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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罪并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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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尔朱荣,元子攸全身上下连个淤青都没有,更别说吻痕了。研究了半天没查出什么端倪,严朔也就作了罢,开始端茶送水地一心伺候主子养病。
元子攸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简直要腻上了这种生活。期间尔朱荣来探望过一次,时间不长,来去也就十多分钟。元子攸耷拉着眼皮对他爱理不理,摆足了皇帝架子。尔朱荣以为他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跟他耍性子,于是好脾气地一笑了之。
新任大丞相公务缠身,繁忙得很,没有闲工夫去揣测旁人的喜怒哀乐。
邺城一战中受降的士兵人数众多。尔朱荣担心人心向背发生变乱,就将他们分押处置,与原先魏朝的禁卫军编在一处,既解散了兵力又充实了自家部队。
孤立无援前来投靠的乱军当中,有个叫宇文泰的小头目引起了尔朱荣的注意。此人是鲜卑人,出身于武川,跟尔朱荣的手下大将贺拔岳很有些交情。爱将出言求情,尔朱荣不能不听,既然是个人才,就顺水推舟将他归入贺拔岳氅下。
至于在战争中立了功的官兵将领,尔朱荣也都因功论赏,分别加封了官位和赏赐。
“高欢这次算是立了个大功,若不是他,我们未必能这么快得胜。晋州这地方不错,他若是愿意就过去当个刺史……其实他是有意要为我做事,但我不放心把他留在洛阳。”
晋州是个好地方不错,但离都城实在太过遥远,对于一个刚立了战功的将领来说显然是一种疏远和亏待。尔朱兆不明白尔朱荣为何对高欢如此警惕,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高都督足智多谋,带军有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臣弟看在眼里,心服口服……”
尔朱荣摆摆手道:“我不只是为了你。高欢瞒着我收编了葛荣的余部,已经把冀州、定州当成了他的据点。看在他刚立了功的份上我不做计较,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他这人野心太大,我不得不防。”
尔朱兆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大哥,依我看,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晋州远在河北,高都督这一去,洛阳城里的事的确再没法插手,可晋州的情况我们同样没法管辖,万一失了控制,岂不是适得其反?” 
“这事我自有分寸。”尔朱荣低笑一声止住了这个话题。对高欢,他是既戒备又爱惜,很有些英雄识英雄的意思。既然对方目前尚无异心,他就没有必要急着下手,损失一名得力干将。
“对了,还有件事……”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尔朱荣将目光移向地面,欲言又止地开了口:“我想让英娥进宫,嫁给元子攸。”
尔朱兆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短暂的惊愕过后却又恢复了平静,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尔朱荣知道他心中难过,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半晌,他轻叹一声倾过身去,满怀歉意地按了按尔朱兆的肩膀,柔声道:“二弟,不要恨我。”
“怎么会呢?”尔朱兆喃喃地转过头来,语气里带着自责,脸上却已是风淡云轻,满眼笑意:“闹出那种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只是委屈英娥了,她早该有个归宿。”
“我不会让她受委屈。”尔朱荣宣誓一般站起身来,低头面向了尔朱兆:“英娥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元子攸若是敢亏待,我绝不会轻饶。从今以后,皇帝不会再娶别的妃子,后宫的女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皇后!”
尔朱荣在出征前曾许诺说要元子攸一个惊喜,他果然没有食言。
美中不足的是该惊喜惊有余而喜不足,非但没能引起元子攸的感激,还把他气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进宫这么长时间,他还从没听说过皇帝结婚得由臣子安排。虽说尔朱英娥在秀容川是出了名的美人,但连个面都不让见就订下婚事也太过草率,简直像是在逼婚!
