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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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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蛮夷来过,南城门在赤天粮马道附近,九原东部有通天阙围绕,自南突袭只能从西部绕过去,这不仅要耗费大量精力和粮草,还要承担有去无回折煞精兵的风险,是个下下策。
  所以邢凌君派刘龙在南镇守实则是削掉他前线领兵作战的军权,刘龙自己也清楚,一开始力拒,可到邢烟平那讨说法的时候,邢烟平也认同邢凌君的做法,无奈愤懑之下刘龙便自蛮夷攻来伊始就守在南城门,前线发生的事都要等探子来报。
  刘龙把嘴里咕噜许久的水全吐到脚下荒石地上,嘴里哈出白气,这天亮得越来越晚,卯时的天黑得跟子时毫无区别,漫天的乌云遮住进几日的好天气,吝啬的连颗星都不给留,像一口又黑又重的大锅扣在他们头上,恼人得很。
  周围的营帐已经陆续亮起来,看时辰这波夜训的人也该回来了。
  “他们回来没有?”刘龙倒了碗酒暖身子,辛辣的烈顺着喉咙滑进胃腹里,营帐外的火把燃出些热气,不过他的脸还是被冻得没什么知觉,努力抽抽鼻子。
  身边的兵看了眼不远处漆黑高耸的城墙,把两只手放一起搓了搓:“看时辰应该快了,入冬了,今儿个这天亮得晚,为了看得仔细些,看来回来的就晚了。”
  刘龙一碗酒下肚全身都热乎起来,他伸出拇指抹一把流出的鼻涕,砸吧砸吧嘴:“他奶奶的在这鬼地方待着,成天除了巡查就是挨风吹,筋骨头都活动不开,真他娘的憋屈!”
  他这些抱怨话也不是头一天说,早晨醒来到晚上进帐,一天能有百八十遍,身边这些人都听惯了,也知道该怎么说些讨他高兴的话:“将军是看重大人,这才让大人来守城门不是?”
  “呸!”刘龙吐了口唾沫:“她看重我?她就是不想用我。”
  可说归这样说,刘龙的暴脾气倒是缓和下来不少。
  “回副指挥使,前一批巡查的人回来了。”不远处跑来个兵,朝刘龙禀告。
  刘龙点头,一挥手:“让下一波准备。”
  “是。”那人得令便不作停留跑去通知。
  脚下的石子被长靴摩擦得直响,刘龙把碗放到原来的石桌上,他这里没什么钱,碗也就这一只,还是他从府里带来的,爱惜得不得了,但沿上还是摔了个弧,本来就是打仗的时候,又赶上冬天,都这个时候了,天还没有要亮起来的征兆。
  这个时候他们九原的粮草只能自给,九原虽然地大物博,可冬日里全是不长草的荒地,只能靠上一年以及今年囤下的粮食来度过,而在外的蛮夷更是黄沙遍地,这也正是他们要攻打中原的原因。
  这个冬天,要比去年还难熬。
  “不好啦!!!蛮人蹶子打进来了!”不远处城墙下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刚划破长夜,便陡然射来一支长。箭直击营帐周围士兵露出来的脖颈,一支,两支,瞬间变成无数支,漆黑的夜看不清漫天如雨的箭,自然也躲不开,他们从高耸的城墙上落下,准确无误地击杀九原的邢鹰军。
  “怎么回事!哨兵怎么没报!”突生变故打得刘龙猝不及防,他便躲边喊,迈开步子往城墙附近跑,可他们的营帐离城墙并不近,根本跑不了两步便被箭雨给逼回来。
  从城墙附近跑回来的兵身上挂了伤,喊道:“他们沿着墙角排水的沟子爬进来,杀了我们的人!装成巡查回来的邢鹰军模样,跑上城墙把哨兵杀了!现在正准备要打开城门!”
