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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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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物件换盘缠是不成问题,可一旦去镇子里换盘缠,免不得要泄露行踪,但靠步行,其他人可用轻功日行数百里,偏虚生身子撑不住,莫说要他再用内力,就是轮流背他前行,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所以哪怕虚生坚持,他们只摇头拒绝。有怀明墨挡在前制止,旁人都无须费口舌,虚生只有妥协的份。

骆辰围着人不停踱步,快把人绕晕时,忽用拳击掌道:“趁夜,我和辛里去四处找一找,或能找回马车呢。”

辛里猛地就送给他一脚,低吼道:“馊主意,万一有人守在那儿,你找回来,不就把人给引来了?或他们现在正搜山在找我们,你我走开是安全,若是不巧,他们找到阁主,你个小子活腻了?”

大约半盏茶后,骆辰又说:“那我们往回走,沧浪江尽头离连祁山脉不远,我们到那儿再想办法?”

“得得得,哪边凉快呆哪边,指望不上你。”

怀明墨一心在虚生身上,忧心忡忡,随他俩在旁边叽喳,半字没听进。沉香更是寸步不离虚生,鹰眼般盯着四周,目露杀气。至于臧丽还是小孩子心性,任何事不带怕的,无聊地坐在大石块上托腮发呆。

“往北走。”虚生说得着急,吸到口冷气,捂嘴低咳会儿,“我若没弄错,这往北是无知楼,只要进无知楼势力范围,就不必怕他们。”

沉香仔细瞧四周环境,印象中不算太熟悉,又并不陌生,依稀记起自己曾有来过,确定后她对虚生微微颔首。

怀明墨揽住虚生,让他尽量靠着自己能坐舒服些,轻掐虚生的脸,道出他要烂在肚里的隐患,“你想得到,那些刺客难道料不到么,此去无知楼的一路定是危险重重,你不要命了?”

“让沉香早一步去,只稍到再往前行个百里,拿烟弹放空,黑面就会来。”虚生最是有办法拿捏怀明墨,口气软了些许,“无知楼里还有几颗玉琼生,有那些在,我好的能快些。再说眼下大家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在这久呆也是坐以待毙,不如试试?”

明知虚生是拿话搪塞自己,偏闻得玉琼生对虚生有益,怀明墨到底还是心动的,深思熟虑半晌,却没想到其他对策,不得已只能点头,但他也和虚生再三约法,虚生决计不能隐瞒自己内伤,不可为赶路而隐忍。

他们日夜赶路,由三个男人轮流背虚生,以为能用此摆脱身后追杀的杀手,可一茬茬的杀手就像割不完的韭菜,全在前等守株待兔。

辛里弯身用树枝拨动树根附近的杂草,仔细地寻找沉香留下的记号,“阁主这边。”

悄声绕过背对他们的杀手,谷中狂啸的风,恰好掩住他们最后那一丝的脚步声,才走远没几步,声后突然传来厮杀阵阵,细听像是两方人马在厮打。

怀明墨小心放下虚生,挥手示意辛里去一瞧,转头对臧丽道:“小丽,你去寻些水来。”

臧丽照顾虚生很是上心,高兴应声,便转身努力去完成任务,人回来时,恰好遇到通回来的辛里,脸上堆笑,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明明浑身污泥蒙灰,眼窝凹陷像个恶鬼,偏整个人精神焕发,在霞光间熠熠生辉。

“哟,你怎么成这样的?”花星楼从树后突然窜出,蹲下身左右打量。

“你赶来得够及时,还好见我最后一面。”虚生捂腹慢语。

花星楼手拍他额头,明摆是借机欺负,得意的扬眉,邀功道:“有你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我就知道你这人心肝黑,忘恩负义的宵小。”

虚生懒得同他费舌多言,左右张望,语里略有担忧,“沉香呢?怎没见她。”

