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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朕很尴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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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带着慕容重华离开京城之后,慕容重华的身份就成了他远方的表弟慕华,而万公公则成了表弟家的管家。
  一路行来,也没有人起疑的。
  言喻放低视线,看向吴能和那厨子。
  那厨子这才一脸了然地离开了,吴能却是一脸苍白。
  仔细看去,额角似乎还有一滴汗,言喻盯了他半晌:“吴大人这是怎么了,不还没到午时吗,怎么就热得出汗了”
  “言大人,下官这是被吓的,您是大官,怎么能让您进厨房这种地方。”
  说罢,吴能抹了抹自己额角的汗。
  言喻嗤笑一声:“吴大人,本官这官,也不大,就比知县大人你高两级而已。”
  同知五品,知县七品。
  但谁都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理儿。
  言喻这样说,吴能也只有小心地陪着笑。
  “知县大人不必觉得有任何不妥,但如果是怕本官偶遇了什么事什么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罢,言喻看着吴能愈发苍白的脸笑了笑,道了一句:“本官喜欢说些玩笑话,吴大人莫要当真了。”说罢,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慕容重华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有了转醒的迹象,清醒后,见言喻不在身边,立马就慌了,连鞋也来不及穿,直接光着脚绕过屏风就要出去找人。
  正在此时,看见了刚走进来关上门的言喻,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明之,我醒来见不着你,还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
  “怎么会,我可是宁愿死都不会丢下你的。”言喻笑了笑,伸手到他后背上轻轻抚了抚,“收拾一下,过会儿咱俩去那个宋府一趟。”
  “嗯。”
  奸杀案的卷宗,言喻昨日看过了,却没有丝毫头绪。有时候越着急做什么事情,反而做不成,且那淫贼之前犯案规律,几乎一周奸杀一个女子,现下那淫贼已经有两周没有犯事了,这案子也不好查,所以便想着将这案子先缓缓。
  出门的时候,万淳特意叮嘱了言喻一声将人看好,言喻点点头示意他放心,两人这才出了县衙。
  言喻拉着慕容重华的手走在街道上,这似曾相识的场景,顿时让他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想起当初查婴孩被杀案的时候,两人也是一同去三个被害婴孩家中问案子。
  思及此,言喻不禁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
  想来欧阳老先生当初所感,与他今日亦有几分相通之处。
  二人进了宋府,见除了大夫人和宋文书妻孙筱筱之外的人,皆是一片快活,没有一点亲人去世的悲痛,不禁有些奇怪。
  言喻转念一想,照之前那把扇子上题的诗来看,宋文书很有可能爱上了除他妻子之外的某个女子,若这件事宋府中人人皆知,那这样一番场景,就无甚奇怪了。
  但看那扇子的样式,也不像是哪位姑娘用的物什,也许那把扇子可能是宋文书常用的也说不定。
  “言大人请坐。”
  大夫人是死者宋文书的生母,此时正一边用手绢揩着眼泪,一边让人上茶。
  孙筱筱站在一旁,一脸戚戚然,低头不语。
  “死者已矣,若让宋公子知晓自己母亲为自己伤心难受成这般模样,想来也是不安的,大夫人还得保重自己身子。”
  “多谢言大人。”大夫人擦了脸上最后一滴眼泪,“言大人是来办犬子的那个案子的吧”
  “是。”
  “那言大人有什么就问吧,民妇知无不言。”
  “大夫人可知道令郎与哪些人走得比较近,关系比较好”
  死者的致命伤是在腹部,凶手是在他眼前将凶器刺入的,而且尸体没有什么挣扎现象,那么作案的多半是熟人,或许还跟那把题了《南歌子》的扇子有关。
  “犬子从出生起就患有不足之症,气虚骨子弱,所以民妇也不敢让犬子多出门,要说走得比较近的,也就只有二三房的同辈和小辈们,还有就是……”说至此处,大夫人明显有些遮遮掩掩,不想说出来。
  “秀云啊,如果你我当初同意了他们二人,也不至于到今日这个局面。”
  来者还未进来,话已送到。
  大夫人与孙筱筱同时抬头看向门口,言喻与慕容重华也随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只见门口跨进来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
  大夫人赶紧起身,将老太太从丫鬟手中接过扶到座上:“主母,您怎么出来了,您这身子得好好养着才行。”
  “我那乖孙都没了,我这把没用的老骨头还养着干嘛!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这些人还想瞒着我老太婆,真以为我老太婆活不长了是不是!”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杵得“哆哆”响,不用看也知道老太太定是被这事气得脸色发青了。
  大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太太用拐杖一指,便闭上了嘴。
  “你不说,怕丢人,好啊,我来说,你们一边站着!”
