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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酒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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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穆有太多的想说清楚,昔日青梅红颜至交,花旁嗔笑依犹在耳,而今往事成灰,万言千语终成妄语。也罢,江湖除了花无尘这个怪胎,还有谁相信呢。不再辩解,何必辩解。怅然转身;朝着花无尘离开的方向迅速奔去。秦玉清,看着熟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口,苦笑道“余穆,你真的好狠,连一句多余的敷衍都不愿意了”。
花无尘走了几步之后,听着渐渐拉进的风声,不由得有几分恼怒“果真是天下双剑……”。不由得停下脚步,慢悠悠的开始欣赏重逢的清晨。
从后面闲散走来的花无尘看到静静挡在道口的余穆,毫无意外,伾伾的说“原来余大公子还在这候着晚辈。”一如所料未有答复,顺着余穆的眼光望去。
入眼处,一个极为儒雅的身姿站在的槐树下,微风打落的白色花瓣,层层凋残,流注而上的剑气弹开了落花,溪蓝弓腰站在槐树旁,拿着枯了的细枝在地上胡乱的画着,而旁侧的人看的甚是认真
“黑丫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似是早已知晓般,花无尘坦然的打趣。霁月剑挡住了花无尘打算走过去的步伐。前面的白衣转身,两人同时道“余穆”“风识儒”。
“天下双剑,夜雨玉露,金风霁月;江湖四家,花颜镜辞沧浪水;秦楚门笑红岭酒;不及银月玉露一相逢。传言余穆的霁月剑和风识儒的玉露剑皆是由铸剑大师风悔戮打造,两柄剑如遇必剑气相和,成龙凤回鸣之声。今日一见,古人诚不欺我”等着花无尘巴喳巴喳的说完这一堆,溪蓝轻声道“霁月剑,历主七代,皆是英豪;玉露剑,历主三代,都是红颜。想来万事多变。”
“世人都喜英雄美人,名剑神功;只可惜戏文词曲难断后世纠扰,遗风陈说不解今生迷账。”溪蓝点点头,对着这儒雅的公子,行了一礼,端端的走向余穆。花无尘看到溪蓝难得一见的女儿家姿态,嘴角的笑意蹭蹭的幅度大涨,倒是余穆并无讶异之感。自己见到溪蓝的时候,她便是拿着一卷书站立在银杏树下的窈窕淑女,如果不是自己无端将她搅进这风云诡谲之境,她依然会是当初那知书达理般的女子。将一个好端端的大家之女变成今天这斯文扫地般的逃亡客,自己真是无人能出其右呀。
“你找煦寒珠”
“我不找煦寒珠,我找你”
“哦?”
“也许我可以成为天下第二个相信你没有煦寒珠的人,不对,应该是第三个”
“?”
“墨姑娘,无尘,我”
余穆看向花无尘,眼中审讯味道极浓。南北山水成障,向来彼此不逢的两个人,这里偶遇实在是让人难信。花无尘拍拍手甩了个白眼给余穆,直接跳上树干,坐在那里。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风公子不是不找煦寒珠,是知道自己拿不到,你找余穆是为了找出让余穆找煦寒珠背后的人是谁,至于你为什么会找余穆,应该是有人告诉你,余穆知道怎么拿到煦寒珠,而这个人一定不是花无尘”
“姑娘果真聪慧,可是你怎么知道不是花无尘告诉我的”
“如果是花大贼,他怎么可能一天到晚追着我不放”
“原来你早就知道墨溪蓝的存在”花无尘发现自己一直被风知儒埋在鼓里,还被忽悠着余穆身边的姑娘是谁,心里的怒气暴增。
“咳咳”风知儒想起此前自己对花无尘各种哄骗,被当面拆穿面心感尴尬,不由得出声辩解“我确实猜到墨姑娘来自于墨规池却并未曾见过姑娘面容,也并不知晓芳名。”
“我不会告诉你”余穆在思索片刻后直接拒绝道。
“无妨,四个人上路总比两个人安全”
“不”这一次两个人同时出声,溪蓝看向余穆,暗自称赞两人千载难逢的统一立场。溪蓝马上说“你可以,花无尘滚蛋”余穆皱了下眉头“还是,两位就此别过”。溪蓝拉了下余穆的袖子,她知道余穆经常跟她服软,可那些都是在他的底线内,虽然什么南北双剑的名号从未放在心上。被全天下的人误会也不曾做过半分争辩,但是为求全自己而累及旁人,从来都不是他干的事情。即使绝处也只是自寻生路,这样的固执,溪蓝早已知晓。
余穆看着瘦干的指节,突然觉得应该答应,将要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溪蓝撇撇嘴“还愣着不走啊,站了大半天我肚子都快扁成饼了。”
未等余穆答言,甩甩衣袖,直接往前走去。向风知儒和花无尘抱拳示意,离去的未有半分停滞。
