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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佞臣_甲子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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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也还在,若是后继之人心中不轨……”宋从义声音顿时一低。
    宋环宇敛然,他知道宋从义说的是谁。正是他的大侄子宋谨,宋谨才能卓著,只可惜他的心和宋从义他们的心不在一条道上。可他偏偏是个有能力的,心气冲天,暗地里手脚不少,宋家的权柄若是交到他手里,这天下怕是要乱上一回。这是宋从义最不愿意见到的。
    “若你是长子那该多好!”宋从义叹声说道。宋环宇是他的嫡幼子,虽说也是嫡子,可谁让宋谨是嫡长孙,他占着大义。宋从义欣赏宋谨杀伐果断的脾性,那最像他,便是宋从义暗地里打压宋谨,那孩子也能够凭借一己之力靠着实打实的军功混到正四品的将军。可要说到继承人,他心底最想要的还是宋环宇。
    宋环宇却是一笑,他说:“父亲,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嗯!什么事?”宋从义问道。
    “按理来说,那叶家竟然藏了这么多年,为何突然之间冒了出来,如今就连北光城的人也掺了一脚,来的可是齐家这一代的领头人物……”齐家算的上是北光城四大家之首。
    “你是说……那位出来了?”宋从义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恐怕是的。这么多年以来,殿下一直是由老大人在抚养。为了提防伪帝的势力,老大人一直是单方面与北光城联系,再由齐家通知我等,太孙殿下年少体弱,不及而立便病逝了。若是我没有猜错,如今这位应该尚未及冠才是。”宋环宇细细说道,便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却毫不提及他们又被北光城和宋家蒙在鼓里的事实。
    “那便是了,接下来只要等着看齐廷和接触过什么人,应该就可以把殿下顺藤摸瓜地找出来了。”就算北光城和叶家什么都不说,可他们自然有的是手段把人找出来。
    “只是那齐廷和……”宋环宇迟疑的说道。毕竟是他家做的错事。
    “不管他,这事是咱家不对,可他若是眼底还有大局,今儿个他给我落了这么大的面子,过几日也该上门来拜见。”宋从义也不生气了,他高兴,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虽然他知道今天这事一出,明天坊间就该传出什么不利于流言蜚语了。毕竟北光城的人到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口,却转身去了叶家,叶家是要洗白了,他镇国公府的名声怕是要脏上几天。
    
    第二十八章
    
    北光城士子住进了叶家,波涛暗涌尚且不用多说。
    宴敛倒是彻底闲了下来,一来是年节将至,族学休学。二来,他们的夫子欧阳先生怕是再也教不了他们了。不对,如今该唤他叶长尚叶先生才对。北光城的人住进叶府第二天,太傅叶长启便高调的把叶长尚从靖宁侯府接了回去。只等着年后祭祖,再将叶长尚的名字重新写进族谱。
    这一连串的动作,直教人眼花缭乱。等到众人理清楚思绪的时候,只能不住的咋舌,叶家好算计,四大家好算计。四十年前,叶家只牺牲了一个叶长尚,蒙蔽了昭武皇帝,得以毫发无损的留在这皇城不说,四十年后,昭武皇帝一系把叶家捧成了辅政大臣,朝堂之上实力雄厚,朝堂之下,多年的投敌冤屈洗刷殆尽。叶家在士林之间的声望隐隐又是上了一个台阶。
    比之镇国公只摔了一个茶壶,靖宁侯宴北惟则是几乎毁掉了整个屋子里的瓶瓶罐罐。万万没想到他苦心竭力给宴氏族学请来的夫子到头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叶长尚隐忍四十年,背负了四十年的污名,只为了做前朝的忠臣,那他教出来的学生又算什么?宴北惟恨啊!便是这批宴氏子弟才学再如何出众,在众人眼底,那也曾是叶长尚的学生,到死也改不了,无论是现在的孝熙皇帝,还是将来秦王登位,这些宴氏才俊他们敢用吗?
