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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安分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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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正酝酿睡意,迷迷糊糊的准备见周公,就感觉一双手搭上他的脸,先拢了拢他耳边的头发,还算轻柔,又扯了扯他的耳朵,也不算使劲,后来竟然拉着他的腮帮子往两边扯,还揉了揉,只好睁开眼睛。
离澈一愣,眼前人眼里笑意未退,嘴角微微勾起,表情竟有些温和。
“陛下挺无聊的?”
“是挺无聊的,不过……”寒夜手夹着离澈的嘴轻轻按了按,又按了按,“你的脸很好玩。”
“你的身份似乎不适合做这些?”
“这本是宫闱之乐,朕和朕的妃子玩乐,有何不妥?”
“……”
“再说你不是也睡在朕的腿上,还一副享受至极的样子,难道不是想勾引朕?”
离澈暗悔,看走眼了,一直以为这人就是个冷漠冰山的禁欲派没想到却是外表君子内心腹黑的色鬼。
原本真存了逗逗他的心思,此时只好起身,呐呐道:“臣刚才确实累了,现在不累了。”
寒夜将他的头按在腿上,“睡吧,还有半个时辰才到。”
于是离澈安心的躺下,成功的睡着了。
“唔……”离澈嘴里发出低低的沉吟,习惯性蹭了蹭脸,今天的枕头怎么不太一样,似乎更软些。
又蹭了蹭。
后面这个抵着自己的“硬”物是什么?
混混沌沌的睁开眼,灰蒙蒙的光亮,定睛一看,眼前是张挂着的紫色帘布,缓缓转过头,眼下是双鞋,身后的“硬”物似乎更大了。
灵台突然清明。
离澈不敢乱动,撑起身子,打哈哈道:“天都这么暗了,看来早就到了,陛下怎么都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流了一路口水,就不忍心叫你。”
闻言,离澈瞅了瞅寒夜的腿,没看见口水,倒看见顶起衣服的“硬”物,顿时有些尴尬,真是生龙活虎,龙马精神啊!当个枕头都能硬起来。
禽兽!
“口水,朕给你擦了,擦了一路。”
“谢陛下,陛下费心了,臣坐了许久的车,有些饿了,想回自己的寝宫用膳。”
“一起,朕给你当了这么久的枕头,也饿了。”
离澈静静的等待寒夜贵足先踏出车门,才跟在后面。
其实他很想问,皇帝一天都很闲吗?有时间跟着妃子到处跑。
苗疆王子逃过一劫,被自家君主接回一事很快传遍了北朝,寒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表示十分喜爱失而复得的离澈,很满意此次联姻,随即封离澈为离君与四妃同衔。
皇后之位闲置,四妃也未满,后宫之中只有椒仪宫淑妃,澜渊宫离君二人独大。
椒仪宫
“陛下不喜太过花哨的首饰,金钗拿下去给我换个玉钗。”
“去年赏花时,陛下送我的那只。”
底下人暗暗叫苦,金钗玉钗银钗来来去去已经换了十来次,不是颜色不对就是样式不好看,她们的这位主子心烦时就喜欢遛她们,估计是心烦的狠了。
淑妃打量镜中的自己,丹凤美目,玲珑小嘴,若隐若现的沟壑,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比不过那个男人。
说什么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她不相信。
房门口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步履生风,淑妃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下去。
淑妃见她走进,连忙问道:“如何,封了个什么阶品?”
“是个君。”
“君?这是个什么阶品?”
