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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佞臣_甲子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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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介不介意,反正宴敛已经伸出手把供桌上的碗揣在里怀里,虽然只是四个冷冰冰的馒头,宴敛已经谢天谢地了。
    狼吞虎咽一般填了三个馒头下去,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力气。回头在看着碗里面最后一个馒头,再看了看地面上的宴故。认命的将碗放到一边,从角落里找出来一堆还算干燥的木头和茅草出来,取了一根筷子粗细的树枝,今儿个免不了要做一回野人,来试试钻木取火。
    ……
    看着好不容易升起来的火堆,宴敛白着脸,数着手心上七八个水泡,慢慢的都是辛酸。两根手指头抬起碗接了一碗雨水回来,将剩下的那个馒头泡在碗里,扔在火堆上煮着。
    将宴故扶到火堆边,看着毫无知觉的宴故,宴敛脱下他的外袍,鞋子,挂在火堆旁烘烤。至于亵衣,宴敛想了想,反正他也在发烧,正需要冷水降温,约莫,大概,可能是没什么关系吧?
    等到碗里的馒头化成糊糊,宴敛端着碗,擒住宴故的下巴,慢慢的往他嘴里灌,时不时的给他顺顺气。好在人虽然烧的厉害,但是本能还在,能自行吞咽,不一会儿,便将整碗糊糊灌了进去。
    倒此,宴敛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只要能吃下东西,说明还有的救。
    宴故睁开眼,只觉得浑身乏力,刺目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外面雷声大作,艰难的坐起身来,环视自己身处的地方,以及旁边简易的架子上自己的外袍。
    “咳咳!”捂着胸口,费力咳嗽了两声。
    “你醒了?”只看着宴敛冒着雨从外面冲了进来。
    将外袍包着的河蚌,螺蛳,几个野果子还有一小把野菜扔在地上,拧干了袍子上的水,搭在架子上。顺手将手放在宴故额头上,宴敛皱眉说道:“烧得厉害,你的外袍应该已经干了,你把亵衣脱了,换上外袍。”
    说着,一把将自己用来烘干外袍的架子横在两人中间,充当遮挡用的屏风。
    做完这些,也不管宴故如何审视的目光,宴敛又重新打了一碗雨水来,将千辛万苦从河里边捞出来的河蚌和螺蛳放进碗里煮。只可惜,碗太小了,一次只能煮丁点儿。
    宴故好不容易换上衣服,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宴敛将一把野菜扔进一个粗瓷碗里,用两根树枝做成的筷子搅了搅。
    宴故低下身体,用手撑着地面缓缓坐了下去,无力的喘了几口气,便听见宴敛说道:“你先吃些东西,等雨停了,咱们就离开这里,我方才找了找,出了这片林子便是官道,路面很干净,没有杂草,想来离城镇不远。”
    宴故虚弱的点了点头,接过宴敛递给他的野菜汤和几个果子,抿了一口寡淡无味的菜汤,眼角的余光看着宴敛扒出河蚌肉,皱着眉头往下咽的的模样,神色越发晦暗不明。
    
    第四十五章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大雨总算是停了下来,两人身上的衣服总算全部烘干了,宴敛扶起迷迷糊糊的宴故,一摸额头,依旧滚烫的厉害,宴敛不由的皱了皱眉,可别烧坏了才好。
    看着宴故一副软弱无力的模样,宴敛只好弯下身体把宴故背了起来,踩着积水向官道上走去。
    宴故睁开昏昏沉沉的眼,入眼的是一片青色的布料,他抬起手,太阳刺刺的照在脸上。
    感受到背上的动静,宴敛回过头问道:“口渴吗?”
    宴故回过头来,感受着喉间的干涸,强撑着说道:“不渴。”
    宴敛抿紧嘴角,挪着步子继续往前走。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着宴故继续说道:“宴敛,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这幅,菩萨心肠。连自己的仇人也救!”
    宴敛顿了顿,不想说话。
    “不过说起来,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流落到这般地步。”宴故喘着气,慢慢的说道,“休想让我,感激你!”
    “话说你当时怎么会在那里?”宴故还真就是因为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这一点,宴敛认。
    “怎么,敛君侯虽说如今身份贵重,可那五方杂处也不是你家的。我就去不得?”
