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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我饮长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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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凌云极不赞同地摇头,漫然说道:“哪里比得上慕容公子你啊,数百年过去,人事僻变,如今早已不是慕容氏的天下,可慕容公子却依旧肖想着跨越这数百年光阴,去重塑一个早已亡故的朝代,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理性主义者。”
  慕容迟心下一冷,眯眼道:“时间从来不是问题,人类的一切希望都藏在等待里,只要愿意付出等待,那希望早晚会来。”
  姚凌云一言不发,好半晌,他突然屈起膝,手肘靠在膝盖上,双手托腮,虽是手脚被绑的狼狈之姿,却意外的气定神闲,看着慕容迟:“那在下拭目以待。”
  慕容迟冷哼。
  姚凌云微笑。
  他脸上的笑容,令慕容迟不喜,不由威胁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今日之言,会是你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是幸还是不幸,这,端看结果。”姚凌云仍旧笑着,且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作者有话要说:  脑细胞死了无数,留言悼念下呗同志们。

  ☆、变外变

  此言何意?
  慕容迟疑惑,投射而去的视线里,满是讳莫如深的幽渊,冷然如刀。
  可就在此时,他的身后,走来一队人马,身着轻甲,背披鲜红色的披风,手持刀戟,鱼贯而入。
  这些人虽各个身着铠甲,可踏出的步履却依旧稳健,神情肃然。
  “我不是说过,没有要事不要来打扰我么?”陷入犹疑的慕容迟,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轩目冷厉,身未转,便出言呵斥。
  一瞬之间,慕容迟便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一者,是姚凌云的神色不对,他的表情实在太过有恃无恐,微扬的嘴角,似笑,但更似在蔑笑。
  其二,是身后传来的步声未止,人数不对。
  慕容迟心生警觉,回身照眼,两队排列有序的士兵霎时映入眼帘。
  轻甲红袍。
  是长伴在大襄九王身侧,扬名天下的玄鹰护卫。
  这样的精兵怎么突然出现在此?
  这样的精兵突然出现再次,那外面的人呢?
  那宁王燕骁人呢?
  刹那间,各种念头自慕容迟的脑海涌起,变生突然,慕容迟讶异之间,当即定下策略。
  洞外一个人踏步而入,同时慕容迟旋步回身,扣住姚凌云的命门,将其拖至身前,以其为质。
  “就这点本事,也妄想改朝换代?”含嘲带讽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慕容迟暗暗戒备。
  一张历经百战洗礼的面容自黑暗中走出,来到众人眼前,他目光傲然,不怒而威。
  “刚才不是还侃侃而谈?本王在外面听着甚感兴趣,怎么不继续了?”燕骁顿步停下,嘴角上扬,他的面相凌厉,如此一勾嘴角,威严尽显,讽意十足,“空有自信,却不自量,可悲。”
  难以置信的变局,宁王燕骁携一身嚣狂而至,目光过出,尽是俾倪,攻守之势瞬息转变。
  慕容迟眼神微动,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面前玄鹰,强压心下骇然,先声夺人道:“燕骁,当年你在此地残杀了俘虏十数万,这万葬岗内随处都是惨死在你手上的亡魂,你居然还敢到这个地方来?”
  燕骁不为其言语所动,神色巍然,不悲不喜,平淡道:“本王问心无愧,有何不敢?”
  “问心无愧?哈哈哈。”慕容迟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狂笑起来,笑得不能自抑,好半晌才慢慢停了下来,重复说道,“你问心无愧,哈哈哈哈,真是好一个问心无愧。”
  燕骁冷眼观其大笑,亦不屑再与之交谈,扫视而去的眼神冰冷、平淡,仿佛是在看着死物一般。
  在这样冷厉目光地注视下,任慕容迟再如何自我慰藉,再怎样机心盘算,也都免不了心胆颤动。
  心神激荡之间,慕容迟押着姚凌云上前一步,以他为质,戒备道:“放我走,不然他死。”
  燕骁仿佛此时才注意到姚凌云的存在似得,侧目瞟了他一眼,再转回看着慕容迟,嗤笑一声。
  “他死不死与本王何干?”
