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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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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儿还听得感动,花星楼的安慰话刚到嘴边,谁知紧接而来的揶揄,气得他直瞪向虚生,“迟早撕了你这张臭嘴。”

虚生也没回嘴,漆黑的眸子透出寒光,直勾勾盯住某个人,伸手向身旁手臂拍了拍,指向在白昭容身后不远的家仆,“那人的轻功不错啊。”

花星楼顺虚生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定神细瞧斯须,“还真是,江湖有这轻功能耐的不多。”

“他好像要溜,走,跟去瞧上一瞧。”话音未落,虚生已跃出五丈外,身影越远。

跟在后头的花星楼,轻功亦未逊太多,而且虚生故意放慢脚下速度,花星楼很快追到他身后,打量前方家仆,奇道:“他习得轻功稀疏平常,造诣倒高。”

船队刚行出渡口,此时送行的人未散去,这其中有许多是来看热闹的百姓。毕竟寻常人家要见一面凤颜王侯并不容易,所以即使只见这会儿,大家便在原地谈开了,有说季贵妃姿容华贵,有聊盛大排场,直把季家众人堵在里头,走不出来。

身下人潮如海,沸反盈天,很难注意到头顶发出的树叶低微的簌簌声。虚生和花星楼脚踏枯叶,轻盈如燕没踩落一片枯黄树叶,两人前后脚飞跃过,紧跟在那神秘家仆后,距离没近半分,也没远毫厘。

两人跟踪好一会儿,原来那家仆是回到了山庄,自高墙跃如,径直向个偏僻无人的院子赶去。

躲在小院墙上悄声观察,直等那家仆从院角的梅树下挖出个小瓷瓶,虚生纵身跃下,抽出翠水笛为武器,手腕轻轻一挑那浮在这人脸上的易容。面具。

那人并没注意到有人跟踪,惊嚷道:“哎哟,谁?!”

“你胆子倒肥,偷了星宿剑谱不跑,竟还待在山庄里找东西。”虚生敞开了心,性子里多了分玩心,握翠水笛的手上下挥动,就是不让妙手空空儿拿到易容。面具。

花星楼瞧是熟人,便纵身跃下,眼疾手快抢过面具,打量了番神情慌忙的妙手空空儿,随手扔去面具,“赖在隐世山庄不走,怎么你还有坏事没干完?”

提起这边来气,妙手空空儿一口唾沫吐地,面露明显的怒愤,破口大骂好些句,句里多是狠毒咒骂,却始终没说出那大仇家姓名。骂过好一通,他似乎稍稍顺了气,将手伸到虚生面前。

虚生没做多想,两指搭上他经脉,稍把过会儿脉息,俄顷间蹙起眉。沉吟半晌,虚生有拿起空空儿另只手一探,鄙夷道:“用毒要挟,下作的手段,像是她的作风。”

“呸,什么让江湖闻风丧胆的莲心慧姬,就是个妖婆子。”妙手空空儿又骂道:“没见过这么阴险的老婆子,竟使阴险的手段。我看她整天易容,爱装神弄鬼的,估计是个丑八怪,见不得人。所以只会躲在暗处,像是水沟里的臭老鼠。”

花星楼抱臂笑道:“有力气骂人,看来中毒不深。”

虚生应声说:“毒确实没进心脉脏腑,若不然,他早跪下求你我了。”

闻得他俩奚落,空空儿恶狠狠瞪去,手里紧攥小瓷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落地摔碎。花星楼去了眼,立刻明白瓷瓶中是何物,不解道:“这莲心慧姬怎得还把解药藏在山庄里?”