臧丽屁颠跟在转悠在虚生身边,小胖臂往西北方指,甜糯糯地开口:“沉香姐姐带了人在那儿围堵合欢斋的人,我刚去取水回来,刚好遇到她,她说晚些就过来。”她瞧虚生脸色苍白,气多出少进,人有些虚软无力,考虑片刻,大方的从兜里掏出私藏的杏梅糖,小胖手递到虚生面前,“喏,给你。”

虚生素来不太爱食甜食,摸了摸臧丽额发,哄道:“张开嘴。”旋即拿起糖塞进她嘴里,“我不饿,自己吃吧。”

臧丽高兴地拍手,偷偷瞄了好几眼虚生,见他常往沉香在的方向看,笑嘻嘻说:“我去帮沉香姐姐。”她走前回头要寻辛里,左右张望没人在,就瞧眼前这个穿着花俏的男人往西北指了指。

经无知楼和水无宫两边夹击,合欢斋很快败下阵来,死伤非常严重,合欢斋的人大多是掳来的,少有至忠的下属,败势既显,有些人想趁乱偷逃摆脱合欢斋的控制。

花星楼向来爱看戏,一跃上树干,伸长脖子张望周围激烈的厮杀,“嘿,他们自相残杀起来了。你瞧他们杀自己人的劲,可比杀敌时软脚虾的模样强。”

怀明墨不喜打杀,就觉周围吵得心烦,扶起虚生欲往北行,转头骆辰道:“你去准备车马,还记得藜娘打理的客栈吗?到那来与我们碰头。”紧牵住虚生的手,试探道:“我先陪你过去?”

“好。”虚生反握怀明墨,声音极低道:“你不信我呢……你讨厌杀戮,所以觉得我嗜血如命。”

缓缓松开手,他戚戚然一笑,略觉受伤,微抬起下颚,“是,我性情就是如此。五岁时我遇到莲心慧姬,她自称是我母亲接近我,这些年她只送过我把匕首,那是在我被猛禽追击时,她随手扔给我的,然后告诉我,要活命必须要靠自己。数十年前我初掌无知楼时,我并不犯人,可那莲心慧姬知我香盗身份,便威胁我。与她合作后我以为能太平,结果呢,一次次遭到偷袭。我不想手沾血腥,可我能怎办,活命的路就一条可走,老天没给我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 第84章
在藜娘的客栈稍歇息两日,虚生便催促了启程,无知楼里他说一不二,绝没人敢阻拦。那日谈开身世,虚生的话犹如魔咒久萦绕在耳,心存内疚,耳根子也就软了,就是知道有人故意卖惨,怀明墨偏就吃这套,所以虚生说什么也就是什么。

指望得上的人两下便弃甲丢盔,沉香掂量自己尽量,不耐打定没戏,正烦恼时,辩机先生派人来令,命黑面沿途跟随,要虚生拒绝,那他就亲自前来,直接捉回无知楼疗伤。老头子死时把自己托付给辩机先生,也许是少时余威尚在,虚生不敢拒绝,苦着脸答应,又觉得自己当众被下了面子,心中暗骂。

一路有黑面在前开路,后面有人保护,不用过风声鹤唳的日子,浑身轻松自在,就是走在沼泽地里,辛里望着周围弥漫的瘴气,也觉得风光旖旎,充斥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香气四溢,连□□的叫声都犹如芙蓉泣露。

沉香偷瞥了眼辛里,掌捂住嘴,极低地轻笑声,“傻瓜。”

相识至今,沉香始终冷脸对自己,眼下破天荒冲自己娇笑,辛里差些跌下马,语调略贱道:“你刚在笑?”

