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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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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涟漪点着油灯,走到楚心乐身前,委身蹲下,与他平视。
“今早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李涟漪声音很轻,似乎怕吵到楚心乐,不过就这么一句话,像是打翻的醋,酸了楚心乐的鼻子。
“阿乐,告诉我,怎么了。”李涟漪抬指轻柔地抹去少年滑下来的泪。
“李妈妈,他们,他们都说楚家咎由自取,他们。。。。。。他们。。。。。。”楚心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同白日在酒楼时判若两人,他抽抽嗒嗒地吸鼻子,哭得薄眼皮泛起浓重的红:“他们都说。。。。。。说楚家该死。。。。。。”
烛火暖黄色的光洒在楚心乐面上,将少年的无助脆弱血淋淋地抛出来,李涟漪逆光看他,抬手将少年拥进怀里,一下下顺着他颤抖抽泣的后背。
“他们一直。。。。。。一直说。。。。。。为什么。。。。。。我的家。。。。。。不是家吗。。。。。。”这些时日的委屈终于全都爆发出来,他再也不是躲在被褥里偷偷哭泣,撕心裂肺的哭喊像是心里挣扎逃离的野兽,它们叫嚣着,蛮横地,粗暴地要将楚心乐跳动的心撕成碎片。
“李妈妈。。。。。。我这次真的没有了。。。。。。我没有。。。。。。爹娘。。。。。。没有哥。。。。。。没有嫂嫂。。。。。。李妈妈。。。。。。我姓楚的。。。。。。可我没家了。。。。。。”他哭得呼吸困难,明明是那么冷的夜,他却满头满身都是汗,满脸的鼻涕眼泪。
李涟漪面上是诡异的平静,她的眸子漆黑,眉眼间现出的苍老并没有遮挡住她的温柔凌厉,她抿紧嘴,一句话不讲,只是一下下安抚楚心乐的背。
“是我。。。。。。是我害死他,活的。。。。。。该是他。。。。。。”
“阿乐。”
李涟漪终于开口,她的平静只在听到“害死他”时碎开几道裂纹,可仅是眨眼间,又恢复原本模样。
她扶住少年的双肩,迫使楚心乐只是她的双眼。
“是我。。。。。。”楚心乐还在呢喃。
“阿乐!”李涟漪声音突然加重,吓得楚心乐怔愣住,闭上嘴,可还是止不住的抽泣。
“冷静下来了吗?”李涟漪恢复那副柔和模样,她直直盯住楚心乐的双眼:“你没有错,这全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任何必要去自责,你姓楚,你就是楚家的小儿子,你也是我李涟漪的儿子,人都要朝前看往前走,你不该纠结于过去,楚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可笑无用的规则,错的是他们贪婪成性,没人要你去报仇,那样又和他们残忍的杀戮有何区别,你该强大,你要强大,阿乐,我要你做自己的保护神。”
窗外萧瑟的冬风刮出那年的初雪,下得痛快淋漓,一整夜都未停。
第二日,楚心乐又变成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昨晚那个无助怯弱的少年,好像随琅琊的那场初雪埋在地下,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和李妈妈住在破草屋里,做一辈子的酒楼小二。
直到那日遇到那个身姿挺拔的人,那是张高傲却又稚气未脱的脸,替他打跑那群混混,逆光站在他身前,低头问他:“喂,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
我叫阿乐。
我叫楚心乐。
我又叫施葭铭。。。。。。
他睁开眼,瞳孔还未恢复焦距,脸颊上湿漉漉的,他抬指一抹,果然又哭了。
“怎么每次见你都在做噩梦?你怎么那么爱哭?”
寂静的夜被低沉的声音划破,楚心乐瞬间绷紧身子,猛地坐起身。
第22章 占便宜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邢雁鸿身上透出一股子寒气,他身上披着大氅,借窗外的月光看过去,上面似乎凝上一层冰霜。
楚心乐的心并没有放下来,紧绷的身子僵硬,还未醒透的声音有些懒,但足够警惕:“你怎么来了?”