“她人先前必是在庄里。”虚生旋即看向空空儿,笑道:“难怪季家人去抓你,连季二爷、三爷都出面了,还没逮住你。原来你是易了容就在山庄里头,想来你已经把星宿剑谱交出去了吧。”

妙手空空儿心系自己性命,哪有空斗嘴,赶紧拔开瓷瓶盖,抬手张嘴要喝下。却没料虚生迅疾抢过,两指夹着瓶口,只用了半分力,瓷瓶在他指尖看似摇摇欲坠,虚生眼眸冰冷道:“莲心慧姬在哪?或简单些,告诉我,你把星宿剑谱交给了谁?”

虚生手里捏的仿佛不是瓷瓶,而是妙手空空儿揪起的心,空空儿出手想去抢夺,几番没成,沮丧道:“哎,你就别问我了。赶紧着,把解药给我。”又想着自己无端着了道,越觉郁闷,张口嚷道:“你个臭和尚,给不给?”一边说一边扑上前去,没想虚生轻飘躲开,他气急吼说:“你再不给,我拉你一块儿死得了。”

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虚生憋住忍不住要扬起的嘴角,凑到瓶口细闻解药,忽地双眸一眯。他掌心瞬间紧捏,指缝中渐流下晶莹液体,细碎的瓷粉随风散去。妙手空空儿见此景,目瞪口呆,当场腿软就给虚生跪下了,很快他回过神,叫嚷着要去掐虚生脖子。

“你个死秃驴,我要死了,你也别想活成!”

花星楼赶紧拦住妙手空空儿,目中投去疑惑,似又有些明白,含笑调侃道:“不就骂了你两句,至于不给人活路吗?”

“我像是这般小气的人么。”虚生抽出暗袖里的帕子,仔细擦赶紧手上药渍,徐徐解释:“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哪那么天真呢,信莲心慧姬会给你解药?我这是在救你的命。”

妙手空空儿并非不识好歹的人,闻言当即回过味来,唇色发白地问:“那这是什么?”

虚生再三确认巾帕上的味道,冷笑道:“醉生梦死。”

妙手空空儿止不住地手抖,后怕道:“没诓我?”看着虚生面无表情的神色,笃定又怜悯地朝自己看来,妙手空空儿再没怀疑。他的脸色愈渐涨红,心口惊怒交加,憋了一嗓子话,紧接着又是一番痛骂,咒骂的内容反复多样,恨不得老天爷伸耳听到,好让莲心慧姬被折磨,死上多回,解他心头之恨。

花星楼松开手,发现虚生十分淡然,丝毫没为妙手空空儿着急,遂道:“你素来爱制毒,这毒。药可有解药?”

虚生瞧着人可怜,所以也没再逗趣空空儿,正经回道:“解这毒不难,可找解药的药材非常麻烦。我想隐世山庄里应该也没藏各种□□的药庐,估计一时难凑齐需要的药材。”

大方地掏出水无宫腰牌交给妙手空空儿,花星楼淡笑说:“你拿这块牌,即刻赶路去水无宫,那里自有能为你解毒的人。你大可放心,那人脾气虽古怪,性子比那千年寒冰还冷,但见到这块牌子,便定会救你。”

正感动间,妙手空空儿又觉手里被塞进个宝相花雕纹的紫檀木小盒,又听虚生道:“里头是颗玉琼生。此去水无宫,若连夜赶路的话,应该五日足以。你过三日后服下,玉琼生能压下半月毒性发作,想来足以让你撑到解药制成那日。”

虚生思忖片刻,又添上两句,絮絮嘱咐:“你暂且退隐江湖吧。毒结后,这阵子也别出来,等莲心慧姬的事解决了,那便随你怎般闹腾。”

江湖流血不流泪,可这会儿妙手空空儿管不了丢人与否,红了眼圈,紧握住虚生的手,“以后我绝对不在你忙时挑事非,定找你空闲时,再来捣乱。”

明知狗嘴里难吐出象牙,虚生还忍不了翻眼哼笑,见空空儿把玉琼生藏得严实,没机会拿回丢了喂狗。

性命忧关,耽误不得时间,花星楼瞧空空儿蹬脚要离开,连忙出声问:“你现在总能告诉我们,莲心慧姬是谁吧?”

