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贫僧不破戒-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站在香盗跟前的人显然是其中首领,系着玉扣腰带,连握在手里的刀也要比别人的好点,他望向香盗的目光十分嘲讽,讥笑说:“没想到香盗居然是个和尚。”
虚生收起盘坐的双腿,缓缓起身,周围暗卫见状似是害怕地冷抽口气,连那首领眸底也闪过一丝仓皇,拿刀柄的力气不免大上几分。
他的余光慢悠悠扫过围堵自己的数十个暗卫,明明身处弱势,却始终泰然处之,淡笑道:“你们晚了半刻。”
暗卫面具下忽然发出嗤鼻笑声,讥讽道:“你的下属全弃你而去,你装什么淡然从容。”
虚生眉角微扬,有种说不出的自信,脸色苍白得可怕,偏让人觉得他容光焕发,原该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说出的话却极张狂,“贫僧对诸位施主实在提不起兴趣,施主已来找过数回,为何还不心死呢?”
“待和尚你见了地藏佛,我们定不再多打扰。”
虚生只是安静独自在中央,嘴角总是浮着一抹淡笑,全身放松像是待宰的羔羊。
即便是这样暗卫首领亦不敢放松警戒,他已经再三调查过虚生功体有恙时候,可真正站在他面前仍旧不敢轻举妄动。先前他已经失败过太多次,无论多少人围堵刺杀,最终全被虚生的下属黑面杀害,如今他接到死命令,今日绝不容自己再失败,否则定无命回去。
虚生无声与暗卫首领僵持一会儿,毫不在乎地抬脚慢步往前走,“回吧,贫僧久不动手,实在不想徒添杀戮孽债。”
被虚生随意轻看,这暗卫首领登时有些恼怒,举手示意下属动手。俄顷间,数十把刀从不同方向,同时向虚生劈来,而且每个人的招式路子皆不一样。
虚生喉间飘出一声冷哼,像是来自无间地狱的幽鸣,双手合十慢声慢语:“阿弥陀佛。”说罢他虚晃一下,双脚缥缈灵动,十来把刀纷纷坎了个空,人凭空消失在众人之间。再眨眼,虚生突然又出现在其中,以手指为武器,速度极快得打下所有暗卫手里武器。
当然暗卫首领见惯眼前场面,速度极快地从虚生身后补刀,这一刀气势磅礴,虚生顿觉身后寒风凛凛。可惜这暗卫首领犯了致命错误,他低估了虚生的轻功造诣,更不懂冥象神功的厉害,虚生非但躲过他的攻击,反手一掌向他胸口打去,他闪身躲避掌击,连累自己下属胸口被击到,当下不一会儿人就没了生息,心脏爆裂即死。
同样的,虚生没料到冥象神功反噬的威力,掌力尚没收回,他已经吐出口殷红的鲜血,五脏犹如绞碾般疼痛。
暗卫首领见状立刻比手势,瞬间暗卫如野狼似前仆后继攻向虚生,他们的手就像是狼的利爪,抓到身上即会见红受伤。
虚生不敢贸然再用武功,只好窝囊得用烟水无踪躲避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抓钩。
眼看虚生脚下动作渐乱,暗卫首领失了耐心,等不及自己想要出手杀之,忽然觉得手臂有阵刺痛。他低头细瞧手臂多了根细如牛毛的冰针,正欲拔除,体内五脏六腑蓦地传来钻心的疼,疼得他冷汗直冒如雨,疼得即使受过再严酷训练都熬不住在地上打滚。
原在与虚生动手的暗卫见到这情形纷纷停下手来,就见虚生仍旧是那副从容淡笑的模样蹲在满地打滚的人旁,那似笑非笑看得人发寒。
“疼么?”虚生明知故问,右手指上不知几时多了枚戒指。
暗卫中眼尖的一人当即认出,脸色顿时吓得煞白,颤颤巍巍道:“戒弩?悲乐极?”