有些事情,我想让你为难可是看到你真的那么为难的时候心里又觉得很不痛快。遇见你是我倒了八辈子霉运的结果,这样的奔波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噩梦。如果可以我还想我还是会选择窝在家里舒软的大床上,每天迎着阳光走向枯燥的典籍中,累了在林子里晃荡几圈。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将举报自己考卷舞弊的人反说成妒忌栽赃。三餐不定,前途未知,有家难归;可还是没办法对你一恨到底。每次你拔剑的时候,都会脑袋放空。花无尘说你是一无所有唯留杀戮,老头也说你已神佛遗弃。只是你存在在我身旁,这不期而然养成的习惯,竟让我无法拒绝。
溪蓝,其实天下间若还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我想只有风知儒了,真的想把你托付给他。我可能没办法穿过迷雾森林送你回家了,而他是唯一一个我相信能给你安稳人生的托付。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竟然那般的想留住你,或能真有那么一天我为你在巫江水流过的地方,开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或许,还有真相大白的一日,让我可以还你一个平安喜乐的余生;亦或 ,不过是一个私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门的剑客,寒哨的杀手,息门的魅客,三流道的红戏,何其有幸得一战相逢”
☆、江南酒楼:叁
别过风知儒和花无尘之后,溪蓝变得有点沉默,余穆几次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偷瞄到溪蓝一脸的冰寒,还是理智的选择憋回肚子里保持安静。因为双林镇的匆忙离开,一路上尽是荒无人烟。被饿得已经快要爆发的怒火让此刻的溪蓝变成巨大的刺猬。余穆担忧着自己突然出声,溪蓝会不会直接冲他大咬一口。
被晚风吹着的头发凌乱成一团乱麻,溪蓝用手狠狠的想定住它们,却总是东边乱停西边又起,直接放弃了。余穆在她身后左挡右遮的跑来跑去。溪蓝,十指握紧成拳,身子绷的极为僵硬,狠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似是感觉到自己刚才有什么冲撞到溪蓝大人,余穆定定的站住,全身上下都涌起一阵疼痛感,心有悲戚。就在余穆准备好迎接暴风雨的时刻,突然间前方的女子似是疯了一般欢呼、激动的向前冲刺,加速奔跑的转角处是一个急转而下的山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声的尖叫伴着极速的步伐,余穆紧跟在后霁月剑推至后背,右手轻搂。在牢牢的臂弯中,溪蓝放开自己的双手跟随风的节奏飘扬如同高空自由飞翔的小鸟,降落平处时,若睡莲轻摇。溪蓝不由的要求道“再玩一次,再玩一次”。
“好”
未待说完,一股后力由下往上涌来,运气压制后却以更强大的攻击方式冲入周身穴道,余穆眉头微皱仓促的对着溪蓝的背影说道“溪蓝,出事了”话一结束便径直倒下。
“余穆,余穆余穆……”
余穆,脸色青白,全身不断的抽搐,白色泡沫混着血液不断从嘴里流出来。溪蓝不停的呼唤着,似乎此刻什么都已经忘了,只空留着“余穆”的呼唤。
“药,对!找药”
“余穆,你把药放在哪里?到底放在哪里呀,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都没有……”
远方的烟雾再次飘起,可是这一山之遥该如何到达。
“我和你说过,他们根本就走不远,你还不信”
正倒腾着余穆身上全部药瓶子的溪蓝,脸色青白,努力稳住颤抖的双手,从余穆身侧爬起来。急的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逼迫着风裹挟回眼眶之中。故作镇定中传出丝丝颤抖“风大侠,你应该不会趁人之危吧。”
“就你们这身无分文的模样,乞丐都比你们值得打劫。”花无尘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墨姑娘请放心,在下尾随而至确实不甚磊落;只是余穆身中银针之毒又耗损过多内力,旅途奔劳和姑娘同行,实在是让在下难以放心。这才与无尘跟随而来。”
得这一番解释后,溪蓝并未放下心中迟疑忧惧,毕竟煦寒珠这三个字带个她和余穆的种种经历只怕很多人这辈子都未有他们这般凶险过。此刻即便是风知儒有心发难,她也无力招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念及此接了话头说道“溪蓝,刚才心思慌乱,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风知儒对溪蓝此举自是了然于心,数月奔波追杀,只怕见过各种妖魔鬼怪,别有用心的人间丑陋。贸然之间,要以命相信,实在是心有为难。语中洒脱却极为庄重的回礼。
花无尘视而不见的走过两个人旁边,把了一下余穆的脉象后,冷冷说道“身上中了几种毒,却又彼此相克,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偶尔癫痫发作般而已。”
“你!”