    所以到头来,一个叶长尚毁了这批宴氏族人,更毁了两侯府心心念着的计划!想到这里,宴北惟白眼一翻,一口气没喘上来,径直昏了过去。
    这一下子,侯府更加热闹了。宴敛这批人,则是被彻底地被抛到了一边。
    如此歇息了两三天,今天一大早,宴攸便给宴敛送来了一封信,来信的正是冯泽,他们昨日傍晚便到了京城,现如今安置在刘仲家中。修整了一晚上之后,特意寻到了靖宁侯府,请宴敛出门一叙。
    反正呆在房里也是无聊的很,宴敛干脆也叫上了宴仁亮一起,刚出了侯府的后门,宴敛一眼就看见了拐角处的冯泽三人,两个月没见,冯泽等人倒是精神焕发的很。
    “成英兄(冯泽),邦宁兄(曹尚),子长兄(薛为)……”宴敛拱起手一一见礼。
    “宴兄……”
    宴敛侧过身来指着一旁的宴仁亮,介绍道:“这是我宴氏族兄,宴仁亮,字从吾。湖广衡州府人士。几位兄长不介意加他一个吧!”
    冯泽忙摆了摆手,“宴兄说笑了!”而后又向宴仁亮一一介绍了自己等人。
    薛为打量着宴敛两人,说道:“看宴兄这般风姿,想来在这侯府之中,日子也颇为滋润嘛?”语气中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瞧着宴敛一身的细缎,大概是认为这些都是侯府大方置办给宴敛的。
    “哎!哪里的话?”宴敛随意摆了摆手,“终归是寄人篱下。这侯府之中来往的尽皆是达官显贵,我等不过是小小一介举人,在松溪还能算得上是一方人物,可到了这侯府,怕是连侯府的门房子都比不上。不说在这府里为人处世须得尽是战战兢兢,唯恐惊扰了贵人。若不是我姓宴,怕是连这侯府的大门都入不得。子长兄倒不如早早消了这份心思,你可知我来京城两个月以来,竟是连一封文会的请帖都未曾收到过?”可见这侯府的人有多么不受士林待见。
    所谓文会,乃是文人墨客饮酒赋诗或切磋学问的聚会,在会试年尤为频繁,除却学子之间相互交流互相试探底细之外,更有卖弄学问的意味在里头,和投卷一样,是应试举子必不可少的日常活动。一场文会的发起人,起码也是有名的才子,若是能请得哪位翰林坐镇,点评文章,那这场文会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毕竟会试的主考官,各房考官俱是由翰林充任。
    “毕竟,侯府的牌子虽然响亮,可那儿是黑的!”宴敛指着侯府的天,斜了一眼薛为,他知道薛为有借着自己攀附侯府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在这侯府都混不开,还差点着了宴故的道,族学之中交好的也仅有一个宴仁亮,哪有那个资格提携薛为。更何况,这侯府的确不是什么好去处。所以他也是实话实说罢了薛为满是尴尬,哪里能料想到宴敛的话竟是说的如此直白,讪讪一笑,“都是我着相了。”他都四十来岁了,不比冯泽,曹尚两人,年纪轻轻不说,官场上还有个冯凉(冯县丞)照应,如今又搭上了六科给事中刘大人,必定前程似锦。
    反观之薛为,若不是和冯泽两人有个同窗的关系在,哪里能住进刘府。他最为焦虑,因着乡试名次挂了马尾(最后一名),若是此次能中便好,若是不中,要是能搭上一个靠山,以举人功名入仕,哪怕是做一方教谕,也总好过重头再来薛为的话说的言不由衷,宴敛也就笑笑,个人的路个人走便是。他大概也是能够明白薛为心中所想。
    冯泽呵呵一笑,“好了,说这些做什么。今日,我等京城重逢,某做东,请宴兄吃酒!”
    “好你个冯成英,竟抢了我的话,这样也好,今日少不得要你空着荷包回去。”曹尚这般插科打诨,气氛顿时松了些许,他拉着宴敛的手,便向一旁的马车走去。
    马车左拐右拐,穿过大街小巷,到了地方,已是外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是一座坊市,此处唤作五方杂处,也就是现代俗称的商业中心。西起琉璃厂,东到正阳门大街,南自猪市口,北至棋盘街,构成一个繁华的商业圈。这里是京城乃至于整个大扬朝最为繁盛的地方。
    冯泽指着不远处的一处二层木制房屋,上面还飘着写着归云阁三个大字的布帆。说:“听刘世叔说,此处的闽菜最为正宗,离乡半月有余,最是想念家乡菜,便去这里如何!”
    “也好……”
    说完,冯泽等人正要入内,守在门前的小二迎了上来,佝着腰笑着说道:“几位公子安,敢问公子,可有请帖?”
