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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雁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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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也赶忙站起,一时间手足无措,他试探着问,“大人可要就寝?”
“嗯,”肃羽看了看他,朝床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先睡上去。”
“是……”清欢将琵琶放到桌上,人来到床边,也不知是抽了衣服上的哪个带子,他身上整件衣衫一下子便从肩上滑落了下来。
“大人,清欢服侍您……”少年边说边转身,还没在屋里看清肃羽的身影,整个人只觉肩上一麻,便失去了意识,向地上倒去。
肃羽伸手接住他,将他放到床上,看了看一旁脏兮兮的被子,还是拽过来盖到了少年身上。
“睡个好觉。”他低声道了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更新晚了,和大家晚说一声中秋快乐啦,中秋虽过,国庆近在眼前,啊哈哈哈哈哈~~
第55章 露馅
今晚雾气浓重,星月无光,海风吹遍岛屿,密林沙沙作响。
也许是笃定无人会找到蛟珠岛,所以寨子里夜间的巡逻尤为松懈,肃羽轻易的来到了沙冲天房间的屋顶上,掀开瓦片一角,向屋内看去。
屋里点着烛火,沙冲天正坐在桌边,搂着一人饮酒。
从屋顶向下看去,那人身形单薄,和沙冲天壮实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他穿着一身样式简单的白色广袖衣袍,一头乌发松松的束在脑后,给沙冲天敬酒的时候,衣袖整个儿滑到肘下,露出修长白皙的手臂,肃羽看到他的打扮,不由想起了刚才来找自己的清欢。
“哈哈,兰儿,南宫正一事虽然折损了人马,但也算一切顺利,怎么样,你高兴吗?”沙冲天就着那人的手,将酒一饮而尽,同时大笑着问他。
肃羽一听,便料想沙冲天怀中的男子,定是他所宠爱的小倌“黎兰”。
“寨主高兴,我便高兴。”黎兰答道,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悦耳,但意外的是,语气清清冷冷,并无谄媚之意。
“哈哈!”沙冲天似也不恼,伸手扯开了黎兰的衣领,低头在他的颈部亲吻,黎兰欲拒还迎的扶着他的肩,向上仰起头来。
肃羽赶忙合上瓦片,伏下身体侧耳贴着屋顶。
沙冲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塔卡哈……五六天后,他们就会过来接人,南宫正还算识时务……你说,这次我该向他们要点什么好处呢?”
“寨主……呃……您决定就好。”黎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
肃羽这时已然虑上心头,听这个意思,琉国很快就会来将南宫正接走,如果不加阻止的话,少爷将会落入难以脱身的险境。但现在他们接应全无,对岛上的打探也还一无所获,贸然离岛,免不了一番恶斗,还会引起沙冲天的警惕,使得攻岛难度加大。
他正思索着,忽听屋内传来了黎兰的惨叫之声,隐隐还有类似皮鞭抽打的声音,他觉得奇怪,谨慎的再次掀起瓦片一角向屋内看去,这一看,顿觉一惊。
只见黎兰被剥去了衣衫,背对着他这边,双手被绑着吊在屋梁之上,他身量其实不矮,只是看起来很是纤瘦。而沙冲天正手持一根细鞭,抽在黎兰光滑的脊背上,留下道道红印,黎兰扭动着,浑身线条绷得紧紧的
沙冲天放下细鞭,来到黎兰背后,用手抚过他身上的红痕,痴迷的道,“果然这样,你是最美的,我是再也离不开你了”,说着,他贴上前
黎兰破碎的惨叫声传入肃羽耳中,他不由挪开视线,耳中的声音却很快在痛苦中交织进了媚音,就仿佛从深渊中开出的极艳之花,散发着罪与罚的迷醉。肃羽看向深沉的黑夜,蹙眉闭了闭眼睛,他咬牙听了一会儿,再没有什么有用信息,便纵身离开了屋顶。
……
洛寻风在浅眠中翻身,忽听门外看守喝道,“什么人在那边?!”
