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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不过是偶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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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电脑里敲了几个字,可是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还有突然闪现在眼前的那貌美如花的脸孔,堆积在狭小的时空里,嘈杂又拥挤,混乱着她的思绪,她却再也写不下去了。
一个星期以后,她终于写完了两集样稿,连同文案一同打包给菊姐发送了邮件,剩下便是等通知了。主要是为了看她的思路是不是符合公司以及那位毛病多多的闵玢玢的口味,这样才能决定是不是可以沿着目前设定的线路继续写下去。
窝在电脑前两个多星期,终于可以上街去逛一逛了。街道上的人并不算很多,因为正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云头压地很低,轻浅的灰,一片又一片地连绵成一片,好象雨后初濛的烟雨图,用沾了水的墨笔,淡淡地描摩着,只留下一点空白,弥足珍贵地闪现在路的尽头,仿佛是伸手可触的希望,让人忍不住一步步地迎了上去,然而那微小的距离并没有缩短,依旧在原来的地方,终于望而生叹起来。
西门町这里,据说是台北最热闹的地方,到处都是年轻人喜欢的玩意。上一次和奉元六杰游台北的时候,净去那些名胜古迹了,惟独落了这里。卢永远打来电话还好一顿啰唆,吵着圣诞节的时候,一定让她再跟卢张玉珠女士请示一次,因为他们哥几个还想来西门町好好玩一玩。她很佩服卢张玉珠女士家教的严格,竟然令那么嚣张的卢永远也象老鼠见了猫似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兴奋地过了头,竟对满心期待的周杰伦演唱会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反而对“故宫”里的那颗白菜念念不忘,一副想要占为己有的架势。
她到这里来不过是想看看当下年轻人最热衷的东西,寻找一点创作的灵感,因为那部剧里还有另一条线索,是关于两个二十岁出头的新潮年轻人的故事,可是她一点时髦的经验都没有,本来还想从卢永远那里取得一点帮助,结果却被那个唠叨的孩子给教育了半天,什么也没听明白。
在一间百货公司的音像店里,按着热情的销售小姐的推荐,买了几张最流行的专辑,却听见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在那里议论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后来才知道是周杰伦自导自演的一部电影。音像店里正在播放着那电影里的歌曲: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
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
拼命想挽回的从前
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回忆的画面
在荡着秋千梦开始不甜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
你用你的指尖
阻止我说再见
想象你在身边在完全失去之前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
这一季的秋天
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捡
…
想不到在那新潮的流行里,还有如此伤感而细腻的情感,秋千架上荡着甜蜜而幸福的梦想,只不过是单纯地希望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永远都停留在雨丝飘落的檐头,花谢花飞的蔷薇圃里,如今时隔经年,却都飘散成了碎片,那曾经有过的爱,真的是可以放下,任它渐渐走远吗?
音像店外的宽阔空当里,已经由一爿又一爿的宣传画板围了起来,当中还辟出了一方舞台,舞台上摆放着长长的桌子,桌子后面的巨型广告板上的粉红色宣传标语也是刺激醒目,原来是闵玢玢到台北来宣传新专辑《月满西楼》,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仗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知道还要迷地多少人心甘情愿地掏出钱来消费,不过也算得上是人民购买力增加的显著标志。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拥到签售场地中来,大家都在等着一睹那美女的真面目。就算她心存在了偏见,也很客观地承认,真的是美女,不敢说演技有多么好,但是那独一无二的美丽,却是无人能及。
她离地远远的,远远地看着那红尘繁华里的热闹,心不在焉。
