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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不过是偶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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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里人见人爱的优等生,更是那些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难得一见的东方人,几近完美的身材与面孔,却是冷若冰霜的严酷,难以亲近的。
她却不给面子,为了他的出言不逊,一直冷战了好几天。倒底还是他先服了软,在夏天的夜空下为他了弹了一首吉他曲,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是首什么曲子,只是觉得非常好听,好听地她躺在露台外的长椅上睡着了,一直到天明,而他却不见了踪影…
那以后,他再也不叫她“小妹”了,只是叫她的名字,“董湘凝”,气势汹汹的,连同着他的态度,也是忽阴忽晴的,捉摸不定。
“Who am I speaking to ? May I have your name?”
她应当如何自我介绍呢?是说“我是小妹”,还是“我是董湘凝”…她又应当如何称呼他呢?是如从前一样叫他一声“哥”,还是…直接叫他“董凯钧”?
“嗯…”电话里突然塞进来一声娇媚的低吟,“Honey,这个时间是谁打来的?好讨厌哟,扰了人家的好梦…哎哟,已经快十点了,都怪你!昨天晚上把人家搞地那么累…”
“乖,你别闹了…”仿佛是在温柔地安慰着一旁的“宝贝甜心”,转过来就向电话里叫道:“Hello…have you got the wrong number?”
颠簸在海上已经几个日日夜夜的船,疲惫不堪到了极致,却在那最最不堪一击的时刻,撞上了礁石,从来都没有绝处逢生的奇迹。她紧紧地握住手里的电话,仿佛也能看见那零乱的床褥里,狼狈不堪的男女,真想淋一桶水来狠狠浇上去,可惜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
她明显地感觉到他已经在扣电话了,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在那一瞬间,轻轻地“喂”了一声,仿佛是怯怯的,却又是成竹在胸的志得意满,不过是等待他狼狈不堪的一刹那。
竟有那么长时间的沉默,长地她几乎忘记了刚刚想要报复于他的本意,长地她忍不住先缴了械,“喂…那个…是我…”
“是我”…不用多作解释,都应当是知道“是我”,哪怕是隔了六年的迢迢路程。
可是,在长久的沉默过后,电话那一端却冷冷地回应道:“你是谁?”
尽管说地有些艰难,却足以将她打击到体无完肤。因为,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我…找董湘滢…”
“董湘滢不在这儿…”
“董湘滢去哪儿了?”
“董湘滢和朋友一起去了瑞士滑雪…你去瑞士找她吧…”
她不由得狠狠扣上了手里的电话,远远地扔到一旁的床里,雨过天青色的丝绸被面,光滑冷凝地如同寒玉,在灯光丝下,泛出涔涔的幽光,围绕在那天青里洇润的烟雨,只若缓缓地盛开了一朵墨莲。她就是喜欢这种灰暗的颜色,用母亲的话说,哪个姑娘家的卧室不是花团锦簇锦绣堆砌的,哪象她,清素的好象进了心如死灰的佛堂里。虽然是无心的话,却也说地不错。她的心,早已经死去了,在六年前。
尽管心里充满了怨恨与愤懑,可是在久久封闭的心底深处却一个微弱的声音,时不时地在提醒着她,曾经有过的荡气回肠,曾经有过的魂牵梦绕…就算是经历了不堪回想的龌龊,虽然已经伤痕累累,但至少应当…看她都在胡四乱想些什么?从前没有,从前不可能,所以也就更不可能有什么理所应当。
床上突然震动了起来,“嗡嗡”地好象放着一颗定时炸弹,吓了她一跳。走过去接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道:“董凯钧,你死去吧…”真是跩地不一般,还…还…什么…让她去瑞士找董湘滢…这个…董凯钧…
电话里又是沉默,好一会儿,才听得Jacky绊绊磕磕地道:“老板,少夫人她好象是在说…说让你死去吧…”
“什么…这个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一时不管着她,她可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Jacky,你把电话给我,看我怎么修理她…”
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只若六月天里下起了大雪,脊背上嗖嗖地呼啸着北风,真是比杨白劳进年关还要凄惨,还要胆战心惊。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之间不是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game over了吗?他为什么会三更半夜打电话来?真是活见鬼了。
不由得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有什么事吗?”