“骑马来的,你三哥哥的马是野马,跟你们的不一样,日行千里不在话下。。。。。。”邢雁鸿将大氅脱下,毫不客气地搭椅背上,接着不顾楚心乐的阻拦,把一直亮着的油灯吹了,又坐回来。
“。。。。。。你来这就是给我夸你的好马?来这做什么。”楚心乐在黑夜里有些暴躁,不过他渐渐放松下来,逼迫自己恢复原样。
“不光夸我的马,还夸我的狼呢,拖易安的福,被施甄冥喂的活蹦乱跳。”他连夜追过来,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并不是来道谢。
楚心乐不在意,勾起一抹笑,欣慰地点头,说:“伯鸾客气。”
“呵。。。。。。”邢雁鸿哼出声,又朝里坐了坐,要躺下。
“你到底来做什么?睡觉?”楚心乐不耐烦,不愿跟他绕圈子。
谁料到邢雁鸿淡定自然地点头,之后就躺在外侧。
“。。。。。。”
楚心乐见他这副模样,也懒得生气,气来气去伤得都是自己,索性躺在榻里侧,将被褥全裹紧在身上,幸好这榻不算小,不然邢雁鸿这身高马大肌肉强悍的,两个男人根本挤不开。
闭眼刚想睡,被褥被掀开,紧接着一个冰凉的躯体靠上来,缩紧被褥里。
被褥不大,只够一个人盖,两个人倒显得清贫。
“你睡我的床,还抢我的被,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楚心乐本来面向墙壁,为了让他听清自己的话转过身,谁知刚转过来,腰间附上一只炙热的大手,邢雁鸿稍用力,把两人间那丁点空隙都挤散了。
“好了,这样就盖的住。”邢雁鸿没睁开眼。
热气喷洒在楚心乐额头上,带些潮湿,邢雁鸿身上的气味很独特,又很清爽,像太阳,又像草原,是楚心乐从来没有拥有过的,紧绷的身子再次放松下来,他抬眸趁月色瞧邢雁鸿那张脸。
那是张棱角分明的脸,不同于他的流畅,邢雁鸿眼眶深邃,鼻梁挺拔,像天空的雄鹰,又像皮毛丰腴的狼,明明是副狠戾长相,总要带上公子哥儿的浪荡轻佻,显得更不正经。
“闭眼,睡觉。”邢雁鸿没睁眼,霸道地命令道。
“。。。。。。”
他似乎是真累了,方才附在楚心乐腰间的手也忘了收回去。
深夜总是扰乱人的思维,叫人无法去冷静思考。
楚心乐鼻间萦绕着太阳草原的香,那是他前世不曾触及过的地方,那是他一生都渴望的地方,那是邢雁鸿身上的味道。
他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身上的冷汗被烘干,始终冰凉的手脚似乎开始发热。
就一晚,当是另一个梦吧。
熄掉油灯的房间暗得瞧不真切,像挤进一团黑流漩涡中,可就算身在漩涡,楚心乐后半夜却没再做噩梦。
他很久没睡得这般平静过,以至于天边泛出白光,也没醒过来。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将楚心乐吵醒,他不情不愿地睁眼,浑身暖得发热,感觉头下硬梆梆的,仔细看,才发现枕着邢雁鸿一只胳膊,邢雁鸿早就醒了,也不知道醒来多久,就这么垂眸打量怀里的人,见他醒来,也没做贼心虚地移开眼,反而跟楚心乐对上,勾唇一笑,贴近耳边用热气凝成一个“早。”
耳根子被邢雁鸿弄得痒,门外却还在敲,尘凡的声音传进来:“主子,咱们该启程了。”
楚心乐刚想应声,又想起身边的邢雁鸿,问:“你到底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冒雪追来,就是睡一觉回去?”
邢雁鸿这才拿下放在楚心乐腰间一夜的手,懒洋洋地坐起身,活动肩颈,看模样像是还没睡饱,说:“自然不是,我同你一起去。”
“一起?”楚心乐挑眉,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这来回要半个月,施家或是其它世家的人要是知道你擅自出汝南,那就能给你邢家安上一个要称王的名头,就算有百战成名铜墙铁壁的邢鹰军,我看也难敌众世家联合讨伐。”
“谁说我出来就一定会被发现?”邢雁鸿不以为意,起身披上大氅:“我跟在你们后面,三公子我骑术了得,汝南那边有凛皓在。”
他利索地说出一堆,模样神情像在安慰自家屋内忧心的娇妻。
“你跟着我做什么?”