    冯泽挑了挑眉,道:“怎的,来你这酒楼吃饭,也要请帖才能进吗?”
    那小二陪着笑,面色不改:“公子说笑了,我这酒楼自然是人人都来得的,只是今日不巧,临时有几位老爷包了我这酒楼,里面正举行文会呢?若是几位是来吃饭的,便请往他处,扫了公子的兴致,还请公子见谅!”
    那小二把话说的滴水不漏,冯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回过头来,对着宴敛等人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另寻他处吧!”
    “也好……”
    几人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忽而听见上方传来一个温沉的声音:“可是宴仁亮,宴敛……”
    两人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叶长尚倚在窗户上,看见两人望了过来,招了招手,“上来说话!”
    说话间,便有一名青衣小厮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对着宴敛等人躬身说道:“几位公子,请……”
    都做到这份上了,宴敛与宴仁亮对视了一眼,而后带着冯泽等人抬脚往里走去,至于刚才拦着他们的小二早就退到了一边。
    上了楼,入目的便是端坐在正上方的叶长尚,旁边坐着两名同样长须紫衣的中年儒士,他左下手站立着一群持剑的书生,右下手才是和宴敛一样儒衫打扮的士子。全部加起来有四五十人,宴敛只随便扫了一眼,脑中隐隐有了些猜想。
    到了叶长尚面前,宴敛两人躬身一拜,双手没过头顶,道:“敛从吾,见过——”
    叶长尚也一把打断了两人的话,乐呵呵得对身后两名紫衣儒士说道:“这两个是我的学生,也是今科举子,才学嘛!过得去。”一言既出,却是带着一丝期盼。
    夫子二字还未曾说出口,只看着宴仁亮腰杆又下去了半分,诚挚的喊道:“恩师!”
    宴敛一愣,岂不知一旁的众士子听见这恩师这两个字,看向宴仁亮两人的目光越发热烈,乃至于带着一份嫉妒。
    也是!一句夫子,充其量也就是代表着这人曾经教授过你,算不得亲近。可是恩师就不一样了,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这种年代,一句恩师,代表着师徒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一辈子也斩不断的亲近关系。
    宴敛脑中思绪万千,他本就不受靖宁侯待见,在族学之中也识趣的藏拙,平日里算不得出色。如今,叶长尚一句学生,分明有种在众人面前胁迫宴敛拜他为师的味道。只是一同的还有宴仁亮,他才学出色,难不曾叶长尚看中的是宴仁亮,他只是附带的那个?甩开这些念头,在转念一想,若是他今日成了叶长尚的学生,身上背负的两侯府污名自是不复存在了。
    只是宴仁亮回答的太利索,就像是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一样,宴敛眉头一紧。
    宴敛下意识的迟疑,顿时让四周的士子心中更是风起云涌。看着这家伙这副模样,难不曾这家伙之前并不知道叶长尚会这样说。也就是说这家伙之前其实并不是叶长尚的学生了。端看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就是叶长尚这是在逼这家伙拜他为师。
    叶长尚是什么人,远山先生。抛开前半辈子的蹉跎浪荡不必多言,那自是他忍辱负重,只为前朝鞠躬尽瘁,贡献了大把年华。如今的叶长尚,士林人称一声叶先生。端的是清贵无比。
    这家伙何德何能,竟要让叶先生做到这种地步!
    宴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是喊了一声:“恩师!
    
    第二十九章
    
    叶长尚眼睛刷的就红了,嘴里哆嗦着说道:“好好好!”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正要去扶宴敛。
    却听见齐廷和振声说道:“这便是叶先生的弟子?先生大才,教出来的学生想来也是才学过人。正逢今日文会,便请先生出题,我等诸位学子必要好好讨教一二!”