“无尘!”
“急什么,刚刚你怎么不急”
“姑娘不必和他计较,无尘不过是爱嘴上占个上风罢了”
“呵”,眯了眯眼睛,花无尘停下准备扎针的姿势,抖抖衣裳上的纹路,说道“那大侠请吧”
风知儒对递过来的银针不由得尴尬:“额……无尘除了嘴上功夫了得,医术也是天下翘楚的”
花无尘听的这话一脸青黑,“风知儒你背他。”说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睡梦中的余穆似乎心有难安,眉头皱的如同耄耋老者,霁月剑被紧紧的掐住在手里,全身的紧张都汇聚在持剑的手臂中青筋暴起。溪蓝想把剑收起来让他好好休息却也怎么也抽不出来只能由着他,把被子一掀将人和剑牢牢包裹在温暖的被褥中,关好房门。
“你怎么不陪着他过夜”花无尘似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般,话出口后才惊觉不妥。溪蓝眉头皱了一下也没计较直接到旁侧的屋子。被这直接无视掉的场面,转个身对着风知儒说“你去陪他睡,万一半夜发疯了,我可不管。”
“……”似乎没有办法商量,还是去守夜好了。
一个人躺在这草床上,翻来覆去,似乎少了什么,远了什么。
“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去送杯水?”
“花无尘不会下什么毒吧”
“那个风知儒可信吗”思想战交夺了一个晚上之后,天还未亮,溪蓝往脸上泼了点水,手抓了抓头发,坐在床上发呆。
昨日临时住进了一个农家小院里。只有一对老夫妻住在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往来,昨天突然来了他们一大帮人,高兴的不得了,今天一大早的开始杀鸡炒菜。
为了行途方便,他们一行人只好谎称是南北往来经营绸缎生意的商客。花无尘说他是少爷,可是给他当女婢,溪蓝说什么也不干,于是溪蓝成了小姐。风知儒很有风度的担任管家,极为体谅大家的将自己任命为专管幼弱残病的管家。而余穆一身行头,以及不能发言的现状,变成花大公子的贴身护卫。
“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讨生活多累呀,我闺女比你大了几个月,现在已经有个胖娃娃了……”
老人家的唠叨慢吞吞的爬入耳中,生茧的手指偶尔刮过溪蓝的耳垂,木质的梳子在漫长的年月下变得异常亮滑,且十分干净。每一次从头顶梳下去都让人感觉到由心里过来的舒服。
“我闺女以前老爱让我给她梳头,她爹爹啊,总说我梳的头是天下顶顶好看的。”“来闺女,站起来让我好好瞧瞧”照在镜子里如花的容颜,溪蓝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到整张脸。拿手捏捏自己红润的脸盘,嘟嘟嘴,左瞧右瞧,站起来在房子里连转了几个圈,拉着奶奶的手不停地说“好看吗,好看吗”“恩恩,好看,真好看”。褐黑色的容颜满面的皱纹,对着灿烂娇颜,两个人都笑的异常开心。站在院子里的花无尘听的这刺耳的笑声很是郁闷,靠着柱子,低骂道“一大早的中邪了”。昨晚被余穆毒性发作的疯癫,还为了不打搅其他人睡觉,风知儒把他快要整死在房子里。倒是风知儒听到这笑声,心里变得异常柔软。
“无尘,你说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和墨姑娘齐名?”
