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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罪并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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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朱家的人没那么容易打发,宫里也并没有严朔这样的智囊团主持大局,元子攸最终在动乱中被尔朱兆软禁后勒死,时年二十四岁。
尔朱荣的死对于元子攸来说是致命的。
尔朱荣活着,天下尚且安稳,底下的人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还能勉强认这个皇帝。尔朱荣一死,各路枭雄各自为谋,真正的乱世开始了,谁还会在乎小皇帝身上那些微不足道的血统?
那个年代的人,其实大都没什么集体荣誉感。比起团队信仰他们更倾向于搞个人崇拜。尔朱荣就是凭着个人魅力搜罗了一窝英雄豪杰替他卖命。
他手底下究竟都有些什么人呢?先不说高欢宇文泰了,贺拔家三兄弟,独孤信,侯景,李渊他祖父,哪个是省油的灯?
这些人凭什么听命于人?不是因为尔朱家多有声望,不是因为秀荣军给了他们多少好处,只是因为尔朱荣这个人。只有尔朱荣能够镇得住他们。
元子攸杀死尔朱荣就等于亲手拔掉了这把保护伞,他的结局在他打算夺权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我让尔朱荣说“我死了,他也活不了”这句话,想表达的其实是这个意思。
回到这篇文。
有位读者小伙伴在长评里说的话让我颇有感触。
“攻想要江山和抱负,却临死都不愿把刀口对向受。在江山和爱人之间,他其实选择了后者。”
其实小说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做着单选题。
元子攸在爱情和使命之间选择了坚持使命。
尔朱荣在江山和本心之间选择了追随本心。
尔朱兆在信仰和亲情之间选择了信仰,他才是最无坚不摧最适合当帝王的人。
元天穆自始至终是个没什么城府的粗人,但他到死都选择和义兄站在一起。
严朔在生父的遗愿和个人情感之间选择了前者,其实他才是被宿命和使命感束缚得最沉最深的那个人。若不是他以爱的名义在背后坚持,引导,元子攸兴许还可以在这乱世中安稳地偷生。
如果元子攸没有杀掉尔朱荣,甘心做个傀儡皇帝甚至主动禅让,又或者尔朱荣放弃篡位,安心做他的将军平定四方,历史又将会如何呢?这个问题恐怕没人能给出答案。
第45章 HE版结局 乘人之危
元子攸提着食盒在院子里徘徊了半天,又将耳朵贴到房门上。
“没动静。”他对身后的严朔道,“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严朔坐在石凳上冷眼瞧他:“睡下了又怎么样?药总得喝啊。”
见对方还是磨磨蹭蹭地不肯进去,他起身抢过食盒:“你不去我去。”
“哎你干什么!”元子攸急得大叫,“我去,我去!”
两人拉拉扯扯地推门进屋,却见男人半靠在榻上,扭头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尔……元荣,你醒着?”
男人回过头来,对着元子攸微微一笑:“皇上。”
元子攸尴尬地咳了一声,推开严朔走到床边坐下。
“朕来看你啦,今天感觉怎么样?”
“皇上日理万机,用不着每天来看我,有下人在就够了。”
“朕问你感觉怎么样?”
“好些了。”
元子攸伸手搭在男人的膝盖上,脸上笑得柔情似水,心里却恨不得骂他一通。
尔朱荣从昏迷中醒来已两月有余,兴许是中毒太深伤了脑子,睁开眼睛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元子攸将错就错骗他说他叫元荣,乃罪臣之子,本应连坐处斩,只因讨皇帝喜欢所以被救出来藏身于此。
男人看似信了元子攸的鬼话,一口一个皇上叫得爽快,只是语气里没有半分恭敬的意思,架子大得很。要不是对方还算听话,元子攸几乎要怀疑他其实早就想起来了,只不过在装傻充愣寻自己开心。
他要是敢耍我,我就要他好看!
元子攸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宠溺得很:“来,再让严大夫给你看看吧,差不多也该换方子了。”
尔朱荣顺从地伸出一条胳膊递到严朔跟前。
严朔替他搭了搭脉,又俯身检查了一番腰腹上的伤疤:“毒素清得差不多了,我今晚就让太医院的人重新配个方子。”
说完,他打开食盒将饭菜和汤药端到案几上,转身出了屋子。
“严大夫好像不太喜欢我。”尔朱荣望着严朔的背影道。
“他是在怨朕。”元子攸端起药碗吹了两口气,却发现早已经凉了,“他埋怨朕不该救你。”
“那你为何救我?”
“叫皇上。”
“皇上为何救我?”
“朕不忍心看着你死。”元子攸勺了一勺药汁递到他嘴边,“因为我们关系好嘛!”
尔朱荣往后缩了一下,微微别过头去:“有多好?”
“好到可以上床。”元子攸嘿嘿一笑,将半勺药汁洒到了被褥上。
“我自己来吧。”尔朱荣皱着眉头去接药碗,被元子攸伸手挡开了。
“别动,朕喂你……朕以前就是这么喂你吃饭的,你都忘啦?”
“胡说什么?我不会自己吃饭么?”