妙手空空儿停住立在墙上,回头说:“我那晚确实在山庄里把星宿剑谱交出,来取剑谱的那人身着山庄里婢子的衣衫。而且只是普通洒扫丫鬟的衫子,绝非各院馆里有头有脸的,应该连三等丫鬟都算不上。”

没打听出有用消息,虚生接口问:“长相可还记得?”

妙手空空儿与那婢女见面时,恰好夜黑风高,那女子又藏在树荫中避开月光,本就没看清。他努力回忆好半天,眉眼几乎要皱成一条缝,最终摇头道:“叫你失望了,她的相貌实在平常的很,毫无特色。你现在就是让山庄里的婢女全站我面前,恐怕我也指认不出来。”

遥望远去的身影,花星楼嘴唇微动,“你怎么看?莲心慧姬这些年难道躲在隐世山庄里头?”

“不可能。”虚生果断反对这说法,当机立断道:“山庄里的婢女虽说众多,但每个人每日都要各司其职的忙活,何来时间在江湖走动。而且你若是她,会用乔装的身份去见空空儿?”眼角瞥看眼门外,他冷笑着开口:“何况她那高傲的性子,怎么会屈尊当个婢子潜伏在山庄里。”

花星楼赞成地颔首,用折扇敲击着掌心,满目笑意揶揄道:“看来这回,得无功而返了。”

越想越觉心烦,虚生轻捏鼻梁叹气,“雍慧那我也有试探过,没问出什么消息来。”

“多情公子这合欢斋主当的,还不如丁子胥知道的多。”

虚生依着莲心慧姬的心思细想片刻,了然一笑,“他啊,表面上看似风光,其实是让莲心慧姬推出来的靶子。瞧这样子,莲心慧姬应该并不信任他,所以事情基本全交给丁子胥去办。”

这方是个极偏僻的小院,平日里要几天才有人来打扫一回,又因为院子离江畔湖边甚远,所以静谧地几乎能听到所有细微的声响,更别说脚踩在铺地枯叶的沙沙声。

花星楼眼睛盯住半掩的院门,玩笑道:“说不准是莲心慧姬疼惜他呢,所以这些造孽的事,没让他去做。”

虚生抿嘴一笑,张口要请躲在院门后的人,却先听道一声轻唤,“母亲?”怀明墨立在门槛前,双手停在门把上,疑道:“您怎么在这?”

被抓个正着,季先生尴尬地一时举足无措,想找个借口解释,脑中却是空白一片,支吾半天没想出说辞。

“没想季先生也有听壁角的喜好。”虚生戏谑淡笑,这张嘴叫人恨得牙痒。

陌生的地方,怀明墨行动多有不便,幸有季先生扶住,没被高出半寸的门槛绊倒。季先生笑意深浓地搀扶怀明墨进院子,微露窘态,强自保持镇定。

花星楼轻推了下虚生后肩,笑得有些奸诈,却是一本正经道:“我瞧你活得太舒坦了。”闻言虚生果然回头看向自己,满脸困惑,花星楼憋笑的腮帮有些发酸,忍住笑又继续说:“这么帮你的岳母……婆母说话。”他摆了摆手,不管称呼,往后跃了三丈,嗤笑出声:“往后你日子还过不过了。”

没等花星楼话说完,虚生掌法冷不防打出,奈何对方狡猾,早不在自己掌风范围内。两人追逐打闹好一阵子,方消停,花星楼早已气喘吁吁,可见虚生跟个没事人般,季先生心中不由喟叹,自己老友眼光极佳,收得这么个好徒弟。

虚生弯身整了整衣摆稍有的褶皱,对季先生恭敬地略行礼,含笑道:“季先生既已早来,大可进来一谈,何苦在外吹冷风呢。”

季先生垂眸片刻,听到话里讥嘲,也没来气,心平气和地开口:“这回是我不对。”

虚生对季先生尚算尊重,所以没穷追猛打不饶人,反客气说:“季先生刚听到多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花星楼擅于读心,悠哉地坐在院里假山上,稍稍看了两眼,帮季先生道出,“喂,你确信妙手空空儿的话么?”