  说罢,就转过来看向言喻和慕容重华,老太太先打量了一眼慕容重华,许是见这人傻乎乎的,断定了此人不是言喻,这才将视线转到了言喻身上。
  “言大人是吧,老身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宋家的事情,要说这唯一一件,就是老身那乖孙的婚事了。”
  “老身这一固执,就害了两个孩子,罪过深重,当初是老身执意让文书娶的筱筱,却没想过我那乖孙为什么极力反对,即使娶亲之后也从不碰筱筱,让筱筱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
  “到了那日,老身终于知道了我那乖孙难以启齿的是什么。”
  “老太太,您说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向言喻缓缓到来,每说一句,都像是在揭了旧伤疤撒盐,疼痛难当。
  原来这宋文书生前对女子并无任何好感,所以后来即使娶了孙筱筱,也从未与她行过周公之礼。
  后来又心系了一个叫做沈洛的男子。
  那沈洛是宋文书三弟的同僚,旧时曾在陇阳县做教书先生,宋家恰好请了他到府中教小辈读书识字。
  宋文书那一辈,除了他,皆出府往各个村子去教书了,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去教自己那些侄子侄女们读书识字。
  宋文书性子随和,又喜欢孩子,但是因为自己并不喜爱女子的缘故,无所出。
  侄子侄女们也都喜欢这个长相气质和脾性皆佳的大伯,所以宋府的小辈们喜爱与宋文书玩闹,宋文书好几次因为这些小辈的闹腾,差点在阎王那里走一遭回不来。
  老辈的人也是因着这个缘故,怕这嫡长子说没就没了,宋府才在外请了沈洛进府。
  宋文书与沈洛就是在一个天晴风清的天儿遇见了。
  本是相仿的年纪,同为谦谦君子,两人先是相互赏识,相互勉励。到了后来,也不知这情谊是在何时变的味儿,两人就那样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那时,宋府的人也不知道这档子事,只当是两人关系有如伯牙子期。
  撞破两人之间关系的是宋文书的妻孙筱筱。
  自沈洛与宋三少爷去京城考科举之后,宋文书就时不时与她提和离之事。
  起初,孙筱筱不肯答应,咬牙不松口。
  到了沈洛与宋三少爷高中,快要回乡的时候,宋文书也不与她同房了,虽然之前同房,宋文书是碰都不碰她,但至少是在同一张床上。
  即使同床异梦,也好歹有个念想。
  现下直接分房睡了,孙筱筱有些气不过,但也拉不下脸来,就这样过了约莫半个月时间,宋文书也没来找她说话。
  某日清晨,孙筱筱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去了耳房找人,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纱幔后面正在穿衣的俩人。
  孙筱筱气急,以为宋文书在这房间藏了什么女子,结果上前拉开纱幔一看,那另一个人竟是刚回乡几日的今科状元郎沈洛。
  之后,宋府的人皆知晓了两人的事情,就连沈家人也知道了。
  自那日起,宋家除了同辈几人和宋文书母亲之外,皆对宋文书唯恐避之不及,就连小辈也被父母教唆着躲着他。
  沈洛的老父母在知道事情之后,立马请了媒人做媒,为沈洛选了一个蕙质兰心的未婚妻,想逼着沈洛娶亲。
  宋老太太对这件事的处理更是强硬,直接将宋文书锁进柴房中,不闻不问。
  最后还是大夫人跪在老太太门外一天,说宋文书已经不吃不喝好几日了,这才准人将宋文书给放出来。
  放出来的时候,宋文书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却还是一心惦记着沈洛,直到大夫人以死相逼,又得知沈洛过段时间就要娶别家女子,这才稍稍死了心。
  见宋文书日渐“正常”,也没终日跟丢了魂儿似的嚷嚷着要去找沈洛,宋家对他的看管也就松了下来。
  宋家和沈家人都想着等沈洛成亲了,这件事也算是过了的。
  但谁曾料到,在沈洛成亲前两日的晚上,宋文书竟突然消失不见了,宋家人连夜去报了官,谁也没有想到这人已到了十里之外的阴雨村,而且已经魂归西天。
  作者有话要说:
  鬓华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欧阳修
  言喻的现状,不就是欧阳先生说的“鬓华虽改心无改”么


第33章 所谓查案查了好几年
  听了沈洛与宋文书之间的往事,言喻颇有些感慨,就连现在心智还未全的慕容重华也是一脸悲戚,看那神情,似是要哭出来一般。