来人斟酌许久,艰难道:“好像和四妃平起平坐。”
淑妃一愣,眼神随后阴狠,逐渐趋于平静,“你来给我梳妆打扮,离君今日封了阶品,本宫自然不能失了礼数,要前去贺上一贺。”
离澈收到圣旨时距回宫之日已有十天,十天来,寒夜每晚都来他这儿用晚膳,十分殷勤。
离澈上前接旨,传旨的公公虚扶他起身,而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离君好生准备,今夜侍寝。”
离澈恍然大悟,原来是想养肥了再吃。
第4章 侍寝
恭维道贺的人一批批到来,离澈倒是来着不拒,苍白的脸色随着越收越多的礼变得红润透亮,心情十分晴朗。
只是淑妃来时,还是洋洋得意的,目光转动,定在他身上就变得面色铁青,最后坐下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带着宫女走了。
他很是不明就里。
等热闹过后,离澈难得的感到心烦,侍寝。
手边还摆着本图册,还记得内务府的总管神秘兮兮的将这册子交给他,叮嘱自己好好学习。
上面的姿势各式各样,奇形怪状,有些简直不可思议,这图看着倒很爽佷尽“性”。
晓琼领着几个丫环上前布菜,升了阶品,连菜都多了几样。
“晓琼留下,其他人离开。”
晓琼是那时迎亲队伍的大丫鬟,现在是他宫里的主事宫女,性子谨慎,人却灵动可人。
满桌的菜,离澈却食不知味。
“离君可是在等陛下?晚上您侍寝,陛下今日可能不陪你用晚膳了。”
离澈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倒入嘴中,“他来不来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等他?”
“那您为何不高兴?”
“哦?我有不高兴吗?你从哪里看出我不高兴?”
“你平时脸上随时挂着笑,”晓琼斟酌道:“今日却没有表情。”很是渗人。
“我该高兴?封了离君该高兴,还是侍寝该高兴?”
晓琼疑惑,“这是后宫女妃男宠一直追求的殊荣。”
离澈冷笑。
晓琼上前按住离澈继续倒酒的手,“您不能喝了,满身酒气会触怒陛下的。”
如此柔和的酒,千杯可不醉,离澈还是依言放开了手。
“离君,陛下待您是不同的,”晓琼婆心劝道:“您和陛下相处较短,不知陛下秉性,奴婢在宫中已有六年,却从没看过陛下温和的笑过。”
我也没看过,何时笑过?离澈疑惑,不禁意间问出了声。
“每晚和你用膳的时候。”
离澈不知所云,嘴角向上勾了一点点也叫笑?他之前一直在想寒夜那究竟是什么表情。
“您进宫那日,马车早已到殿前,陛下却生生等了两个时辰,离君,您如今背井离乡,无处归根,北朝确是你最好的归宿,何不博上一搏?”
背井离乡,无处归根……
离澈苦笑,任晓琼说了许多废话,这两句却说进他的心中。
“伶牙俐齿,你不是陛下派到身边游说我的?”
晓琼微微笑道:“奴婢与您同生死,共荣辱,自然要为您打算。”
月挂树梢
内务府总管前来恭喜几句便道:“请离君上步撵,陛下已经等着了。”
男妃和女妃侍寝不同,女妃在自己殿中沐浴,由丫环用锦被裹住,送往紫宸殿,而男妃则是到与紫宸殿相通的浴池沐浴。
离澈下步撵,由着两个丫环引着。
进的房间,迎面扑来阵阵热气,烟雾缭绕,朦胧似幻,浴池很大,足可以容纳几十人,池墙边一个金龙的器具,正源源不断的往池里注水,池面上铺满了散落的花瓣,香气宜人。
很会享受嘛!
“都下去。”
“是。”两个宫女躬身,准备退下。
“慢着,吾换洗的衣衫在哪?”
“回离君,衣衫在浴池边的托木上。”离澈顺着他的眼神往里看,果然看见一方白布。
关门声响起,褪下衣物,走下台阶,水温偏高,既舒适又解乏。
离澈余光撇到那块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颜色太淡,厚度也不够,伸手把它提拉起来。
颜色几乎透明,微弱的烛光都能照个对穿,亵裤更是直接舍了。
离澈满脸黑线,随手丢在一旁。
“怎么?爱妃不喜欢朕给你准备的衣服?”
