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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雁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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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寻风看着小天在雨后泥地里这样趴着摆弄玩偶,心中又是烦躁又觉得他很可怜,只得弯腰把他从泥地里拎起来,随手帮他拍了拍衣服,却弄得自己一手烂泥。他一边搓手一边尽量放平了声音对小天道,“我现在没心思陪你玩,快回家去找你爹吧。”说完转身便走,才走两步,只觉背后一个东西袭来,他侧身一接,竟是接到一个木偶,再看身后,小天对着他剁脚大叫几声,扭头跑了。
洛寻风觉得莫名其妙,他拿着木偶看了看,用手擦了擦上面的泥巴,然后收进了怀里。
洛寻风赶到镇上衙门时,心中渐渐冷静下来,考虑到冒险在县衙露面或许对事情发展更为不利,他便在衙门外等候打探,等到萍儿一案过堂结束,已经到了中午。
萍儿爹和刘三儿一起出了衙门。
洛寻风迎上去,萍儿爹神色悲切不安,甚至不愿与洛寻风对视,匆匆离开了衙门口。
刘三儿却是义愤填膺,对洛寻风道,“萍儿那姑娘太可怜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萍儿到底怎么死的?肃羽呢?”洛寻风心中浮起不安。
“哼,仵作说,萍儿是在半夜溺亡,身上很多伤痕也分辨不清是挣扎出来的,还是从河里冲下来的时候撞的,但是手腕、脚腕和……大腿上有明显的指印和瘀伤,这些地方为什么会有指印,你是男人应该懂吧?!”刘三儿一脸鄙夷的道。
“……”洛寻风神色骤变,问,“那萍儿她,有没有被……”
“没有!所以一切都解释通了,”刘三儿咬牙切齿道,“肃羽那恶徒强迫萍儿不成,萍儿惊慌逃脱,跑进山里含愤自尽!现在,就只差他认罪画押了,我恨不得衙役的棍子再打得重点儿,这种人,就该在判刑前多受点罪!”
“县令对肃羽用刑了?”洛寻风拉住刘三儿的胳膊。
刘三儿挥开洛寻风的手,道,“背上打了几十棍,闷着一声不吭死不承认,不承认好,明天接着打。你也是识人不清,找这种人当仆人,我看啊,就让他呆在牢里等死吧!”
“你……!”洛寻风抬手指向刘三儿,最终握成拳又放下来。
刘三儿翻了他一眼,摇着头走了。
县衙监牢。
肃羽身穿囚衣,头发凌乱,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他侧靠着牢房阴冷潮湿的墙壁坐在地上,手垂在身侧,囚衣背后透着森森血迹。
鼻尖充斥着牢中酸腐发霉的味道,这气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铸戎山庄的影卫营,犯错的影卫会被关到刑堂受罚,那里比这监牢里的血腥味还要更重几分。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肃羽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开微阖的眼,看清来人,赶忙起身走到了牢门前。
“牢门是不能开的,你们就隔着牢门说吧,最多一柱香的时间,我到一旁看着。”带洛寻风来的狱卒交代了句,转身离开。
旁边牢房的一些囚犯向他们这里看了看,见怪不怪的各自挪开目光。
“少爷,您怎么进来的?”肃羽首先想到洛寻风的身份,语气不免有些担忧。
“有钱能使鬼推磨。”洛寻风道,他皱起眉,问肃羽,“你伤的怎么样?”
“……”肃羽微怔,继而道,“无妨。”
“转过来我看看。”
“真的无妨,我受过熬刑训练,而且刚才还用了内力护体。”肃羽解释道。
“快些,”洛寻风眉头越皱越紧,打断了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我药都带来了。”
“……”肃羽慢慢转过身去,染血的后背便呈现在了洛寻风眼前。
洛寻风眸色一沉,伸手到他衣领,肃羽一惊,继而反应过来洛寻风是想帮他上药,他先是本能的想拢住衣领,身后传来洛寻风催促的声音,便只好把上衣往下一扯,牵动背上伤口,让他轻轻抽了口冷气,这时又听洛寻风道,“谁让你脱这么快了?”