“倒不想遇到有见识的,正是悲乐极。施主最好别乱动,动一下保不准贫僧会不会手抖再射出一针。”虚生笑盈盈威胁过后不再管那批木头,瞧向暗卫首领的眸子沾上些世俗,露出抹杀气,道:“说出你们背后的主谋,贫僧马上让你解脱,想你也不喜欢被生生折磨半日,最后屈辱痛苦而死吧。”
暗卫首领咬牙忍痛,始终没半点求饶。
虚生瞧他牙关紧,不急更不恼,有些失望地从腰间掏出瓷瓶,拔开盖帽,把瓶中透明液体滴上首领手臂,他的动作温文优雅,又不失潇洒俊逸,可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众人心惊胆颤,“贫僧忘了,施主是英雄好汉怎会怕疼,就不知……是否怕痒了。
悲乐极顾名思义,或悲或乐,由两种毒,药共用得名,一种让人痛到连骨髓里都像是被万蚁啃噬的疼,疼得只能满地打滚,连用刀抹脖子的力气也没,直到内脏逐一爆裂而亡;另一种则相反,是痒得叫人只想抓挠,被滴到的地方皮肤和肉会慢慢变软腐烂,如果抓挠会变得越发严重,最后挠到浑身都只剩下白骨。两种即是毒,又是相互的解药,当然无论中其中哪一种毒,结局必然是等死。
至于真正的解药,仅有两颗,一颗已经在虚生体内,终身避毒。还有那颗,除了虚生再没人知道它在哪。
这暗卫首领当真是个硬汉,对江湖人而言,伤痛是司空见惯的事,倒好忍些,可是奇痒难耐却是极少数能克服的。偏让虚生今日遇到,他像个纯真无邪的孩童目不斜视地看着。
虚生忽觉侧身传来股阴冷的危险气息,右手果决出手,一黑衣暗卫顿时倒下,惨叫声立刻传来不绝于耳,“站在原地别乱动,扫了贫僧的兴致,你们将有同样的下场。”虚生的轻笑声如鬼魅,扫过的一眼不见半点慈悲。
暗卫首领强咬牙,依着极大意志力忍住不去抓挠,另只手离已渐湿软糜烂的手臂仅有几毫距离,不停地抖动,却一直没下去手抓痒,“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虚生神情逐渐冰寒,话语里不带任何温度,仍旧语气温润,“好啊,可惜贫僧厌恶杀生。”他反手将根乐针射在企图了结首领性命的暗卫身上,眼神似是心灵受伤的孩子,“我说了不要动!”他嫌身旁杀猪般的惨叫烦心,拾起脚边石子打在暗卫的哑穴上。
约莫不到一盏茶时,暗卫首领因毒渐攻心,神情开始涣散,手不自主地拼命挠起手臂,很快他的手腕渐露白骨,糜烂的腐肉发出恶心的酸臭,瓢泼雨水也冲刷不掉这气味。
虚生脚蹲得发麻,对暗卫首领也已失去兴趣,他起身拍拍腿,眸光幽深看向几尊石化的人像,嗤笑起来,“贫僧不打诳语,谁要说出你们背后的主子,定让诚实的那个死的痛快。”
凡被寒气逼人的视线扫过的暗卫,无意不惊怕地一阵颤栗,暗卫是人非人并不怕死,可没谁愿意遭折磨而死。明明眼前人面色苍白如纸,受到极重的内伤,可即使如此,这人周身仍弥漫着令人心惊的戾气,像是无间地狱爬来恶鬼,十足的疯子。
“原来全是哑巴。”虚生的嘴角似乎常年浮着浅笑,眼下分明是恼怒的,唇边依旧不改笑意,迤迤然往人堆里走,“不知道,悲乐极同时用在一人身上,到底是疼多些呢……还是痒难熬点?或者贫僧拿你们试些好玩的新□□?”