终于等到仪态万千的美女出场了,底下的人陡然惊见那美丽的容颜,淡装素抹,却比镁光灯下更加璀璨夺目,登时一片尖叫声此起彼伏。大家在呼喊着“闵玢玢”,闵玢玢却始终保持着淡雅的笑容,简单说了两句,便款款落座,签售会正式开始了。
等待签名的队伍排地很长,她站着那里看了片刻,方到一旁的书店里去看了一会儿书,再出来时,那签售队伍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可是预订的结束时间却快要到了。偏偏,闵玢玢偶然抬起头来,扫过那长长的队伍,却很意外地与她的目光,狭路相逢,似乎怔了一怔,她淡淡一笑,却顺着队伍的末尾慢慢地向相反的商家走去了。
百货公司里面设计地好象是旧时代的走马楼,中间是很宽敞的天井,顶上是一块块透明的兰黄红绿玻璃结成的网阵,明媚的阳光倾泻下来,整个百货公司好象小朋友玩的万花筒,变化莫测的绮丽世界里,装盛的都是满满的无限的遐想。天井的四周围着胡桃木的栏杆,栏杆下面是黑色雕花装饰,牡丹争艳般的团花锦绣,热闹地一塌糊涂。
她的手抚摸在那光滑的木栏上,百货公司正在播放着闵玢玢的新歌,柔媚清雅的嗓音,也算唱地不错,旋律却很熟悉,是翻唱的那一首《对不起,我爱你》,已经有太多的翻唱版本了,这一版也有独特的地方。她听地有些出了神,眼睛的余光里隐约觉得在天井的对面,正有一个也站在那里聆听着,“对不起,我爱你”,的确是有些自相矛盾的感叹,爱情难道还需要抱歉吗?
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天井的那一边,正站着与她青梅竹马的人,同样沐浴在那多彩斑斓的阳光里,怔怔相对。
二十六
过往的记忆,在那重叠的光影里飘飘荡荡,错综复杂,却有着浮生若梦的恍惚,衬托在那富丽堂皇的背景里。忽然觉得身体里咯嘣乱响,仿佛有什么生生地裂了开来,是对从前的无法原谅,还是对于从前的无法忘怀,还是因为分不清究竟是无法忘怀才导致的不能原谅,还是因为无法原谅才促就的耿耿于怀。
她仿佛身处在阴阳交界的边缘,一边是堕入无底深渊的冰凉与恐慌,另一边却是迎向光明的温暖与欣喜若狂,那两种奇异的情感,深深地折磨着她,碾磨着她的耐心与理智,碾磨地只剩下一种寒冷的悲哀,紧紧地缠绕着她,再也无法自拔。
想不到才过了一个多月,他又出现了,她曾经残缺不全的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再到台北来,母亲的婚礼已经结束了,董湘滢的事情也处理完了,他应当回美国去,继续过他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是因为在时隔六年之后,她从梦境里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她有呼吸有心跳,会笑会生气,还会跟他说话,所以他在六年来拼尽全力所做的忍耐,就随之付之一炬了吗?
他的决心,他的忍耐,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早在六年前,他就应当再忍忍的,却没能忍住。
那时候,她快十八岁了,他策划了许久,本来是要在她生日的那天,向她表白的,却不想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永远都无法辩解了…
他的爱情不再是纯洁的了,反而变成了卑鄙而肮脏的欲望,就那么毫不留情地被彻底地归入了道德蔑视的境地之内。因为,他竟然对自己的妹妹起了歪念,甚至还“强行毁了她的清白”,给她造成了一生都无法清除的奇耻大辱,她从崇拜她依赖他,到鄙视他憎恨他再也不想见他,而他面对那突然出现的僵局,却是百口莫辩。
事到如今,他的记忆却依然清晰。
如阳光般明媚的她,却萎靡不振地躲在被子里,突然全身颤栗了起来,腥红着眼睛,燃烧着憎恨厌嫌的怒火,几欲将突然出现的他,从眼里活生生地剜了出去。可是即便这样,也与世无补了,她在愤怒的顶端将自己紧紧包裹在被子里,“让他走…让他走…”
脸上重重地被掴了一个耳光,是他的父亲气急败坏地叫喊着:“你这个畜生,那可是你妹妹,你怎么下得了手…我没想到你这个人会坏到这种程度,在外面胡来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
他本来是要解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反口回了过去:“是…我就是这么坏,我处心积虑地就是在等这一天…等着向你报复的这一天。你一直引以为豪的模范家庭,原来却是这么地肮脏!你要怎么面对世人的眼光与嘲笑?董建,我就是要让你名誉扫地,为我妈我姐还我,为我们当年所受到的耻辱讨回一个公道…”
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抖如筛糠的身体渐渐地倒下去:“你这个畜生,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他去了荷兰的母亲那里,恍惚父亲和继母带着她回到了故乡,不再联系,因为曾经遭遇那样尴尬而难堪的事情,谁也没有勇气再去揭开往事的面纱,也许从此就当作陌生人的好,这样才会不了了之…她未必会痊愈,但是只要不再见他,也许会慢慢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永远不再想起那噩梦一般的经历。
如果知道以后会这么痛苦会这么舍不得,他一定不会说那些永远都无法挽回的话,使她误会她并因此记恨他,到现在也不肯原谅他。
他怎么可能对她作出那种事?
