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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朕很尴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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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刚走出刑房,就有狱卒来通报,说有人要见圣驾。
慕容重华问狱卒是何人,狱卒只说是一个光头和尚。
光头和尚——是忘缘师父?
“走,去看看。”
出了刑部,就看到一个胖和尚在刑部大门之外打坐,许是听到了动静,忘缘立马睁开了眼睛,起身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师父来此处是为何事?”
“圣上,贫僧特来请罪。”
慕容重华朝身后的言喻看去,对于忘缘的那句“圣上”不明所以。
言喻就像是能看透他心中所想一般,小声道:“陛下,昨日罗侍卫长来救人的时候,整个万福寺都知道陛下的身份了。”
听了言喻的话,慕容重华这才了悟。
“忘缘师父有何罪?”
“纵徒行凶之罪。”
“忘缘师父也是在当天才知戒怨杀了人罢,若早就知道,师父也不会在当天晚上就将戒怨叫到自己禅房问话了。”
昨晚,他与言喻在门外偷听之时便已知晓了些许。
此番忘缘前来请罪,他可不能就根据这莫须有的“纵徒行凶罪”给无辜之人定罪了,即使他是自愿的。
慕容重华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刑部大门里去了,言喻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便向忘缘道:“忘缘师父,你且回吧,令徒的罪过不在你身上。”
戒怨与王大牛都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
还没到最里边,就听到了沉重的镣铐声,再往前走,就听见了隐约的说话,紧接着的是几声叹息。
王大牛和戒怨二人分别关在两个牢房之中,但两个牢房是挨着的,故二人才有机会闲聊两句,叹息一声。
“二位可还好?”
即使两人不回答,他也知道自然是不好的,单看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也知道晌午的时候,应该是受过了不少的刑罚。
戒怨和王大牛都坐在牢房的角落里,靠在一堆,王大牛并未打算说话,戒怨如高僧盘坐,看了慕容重华和言喻一眼便闭上了双眼。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恶僧戒怨,朕听闻你早已认罪画押,为何身上还会有如此多的伤?”
“估计是那位刑部尚书大人,怕我用些邪功伤了他。”
戒怨说得轻松自然,似乎真是如此一般,那样自若的神情似不在牢房一般,而是坐在禅房中参禅。
若非这戒怨杀了人,倒也真成了一位高僧也说不定。
“戒怨,你练的邪功,到底是什么?需要杀害几个婴孩?”
慕容重华话音刚落,戒怨就将眼睛睁开:“传说中有一种功夫能在百里之外取人性命,也就是说即使狗官有人保护,我也不怕不能取他项上人头。”
“呵,这传说就值得你去杀害三个无辜的婴孩?朕该说你心狠手辣,还是该说你无知?”
慕容重华嘴角的笑突然凝固,人命在这位看似得道高僧的僧人眼中,似乎就如草芥一般。
果真是,一念成佛,一念堕魔。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念成佛,一念堕魔。
世事百态,只求心安。
第13章 真凶
“皇上,官本是为民做主,为何到了曾国安这里,却是坑害百姓!所有的事情都是贫僧一人罪过,与我兄长无关,请皇上饶他一命。”
这是戒怨对慕容重华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便吞下了自己藏在身上的□□。
慕容重华让人赶快叫张太医前来,霎时,牢房中乱做了一团。
好在,戒怨那条命是保住了,却不知何时能醒过来。
慕容重华总觉着,有什么事情他还没想通,在他没想通之前,千万不能让戒怨这么轻易死掉。
“陛下有什么想不通的,不妨与臣说说看。”
慕容重华看向言喻,笑着道了一句:“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言卿。”
“陛下,现已是午时,此处正好离前几日才开张的一家酒楼不远,听说菜品不错,若陛下不嫌弃,可否随臣移驾那处去详谈?”