  眼神交汇,慕容迟率先移开,紧了紧掐在姚凌云脖颈上的五指,说道:“他要是真不幸死在这里,燕辰是决计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那是以后该解决的问题,无需你替本王担心。”燕骁不甚在意,出口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的仿佛这问题丝毫不值他一晒。
  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此念一生,慕容迟手上的力道不由又加重了一分。
  就在慕容迟神色戒备地盯着燕骁,与之对峙时,他突然感受到怀中的姚凌云正微微开始颤抖的身躯,慕容迟一时诧异,明了过来后,他略略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垂下的视线,正正好看到了姚凌云涨红的脸面,竟如此狼狈,慕容迟不由挑眉,同时饶有兴致地缓下语气,温和地关切道:“你怎么了?”
  姚凌云沉默了阵,待稳下呼吸,才偏过头,与慕容迟对视,以同样温和的声音回应道:“我在害怕,你感觉不到吗?”
  “害怕?”慕容迟一怔,随即放声笑了,一直绷紧着的神经在对方轻柔的嗓音的作用下,竟神奇的消失了,“你竟然也会害怕?”
  说完,慕容迟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再一次重复道:“你竟然也会害怕?”
  他说话时的声音放得很轻,似乎不怎么敢用力,平白地给语调增添了几分羸弱之感。
  最初的不适平定,姚凌云微一挑眉,笃定地点了点头:“难道你很喜欢被人掐死?既然不喜,那自然会恐惧,怕就是怕,这没什么好笑的。”
  对于这出乎意料直率和坦白,慕容迟不觉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五指上的力道再卸一分,侧首将脸凑上去,一字一字认真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下重手的,你可是我的保命符啊。”
  姚凌云叹息摇头,脖颈因此而绷出一道弧线,抬起的眼与慕容迟堪堪对视,眼眸含笑,内中似有昭昭日月。
  “可惜眼下,你这保命符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以此为质,公子你就不担心你我二人齐做同命鬼吗?”
  慕容迟笑了笑,唇角微微上挑,眼睛弯出一点弧度,面部表情一反前态,柔和的不可思议。他也不回答姚凌云的问题,只抬起细长的眼睛扫向面前的燕骁,好整以暇说道:“宁王爷若下得去手,黄泉路上有天下第一才子作伴,迟,也算今生不枉。”
  燕骁双眼微眯,视线来回打量着面前二人一番。他的眼里带着危险的寒意,很凉,夹着狠戾,其间纠缠着丝缕算计。
  姚寻若死……
  半晌,燕骁冷笑一声,左手负背,道:“那本王就成全你。”
  一字一字,恍如早春的冰河解冻,粒粒碎冰相撞,发出冷冽的清脆声。
  话毕,燕骁右手抬起,然不及落下,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随后一玄鹰快步走入,倾身附在燕骁的耳旁悄声说了句话,燕骁当即不再理会洞内众人,转身走出。
  不可置信,燕骁转身前,眼尖的姚凌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瞬惊惶。
  外头到底出了何事?竟然能让九王变脸。
  慕容迟亦在心下疑惑,牵制着姚凌云后退半步,暗暗戒备。
  机关算进,优势尽失,种种不该有的情绪翻涌而上,慕容迟只能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
  一旦真的冷静下来,很多刚才没有去想的问题,便都想通了。
  “你早知他会来此。”
  一个肯定的问句,慕容迟问的姚凌云。
  姚凌云闻言点头:“宁王的兵马离开京师之时,大皇子便飞鸽传书知会,当此之时,宁王离京,去往何地,显而易见了。”
  慕容迟:“可他要杀你。”
  姚凌云:“而你,不会让我死。”
  慕容迟微一眯眼,说道:“鹬蚌相争,你想渔翁得利。”
  姚凌云矢口否认:“唯有实力相近的两方争持不下,才能被称为鹬蚌相争,而慕容大少你与宁王间的差距也未免太远了点。”
  “噗嗤。”
  实在憋不出的闷笑之声,来自一旁依旧被绑住的彦清,慕容迟冷眼一扫,彦清立即收声低头。
  慕容迟转回视线,盯着姚凌云冷笑:“你的口才最好是能救你的命。”
  姚凌云无辜眨眼。
  二人僵持许久,却依旧不见燕骁回转。
  慕容迟心念一转,足下后退,身形微转,一手钳制姚凌云,另一手化掌推出,气劲凌空直向慕容淮,霎时冲开了慕容淮身上的穴道,而后并指转腕,出手如电,相继削开慕容淮和姚凌云身上的绳索。
  慕容迟转首对姚凌云道:“叫他们让开,我要出去。”
  虽被挟持,虽言害怕,可姚凌云依旧气定神闲,遗憾道:“慕容大少,你明知他们根本不会听我的,至于九王爷,你现在杀了我,他也许会因为感激你,而给你留个全尸。”
  微顿了顿,不待人言,姚凌云又开口说道:“不如你先放开我,被挟持的在下,左右起不了作用,但得了自由身的姚寻可就不一样了,眼下九王爷不在,玄鹰。”说话时姚凌云将视线投注在玄鹰身上,笑了笑,笃定且从容,“我想他们还不敢对朝廷命官出手。”而后话锋一转,好言问道,“慕容公子以为如何?”