“你怀疑他本就是合欢斋的人?”一扫众人忧色,虚生自信说:“这点我还能替他保证。”

怀明墨摸到块光滑的大石,坐定后说:“他身上没合欢斋的味道。”

怀明墨的嗅觉素来灵敏,季先生听他这么说,又见虚生神情笃定,渐打消最后的怀疑。可星宿剑谱被盗,她虽没亲眼见过其中记载内容,但大致还是有所了解的,而如今剑谱落入莲心慧姬手里,可想将会发生的威胁,打从心底笑不出来。

事态一筹莫展,连向来乐观地花星楼也有些寡欢,纵身落地到虚生身边,恭敬地问季先生,“丁子胥那有问出什么来没?”

不提还好,这一说起丁子胥便来气,季先生心口发闷道:“那家伙的嘴紧的跟蚌壳没两样。别说问到事,这两日他就连话都未曾说过,谁都没法子叫他开口。”

“对付他这种人,季家手段终究是太斯文了。”虚生轻笑了声,“关上几天,饿上两顿,受些皮肉苦,这些对他而言,就是合欢斋从前受过的苦。想要从莲心慧姬的人嘴里挖出点东西,就是断他的手脚都没用,况且是这个会把亲妹拱手送给合欢斋的禽兽。”

花星楼忙问:“你既说的头头是道,那快去撬开他的嘴。”

虚生沉吟片刻,随口便说:“要他张口容易,让他说话难。谁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他说话了?”

花星楼飞过个白眼,反唇讥道:“敢情你说半天,就唠嗑一堆废话?”

季先生原也有些期待,但听虚生这般说辞,面色诚恳,便没有多说。沉思之际,她听到虚生恭谨对自己道:“虽说丁子胥迄今不说半字,但他落在季家手里,这几日想那莲心慧姬定是寝食难安,想破脑袋要解决这隐患。这丁子胥或还有期许,所以始终不愿开口,而莲心慧姬……”

虚生目光缥缈,神情让人有些瞧不清,好像面上浮了层寒冰透出的冷烟,稍仰头眺望,他把手背在身后,仿若对凡事都运筹帷幄。沉默了好半晌,他缓缓道:“她不会留丁子胥的命,曝露身份的棋子,必会被她抛弃。”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第76章
接连几日,隐世山庄守备严密,比贵妃省亲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湖牢那块,三班轮守,姜护卫派人日夜巡逻,各院各馆防得紧,主人家脸色难堪,连着底下人也个个人心惶惶,做事格外仔细谨慎。

前来贺寿的客人陆续离开,山庄逐渐清冷下来,三大门派掌门原有留下相助的意思,但听虚生一番劝说,纷纷表示会回去严守,以防莲心慧姬声东击西。

这日送走石枯道人,虚生与怀明墨比肩而行,打算厮杀走棋,下出个胜负。可人还没走到晚汀馆,半路上虚生的脸色忽变,痛苦地拧紧眉眼,鼻息混乱,他紧咬住牙,没多久整个人如在冷湖里淌过一般,直冒冷汗。

怀明墨即刻注意到虚生身子异样,及时扶住差些腿软摔倒的虚生,焦急道:“怎么手这么凉?”话刚说完,他顿觉虚生手滚烫,体内有股内力在乱窜。

“我没事。”艰难回过话,虚生抖着手摸暗袋,半晌想起前几日自己的慷慨。

揽住整个软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怀明墨怒嗔:“都这时候,你还要瞒我?”握住虚生手腕的两指稍用内力,虚生顿觉气息一凝,差点昏厥过去。适可而止地松开手,怀明墨是又气又急,替虚生运气也没见有效。