“以前你身子弱,总吃不下饭,朕就让御膳房做了好吃的,一口口喂你吃……”
“皇上不是说我原先会打仗,很厉害么?”尔朱荣疑道。
“对,特别厉害!”元子攸面不改色地眨眨眼,“但是后来生了场病,就虚了。”
见对方还是将信将疑地不肯张嘴,元子攸恨不得把整个碗塞到他嘴里:“哎,你快喝嘛!朕端得手都酸了!”
尔朱荣只好依言张嘴,将那药汁一口口咽下去,末了又就着糖水漱了口。
“等你能下床了,朕就带你出去逛逛。”元子攸替男人擦去嘴角上沾着的汁水,“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
“城里可能去不了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戴了面具,也会有人认出你来。”
“城里有我的旧识?”
“城里都是你的仇家,万一被他们知道你还活着,那可就麻烦啦!”
元子攸说着说着突然有些累了,掀开被子想上床。
“皇上,把外衣脱了再上来吧。”尔朱荣皱眉。
元子攸悻悻地站起身来,将外衣鞋袜尽数除尽了,这才又钻进被子同尔朱荣挤到一起。
“你从未问起过你的家人,你就不好奇么?”
“既犯了满门抄斩的死罪,现在问还有什么意义?”尔朱荣细想了一阵,确认自己的确是对这些“传说中”的亲人没什么兴趣。
“那你自己呢?你想不想知道你过去是什么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不是都已经告诉我了么。”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这么信我?”元子攸挪动身子贴近了他。
尔朱荣略带茫然地转过头来:“信。为什么不信?”
元子攸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孔,下腹一热,呼吸突然就乱了。
抓住尔朱荣的一只手按到胸前,他试探着问:“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记得了。”
“我对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你全都忘了?”
尔朱荣由他抓着,视线在两人的手上徘徊,最后又移至元子攸的脸上。
“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我。”
元子攸闻言眼眶一热,侧身将男人拥入怀中。
重伤和长久的卧床使男人的身子极度虚弱,原本结实匀称的肉体如今瘦可见骨,摸在手里都不敢太过用力。
“不是好像,是真的。”紧紧地搂住怀里的躯体,元子攸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也喜欢我。”
“我也喜欢你?”
“对……你可不能忘了,你也喜欢我。”
元子攸翻了个身将尔朱荣压倒身下,开始解他的腰带。
“你干什么?”尔朱荣惊道。
“干我们以前经常干的事。”
“我今天没力气。”
“没关系,朕有力气。”元子攸心不在焉地嘟囔着,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快爆炸了。
“胡说八道!”尔朱荣察觉到对方的手在往他身后摸,慌忙伸手去推他,“我没干过这个!”
“朕没胡说,我们以前经常这么干……”元子攸索性将他翻了个个儿面朝下按住,“你最喜欢这样了。”
“你骗谁呢?”
“怎么不信了?你不是说朕的话你都信么?”
“就这句不信!”
元子攸亢奋到了极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忙脚乱地解开裤头往外掏家伙。
“我不行……不行,你放开我!”尔朱荣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看到男人在自己身下奋力挣扎的样子,元子攸心疼之余只觉得心中的燥热更甚,却又不忍心真的对他的哀求不闻不顾。
“你每次都装可怜,拿身体不舒服当借口……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真的不行了……你别压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元子攸不加理会,提起他的腰就抵到跨前。
“再不住手我就生气了!”尔朱荣突然高声道。
生气?生气了又怎样?现在我无论做什么他都拿我没办法……不行,今天我非要爽一把不可!
元子攸这么想着,手上加重了力道,顶开他的腿就往里冲。
“啊……”尔朱荣痛得惨呼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扭过身来,一脚蹬在元子攸腰侧:“元子攸!你他妈找死吗?”
元子攸冷不丁地被这一记怒喝吓破了胆,手一松顺势滚到了床尾。
等欲望消褪回过神来,只见男人发丝凌乱地靠在床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惊怒交加,似也是被吓得不轻。
元子攸在后悔自己太过急色鲁莽的同时,对方才突如其来的胆怯感到莫名其妙。
我怕他做什么?他这是在虚张声势!
想着想着他蓦地生气起来,甚至觉得有些丢脸。
重新整理好被褥扶男人躺下,元子攸俯身亲了亲他的耳朵:“刚才是朕太激动啦!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再继续。”
男人沉着脸面向床里躺着,并没有回头瞅一眼他的打算,直到听见身后细细簌簌的穿衣声才冷冰冰地开口:“皇上要回宫了?”
“晚膳用完了放在这里就行,会有人来收拾的。”元子攸道,“朕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不来也罢,我好安静养伤。”尔朱荣一沾上枕头就觉得困乏,打算就这个姿势睡去不理对方,“看到你我就烦得很。”
元子攸不说话了,闷声走到屋外,越想越不是滋味。
原本是满怀期待地出城来的,想着能和男人独处一个时辰,好好亲热一番,结果非但没亲热成,还没落得一个好。
“脑子都糊了,脾气还这么大!”甩手关上房门,元子攸怒气冲冲地在院子里来回张望,却发现连严朔也很不听话地没了踪影,不由地怒上一层楼:“真是一点都没变!”
尔朱荣在半睡半醒间听见屋外的叫嚷,紧接着又是叮叮当当一串杂物被掀翻的声音,不禁嘴角上翘露出一个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容。
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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