  慕容迟微微一笑,可就连他笑的时候,眼神都透着一股凌厉,略低头靠近姚凌云,语调绵长,与他面上的神情截然不同。
  “不如何,没有寻公子作东,如何招待在下?”
  姚凌云闻言侧目,他的眼睛透澈无比,如同一湾清泉,内中清清楚楚地倒映着慕容迟眼下所有的喜怒惊惧,叹息道:“若眼前困局无解,主客皆作同命鬼,又何谈招待?”
  “寻公子,我劝你还是识趣一些为好。”慕容迟捏着姚凌云下颚的手突然加重力道,恨声道,“莫再用话术挑衅,也别想再与我算计得失,被逼急了,我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可我如果死了,慕容一脉等同灭绝,这个代价你不会想要听到的。”
  姚凌云心下正盘算着此话何意,一旁的慕容淮却如遭雷击。
  “大哥,你不会是想……”
  “你闭嘴。”慕容迟出言打断,“也别想着去阻止,成为朝廷的走狗,你早已被慕容祖祠除名,你阻止不了。”
  “大哥!你们是不是疯了?”想到那可能发生的人间惨状,慕容淮气血上涌,他的体内仿佛突然燃起一团烈火,以骨为柴,灼烧着全身血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慕容一脉竟已膏肓至此,泯灭人性。
  姚凌云见状,心下不安,躁动而起,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慕容迟笑道:“一个朝代消亡,从来都是伴随着万千的生灵涂炭,寻公子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说这话时,慕容迟已不再害怕,他甚至有些期待,他姿态潇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定的疯狂。
  “仅仅就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姚凌云脸上的神色已经变了,原本气定神闲的面孔如今一片冷厉,甚至弥漫了一层寒彻入骨的杀气,前所未见。
  “觉得很没有道理是吗?”慕容迟贴在姚凌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轻轻柔柔地说着,倾吐而出的语调,宛如江南微雨,带着特有的柔情,沾衣欲湿,扣人心弦,“可那又如何?就算无理我也要无理,这世界一向如此,肉弱强食。”
  话毕,慕容迟抬眸看向面前巍然不动的玄鹰护卫,冷哼了一声,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无法掌控全局而任人玩弄,他是个喜欢站在高处看风景的人,任谁也别妄想左右他的一举一动。
  “让他们退下!”
  姚凌云:“仁义之士,才会得天垂怜,而你,已注定不得善终。”
  闻言,慕容迟先是一怔,而后他笑了,大笑,笑得异乎寻常,杀气凛冽,然一笑即收:“我不需要。”
  慕容一脉岂非早已被上天所遗弃,可那又如何?
  “你当然不要,因为你要不起。”姚凌云面无波澜,目光阴沉,“终有一日,你会死,黄天不收,皇天收!”
  山风呼啸卷入,料峭春风,交杂着浓烈的血腥味道,窜入肺腑。
  姚凌云侧目扫过玄鹰铁卫,喝道:“退下,让他走。”
  领头的冷云策一词未置,玄鹰一动不动。
  “刚才他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姚凌云直视冷云策,“还是你要告诉我,为了抓他一人,你打算让万千人命陪葬?”
  冷云策身不动,神不动,说道:“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微顿,冷云策再道,“再者,那只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片面之词,公子焉知这不是他们故意做戏,以求脱身?”