五脏犹如巨石碾过的疼,全身的骨头又像万千蝼蚁啃噬,虚生虽已料准这回发作定会格外痛苦,却没想会是到这等地步。极力镇定下来,他运气企图压制顺行的真气,再分不出神去向怀明墨解释。

怀明墨特意选了条僻静的路,却没料会发生意外,眼下只有他与虚生二人,不敢走开,只好在边上守着,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风声中传来的脚步声,急忙大声叫人。

自受水无宫相助,季先生大改对水无宫的印象,这会儿刚巧遇到花星楼,遂邀请他与自己同去晚汀馆。两人畅谈甚欢,突然听到怀明墨叫唤,季先生从未听过儿子这般急躁失态,忙道:“恐怕出了大事。”

花星楼跟在季先生后赶到,见虚生那般痛苦状,眸珠一转,立刻明白发生何事,一箭步冲上前去,直点虚生前后几处穴道,又用力为他渡气。

季先生在旁静默好半天,直到虚生脸色有所好转,方道:“是走火入魔么?”

“应该是冥象神功第十重的劫。”怀明墨镇定下来,渐想起虚生曾与自己说起的话。

花星楼收气,惊异地看向怀明墨,没想虚生会对他透露这么多,再想这发作的时日,虚生理当有所料见,不该会这般粗心忽略,却还全不顾惜自己,跟着怀明墨四下走动,可见对其信任。想及此处,花星楼一撇嘴角,可惜当下不是嬉笑揶揄的时候,扶起虚生,道:“先把人扶回屋吧。”

关心则乱,怀明墨方寸既乱,哪里听得出言下意,愣头愣脑道:“他怎样?有没有危险?要不请大夫来看看?”

“大夫还能帮虚生运功不成?”季先生笑道:“得了,你别在边上添乱,听花宫主便是。”

院里氛围原就紧张,当大家瞧见虚生被人扶回,且又神情涣散,皆以为发生不得了的大事,又见季先生跟在后头,神色焦灼,众人越发确信想法,或有害怕低垂脑袋,或是好奇伸长脖子。

足足大半天,花星楼在用内力帮虚生运气,只是他俩功力差距甚远,效果始终不佳,好在总算稳住虚生性命。拿过辛里递上的帕子掖干额颈薄汗,花星楼盘地而坐,自行调理运气。

怀明墨绕过花星楼,坐在榻旁为虚生把脉,“他做事素来周全,从没有过这样的疏失,这次怎么会……”

花星楼稳住气,又起身要给虚生渡气,瞥了季先生眼,忽灵光一闪,笑道:“江湖传言季先生为人仗义,乐于助人,想必不会见死不救的。”

季先生是个明白人,旋即笑大:“我倒是想帮你分担,但是你们所练心法武功与隐世山庄内功天差地别,实在爱莫能助。”

“这简单。”花星楼爽朗回应,“我教季先生些诀窍,凭先生的功底,定能运用自如。”

前有花星楼吹捧,后有怀明墨希冀,季先生当即应下,“如此,我倒也推拖不得。”恰如花星楼断言,季先生学得极快,而那几十年内力,也是他比不上的。没过多久,虚生的脉象趋于平和许多,粗喘渐由规律有序的呼吸替代。

把棘手的任务交出,花星楼这才气定神闲的有功夫解释,“人算不如天算,他自是预见这情况,可他哪能知道妙手空空儿会中毒,又岂会想到沉香没回来。原本将两颗玉琼生分开保管,以备不时之需,却没想全都出了岔子。”

经他提醒,辛里立刻焦急跳起,终于明白这几日的惶惶不安,“沉香送五学书院几位回去已有多日,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不合常理。”

花星楼鄙夷地看了辛里眼,心道他反应够慢,才发觉有异。可他性子不像虚生,从来只顾自己高兴,全不管别人听得刺耳与否,花星楼淡笑道:“应该无事,沉香的剑术高超,又有黑面跟从,就合欢斋那几个女刺客,想暗算近身都难。”