“。。。。。。”
谁能想到堂堂邢家三公子,坊里的姐儿们都巴不得往他身上贴,他自作多情地说完,竟然换回一句冰凉毫无人情味的话。
“我在府上闷得难受,出来透气,不行?”邢雁鸿脸皮厚,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不愧是三公子,透气都不一样,要骑马冒雪连夜跑到燕都去透气。”楚心乐冷声讽刺,起身穿衣。
邢雁鸿这人骨子里生来就带叛逆,冷嘲热讽到他这像是玩笑,他点头承认,不要脸地说:“对,赤霄是杂交野马,腿长腰劲,不跑个千里都不算散步。”
“。。。。。。我发现三公子不仅畜生,还贱。”楚心乐丝毫不留面子,毕竟如今两人位置倒换,他才是邢雁鸿的靠山。
“哎,”邢雁鸿摆手:“净说什么实话,伯鸾啊,咱俩不是彼此彼此吗,我畜生,你混账,我是剑,那你就是剑鞘。”
“。。。。。。”
楚心乐想来耐心耗尽了,懒得跟他再废话,穿好衣裳,裹好大氅,才提醒道:“琅琊城门重兵把守,三公子就算去了,也进不去呢。”
邢雁鸿面上神情一滞,厚脸皮上净露出些许难堪,楚心乐说的不错,凭他这身高长相,一眼就能认出是谁,想进燕都,那道沉重的城门就成他必须要跨过去的坎儿。谁知道他是脑袋抽了还是怎么着,想也没想地追过来,不假思索地就要跟人去琅琊,自己都不知道是被他下了什么药。
“尘凡。”楚心乐突然朝外喊道。
“主子。”尘凡应声。
“去买身女装回来,要最大的,有多大买多大。”楚心乐吩咐说。
“啊?主子。。。。。。”尘凡张口就想问楚心乐为何要买女装,可话到嘴边又塞回去,主子说什么,他就应该照做才对,颔首应声,只听脚步远去,门外又没动静。
“你买女装做什么?”邢雁鸿左眼跳,心中生出一股不安。
楚心乐侧眸睨他,眼下小痣勾人,说:“还不是为了你。”
一个时辰后,只见驿馆中出来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那双含情眼里的笑藏不住,在马车前站定,朝里喊:“鸾儿,快出来,赶路了。”
稍停片刻,就见一金线刺绣裙摆踏出来,肩上披件狐毛大氅,里面是身百褶红衣裙,半张脸隐在面纱里,若隐若现,一双桃花眼里是遮不住的凶狠恶煞,若是忽视这位姑娘一米九几的大高个,那可真真是位眉眼如画的美人。
邢雁鸿紧握双手,浑身紧绷的肌肉被束在衣裙中。
这是尘凡能找到最大的女装,但在邢雁鸿身上还是小,大氅盖住的背后,一道大口还随着他的移动呲呲啦啦往下裂。
邢雁鸿紧咬后槽牙,一步步走过去。
“来,外面天寒,快进马车。”楚心乐连忙掀开车帘,谦谦有礼,引得周围人连连驻足侧目,姑娘们衣袖遮面,娇俏地看过去,那些乞丐流民也望过去,不过不是看楚心乐,是看邢雁鸿,毕竟他们活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只的。。。。。。姑娘。
尘凡对邢雁鸿敌意很大,不过这个时候依旧是面不改色地请邢姑娘上马车,其实憋笑都要憋出内伤。
“姑娘家家的身子娇,快上马车吧,当心着凉。”旁人听来只道楚心乐体恤姑娘,可邢雁鸿听来,嘲笑之意都要溢出来。
邢雁鸿一个长腿跨上马车,用那力道刚猛的手臂掀开车帘,大大咧咧地坐进去,全然没有姑娘家娇俏可人的样子。
“。。。。。。”
尘凡差点没忍住,谁能想到这是在艳香楼扬言要剁他一只手的混账。
施家兵人人大眼对小眼,领头的刘台牛更是抓耳挠腮,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姑娘。
待楚心乐也上马车,拉下帘子,那群人还没回过神。
“都打起精神赶路,主子高兴了,咱们也就跟主子一起高兴,主子快活了,咱们才有好果子吃,懂了吗。”尘凡神情严厉,众人也都不敢再胡思乱想,老实拉车。
一路上沙石颠簸,楚心乐被晃得头晕目眩,可他依旧坐得直,伸手抚开帘子朝外看。
琴川奉天皆被土匪侵占,搞得民不聊生,流民四撺,有些饿死在路上,尸体让天空盘旋的秃鹰撕成烂窟窿,有些还没死,却也摊在荒草里,等待秃鹫来叼自己的皮肉。
“尘凡,停下。”楚心乐收回手,命令道。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止,尘凡掀帘等吩咐。
“去把我们带来的粮食给他们分了。”楚心乐因颠簸,胃里翻江倒海朝上翻,他闭目养神,正襟危坐。
尘凡应声,落下车帘。
邢雁鸿倾身掀开帘子瞧去,尘凡正将饼子分给饿瘫在地的乞丐流民,那些人看到粮食犹如饿狼见肉,全都跪着涌上去,伸出手乞讨。
“想不到伯鸾还是个心善之人。”邢雁鸿松开帘子,坐回来。
楚心乐没搭理他。
“你既然不忍见路有饿死骨,那又为何要杀薛成继呢?”