元子攸从一开始就对这婚事心存不满,连带着素未谋面的新娘也怨恨起来。抗议了半天见无人理睬,他越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扬言说谁敢过门就要她好看。
尔朱荣听闻此言勃然大怒,派人软禁了元子攸,直到婚宴当天才将他放了出来。
婚礼的排场和仪式并不大,受邀餐宴的只有尔朱荣的家臣和少数元家的皇亲国戚。大殿里星星点点地挂起了红绸跟蜡烛,一小队胡人乐手在宴前弹唱起舞——其乐融融就像是一场小型家宴。
尔朱兆知道大哥这么做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十分感激,但仍是受不了这喜庆的场面,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退席了。
尔朱荣远远看到尔朱兆离去的背影,有些放心不下,想找个人送他回府,一转头却看到了无精打采趴在上座的新郎。
元子攸因为婚礼的事刚跟尔朱荣闹了一场,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左摇右摆的胡人歌舞他不感兴趣,王公大臣们的热议他更插不上嘴,于是只好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拣点心吃。
尔朱荣看在眼里,眉头就皱了起来,觉得元子攸这是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来跟自己作对。
这倒是冤枉了元子攸。宴会上喜庆的气氛和鲜艳的婚服已经让他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虽然仍是耿耿于怀地赌着气,但至少不再寻死觅活地诅咒新娘。感受到从尔朱荣那里投来的视线,他放下手里的点心匣子抬头回望了他。
元子攸其实是很怕孤单的,尤其是在这种人声鼎沸的场合。此时他由衷地希望能有谁来陪他喝喝酒或是说会儿话。
正在这时一溜胡人官员端着酒盏从殿门口挤上前来向新任国舅道喜。尔朱荣站起身来笑脸相迎,很快将元子攸抛之脑后。
这婚宴说是为皇帝办的,其实真正的主人公是尔朱荣。自从河阴事变之后,尔朱家的势力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在朝廷上呼风唤雨,除了血统之外什么都有了。如今尔朱英娥入宫为后,尔朱荣当上国舅爷,尔朱家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了皇亲国戚,地位更不能被撼动分毫。这怎能不叫人欢呼雀跃,把酒道贺!
正谈笑间,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嗤笑:“哼……跟亲兄弟乱伦的女人,还有脸入宫为后!”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清清楚楚地传入尔朱荣的耳朵。
面不改色地放下酒杯,他循着声音一路望去,在重重人墙之后看到了说话之人。
——临淮王元昌之子,元彧。
尔朱荣认识的元姓贵族不多,元彧却是其中一个。此人年纪轻轻,曾参与镇压六镇之乱,可惜没什么本事,刚一开仗就被起义军轰回了城。河阴事变之后他怕受到牵连,弃家投奔南梁,前一阵子又以母老为由请还,回洛阳讨了个闲职当当。
尔朱荣对他上心的原因倒不是这个。出国避难事后又回来俯首称臣的贵族子弟多了去了,不差这么一个。但元彧跟其他王公贵族不一样,他可是真正的文人雅士。
临淮王有一子,举止优雅,博学多才,出口成章,说的就是元彧。尔朱荣自己不擅文辞,平生只跟武人打过交道,所以就对文人骚客产生了别样的兴趣——虽然这兴趣丝毫不包含尊敬的成分。
这边,“文人”元彧正在尔朱荣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他是典型的读书人脾情,空有一肚子胆量,敢说不敢当。方才图一时口快捅了尔朱家的篓子,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豪气散的一干二净,当下认定了自己这是要完。
尔朱荣却没有立时向他发难。支起下巴眯了眯眼睛,他轻轻缓缓地道:“元大人似乎对这婚宴不太满意啊……”
元彧咽了口唾沫想要否认,还没张口尔朱荣又接着道:“胡人的歌舞的确过于粗俗,入不了元大人的眼也是自然的,不如元大人您亲自来跳个舞助兴吧!素闻元大人美仪容,善进止,跳起舞来想必也是优雅动人。”
元彧闻言瞬间涨红了脸,窘迫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就生得苍白清秀,因为沾染了读书人的的书卷气,有时候就显得有过于些扭捏。这本来不算是个缺点,在女人眼里也可称作雅致的,但从尔朱荣嘴里说出来就平白多了层侮辱的意思,说不出的刺耳。
周围的大臣见状都纷纷围拢过来,哄笑着催促元彧跳舞。
等了许久见他还不起身,尔朱荣沉下脸冷声道:“怎么,元大人不肯赏脸?今天是皇上的大喜日子,臣等为了这场婚宴可是费尽了心思。您自己不满意也就罢了,何必要扫大家的兴?元大人,您说,我该不该生气?”
“我……”元彧一手扶住桌沿想要站起身来,然而双腿打颤不听使唤。他脸皮一向很薄,从没受过如此刁难,在尔朱荣的逼迫下简直要晕厥过去。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侧后方横插进来挡在元彧面前。来人双手交叉置在背后,左摇右摆地轻晃着身子,似乎心情很好:“元大人不会跳舞,不如我来替他跳一个?”
