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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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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麻烦还少吗?”虚生仰头深呼吸,捏了捏鼻梁道:“往后难有与他相见日子,不说也罢。”
辩机先生颔首说:“楼主接下来打算去哪?”
虚生淡漠道:“无知楼之后数月要托给辩机先生照料了,有件事我要亲自去查个仔细。”
“过数日将是每季一次的无月夜,楼主是否亲自主持?”
虚生微有一愣,拊掌道:“近来事多,你不提醒我真是忘了。依着从前规矩,交给你去办吧。不过帮我留间空房,我许会路过。”
“我要不要留块玉牌给妙手空空儿?省得他每次来偷盗,总要添些麻烦。”
虚生笑说:“可别,你要真给他送块玉牌去,保准人不来。他就是爱自找麻烦,随他去吧。”
估摸时辰快到怀明墨醒来时,既已决意不再见,虚生匆忙与辩机先生辞别,彷如落荒而逃般从沿街的窗户窜出。脚下的平乐坊人声鼎沸,谁也没注意到穿一身夜行衣在瓦窜过的虚生。他好像一缕黑烟不出声响的飘过,三两下出了市坊,没多久出现在城门旁,再过会儿已过京郊。
恰如虚生所料,怀明墨醒来立即派一室围着自己的人去寻虚生下落,一时都不肯耽搁。辛里月余前查过汉宫春与满庭芳的关系,所以直奔满庭芳而去,没想还是慢了一步。
黑衣裹体,不仔细瞧很难会发现有人坐在河边树荫暗影下,漾漾河水如今半结了冰,银霜般的月色洒在冰面上透出阵阵寒凉。虚生靠坐着身后冬青,眉目淡泊如烟,又恍若有一丝情愁凝聚在眉梢久褪不去。
虚生好似自言自语说:“你来的倒快,我原以为还会等上半个时辰。”
沉香自冬青后缓缓走出,瞧见虚生伤怀地容色略有一怔,言语故作轻松道:“无情公子刚醒马上把身边人都派去找楼主了,自然没人会注意到我几时消失。完全省去我东躲西藏的工夫,赶到这儿来能不快吗。”
虚生眸光黯淡,微微叹息道:“他必是要怪我了。”
沉香垂眸觑到虚生受伤的左手,淡笑说:“楼主何苦自欺欺人,无情公子哪会生你气,他担心你都来不及。”稍有迟疑犹豫,再瞧虚生此时彷徨,又想到怀明墨醒时哀态,沉香果断僭越禁言,“楼主不辞而别未免残忍,与你与他都是。”
柔和月光下的虚生微抬下颚,俊美的侧颜有股说不出的劲,坚毅果敢纵是山崩于前绝退缩的气。远望无边黑夜良久,他用少有的柔声道:“我要查件极危险的事,怎好叫他跟着受累。”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推自己另本《穿到古代当草魁》,咳咳咳
第52章 第52章
崇明坊的贵客来的猝不及防,走的亦是突然,整个坊间都不知人是几时走,从哪走,到哪去,只知道虚宅的主人忽然急离京城,留了管事继续打理宅子。孟帝受袭当日銮驾就回了宫,皇子们陪侍在侧,次日一早才出宫各自回府。
孟修染出宫直奔虚宅而来,却不料会扑了个空,威逼利诱管事企图撬开那张守口如瓶的嘴,可宫先生偏是软硬不吃。孟修染实在无法,只好先回王府再派人打探虚生消息,哪知刚走到宅门前正巧遇到携辛里前来的怀明墨。
“本以为就我运气差走了空门,不想怀公子跟我一样。”
怀明墨闻声忙拜礼,起身淡然道:“确实。”
随意揶揄的一句玩笑话,孟修染没想到会引得怀明墨这般反应。隐约记起探子曾来报两人道不明的关系,自觉失言,孟修染讪然一笑,安慰道:“我问过仍就职管事的宫先生,说妙僧没卖宅子的打算,他总还会回来。”
再过月余就是大年,又是季老太太的六十六岁大寿,怀明墨又岂能不孝错过。叹息在喉间悄声无意散化,怀明墨明知故问,“六殿下出宫后匆忙赶来,是为何事?”
既已决定扶持三哥,孟修染面对怀明墨多少会觉得有些尴尬,他搔头哂笑,良久吞吞吐吐地说:“父皇遇刺,我就觉此事有些蹊跷,所以……”
怀明墨深眸淡远,心思清明,淡笑道:“是为三殿下而来?”