时光缓缓地流逝着,他终于试探着迈出了第一步,然而她却仿佛躲避瘟疫似的向后退去,他只得停了下来,摇手示意着他不会再往前了,只要那么遥遥相对着就好。
仿佛是昨天,曾经的一点一滴,就在那彼此的静默里,缓缓地回来了。
百货公司里人来人往,大家都是喜笑颜开的,也许谁也不曾注意站在天井的两边,陡然相逢的两个人,更体会不到他们的伤感与酸楚。不会有人理会吧?可是在那每一个相邻商店的门楣,都昭然醒目地悬挂着一个小小的黑球,过往的匆匆人影在那黑色的亚光里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只要打跟前经过,都无一幸免。更别提一直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主动将自己暴露在最显要的位置,任由它拍照留念的,她和他。
康正航不过是过来视察一下西门町分店的经营情况,主要是对分店负责人表示一下鼓励,竟然把闵玢玢的签售会拉到百货公司来举行,也算是很成功的公关活动了。签售现场秩序井然,他本来是想去现场看一看的,可现场的记者也不少,如果他亲自过去,难保明天会不会爆出什么特大绯闻来。从前的他倒是无所谓的,但是因为董湘凝不喜欢,他也能避就避了。所以就到监控室里看了一会儿适时摄影录像,想不到却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
那样痛楚而绝望的两两相望,那样缱绻缠绵的两两相望,在那里旁若无人地上演着,任傻子也能看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样,却要把他置于何地?心中被一种锐利的刺痛噬咬着,不胜凄凉,在肝肠深处纠结着,下意识地抓着刚刚由分店负责人递过来的一份文件,慢慢地握在手里,尸骨无存。
爱情,来地毫无征兆,可是他的爱情却在他刚刚明了清晰的时刻,遭遇到了沉重的打击。他悄悄爱上的人,原来早就预先有了爱人。
他现在渐渐地明白了自己前不久的方寸大乱,以至所产生的那一段时间的神经错乱,究竟原因何在。不过是因为,他在嫉妒,疯狂地嫉妒。因为,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属于过别的男人,她曾经爱过别的男人,甚至还为了那男人怀了孩子,甚至即使违背了女性特有的母性本能打掉了孩子却还是对那个男人一往情深,他就忍不住地妒火中烧。
明明知道这样对她,很不公平,明明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理智,甚至有些愚昧可笑,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忍不住地要嫉妒,要生气,惹怒了她惹哭了她,又忍不住要心疼,忍不住地想方设法地哄她开心…
为什么?他怎么竟沦落成了这种人?