不想,电话那一端却令她毛骨悚然地缓缓地说道:“老婆,你到台湾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许多年不学习,番文已经忘地一干二净了,也不知道本章胡诌的几句番文的文法究竟对不对?其实都是很简单的话,可是我已经早就不做“汉译英”了,目前就是“英译汉”也是绊绊磕磕的,真是汗颜。
还在念书的同学们,希望能好好念书,不要象我,现在总是后悔,如果当时再努力一点,也许就不会象现在这般碌碌无为了。
九
几天以后,董湘凝收到了台湾刘关张律师行寄来的律师信,邀请她去台北一同参与康云山的遗产分配事宜,同时为了保证“其他继承人”的利益,请她务必一定要走一趟。她其实也并不是很清楚“保证其他继承人的利益”具体是什么意思,想想反正也放暑假了,不如就去台湾玩一下嘛,反正与董湘滢的暑假巴黎之游也已经泡汤了。她甚至还很兴奋地借出游之名,去买了许许多多几百年也用不上的东西,当然,也给“物以类聚”和Jacky买了礼物,总算是相识一场,这点礼数还是要的。
想不到康正航竟然亲自来接机,这个家伙是越来越黑了,好象也消瘦了许多,高高地耸立人群里,还是冷冰冰的态度,好象多么不情愿的样子,只淡淡地道:“你来了…怎么还是那副德性…”便是久别重逢了。
倒是Jacky很热情地打着招呼,帮忙提着行李,问嘘寒问暖的,不过却被身旁两个人之间半冷不热的气氛干扰着,不一会儿也就闷不吭声了。
车子径直开到了一间豪华酒店,康正航却连车都没下,只冷冷地说了句,“Jacky,你怎么给安排这间酒店?” Jacky一脸的尴尬,“航少,是米兰姐给安排的,她本来以为是招待日常的客户…而且据说‘阳光’这两天的房已经订满了,还是又通过杰少才又给融通了一间…”
康正航摆了摆手,道:“董湘滢,我还有事,让Jacky帮你办入住手续吧。你今天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一会儿就好好地歇一歇…明天九点钟,我派车来接你去律师楼…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回事…”
董湘凝迟疑了片刻,本想纠正他的发音,可看了看他不耐烦的神气,也懒得和这个家伙多磨嘴皮了,反正她是来旅游的,可不能把自己的心情给搞坏了。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也许是因为她认床的缘故,吃完晚饭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呆呆地发着愣,眼前总是晃动着“物以类聚”那张冷漠的脸孔。真的好奇怪哟,在那个让人心情沮丧的夜晚,他莫名其妙地打来电话,竟然还叫她“老婆”?这一躺到台湾来,不会是陷阱吧?那个家伙本来就很狡猾甚至也有够恶毒的…结果,翻来覆去,到了凌晨的时候才睡着,第二天的会议肯定就迟到了。
她也不想那么狼狈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虽然她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可是等司机把她带进那幢金壁辉煌的律师楼里,她才意识到这也许是个非常非常重要而严肃的场合,而她竟然还是惯常的打扮,架着那副长边紫眶眼镜,扎着长长的马尾辫,穿着青绿长格细纹的粗布衬衫天蓝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直板白球鞋,早就等在会议室里几个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物以类聚”干脆把脸转到一边去,把意思分明是在说,“董湘滢,你可千千万万不要说认识我”…
有个男人迎了上来,欠了欠身,笑道:“少夫人,您来了。”是在她的“婚礼”上见过一次的刘律师,急忙尴尬地笑了笑,连声说着,“对不起,我来晚了…”说完便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四下望了望,除了Jacky还有华叔,都很客气地打着招呼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副漠然的态度,尤其是“物以类聚”。
隔着宽阔的会议桌,对面坐着一位气势凌厉的中年妇人,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正航,这位小姐难道就是表舅舅为你选的太太…这反差…也未免也太…简直是太离谱…”一看就知道是一位骄矜而不可一世的贵夫人,她母亲的周围有许多这样的人,她是非常熟悉的,不一定有恶意,只在被金钱与身份的推崇下,一种不自觉的反应罢了。
在那贵夫人身边坐着一个烫着飞飞头的青年,容貌俊美地倒象是个女孩子,如果不是一身西服笔挺气势逼人,嘴角还一直挂着讥讽的笑意,还真的让人以为是哪个电影明星到场了呢。这会儿,冷冷地道:“刘律师,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一会儿我还要回酒店去开会呢?”那样一口半闲不淡的国语,大约是出口又转内销的。