沉香闻言脸嗖乎地拉下,转头超前并没搭理他,两脚夹马腹将他甩到身后。

怀明墨恰好听到这幕,淡笑道:“这一路来,也不知是第几回了,总被冷脸相待,却也没放弃。”

虚生用香勺往错银莲佛纹三足铜炉中洒进清远香去味,与怀明墨的意见相左,“沉香是在害羞,怪我不是,养得她性格古怪,不太擅长流露出情感来。”

怀明墨的嗅觉比常人灵敏,沼泽地飘来的腐味,让他觉得恶心,亏在虚生不断往香炉里添香粉,才盖住大半这气味。他想起先前虚生对季铎瑞的话,分明也是口不应心,含笑揶揄道:“说人倒会,自己呢……半斤八两。”

“我哪口是心非过?”虚生脱口辩驳。

怀明墨要张开,忽地马车急停住,马车外传来沉香的声音,“楼主,探路的黑面来报,再往前走三里路,没办法再用马车前行。上山的路已经荒废多年,灌木丛生,这块多是沼泽地,如今被枯叶铺满,若贸然坐马车继续往前,恐会遇险。”

撑着沉香手臂下了马车,虚生用帕子捂鼻,打量很久周遭环境,招来几个黑面首领嘱咐道:“拨几个人跟我进山,其他人守在这。”

黑面首领们异口同声答:“是。”

得令安排,很快便落实完,为确保虚生安全,其中一个黑面首领决定亲自陪同,其余几批则在山下候令。进山前,虚生让人从马车端来小桌案,两个黑面托着桌脚,四平八稳如平放在地,虚生写好信密封完,又招来个首领,嘱咐他立刻前去西蜀定西王府,将信送到定西王手中。

辛里在旁看着,心中暗服虚生手腕,即使所有人全知他武功丧失,依旧对他恭敬如常,这是何等手段才培养出的死士。骆辰瞧着也暗吞唾沫,这群黑面武功不差于自己,忆起自己从前种种无理,颇为担忧虚生记仇。

一切安排妥当,虚生方让人带路进山,怀明墨本打算把臧丽和骆辰留下,奈何骆辰坚决要跟随,只好点头同意。虚生走过骆辰身边时,意味深长地冲他浅淡一笑,这下骆辰吓得越发老实。

进山前见满是沼泽,众人已料准路难走,但没想到一路这般艰险。

黑面首领捂胸折返回来,低咳两声,请罪道:“楼主前布满了瘴气毒烟,地上窜爬着虫虿,我刚派人想强行通过,可这地儿的虫格外的毒,人进去被咬口,少时便会肢体麻痹,全身血脉清晰可见,然后变七窍流血而亡。”

骆辰捂住臧丽的耳朵,等黑面说完才放开手,面露难色,“就没别的路可进深山?都到这了。”

黑面首领怯怯看虚生不言,一咬牙道:“属下这就去一试,总要找条路出来。”

眼看人平白要送命,怀明墨急着要开口,虚生睁开眼缓缓道:“回来,这些天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我不会让你们无辜送死。这条路既走不通,先下山再议。”

辛里亦赞成地应声:“这路凶险,确实不像能进深山的路。”

骆辰截过话,刺道:“就你马后炮,怎没早说,大家这两日哪还用走这条冤枉路。”

辛里气得红了脸,哪知沉香冷声道:“谁嚷着这路陷阱多,一看就是要道,沿路进去定能找到蝴蝶谷的。”臧丽闻言点头附和沉香,连连说:“就是就是。”

敌众我寡眼看吃亏,骆辰及时闭嘴,唇角朝两旁拉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嘴脸。

“闹够就回去。”虚生冷睨眼众人,静静说了句:“力气没地儿花,容易解决,去前头找路去。”

怀明墨跟着虚生在前面比肩而行,身后的沙沙作响,脚步委实沉重,轻笑摇头,“看你把他们吓得,全老实了。”

虚生心里还有气,这会儿撒在怀明墨身上,半嗔道:“就你家的辛里,带坏沉香。”

“我上梁可正,但下梁要歪,管不了啊。”