  “什么?!”刘龙听到最后几个字徒生出一身冷汗。
  他心脏跳动飞快,自战争开始以来蛮夷把攻打目标始终放在北边,而南边几乎是连想都没想过,因此放在南边的兵根本没有多少,而这一仗发生得太过诡异!蛮夷从一开始的目标就锁定兵少易攻的南边,而攻打北面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快!命人速去北边请求援兵!”刘龙大声朝后喊。
  “已经去了!”那兵又喊。
  九原宽阔,南北相隔也有数千里,若是这样坐以待毙等援兵到来那城门早就被蛮夷踏烂,必须要更快点才行!
  刘龙将一旁的石桌一把扛起来挡在身前,同身边的弟兄说:“不怕死的就跟我一起上城墙!绝不能让那些蛮夷蹶子打开城门。”
  为了能更快速地进行支援,南北城墙上设了烽火台,只要能爬上去点亮,那要比来回的探子通知得还要快!
  他们只得迎着箭雨往前冲,周围遍布的全是尸体,惨叫声此起彼伏,锋利的弩。箭几乎瞬间穿破皮甲和鳞甲,这和上次蛮夷蹶子们攻城完全不一样!他们不该有这些东西!弩车和弩。箭是在九原都很不常见的大型攻城武器,他们蛮夷成天在沙漠里游荡是从哪弄来这些玩意?!
  刘龙根本无法细想,一股子冷意自脚后跟延绵地漫向后脑勺,身后营帐被弩。箭射得破烂不堪,荒地之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城门还没有开,城墙上的邢鹰军还在奋勇抵抗,他必须上城墙!这是九原不被攻破的唯一出路!
  “火石——”本就乱成一锅浆糊的邢鹰军仿佛看到什么庞大怪物一般惨叫起来。
  身边密密麻麻飞窜的弩。箭消失,刘龙耳中开始震荡的嗡鸣,他听不清也看不真切,无法辨认身旁的兵喊出什么,眼中是近在咫尺的高耸城墙。
  轰———
  剧烈燃烧的火石从天而降,无情地把已经残破的营帐全部砸烂,还在抵抗的士兵一窝蜂散开,巨大的火石引燃周围破烂的布缕,天地之间这股燎原的火势像蛇一样盘旋。
  投石车!
  他们的准备竟万般周全!这些蛮夷蹶子的目标果真就是南城门!
  好一个声东击西,真他娘的被打的措手不及!
  刘龙两只胳膊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直觉,他的右耳方才被弩。弓射过,还好躲得及时,但半只耳朵还是被撕开,热血染红他的脖颈,流进他的盔甲,他灰头土脸地一步步行进至城墙下,把石桌拋在地,无暇顾及两只手臂,转头去看同他一起过来的兵。
  一个都没有了。
  弩。箭的攻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根本无法抵挡的火石,它们自城墙外断断续续地抛进来,带着纨绔的火焰要将九原的南面全部吞噬!
  他没敢再停留,颤抖着双腿爬上城墙,城墙之上厮杀的士兵很多,有些穿着他们邢鹰军的甲,却把邢鹰军给砍了,很明显这是巡查时从通水道爬进来的奸细!
  刘龙拔刀挥砍,把城墙上盘延的云梯砍断,还在往城墙上爬得蛮夷蹶子连同云梯一同摔碎在地,震出一摊脑。浆。
  然而根本砍不完,放眼望去高耸连长的城墙上遍布云梯!
  援兵怎么还没来!
  南北虽然离得远,但快马加鞭总该到了,可此刻昏暗的天衬托下,刘龙俯瞰九原,北面战火纷飞,而就在他眼下,火焰弥漫得越来越开,邢鹰军的奋勇抵抗不过是杯水车薪,他转首看向城外,巨大的投石车上正装载着火石,弩车被弃在一旁,很显然他们弩箭用光了,来得蛮夷蹶子比他想象的要少一些,或许他们的将军认为攻打南城门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兵,可若是援兵一到,他们的攻城就功亏一篑!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有这种势在必行得的自信?!