寒夜身穿玄衣,衣下空无一物,两条大长腿若隐若现。
“陛下喜欢,”微微一笑,“那不妨自己试试。”
寒夜脱掉上衣,入的池塘,眼前人眉目如画,腰肢纤细,凸起的两点红的诱人,只可惜眼神十分犀利,“朕喜欢看你穿。”
如此大逆不道,偏偏又觉得可爱。
看着陡然拉进的俊颜,离澈捧住寒夜的脸,在他呆愣的目光中,吻上寒夜的唇,翻天覆地,毫无章法的搅动一番,迅速推开,“若你愿意被我压,我不介意穿给你看看。”
“你想压朕?”压字语调较高。
“我要压你,不是朕。”
“哦,”寒夜充满兴味的勾勾嘴角,“那我们各凭本事。”
寒夜再次堵上离澈的嘴,迟迟不肯松开,离澈开始还有点力气和寒夜较劲,随着空气流失,身子渐渐软下来。
寒夜抬起他的臀部,离开水面,放到毛绒绒的兔毛地摊上,压在他身上,箍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又吻了吻那诱人的嘴唇,一路下移。
离澈死命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他压不过寒夜。
以后的日子大概清心寡欲,无欲无性了。
“今天大概分不出胜负。”
寒夜心里好笑,吐出嘴里的红果,一手摸上他的后方,哑声道:“谁胜谁负,顷刻就见分晓。”
“没时间了,我的血要流光了。”
寒夜放开离澈,稍稍起身,果然看见大滩的血迹,甚至流进浴池,染红一池温水,池里有条染血的纱布。
离澈早在澜渊宫就划破了腿,自己上了药,拿着绷带缠住。
寒夜确实无论长相身形甚至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出的霸气都很吸引他。
强者总是吸引人的。
可架不住他不高兴,没兴致,突然就傲娇了。
他不只想要性,还想要谈感情。
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夫君完美,只要偶尔陪他上床,享受下鱼水之欢,便能在后宫之中平静的生活,混吃等死。
如果逃不出去,这是再理想不过的生活。
只可惜他的那颗心没那么洒脱。
他的这条命,父王不在乎,亲人不在乎,他自己大抵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血还在往外冒,在大腿部,血管上。
寒澈让人宣太医,抱着离澈回到紫宸殿。
包扎过后,离澈昏昏欲睡,寒夜则守着他咬牙切齿的平息欲望。
“离君,你不觉得此番太过无耻了吗?”
离澈则笑眯眯道:“多谢陛下垂怜。”
“为什么不愿意?”
离澈望着床顶,低声道:“就是不想。”
“那为何主动亲朕?”
“臣爱美,情不自禁。”
所以说是故意挑逗他,又不想负责。
“是臣错了。”
寒夜暗叹一口气,“不愿意就直说,朕不会勉强你的。”
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早点上包子,作者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可能节奏会快点
第5章 高烧
御书房
镇南将军和兵部尚书侯在一旁。
寒夜翻过三份奏折,揉了揉眉心。
苗疆王卧床多日,缠绵床榻,朝中政务多交给苗疆大王子离渊打理。
靖王寒魄招兵买马,拥兵自重,狼子野心。
苗疆和北朝边界惊现兵器,惊现之兵器,闻所未闻,力量之大,却无从查起。
“不用理会苗疆,苗疆王身体孱弱,死了这许多年,也没死下去。”
镇南将军道:“如今苗疆政务由离渊打理,而离渊好大喜功,早对北朝统治心生不满。”
“离渊孝顺,只要苗疆王一日不死,他就不可能逼宫造反。”
兵部尚书道:“陛下说的是,如今内有靖王狼子野心,外有离渊虎视眈眈,轻易开战,只能收益于他们其中一方。”
镇南将军愤怒道:“那就任由他们做大。”
寒夜道:“莫要逞一时之勇,你这急躁的性子何时才能改改?”
二人不再说话。
“现下最要紧的便是找到那批兵器的去处,有了那批兵器,可增不少胜算。”
兵部尚书出列,“臣已经派人前去,相信不仅能找出兵器的下落,还能找到制兵器的铁木匠人。”
内务府总管张贵此时匆匆忙忙的进来,踌躇着望了两位大人一眼,两人会意,“臣等告退。”
“陛下,离君高烧三日,今日晕过去了。”
张贵跟着寒夜向外赶,一路战战兢兢,那日陛下拂袖而去,底下的人都以为离澈失宠,以至于发了几天烧,也没放在心上,谁曾想今日一度晕厥。
看陛下的样子……
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澜渊宫门前,晓琼眼睛红红的,正在擦眼泪,见了他,似乎有话要说,寒夜忙招手,“快去找韩御医。”
寒夜进的房间,床上的人面色绯红,眼睛紧闭,身子不停的颤抖。
“再拿床被子来。”
寒夜细心的为离澈盖好被子,又掖了掖,才转头对侯在一旁的人道:“朕等会儿再与你算账。”
张贵顿时腿一弯,笔直跪在地上,奴才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这么弱,发个烧,找了几个太医,也治不好,“奴才冤枉啊!”