虚生闲庭信步般走向剩余的八人,一步比一步慢,但让暗卫觉得他正朝自己飞奔而来般,胆小的直接吓得腿软。还有两个由于高度紧张,因缺氧而感到胸闷恶心,再闻得空气里满溢的那股子腐臭味,一时忍不住作呕。
“贫僧的耐心不大好,所以……”
“我说!我说……”离虚生最近的暗卫双腿完全瘫软,似乎因吓得神智有些混乱。其他暗卫见状,无人敢隐瞒,争先打算报出姓名图个痛快。
忽然间,虚生察觉到背后有暗器朝自己打来,立刻用踏云步一下跳起三丈高,只听脚下“噗噗”数声,落地就见所有暗卫喉间都插进跟短箭,全部毙命。虚生顿时怒火中烧,走路步子稍快了些朝暗卫首领走去,果见他右手臂暗器环弩已无短箭。
“你……”虚生猛喷出口鲜血,半跪在地,适才他心绪平稳尚且能压住伤势,现下满腔怒火险些失了理智,哪里还顾忌自己内伤。
暗卫首领此时清醒了些,嘴里满是酸臭的血水,大笑间喷出不少,“你也活不成。”
虚生冷笑,低唤:“沉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竺琳琳有情参演~
我:要不要给你个配角玩玩?
竺琳:要~
我:你要什么角色?
竺琳:青楼卖艺哒~嘿嘿嘿嘿嘿
EMMM……
第4章 第4章
月黑风烈树影重重中,蓦然出现个红衣女子,长发高束在后脑,个子娇小玲珑,皮肤白皙晶莹,脸上看不到丝毫情绪,凤眼下冰寒如冷冬的瑟风,但看到虚生那一瞬,她眼里的冷冰便会融化。沉香疾步到虚生身边,从腰间取出白玉雕纹盒,把一颗青白剔透的药丸送到虚生嘴中,“楼主,属下来晚了。”
暗卫首领惊讶地睁大双眸,喃喃自语:“玉琼生?”
虚生森冷地望向暗卫首领,眸中寒光凛凛,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沉香从腰间瞬间拔出短剑,朝暗卫首领步步走进,匕首的刀锋透着寒光,是把极好的名器。暗卫首领半点不害怕,比起被悲乐极慢慢折磨死,他更期待被人一刀结果,毕竟他刚已把所有弩。箭射出,自己痒到溃烂的右手再无力提刀自杀。
“沉香,住手。”虚生没打算随他所愿,传说中玉琼生几乎有起死回生之效,虽有夸大,但虚生面色明显好了些。
暗卫首领希冀破灭,神色变得十分狰狞,切齿道:“疯子,你要做什么?”
虚生淡漠地看了暗卫首领很久,目光渐被他环弩上的雕纹吸引,俯身把环弩从对方手臂小心取下来,此时暗卫首领手上的肉已糜烂,稍稍用力便会被连皮带肉扯下,虚生却在拿在环弩时丝毫没伤到对方皮肉。
拿着这环弩在雨水中冲洗好一会儿,虚生才把东西交于沉香,吩咐道:“派几个黑面保护这位大首领,不论用什么法子,必须保他三日不死,直到最后一片肉烂化。”
“疯子!你个疯子!”