刘律师从一旁的秘书手里拿过了文件,清了清喉咙,朗声道:“我受康云山先生的委托,现在就康云山先生身后遗产处理问题…噢,康云山先生首先提到的是…康正航先生必须和董铨于凤珍的亲孙女结为了秦晋之好,这是康云山先生的最后意愿,也是本遗嘱中有关康氏股份分配的前提…康正航先生,康少夫人,康云山先生在遗嘱里再次恭喜你们新婚快乐。现在,我向大家宣布关于遗产的具体分配情况。
第一项是不动产,康云山先生生前所有位于台北的颐和翠庭别墅,留给他的表侄女蔡王翠芝女士;帝景山庄位于顶层的公寓,留给他的表外甥梁少杰先生;金桥景苑的一所公寓,留给康云山先生的助理范征华先生;飞鹤山庄的一所公寓,留给Jacky先生;位于奉元镇上的吉祥旅店,留给卢张玉珠女士,并将吉祥旅店拖欠康云山先生的债务一笔勾销,作为卢张玉珠女士这些年照看…噢…澄园的酬谢…其余的不动产,当然也包括海外的,均归他的孙子康正航先生所有。
第二项是关于珠宝首饰,康云山先生的夫人生前遗留的珠宝首饰,均归康正航先生的新婚夫人所有…但,在台北花旗银行保险箱里有三颗分别价值一亿新台币左右的钻石,将分别属于康正航先生的新婚夫人、梁少杰先生未来的夫人以及在座的这位卢咏怡小姐所有…”
董湘凝顺着刘律师手指的方向看去,方才发现在会议室的另一边坐着一位中年妇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会儿看见那女孩子的嘴变成了“O”型,大约就那位“卢咏怡”小姐吧?突然间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可爱的小姐,和康云山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刘律师继续着长篇大论:“第三项是康云山先生生前投资的股票、基金,还有所持有的债券等等,都归康正航先生所有…第四项是流动资金,包括现金及银行存款,噢…也都归康正航先生所有;那么最后一项,就是康云山先生目前所持有的康氏集团36%的股份嘛…将由康正航…及其新婚夫人共同持有…”
根本还没念完,她根本听地是云山雾照地搞不清状况,却见“物以类聚”猛地一拍桌子,“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和这个女人共同持有康氏集团的股份?”
蔡王翠芝女士“哎哟”了一声,“这老爷子也太偏心了吧?正航,你也该知足了,分到那么多,难道还不知足吗?不过这倒底是嫡亲的孙子,多分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为什么要便宜外人呢?少杰,康氏现在的股价是什么价位?哇,36%的一半,该有多少钱呀?啧啧,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白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金元宝来哟。”说完,眼光轻飘飘地掠向董湘凝这一边,她却仍旧只是呆呆地发着愣。
刘律师摆了摆了手,做了一个安抚大家情绪的动作,“各位稍安勿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康云山先生目前所持有的康氏集团36%的股份,康正航夫妇将仅持有其中的26%,康正航先生持有16%,康少夫人持有10%…而且,康云山先生的这种安排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康正航先生与新婚夫人的婚姻关系至少必须保持三年,而在这三年里,康正航夫妇那26%的股份将会由本律师事务所代为管理,并不得转让、抵押或者以其他形式进行处置性行为,而康正航先生只会是康氏集团的代理总裁…只待三年期满,康正航先生将会得到16%,康少夫人将会得到10%,康正航先生将会以…噢,是41%股份的绝对优势而掌握康氏集团的经营权,当然是包括康少夫人的那10%…如果这婚姻无法维持三年的话…不论贵夫妇谁先提出解除这婚姻关系,那26%的股份…就要自动转移给梁少杰先生所有…换而言之…届时,康正航先生,您将仅持有继承您父亲的15%康氏集团的股份,而梁少杰先生会因为原继承其父亲的10%的康氏股份再加上由贵夫妇那里移转的26%股份,而成为康云山先生指定的康氏集团的新总裁…但是,如果这婚姻在三年以后结束的话,倘若是康少夫人提出的,那么康少夫人10%的股份将归康正航先生所有,康正航先生只需要支付离婚赡养费即可…但是…又但是,如果康少夫人在这三年里怀孕或者生下康家的第三代继承人的话,那么这10%的股份将归康家的继承人所有,在继承人未满十八岁以后,可由其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康少夫人代管…哎呀,也太拗口了…请大家容许我先调整一下…噢,还有就是…在康云山先生名下剩余10%的康氏股份,将于遗嘱执行后立即归在座的这一位,卢咏怡小姐所有…以上就是康云山先生所立遗嘱的全部内容,如果大家有什么异议的话,请另寻法律途径解决,但是…单方提出的异议,将不会影响本遗嘱的执行…”
只听得“啪…啪…”两声,在会议桌的两边对角,站起来两个女孩子,气势汹汹地拍打着桌子,异口同声地叫道:“为什么?”