尔朱荣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等看清楚了来人之后瞬间就变了脸色:“陛下,你这是干什么?”


第19章  一场闹剧
“我?我来助兴啊。你们不是要看跳舞么?”
元子攸一个人在人群之外目睹了骚乱的全过程。他没见过元彧,不明白尔朱荣为何要盯着他不放,见双方纠缠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就颇不耐烦地冲上前去解围。
尔朱荣可不认为他这是在解围,他觉得元子攸是来故意捣乱。眉头一皱刚想出言呵斥,人群中突然有人起哄道:“皇上会跳舞?”
元子攸抬手摸了摸耳后根,模样像是有些惭愧:“会一点,不知道你们爱不爱看。”
“爱看,爱看!皇上肯赏脸,臣等荣幸之至!”
“好,那我就开始了……你们几个过来!”元子攸朝等在一旁的胡人乐手招了招手:“到我身边来。你们管你们演,我跟着音乐跳。”
几个胡人面面相觑,片刻的犹豫过后真的都搬动乐器朝元子攸走去。
“站住!”尔朱荣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怒喝出声。
乐手们一惊,吓得又退了回去。几个好事的大臣知道自己玩过了火,也都心虚地低下头去,拿余光偷瞄尔朱荣的脸色。上一刻还哄闹不已的大殿瞬时安静了下来。
蓦地站起身来,尔朱荣几步冲到元子攸的身边拉了他就走,一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你少给我在这儿丢人现眼!”
尔朱荣扯着元子攸的手将他拉入大殿后侧的一件偏房内:“你喝醉了。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入洞房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
“我没醉,我酒量好的很……比你好多了。”元子攸侧跨一步贴上尔朱荣的后背,笑嘻嘻地就要去搂他的腰身:“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元子攸!你是我大魏的皇帝!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皇家颜面?”
“不就是跳个舞么?给大家助助兴罢了……怎么,只看他跳不看我跳?”
“你!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尔朱荣甩开缠绕在腰上的手臂,转过身紧盯了元子攸的眼睛:“他们那是在拿你取乐,你看不出来?”
“嘻嘻,真是稀奇了……你这是在为我鸣不平?”元子攸后退一步坐到屋角的床上,然后抬头露出一副唏嘘的表情:“尔朱大人,他们拿我取乐,这不都是你纵容的么?”
尔朱荣听闻此言猛然惊醒,自己也疑惑起来。是啊,我急什么?他甘愿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取笑,这与我又有何干?
元子攸见尔朱荣无言以对,于是心情很好地撇了撇嘴,身体后仰直挺挺地倒在床板上:“放心好了,我不出去给你丢脸。我在这里休息,你过会儿来要看看我!”
“……别乱跑,有事叫我。”尔朱荣不愿多留,应了一声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元子攸见好就收让他放心了不少,暂时不打算派人看守了。
元子攸仰面朝天躺在黑暗之中,殿内的喧哗惊扰不到他,没一会就酣然进入了梦乡。如此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元子攸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凑到门缝前向外观望。只见两名侍卫扶着一个步履踉跄的高个子男人从门前经过。等那三人消失在拐角处之后,元子攸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尔朱荣的酒量确实不怎么样,几杯下肚脑袋就要开始发晕。方才在宴会上他是过于春风得意了,一不小心得意过了头,现在就有点力不从心。
尔朱荣熟知自己的酒性,知道这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并不担心。寻了个借口从席上离开,打算先找个地方小憩片刻。
侍卫将他放到床上后就掩上门退下了。尔朱荣仰躺着舒展开四肢,任那浓浓的睡意一点一点席卷了自己的全身。然而就在即将陷入梦境的那一刻,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触上了自己的嘴唇。
尔朱荣在半睡半醒之间皱起眉头,左右扭转着脸颊想要躲避异物。然而那东西像是长了心眼一般紧贴着他不放,往唇上来回摩挲了几下之后又沿着喉线下滑,一路摸到胸口。
尔朱荣终于忍不住瘙痒撑起眼皮,眼前一晃闪现出了元子攸那张无限放大的脸。
“干什么?”一把握住胸前那只不安分的手,他扯动干涩的嗓子哑声道:“皇后呢?”
“不知道,还没入洞房呢……你不是说到时间派人接我么?”