    ——良久的沉默。
    只听着宴故闷哼一声:“我外放了淮阳县丞,正准备上任。”
    谁能想到,马车停在半道上,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宴敛想了一会儿,撇了撇嘴,说道:“就你这么个毛头小子,也敢放你出去做一方父母!也不怕你祸害百姓?”若是他没记错,宴故如今不过是十七岁,要是放在现代,顶多也就一高中学生。
    宴故没有接话,双眼死死盯着宴敛的左臂,沙哑着声音说道:“你的手?”
    宴敛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左臂,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不过是被剜了块肉,宴敛万幸那支箭没有扎在血管上,在水里泡了半天一夜,伤口早就没了知觉,大概是成了一块死肉了吧!
    宴故苦笑一声,便不再说话。脑袋搭在宴敛的背上,面目一片平和。
    宴敛的腿开始打颤,日头越发灼热,歇歇停停了十几趟,总算是看见了城墙。
    城门上写着安华两个大字,宴敛张了张嘴,喉咙里冒着烟。这里貌似是京畿附近的一个县城。
    将身上的宴故往上紧了紧,抬起乏力的脚往城门口走去。
    城门官一眼便看见人群之中狼狈不堪的宴敛两人,当即扶着腰间的剑,走上前去,面带警惕之色,叱问到:“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宴敛只得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学生与家弟外出游玩之时,那料到路遇山贼,将学生两人掳了去,学生两人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只是家弟病的厉害,正巧路经贵县,想要先行修整一番,给家弟延请医师治病,再行打算。”
    宴敛也不敢暴露身份,毕竟,刺杀他的人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动手,这里离京城不远,万一有他们的耳目充斥其中,宴敛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那城门官皱了皱眉头,仔仔细细打探了宴敛两人一番,看着宴敛身上面色通红,嘴唇苍白的宴故。说道:“行了,你们进去吧!”竟连入城费都没有让宴敛缴纳。
    宴敛当即扯起一抹笑,说道:“多谢官爷。”
    看着宴敛背着人进了城,城门官身边的一个年轻兵士当即说道:“大哥,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假话,您就这样把他们放进去了?”
    开玩笑!安华县也算得上是天子脚下,年年都有大军进山扫荡,哪里有山贼敢冒头?
    城门官一把拍在说话的年轻兵士脑袋上,骂道:“你懂什么?没听见他自称学生吗?肯定是读书人出身,那人虽然衣着普通,可是他背上背着的那人穿的可是紫袍,那紫袍是一般人敢穿的吗?”能穿紫袍的不是勋贵子弟,就是有官位在身。
    年轻兵士捂着脑袋,不解的问道:“那,那怎么办?”
    城门官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你带个人跟着他们,要是有什么不妥立即来报。”
    “好!”
    入了城,宴敛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直到走到一个当铺门前。宴敛背着宴故一脚踏了进去,将宴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宴敛将自己腰间的玉牌扯了下来,放在柜台上,说:“掌柜的,当东西。”
    那当铺掌柜,停下了拨弄算盘的手,抬起眼,看了看拍在面前的玉牌,在看看外面衣衫褴褛,神色疲惫的宴敛,不动声色的说道:“活当还是死当?”
    宴敛皱了皱眉,“怎么说?”
    “活当可以赎回,死当便是卖与当铺。”掌柜的挑了挑柜台上的玉牌,不以为意的说道:“玉质算不得好,活当一两半银子,死当三两。”
    宴敛顿时涨红了脸。虽然他不知道大扬朝玉石器具的价格如何,可好歹是他亲手挑的好石头,雕出来的,怎么着也不可能只值三两银子。这当铺掌柜简直是欺人太甚。
    那掌柜的面带得意之色:“爱当不当,我可告诉你,这安华县可只有我这一个当铺,出了这个门,可就没有这家店了。”
    宴敛拿起玉牌,便想走。
    只听见掌柜瞟了一眼宴敛带着血迹的左臂,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也甭想到大街上去叫卖,就你这般狼狈模样,先不说有没有人敢买,你身边这位小哥情况怕是不大好。要是在不救治,啧——”
    宴敛面上青红交加,良久才是将手中的玉牌重新拍在柜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死当。”
    掌柜当即便写了当票,道:“劣质玉牌一块,作价三两银子。”
    宴敛一顿,拿起掌柜给的三两碎银,背起宴故,愤恨的离开当铺。
    宴故趴在宴敛身上,鼻中轻哼,蠢货!