“……”
洛寻风放轻了动作帮他把上衣慢慢褪下,看到他背上条条棍痕叠加,成片的淤血肿胀,更有不少地方皮开肉绽,还在渗血,褪下衣服时不免撕扯到一些被血迹粘连的皮肉,肃羽背后肌肉微微拧动,纹理起伏。
洛寻风打开药瓶,往肃羽背上洒满药粉。
肃羽感到洛寻风用的明显是非常好的药,初碰伤口有些刺痛,但并不是难以忍受,很快背上伤口原本的灼烧感就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凉。
“少爷,肃羽不配浪费好药。”肃羽忍不住闷声道。
“闭嘴。”洛寻风加快动作帮他上完药,等他转过身来,又从怀里掏出两瓶,不容他分说,一并塞到他手里。
“衙门芝麻官,为了命案政绩,胡乱断案,严刑逼供,简直王八蛋!”洛寻风压低了声音咒道。
“……”
他的目光停在肃羽咬破的下唇上,眉头不展。
“少爷信我?”肃羽看着洛寻风问。
“废话。”洛寻风道,见到肃羽眸中的光芒,不由又补充了句,“当然信。”
肃羽眼睫微动,眸光忽又黯了下去,嘴唇抿成一线,低头道,“肃羽给少爷惹麻烦了,也……害了萍儿姑娘。”
“萍儿的死不怪你,”洛寻风看着肃羽的模样,忽然伸手穿过栏杆,抚上肃羽后颈。
“!!!”肃羽吓了一跳,猛的抬头,却见洛寻风正用澄澈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已经和我说了萍儿的事,是我决定不立刻去找她的,所以是我的责任。”
“……”肃羽摇头。
洛寻风的手在肃羽后颈捏了捏,对他轻轻笑了下,把手松开。
肃羽一手握上牢门的栏杆。
“听我说,”洛寻风道,“萍儿不可能是自杀,她那天来找你的情形,应该是已经遇到了事情,她说想让我给她介绍工作,就说明她还对未来抱有希望,怎么可能又去自寻短见,除非,当天晚上她又遇到了什么事情。”说到这,他忽然压低声音,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萍儿的死因我会去调查,在查清楚之前,如果你再被提审用刑,就自己想办法越狱。”
“!!!”肃羽瞪大了眼睛。
“铸戎山庄的影卫,这点能力是有的吧?”
“可是……”肃羽犹豫道。
像是看出了肃羽的顾虑,洛寻风道,“我本就是被通缉的对象,再加一个逃犯跟着我,并不会让事情更糟。难道你宁愿在牢里蹲着,也不想跟着我了?”
“肃羽只想跟着少爷。”肃羽急忙道。
“那就好。”洛寻风也伸手握上栏杆,两人的手微微碰到一起,肃羽的手是冰冷的,洛寻风的手干燥而温暖,两人谁也没有挪动手。
“如果你越狱了,在家里没找到我,我们就在镇外东边十里亭碰面。”
“是,少爷。”
洛寻风见过肃羽,出了县衙牢房。
他寻思着萍儿事件的信息,想着该从哪个头绪查起。怀中微微感到有些硌人,他伸手一掏,拿出了小天刚才砸给他的人偶,手指随意的在木头上摩挲着,小天莫名其妙的样子又闪现在他脑海中,忽然,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蹿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这周为了后续提纲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也绞尽了脑汁完善构思,亲们久等了~~~~
第14章 被擒
“大!大!大!……”/“小!小!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开!”
镇上最大的赌坊金宝赌坊里人声鼎沸,各个赌摊前都围了不少人,每轮赌局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洛寻风穿梭在人群中,偶尔在某个赌桌前停下下上几注,再和旁边的人聊上几句。
赌场里不乏老常客,爱聊爱说的也不难找。
“你问的是溪林村的李全吧?个子不高、又瘦,之前经常来这里,听说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
“昨天啊,昨天没注意到他来没来。”
一个粗衣小伙边说边跟着洛寻风押了注“大”,骰盅一开,果然赢了,他一边往回拢筹码,一边继续道,“听说他是有个女儿,之前输急了还经常说要把女儿押过来呢。”
“那他押了吗?”洛寻风忙问。
小伙眼睛紧盯着庄家手里摇动的骰盅,随口道,“这我可不知道。就算押,也是直接交给赌场的人。”
这时,庄家又开始吆喝下注,小伙期待的看着洛寻风,洛寻风又往“大”上下了一注,小伙赶忙跟上,这时,旁边一个油腻汉子也挤了过来,一边往“大”上下注,一边对洛寻风道,“公子在问李全吗?我刚才看到他被赌场的杜七抓着拉进后门了,欠那么多债,估计要挨打了。”
“刚才吗?”洛寻风眼眸一转。
“就刚才,最多半柱香前。”
赌桌那头,主持赌局的庄家眼角微抬,扫了洛寻风一眼,嘴上喊着“买定离手”,骰盅一揭,这局又开出了“大”,小伙和油腻汉子喜笑颜开,油腻汉子问,“公子找李全,莫不是他也欠了你的钱?”