慕容重华看了看日头,果然是正午了,便点了点头,与他走了。
新开的酒楼名为“醉仙坊”,就开在一片湖边上,这湖叫做“七月湖”,每到元宵佳节,总有一大堆人围着这片湖放河灯,甚是热闹,连平常时候也见不到清冷景象。
慕容重华挑了一个观景绝佳的雅间,坐在窗边吃酒用膳别有一番风趣。
“陛下,有些事情还得慢些来,才能看得格外清楚。”
言喻一边为他斟酒,一边道,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看着桌上的酒盏,颇为认真,倒成了比窗外湖色更美的风景。
慕容重华清了清嗓子,道:“可朕怕下一瞬间就遭遇巨变。”
“陛下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陛下在担心什么?”
听了言喻的话,他不禁失笑:“文武百官当中,就数明之最能哄朕了。”
“臣这哪里是哄啊,明明是安慰陛下才说出的言辞。”
说完,便将酒盏放在他面前。
“明之,你说,是哪里不对呢?”
“陛下,王大牛为何要刺杀曾国安?若臣是王大牛,即使臣与戒怨有比较深的兄弟之情,也不会这样做,第一,刑部牢房不是谁都能进的。”
听了言喻的这般言语,慕容重华感觉有什么缠在他心头的东西正在慢慢解开,便催促着言喻快说下去。
言喻笑了笑,这才不急不慢地继续道:“这第二嘛,根本没必要再搭一条性命进去,因为曾国安已经被关到了刑部,皇上知道事情原委之后,曾国安定然不会继续活在世上了。”
“但是,为何王大牛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来刺杀曾国安?”
“为何?”
慕容重华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然而到了这种时候,言喻反而卖起了关子,只是笑着说道:“陛下再仔细想想。”
然后开始给慕容重华布菜。
慕容重华只觉得脑袋有些混乱,将酒盏送到唇边,干脆一饮而尽。
也就是在饮酒的片刻,慕容重华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酒盏时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重。
“明之,朕想到了,王大牛这样做的原因无非两个,他想揽下所有罪名,或者,他才是真正的万之山!”
“但鉴于今日他在牢房中没有说任何话,那多半便是后面那个了。”
“陛下英明。”
言喻这夸奖让他有些飘飘然的,不过,关键不在于夸奖,关键在于夸奖他的人。
“那陛下是如何打算的?”
“朕要将计就计,让真正的凶手自行站出来。”言罢,慕容重华转了转言喻递过来的酒盏,嘴角浮现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来。
戒怨和王大牛被关在刑部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里,刑部的狱卒不给他们饭吃,只给他们喝水。
戒怨还像之前一样,盘腿坐在牢房中,虽气色不怎么好,但还算是有精神。
然而隔壁的王大牛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本来就是个粗人,现下又没有食物可以供他消耗,身上的衣裳都大了一个号。
整个人胡子拉碴的,越发显得整个人愚笨。
突然,也不知道是哪个狱卒大喊了一句,曾国安逃了!
像是已经饿晕过去的王大牛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发现浑身发软,然而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两只手臂粗的木头从牢房上扳断了一块。
钻出牢房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朝关押曾国安的地方跑去,却在跑到一半的时候,一张大网从上方下来,直接将他给困在了里面。
黑暗的道上突然亮起了灯,几道人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为首的自然是慕容重华。
“王大牛,你果真是万之山!”
“万之山是谁,俺不认识!”
“尔为了一己之私,杀害无辜,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曾国安胡乱判案,刘千为财杀我全家,皆是罪该万死之人!”
“若你能继续往上上报旧案申冤,曾国安与刘千自有大梁律法处置,那三个婴孩又何其无辜!”
“那三个婴孩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愿意偿命,但我早已不信律法了,若非如此,怎会有今日的下场?”
“如若律法真的严明,我父母与叔伯姨娘怎会惨死野外,还被安个监守自盗的罪名?”