结果他还是做出了从未有过的举动,竟然撇下那一堆面面相觑的人,径直冲出了监控室。亟待跑到外面的卖场,却又变地胆怯起来,慢慢地放缓了脚步,一步步地挪到那重逢的旋涡里去,然而还不曾到达中心,就被那隐形的气场给弹了出来,只得停留在天井的这一边。
那两个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他就与他们呈等边三角形地相持着。
他简直要疯了,那两个人竟然对他视若无赌,就那么怔怔地对望着,却是把他这个人当作什么了…那个女人,难道忘记了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了吗?哎哟,这个女人!他简直要发疯了。
“老婆…董湘凝…”
现实的声音惊醒了仓惶不安的她,依旧是怔忡地移动着目光,终于看到了站在那一边的他,突然有一些烦躁,因为阳光突然变地五颜六色起来,让人禁不住有些头晕目旋,只得在仓促间抓住了扶栏,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仿佛很稀松平常地揽住了她的肩,“老婆,今天不写稿了?来逛街?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我可以陪你一起来的…咦,好象是你哥哥耶…怎么会这么巧,好象提前约好了似的…”
她突然觉得有一点莫名其妙,竟然在他的推波助澜下向天井的另一边走去,心中还在诧异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然而已经来到近前了,他依旧是泰然自若地笑道:“湘凝,是不是还应当再正式介绍一次?”说着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湘凝的丈夫,康正航…应当怎么称呼你呢?是董先生?还是…大哥?”
董凯钧大约也感觉到了来者不善,却保持着镇定的笑容,也伸出手去,“你好…不过有一点还是需要更正一下的,我和…凝凝…两个…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的,而我已经在许多年以前就离开董家了,我早就不是董家的人了,也和董家…还有董家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我还是喜欢人家称呼我为江凯钧或者江律师…康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还是叫我江凯钧吧…”
这话看似平常,却啰唆又漫长,而且含义又是极深的,康正航当然已经知道董湘凝是被董家收养的孩子,不过面对董凯钧这种煞有介事曲折迂回的解释,却不由得产生了疑问,如此这般画蛇添足,却是为何…而这个人究竟在回避什么呢?
后来才渐渐知道了那原因,不过是因为这个人还不知道,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董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从来都是把这件事当作一个极为重大的“不能说的秘密”来掩饰着的,不过是不想她有任何不安不快的感觉,不过是想她知道她和董湘滢一样,都是董家的掌上明珠,她并不是可怜的被人遗弃的小孩。在这种背景之下的成长,他和她,从一开始就是被界定了关系的人,不管是谁,永远都不能逾矩半步。
只是,他却总是本能地想要撇清…他和她的关系…
竟是这样的原因,不知道是迂腐还是至情至爱?只是,怎么会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原因?
三个人竟一起吃了午饭,在一间专门经营法式餐点的高档会所里,餐厅布置地华丽而幽雅,光华闪闪,凝聚在餐桌上悬着的那盏梅花水晶吊灯上,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镶嵌而成,一道流光滑过董湘凝的脸颊,半明半昧的一个轻浅的侧影,仿佛含着说不出的幽怨与凄凉,然而那神色之中却是淡淡的,经年不见,她的变化竟然是如此的分外分明。
董凯钧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机遇,已经有许多年没有面对面和她一起吃过了饭了。她以前可是一点辣都不能吃的,就是胡椒粉也不行,所以她也从来不吃牛排的。可是现在看她连餐点上用来配菜用的小红辣椒也能轻轻地嚼上一口,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突然有些不安,在过去的六年里,他都错过了什么。
倒是康正航仿佛很体贴地碰了碰她的手臂,“湘凝,是辣椒,你小心点…”
他今天一二再再二三地称呼她为“湘凝”,感觉有些怪怪的,他为什么突然又变地温柔起来?嘴巴里木肤肤地一阵麻痹,好一会儿,那强烈的刺激才排山倒海式的涌来。她禁不住拍了拍胸口,就在那一瞬间,却由自己的左边和前方都递过了水杯来,晃晃悠悠的水浪,仿佛要溢出来似的。这样的抉择,似乎有些尴尬,急中生智地站起身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因为无法选,所以只能谁也不选。
只剩下了两个男人坐在一起,经过了短暂的尴尬,还是康正航先开了口,“那个…江律师,这一次会在台北逗留多久呢?”
董凯钧拿起红酒杯轻轻地摇了一摇,“我没打算回美国去,我想留在这里发展…毕竟…我的母亲已经嫁到这里来了…反正律师在哪里都是一样吃饭的…只怕以后还会和康氏集团有业务上的往来!”