“算是吧。”洛寻风敷衍的点了下头,没管这局赢的筹码,转身拨开众人,往外走去。
“哎,公子不玩了吗?”小伙和油腻汉子在身后喊他,见他不回头,两人满脸遗憾。
……
找到赌场的后门并不是很难。
洛寻风寻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时机,纵身一跃,翻过后墙,潜入了赌场后院。
刚才在赌场里,小伙说到欠债押女时那种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他泛起一股对赌徒的厌恶之情。
如果自己推测没错的话,萍儿爹,也就是李全,在萍儿这件事上一定说了谎。
李全说萍儿昨天晚饭前出门,然后一晚未归,若是如此,却丝毫没听说他半夜在村里村外找人,为人父母这也太过冷漠了;而他说萍儿傍晚出门时一切正常,那萍儿见到肃羽时的情形未免转变太快,隐隐存在矛盾。
因为从镇上到村里,一来一回会耗费不少时间,洛寻风便决定先在镇上赌场做些打探。而刚才赌场小伙的话,恰好呼应了他的某种猜测。
洛寻风一边想着,一边在赌场后院小心查探,很快便在一个偏院外面听到了击打皮肉和痛呼惨叫的声音。
他循声而去,藏在暗处,看到了院中被两个打手殴打在地、抱头求饶的李全。
“敢对金宝赌坊使诈,活得不耐烦了?!”打手中较高的一人一边说一边踹着李全。
李全痛呼不断,断断续续的道,“是你们……你们杀了萍儿,还想要我怎么样?”
“你可别诬陷我们,”较矮的打手蹲了下来,捏住李全的下巴,“你女儿是怎么死的,我们可不知道。是你们,和赌场玩金蝉脱壳,你以为逃得掉吗,嗯?!”矮个打手边说,边一个个巴掌扇在李全脸上,眼见着李全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行了,杜七,还得让这家伙以身抵债呢,也别给打废了。”一旁高个道。
“嗯,”被称作杜七的打手停手站起,对着地上的李全道,“起来,跟我们走吧。”
“还是你们跟我走吧!”
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杜七和高个打手刚一回头,洛寻风的拳头便招呼了上来。
……
“公子,我们真不知道萍儿是怎么死的。您饶了我们吧。”
片刻之后,两个打手和李全一样歪躺在地上,对着洛寻风求饶。
洛寻风面无表情的蹲下身来,忽然出手,唰唰几下点了两个打手身上的几个穴道,被点的两人顿时觉得针扎般的疼痛从穴道处蔓延开来,疼痛迅速加剧,两人哀嚎起来。
“谁先说出实话,我就帮谁解了穴道。”洛寻风站起身来冷冷的道。
不一会儿,那高个打手便率先开起口来,“这个李全,昨天中午把他女儿带来赌场,说是抵押赌债,我和杜七便按老板吩咐把他女儿送去艳春楼换钱,谁知道半路上被那丫头给跑了,所以今天我们才把李全抓来问罪的……”
“在萍儿跑掉之前,你们对她做过什么吗?”
“没有,没做过什么啊……”
“嗯?”洛寻风撩了下衣摆,做出又欲蹲下的姿势。
“是老四,老四干的……”杜七抢着说道,“还是我阻止他的!”
“放你娘的屁!”老四大骂道,“明明是你扒了那丫头的衣服、动手动脚,要不是我在一旁提醒你,玩了以后那丫头卖不上价钱,不好交代,你会停手?”
“是你!”
“是你!”
两人豁出去了的互相推诿揭发。
“够了!”洛寻风喝斥道,他目光冰冷、带着杀意,扫视着地上三人,三人吓得瑟瑟发抖,就听洛寻风咬着牙道,“全是禽兽不如!”