    被齐廷和的话一打断,叶长尚猛的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这是什么场合,虽说在场的都算的上是比较亲近的人,可今日这番作态,也难免有好事之人往其他处揣摩,到底是要收敛一些才好。
    只是人已经站了起来,叶长尚便顺势向宴敛两人介绍,指着右手边的儒衫士子,“这边或是我叶氏门下弟子,或是京中才子,日后怕是要常见。”只一言而过,又指着左手边方才说话的齐廷和,“这是齐廷和,字文剑,他家,住北光城,当年乃是儒家之首……这个是楚源,字长和……”这边站着二十来号人,俱是北光城士子。
    如此介绍了三四位,待到宴仁亮两人一一见了礼,叶长尚又说道:“你们可唤他们一声世兄弟。”
    而后又指着宴仁亮说道:“他祖父,他祖父……”言止于此,竟是用袖子遮起脸抽泣起来。
    宴仁亮满脸通红,眼睛也跟着红了,三步并两步来到叶长尚跟前,嘴角一阵哆嗦,一时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齐廷和猛的走到宴仁亮面前,执起他的手,目光如炬:“你姓宴,你祖父是——”
    宴仁亮眸光一黯,抹了把眼角,低声说道:“祖父,名讳宴何从……”
    “竟是宴公,宴公当年为国效死,吾辈之楷模,忠义之名,必将万古流传!”齐廷和仰天一叹,好不悲戚。
    叶长尚又是说道:“当年我与何从乃是同窗,眨眼间四十载烟云。寿宁伯门下有何从一脉,总算是保得了一份清名。”
    可不是,寿宁伯好歹也是开国功臣,子嗣之中却出了两侯府这般的叛逆,唯有宴何从,自尽殉国,全了一份忠义。便是有两侯府不堪的污名在,他这一脉总是不同的。叶长尚这话却有抬举宴仁亮的意思在里面。
    听见了叶长尚这般透彻肺腑的话,宴仁亮竟是直接拜倒在地,泪流满面,只说道:“世叔祖啊……恩师!”
    “你起来,俱是我不好,竟是让你在外面遭受了这么多苦难,你父亲可还好,当初他的字还是我起的呢?”
    “父亲他,早些年病重身亡了!呜——”宴仁亮又是一拜,匍匐不起。
    “什么?怎么会如此!”叶长尚像是遭受了灭顶之灾一般,直直的倒坐在椅子上,锤打着胸膛又是一阵痛哭!
    两人这般哭诉,在场的士子俱是抬起袖子抹起眼角来,就连呆在一旁角落里的冯泽等人也是红了眼。宴敛也跟着抬起了袖子,掉了几滴眼泪。不是为着这看似感人的场面,只为宴何从为国自尽,算得上是民族英雄了。
    至于宴仁亮两人,不好意思,宴敛表示他的神经最为敏感,被现世的电视剧电影荼毒了将近二十年,已经百炼成钢了。叶长尚看似真情外露,但起码有四层是假的。宴仁亮趋于迎合,哭的太真太狠,不忍直视。不过,看在场的其他人的模样,看来是很感动,很相信。
    等到他们哭够了,宴敛这才抬起袖子,抽泣几声,算是作罢。一旁的叶长尚在身旁两位老人的安慰下,总算是平静下来。
    叶长尚喝了口茶水顺了气,跪在地上的宴仁亮也被齐廷和搀了起来。
    “都是老夫太过激动,竟然把好好的一场的文会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叶长尚叹声说道。
    “哪里!叶先生真性情,叶公与世兄之间的世交情谊发人肺腑,宴公大义,我等俱是钦佩羡慕不已。”人群之中当即便有一人挺身而出,躬身说道。
    “是啊,是啊!”说完,一片应和声。
    宴敛垂眉,古人的演技不怎么样,拍马屁的本事还是有的。
    叶长尚抬了抬手,压下了四周的声音,对着身后的两位中年儒士说道:“好了,接下来的事宜,便由端毅和宫保主持吧!”
    又回过头来:“这两位如今都在翰林院任职,尔等不必拘着,有什么不懂的,自来问就好。”
    “是……”众人皆是躬身喏道。经此方才的混乱,方才对宴敛的羡慕嫉妒俱是消散了。想来在他们看来宴敛恐怕只是因为宴仁亮而附带拜师的那个了,本事应该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叶长尚看上,只是却不是那么打眼了。
    宴敛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缠绕在脑中的线一根根解开,捋直,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两位翰林商量着出了题,正是: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
    所谓申商,指的是战国时期辅助韩昭侯改革的申不害和为秦国变法图强的商鞅。法家讲究依法治国,推崇苛严的刑罚约束民众,手段颇为狠辣。比如秦朝时盛行的剥皮,车裂,腰斩,凌迟,烹煮……等十六种惨无人道的刑罚就是法家治国的产物。而申不害和商鞅正是这一思想的拥护者和贯彻者。
    诸葛亮没有这两位心狠却也想立刑名来治国,所以最后蜀国覆灭了。王安石改革制定了十分严厉的规定,但为了不背负恶名而拒不承认自己用的是法家学术。虽然如此,但是王安石不用其名却用其实。
    考的却是一道史论!题目出的倒是切合实际,毕竟当今这位近来动作频繁,大有翻天覆地变革的迹象。
    宴敛略一沉思,提起了笔,慢慢写了开来。等到宴敛停了笔。才发现已经有不少士子捧着写好的策论排着队等着两位翰林点评了!