  刘龙脑中似乎有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可他根本无法细想,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援兵身上,他必须点燃烽火台,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索性烽火台离得不远,两只手臂从方才的毫无知觉到现在的疼痛难耐,刘龙只顾拿刀一路过关斩将,硬生生从城墙上杀出一条血路过来。
  砰———砰———
  城墙似乎能感受到抖动,刘龙心中大惊,他梦的回头朝下看去。
  攻城车?!
  庞大的车身上用铁链悬挂着一根粗大的圆木,木前拿麻绳捆绑,投石车前的蛮人不多了,他们所有人都在集中火力来猛烈撞击城门!
  上当了!
  他们自始至终以为这些蛮人要上城墙开城门,所有邢鹰军拼了命地往城墙上赶,可谁知他们不过是引开注意,趁城门抵抗最弱之时来从外撞开?!
  “快!!堵住城门!”刘龙朝下大喊,喊完便立马跑到烽火台前,想要点燃,可刚到他就愣在原地,希望一瞬间变得渺茫,烽火台被破坏了!
  这场守城战他们注定要败!
  “报———”刘龙转身下城墙,只见远处骑马而来的兵只有一个,他似乎用光所有力气,在来到的一瞬间从马背上跌落,拼尽最后一刻力气朝刘龙喊:“援兵——援兵赶来时在卓尔遭到敌军埋伏!死伤惨重——”


第66章 救援
  黎明前的天是最黑暗的,剩下不足三百人的邢鹰军拖着残破的身子抵住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城门。
  “弟兄们!都给我撑住了!将军让咱来守南城门!咱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那些蛮夷蹶子攻进来!”刘龙拖着两只残败的手臂顶在最前面,他仅剩半只耳的血已经止住,满脸的灰烬泥土,起床时扎好的高髻已经零乱得看不出原本模样,他在深渊处苦苦挣扎,所有的希望在通报兵来的那一瞬间全部破灭了,他们死守在城门前,明知只是徒劳,但信念依旧坚守在阵地。
  “我们九原的儿郎铁骨铮铮!那些蛮夷的蹶子就是臭虫,生来就要被咱九原的鹰撕着吃!撑住了!门在人在!”猛烈的撞击使得刘龙耳边嗡鸣,他听不见其他声音,只有砰砰的响声,全身贴在门柱上死守,五脏六腑被震破,他张嘴大喊的瞬间鲜血喷出,可他顾不上这些。
  “门在人在!”只剩不足二百余人的邢鹰军发出震彻云霄的吼声。
  刘龙听到这显愉悦起来,本来不剩多少的力气瞬间又凭空多出来:“生是九原的人,死是九原的鬼!!!”
  ***
  杏菖带援兵通过卓尔时被埋伏在下的卓军打得猝不及防。
  他们在林中拴上粗麻绳,趁着夜色暗,杏菖他们着急赶路而不设防时突然拉起,杏菖反应及时,迅速扯起缰绳,在马蹄绊上缰绳的前一刻自上奔跃过去,可身后那些兵未能及时反应过来,皆被暗绳绊倒在地,还未从地上爬起便被林中突然窜出的卓军击杀。
  杏菖一瞬间便明白自己中计!
  黑暗的夜色里,邢鹰军与卓军拔剑相向,剑锋碰撞摩擦出激烈的火花,周围的卓军看模样来势汹汹,他们不顾任何章法地随意厮杀,目的只有一个,让所有援军葬身于这片长青树林里!