    身上有了银两,宴敛当即便是寻了个客栈。在店小二犹豫的神情之中甩了一两银子,说道:“要一间客房,再帮我找一个大夫来。”
    银子到手,店小二顿时笑嘻嘻的说道:“好勒!客官稍等。”
    在店小二的帮助下将宴故扶进房间,不一会儿,大夫便到了,捋着胡子摸了脉,说道:“烧得太狠了,能坚持到现在不容易。就怕最后会弄成伤寒,老朽先开一副退烧的药,接下来便要看这位公子的造化了。”
    老大夫写了方子,看着宴敛的手臂,说道:“公子的手?”
    “不碍事!”不是宴敛不肯医治,实在是身上换来的银钱不多,这会儿给宴故开了药,怕是所剩不多了。总得留些银子预防不测。
    “好吧!”老大夫叹了一口气,约莫是明白宴敛的难处,只是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瓶自制的伤药。
    宴敛看着桌子上的小瓷瓶,拔开木塞往自己手臂上倒去,瞬间的疼痛让宴敛白了脸。大概这世上还是好人居多吧!
    等着店小二熬了药端上来,宴敛认命的给宴故灌了进去,又要了一盆冷水,沾湿了布巾覆在宴故的额头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大概是身体太过疲惫,做完了这些,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宴敛靠着床头便昏睡了过去。
    城门官带着一行上百人的军士一路跑到宴敛两人栖身的客栈,摸了摸头上的热汗,他指着眼前的二层木制小楼,振声说道:“将军,就是这里!”
    “进去!”张显一挥手,带着人冲了进去,他心里不住的祈祷那人真的是敛君侯。
    客栈里突然冲进来一大堆手持刀械,面目狰狞的军汉,客栈掌柜当即便是慌了,颤声说道:“众位军爷来我这,小,小店,有何贵干?”
    张显一把揪住掌柜的衣襟,拉倒身前,厉声问道:“今天上午住进你店里的两个年轻男子在那个房间?”
    掌柜的面色一白,听着张显恶生生的话,打心底以为是不是自己店里窝藏了什么不得了的歹徒,否则也不会有官兵追到这里来捉人。当即哭丧着脸,说道:“官爷,不关我们的事,小店只是开门迎客,绝不是有意要窝藏歹徒。”说着,一股子尿骚味从他身下传来。
    张显面带不耐,厉声说道:“本将军问你,他们住在哪儿?”
    那掌柜抖了抖身体,指着躲在一旁的店小二说道:“小李子,你接进来的人,你带将军去。”
    店小二看着一脸恶意的掌柜,只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是将脏水往他身上泼呢?想让他来担这窝藏歹人的罪。这可是杀头的罪,掌柜这招实在是太狠了些。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一个军汉已经一把将他从藏身的桌子底下揪了出来,恶声说道:“带路——”
    楼下的喧嚣吵醒了宴敛,望着窗外红色的天空,已是傍晚时分,宴敛摸了摸宴故的额头,依旧烫的厉害,心中的忧虑又是重了一份。将他额头上的湿热的布巾揭下来泡进冷水里,拧干又重新覆在他的额头上。
    剧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只听见门外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将,将军,就是这里。”
    宴敛心中一个激灵。
    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只看见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屋子里满脸警惕的宴敛,忽的跪倒在地,激动的说道:“末将金吾卫左将军张显,叩见君侯。”
    张显一跪下,顿时身后跟着的众军士刷刷全部跪倒在地,就连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的店小二也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宴敛神情一松,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摆了摆手,道:“将军请起便是。”
    “多谢君侯。”张显连忙走到宴敛跟前,躬身说道:“君侯无事便好,君侯遇刺,陛下盛怒,不眠不休一天一夜,整个京城大半的守军都被陛下派遣出来寻找君侯。”
    张显一顿,又是说道:“此处距京城不过两个时辰路程,君侯是在此处修整一晚上,还是即刻回京。”
    “回京吧!”他只想着快些见到顾之才好。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张显当即说道。
    “慢着,烦请将军去找几个大夫来。”宴敛望着床上昏迷的宴故,说道。
    “不敢当,君侯不必担心,末将带了太医出来的。”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配给了各路找人的人马。就是为了防止找到人的时候,宴敛身上有什么损伤。
    “这便好。”宴敛无力的说道。
    不过一会儿,便有本地县令带着人马前来拜见,宴敛疲惫不堪,哪有那个空闲见他们。张显出面扣下了他们的车马,便挡了回去。
    张显的动作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准备妥当。带着宴敛两人直奔京城而去。
    那店小二冲着满脸尴尬和后悔的掌柜冷笑一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踹了一脚客栈的大门,扬长而去。方才那位将军说了,少不得有他的赏,这破客栈,他不稀罕。
    且说日后,因着这事,那带路的城门官从小小的不入流小吏做了卫指挥使司正八品知事,一下子便踏入了官僚阶级,他也是能穿紫袍的了。店小二则是得了一笔厚赏,后来就在安华县里新开了一家新客栈,专门和那客栈掌柜打擂台。
    
    第四十六章
    
    车马走出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大队人马冲了过来,因着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远远望去只看见一条火把堆成的长龙。张显当即便是勒住了马,厉声说道:“列阵!”