“分明没管,还好意思跟我这诉苦。”虚生说罢加快脚步走在前,将怀明墨甩到身后。跟在最后的几人见了,都在想连怀明墨说好话也没用,自己这回在劫难逃了,如斯深想,脚下的步伐越发沉重。

一去一回花了七日,他们回到山下营地,发现多了个身材矮小瘦弱的男子,这人长相平平,皮肤黝黑,举止神情老实,就个普通的山野村夫。这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如今坐在一群眸色狠戾的黑衣大汉身边已是瑟缩,况且这些人腰间挂刀,始终一言不发,跟恶鬼似得看牢自己,更是颤巍惧怕,所以黑面给他水,他便不管是否尿急也全饮尽,给他吃食,再撑也吃干净。

余下的黑面首领见虚生回来,立刻上前恭迎,其中有个首领一把拽起那村夫,扔到虚生面前,又恭敬地递上定西王的回信。

虚生抖开信稍稍看过,目光停在那老实巴交的人头顶,“王爷送来的人想来不错,你叫巴焦?”

巴焦趴伏在地,抖动地厉害,怕得说话有些结巴,“回先生,小的正是巴焦。”

见这人抖得有点可怜,虚生语气柔和道:“哦……你知道王爷送你来是为什么?”见他点头,又说:“听说你非常熟识这块地形,进过几次这座山里,这进山的路,你应该记得吧?”

没等巴焦回答,虚生又问:“你可知道这处山里有个叫蝴蝶谷的地方?”巴焦听闻一哆嗦,连忙使劲地摇头,虚生见状冷笑出声,语调越发轻慢,两指挥动又对巴焦指了指,“既然是个不会说话的,绞了他舌头,反正放着也就个摆设。”

定西王跟自己说时,明明和颜悦色,巴焦本还不当回事,没想到厉害的主在这,他死命磕头,磕磕巴巴道:“我说,我说!大人饶命。”

黑面首领看见虚生下颚微点,这才松开巴焦胳膊,厉声开口:“那就老实交代,别想耍花样。”

辛里弯身与怀明墨咬耳朵,“阁主你几时能偷师学到五成?”

怀明墨轻笑间看穿他的盘算,低声回道:“然后你就可以撂挑子是吧。”

“哪的话,只是你瞧瞧现在玄机阁的样子,老人不服管,新人又无能,实在难以指使。”辛里话里流露出羡艳,身虽在汉,心已飘去曹营,“这虚生真有本事,年少得大权,如今已经把楼里管地服服帖帖,说一没人说二的。”

虚生张口要问话,回头瞥了眼发出窸窣声的辛里,因为他身上煞气未散,这随意一瞥,吓出辛里背后冷汗涔涔。

多日没养,虚生的手干燥略有起皮,手背布满细小浅伤,他无声看着手背蹙眉,越加让人瞧得恐怖。

巴焦伏在地偷瞟虚生,哆哆嗦嗦像只掉入虎口的小动物,舌头打结似的,“往西走五天,蝴蝶谷大概就在那儿。”

黑面首领得示意厉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蝴蝶谷?”

巴焦听声老实答:“这山里有许多稀少的药材,我常上山劈柴会采撷点拿去卖,以补贴家用。有回我儿病得严重,所以我想着进深山里多弄些药材换钱,没想到那日狂风大雨的,我在山里迷了路,误闯进一个谷中,没想里头有人住。后来是那谷里的主人,派人送我下的山,还给我不少银两让我去给儿子看病,那谷主许我定期到谷里采药,时常会让我买点日常所需送进去,好让我赚些子养家糊口。”

虚生掌心撑着侧脑,用单指按摩眼周穴位,缓解眼睛发酸的难受。这话里有问题,就是骆辰也能听出,哼笑道:“你可识字?”看人闻言摇头,骆辰遂问:“你怎么知道那儿就是蝴蝶谷,难道谷里人告诉你的?”