“自然是天下第一美女,霍如诗啊。才色双馨,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刚好和这个百无一用少见多怪的女人奇秀于世。”
这一番话引得两个人尴尬,风知儒知这是无尘拿自己爱慕如诗打趣而已,可刚巧扶着老人家出房门的溪蓝听到这么贬低自己的评定,差点被门槛给拌倒。
“咳咳咳,无尘眼光向来特立独行”停顿一会后,慎重说道“天下之间唯有三位女子知儒深感佩服。溪蓝恰在此列”
“哦,另外一个是谁”其实花无尘也并非有心打压溪蓝只是习惯养成便难以改掉,再加上两个人彼此都看不顺眼,自然也说不出多少称赞。
“沧茫水起落珠生花,浪海还潮息梦饮恨”
“水落”“楚息梦”花无尘、风知儒不惊讶异的看向溪蓝,随后风知儒缓缓道“水芜落”
“额记岔了。”一记白眼夹杂着“还落水呢”从侧面甩过来。吐吐舌头,溪蓝高兴的从台阶上跳下去。“原来在风大哥心里溪蓝竟有如此高的地位呀,竟然将我和天下第一琴师的水大师和古今第一女太傅楚息梦齐名”。脑海中关于另外两位女子名动天下的种种事迹以及后世评弹如同烟火爆炸般纷纭呈现,心下高兴的手舞足蹈。
冷水淋淋而至,“不过就是一个拖人后腿的家伙。”
“溪蓝姑娘虽然不会武功,却知晓天下事过往今非,博学之大只怕世间难出其右。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普天之下唯有墨姑娘能两手空空不会武艺的穿越迷雾森林。”
溪蓝吐吐舌头,原来是因为这个,虽然觉着这赞誉有点心虚,但是花无尘那不屑一顾的神情很是不平,抬抬下把很不客气的接受了花无尘眼中的讶异。
花无尘是打死他也不想相信,这个交锋就跑,得意就踩,见到什么都惊讶的如获至宝般开心的傻子,会是迷雾森林走出来的活人。他曾今也怀疑过,甚至旁敲侧击的问过余穆。只是自动选择排除此项可能,一直不愿相信。此刻被风知儒给说出来,心里多有不快,不由得愤愤说道“迷雾森林就是墨规池他家的后花园,全天下的人进不去,可也没说里面的人出不来。”
“……”
“里面不会再有人能从迷雾森林里出来了,也不会有谁能再进去了”余穆靠在门旁淡淡的说道“因为天下间没有第二个溪蓝,余穆。”
“……”溪蓝不说话,只觉着余穆这话里竟有几分比花无尘更自大的味道。花无尘和风知儒两个无比骄傲的人,一时间为这不能反驳竟无言以对。毕竟没有谁会想着用迷雾森林去证明自己能力超群。当年的赢国女帝,将大半个巫族人用阵法困死的地方,其中凶险恐站在这里二人也不愿多回想吧。
一时间四人静默而立,空气中覆盖着重重的压抑感。溪蓝突然看到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老妇人,小跑过去甜甜的问道“爷爷怎么今天不在呀”
“他呀,一天到晚守着那一亩三分地,除草、培土、砍柴的还能有点什么事。孩子你是不是没吃什么这会饿了,饭菜马上就好”回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溪蓝,忙碌碌的抓了一把坛子中的红薯干放在溪蓝的手中,溪蓝看着自己双手捧着的一堆红红软肉肉的吃食,全部堆叠到左右,右手抽出一片,嚼着吃食含混着说,”我去看看爷爷干嘛了“。
溪蓝欢快的朝屋外跑去,余穆看见后想跟去,却被风知儒按住。花无尘撇撇嘴,拿出自己的小镜子侧靠着圆柱为脸上突然冒出的小红点很是恼怒。
约过了一炷香后,一老一少的两个身影从山间慢慢完整的出现。拖着一大捆柴火的溪蓝,跟在老爷爷的身后,狭窄的小道走的异常稳当。风带着微微湿润,牵引着衣带,穿身而过的柔软抚平满身的辛劳,刮得很是舒心。溪蓝突然间想让一切都停留在此刻,永恒静止,什么都不想要,愿意以命为换挽留住此刻、此时、此地。
“快点来吃饭吧,昨天你们来的太晚都没什么可以招待了,今天呀鸡啊,腊肉啊快来快来”老人家热情的呼唤道众人。
花无尘很随意的坐在一条板凳上,溪蓝和余穆习惯性的两个人坐在一块,风知儒只好把花无尘往旁侧推了推落座。“他呀,就只知道干活,饿的不行了才知道回来。故意让大伙等着他一个人”老妇人止不住的埋怨道,似是被忍了很久仗着家中有客一吐而尽。面对老伴的控诉,老丈人也不多说话,两到眉毛挤成了倒八字,胡子被重重的呼哧声吹得左右晃动。