李全闭起眼睛,抱头不停的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洛寻风深深吸了口气,攥着的拳头刚想慢慢松开,忽然神色一凛,看向院外。
“呵呵,这位公子,不知我的两个手下做错了什么,惹你如此不悦啊?”院外响起人声,一个身着褚色缎面衣衫的男子踱着步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见到院中这幅情景,仍旧气定神闲,他身后还跟了四个赌场打手模样的跟班。
杜七和老四见到来人,忙大喊道,“老板,救我!”
男子却看也没看他们,走到离洛寻风三四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身侧打手一字排开。
洛寻风扫了眼面前五人,不以为意的冷笑了下,问男子道,“你就是这家赌坊的老板?”
“没错,鄙人姓金,正是这家赌坊的老板。”男子脸上挂着形式性的笑容。
“你来的正好,你这赌场逼良为娼、害人性命,你若识趣的话,就快带着你这两个手下去衙门投案自首!”洛寻风直视着男子道。
“公子此言差矣。”金老板慢悠悠的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客人怎么还,我们就怎么收,要怪也只能怪有的人命不好,投错了人家、生错了父母。至于你说的害人性命,”金老板看向地上的手下道,“你们做了吗?”
“没有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地上两人喊道。
“够了,我没空在这里听你们自问自答!”洛寻风不耐烦的道,刚才听金老板说到一半,他已经要压抑不住怒火,“萍儿的死,和你们金宝赌坊脱不了干系,今日你若不给出交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哦,那个姑娘原来是叫萍儿啊。”金老板抬起右手,侧头玩弄起指甲。
洛寻风眉头压低,双拳越攥越紧。
“那好吧,”金老板勾着嘴角,“我今天,就给你个交代。”说着,他忽然弹了下手指,他身侧的四名打手便齐齐向洛寻风冲了过来。
洛寻风早有防备,挥掌迎向四人。
这四人各自占据洛寻风周遭一角,抽出腰后刀棍,向他围攻起来。洛寻风敏捷闪转腾挪,肘撞脚踢、拳击掌劈,四人一时奈何不了他,反倒纷纷中了他的不少拳脚。但这四人配合似有阵型,变化颇有默契,洛寻风虽未中招,但一时之间竟也突破不了包围。
心急之际,洛寻风瞥见金老板退在一旁,竟拿了根金属小挫修起了指甲,他心中怒气暴涨,大喝一声,纵身跃起,如凌空登梯,接连踢飞两名打手,同时身形在空中一旋,双掌齐出,砰砰两声,击中正冲过来的余下两人胸口,两人应声倒地。洛寻风借势凌空一翻,便要落地,就在这时,眼前猛然晃过一道亮光,刺得他半眯起眼睛,落地的瞬间下盘乱了三分,还未站稳,一张绳网忽从一旁向他罩来,洛寻风迅速矮下身形,就地翻滚躲避,却不料,躲避的方向也正罩来一张绳网,将他一下罩入其中,绳网紧接着便自动收紧,将他牢牢捆住。
几名打手捂着胸口围了上来,有人手中还拿着发射绳网的暗弩。
“别白费力气挣扎了,这‘困兽网’可是连野兽也挣脱不掉的!”几人冷笑着道,还不忘报复性的对地上的洛寻风踢上几脚。
“好了好了,怎能这样对待这位公子呢?”金老板走了过来,打手们给他让开道,他手中指甲锉光亮的手柄处,正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洛寻风咬牙不语,他暗自运气,想要尽快震断快要陷入他肉里的绳网。
然而,下一刻,金老板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根棍棒,朝他头上猛地挥了下来……
……
哗啦——吱扭——
牢门上的锁链被人打开,沉重的牢门发出喑哑的开门声,许是这声音太过刺耳,肃羽心头砰砰快跳了几下。
他朝牢门口一看,一个披头散发、囚衣染血的人被两个狱卒提着扔了进来。
牢门再次被锁上。
新来的囚犯趴在地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呻/吟声,肃羽默默收回目光,依旧一动不动的靠坐在墙边。
忽然,那人从地上抬起头,冲着肃羽道,“小哥,能给我口水喝吗?”