尔朱荣醉意未消,反应很有些迟钝,“嗯”了一声之后便陷入了沉默,像是在回忆自己说过的话。元子攸趁他出神的当儿迅速探出手去,伶伶俐俐地卷起了他的衣袍下摆。
“干什么去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看那个男人跳舞?”嘴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有的没的,手上动作却不停,三下两下扯掉了尔朱荣的腰带将外裤和内裤一齐褪到了膝盖以下。
“元彧?哼,你倒是护着他……”尔朱荣就是听不得元子攸话里有话,很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语气里透出些恼怒,“别想为他求情……他这是在找死!”
元子攸本来并不在乎元彧的死活,然而现在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怎么?我要留一个人,还得向你求情?”
尔朱荣闻言笑得浑身打颤,也不知道是醉酒的关系还是真觉得好笑。撑起上半身面向了元子攸,他扬声道:“哈!你要留他?你留他做什么?”
原本就被揉弄得松松垮垮的衣服随着颤动滑下肩头,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手腕处。尔朱荣毫不在意,扬了扬下巴接着说:“难道想跟他上床不成?”
元子攸看出他这是醉得有些兴奋过度了,但是并没有生气。非但没有生气,还非常喜欢他这副样子——表情丰富,明朗的很。
拿膝盖压住尔朱荣的小腿,元子攸身体前倾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音刚落又倏地退开了。尔朱荣听完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夸张地笑道:“就这么喜欢我?”
元子攸低垂着眼帘不作回答,片刻之后忽然俯身埋到他腿间。
尔朱荣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惊怒之间身体一晃仰面摔回到床上,同时又觉得有一股电流沿着脊柱一路上窜,直烧得他腰背酥软,头皮发麻。
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他一面动手剥除缠绕在双腕上的衣物,一面冷声嘲讽道:“真没想到,陛下竟然有如此癖好!”
元子攸专心致志地只管演自己的独角戏,对尔朱荣的戏谑视若无睹。
他其实并不喜欢干这档子事——不喜欢,更不在行,充其量只是对尔朱荣的身体感兴趣罢了。而那个部位又是全身上下最隐秘的地方,平时轻易见不到,也碰不得。
侧头拿嘴唇来回抚摩那器物的根部,他就像是小孩子在研究刚得的玩具,满怀着一股新奇劲,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最后还是尔朱荣先沉不住气了——元子攸光是一个劲的煽风点火,煽了半天却还只是小火,总不肯给他个痛快。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活活炖烂了不可!
两手穿过元子攸的腋下把他拖到胸前,尔朱荣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没有第二次了!”
元子攸顺着他的力道下压了身体,将整张脸都埋入尔朱荣的颈侧,闷声闷气地笑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20章  新婚之夜
屋子里只有侍卫临时安置的一小盏灯,微弱的光亮被床帘布挡去了大半。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婚宴的喧哗声,若即若离、听不真切,更是衬出了屋内的冷清。
元子攸小心翼翼地掩藏在这近乎肃杀的暗与静中,忽然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破忌的快感,仿佛是在干一件惊世骇俗的,了不起的大事——说白了就是偷情。
底下的尔朱荣与他肌肤相贴,却丝毫没有受到他那激昂之情的感染。心烦气躁地翻弄着元子攸的衣袍下摆,他只知道自己再不找个口子发泄就要憋出毛病来了。
皇帝的婚服极其华奢,华奢又繁琐,里三层外三层把人包了个严严实实,像个行李包袱似的。尔朱荣翻弄了半天没能碰到元子攸的一片皮肤,终于失了耐性,伸手抓了他的裤管就往下扯,连着内裤一齐褪到膝弯。
身体深深契合了,欲火却烧得更旺。
突然,右侧肩膀被狠狠敲了一下,尔朱荣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上也跟着挨了一下——比刚才那下更狠,震得他一边耳朵嗡嗡响。
一把扣住肇事的脚后跟,尔朱荣强压下怒火骂道:“干什么,你发什么疯?”
元子攸低声嘟哝了句什么,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你说什么?”尔朱荣很不耐烦地提高了声调,同时手上施力,几乎要把他的脚踝捏变了形。
元子攸吃痛向后收了收腿,紧接着爆发似的吼出了满腔怨愤:“我叫你摸我!”
“……摸你?”尔朱荣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元子攸这是对自己不满意了!