  从宋府出来之后,言喻就带着慕容重华去往了沈家,路上,慕容重华异常兴奋地东跑跑,西摸摸,全然没了方才在宋府时的呆愣,也似乎忘了之前听闻的伤心事。
  然而言喻看着满是孩童心性的慕容重华,只觉得有些头疼,不禁怀疑当初他小时候,到底是怎么忍下了不将这人掐死的冲动的……
  “明之表哥,快来快来,我要吃这个!”
  慕容重华挡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身边,一脸兴奋地朝言喻使劲招手。
  言喻想着案子,没有注意到慕容重华对他的称呼从“明之”换成了“明之表哥”,听到慕容重华叫他之后,只是笑了笑走过去,从袖中掏了三枚铜钱买了一串放到他手上。
  “就一串”
  “就一串。”
  慕容重华眼巴巴地盯着小贩手中那插着冰糖葫芦串子的棍子。
  “明之表哥,我还想要。”
  “这个吃多了牙疼,你要是不怕,那这根棍子上的,我给你全买下来。”
  言喻可忘不了慕容重华登基之前,几人第一次偷偷出宫的事情,当时他也是贪上了这糖葫芦,图新鲜,一连吃了十几串,结果傍晚刚回到宫中就直喊牙疼。一边哭着大喊大叫,一边在东宫地上打滚,哪里还有半点太子的样子。
  慕容重华听言喻这样说,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捂住了一边的腮帮子:“真的会牙疼”
  “我还会骗你不成那我可要买了,你到时候别疼得在地上打滚。”
  言喻这才发现,今日的慕容重华似乎又长大了一些,不会像之前,要什么就闹个不停,一定要要到手不可,完全不与他们讲道理的。
  今日却将他说的话给听进去了。
  言喻作势要伸手进袖子去掏钱袋子,慕容重华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那插了一棍子的糖葫芦,忍痛拉着言喻的袖子往前走了。
  “那还是不买了,这一串就好。”
  言喻看向对着手中冰糖葫芦两眼放光的慕容重华,轻笑出声。
  “慕华,你今年几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喜欢吃这东西。”
  “十八,还没成年呢,不是小孩子是什么,难道是老头”
  慕容重华一边说,一边将糖葫芦外层的糖纸扒拉下来,然后将糖葫芦递到言喻嘴边,露出一个很是灿烂的笑来:“明之表哥,第一个给你。”
  言喻愣了一阵,连向前迈出的步子也顿住了,半晌才张嘴咬下了第一颗糖葫芦,外面那层糖甜得腻人,他本不爱吃甜食,此刻竟也觉得这味道不错。
  都十八了……刚在宋府不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么,他看顶多也就十岁,没想到只这点功夫就长到十八了,难道是沈洛与宋文书的事情刺激到他了
  “好吃吧”
  “嗯。”
  不过这样也好,快快“长大”才好。
  言喻将心中的疑惑放到了一边,一心盯着慕容重华看,原来没有成为帝王的慕容重华在十八岁是这个样子的,可比以前有趣多了。
  想至此,言喻笑了起来。
  “笑什么”
  “觉得你挺可爱罢了。”
  “表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应该夸你弟弟英俊帅气,说我可爱,这像什么话啊。”慕容重华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说道,有一些微红的透明糖渍粘到了嘴边,他也没顾上。
  言喻拿出绢子,扳过他的脸来仔细擦了擦:“就你目前这一副尊容,我还真没办法将你与‘英俊帅气’这四字联系在一起。”
  好歹曾经也是一位帝王,怎么失忆后这吃相都变成了这鬼样子
  慕容重华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自己来就好,刚没注意。”
  慕容重华觉得和言喻这样对着,感觉有些奇怪,奇怪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言喻将绢子放他手里:“走吧,快些去了沈府,事情办完了就好回县衙了。”
  “明之表哥,你说你这几年怎么老是待在县衙了,这案子你都查了几年了,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没想到你这查案子的能力这么弱。”
  路上,慕容重华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言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待这县衙待几年……查这个案子查几年……他现在到哪里说理去