沉香出手极快,两指在暗卫首领喉间一拨动,总算清静下来,“属下会派两人把他带到隐蔽的地方,定让他安稳活过三日。”
“你亲自去趟辩机先生那儿,让他查这上面的纹饰是谁的家徽。”
沉香听出环弩重要,赶紧把东西塞进衫里暗袋,恭谨道:“宫先生已派人在曲梁镇恭候楼主。”
“他做事倒是周到。”虚生定定俯视暗卫首领许久,沉香无声地打着油纸扇在边上守护,半晌虚生愉悦地咧嘴淡笑:“望施主能好好享受往后的时日,不枉贫僧费心招待。”空气中充斥的气味已经被夜雨冲散大半,这样的暴雨夜最适合杀人,因为不论怎样的腥风血雨,到次日清晨皆会被冲走,干净到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虚生来到曲梁镇大约是在子时一刻,整个镇子的人皆在睡梦中,悄声无息听不到一点人声畜叫,连更夫都因这雨无须出门吆喝打更,平日夜半□□的野猫纷纷找了地躲雨。
在镇子东南的一处普通民宅仍旧亮着微弱的烛光,屋外正有个彪形大汉在焦虑踱步,见到虚生从屋顶跳下丝毫不惊讶,忙不迭跪下行礼,“恭迎楼主。”
虚生微摆手,“起身进来。”说完他慢悠推门进屋,屋里还坐了个农妇,说不上多美,倒长得算娇俏,乍眼看到虚生,立刻要跪下行礼,但被虚生一把托扶,“不行虚礼。”
大汉进屋瞧了眼农妇,马上吩咐道:“阿虞,快去把楼主换洗衣物拿来。”
这叫阿虞的农妇赶忙进了里屋,捧来一套霜白色僧衣,布料不是普通僧衣的麻布,而是一匹抵千金的西域丝绸白纹锦。虚生换下湿透的香盗黑衣,让大汉取来火盆,避免留下证据麻烦,他干脆烧了夜行盗衣。
阿虞转眼将里屋收拾腾出,恭敬道:“委屈楼主暂且在这歇一晚,宫先生已备下车马,明日暴雨一停,我们即刻送您回少林。”
“不必了,我现在就走。”屋外雨势未减,大汉闻言刚要阻止,就见虚生翩然飘出屋门,顺手带走略有斑驳脱漆木桌上的玉葫芦,玉葫芦大概巴掌大小,里面似装有液状,晃荡间水声叮咚,“我走后,不可再点红烛。”再眨眼已不见踪影,屋中烛火在虚生擦身飘过时被挥灭。
虚生刚出曲梁镇,便有批暗卫偷入镇里,但见镇中漆黑一片,又不宜挨家挨户硬闯查探,稍作停留似在耐心等待。大汉和农妇得命,虽不懂其中缘故,但不敢违背楼主命令。追杀来的暗卫久等不到镇中有人飞出,亦没瞧见有哪户点灯候人,只能作罢,其中看似头目一人挥手低声道:“退!”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虚生终于甩开身后暗卫,确定无人跟踪,转身闪进不远的深山幽谷中。暗卫背后的主人显然清楚知道虚生状况,派了一拨拨人在他回少林的路上拦堵,不得已虚生只能绕路躲进药王谷休养。
药王谷原名百草谷,后因药王荀克文居在谷中,江湖人渐渐把此地唤作药王谷。这曾是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地山谷,自从二十年前一场变故,药王隐居搬离,如今变得人烟稀少,鲜少会有人前来。虚生精通药理,时常会到百草谷摘药草,对谷中情形十分清楚,三绕五弯便到了药王草庐。
虚生虽常来药王谷,却从没到踏入过草庐范围,乍然瞧见竖在院外的石碑顿觉有趣,呢喃出声:“见死不救,不死不救。真是如江湖传闻,怪老头。”他轻推半开的竹门,院中果然空无一人,木架在院落两侧倒了满地,破旧的笸箩占满尘灰。
因为地势与林木茂密的缘故,谷里的雨水被崖壁与繁茂的树叶挡去,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雨势固然不大,可虚生身负内伤又运功飞行良久,身子虚得很,湿透的僧衣黏在肌肤上,渐把凉意渗入体内。
虚生的手离木门有半寸距离,过会儿才悄声推开草庐木门,若有所思地愣了斯须,方取出暗袋中的夜明珠谨慎小心地缓步入屋。不救庐放眼望去只有眼前一间,左侧有着供病人看病修养的矮塌,右边是竖排藏药柜几煮药的炉子,构造格外简单。