  寂且静。
  良久,姚凌云轻笑了一声,虽然笑着,亦难掩内中落寞。
  “在以往数次的交锋中,我一直以为,九王身边隐着一个治世能手,如今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眨了眨眼,姚凌云的眼里涌上一抹寂寥的傲气,“这次的南平事件,居然还不足以引起你的重视?”
  姚凌云所说的话,本该是冷云策极爱听的那一种,可他不该加以为,更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冷云策当场冷下脸来,说道:“此二者岂能一概而论。”
  “如何不能?所有的事实都由不确定而来的,这个代价莫说你我,便是宁王也赌不起。”姚凌云凝目看着冷云策,而后视线移动,从笔直站立的玄鹰将士身上一一扫过,“这世上,有人想保护他人却苦于没有能力,也有些人,他们有能力,可却又不愿保护他人,但这二者都不该出现在军人身上。”
  玄鹰之中,吸气声起。
  他们当初参军打仗,所为的,是凌云壮志,是护国为民,而非像现在这样,将百姓推入不可知的为难之中而无动于衷。
  “大人……”
  攻心奏效,姚凌云也不愿再与冷云策多言,直接命令道:“让我出去,本官自会与宁王商谈。”
  冷云策仍在斟酌。
  “出去了,他仍在你们的监视范围之内。”话路,姚凌云突然笑了,气定神闲,好整以暇,“还是说你真敢,放任他杀了我?”
  冷云策内心一颤。
  他确实不敢。
  有实权才能有更大的野望,而眼下他只是宁王的副官,方才宁王负在身后的手已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姚寻死不得。
  “燕骁你个禽兽,还我父兄命来!”内中僵持不下之际,洞外怒斥声传来。
  姚凌云闻言,眼神一变,怒斥道:“让开。”
  冷云策沉吟一瞬,扬手示意玄鹰退开,让他们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老四燕煦的一些设定总觉得这文在河蟹的边缘试探,本来是想锁文大改的,然而根本无从下手,算了算了,先这样吧,实在不行就删文吧,且看且珍惜。
应该还有人在看的吧…………

  ☆、慕容落跑

  林风凛冽,月夜映照,重叠的身影亦趋亦步走出,落叶飘飞间,月光刚及人眼,皎洁的月色便和着眼前景象迎面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
  蓦然狂笑荡起,笑声欢欣雀跃,却无端的令人倍感胆寒,慕容迟一身临深履薄的气息,顿时随着狂笑之声消弭殆尽,仰头大声说道:“真是天不亡我啊。”
  姚凌云同样惊诧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前方。
  “父亲!”
  对面,受制于人的姚孟轩,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刀,横眉怒视燕骁。
  在他的面前,林二旗已中箭倒地,圆睁的双眼里,掺杂着不敢置信、惊惧、残意,但更多的是解脱。
  却已无人理会。
  “别急,这就让你们父子团聚。”慕容迟钳制着姚凌云大步走向姚孟轩,将姚凌云甩给旁边之人,转身对燕骁笑道,“关键已在指掌,那很多问题就都不算问题了。”
  燕骁不以为然,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本王会在乎你口中的关键?”
  “大襄王朝的宁王爷,雷厉果决、心狠手辣,他人性命与你而言,自然不成威胁,只是……”慕容迟转过视线看向姚孟轩,再从姚孟轩身上缓缓扫过,群情激奋到面部几近扭曲,各个恨不得化身修罗直扑燕骁,慕容迟好整以暇地勾起嘴角,“天不亡我,你又能奈我何?”
  “天?”燕骁嗤笑,“本王从不信天,世事时局,变幻莫测,这其中最大的变数从来都不是天意,而是实力。”
  “宁王爷真是好气魄。”慕容迟毫不慌张,甚至抚掌赞叹,侃侃而谈。
  燕骁丝毫不为他的态度所动,神不变,声淡然:“被困在此,穷途末路,竟还有此自信,本王还真不知是该夸赞你胆子太肥还是脑子太瘦。”
  “呵,王爷真有自信能一举解决了我们?”然话才出口,慕容迟便懊恼地抬起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一激动就说错话了,玄鹰在此,要对付我等自然轻而易举,我该这样问才对。”微顿了顿,慕容迟迎着燕骁的目光,漫然说道,“你真有魄力敢不顾两位姚大人的生死?”
