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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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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开汝南后霍刚为了照顾霍雾,无心管楚心乐,这才叫邢雁鸿有机可趁,可如今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邢雁鸿便无法再像从前一样,他只能半夜三更偷偷翻窗进来。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窸窸窣窣的摩挲声,他们二人的呼吸此起彼伏,这片刻的宁静,没人愿意打破。
  “九院那边。。。。。。”楚心乐最终还是结束这片刻的安宁。
  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之后便是低沉的声音:“明日一早就走,蛮夷今日又打过来,前线的死伤要比原来更多,眼看着大雪天就要来了,他们想趁这一个月攻破九原。”
  “。。。。。。哦”楚心乐不知该做何回答,他抚上邢雁鸿的手背,示意他停下,发丝间温柔的揉搓停止了,楚心乐转过头,与邢雁鸿四目相对,之后捧起邢雁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亲一口,再亲一口,将脑袋埋进邢雁鸿的脖颈间,闻到和他身上相同的皂角味,又不舍地蹭一蹭,这才抬起头拿那双眼望他,眼下的小痣显得又嫩又红。
  邢雁鸿将人裹进怀里,轻拍楚心乐的后背,许久才说:“我会做易安最坚实的后盾。”
  “伯鸾啊。”楚心乐近乎叹息地喃喃。
  “我在呢。”邢雁鸿也轻声地回答。
  二人在榻上的耳语轻柔又黏腻,桌上的油灯被窗外溜进来的风吹灭,奉天唯一亮着的屋子暗下去了,邢雁鸿与楚心乐相依在榻上,他们的喘息渐渐粗起来,院子里光秃的枝桠上落了几粒白。
  “我好爱你啊。”楚心乐在情与欲的漩涡中忍不住的喊:“邢伯鸾,我好爱你。”
  下雪了,院外的石板地蒙上一层白,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来,可屋里,正春日暖阳。
  ***
  九原的夜也深了,邢烟平已经睡下,邢凌君的身子刚,腹部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可要是拿刀上战场也确实不现实,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直接披上大氅下榻,觉得闷,又掀了帐子,凉气一进来,刺得她一个哆嗦,更清醒了。
  她坐下,倒了杯水,喝一口就放下,觉得不够味,正愁着呢,边听门前有人踩着沙砾过来。
  “主子?”
  她抬眼,瞧见杏菖走进来,立刻道:“来得正好,我记得你帐子里有酒,去拿一坛过来,咱暖暖身子。”
  杏菖没动,他只说:“主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大夫说最好不喝酒,况且子时都已经过了,主子为何还不歇息?”
  邢凌君呼出口气:“睡不着啊。。。。。。大夫说的是最好,我身上的伤自己最清楚,去,拿酒去。”
  之后并不是喝了一坛酒,而是他们两人一人一坛酒,酒过三巡后,人都有些晕,邢凌君酒量不算好,虽然带军打仗是她的强项,但并不代表喝酒也是。
  “我和鸿儿,总喊爹叫老爹,”邢凌君打了个酒嗝,她面上泛着红,平时的威严因为酒气也消散不少,她就这么单手撑着下巴看帘外天上的碎星:“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真的老,小时候老爹总是能够一把就把我拖到他肩上,让我可以像鹰一样飞起来。。。。。。那双肩真的很宽啊。。。。。。”她说着又垂下眼,本能地敛去眸子里脆弱的情绪:“可我这些时日才发现,他真的老了,九原鹰王已然不复当年。”
  杏菖一句话也没说,或许在邢凌君面前,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倾听的角色。
  “鸿儿还是太莽撞了,他虽有带兵打仗的天赋,但缺少足够的耐心,那仁德的死让鸿儿自负,可他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现在的他,连胡特都打不过。”邢凌君有些晕:“我能明白老爹的决定,但这不代表鸿儿会明白,他势必会不服,杏菖,鸿儿还小,若到时候。。。。。。”邢凌君欲言又止:“还需你多带带他。他是九原的鹰崽,我要他展翅时,翱翔九天。”