“出去跪,看着你心烦。”
韩太医很快到了,将伤口重新消毒包扎,开了副药方,对着晓琼道:“离君体弱,药物不能用的太猛,只能人为降温。”
晓琼认真听着。
“每天三次,用温水擦拭,膳食要清淡,只能喝清粥。”转而对着寒夜,躬身,“臣告退。”
晓琼让宫女打了几盆水,将方巾浸湿,寒夜却接过湿斤,“朕来。”
一瞬间,澜渊宫宫女,人人呆若木鸡。
离澈很冷,感觉身处腊月天冰雪融化的池水里,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
不曾禁足,却备受欺凌。
他的母妃不是苗疆人,是北朝很平凡的女子,却偶然间救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苗疆王。
离唯很美,乃苗疆第一绝色,母妃对他一见钟情,相依相随,后离唯登基,便舍了那女子。
在他的记忆里,母妃常常出神的望着门口,一动不动一下午,无心家里,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母妃郁郁不得欢,一天天衰弱,终于在他五岁时被父王接回宫。
母妃以为离唯是念旧情,殊不知只是因为他生来体弱,人到三十,子嗣寥寥,才想起流落在外的血脉,得知真相后,母妃撒手人寰。
而他身份尴尬,高不成低不就,在奴才面前是主子,在主子面前何尝不是奴才。
七岁生日那天,离澈摘了许多母妃喜爱的梅花,给她摆在坟前。
寒风瑟瑟,雪花打着卷儿片片飞舞,白茫茫一片。
离澈祭拜完母妃,心里难受,回宫后便坐在池塘边看雪。
雪源源不断的下,离澈看的入神,突然后背袭来一股力,迫他载入池水里。
寒天腊月的水夹着冰雪瞬间覆盖了他的头,灌进口鼻,渗进衣衫,冷的刺骨,冷的窒息。
好不容易将头露出池面,又被人按进水里,如此往复,让人绝望。
离澈知道自己在做梦,他也知道梦境的最后,卫一会来救他,可他还是受不了这绝望,死命挣扎想逃出梦魇。
突然感到一丝温热在脸上滑过,像黑暗中的光亮,离澈情不自禁的拉住。
寒夜耐心给离澈擦脸,看着突然被拉住的手,疑惑道:“醒了?”
眼睫毛蒲扇蒲扇颤动个不停,就是睁不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冷……好冷……”
秀气的眉头皱在一处,表情楚楚可怜,像谁家丢弃的孩子。
寒夜叹息一声,让守在内间的宫女都下去。
几个丫头交换下眼神,脸上都是释然的笑意,匆匆关上房门,守在外间。
寒夜掀开被子,躺上床,拥离澈入怀,压在胸膛上,好脾气的哄着,“不冷了,等会儿就不冷了。”
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呼吸平稳,又睡了过去。
夕阳西下,房间昏暗,估摸着离澈该吃药了,寒夜微微退开,离澈却往他怀里又挤了挤,箍住他的腰,“冷……抱紧我。”
“吃完药再睡。”
“……”
感觉到怀里人的身体一瞬间变得紧绷,随后软下来,依然没有动静,寒夜又道:“先把药喝了,等会儿再睡。”
寒夜拖开他的手,想把他扶起来,眼前人却好像早就醒了,一双眼睛含着秋波定定的望着他。
喝了清粥,吃了药,想着离澈在床上躺了三天,骨头都躺软了,寒夜便拉他去御花园散步。
春分时节,百花斗艳,姹紫嫣红。
寒夜摒退左右,与离澈走在一处。
“苗疆善斗,你为何不习武?”
离澈不明所以,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是因为根骨被废,无从练起?”