他向外看去,从门窗的剪影上看到一个看守向院子一边冲了过去,另一人则仍恪尽职守的立在门口。
就在这时,留在门口的看守视线未能顾及的一边,窗缝轻响,洛寻风抬眼看去,正巧屋外云雾飘移,月光投进屋内,他看到一片树叶从窗缝里射了进来。
很快,刚才跑走的看守跑回了门边,带着怒气道,“他奶奶的,是只老鼠在假山上乱爬,看来得捉几只猫放到岛上了。”
“呵,回头真得给老大提一下,我屋里前几天也闹老鼠呢。”另一人附和道。
屋内,洛寻风正凑着月光,迅速浏览着树叶上的暗语。肃羽在纸上告诉他硫国即将接走南宫正的消息,并说自己将想办法尽快离岛去搬救兵,让洛寻风自己小心。
洛寻风看完内容,不由蹙起了眉头,屋外云雾再起,月光隐没,他明知肃羽行事甚稳,却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不安浮上了心头。
……
第二日一早,肃羽来到海边,找到了停泊船只的地方,那里大大小小停着十来只船,最大的一艘高有数丈,桅杆高耸,船头包裹着铁皮,船身开有十几排箭孔,看起来应是这帮海盗的主舰。几个赤膊的男子,正围着几艘船在检查补修。肃羽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多的注意。
肃羽观察着这些船和人,开始希望有人有出海抢掠的打算,这样他便可趁机加入,从而有看似合理的出海机会。
没想到,机会就在这时主动找上了他。
“丁奇、丁奇,”赵大元边喊他的名字边向他跑来,“你怎么在这里呀?沙老大叫你去主厅开会,有任务要布置。”
……
寨子主厅内,肃羽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向坐在前方的沙冲天问道,“沙老大,是有什么任务布置给我?”
与昨日复命时不同的是,这次主厅里没有旁人,连带他来的赵大元也没有进来,只有沙冲天坐在虎皮凳上,一身白衣的黎兰被他搂在怀中。
肃羽第一次正面看清了黎兰的长相,和清欢一样,他也是修了一双细眉,他眼尾微翘,面容干净,却没有脂粉俗气,比起清欢的阴阳莫辨,长相更偏向男子的清秀,年纪也非少年,看上去已是青年模样。
沙冲天的座旁燃着香鼎,他听到肃羽发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当着他的面在黎兰的身上揉掐了几下,黎兰一副半推半就的样子,肃羽把头扭向一边。沙冲天忽然大笑了起来,将黎兰往旁边一推,两手搭着膝盖,倾身向前,对肃羽道,“丁奇,虽然你刚回来就再派你出任务是有些急了,但是没办法,能者多劳,我也就信得过你的本事,这一次,你带人出海,从宁州上岸,我要你们刺杀宁州太守!”
肃羽听罢任务,眸色微动,没有表露任何情绪,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多谢沙老大信任,丁奇定然不负所望,提那宁州太守的脑袋来见!”
“哈哈,好!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狠劲儿!”沙冲天拍了拍大腿,又道,“铁鱼儿和赵大元仍旧作为接应,其他几个兄弟我也帮你选好了,你尽快准备准备,中午前便出发吧!”
“是!”肃羽应下,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勾。
……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海水呈现黯然的蓝色。
双桅帆船的甲板上,肃羽转身回望,蛟珠岛已消失在视线之中。
“哎呀,今天真不是个出海的好天气哎!”铁鱼儿走到他面前,搓手抱怨道。
“嗯。”肃羽应了一声,右手搭在悬于腰间的剑上,慢慢握紧了剑柄。
就在这时,铁鱼儿忽然对着甲板上其他几人喊道,“高进、杜鹏、钱一命,你们快过来搭把手,风变大了,帮我把帆收一收。”
“好嘞。”那几人答应着,向铁鱼儿这边走来,离铁鱼儿和肃羽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电光火石间,寒光骤起,兵刃相击、“铮铮”作响!
四人封住肃羽四面退路,忽然出手偷袭,刀剑齐出,下手便是杀招,不留一点余地。
肃羽反应奇快,长剑出鞘,旋身而起,挥剑如虹,剑势如疾风迅雷,将周身攻击一一化解。
几人偷袭不成,迅速变换招式,从各个角度向肃羽攻来。肃羽身形翻飞,长剑在他手中舞若银龙。几人抢攻不下,反倒被肃羽的快剑伤到不少,一人大喊道,“别再挣扎了,你的同伴还在岛上,若你不死,他便有得苦吃!”