巴焦连忙回答:“那谷外有块石碑,上头刻了三个字……”话音顿停,巴焦额上冷汗直冒,如雨滴落。

臧丽吃着身边黑面端的点心,两腮鼓得像只胖松鼠,咬字不清道:“你不识字,怎知那是蝴蝶谷。”

冷哼从虚生喉间溢出,笑眼迷成了条缝,虚生用玉锉子磨平坑洼的指甲,轻吹指尖,悠悠然道:“说这大半天,原来是在诓人呢。”他转身挥挥手,让黑面将人拖走。

“大老爷!您看这个,这块木牌子是那谷主给我的,上面有刻字。”巴焦眼看性命不保,哪里还敢守约,立刻屁滚尿流地吐露干净,“进那谷里需要用这木牌子才能进,只稍带这块木牌子,方圆百米的毒虫绝不会近身。”

骆辰这下子骂咧道:“还没说实话,满山毒虫,你当初怎么进的谷。”

木牌多年没用早沾满烂污,虚生用巾帕垫着稍瞧眼,看不出牌上刻的字,转手交给黑面道:“去弄干净拿来。”

巴焦不断摆手道:“那些毒虫是我进谷后半年才有,原本没的,后来听谷里的老妈妈说,是闯谷人多,后面加的。”说罢他连连重磕头,磕破头流血也不敢停,“大老爷,我说的句句实话。”

怀明墨心善听不下去,柔声道:“别磕了,你照实说便是。”巴焦虽是山野农户,眼见力倒很好,偷偷观察怀明墨,发觉虚生听后周身戾气少了几分,马上听话没再扣头。

沉香见黑面捧来湿漉漉的木牌子,微皱眉半路截下,用帕子擦干净,又拿来新帕子垫好,方送到虚生面前。合欢二字呈现在眼前,虚生神色俨然肃重,拿起木牌子凑到鼻尖细闻,虽然牌子已洗干净,但汗渍常年浸透到木牌里,淡幽的汗臭令虚生作呕,稍拿开些,他忽闻到股药酒香。

木牌随手抛回,他用黑面端上的茉莉水稍稍沥过,“如今那谷中,还有人没?”

巴焦摇头道:“我不知道。”

一推一动,耐心再好的人都被他磨的要没了性子,辛里不耐烦道:“有就有,没就没,什么叫不知道,我看这人不老实。”

“我真不知道。”巴焦急得直拍大腿,苦脸哀叫,“我十五年前就搬离这儿了,这个地方是两国边境,西蜀和北孟都不大管,所以特别乱。十五年前这来了匪贼,我看日子过不下去,便带了婆娘和儿子去西蜀生活。”

虚生冷声问:“去那个山谷的路,你还记得么?”

“记得,那时候每月得去三次,虽然十五年没来,路还是记得的,我可以给你们画个路线出来。”巴焦自以为聪明的开口。

沉香抛出布包,因为扎紧里头的黄金滚落在地,明晃晃的夺人眼目,“这是百两黄金,等你带路找蝴蝶谷,还有百两黄金赏你。”

巴焦就实诚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么多钱,抱起布包的手止不住得颤抖,听到要自己带路,手臂一松,黄金顿时滚了满地,他顾不上去捡,又是一阵扣头,“大妹子……”他匍匐到虚生脚下,“大老爷,我去不得啊,谷主要知道是我带你们进的,一家老小都保不住啊。”

尖利的声音在耳畔,虚生捂耳叹气,很久没这般无力感,“你再吼,一家老小也难保住。”

巴焦吓得立即止住声,沉香冷面说:“你两个选择,拿着办事,或是等你家人奔丧。”

眼巴巴地瞪着满地的金子,想到事成后还能多一倍,横竖都是个死,好歹能给儿子搏个将来,巴焦心一狠,扒拉地将散落的金子笼到面前,利落的收拾包好,拍胸脯道:“大老爷放心,我肯定把你们带到那谷口。”