被知道是迟早的事,可怀明墨猜到的时机实在过早,孟修染眉心一跳,面上窘态立显,“我们并不想与太子哥争位。”
“我知道。”怀明墨眸中流出极淡的哀愁,强笑道:“是与那两位争吧。我虽身不在朝堂,对朝堂局势称不上了如指掌,可也大体了解。我表兄的太子位早已朝不保夕,比另两位得势,于我表兄而言,我宁愿三殿下登基,方能保他一世平安。”
孟修染闻言越觉羞愧,“对不住。”
怀明墨略一摇头,语气宽和,“大势所趋,两位殿下若要强出头必会被连累,于国于民,对谁都无益。”
孟修染脸上的惭愧未因这宽慰话而减退,越发无地自容,“终究是我们对不住大哥。”
彼时正是冬天白日里骄阳和煦时,主人不在宅里,可府上来了贵客,阿虞仍不敢怠慢,她携小厮搬来两张圈椅,又烹煮了壶茶送到院里。怀明墨捧握手炉,身披厚实大氅,略觉热得慌。他把手炉交给身边的辛里,用巾帕掖干额头沁出的薄汗,随口道:“今年寒冬天,总觉得要比往年暖和许多。”
辛里想起怀明墨服下那枚玉琼生,笑说:“气候是未曾有变,亏得妙僧的高明医术。”
怀明墨当即明白辛里话中意思,眉目透露淡淡的柔和,并不接话,凝神低语道:“六殿下怀疑有人故意留刺客活口?”
孟修染神思恍惚,闻言回神怔了片刻,颔首低声回:“不错。昨日我在场,刺客大约又二十来人,功夫并不高。照理凭戚陵峰的本事,根本不会让人逃走。而且那人已经受了伤,被派去追他的禁军个个身手矫健,怎会追到半路就把人跟丢。”
怀明墨凝神道:“六殿下是说戚统领已与人勾结,欲在此事上做文章,陷害旁人。”
孟修染目光渐冷,“让人不得不多疑。”
怀明墨的手不经意摸过自己左腰锦缎带,静静轻语,“其实昨夜他留了信给我,所以我今日特来虚宅并非为找他。”
“怀公子是在等我或三哥?”孟修染一点就透,警惕地环顾四周,无意瞥见宫先生,忽想起自己是在虚宅,而不是自己那布满别人眼线的郡王府,遂问:“他是不是知道谁是主谋。”
信中虽有提到孟帝被刺杀一事,可还有关于玄机阁的密事,所以怀明墨没有把信笺取出给孟修染看,“事出突然,又不是他指示人去做的,哪里能那么快查出主谋。”怀明墨细查出孟修染的失望,笑道:“他虽不知是谁,却给三殿下指了条明路。”
孟修染困惑道:“明路?”
“安国侯和禹岑将军。”
孟修染听到这两人更是糊涂,他见怀明墨心有所明,诚然一拜道:“请指导。”
怀明墨初知这两人时也不懂其意,可细想了会儿,就马上大致明了虚生所想,“如今北孟安定,所以大家都忽视了这两人,大多在巴结皇上身边那位戚统领。但要是太子被罢黜,内忧外患再起时,能让皇上不忌惮,为他所用的除了这两位还有谁?”
孟修染犹是不太明白,“你们的意思是需要军方的支持?”
“这是其一。”怀明墨抿了口温热的茶汤,揣测道:“他俩是曾陪先帝打过江山的人,一路来有多少老臣被罢被诛,可这两人坐享荣华至今。不仅是因为他们懂得审时夺度,更是因为他俩是忠君纯臣,无论是先帝,还是现在的皇上都极信任他俩。他们若是愿意为三皇子说上几句,会比谁都有用。”
孟修染道:“从前他俩确实……”话锋一转,他颇为惋惜道:“现今不知怎么了,他俩虽仍是每日上朝,却再不似往日那般积极辅政。时常跟算盘一样,父皇拨一下才肯回上一句。”
宫先生对孟清润格外客气,亲自把人带到内院,比起对孟修染这闲散郡王的随意,显然是把孟清润当成未来国君侍奉。孟清润刚进二门就听到孟修染的话,正色道:“自父皇接绾妃入宫,他俩就对朝政消极了起来。”
怀明墨对孟清润当即要行君臣之礼,却被孟清润及时拦下,“不必行礼,我知道你与太子哥平时也未曾见外,我又怎能受你这大礼。毕竟……你我是同辈。”最后二字读音极重,话外有音。
怀明墨愕然片刻,神色平静道:“是。”
孟修染不知内情,可人不笨立刻听出弦外音,狐疑地开口:“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要你管。”孟清润对着孟修染后脑勺就是一栗子,突然说出大逆的话,“良禽择木而栖。”
孟修染忙捂住孟修染的嘴,吓得左右看顾,低沉道:“三哥,这话说不得。”
怀明墨讥嘲哂笑,“美色误人呐。二十年前,他便是如此。”
孟清润自知这话大逆,苦笑道:“这话要在我自己府上说,我都是说不出半字,偏在这儿,没由来的心安。”
孟修染看着两个口无遮拦的人,神情更加谨慎道:“你俩是有几条命呢?都疯魔了不成。”
“虚宅是最密不透风的地方,两位殿下不用担心。”宫先生的话幽幽从他们身后响起,当即吓得三人一身冷汗。原来宫先生一直在二门外守着。背对着半掩的宅门而站,宫先生瞧不见宅里各异的表情,淡然道:“先生走时又过吩咐,以后两位殿下有事要寻他,直接把书信遣人送到这就好。”
怀明墨心中空落难受,笑道:“你家先生托我办了事,却是半句话不留给我。”
宫先生道:“先生知道怀公子不日就要回隐世山庄,望你一路珍重。”
辛里看着自家阁主委屈,讥道:“你家先生还真是惜字如金。”
“先生他……”宫先生言语一顿,沉吟半晌,随后长叹口气,守在二门外没再说话。
“你家先生可有说过他的去处?”