元子攸的不满并非毫无道理。尔朱荣大概是平日里被姬妾们伺候惯了,在床上简直自私透顶,从来不知道取悦别人。他本人显然对此并不知情,眉头一拧,全当元子攸是在无中生有无理取闹。
尔朱荣活了二十好几,也算是阅人无数。大家闺秀也好,花魁名伶也罢,能沾了他身的都是幸运儿,说句情话都小心翼翼,哪里还有敢挑他毛病的?
然而此时此刻躺在他身下的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皇帝。皇帝既肯屈尊委身与自己,在床上提点要求似乎也不算过分——尽管这位皇帝有点太过于投怀送抱了。
尔朱荣一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由于错过了发怒的第一时间,现在再对元子攸摆脸色已经来不及了。强压下怨气,他腾出右手搭上对方的肩膀,当真开始一丝不苟地摸了起来。
元子攸则是长条条的舒展了四肢,在尔朱荣的摩挲下很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过了片刻却又耐不住寂寞,拱起上半身就要往尔朱荣胸前贴。
尔朱荣见他姿势扭曲,像条大鱼似的扑腾个没完,很有些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会儿,他缓缓弯下腰去主动将上半身送到对方怀里,同时手上动作不停,扳起元子攸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身。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是元子攸的双手来回抓挠,指甲划开皮肉,带出一道道血痕。尔朱荣并不排斥这刺痛,相反还在疼痛的刺激之下愈战愈勇——他本人并不是一个欲望强烈的人,循规蹈矩的欢爱煽动不了他。若想叫他真正动情,还真非得需要一些刺激不可。
元子攸感受到对方情绪的变化,越发用力地搂紧了怀里的身体,像是要把人生生揉进胸腔里去似的。
尔朱荣的额头和鬓角早已粘湿一片,耳根和后颈也有细细的汗液汇成几股缓缓流下。元子攸眼看着一颗汗珠沿着颈侧滑落到肩膀,突然张嘴伸出舌尖,将它轻轻卷了起来。汗水入口便化开了,空留下一抹酸涩的苦味。
元子攸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开始舔舐起尔朱荣的肩膀。渐渐地,舔舐变成了吮吸,吮吸变成了啃咬。牙齿一旦陷入皮肤就再也不肯松开,随着身体的耸动一下一下撕扯着皮肉,没过多久嘴里就弥漫起一股子血腥味。
抽送仍在继续,元子攸在风浪中被冲撞成了一条无所依靠的小舟,不得不承受着狂风暴雨随波逐流。口中的血肉是黑暗中惟一可以凭靠和支撑的东西,以至于他死命叼紧了尔朱荣的肩膀就是不肯松口。
牙关由于用力过度有些酸痛和麻木,唾液控制不住地溢出了嘴角,元子攸慌忙吮吸了一口,浑沦咽下一嘴巴的血水。
与此同时身上的尔朱荣发出一声惊喘,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尖锐的疼痛像是带着电流,一直从肩头窜到尾椎,与**的快感交织了,甜腻得叫人心悸。而他就在这双重快感的刺激之下瞬间到达了顶峰。
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阵阵压抑而急促的喘息声。半晌,尔朱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挣脱开元子攸的钳制,起身去检查他身上有无留下痕迹。
一番摸索之后尔朱荣放下心来。软软地垂下两条手臂,他就着跪坐的姿势开始了短暂的失神,任那苏麻的快感侵蚀一般渗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等高潮的余韵完全退去之后,先前尚未消退干净的醉意却又重新骚动起来,夹杂着欲望发泄后的疲惫感席卷了他的头脑和身躯。腰背疲软地摇晃了两下,他脱力一般地委顿了身子,一头栽进元子攸的怀里。
男人修长结实的身躯很有些分量,这么冷不丁地砸下来差点没把元子攸压得灵魂出窍。等缓过一口气,他抽出胳膊轻轻地去推身上之人的肩膀:“尔朱大人?”
尔朱荣的一簇头发正巧落在他的半边脸上,尖细的发丝戳着他的嘴角和下巴,****。伸出右手抚开那一簇恼人的头发,元子攸又接着道:“尔朱荣,你快活够了?”
没有回应。尔朱荣心满意足地枕着身下温热的肉体,早已沉沉睡去了。
元子攸沉默了一会儿,改用手指去拨弄尔朱荣背后的长发,将一缕发丝小心翼翼地缠绕在指尖上,然后又一圈一圈松开。
“真是不知羞耻……自家妹妹出嫁,当哥哥的却抢先上了妹夫的床。”
“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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