虚生在两侧药柜翻倒,果然在右侧藏药柜发现机关,打开了通完后院内宅的暗门。内宅仅有间寝卧与小厨房,与前院药庐一样纤尘不染,虽是间无人住的空屋子,似还余留了些似有若无的人味。功体内伤紧要,虚生此刻顾忌不到这些,择了屋里个架子床运功调息。
厚重的乌云密布在天际,天过了卯时才露出微光,骤雨初霁,幽谷中翠意盎然,山谷里弥漫了股芳草清香。
虚生经整夜调息,神色明显有所好转,功体修为恢复约有七八成,昨夜伤重不得空想其他杂事,如今空下来倒多了几分对不救庐的好奇心。整夜盘坐双腿肩背早有些僵化,他稍稍伸展放松,正打算下地,瞟到昨夜才在曲梁镇换上的僧鞋,眉头不由微颦,脚停在半空迟疑良久。其实鞋没多脏,只是有鞋底几处不显眼的泥点子,鞋本就是要下地走的,沾上点泥灰实在平常,常人眼里普通不过的事,偏生遇到个太讲究的,成了不得了的大麻烦。
纠结许久,终于虚生下定决心正要下地,嗖地从木屏风后窜出一只雪白狐狸,也不怕生地跳到虚生腿上,立刻留下四个脚印子。虚生含笑的容色顿时僵住,立时要把小狐狸赶下地,小狐狸似乎看出虚生所想,立马四脚朝天,分明是赖上虚生了。
“大米?!你去哪啦?!大米……”屋外传来断断续续孩童稚嫩的呼唤声,显然是在找活物。
虚生伸出食指点点小狐狸脑袋,咽口唾沫嫌弃道:“脏东西,你主人找你呢,赶快回去。”
哪知这小狐狸不识相,以为虚生与它戏耍,伸出爪子抓虚生腾在半空的手,又弄出两个爪印。
虚生正欲哭无泪,屏风边探出个光秃秃的脑袋,是个还没到龆年的男孩,虚生欢喜的像见到救星,立刻淡笑招手,语气慈柔,“小不点,来把你的狐狸带走。”
孩童年纪虽小,倒很机灵活络,一双有灵气的眼睛骨碌直转,“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虚生端起在少林时的架子,徐徐道:“贫僧名叫虚生,昨夜大雨,因为路过此地,所以来躲了一夜雨。”
“骗人!”孩童斩钉截铁否定虚生说辞,“爷爷草庐建在谷中,你哪怕路过谷外,也不会来这避雨。说!你个光头大和尚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来偷草药的!”
“光头小和尚,贫僧要偷草庐药草做什么?哪样不是谷里摘不到的?”面对无邪天真的孩童,虚生换了个人,口气里竟也多了些稚气。
“我叫叶元,才不是小和尚呢!”叶元想想虚生说得在理,何况前屋草药闲放多年,早已失了药性,拿去也无用。
虚生还指望叶元帮他弄走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白狐狸,笑着讨好,“小不点,这小狐狸可是你养的?”
“我叫小叶元!”叶元跳起身直嚷嚷,又看着白狐狸点头如捣蒜,承认道:“它偷溜出来,我就是来找它的。”说罢,他吹了声口哨,果然小狐狸滋溜窜下,跃进叶元怀里,“它叫大米,可不是普通的白狐狸。”
叶元不提,虚生也看得出这只白狐不一般,个头虽然比平常看到的要小些,可是速度迅疾如电闪,那口牙很利,估计还含了毒。虚生刚放松下来,小叶元绷着脸,举起从屋外带进来的树枝条,“说!你到底来干嘛的?”
虚生见叶元机灵深谙瞒不过,索性实话实说,“我受了内伤,又被人追杀,无奈逃入谷内躲避,不信你自己看。”他伸出手随叶元把脉,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令人见之便会信服,
叶元仔细观察虚生神色,不一会儿开口:“果然伤及脏腑。”他倏忽站起身,留下句“你等着”,人一溜烟出去就不见了。
虚生莫名眨眨眼,并没追去,既清静下来,他赶紧自顾自继续疗伤,希望能天黑前疗完伤,他已耽误太多时间,急着出谷早点赶去庆州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小叶元带了大米又回到屋里,手里还端了碗茶褐色的汤汁。
“给我的?”虚生困惑地接过,细闻暗辨汤药成分。
“治疗内伤的良药,我从荀爷爷那学来的。”
荀爷爷……虚生自然知道是哪位,亦清楚其医术之高明,细辨汤汁草药配比并无问题,但仍不大敢喝,小心翼翼道:“前堂药柜草药竟还能用?”