慕容重华愣了一下,一时没想出怎么回答他这句话,看着罗东将人带进刑房,然后又带了曾国安过去,慕容重华这才进去,坐在太师椅上。
有王大牛……或者说万之山对质,曾国安很快便招了之前所有的事情。
而王大牛也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原来戒怨只是帮他做了一些事情,并未直接杀害婴孩,刘千也是王大牛一人所杀。
不过,戒怨的供词之中,倒有一点不假——快要饿死的时候,他是被樵夫王大牛救回家中的,这也是为何他要帮王大牛做这等违心事,并且替其顶了所有罪名的原因了。
比起和善的僧人来,戒怨其实更适合做乱世中快意江湖的侠士。
看到两人被重新押回牢房,慕容重华御笔一批。
待证据收罗完毕之后,曾国安与王大牛将被推出午门斩首,戒怨为从犯,流放到蜀地,顺带,慕容重华给了提拔曾国安的张太保一个下马威。
慕容重华在早朝上提了一下这个案子,又提了一下某位大臣荐人不严,再影射了一下某位大臣是不是也跟曾国安一样尽做些糊涂事,张太保张远当时就吓得双腿发软,脸色苍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见此,慕容重华只得憋住怒气,让万淳宣布退朝。
过几日便是言喻二十又一的生辰了,从今日开始,慕容重华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还是要像往常他生辰时,送他什么东西,以示皇室与言家之间的和谐。
以往他送东西颇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因为看见言喻,就有些烦恼自己对他的感情,还有些恼恨言措对他皇长姐的各种尖酸讽刺。
更加让他心里别扭的是,言措手中的权利日益强大,不晓得哪一天就会像当年的禹王一样造反。
这是他最担心的。
可是现在局势又有些不同了,除了曾国安,打击了张远,还知道了言喻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想,这有利的形势至少是在慢慢转向他这边。
仅是言喻那么明确的表了态,他也不该像往常那样敷衍了,然横竖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适合送与言喻的。
宫中有的东西,言家也不怎么缺,就连四季常开的花都有,还能送什么给他?
这样想着,慕容重华不免有些困,开始打起了瞌睡。
万淳刚端着一碗滚烫的燕窝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皇上已经趴在书案上了,身边还整整齐齐得摞着刚批完的奏折。
万淳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皇上自登基以来,就养成了连夜批改奏折的毛病,总想着白日的时候能做更多的事情,睡觉也不好好睡。
将手中的碗放下,便拿了一床棉被给慕容重华盖上,顺便将他脑袋旁边的奏折轻轻移到了地上,免得过会儿睡沉了,转头的时候会磕着脑袋。
做完这些之后,万淳便端着碗退了出去,将门拉上,嘱咐了一声守在门外的侍卫说,皇上在休息,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让人打扰皇上。
说完这句,万淳便离开了。
慕容重华做了一个梦,梦中有父皇,有母后,有皇长姐,有……言喻。
还有先冠军侯与先冠军侯夫人,当然,少不了言措。
梦中的他与言喻,一人身上穿着一件喜服,正在跪拜坐与堂上的四位长辈,似是……拜堂。
他与言喻成亲了?
慕容重华醒来的时候,皱了皱眉,有些恼自己怎会做这种梦,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他心心念念都是与言喻成亲?
脑袋微微有些昏沉,看了一眼窗外,还未到午时。
将身上的棉被扔回到御书房里间的床榻上,慕容重华便拉开门出去了。
“现下已是几时了?”
“回皇上,已经到巳时了。”
“嗯,罗东呢?叫他过来,朕要出宫一趟,让他护送。”
侍卫领了命便去找人了,慕容重华回到清秋殿,由着侍女服侍,换了一身墨蓝色常服之后,罗东刚好候在了殿门外。
离冬青的祭日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罗东却像是还没缓过来一般,胡子拉碴,一脸憔悴。
慕容重华顿时觉得更加对不起他与冬青了,二人直至走出白虎门,也没有任何言语。
最后慕容重华道了一句:“罗东,人死如灯灭,朕也很想念冬青,她是朕见过的,除了皇长姐和母后之外,对朕最好,也是最温柔的女子,若冬青知道你为她这样,她定会心疼的。”
听慕容重华说这些,罗东也只是点了点头。
最后,慕容重华提了一句,若你有看得上的女子,自跟朕说就是,朕定给你指婚。
罗东便不再点头了。
慕容重华叹息一声。
到了冠军侯府之后,他便让罗东回宫了,本来罗东还有些不放心,他说了一句进了冠军侯府之后,言卿自会护朕。罗东这才往回走了。
“怎么?陛下又担忧罗侍卫长了?”
