一般的轻扬曼舞,竟有扶摇直上云霄的洒脱与飘逸。好一会儿,老人喝了一口绿茶,“可惜呀,阿铨那个老家伙竟然也不等等我,就早早地跑路了…可恨我这次回来,却见不到他了…”
口齿有些含混,她听不清老人口中说的是“阿传”还是“阿栓”,也不知道那第三个相约在这里的人是“阿芬”还是“阿冯”,但隐隐感觉好象是个女孩子,那么应该是“阿芬”吧?也不好直接问过去,因为毕竟是不礼貌的,况且又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有些感慨,人到暮年时分,还有可供回忆的朋友亦或是女朋友,似乎也是一种幸福。
老人突然转换了话题,“你是个好心的姑娘…叫什么名字?看你的样子,好象还在念书吧?今年读大几了?噢,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次回到这里来,就象你说的,能够遇见一个投缘的小朋友,也是一件乐事呀,我总不能连好心请我吃饭的小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当然不能拒绝的,况且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她微微一笑,“我叫董董湘凝,早就大学毕业了,现在正在读研究生二年级。”
老人喃喃自语着:“董湘滢…董三小姐…”
饭后,她还是抢着付了帐,老人也就没有再坚持。她看老人大约已经不太认得路了,便提议送老人回住所去。老人沉吟了片刻,笑道:“我想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分了,小姑娘,你下午的时间要是还方便的话,能不能替我做一回向导呢?老实说,故乡对我来说,已经相当陌生了。”
下午原本打算和董湘滢去古楼那里淘点好东西的,现在被傅景诚横插了一杠子,连想不用想,肯定是泡汤了。反正她回家去也是听母亲罗唆这个周末去相亲的事,还不如做一回好人好事呢。于是,便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其实,老人去的地方都是在旧城区,芙蓉街,花鼓牌坊,文曲巷…一些仍在这个城市里,却已经浸染了现代化气息的古老遗物,来来回回,停停转转。她给累地够呛,老人却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幸而这次的结论却是无限欣慰的,因为从前的东西,一桩桩一件件,竟然都还在。
最后还一起去了浏云寺进香,似乎算是功德圆满了。老人却要跟她告别了,说是要独自一人在佛安殿里静坐一会儿,十分感谢她的帮忙。她本来并不放心,但看老人仿佛真的是想和菩萨单独谈谈心,也不好随意打扰,便写了一个电话给老人,并真诚地表示,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
出了浏云寺,再过两条街就是古楼的文化市场,她抬腕看了看手腕,才四点多钟,想想不如去转一转,也算对董湘滢有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是在空闲的时候随意而写的,难免存在硬伤或不尽人意之处,请同学们全当茶余饭后的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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