  邢鹰军一直听从邢烟平和邢凌君的指挥,他们与胡乱厮杀的卓军不同,有严密的阵法和组织,平常因为早有准备,一层层的兵阵摆下来像一堵堵密不透风的墙,他们完全是一个整体,严密到蛮夷和卓军根本无处下手。
  可邢烟平的打法多年未变,与数年前蛮人入侵中原时一模一样,虽然邢凌君在邢烟平的基础上对这些阵法进行改良,可内里并未改变。
  他们的阵法早就被蛮人识破,只要将邢鹰军兵力分开逐个击破,那么这堵看似坚不可摧的墙不过是一堆破烂罢了,邢烟平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者说九原的每个人都发现这个明显的漏洞存在,可他们没法临时更改,不管是邢烟平还是邢凌君,他们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在打仗时想出一套完整缜密的阵法,这不管是对九原,还是对邢鹰军,都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豪赌。
  “摆阵!二队前锋攻击!五队紧跟身后!”杏菖迅速对这混乱的局面进行控制,被打得七零八散的邢鹰军立刻得令摆阵,他们身上的铁甲就是最好的防御罩,一旦摆好阵便能突出重围。
  可卓军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还未等其摆好,便见数支弓箭嗖得射出穿过邢鹰军裸露在外的脖颈,杏菖见状立刻稳住阵脚大喊:“都稳住了!不能乱!”
  “哈哈哈!”旁边黑暗处传来几声嘲讽地轻笑,一黑色身影骑马踱过来,他手中拿把重弓,一双细长眼居高临下地瞧杏菖:“邢家的总指挥使,想不到,今日就要栽我手里了。”
  杏菖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这才明了来人是谁,蛮人头领那拉的小孙子,那仁德。
  前些时日也是这样一场围困战,杏菖第一次对阵那仁德,杏菖以仅仅一千人的邢鹰军从那仁德两千多蛮军中突出,还顺势砍伤那仁德的左手。
  “因为那拉花的庇佑,你那一刀不过只是伤到我的皮肉,神圣的那拉花赐给我恢复的力量,但是今日,我要把那次受到的耻辱一并都还给你!”那仁德拿不是特别熟练的中原话像杏菖示威,他的愤怒已经达到极点,尤其是说到被杏菖砍伤的手时,杏菖虽然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到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不仅痛快几分。
  寒冷的东风蜿蜒进树林,阴森森的树叶飘动,发出一阵阵凄厉地惨鸣。
  那拉有两个孙子,那仁德是他的小孙子,而那仁德还有一个哥哥,名叫那胡特,他们的父亲海兰在数年前入侵中原的战役中被寻芳路和邢烟平一同击杀,这一直是那拉心中好不了的的伤,结疤后又再次溃烂,溃烂后又结疤,那拉把这块伤紧紧捂住闭口不提,甚至已经流脓发散。
  比起他哥哥胡特的心思缜密,那仁德的暴躁易怒一直是他致命的弱点,可胡特似乎意识到这条弱点,他不再让那仁德带领蛮军,而是转带卓军,卓军的打法要比蛮军有些组织,他们不会只死命地去听那仁德的指挥,这是胡特放心让他一人去围杀杏菖的原因。
  深静的密林里只有厮杀声,这天亮得太慢了,仿佛漫长的黑夜根本没有尽头。
  杏菖还未来得及翻身上马便听到长箭飞驰而来的声音,他只得旋身躲开,因此错过了唯一上马的机会,只得就着这种姿势抵抗骑马攻击的那仁德。
  那仁德骑马挥砍,杏菖侧身躲避之余朝那仁德砍过去,无一例外,全被那仁德凭借骑马优势躲开,两人上下悬殊太多,杏菖根本无法使出真正的力气,他趁那仁德再一次发动攻击之时,再一次直腰要砍,那仁德显然已经料到,可他刚轻蔑地抬身躲避之时,杏菖却突然弓腰单膝弯下朝马腿砍过去。