离澈只是向前走,“……”
寒夜一把拉住他,望进他眼里,“朕想知道,你的过去。”
离澈也回望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没甚好说的。”
“你不想说,朕就派人去查,总有一天,朕要你敞开心胸,安心栖于朕的羽翼之下。”
离澈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似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若只是为了我这张脸,我不信。
“你是朕的人。”
原来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妃子,是你千千万万后宫中的一人,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是我肖想了。
善于伪装,使他能够存活至今,可他现在却做不到,他很想云淡风轻的一笑置之,真的很想。
从来没人能够走进他的心,他不允许,这个男人以霸道的强势的姿态倾入他的生活,以一个上位者的身份却温柔的哄着他宠着他。
然而一切只是错觉。
长期处于黑暗的人突然看到阳光,又生生被剥夺,何其残忍。
离澈冷哼一声,甩开手,“陛下事务繁忙,还是把宝贵的时间分给后宫的那些哥哥姐姐妹妹弟弟吧?”
寒夜皱眉,“别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寒夜也是聪慧之人,结合离澈发怒的时机和他说的话,已然猜到。
握着他的手,放软声音道:“朕国事繁忙,没时间分给他们……你是不同的。”
离澈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脸色好了许多,道:“听说韩贵人怀孕了,陛下理应去看望。”
“你烦朕?”
离澈道:“陛下看着赏心悦目,怎会烦?只是后宫当中,应当雨露均沾,陛下莫为臣招恨。”
“哦,雨露均沾,”寒夜兴味的重复这个词,停足,抱住离澈的腰,“离君何时承接雨露,让后宫雨露均沾?”
“唔……”离澈状似为难,一脸歉意道:“臣身体孱弱,若死于承欢之时,怕扫了陛下的性。”
某人就是这么有本事,总在人性质最高时,当头浇他一头冷水,有了气,还偏偏说不出来。
如此煞风景,寒夜心头火起。
“你总喜欢气朕。”
拂袖而去。
晓琼带着丫环小跑着往他这边赶,大概是寒夜让他们来的,毕竟他身体还没好透。
想到寒夜一脸冰霜,屡屡吃瘪的表情,就不由笑出声。
心情好久没这么好了。
寒夜一如既往的朝澜渊宫跑,不同的是,要比往常多呆上半天,偶尔还会携带未批改完毕的奏折前去批阅。
寒夜就这样一点点浸入离澈的生活,习惯寒夜陪他用膳,陪他散步。
逐渐的,离澈不只喜欢呆在自己殿中,更喜欢出入御书房,紫宸殿,御膳房也经常出现他的身影。寒夜从不加以限制,离澈很满足。
清晖倾洒,又是一个月圆夜。
风拂过,来人已近在眼前。
离澈撇了眼面前的人,嫌弃道:“晒得这样黑,好丑。”
卫一无语,他家主子的焦点永远在他脸上,他永远跟不上主子的思维。
不过主子好像胖了,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些。错觉?给北朝皇帝当了男妃,按理说主子应该誓死保护自己的贞洁,虽说主子从不在意那个东西,但依自己对主子的了解,主子不高兴就不会让别人高兴,哪怕那人是玉皇大帝。
而被人压,主子绝对高兴不起来,除非他心甘情愿。
俗话说,心宽体胖,估计是北朝伙食太好,主子长了肉,身体一胖,心也就宽了,连带着表情也柔和许多。
对,一定是这样。
卫一表情多变,前一刻还在皱眉,此刻已经做恍然大悟状。
离澈道:“卖了多少钱。”
卫一支起五指,掐掐算算,“依主子的话,属下找了十来家买主,还卖了几张图纸,总共十万余金。”
离澈心情大好,摇身一变,成了世间第一大财主。
“主子,我们有钱了,该想想怎么离开。”
离开吗?
总有一天,朕要你敞开心扉,安心栖于朕的羽翼之下。
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花了多长时间找到我?”
“……一个时辰。”
离澈点点头,“盘龙殿,紫宸殿一直到我这里,光是内侍住处就不下百余房,再加上上后宫宫殿,你主子我在皇宫呆了两个月,四下探查了下,还没走完一圈,皇宫大的不像话。”
那主子估计是路盲。
“除此之外,守卫也多,隔两个时辰换班一次,深夜也是如此。”
是挺多的,长得也好看,卫一夕沉时就找到离澈,进门前却在树上呆了两个时辰,几个守卫一直在宫前徘徊,找不到时机。
也是因为为首的男子太帅,卫一看的入神,直到人家换班才恋恋不舍的进门。
“卫一,”卫一一脸花痴相,脸色桃红,离澈故意板着脸道:“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恶心?”
卫一赶紧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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