既有对山里熟悉的人在前带路,前进就方便了许多,巴焦带来的木牌年久药效略散,保护他们几个不被虫噬倒没什么大问题。这巴焦也算个实诚人,应下的事没点含糊,带的路确实是好走又是捷径。

一众人大约走了五日,来到个幽暗的谷中,瀑声隆隆作响,巴焦带人从瀑布后湿漉的天然长廊绕过,大约又在谷中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块石碑前,碑上赫然刻着合欢谷三字。

黑面首领揪起巴焦衣襟,指着碑上字,怒气腾腾道:“谁让你带我们来合欢谷。”

“住手,进去吧。”虚生难得没法脾气,慢步往里走。

怀明墨嘴里咀嚼这三字,顿悟道:“江湖称莲心慧姬出自蝴蝶谷,是因为没人知道这儿到底叫什么,只不过蝴蝶君名声大,又听说她出自山谷乡野,所以随意起的命。合欢斋,合欢谷,原来如此。”

巴焦害怕的跟在后头,警惕地低垂头,用眼角余光左右张望,害怕突然跑出人来要自己小命。






第85章 第85章
往里走上不到半刻,数栋吊楼出现在前,只是这楼已破烂不堪,楼梯木板经蠹虫啃噬的晃荡掉落,房顶的瓦落得满地都是,蛛网挂在房檐栏杆间,显然这处久无人居,才变得如此破落。

谁都没料来会见到这等光景,皆是呆愣半天,还是辛里抢在前道:“我先去看下,谷里是否还有人在。”

怀明墨感觉不出有人生活过的气息,心知虚生失落,悄声安慰:“先去里面转圈,说不准只是这块不住人了而已,毕竟山谷里阴湿,久住对身体不宜,但凡生活过的地方,总是能找到些足迹线索的。”

“但愿吧。”虚生有气无力地回答,并没多大希望。

这山谷其实不大,因为前面树木参天,常年遮住阳光,相对比较阴雨潮湿,往里走的树木似乎特地被人砍伐过,树木相对都不高,阳光稀疏见从树叶中透进,照的林中翠意盎然。谷中一切东西都有些破旧脏乱,所以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石碑,立刻吸引住所有人目光。

那块石碑十分干净,虽已有些年数,却如新的般,碑前放着些新鲜的山花,香烟袅袅,且还没烧过半,明显是有人刚来过。只是石碑上没有半个字,看样子能猜出应该是人墓碑。

“你们是何人?为什么来合欢谷?”众人身后传来苍老嘶哑的老妪声,纷纷回头去瞧,老妪身背伛偻龙钟,手里撑着拐杖,她的手贴在后背,脸面布满褶皱,乍眼瞧就是个普通不过的老婆子,可那双眸子在这阴暗的谷里格外明亮。

老妪突然见这许多人,一点没有恐慌,她目光慢慢看过每个人,最后定在巴焦身上,低哑着声道:“原来是小巴啊。”

巴焦连滚带爬地走到前,殷勤地点头,“婆婆,是我。”

老妪指着怀明墨等人,警觉道:“他们是谁?”

虚生没回答,而是从腰带间结下块游龙扣,摊手展示在老妪眼前。老妪见到游龙扣瞪大双眸,惊诧地捧着游龙扣,两手微微不停颤栗,嘴里呢喃:“小姐,这是小姐的。”老妪一把抓住虚生手臂,激动地开口:“你说,这游龙扣你哪得来的?你今年多大岁数?”

这块游龙扣曾是莲心慧姬的贴身物,虚生几次要没求来,后来有回在孟英桓身上看到,趁其没注意顺来的,只是孟英桓从莲心慧姬那得这玉佩,没当回事,所以掉了也没让人找,他平日里从不带,莲心慧姬自不知这事。

虚生淡淡道:“二十五。”

“二十五……二十五……”老妪怔怔松开手,自言自语道:“那是二十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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