叶元当即回道:“当然不能,那些药材早发霉了,拿那煮药只会医死人。”别看他人小,心思却极机敏,白了虚生一眼,解释说:“帮你熬药的材料是从谷雨爷爷柜子里拿来的,大和尚你放心,全是这月摘采的新鲜药材。凭我医术,保管一剂喝下,你便能下地。”
原来这小不点是以为自己受重伤无力走动,才特意为自己煮药疗伤。虚生平静无波的心遽然出现一圈涟漪,寒冷的眼底渐生出丝暖意,浅笑说道:“谢谢你。”
叶元没料到虚生忽然这般正经道谢,大人正经言色,他倒不晓得要回答什么,索性拉来张小竹凳子,摸着在自己双腿上贪睡的大米,安静得在旁陪虚生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可爱的大米君噔噔蹬蹬出场~
拿着肉干:大米儿,要不要做狐狸哟?
大米:呜呜~啊呜~呜~
我:哦哦~哦~好嘞
大米:呜~哇呜~
PS:话唠半天,其实就是要吃饭饭
第5章 第5章
屋外雀鹂鸟啼鸣阵阵,怀明墨倚在窗台边的贵妃椅上却不想动弹,自昨夜躺在这想事,几乎整夜没个好眠,只陆续小歇会儿。
辛里今日起的比平时早一刻,他昨夜服侍怀明墨睡下时总觉他怀了心事,所以料准怀明墨会早起。“阁主?”辛里蹑手蹑脚推门而入,站在门边轻唤了声,闻不见寝卧里半点声响,他放低脚步声小心绕过雕云龙纹屏门,急声道:“大清早的风露重,阁主向来身子不好,前阵刚过立秋,别看□□月还热着,可马虎不得。”
怀明墨侧头双眸定在辛里的方向,笑道:“你几时学得跟红姑一样啰嗦。”
“原来家主竟这般嫌弃我。”跟在辛里身后的妇人约莫四十来岁,黛眉杏眼,用支木簪随意挽着燕尾髻,笑呵呵地端了洗脸水进来。
辛里扶起欲起身的怀明墨,“阁主小心。”
近来江湖朝堂事多,怀明墨已经有月余睡得不太踏实,又熬夜整晚眼下微有乌青,强撑起精神。红姑打小看着怀明墨长大,见他这般憔悴,很是心疼,“你自从接手玄机阁后,阁中大小事无一不牵挂的,身子哪里吃得消。你不爱惜自己身子,也体谅下照顾你的我们可行?万一跟前年一样累垮,我们几个到时真难辞其咎,不但季先生要怪罪,怕是宫里娘娘都要被惊动了。”
“昨晚电闪雷鸣了整夜,我夜半被吵醒,这雨下得实在恼人,本以为一会儿能睡着,不想竟这么到卯时才睡。”
怀明墨解释得模糊,红姑自是不信的,她瞧上眼辛里,恼火道:“今晚起,你们几个轮流守夜,省得家主起夜无人知。家主真要有个万一,谁都担不起。”
辛里依怀明墨意思打发了先前屋里守夜的丫鬟,红姑得知后极力反对过一阵子,可最终拗不过,只好作罢。如今红姑正好借那事发难,辛里受命行事有苦不能言,含糊应和,又深谙自家阁主性子,这事难办得很。
红姑素来爱扯住事啰嗦半日,怀明墨和辛里正暗暗叫苦不迭,恰好屋外传来连串疾跑声,骆辰满头大汗闯入,边说边拉扯红姑往外走,“红姑快去瞧瞧吧,臧丽不放心小丫鬟们给阁主做早膳,非要自己动手。”
臧丽虽为女子,可生来只会舞刀弄剑,不似平常姑娘入得了厨房,过去红姑不是没想过教臧丽做些饭菜,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