  “小子,以后你就知道我能力如何了。”言喻看向慕容重华,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查个案子需要几年的,能力能有多强,要不我来帮你查案子吧,要是破案了,你就给我买几串糖葫芦。”
  慕容重华说着便跳到言喻身前,笑对着他挑了挑眉。
  “行,那慕公子请吧。”说罢,言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廉价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说实话,他挺喜欢慕容重华这个样子的,比之前那傻乎乎的样子好太多了,也比坐在皇位上的慕容重华活得自在许多。
  言喻突然有些期待慕容重华回到二十时的模样了,会不会还像现下这般快活
  慕容重华随着言喻的视线看去,只见他们已经到了沈府大门了。
  “那男的叫沈洛是吧”
  言喻点了点头。
  慕容重华走到紧闭的沈府大门前,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便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厮来开门了,一脸不耐烦地道了一句:“谁呀。”说时,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府衙下来的言大人要拜访拜访你们沈大人,请小哥帮忙通传。”说完,慕容重华就拉了拉言喻的手。
  言喻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明就里。
  慕容重华直接将手伸进他袖中将钱袋子掏出来,拿了一锭碎银子给那小厮:“请务必快些,我家大人还有事情要忙。”
  那小厮见了银子,不耐烦的情绪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堆了满脸的谄媚笑容,这翻脸的速度堪比翻书:“自然自然,小的这就去通传,二位大人请稍等。”
  言喻在旁边看着,差点被他给气得头顶冒烟。
  “你从哪里学这么圆滑的”
  慕容重华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就觉得给银子没那么麻烦,这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了,这沈洛估计也在朝廷中混得风生水起了,见不见得到人也难说。”
  听他说完这段话,言喻有些气结,很想跟他说一句,今天都还没过完呢,哪里来的几年……
  但他不能这样说。
  一旦他这样说了,慕容重华就一定会问,为什么他会有已经过去好几年的错觉,到那时他又该怎么说呢
  直接说他生病了,还是说之前他被他给下药了
  最后,言喻只得咬了咬牙,说了一句:“你做得相当好,我当初竟然没想到,惭愧惭愧。”
  说完,还得做出一番十分愧对列祖列宗的神情来,这让言喻有些郁结。
  听见言喻这样夸他,慕容重华自然是得意得不行,正想说什么,小厮就又来开门了,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大厅,大厅上已经坐了沈父沈母,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男子站在一旁,想来这人就是沈洛了。
  “两位大人请坐。”
  言喻点了点头,拣了一个离沈洛最近的位子坐下,慕容重华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他旁边。
  言喻见慕容重华跟着他坐下,这才想起来这人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好忽悠了,要是慕容重华从他与沈洛之间的对话中听出时间不对,回去指不定就要缠着他说清楚。
  顿时有些后悔带他来沈府,当时知道这人已经“长”到十八岁时,脑袋怎么就蒙圈了
  “沈公子,本官突然想起还有急事要处理,午时一刻,本官在清风阁恭候,先行告辞。”
  “言大人就不怕我不去吗”沈洛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一般。
  “沈公子会来的。”
  言喻说得十分笃定,作了一个揖,在沈家三口疑惑又惊讶的视线中拉着慕容重华离开了。