第23章 勾引
楚心乐眉头抽搐,不过没睁眼,呼出口气,无奈说:“鸾儿,好奇心太重不好吧。”
邢雁鸿不以为意,摊开手,坐姿大大咧咧,跟身上那套红裙子完全违和,脸上烦人的面纱还没摘下来:“我觉得挺好。”
楚心乐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所以呢,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邢雁鸿穷追不舍,非要问出来个所以然。
楚心乐睁开眼,因为眩晕而浸出的泪盈在眼眶里,上挑的眼尾晕开一层红,就这般坦然地看邢雁鸿,说:“我愿意啊,楚家被火吞没的时候,都道大快人心,那我也是为了心里舒坦,把薛成继砍死了。”
“主子。”尘凡的声音自帘外响起:“已经全都分完了。”
楚心乐不再看他,又闭上眼,朝尘凡说:“那就继续赶路吧。”
尘凡应声,没过多久,马车摇晃着出发。
那种眩晕感持续上升,像是宿醉之后又灌上满腹的酒,泪水不自觉地流出来,胸腔震鸣声在耳边回荡,手脚冰凉,身子里那股子燥热又涌上来,口干舌燥,总想喝点什么,楚心乐连喝几口水,发现根本不管用。
啧。。。。。。施葭铭这身子,豆腐渣塑的吧。
他闭目凝神,想要将这股子难受劲压下去,可无论怎样都是徒劳,心中正郁闷,肩膀被握住,楚心乐刚睁开眼,那只手臂使力,将他带进温热的怀里。
楚心乐头靠在邢雁鸿肩上,此刻也无力挣扎,只觉得在邢雁鸿怀里能使他莫名安心,两人离得很近,楚心乐抬眸看上邢雁鸿近在咫尺的脖颈,顶上血管缠绕,心中的欲望似乎被那脖颈给勾过去,似乎要咬上去,才能缓解自己的口渴。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炙热的唇触上冰凉的脖颈,刺得两人皆是一个激灵,楚心乐似乎反应过来,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邢雁鸿垂眸瞧他,轻盈的面纱虽马车摇晃而摆动,他的怔愣似乎只是一闪而过,随后轻笑出声:“伯鸾,你这样,可要对我负责啊。”
楚心乐没动,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他冰凉的脖颈上,他唇泛白,面上毫无血色:“好好好,对你负责。”
邢雁鸿低沉的笑声响在楚心乐耳边,他将人又往怀里拥了拥,说:“睡吧,一会到了叫你。”
楚心乐摇头,本还想挣扎一会,可头还没摇几下,就靠在邢雁鸿肩上,沉沉的睡过去。
邢雁鸿垂眸看他许久,叹出口气。
马车一路摇晃,楚心乐睡得不踏实,眉头紧锁,邢雁鸿将人扣住的手用力,避免因颠簸而不断摆动的身子,当黑夜再次降临时,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到琅琊城门口。
守城的侍卫走上来,尘凡将施家腰牌递给他瞧过,这侍卫显然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越过尘凡伸手要去掀马车帘子,尘凡上前扣住他的手腕。
“里面这人我们得检查,公事公办,还请这位爷体谅。”他趾高气昂,显然是没将这个施家二公子放眼里,以往来的都是施家嫡子施甄冥,他只能低声下气,如今来个庶子,他倒想摆微风。
尘凡说:“里头是施家二公子。”
二人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罢了。”马车里传出的声音犯懒,听上去还没醒透,尾音稍长,带上鼻音:“尘凡,官爷想瞧,那就让他瞧瞧。”
尘凡松手,侍卫给他一个白眼,伸手拉帘,结果掀开车帘,就见施家二公子靠在一戴面纱的女子肩上,懒洋洋地,似乎刚醒。
天色暗,马车里没灯,瞧不真切,只觉出这女子体型高大,一双腿长得惊人,也没去注意到底是男是女,毕竟谁能想到以往性冷淡然如若冰霜的施二公子,如今竟然寂寞到马车藏娇。
楚心乐顺势搂过邢雁鸿,隔着面纱同他亲昵好一会,才睨着眼朝外瞧:“怎么,你也想来试试?”
侍卫竟然被他那双含情眸子瞧出一身冷汗,赶忙收手,车帘落下,马车内暗下去。
“实在对不住啊二公子,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毕竟流民四处游荡,燕都外边不太平,薛主子命令禁止要把好城门擦亮眼睛。。。。。。”
“行了。”
那侍卫还一长溜没说完,楚心乐都要听出耳茧子,不耐烦地打断他,问:“能进去了吗?”