满屋皆惊,刘律师吓了一跳,整了整领带,很无奈地耸了耸肩,“很抱歉,这是康云山老先生亲笔立下的遗嘱,我只是照本宣科而已…”
梁少杰依旧是面带嘲讽的笑容,冷冷地打量着坐在对面正缓缓地坐下去的呆若木鸡的女孩,“康正航,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惹上这档子麻烦…不过,老爷子的想法,也的确够让人匪夷所思的…都什么年代了,竟然从大陆给你娶了一个童养媳回来,还三年…想想还真是漫长…三年以后,你三十二岁了,而美琰已经整三十岁了…也许还来得及…只是,你要怎么跟美琰说,你竟然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娶了一个村姑?你能将这个秘密对美琰隐藏三年吗?”
不想,在桌子斜对角的那个女孩子又猛地站起身来,拍打着桌子,“村姑怎么了?你这人毛病还真多哎…看你的样子,大概也是出口转内销的吧?假洋鬼子…”
坐在一旁的卢张玉珠女士急忙上前堵住了嘴,“卢咏怡,我的小姑奶奶,你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就在这里胡言乱语…”
卢咏怡却愤愤不平地叫道:“我最恨人家说什么村姑了…这些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蔡王翠芝女士“哎哟”了一声,“少杰,我们赶快走吧…反正老爷子也就是给我们留了一颗吃不着的葡萄…啧啧,老爷子真的是好奇怪,留了这么一份稀奇古怪的遗嘱,还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来分遗产…”
这次倒轮到卢张玉珠女士愤怒了,“你说谁是奇形怪状…我看你才奇形怪状呢!妖里妖气的…” 蔡王翠芝女士的脸立刻涨到通红,急步上前,手指点点,“你…你…你这个泼妇你说什么呢?”从来都是高贵的体面人,哪里受过这等闲气,不由得也口出了“粗”言…
两位妈妈眼看就要战到一团,卢咏怡、刘律师、华叔、Jacky只得上前来帮忙,本想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来,不想也陷入了混战。两位妈妈言语叫嚣着,谁也不肯服软,一时之间,人头涌动,乱做一团。
梁少杰倒是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想,却被卢咏怡在混乱之中狠狠踩了一脚,“你是个傻子,不会上来帮忙呀!”不由得皱起眉来,“你这个村姑…”卢咏怡立刻调转了枪头,冲向了这边,狠狠地朝小腿上踢了一脚,“你说谁是村姑…你这个假洋鬼子…”
战火又要蔓延,Jacky偏偏看见了,大惊小怪地叫道:“我的天,小姐你怎么这么粗鲁哟…杰少,你没事吧?”