话道唇边终被宫先生吞进肚里,他笑着开口:“我被先生聘来没多久,跟着先生办事不过半月。先生又岂会告知我行踪。”
明知不会有回答,怀明墨犹是不心死的一问,然而听到宫先生敷衍人的答案后,还是心有不平道:“院里其他人说这话我信,但先生你说这话,显然是在搪塞我了。”
孟修染瘪嘴翻了翻白眼,劝道:“你别与他费唇舌,我刚已试过。这老家伙口风紧得很,撬不开。”
孟清润低喝道:“六弟不得无礼。”仅相处过一会儿,孟清润已察觉到这管事不简单,绝不是能去得罪的人物,他当即道:“我六弟说话不知分寸,口无遮拦,还请老先生见谅别放心上。”
“三殿下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在下了。”
孟修染和孟清润是抽空前来,未免错过宫中急召,他俩稍谈上两句,便坐马车回了各自王府。怀明墨送走两位皇子,没马上离开,反是走进书房,他摸出书架上被翻阅过最多的书籍,打开才发现竟是虚生亲笔书写的游记。书中戏语连篇,记载的事迹妙趣横生,怀明墨饶有兴味地细读良久,蓦然陷入沉思,不免有些好奇虚实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虚生。
“似乎这虚生常去连祁山脉那一带。”辛里在边上闲来无事,索性低头看起怀明墨手中在翻摸的书。
怀明墨颔首道:“书里大半内容记载都是跟那有关,他好像每三个月就会去一回。”
辛里神情忽有凝滞,微皱眉自喃自语:“连祁山脉……每三个月……”
怀明墨不解其意,问道:“怎么了?”
辛里思量着是否当讲,可怀明墨显然注意他异状连番催促。辛里心知瞒不住,只好如实说:“玄机阁曾查到过,连祁山脉自数年前起,定期会有不少武林人士聚集到那,似乎那里每三个月会举办一次买卖。而每次的时间,都与虚生笔记上的时间吻合。”
用力握住辛里手腕,怀明墨神色有些许激动,“你是说虚生可能会出现在那儿?”
“我就觉得时间上颇为巧合罢了。”辛里迟疑道:“或许只是我多想。”
怀明墨轻声应和也没追问,但也对书上内容渐缺兴致,他面色淡然似有神伤,合起游记把书放回原位,半晌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辛里自是明白怀明墨说的意思,回道:“车马早已备下,随时都可以出发。”
怀明墨的手缓缓抚着与虚生对弈过的案几桌,唇角苦涩一扬,“今晚就走,早些回隐世山庄,也好叫母亲少些担心。”
辛里发现宫先生来到屋外,轻笑道:“是该早点回去,免得有人整日担心你,派一堆人暗里保护。”
宫先生当然知道辛里的话说给自己听的,亦是颇为无奈,楼主走时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咧嘴哼笑地开口:“先生说京城是非地,实在担心怀公子安危,所以擅自派人暗中保护,还请公子见谅。”
“跟你家先生说,我今夜就会离开京城回隐世山庄,好让你先生放心。”怀明墨比肩与宫先生往外宅走,两人絮絮说了两句门面话,走到宅门口时,怀明墨停步道:“帮我带句话给你家先生,万事小心。”
宫先生眼眸飘闪,气息有一瞬混乱,含笑道:“怀公子放心,先生一定会的。”
是夜酉时城门关闭前,怀明墨一行人急驶出了永乐城。因为时间充裕,他们大约用了三日才赶到马良镇,赶到镇上正值晌午,所以打算用过午膳再继续前行。哪知酒楼外发生江湖殴斗的事,几派人马似乎是在争一块羊脂白玉牌。羊脂玉虽珍贵,也不至于让江湖人大打出手,怀明墨觉着事有蹊跷便让郑丰年前去打探。
骆辰耐不住清闲,等郑丰年回到桌旁,迫不及待地问:“怎样,那块羊脂玉是什么宝贝?”