“你们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肯定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吃一顿了,都多吃点”。老妇人话语不断的抱怨声伴着来回为老伴盛饭,夹菜的脚步声。听在余穆耳中只是静静的埋头吃着碗里肉片,旁侧人辨不出半分情绪。风知儒为这老妇人别扭的心思淡淡的笑了。花无尘似是不喜这过重的油味,一双筷子不住的挑拨木碗,斜眼注视到溪蓝狼吞虎咽吃相,嘴角高挂起米粒的旗帜。许是旁侧两眼火光大盛灼得溪蓝终于有点感觉,瞄了眼花无尘。淡定的扫视一番后,笑眯眯的伸出两只爪子将花无尘吃了几口的米饭划出一大半给自己,继续开心的吃菜扒饭。风知儒实在无法克制心中的笑意,太过用力抓着的筷子竟被折断,一个闪神直接被花无尘推出凳子,跌倒在地,余穆似是被米饭呛住捏着鼻子不停的咳嗽。老丈人急忙扶起风知儒,老妇人则立即倒了杯水给余穆。登时一片忙乱,溪蓝在这突然的变动中一双眼睛不明所以的左右观视,顺带砸吧几下口中的肉片。
饭后四人休整片刻,准备赶路。老夫妇把人送到门口的时候,老妇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忙说了句等一下,急急忙忙的转身跑向屋内。此地距离扬州城甚远,花无尘不由得催促着大家快点,风知儒向老先生抱拳道别,余穆拉着溪蓝离开。因为余穆重伤,溪蓝不会武功,只好风知儒带着溪蓝,三个人开始轻功急速赶往扬州。只听得风声里不断传来的等等。溪蓝急切的拖拉住风知儒“停下来,快停下!”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花无尘被这突然打断的行程很是不悦。
只见远处一个气喘吁吁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
“爷爷,你怎么来了?”
“老婆子说,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连把梳子都没有,实在是不太便利,先拿着这把梳子凑合一下。”溪蓝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物什,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传到手心的湿热灼烧着整个人,认认真真的将它放好在怀里,轻轻的道一句:“爷爷……再见”。想说珍重却又想着一定会再次路过这里,有些缘分注定能重逢。
每一个人在心里许下承诺的时候都愿意相信自己是真的会去实现,即使明知很难,总有那么一段路,一些人会让你懂得觉得命运本就应该强求而来。
☆、江南酒楼:肆
十月的扬州,繁花似锦,城外的农田,金黄色的水稻放眼望去是一张张华丽的锦毯。天蓝稻海,风暖花香,不远处传来的狗吠声伴着阵阵惊吓而起的鸡鸣,一切都显得无比生机勃发。溪蓝开心的从这里跑到那里,从对面又折转回来,欢快而愉悦。花无尘很不客气的打破旋转在这美好风景中的溪蓝“别瞎折腾了,我们还要快点进城呢!”
溪蓝在后面冲着花无尘的背影做了一个凶狠的咬人表情,却又不乏乖巧的应道“是”。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花无尘心思咯噔一下,眼睛里盛满盈盈笑意。余穆和风知儒相互一望,会心的笑了。虽然没人说过,但四人都是心思通透。
花家的根基就在扬州,在这里即使是当今帝王都要给花家几分薄面。到了别人的地盘,即使是强龙也不敢欺压地头蛇,何况花家在这里就是龙。以往有余穆这个强大的盾牌,呼风唤雨虽然没有,但也是威风凛凛。狐假虎威是溪蓝的长处,蹬鼻子上脸也是她的手段;暴虎冯河,不自量力从来都不是她的行事方针。只要不踩到她的雷区,铮铮烈骨皆可全抛。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扬州的美人,看到花无尘那张脸,你就能知道这里的水能养出怎样柔美的容颜。虽然溪蓝总是咒骂花无尘阴险,恶毒;却还是会为那不经意的一笑,默默吞咽着口水。余穆见到花无尘的时候,虽然对方未报姓名,身份,却也瞬间明了。
扬州的丝帛绸缎,花无尘全身上下都透着贵气般的富裕。花家的丝绸皆是可媲美皇家的上品,绣于其上的针线皆是无一废用,即使皇宫的妃嫔,身上所穿的衣裳都比不得花无尘过市的招摇。兰花有神,牡丹有韵,有一次溪蓝偷偷的抽了花无尘衣服的一根锦线,就被花无尘一眼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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