肃羽剑招一滞,胸前便被斜劈而来的刀锋划出了一道口子,他急忙纵身跃起,在空中侧翻挥剑,剑尖直挑持刀之人的手腕,那人不得已弃刀后退,仍是被刺穿了手腕,捂腕倒地、哀嚎起来。
肃羽旋身落地,与众人拉开距离,剑指身前,他脸颊染血、目光狠厉、满身杀气,宛如嗜血的修罗,用冰冷无情的声音对众人道,“该死的,是你们!”
几人皆是被他震住,一时间不敢上前。刚才在掌舵的赵大元,早已不见了踪影。
身形动、剑光随,剑影所到之处,血珠飞溅。当肃羽的剑尖指向面前最后一个活人铁鱼儿时,铁鱼儿倒在甲板上,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别杀我!别杀我!你杀光我们,谁帮你开船回岛?!”
刺下的剑尖停在了铁鱼儿心口不到半寸的地方,铁鱼儿刚想动弹,剑尖便抵上了他的衣服,肃羽道,“快开船回岛,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好!好!”铁鱼儿疯狂的点头。
肃羽举着剑,随着铁鱼儿的站起,把剑慢慢抬高,始终指着他的胸口,就在肃羽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铁鱼儿身上之时,身后忽然传来“嘭”的一声炸响——
肃羽上身猛地向前一晃,火烧般的剧痛在他胸前炸裂开来——
鲜血自他胸前汩汩漫出,很快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衫——
他一把捂住胸口,转过身去,就见赵大元站在远处甲板上,手中拿着一把小型的火门枪,那枪/口还在冒着白烟。
赵大元大咧嘴笑着,“任你再厉害,也敌不过沙老大给的这个宝贝吧,哈哈哈!”
肃羽艰难的喘息着,眼前的景象开始虚晃,就在这时,他感到后心袭来一股劲风,他凭着本能,转身挥剑格挡,无力之下长剑脱手,一柄匕首刺入了他的左腹。
铁鱼儿握着匕首不断前冲,面目狰狞的吼道,“去死吧!”
肃羽用手握住匕刃,脚下踉跄,被推着不断后退,甲板上滴下一串血迹,他的后背撞到了船舷之上,身下是惊涛骇浪,头顶雷电乍起,肃羽握着匕刃的手鲜血淋漓,就在铁鱼儿想再度发力刺下之时,他突然挥出另一只手,看似无力,却自袖中射出了暗器,铁鱼儿慌忙后退闪避,同时朝着肃羽肩头拍出一掌——
电闪雷鸣间,肃羽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从船弦上翻落而下,跌入了波涛汹涌恶大海之中。
赵大元冲到船舷前,向下看去,只看到海面上一丛逐渐消失的泛红的水花。
他伸手推了一下铁鱼儿,道,“喂!你刚才干嘛还要刺他一刀,老大不是说能抓活的就抓活的吗?”
铁鱼儿挥手挡开他,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血,道,“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让他掉进海里喂鱼,算是便宜他了!”
赵大元环顾了下血迹斑斑的甲板和上面横躺丧命的几人,叹了口气,他拍开铁鱼儿伸向火门/枪的手,道,“你会用吗?别回头玩走火害了自己小命。”
铁鱼儿翻了他个白眼,道,“我还不稀罕呢,走了走了,返程回岛。”
而在这时,蛟珠岛上,关押南宫正的房间内,沙冲天手持着同样的火门/枪,指着面前的洛寻风,微微摇着头,面带张扬而讥诮的笑,“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了,若是这枪走火,下一次,恐怕打中的,就不是你的肩膀了。”
洛寻风捂着冒血的肩膀,眸中神色复杂,“我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发现的?”