耳边突然传来言喻的声音,倒是吓了他一跳。
“言卿怎知朕来了?”
“忘了冠军侯府有一座可以看尽京都景色的高阁了?”
言喻说话就在他耳畔,脖子那里被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弄得有些痒痒的。
“靠朕这么近,言卿打算坏朕清誉?”
他话音刚落,言喻便大笑着退开了一步,道:“岂敢岂敢。”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恨之人必定有可怜之处,如无知,又如心胸不广,行不了正道。
第14章 吃味儿
不知是不是言喻陪在身边,又没有事情要办的缘故,慕容重华觉得今日和言喻走在这街上,甚是惬意。
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送言喻什么东西合适,索性带着人在街上逛一圈,看上什么买什么了。
这个想法,他自然没有与言喻明说,买东西,他看言喻的反应掂量着买便是了。
街上的人有些多,慕容重华时不时借着这种机会,去拉一拉言喻的手,搂一搂言喻的肩,抱一抱言喻的腰。
刚这样做的时候,他明显能感觉到言喻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多半是没想到他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些事情。
言喻右边的眉往上一挑,这下不怕毁清誉了?刚来找他的时候不是还怕毁清誉吗?
言喻嘴角微微勾起,心中突然有了几分躁意,反手抓住慕容重华的手,宽大的袖子将两人的手遮住,袖子里,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让开让开!我家主子办急事!”
突然,一辆马车从前面冲了过来,眼见这两人就要被撞上,言喻赶紧将身旁的人推开,一脚横扫过去,那马儿受惊倒在了地上,马车在霎那之间翻倒在地。
言喻看了一眼那马车和正往外面钻的人,就走到了慕容重华身边,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慕公子可有摔伤哪里?”碍于周围站着无数的百姓,言喻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称呼方为好。
慕容重华掸了掸衣裳上面的尘土,道了一句,无碍。
然后又转头看向那辆马车:“这车中的人到底是谁,竟然在人潮拥挤的官道上还如此猖狂,不晓得这样会害老百姓受伤吗?”
慕容重华和言喻还没走过去,那边车夫就扶着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过来了,那男子长得也算是端正。
不过,看那架势,那男子本来想破口大骂,然而在看到言喻之后,一身的架势都散尽了。
“言……言公子。”男子脸上的神情有些惊喜。
慕容重华转头看向言喻,皱了皱眉,敢情你俩认识?
言喻见慕容重华看他,立马露出一抹苦笑,臣冤枉。
慕容重华眉头松开,那就好。
“你是何人,敢在官道上这般猖狂!”
慕容重华喝道,脸上一片严肃,跟坐刑部审案子似的。
“在下钱三万,冲撞了两位公子,在下给二位公子赔礼了,望言公子收下。”
一边说,钱三万还一边从袖中兜出一块上好的玉递过来。
慕容重华再次转头,皱着眉头看向言喻,这都啥人啊,你来处理,朕不想说话了。
言喻笑了笑,走到钱三万面前,将他那块玉连带着他的手给拍了回去。
“钱三万,你这是公开贿赂朝廷命官啊,要是下次再让本官看到你在官道上横冲直撞,扰乱治安,本官绝不饶你,滚!”
被言喻这一通骂,那钱三万带着他的奴仆悻悻然离开了,周围的人见了这情景,不免发笑。
见慕容重华没有跟着笑,反而脸上还是一片严肃,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
“慕公子,怎么了,不高兴我这样做吗?”
慕容重华没有回应他,转身进了一家古玩店,挑了一块色泽极好的玉石放到言喻手中,才道:“这钱三万不会是你们冠军侯府的老相好吧?”