  速度太快,力气又太大,那仁德一时反应不及,没有立即躲开,只能手牵缰绳想要将马拉起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感觉自身不受控制,一声凄惨凌厉的马叫声响彻密林,那仁德连同他的坐骑一同朝前栽去,杏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趁那仁德自顾不暇时从后放砍下一刀,直劈那仁德颅顶。
  而那仁德反应也是迅猛,他在马朝前栽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放开缰绳自马背上一跃而起,在地上翻滚一圈后躲开杏菖的攻击安稳落地。
  他抬眼时的狠戾如同一匹恶狼,看滑出去的马匹在地上不断抽气,两只前蹄已然模糊不清,流出的鲜血汇成河流一样横在两人中间,它在地上四只脚扑腾许久,在厮杀声中断了气。
  那仁德的眼神更狠,他握住弯刀的手紧上几分,双肩隆起的肌肉昭示着他被彻底激怒。
  “这是我最心爱的坐骑,我要让你拿命还!”那仁德大吼着朝杏菖袭去。
  杏菖吐了口嘴里的血唾沫,不甘示弱,挥刀相向。
  两人踩过那条血河,溅起一朵朵盛开的血红水花,两把利刀摩擦在一起,刺耳的尖鸣使得周围的人头昏脑胀,密林早已血溅落叶。
  那仁德被激怒了,他每砍下一刀都用尽浑身力量,杏菖不甘示弱,每挡下杏菖一刀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劈过去,那仁德暴喝一声一跃而起,天边的亮光被他庞大的身形遮住,杏菖抬头时许久不见光的眼被刺激,他微眯起,横刀抵挡,谁知那仁德这一刀竟比原先更加使力,杏菖被硬生生地击跪在地。
  “我说了,你要为我心爱的坐骑陪葬!”那仁德脖上青筋暴起,他这一刀使出毕生力量,势要将杏菖砍趴在泥里。
  杏菖竭力抵挡,两人握住刀柄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钢铁摩擦的刺耳声像是两人心中紧绷的弦。
  “我也说了,你们这群野狼,就该滚回自己的臭洞里!”杏菖忽然泄力,在那仁德劈向颅顶的瞬间猝然翻向一旁,然而还是太慢,肩上被刀削去块肉,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翻滚瞬间抬脚踹向那仁德还未完全好的左手。
  “啊啊啊…——!!!”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他那只左手完全废了。
  杏菖没给那仁德缓冲的机会,他将那仁德右手里的刀踹下,挥刀便朝那仁德天灵盖砍,锋利的刀刃闪过一道天边泛起的白光,已经滑开那仁德额头那层厚实的皮肉,天际的光线被翻滚的腾云遮住,已经有些亮意的天色再一次暗下去,头颅爆开的画面没有发生,后面的骑兵投掷绳索牢牢拴住杏菖那只持刀的手腕,一使力将他掀翻在地。
  那仁德被周围的卓军扶起来,杏菖立马换手拿刀想要砍断绳索挣脱,奈何骑兵反应要比他迅猛,又是一根绳索抽过,杏菖两只手都被束缚住,俨然一副要被五马分尸的模样。
  胡特考虑得太周全了,只让那仁德带领卓军显然不能放心,他便让自己这个英勇善武的弟弟带上自己八十人的精骑,藏匿于林中,保护那仁德的安全,不到紧要关头不得插手。
  擒贼先擒王。
  杏菖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从一开始他便收敛实力,逼着那仁德发怒,本来刚才就能将其拿下,可他竟然没想到,那仁德居然还有蛮军,他挣扎不开,被拖拽在泥里,眼见那仁德拿起刀一步步走过来,逆光站在他身前,看不清脸上狰狞的模样,更看不见那仁德眼中浓烈的杀意。
  自家主子还在北面养伤,家主正孤军奋战,南面的刘龙等待他去支援,九原邢家已经处于岌岌可危之地步,他不能死!
  抬起的刀闪过杏菖的眼,他应该闭起来,可他却死死地瞪大眼,不顾光亮的刺痛,九原的儿郎流泪了,他不甘心就这样死!