  燕骁扬手一指地上的尸体。
  “刚才这个人也是如此威胁本王的,而现在的他,是一具尸体。”
  燕骁话音一落,慕容迟身后的人无不惊惧地倒吸一口冷气,可见方才情况之凶险。
  难道燕骁他真敢?
  慕容迟一惊,念头当即转变,转瞬之间,心下便有了主意。他眼神微动,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环境,嘴上却依旧与宁王对峙道:“阁下助启帝创下大襄基业,骁勇睿智自是不在话下,又岂会做出如此无智之举。”嘲弄一笑,慕容迟出口的语气甚为轻蔑,“言之凿凿又如何,大襄王朝两位肱股齐齐丧命的代价,便是你也承受不起。”
  “得与失,向来会随着局势的变化而变化,而本王对自己的能力地位很有自信。若不能将自己凌驾于其他之上,那你手上的姚孟轩便是前车之鉴,放不下生死,正是他如今受困于人的最大原因,但我和他不同,本王没有这样的顾忌。”
  燕骁斜睨着慕容迟,他说话时的态度,与慕容迟截然不同,没有刻意的盛气凌人,可无形中却将对方压到了地底,亦没有明显的居高临下,可那姿态却仿佛从高处俯瞰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淡然开口说道:“你想乘乱逃走?”
  一语落下,激起万丈波澜。
  慕容迟身后,骚动如浪乍起。
  “慕容公子?”
  “公子!”
  ……
  被一语道破心思,慕容迟内心一凛,但,今夜已发生了太多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会儿他已能稍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眼角带煞,眼神泛着冷冽的光,死死地盯着燕骁,抬手一挥,厉声制止身后所腾起的犹疑。
  “拙劣的挑拨,大家不要中他奸计。”
  “没错!”
  慕容迟刚一说完,身后便有一人回应。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慕容迟回首一看。
  是阿牛。
  只见他瞪视着燕骁,目呲欲裂,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家伙莫不是忘了?我们来此,就是找燕骁和姚孟轩给父兄报仇的!”
  一阵安静后,骚动再起,这一次,不见犹疑,满是果决。
  “对。”
  “没错。”
  “众人不要中了燕骁的诡计,有姚氏父子在手,我们不用怕他们。”
  “定要给枉死的父亲讨回公道!”
  “跟他们同归于尽!”
  安定好后方人心,慕容迟回首重新看向燕骁,嘴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说道:“你的挑拨起不了丝毫作用。”
  燕骁无动于衷:“是否挑拨你心知肚明,有无作用,本王并不在意,本王只知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离此地。”
  话毕,萧杀的压逼,在刹那间爆发而出,以燕骁所站之地为中心,兀自蔓延。
  慕容迟不觉后退了小半步,仅一瞬,便晃回心神,他的双眼紧盯着燕骁,神色晦暗不明,某些极不自然的情绪于眼眸中忽隐忽现,似不甘,似抗争,亦似闪躲,似回避,最后他转首避开视线。
  转头刹那,他的视线竟堪堪对上了姚凌云的双眼。
  姚凌云看着面前景象,眉目蕴笑,虽被人挟持,虽命在旦夕,却不见任何恐惧与祈求,目光平和,甚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
  见人如此,慕容迟竟也跟着定下了心神,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问道:“当此之时,若你是我,寻公子,你又会如何作为,来扳回这一城?”
  姚凌云想了想,叹息:“若我是你,大概会束手就擒。”
  慕容迟摇了摇头,同样叹息道:“聪明人总是言不由衷,在下可是诚心请教,公子如此敷衍未免让人心寒,眼下你我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生死相依。”
  听闻此言,姚凌云眼眸微瞌,心中不免轻笑,无奈说道:“既然我说的你都不信,公子又何必再问?”
  “因为我怕你难过啊。”慕容迟嘴角上扬微微笑了笑,可他的笑容里明晃晃的全是威胁,口中说着怕人难过,出口的寓意却仿佛要将人逼上绝路,“毕竟我若死了,悲天悯人的寻公子定然不会好受。”
  言语入耳,姚凌云便知对方暗示,神色当即一变。
  慕容迟看着他,见他终于变了脸,眼里流露出几分愉悦,这个人果然很符合他的心意,只是可惜了。
  “还请寻公子赐教。”
  姚凌云冷着脸,眼角余光往燕骁那边一扫,继而抬首,仰头对着半空轻微的摇了摇头,说道:“既在同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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