康正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微微一笑,“原来江律师早有打算…”
董凯钧却极为冷静地打断了,“不,这个决定是刚刚才做出的…对不起,我也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就抢先一步站起身来,却让那个依旧坐着的人,因为礼貌,只得继续坐下去。
长长的走廊,米黄色的壁纸里微凸着雪青的花纹,一丝丝一环环地扣叠起来,好象跌入了繁花阵中,一片乱麻,分不出你我。
渐渐地走到尽头,男女洗手间却是分列两边,并不见她的身影,只听见深深的洗手间里面,有一个女子冷冷地讥笑声:“董湘凝,想不到到了台北,我们还能遇见?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你跟他…我是说康正航…是怎么回事?真看不出你平时一副笨兮兮的样子,还挺有手腕的…怪不得在拍《月满西楼》时候就看着你对他眉来眼去的…”
随着那哗哗的流水声,只听得她淡淡地道:“闵玢玢,你现在可是国际明星了,比不得从前了,凡事都得注意自己的仪态。台北的记者可是无孔不入的,小心人家把你的一言一行都给通报到明天的头版头条上去…而且,你现在可不能随便得罪我,我不敢保证这一次…我是不是会公报私仇…”
“董湘凝…你这个丫头…”虽然有些叫嚷的语气,但是声音却已经放地很低了。
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从洗间里出来,有些诧异地望着在走廊对面靠墙而站的他,他依稀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后来才想起就是刚刚在百货公司举行签售会的明星。只是,为什么会和康正航有所牵连呢?
他在耐心地等着她出来,可仿佛里面还有什么绊住了。
依旧是哗哗的流水声,却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冷地道:“董湘凝小姐,请恕我直言,这就是你要面对的现实…在不同时间会有不同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她们或是有美貌或是有学识或是有背景,你却有什么能和她们进行对抗的?是那份三年的一纸契约,还是期望他会因为感激你帮他取得康氏集团的经营权,而把那期限延期甚至延期到一生一世?”
好一会儿,才听地她亦冷冷地回应:“冯美琰小姐,难道这不是你要面对的现实吗?就算没有我出现,就算和他结婚的人是你,难道你就不用面临这样的局面吗?那捉摸不定又无从着落的心,你就那么有把握?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多久的,就象你说的,三年…只有三年而已,不需要延期,只要三年期限一到,我就会自动离开的…如果你那个时候,还保有现在这样的心情的话…我祝你好运…”
真的是好奇怪,竟然在这法国餐厅的洗手间里,与两位“情敌”狭路相逢,她竟然还保持着很清醒的理智,和从未有过的气势。若是从前的她,她一般应当是隐忍和退却的,因为她的存在是这样的名不正言不顺,婚姻不应当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吗?她的婚姻却是与爱情无干的,就象冯美琰所说,只有一张为期三年的契约而已。她凭什么这么跩?不过是担了虚名而已。
待到洗手间外面的走廊上来的时候,那气势就渐渐地偃旗息鼓下来,脚下有些发软,似乎已经筋疲力尽到了极点,不想还有更强烈的意外在等待着她。
董凯钧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了无尽的波澜,似怜惜似惶惑似无奈似绝望…终究是百般滋味,她看不透也捉摸不定更无法猜度出个一二三的,从来都是这样,她在他面前犹如透明的一般,而他只是这样默默地望着她,即使靠地最近的时候,也仿佛距离着十万八千里,她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董家就值得你做这样的付出吗?”
幽暗的灯光下,只觉得那目光越来越凌厉,仿佛要把她当场剖开了一般,就在迟疑的片刻功夫里,他竟然抓起了她的手臂,本能地蹙起了眉盯住了。
她似乎也是吓了一跳,因为自从六年前的那一件事情发生以后,他就没有再度靠近过她,更不用提这样的“亲密”接触了。心中伤感地几于崩裂开来,为什么?他和她,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彼此之间的嫌隙日深,该怎么样努力,才能回到当初?
她倒底还是淡淡地道:“请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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