    他身边带的人马不多,昨日那些行刺的歹徒凶狠异常,连军中的弓弩都能弄出来。好不容易找回宴敛,若是他今晚出了丁点儿差错,他们这些人怕是万死不辞。
    “张将军,张将军——”
    张显支起耳朵,只看见对面有两个亮点正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等到人靠近了,张显这才看清楚来人一身内侍着装。不由松了一口气。
    来人一手持着火把,一手勒住缰绳,冲着张显说道:“张将军,陛下驾到!”
    张显一惊,下了马,指挥着手下撤阵。
    车撵越来越近,景修然踩着脚踏从马车里出来。
    “参见陛下!”张显连忙行了军礼,身后众兵士跟着张显半膝跪地,高呼“吾皇万岁!”
    “免礼,”景修然迫不及待的说道:“人呢?”
    张显赶忙说道:“在马车里。”说完,便带着景修然往身后的马车走去。
    景修然撩起车帘子,只见着宴敛面色苍白,躺在里面。他的眼睛当即就红了。
    死死的盯着宴敛袒露出来裹着纱布的左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跪在一旁的太医说道:“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君侯只是太过于疲累,因为突然安下心来,所以不自觉昏睡过去了。只是君侯的左臂中了箭伤,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上面的肉已经坏死了。微臣身边带的伤药不多,只有等回到京城,将坏死的肌肉剜去便可。”太医当即说道。
    景修然紧着的心顿时一松,“那就好,行了,你下去吧!”
    “遵旨!”那太医连忙退了出去。
    见着太医退了出来,曹陆当即冲着张显说道:“张将军,启程回京吧!”
    张显看了一眼宴敛所在的马车,神色不明,重新回到马上,大声喊道:“启程!”
    景修然探出手,将宴敛紧皱的眉头抹平,平躺进宴敛怀里,听着宴敛胸膛里缓慢的心跳,眼底满是无奈、小心翼翼和疼苦,“呆子,呆子,我差点就又要失去你了。这辈子你休想再从我身边溜走……”
    ……
    宴敛是被疼醒的,他被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扭过头,只看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拿着刀子正在他胳膊上割肉呢!