言喻突然笑了,这话说的,倒像是在问那钱三万是不是他的老相好。
言喻将手中的玉石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慕公子,在下不要玉,那钱三万只是长姐在生意上的朋友,到过冠军侯府几次,除了嚣张跋扈没脑子了些,基本算是一个好人。”
慕容重华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特别是在言喻有意放了那钱三万之后:“嗯,去冠军侯府的时候,顺便看上美人了。”
听了这番话,言喻有些想笑,这是在吃味儿吗?然为了某位陛下的脸面,硬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忍住了。
“跟我来。”
慕容重华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拉着的手,愣了那么一会儿,就发现他们俩人已经在一条小巷子里了。
慕容重华记得母后在世时与他说过,在宫外的时候,尽量不要走这种荒无人烟的小巷子,要走就走人多的官道。
当他问他母后为何不能走小巷子的时候,他母后是这般说的,小巷子里容易出来劫匪,要是我大梁的太子被打劫了,说出去简直丢我大梁的脸。
当时,他母后说完,还一脸担忧地叹了一口气。
“明之,咱们别往里边走了吧。”
“再往前一点儿,臣想给陛下看个好东西。”
“可……”慕容重华有些犹豫,在好东西和遇到劫匪之间挣扎了一下,然而,还没等他挣扎完,言喻就已经推开了小巷子深处的一道木门。
言喻将人拉进来之后,又把木门关上,上了闩。
慕容重华看到眼前几十张挂在外面晒着的画,有些惊讶。
看画纸,不像都是近几日才画的,大部分是很早很早以前的。
画中有画山的有画水的,看着还挺似曾相识,然每幅画中都有同一个人,慕容重华顿时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要看画的人不傻,都能看出画中的人是他,而且,眉眼之间,竟然有真人的神/韵,足以见得画者的用心。
“臣没想到一次陛下,便画一幅,现下大概有上千幅了。”
慕容重华清了清嗓子,忍住不将目光停留在那些画上,推开了这个小院落里唯一的一道门:“朕先进去坐坐。”
然而,在门被推开的时候,慕容重华就后悔了。
这唯一一间房子被言喻布置成了书房,这间书房的四壁都挂满了和院子里相差无几的画,除了门,就没有空着的地方。
慕容重华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言喻挺厉害,便忍住尴尬坐了下来。
言喻悠哉悠哉地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陛下觉得臣画功如何?”
“甚好。”
说完这句,两人便没有开口了。
“陛下,喝酒吗?”
“嗯。”处于这样的场景中,慕容重华有些不知所措,连言喻在问什么都没怎么听清楚。
言喻笑了笑,从书案后面拿出一坛酒:“这是臣去年埋的桃花酿,也不知合不合陛下心意,陛下且尝尝。”
言喻一边说,一边拿出两只酒盏,揭了封,倒了酒。
慕容重华愣愣地看着言喻,见言喻突然看过来,赶紧将视线移开,端起酒盏就往嘴边凑。
“挺好的,比醉仙坊的还好喝。”
酒喝多了,容易醉,特别是慕容重华这种喜欢喝酒,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以前很少喝酒的。
还没喝几杯,慕容重华便觉得全身发热,刚扶着身后的椅子站起来,就想要将外衣扒了。
言喻立马按住了他的手:“陛下,臣来帮你。”
言喻的手冰凉,在冬季,往往如此,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重华的醉意也少了一些,至少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们在做什么事。
“好。”
慕容重华将手松开,言喻开始帮他松掉最外层的衣裳。
“明之,朕想休息一会儿,看来今日不能送东西给你了。”
“原来陛下找臣出来,是为了送臣东西,陛下,臣这么多年,惟有一样想要而不得。”
“是什么?”
“自然是陛下。”
慕容重华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的花前月下,他蹲在长了差不多一人高的草丛里,看着不远处的姑姑与她的情郎山盟海誓,差点让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但今日这主角却换成了他,慕容重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下来,连呼吸这种事情,似乎他也不怎么会了。
“陛下是不打算将臣梦寐以求的赐予臣吗?”
见慕容重华不说话,言喻自然当他是默认了:“也罢也罢,陛下就当今日臣喝醉了说胡话。”
“陛下,这里面有一张床榻,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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