季先生分出神道:“那姑娘对虚生忠心不二,这时候却没回来,只怕是被些麻烦事绊住脚了吧。”

怀明墨脸色阴沉得可怕,即刻下令道:“你马上派人沿途去找沉香。”

“是。”辛里应声退下,脚底生风。

等虚生醒来已是夜半子时,床头挂了盏琉璃羊角宫灯,床边炉上温着描金药碗,透出淡淡药香。微侧头看去,怀明墨坐在床沿,正拿着书卷,手指覆在字上一动未动,想事出神。

羊角宫灯里的烛芯快要燃尽,光亮熹微,映照在怀明墨侧颜,柔和而温暖,像春日里温煦的日光。虚生抬起手,想去触碰那张温润的脸,奈何刚醒来,内力暂时仅剩两成,刚从鬼门关回来,气力全无,手努力抬起三五寸,就没了力气。

怀明墨忽觉有手摔在自己腿边,马上有了精神,喜道:“总算醒了。”

“叫你担心了。”虚生羸弱地笑答,后头话还没接上,嘴已被怀明墨一指封住。

“好在药王打算小住阵子,没着急赶回去。”怀明墨轻手扶坐起虚生,摸到身边不远处的炉子,拿起温热的药碗,用勺子慢搅会儿药汤,才仔细喂起虚生,恬静笑道:“算你倒得及时。”

虚生老实地喝下苦口良药,连皱眉头的气力都没,只好心中暗骂药王医术不够精湛,配得药这般苦涩难咽。待碗里见底,虚生动眸瞥了眼昏暗的屋内,没见有旁的人,怀明墨屋里少有丫鬟出没,这倒也正常,稀奇的是辛里不在。

没等虚生张口问,怀明墨失笑地开口:“你家沉香久去未归,我虽以派人沿途去寻,可辛里放不下心,遂请愿亲自去。”

“竟不想有这么多人惦记我,算准时日,绊住沉香回来,每一步算得都够精准。”虚生说得缓慢无力,仍能听到语中怒意,气势凛然。

怀明墨担心道:“沉香短时赶不回来,没服玉琼生,你可要紧?”

虚生冷笑说:“无妨,我既然醒来,就死不了。这次活受的罪,以后我也定要加倍还回去。”

“你这人,刚醒来多久,已经在想那档子事。”怀明墨察觉到虚生发冷一颤,立刻命人往屋里多添热碳。

任由怀明墨服侍自己,虚生手指无意识卷着怀明墨披散的一簇青丝,想到自己这么快苏醒,忙问:“季先生帮我运的功?”

怀明墨不明就里道:“是,花星楼请母亲相助。这有什么问题?”

休息了会儿,虚生渐有些力气,稍撑起身,脸色肃重道:“湖牢那可还太平?”

“放心,我已加派人手在那。”怀明墨伸手按下虚生,替他掖好缎子棉被,“你安心养着。”

虚生就是想揽过来管,掂量当下的自己,也是有心无力,干脆择了个舒适的角度,慵懒侧躺,方想起关心道:“季先生怎样?为我疗伤需耗费极多的内力,便是季先生想必也吃力,她现在怎般?”

怀明墨轻笑出声,“亏你想到,没全抛到脑后。母亲她很好,就是有些累着了,休息上两天边好。”话音甫落,又道:“花星楼也好着呢。”

轻哼回应,仍旧放不下心,喋喋地说:“不能啊,这么好的时机,居然没有人硬闯湖牢,岂非白丢了机会。”虚生全忘记身边人,自喃自语道:“如果没劫湖牢的打算,又为何要牵制住沉香,赔本买卖不像莲心慧姬会做的事。到底她在打什么算盘……”

人在伤病中,起床都难,却还关心旁事,怀明墨无奈摇头,不让他再起身,“时候不早,你早点歇息,少想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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