    宴敛死死的咬在嘴里的木棍上,眼睛里满是生理盐水。真的好疼,比当初那只箭扎进肉里还疼。
    “阿敛,忍忍就过去了。”见着宴敛一脸铁青,嘴角发白的模样,一直候在床边的景修然当即抓紧宴敛的手,轻声安慰道。
    宴敛撇过头,这种被媳妇儿当小孩子哄的场面他接受不能。他只能强忍住眼泪,又扭过头看着景修然眼角的青黑,想起张显那句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当即鼻子又酸了。他反过来松开嘴里的木棍,言语模糊的安慰景修然:“别担心,不疼的。”
    只是一边说,一边掉眼泪算什么事?(一点都不攻,我的人设被自己败了个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等那白胡子老头将手臂上的死肉出去了,又上了药。宴敛的脸色白的有点吓人,额头上满是冷汗。景修然躺在宴敛身旁,抚着宴敛的胸膛给他顺气。
    宴敛一把抓住景修然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哆嗦着嘴唇,说道:“让你担心了。”
    在掉下悬崖的那一刻,说不害怕是假的。他只想着顾之,想着若是他死了,顾之怎么办,他还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还没能让他陪自己白头偕老,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不知不觉之间,顾之在他心里面已经占据了这般重要的位置。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活着,他要守在顾之身边,看他开创一个大扬盛世,陪他看每天的日出日落……
    景修然勾起唇角,轻声说道:“呆子——”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岂会苟活。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让宋谨付出千百倍代价。
    “嗯!”宴敛不明所以咧着嘴一笑。
    宴敛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宫里宫外的东西如潮水一般送进咸安宫:比如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太后,叶家,镇国公府……
    宴敛遇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孝熙帝偏偏是个能忍的。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他却不动宋谨分毫。一来,他还需要宴放的头脑为大扬朝民生技术发光发热;二来,因为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宋谨动的手脚。准确的来说是孝熙帝把能够暴露出宋谨的证据不着痕迹的抹了去。
    齐廷和不顾及叶家阖族上下人的安危,在孝熙帝的眼皮子底下也敢掳走宴敛。岂不知若是他们得了手,好好的傀儡被放虎归山,北光城是不须担惊受怕,叶家不如镇国公府掌有兵权,若是孝熙帝怀恨在心,叶家上下难逃一死。如此一来,叶家和北光城之间满面心生隔阂。
    而叶家和齐廷和明知道最后追杀宴敛的人是镇国公府,偏偏找不出证据来。你说他们是会打消自己的怀疑,还是对镇国公府更加忌惮?
    镇国公宋从义最是忠义,在明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宋谨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对叶家和齐廷和的猜忌不管不顾,因为这关乎到镇国公府在老世家之中的地位,关乎到他镇国公府的名声。在旁人的眼底,若不是心有不轨,怎么可能做出这般弑主的大逆不道之举!
    所以宋从义对此事决不会无动于衷,宋谨是他的嫡长孙又如何,从他暴露出自己的野心开始,宋从义对于宋谨欣赏有之、忌惮有之。只是如今宋谨更是敢明目张胆的对宴敛出手,更是触犯了宋从义的底线。便是没有证据证明,宋从义也要给宴敛、叶家和齐廷和一个交代。
    因此当天早朝,宋从义便上了折子:请立嫡幼子宋环宇为世子。
    陛下欣然允之。
    百官无一人为宋谨说话,平日里满嘴伦理纲常、嫡长承爵的迂腐老究生也闭了嘴,一时之间,朝野上下竟出奇的和谐。
    一下子便断了宋谨镇国公府继承人的地位。
    孝熙帝很满意,宋谨毕竟是叶家人,而且宋谨手里也有不少的势力,没有证据在手,宋从义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不容易了。反正宋从义将宋谨推了出来,不管老世家和北光城信不信,宋谨想要再从他们身上获得助力怕是比登天还难了。不能一次性解决敌人,慢慢的削弱敌方的势力不失为上上策。
    上辈子,正是在北光城和老世家对宴敛心灰意冷之后,宋谨暗地里开始大肆扩张势力,趁机扶持老世家的力量,如此一来,宋谨不仅没有被老世家和北光城忌惮,反而有放纵他成为两家领头人的味道在里边,毕竟宴敛不作为,可他们也要给家族谋一份出路,而宋谨好歹也是崇光皇帝的表外孙,血缘上总是挨边的,只是没想到宋谨最后会气急败坏到违背誓言连宴敛也杀掉,也难怪最后老世家和北光城的人殉葬的不知凡几。可不是,家养的老虎最后竟然弑了主!!
    只是如今,宴敛还是北光城和老世家心心念着的幼主,宋谨竟也敢在这种当头下对宴敛出手,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敢于冒险的雄主,还是愚昧贪婪的投机者。
    消息传到宋谨耳中的时候,他正在和宴放吃饭。下一刻,便生生的折断了手中的筷子。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
    宋谨是谁,镇国公府嫡长孙,拥有大扬朝除却皇家之外最为显赫的家室。他嫡亲的祖母、宋从义病亡的正妻乃是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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