他指的是肃羽手边的水碗,那里面的半碗水,肃羽并没有碰过。
肃羽再次看向他,那人的脸被乱发挡了大半,喉结翻滚了一下,发出干渴的吞咽声。
肃羽垂了下眸,拿起水碗,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弯腰把碗放在了他的手边。
那人挣扎着撑坐起身体,端起水碗,咕嘟嘟的大口喝了起来,一些漏出的水顺着他的下巴、脖子往下流。
肃羽随意瞥了一眼,见他囚衣半敞,胸口露出一片类似凤鸟的刺/青。
“你是王川?”肃羽一下想起了这刺/青的主人。
“喔……好汉,你怎么也在这啊?”王川撩起挡脸的头发,露出细细的眉眼和肿胀的脸。
“……”
“小子,你少和他说话,这人可是刚刚抓到的贩卖人口案的重犯。”门外一个狱卒走了过来,对肃羽道。
“……”
“我冤枉啊——”王川对那狱卒喊。
“喊什么喊,闭嘴!”狱卒道。
“是,是,我闭嘴,我也什么都没招。”王川对着狱卒碎碎道。
狱卒绷着脸,朝牢里看了看,转身走了。
王川抹了抹嘴和下巴,把碗放下,他看到肃羽已经又坐回了墙边,并不看他,便也自己找了一面墙靠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发完一章,第二天总想着微调点细节…大家慢看哈:P
第15章 越狱
王川嘴里“嘶嘶”的抽着冷气,艰难的脱下上半身囚衣,扭着身子往后背上药。
变扭的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口,他龇牙咧嘴的看向不远处的肃羽,后者正靠坐墙边,直直盯着他手中的药瓶,生怕他打了洒了的样子。
他手里拿的药瓶是肃羽给他的,镇痛效果极快。
看着肃羽一副随时想收回药瓶的样子,王川很有自知之明的掐灭了想说让他帮忙上药的念头。如果不是自己在牢里一直呻/吟不断,吵得左右牢房都在开骂,眼前这个冷面的小哥定不会拿出这么好的伤药给自己吧。
“嘿,好汉,你真是好人呐。”王川终究没敢把一瓶药都倒在自己背上,差不多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堆着笑把药瓶还给了肃羽。
“能把这么好的药送来,想来有人花了大价钱来探你呐。”王川边说,边把坐的位置往肃羽那挪了挪。
肃羽接过药瓶,低声“嗯”了下,用衣袖干净的地方把瓶身擦了擦,这才收回怀里。
“好汉,你功夫那么好,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王川继续问道。
“……”肃羽看了他一眼,眼神幽深冷淡,王川立刻闭了嘴,却听肃羽反问,“你是人贩子?”
“唉,哪有的事儿,”王川把手插进凌乱的头发里撩了撩,“我就一普通混混,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还不是衙门想要屈打成招……”正说着,他看到肃羽眼中闪过一丝犀利感,顿时有些心虚,话锋一转,便道,“好汉,你一定也是被冤枉的吧?”
肃羽见他一副油腔滑调,懒得与他多言,随意哼了下,便转了头去。
王川摸了摸鼻子,觉得自讨没趣。
县衙的监牢格局逼仄,进路曲折狭窄,低矮的牢房绕成几排,中间的通道只有一米来宽。露天的通道顶上,被绳网遮挡,网上缀着一些铃铛,起到防止犯人越狱的报警作用,谓之“天网”。
到了晚上,冷风直灌进监牢,天网上铃声轻响,光线仅有惨淡的月光。
眼下三更已过,牢里已然鼾声四起。
一个狱卒打着灯笼走过一排排牢房,左右巡视,灯笼幽红的光芒自下而上照亮他的脸,光线与阴影让他的脸看起来像是一个晦暗的面具。
狱卒的脚步在肃羽和王川的牢门前停下。
很轻的窸窣声响起。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肃羽在黑暗中猛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他正枕着自己的胳膊侧躺在地上,王川躺在对面不远处,闭着眼睛,嘴巴微咂,已在梦中。
传入鼻尖的气味若有似无,肃羽却立刻认出,那是他在影堂训练抗药性时遇到过的一种迷/烟,闻者很快便会进入昏睡状态。
他立刻屏息,不动声色的躺在原地。
不一会儿,牢门的锁链便发出了响声,牢门被人推开。
脚步声临近,肃羽暗自绷紧身体,蓄势待发。
然而,进来的那人却走向了王川。
肃羽见他抬腿轻踢了王川几下,王川没有反应,那人便弯腰将王川拖至牢门前,自怀中掏出了一条布条,布条的颜色像囚衣颜色一样灰蒙蒙的。他将布条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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