  慕容重华对于他的做法完全不能理解,想着好不容易进门了,却什么都没有问就出来了,刚那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明之表哥,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吧刚打发小厮的银子都可以买好几十串糖葫芦了……”说着,慕容重华露出十分郁闷的表情来。
  慕容重华生气了。
  言喻笑了笑,拉过他的手,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笑道:“想吃糖葫芦就直说,我给你买就是了,只要你别在我面前叫唤牙疼就成。”
  “谁要吃那玩意儿了,还不是替你心疼钱啊”
  慕容重华揉了揉脑袋,小声嘟囔了一句。
  “哟,长大了,知道心疼我的钱了啊,你是不知道之前你有多顽劣,砸了多少东西,从府衙到县衙的路上,我替你赔的钱还少吗咱们差点就要在路上借个破碗要饭了。”言喻将折扇收进袖中,半开玩笑道。
  慕容重华讪讪地笑了笑,也就没再说话了,一双桃花眼却是不自觉地朝街上卖糖葫芦的小贩那边瞟去。
  言喻自然是注意到了这细节的,暗自笑了笑,并未点破。
  路上遇到刘威,刘威穿了一身短褐,正往他们这边走,想来也是为了那扇子的事情在奔走。
  言喻也没叫住他,刘威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宜与言喻打招呼,二人就像是并不相识一般擦肩而过。
  慕容重华也看见刘威了,正想要叫一声“刘捕头”,却被堵了嘴。
  慕容重华如何也想不到,言喻会这样对他,而且,还是在大街上,这么多人……
  惊愕之后,慕容重华赶紧将人推开,有些慌乱地看了言喻一眼,也没心思去找刘威打招呼了,直接迈开步子先朝县衙去了,留下言喻一人站在人群当中,接受着周围异样眼光的打量。
  原来,这地方是不能允许两个男子在一起的么
  言喻挤出人群,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刚才……怎么就亲上去了……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阻止他喊刘威了么……一定是没有了,他才那样做的……一定是这样的。
  言喻有些恍惚,明明半年这么长的时间,他都忍住了。为什么到了慕容重华的心智长到十八的时候,偏偏忍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长大”了,老夫甚是欣慰,不晓得各位大大是不是跟我一样,哈哈哈


第34章 病了病了
  清风阁是陇阳县出了名的酒楼,此楼的雅间也有不少风景可看,虽比不得京城七月湖畔的醉仙坊,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在此处用过午膳之后,言喻用湿润的帕子包住滚烫的壶柄,倒了两杯茶。
  “沈公子请。”
  “多谢言大人。”
  言喻笑了笑,他说过,沈洛会来的。
  “言大人想问什么便问吧。”
  “听说今日是沈公子的吉日,但为何方才本官去府上拜访的时候,却不见有任何办喜事的迹象”
  沈洛抿抿唇,深吸一口气:“言大人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在下一直跪在家父家母门前,恳请家父家母消了这念头,直到……听到他走了……”
  “听沈公子这样说,沈公子与宋公子对彼此似乎是真心的”
  “自然。”
  “但本官听说,沈公子要娶的那位姑娘,似乎是一方显贵的千金,对沈公子之后的仕途有许多好处,沈公子会不会为了这个,将宋公子半夜约出来,杀害呢”
  言喻一边说,一边凑近沈洛,不打算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然而,最后却让他失望了。
  “不会,我沈洛岂是那种人!若沈洛真的是那样的人,又岂会将自己的膝盖跪成这副惨样,若说是做戏,言大人,这样做戏,岂不是有些过了么!”
  沈洛眉间透着怒气,掀开衣摆,将自己的裤腿往上拉,露出了一双布满紫红色淤青的膝盖。
  言喻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之后,才道了一句:“这样是有些过了。”
  后又跟沈洛打探了一些宋文书的私人关系,得到的答案与在宋府得到的差不多,闲聊了一阵,两人就离开了。
  言喻看着县衙的大门,想着慕容重华在里面,就有些心虚,不怎么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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