    正巧着,宴仁亮也写好了,两人当即也拿着写好的文章排队去了。
    轮到宴仁亮,那位端毅先生捏着几张纸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最后才捋着胡须说道:“还算不错,观点新颖,但若是要想涉及二甲,细枝末节之处还欠些许火候!你看这里……”说着,便给宴仁亮将文章里的不足之处一一指正。
    旁人自是眼热。今儿来的人里面,除了北光城的五六人,还有几位早有名声在外的才子得了两位翰林一句不错之外,便数宴仁亮最为出色。
    宴仁亮躬着身退了下去,便到了宴敛。双手奉过写好的策论。那位端毅先生接了过去,看着第一句破题,便是:天下之患莫甚于不权时势,而务博宽大之名。
    当即抬起眼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立在身前的宴敛,点了点头,又是低下头,又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宴敛,又是低下头,如此反复几次,终是长吁一声,将文章递给了一旁的叶长尚。
    “……何以知其然也,史称武侯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武侯则匡辅之者多俊才,荆公则排击之者多君子,然此固不特荆公之不幸,亦宋室之不幸欤。”叶长尚慢慢念道,渐渐地整个二楼都安静了下来。
    “论古有识,思力沉挚,笔情清矫,纵横出没,变化从心!好好好!”叶长尚颇为得意的点了点头,辞藻虽不华丽,但胜在朗朗上口,承启转折之间混若天成。将文章递给一旁的宫保先生。“不愧是今科福建乡试解元,不错不错,哈哈哈!”颇有一种平白捡到宝的喜感。
    福建乡试解元!!四周的儒衫士子俱是满目复杂,心中将自己做的文章和宴敛的一经比较,心下不由叹息。万万没想到宴敛这个附带品居然会是一枚珍珠,还会闪闪发光的那种。竟能使得叶先生连说三个好字。
    有了宴敛明珠在前,之后的众人便是再难出彩了。等到文会结束,已是下午时分。
    叶长尚半只脚踏进马车,忽而又回过头来说道:“虽说,你等今日唤了我恩师,只是这束脩还是要补上的。这是礼,自然是要遵循的。寻个黄道吉日,你俩上叶府来寻我,我等着。”说罢,抬起另一只脚踏进了马车。
    马蹄踏踏走远,抛却了其他的由头,但看叶长尚迫不及待的模样,宴敛都要认为这家伙就是为了这一份束脩才逼着他拜师了。
    叶长尚等人一走,其他人便也没有多做停留,纷纷拱手与宴敛道别,不过一个上午,宴敛便成了这些天之骄子口中的“宴兄”了。
    留在最后的正是齐廷和,他只长叹了一声:“宴兄大才,某不及也。自今日起,宴兄怕是要名扬京城了。等到宴兄从那侯府之中搬出来的时候,齐某必定会登门拜访。告辞!”说完,扶着腰间长剑,上了马车。
    宴敛面无表情,今天这事一出,靖宁侯府还容得下自己吗?看来他的确是应该提前预备好住处了。免得猝不及防被赶出来。
    他的神情忽而一顿。登时瞪大了眼珠。
    “宴兄,从吾兄,恭喜恭喜!”冯泽几人这才踏出这酒楼,毕竟人家请的是宴敛两人。他们心中虽然羡慕,可也不敢舔着脸凑上去,所以只是找了个角落干巴巴的看着罢了。
    “宴兄?”走到跟前,见着宴敛没有回应,冯泽又喊了一声。
    “嗯?”宴敛木然回过神来。
    “宴兄,恭……”
    “同喜同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宴敛急促的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我有点儿事,对——”说完,撩起袍子便跑了出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哎——”冯泽对着宴敛的背影喊了一声,良久才是回过头来瞧着满脸笑意的宴仁亮,说道:“从吾兄,这——”
    “没事——”宴仁亮摆了摆手,瞧着薛为眼中藏不了的嫉妒,心下摇了摇头,“宴兄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既然这样,成英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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