  他该战死,该在沙场上洒热血抛头颅,九原的鹰们该把蛮人这些臭虫的脑袋撕下来,而不是死在这场密林埋伏中!
  “去给我的坐骑陪葬吧!!!”
  锋利的大刀砍下,杏菖挣扎着圆目大睁。
  起风了,连起一阵荒沙,周遭的弥漫模糊掉众人的眼,本来已成定局的寂静忽然又开始厮杀,一支长箭自迷沙里穿过只击那仁德!
  那仁德想躲,但手中大刀太过沉重,而那支箭势如破竹,他只得松刀躲避,可右手腕还是被划伤,大刀落地,声音隐没在惨叫和厮杀中。
  “将军?!”杏菖不可思议地大喊一声。
  风停了,荒沙散开,周围遍布卓军的尸体,凛皓从敌军身体内抽出自己的刀,看向杏菖,阿翡的吼声震开阴雾。
  天边的浓云散开,阳光终于照耀九原大地。
  “不是老姐啊杏菖。”邢雁鸿逆光俯瞰,赤霄正原地踏步,“是你三公子。”
  ***
  城门被撞的破烂,木刺扎进刘龙他们的手掌中,血流顺着城门往下流。
  撑不住了。
  刘龙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像沉入水中,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但使命依旧命令他要死守在这。
  砰!
  又是一声撞击,城门被撞开了!
  蛮军一涌而上,他们虽然人不多,但对付这些已经筋疲力竭的邢鹰军早已经是绰绰有余。
  然而在蛮军身后,刘龙看到又涌上一群兵,他们的穿着刘龙没见过,既不是九原里的兵,也不是蛮军,他们移动迅速,追上蛮军立马击杀,落剑干净整洁。
  只有一个骑马之人。
  刘龙看见的一瞬间有些怔愣,他在九原那么些年,从没见过长成这模样的人。
  明明是个男人,穿一身红居然不显娘气,尤其是那张脸。
  刘龙看愣了,直到人过来两只眼珠还死死盯着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吞了口唾沫。
  他奶奶的……长得真俊!
  楚心乐挥剑向他,在刘龙反应过来的瞬间杀掉他身后偷袭的蛮军。
  没来多少的蛮军被楚心乐以及他的易安军全部击杀。他朝刘台牛和尘凡命令:“把他们那些东西都推进来,今夜之前把门补好。”
  刘台牛和尘凡得令做事。
  霍刚抱着霍雾踏着尸体过来,问楚心乐:“这些蛮人尸体该怎么办?”
  楚心乐笑,说:“我自有用处。”随后又看看遍地的邢鹰军尸体,转首看向还在怔愣的刘龙,唇角一勾,说:“副指挥使?你们这些邢鹰军要怎么办?”


第67章 首胜
  英勇牺牲的邢鹰军被运回城,刘龙和尘凡几个人一直忙活到傍晚才把撞烂的南城门给修好。
  刘龙扶着一直保持同一种姿势而突出的腰,僵硬地扭动着,瞧一眼不远处堆成山的蛮军尸体,咳了口唾沫啐出来,他不是什么读书人,跟刘台牛一样都是从小在外混的,连说话都差不多:“我去他奶奶的蛮人蹶子!这一回把他们打个稀巴烂给他们长个记性!下次别来!”
  “。。。。。。”
  尘凡甚至都怀疑这两个刘姓男子是不是一家的兄弟,然而两人正眼相看时犹如陌生人一样握拳行个礼,也算认识了。
  “尘凡!”尘凡砸吧砸吧嘴还沉浸在刘龙的骂声中,只听见不远处的楚心乐在叫他,他应一声便脱下手上的粗绳跑过去。
  楚心乐正牵着霍雾,霍刚正在不远处和刘台牛一起收拾残局帮忙扎新的帐篷。
  “你去问问那个刘龙,有没有什么吃的。”楚心乐小声说,又给尘凡使了个眼色,面不改色地把锅扔给身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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