“能能能。”侍卫点头哈腰给他们让开路,巴结说:“您请进,请进。”
尘凡静止坐上车,驱马进城,施家兵也拉车跟在后面,楚心乐脑袋还有些昏沉,不过身上那股子燥热下去不少,连带冰凉的手脚也被邢雁鸿暖得热络起来,他坐直身子,同邢雁鸿拉开距离,抬手掀开窗帘。
顺着汝燕马道一路过来景色萧条落寞,唯一能看见的只有腐烂的骨和肉,而琅琊城中竟是比汝南还要繁华喧嚣,大街上灯火通明,来往的百姓稚童皆穿着暖和,食铺酒楼笑声连连,一个乞丐流民的身影都瞧不见。
楚心乐收回手,不禁冷笑。
看来薛蛮,还真是把琅琊治理的好啊。
“看来伯鸾肚子里的坏水又溢上来了。”邢雁鸿自始至终都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这人就能使坏。
楚心乐没说话,朝他歪头乖巧一笑,就这般看着他,说:“尘凡。”
“主子。”
“寻家酒楼,今晚让兄弟们吃饱喝足,明日,咱们再去薛家。”楚心乐吩咐说。
拉车的那群施家兵确实劳累两天,此刻正是疲上加疲,听到尘凡的吩咐,以刘台牛为首,各个都对楚心乐感恩戴德,说完那些感激涕零的话,悠哉地跑去喝酒吃肉,邢雁鸿紧跟楚心乐,尘凡正在掌柜那里开房,楚心乐走过去:“你不去同他们一起吃点?”
尘凡摇头:“不了,我想早点歇下。”
毕竟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两天两夜,任他是什么金刚之身都吃不消。
楚心乐点头,朝掌柜说:“那就来三间上房。”
掌柜还怔愣神看这个贵公子,白毛大氅衬得人清透,他在这里干了几十年的掌柜,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看的人。
“三间?”掌柜瞪大那双浑浊的眼,抬手推推鼻梁上的琉璃镜,仔细看楚心乐身后,比他还高出一头的。。。。。。女人。
楚心乐坐两日的马车整个脑袋晕乎,哪还有往日精明,压根没想起来他把邢雁鸿捣鼓成个女的。
身后搂上来一只手,扣住楚心乐的腰把他拉进怀里,邢雁鸿脸带面纱一双桃花眼妩媚娇羞地朝掌柜一笑,贴上楚心乐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说:“易安,我现在可是个女人。”
楚心乐脑袋这才清明起来,面上笑意盈盈,抬手带些劲地拂开邢雁鸿贴近自己的脸,在别人看来,倒像是楚心乐不正经地挑逗。
“哎呦,你瞧你,就这么离不开二爷?想让你今晚好好睡都不行。”他话说得宠溺,让人听来浮想联翩。
“。。。。。。”邢雁鸿被他那一巴掌打得有些不悦。
楚心乐转向掌柜,笑说:“那就两间房。”
房间要比外面安静太多,关上房门,像隔了几堵后墙。
邢雁鸿终于扯掉烦人的面纱,将大氅里那身束缚的红裙脱掉,又换回自己一贯的黑色劲装。
楚心乐坐椅子里,给自己倒杯水,毫不避讳地瞧他换完,才说:“你总是一身黑,看上去倒还稳重。”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人,可邢雁鸿整宿整宿的睡在姐儿榻上,活得迷乱,说他稳重,还不如夸他有病。
“你三哥哥在榻上更稳重。”邢雁鸿走上前,趁其不注意,伸手拿过楚心乐倒好水的茶杯,顺他刚才喝水的印,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眸子不带掩饰地盯住楚心乐,待口干润好,才悠悠地将茶杯搁下:“要试试吗?”
“一口一个哥哥。”楚心乐食指弯曲勾住邢雁鸿垂在身侧的小指,摩挲他指腹的厚茧,眼里像含一汪水,抬起来时荡起涟漪:“净占我便宜。”
小指的痒像火苗窜起来,浑身热,刚喝下去的半杯茶被火烧干,楚心乐抬眸时侧头,毛领里露出来半截脖颈子,同狐狸毛一样白,又像瓷瓶口里伸出的花,还往下淌水滴。
周身的狠劲压抑,邢雁鸿微弯下腰,庞大的身躯要将楚心乐笼罩,他开口,像威胁,可声音竟带上沙哑:“楚易安,要试试吗?”
楚心乐和善地同他对视,眨两下眼,那汪水被揉碎了,轻笑出声,收回手指,轻点上邢雁鸿浓黑的双眉间,又顺他高耸的鼻梁向下滑。
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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