“要怪,就怪你的同伴太过保守。”沙冲天挑起嘴角道,看了眼洛寻风脚下的血滴,颇为耐心的解释道,“我昨晚派了一个小倌去服侍他,若是真的丁奇,绝不会放着大好机会不要,让那小倌自己睡了一个晚上,要知道,这个叫清欢的小倌,可是丁奇在这次出任务前,特地和我说想要的赏赐,可惜啊可惜,看来你的同伴并不知道此事,也少了点色心。”
“……”洛寻风脸色微变。
沙冲天继续道,“今早我得知他没有碰清欢,便觉得奇怪,特地把他叫来试探了一下,你知道,要手下忠心,还是需要点辅助手段的。我当时在厅里点了一种香,这香对普通人没有任何影响,但如果真的是我的手下,绝不会没有任何反应的站在我面前那么久。”
“那香会引起你手下的人体内毒发?”洛寻风问。
“聪明,看来你知道不少我岛上的秘密,我可得慢慢和你谈谈。”沙冲天道,他对身旁的两个手下使了下眼色,那两人便上前去捉洛寻风。
“你把我的同伴怎么了?”被沙冲天一直用枪口指着,洛寻风只好放弃抵抗,他被那两人反押着胳膊,受伤的肩膀顿觉剧痛无比,但让他更为担心的,是肃羽现在的处境。
“他啊,”沙冲天看着洛寻风被押过他的面前,勾唇道,“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空,周中更新一章,大家多多支持哈~
第56章 获救
他眼前的海水泛着猩红,气泡从他口鼻中不断冒出,除了气泡的炸裂声,海底是如此的寂静,在愈发窒息的痛苦中,他看到一大群银色的鱼密密麻麻的集结着,如旋风般向他涌来,那队形渐渐分开一个岔口,仿佛另一个世界打开了大门,要将他裹挟吞噬。
来吧,告别所有痛苦吧,他耳边响起诱惑的声音。
他摇头,身体仍在不停下坠。
你为什么总不愿意走?那声音问。
脑中闪回以前那些不知生死的日子,受训、受伤、生死间徘徊,感觉是那么麻木,活着,只是一种本能……
直到——
那道身影出现,那是他今生的贪恋、今生的执念——
耳边传来少女的吟唱,声音带着些许稚气,像是水中晃动的气泡,通透而飘渺,有种似曾相识的悲伤——
“水中草绵绵,
道远不可思,
梦见在我畔,
忽觉在他乡,
辗转难相见呦,难相见……”
水光碎裂,那道他追逐的身影忽然化作泡影,消失在眼前——
“不——”肃羽听到自己大叫,肝胆俱裂。
“哥,他醒了,他醒了!”少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耳边有哗哗的雨声,意识慢慢回拢,肃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光线昏暗,他的视线正对上一双充满探究的大眼睛。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女孩,正站在床边看向他,女孩穿着碎花斜襟小褂、阔腿黑裤,一副渔家女打扮。不仅如此,他此时置身的屋子,土坯墙上也挂着蓑衣、斗笠和鱼叉。
肃羽晃了晃头,心中惊惶未定,胸腹部的伤口如火烧般剧痛,鼻腔和气管也因溺水后极度不适,他蹙着眉,稍一动,就感到粗糙的绳索磨砺着他的手腕和脚腕,他的双手双脚竟是被绳索分别捆住了,肃羽顿时警觉起来,这时就见一个渔民打扮、身材壮实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将女孩往身后拉了拉,有些警惕的看向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肃羽见那男子肤色黝黑、长相敦实,同时也感到自己身上已被人包扎过,而且躺在床上还有人给他盖了毯子,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回道,“我是个商人家的护院,陪主人出海,被海盗袭击落海。”
“护院?”男子挑眉,手中扬起一张东西,“护院为什么脸上贴着人/皮/面/具?”
“……”肃羽一看,心知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了,索性反问,“这里是哪里?是你们救了我?”
男子皱眉,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女孩便道,“这里是梅家村,是我哥哥今早打渔的时候把你网上来的,我们当时还以为网上来个死人呢,徐郎中说,你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就要真的死了,没想到一天就醒过来了!”
肃羽一听,忙问女孩,“今日是几号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今天是六月初五啊。”女孩道。
初五……就是说,距离自己掉进海里已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了!肃羽一听,急道,“快放开我!”边说边强行运气,想要挣断绳索。
“喂!你别乱动!”男子顿时紧张起来,一看肃羽动作,心中更是料定他并非善类,他慌乱中伸手掀开毯子,一手按在了肃羽的胸口上。
“呃——!”肃羽发出一声短促而极为痛苦的呻/吟,身体猛地抽搐蜷缩起来,男子正是按在他胸口被火门枪击穿的伤口上,本就剧烈的疼痛瞬间被放大百倍,肃羽眼前一黑,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险些再度昏厥过去。
“哥,你快松开,他要被你按死了!”一旁的女孩惊叫着去拉他哥哥的手。
男子见肃羽脸色已惨白如纸,这才松开手,指着他道,“我……我可警告你,别看我们救你,那只是因为我们不想见死不救,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的身份,或者被我们发现你是江湖杀手之类的,我、我照样把你再扔回海里!”