“我刚才见这羊脂玉牌掉落在地,趁没人注意捡来了。”郑丰年松开紧握的右掌,摊开掌心展示手中的玉牌,这羊脂白玉牌做得十分精巧,正面雕刻绣球锦的纹饰,反面只刻有‘无所不知’四字。
辛里仔细观察了会儿,没看出点眉目来,疑惑道:“不像是无价之宝,也不像藏宝图。到底何故引得这群武林人士为夺它厮杀。”
怀明墨的拇指细摸着羊脂玉佩上四个字,似曾相识的笔法,回忆许久,怀明墨突然低呼:“这是虚生的字。”
“那个怪和尚的字?”臧丽凑近瞧看半天,嘀咕道:“大家写字不都差不多么。”
辛里拿过玉牌,端详了一会儿,趁那群闹事的人还没发现玉牌已掉,先藏了起来,“郑大哥有打探到他们争夺这块玉牌的因由?”
郑丰年满脸疑惑地摇头,皱眉道:“我好像听他们在说……好像跟连祁山脉有关。”
店小二恰好送臧丽爱吃的白切羊肉来,听到郑丰年的话,张口就说:“他们这群人是在抢无月夜的入场玉牌,这里是东南面去连祁山脉的必经路,所以每三个月都会有人在这埋伏抢夺。”小儿嫌弃地看了眼店外没消停的人,陪笑道:“没吓到几位客官吧?”
第53章 第53章
玄机阁这些年查到过江湖大大小小无数事,对连祁山脉每三月的秘密交易的事也有记载。辛里起初看到这消息也遣人暗中去查过,只是去的人并没发现连祁山脉有举办任何买卖集会。后来辛里有让骆辰跑过两趟,也没有任何发现,所以才以为是江湖传闻,没当回事,稍稍记载了两笔,辛里就把这事封存在玄机阁记档库里。
”辛里塞了吊钱给小二,佯似稀奇道:“那玉牌长什么样?”
小二拿过一吊钱连忙塞进挂在里腰的钱袋子,仔细打量怀明墨众人。他见为首的怀明墨一副文弱公子打扮,估摸着不像是武林人士,以为是个出游的贵家子弟好奇,没多想脱口就说:“大约这样大小的羊脂白玉,玉背后刻了无所不知四个字。”
辛里瞧小二比划的玉佩模样,与郑丰年互换了个眼色,像是毫不知情道:“无月夜又是什么?”
小二摸着下巴努力回忆半晌,踌躇着开口:“好像是卖江湖密事、武林秘籍甚至传闻奇药等的地方,听说当年有人在那买到过玉琼生呢。不过嘛,江湖传言,十个谣言九个是假的,谁知道是不是夸大。”
怀明墨听小二提到玉琼生,眉目微闪动,淡定道:“这么多人争夺一块玉牌,不像是假的。”
“无月夜当然是真的,具体做什么买卖谁知道呢。”小二慢慢帮他们倒茶水,笑道:“几位客官要真有兴趣,可以去连祁山一瞧嘛。听说无月夜会在七日后举办,客官们现在赶过去也来得及。”
郑丰年见小二好像有话要说,当即会意,笑说:“就是好奇想去一瞧,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哪个时辰开始。”
“哎,是我忘记跟客官们说了。”小二话语一顿,直到辛里又扔了十两碎银给他,笑呵地从袖中掏出张油腻腻的地图,“客官从马良镇出发,沿着地图上的路线走,快马加鞭七、八日久能赶到。”小二声音越发轻,几乎用唇语道:“买卖在小寒当夜子时开始。”
骆辰去过连祁山脉打探过两次,地图标出的地点当时亦是粗略找过,并没发现情况。他略有不信道:“连祁山脉绵延深长,我曾去过连祁山游历,可见没那边有什么楼宇山庄。”
小二摇手低语,“嘿。听说那地方是建在山里,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踪迹。你们得去找块石碑,听说石碑上刻着与玉牌背后一样的四字。而进山的洞口就在那石碑附近,不过嘛……”小二搔头轻笑道:“客官们在洞外瞧个新鲜就行了,要进那场子必须要持玉佩才行。”
怀明墨听着有趣,“难道去的诸多武林人士竟没硬闯的?”