卢张玉珠女士杀出了重围,挡在女儿身前,气势汹汹地向那面容俊美的青年喊道:“你别看你长地帅,我就怕你了…你想怎么样?谁要敢动我宝贝女儿一根汗毛,我卢张玉珠今天就跟她拼命…”
梁少杰有些厌烦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们不要在这儿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突然,康正航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将挡在前面的一张椅子踢翻到玻璃门边,发出剧烈的声响,在场的其他人立刻停下了嘴上的话还有手里的动作,纷纷地掉转头来,看着那脸色铁青的男人,只见他又飞起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踢倒在地,“靠!这是什么鬼条件!”说完,竟然越过了那些纠缠在一起的人群,推开门,扬长而去。
战争无疾而终了,大家都在悄悄地散去,只有董湘凝一个人还呆呆地留在那偌大的会议室里,直到有秘书小姐来清理“战场”,她才意识到自己也该走了。
只是该走到哪里去呢?
在街上瞎晃了几个小时,才感觉到又累又饿,便坐了出计程车回酒店去,不想康正航和Jacky等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好久了,他脸上分明又是那种不耐烦的神气,“董湘滢,你跑到哪里去了?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钟了…从开完会到现在至少已经过了八个小时了,你却还能象个没事人似的,到处瞎转悠…是不是因为突然可以得到10%的康氏股份,兴奋地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好一会儿,她才听懂那话里讥讽的意思,本来心烦意乱的,还又累又饿,思维极端迟钝,“什么10%的股份?”他冷冷地回应道:“你不要装蒜了,刚刚刘律师不是说地很清楚吗?因为我们那可笑的婚姻,你可以得到康氏10%的股份…”她皱了皱眉,“可是我根本就不稀罕…”
他的眼光深邃,难以捉摸,半晌,才柔声道:“可是,董湘滢,我们已经堕入了这个局中,你难道…没有想过往后要怎么样呢?董湘滢,我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康氏的经营权落到梁少杰那个家伙的手中…”
绝对是个陷阱。明明知道是个局,难道打算让她陪着他一起跳下去?跳三年?她和他也算相处了一段时间,这个家伙竟然肯主动向她低头,绝对是有阴谋诡计摆在身后,不由得提高了警惕,“那些股份本来也不属于我的…康正航,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董湘滢’,我不是爷爷指定你要娶的董铨和于凤珍的亲孙女…所以,我根本没法和你继续这个游戏”
突然有些间脑袋里空荡荡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那么,你是谁?”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怯怯地道:“那个,我叫董湘凝,而不是董湘滢,董湘滢是我的二姐…因为…”他强压着怒火,一字一顿地道:“因为怎样…”
死就死吧!她把心一横,“因为我二姐她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非这个人不嫁,为了这个人还不惜追到美国去…而爷爷他老人家又非要采取这种方式才能投资东江,所以我们家才…”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却于那缝隙间放射出冷冷的寒光,“所以你们家就想出这种李代桃僵的办法来欺骗我们康家…”
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也不算是欺骗啦…爷爷当时到我家来,也曾经说过所要娶的人是董三小姐…你也知道他老人家的口齿不是很清楚的,‘董湘凝’与‘董湘滢’根本就分不清,但董三小姐却是说地明明白白的。我和董湘滢上面还有一个大姐…而我们三个又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所以‘董三小姐’这个外号,是从女孩子这一边来排的…可是,我和董湘滢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说,我二姐董湘滢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是排行第三的那一个,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董三小姐’…而关键的关键却是,我很清楚,爷爷他老人家的本意是希望康董两家的嫡亲血脉能缔结姻缘…而我…并不是董家的亲生女儿…我只不过…是董家…董家…收养的孩子…”
本来到死都想不肯面对的现实,为什么会在这样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说了出来?
因为从小被丢弃在别人大门外的惨痛经历,就算她当时只有五岁,就算那记忆在新家人的关爱下渐渐地模糊…可是那一年在医院里,她又再一次听见父亲在跟医生异常清晰地解释,“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只是我们家收养的小孩…”那种惊恐与痛心疾首的感觉,她这一辈都不想再体会一遍。
最最重要的是…董凯钧对她的嫌弃与厌烦,其实根本就没有道理,她和董湘滢并不一样,并不是父亲在外面所生的孩子,但是董凯钧却偏偏还是对冷冷地质问着父亲,“你倒底在外面有几个女儿?”换来了父亲的一记耳光,母亲却只是暗暗地哭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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