“……”肃羽在剧痛中,忽然有一丝感动和好笑,他很想告诉男子,这样的威胁对于真正的江湖杀手恐怕毫无作用,但他只是看了眼男子和女孩,喘息着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在下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武夫,你们放开我,我立刻离开,不会……呃……不会给你们惹任何麻烦。”
“离开?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离开?”男子道,他见肃羽虽然虚弱,但眼眸中光芒坚毅,不由抬手挠了挠头,手放下时,却看到自己掌上沾染的血迹,他嘴角动了动,把手背到身后,道,“总之我现在不能放开你,等明天我多叫几个人来,再当面把你放了。”
“……”肃羽看着男子,默认的闭起了眼睛,专心对抗起浑身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有人轻轻拍了拍他,肃羽睁眼,看到女孩拿着个碗来到床边。
“你是不是很疼?”女孩问,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他满是冷汗的额头。
“已经好多了。”肃羽沙哑着声音道。
“这个药,徐郎中说,可以止疼。”女孩说这,从碗里舀出一勺绿色的药膏,喂到肃羽嘴角。
肃羽偏了偏头,鼻尖闻到那药的味道,辨别出几种可以麻痹神经的草药成分。
“别怕,不苦的,吃了就不痛了。”女孩学着大人哄小孩的口气,再次将勺子递到肃羽嘴边。
肃羽迟疑了下,先是尝了一小口,然后将那勺药全部吃了下去。
“是不是不疼了?”女孩开心的把药碗放到一边,趴在床沿上,用手撑着下巴问他。
“还有吗?”肃羽问了句。
“你是说这个药吗?在那个罐子里。”女孩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罐子,“徐大夫说一次吃一勺就可以了,除非以前吃过几次,才得多吃点儿才能管用。徐大夫还说,这药不能连续吃太多次,不然可能会让眼睛看不见哎。”
肃羽眸光微动,抿了下嘴,问女孩,“你知道这里离京口镇有多远吗?”
“京口镇啊?我们是在余杭镇旁边,去京口镇的话,沿海往东南方向走,差不多一天可到。”
余杭……这个地名触动了肃羽的神经,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女孩又道,“大哥哥,你是不是跳海重生的人啊?”
“……”肃羽挑眉,不解女孩的意思。
“你现在的脸比原来那张好看多了,一定是。”女孩笑着道。
“……”
见肃羽不说话,女孩又道,“你不要生我哥的气,因为我们从小就听村里面人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不要随便收留陌生人,这里曾经就有个村子,因为随便收留人而遭了大难,我爹娘在的时候,就经常说这件事,所以我哥很害怕呢……”
“谁害怕了!”这时,女孩的哥哥从隔壁屋走了过来,依旧有些警惕的看向肃羽,当他看到肃羽胸前染血的绷带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开了目光。
他把他妹妹拉到一边,小声问,“止疼的药给他吃过了吗?”
“吃过了。”
“吃过就行,那你快去睡觉吧,今晚我来看着他。”
“可是,我还想问问他是不是跳海重生的呢。”
“什么跳海重生,不是跟你说了他脸上掉下的是人/皮/面/具吗?他是个江湖人士啦。”
“可是孙大娘不是说,大海里淹死的人,心有不甘的话,就会重生,还会变成渔村的保护神吗?”
女孩的哥哥愣了一下,继而伸手捏着她的脸道,“千百年来也只有一个人重生,而且是变成了一只叫什么的鸟来着,不信你明天去问问孙大娘,现在快点给我去睡觉。”
他俩正说的起劲,忽然听到肃羽说——
“是变成了一只叫‘精卫’的鸟。”
“哦,对,是叫‘精卫’。”男子点着头向床边看去,就见肃羽正站在床边,床上散落着几截断绳。
“啊——”男子大叫起来,把妹妹一把护到身后,手忙脚乱的取下墙边的鱼叉,指向肃羽,“你、你想干什么?”
肃羽只穿了一条黑裤,长发散落肩头,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精赤的上身缠着染血的绷带,略显单薄的身躯劲瘦修长,明明重伤在身,却站得挺拔。
男子看着肃羽,不由想到了森林里受伤的孤狼,他紧张的握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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