“洞口有不少暗卫守着,可都是顶尖高手。硬闯跟送死没区别,不然大家挤破脑袋在这闹事做什么。”
酒楼外厮打声依旧未平,店里却是一片祥和,人来人往络绎,小二见人越发多起,忙着要去招呼。辛里望着小二穿梭在店中的身影,讥讽道:“不知这店小二卖过多少份地图,当真是好赚。”
郑丰年时刻注意酒楼外的情形,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
怀明墨倒是不骄不躁,一手托腮听着臧丽狼吞虎咽不时发出的满足声,徐徐道:“我们要走的匆忙反惹人眼,外头这些人发现玉牌不见,必会马上疑心到我们这,那之后几日免不得会被他们追打。”
在京城提到连祁山脉时,辛里就料到怀明墨心思,所以故意在马良镇稍作休息,谁知歪打正着居然打探出这多消息,便知他们必有一行要去连祁山。可除了辛里,其他人都是被蒙在鼓里,骆辰当下惊道:“阁主当真要去连祁山那?”
臧丽嘴里塞满食物,说话含糊不清,“季老太太寿诞怎么办?”
怀明墨笑道:“离老太太寿诞还有一个多月,弯去连祁山探个究竟,再赶回去也不迟。”
辛里觑眼怀明墨,哂笑地开口:“是啊,在那或许还能打探到妙僧的消息呢。”
“妙僧……不就是香盗吗?”骆辰声音压得愈发低,店里又是人声鼎沸,他们坐在角落不显眼的位置,所以骆辰胆大道:“难道阁主觉得香盗会去?”
怀明墨神色淡泊,叫旁人瞧不出心思,思虑了会儿,“无论他去不去,这个地方确实有古怪,不得不查。”
郑丰年附和道:“不错,这地方行事隐秘,作风怪异,又有顶尖高手守卫。方才店小二又说那卖出过玉琼生,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之说,毕竟妙僧手上不就有吗?”
骆辰忙道:“也是,不然那香盗从哪里得来的玉琼生。”
既做好打算,时间算来非常仓促,他们也不敢有太多耽搁,等到酒楼里往来人流繁多时,趁机混入其中离开。楼外犹在厮打的人大多只是江湖的二流人物,即使瞧见怀明墨也没人把他与隐世山庄联系起来,乍眼看过只觉是盲眼的世家公子。虽有人注意到郑丰年几人佩剑出行,也全当是府邸护卫,所以谁都没有去拦,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滚起一地尘沙越行越远。
从马良镇到连祁山日夜兼程大约需要七天,而怀明墨用了不到六日就赶到连祁山脚下,如此倒是累坏了骆辰和郑丰年两人。已到连祁山脚,又是早两日赶到,他们干脆现在山脚客栈住上两日恢复精神气。虽说客栈简陋破旧,可到底比在山间餐风露宿要强。
这两日连祁山脚的无名客栈生意极好,怀明墨来的当日傍晚,这客栈的客房就已住满人,后来再入店的客人只能委屈的在柴房打地铺。客栈内的气氛是怪异,谁也不与外人交谈,一天到晚都安静得很,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来意,却全部闭口不提无月夜的事。
无月夜举办这晚恰逢小寒时节,山林中四处可参天巨树,原就稀弱的阳光被茂叶遮挡,可刺骨的寒凉犹没能挡住来者决意。午时刚过不久,客栈中人烟渐稀少,大家都刻意隐藏了行踪,有好些人几时离开的客栈也没人注意到。
客栈的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一颦一笑散着勾人的妩媚,这样一个美人,偏没人敢去招惹,可见是怎般的人物。
老板娘亲自给怀明墨斟茶,甜媚莞尔,“几位客官难道也是要去无所不知楼?”
“老板娘知道那儿?”
老板娘睨了眼年纪稍长的郑丰年,“这时节来我这客栈的客人,有不是去那儿的吗?”
郑丰年久不沾女色,被这波光潋滟一勾只觉浑身发酥,险些把持不住。他摸了摸鼻子轻咳嗽,撇开目光道:“不知我们该如何到无所不知楼?”
闻言老板娘也没藏掖,轻笑着娇滴滴道:“沿着客栈后的小路上山,道半山腰有个三岔路,你们依着走的人多的那条小路往里。我瞧几位轻功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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