第78章 良苦用心
  昨夜折腾的太狠,邢雁鸿起来时楚心乐还没醒,他穿好靴子出门时凛皓已经等在外面,邢雁鸿竖一根手指在嘴上,示意凛皓噤声,凛皓刚想行礼,见状便沉下声音。
  邢雁鸿走后,尘凡便回来了,毫无疑问,既然暮怀雨已经应下楚心乐,自然愿意借兵,尘凡将一切安排好后已经正午,楚心乐却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他闲来无事,又想起自家主子昨天说了句要将邢清章和平安接过来,尘凡吐了嘴里瞎嚼的草根,起身说去便去。
  奉天与琴川所隔距离并不算远,坐船的话来回也就两个时辰,不过尘凡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将邢清章和平安带过来时已经傍晚了,红霞随着尘凡他们从琴川铺到奉天,正巧楚心乐也醒了,他今日无事,趿鞋出来时便见到霍刚和霍雾在院中堆雪人,昨夜的雪下得大,路上全披一层白厚的雪被子,今日有太阳,还算晴天,雪都还没滑,可见昨夜的雪有多大。
  不知道伯鸾路上好不好骑马。
  楚心乐正想着,霍刚就打断他的心思。
  霍刚起得早,他有早起练功的习惯,这寻府也够大,霍刚练完功夫就爱转悠着去找楚心乐,可一连转悠好几次都不见人醒,在来的时候发现尘凡守在门口,便过去问阿乐醒来没,尘凡摇头,说:“兴许是昨日太累了。”
  之后吃过午膳,带着霍雾又转过来,发现尘凡不在门口蹲着了,阿乐还是没醒,这才带着霍雾在院子里堆雪人。
  “阿乐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晚?”霍刚老早就想问这事了,从大清早到傍晚,憋在肚子里一整天终于问出来。
  楚心乐哪能说实话,便笑笑,去看远处给雪人插上鼻子的霍雾,说:“昨日事太多,兴许是太过劳累,所以起得晚了。”
  霍刚点点头,轻训道:“以后事多也可以交给尘凡做,你身子不好,可不能再这么熬,对了,”霍刚忽然想起什么:“你今日睡一整天,肯定没喝药,在这陪呼呼玩着,我去给你熬药。”
  “别。。。。。。”楚心乐这话还没说完,霍刚已经跑远了,他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叹口气朝霍雾走过去。
  虽说每日霍刚都要熬药拿给他,可楚心乐不喜苦,那药苦得根本无法下咽,若是霍刚不看着他喝的时候,他准倒掉。
  不知道是不是每日按时喝药的缘故,楚心乐对邢雁鸿鲜血的渴望要比在汝南时少了太多太多,这些时日总是忙城中的事,自己体内那毒也没时日去瞧瞧,想到这,楚心乐似乎想起别的什么,倏然看向霍雾,名字改了之后,他竟然将忘了件致命的问题,霍雾从前也姓施。
  正想着,便见尘凡踏进来,他身后跟着邢清章和平安,楚心乐见到立刻展开笑。
  他牵住霍雾的手,将邢清章请进屋,命尘凡在外守着,陪平安玩雪。
  屋里烧了火,邢清章一路上肩头满是风霜,进屋的一瞬间都消成白气。
  楚易安扶着他坐下,拉着霍雾的手坐在他旁边,问:“大哥可是纪无涯的关门弟子?”
  邢清章点头:“正是。”
  “那可否请大哥看看霍雾和我身上的毒?”楚心乐开门见山道。
  “毒?”邢清章立刻伸手过去,楚心乐将霍雾的手腕放在他手下,只见邢清章的眉头皱起来。
  之后他拿开手,说:“你的手。”
  楚心乐这才将自己的手腕伸过去,只见邢清章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收回手,问:“这事为何从未和我说过,这毒凶烈,沾上便入骨,会对人血有瘾,霍雾的毒不算深,我开些药,每日按时服下,几年后便能排干净。”他说到这有些迟疑,手无意地捏一捏耳垂,这才说:“可易安的毒。。。。。。”
  “大哥但说无妨。”楚心乐给邢清章一记定心丸。
  “喝药只能暂时抑制住毒性扩散,若想根治,必须施针。”邢清章停顿良久,似是想起心伤事,平复下才说:“我的针法虽比不上老师,但也算是学到精髓,若是易安不嫌弃,可让我来施针。”
  “大哥真是谦虚了,易安怎么会嫌弃呢。”楚心乐说。
  邢清章点头:“那便每十天施一次针。”邢清章思付良久:“若是再加上细心调养,不出三年便能将毒全部排净。”
  “不行!”谁知平安这会推门而入,一瞧模样就是在门口听了许久,尘凡垂头不看楚心乐,似乎要躲避楚心乐的质问。
  平安才不管这些,他迈着小脚走过来,站在邢清章身旁,大喊:“哥哥你的手腕到底还想不想要了!上次施针都已经到极限了,你为那个渣渣做辣么多,他勒?他一直骗我们呐!”他说着又瞥自己身旁正一直看自己的霍雾,他回瞪过去,结果发现人家比自己要高点,在小孩子眼中身高代表的可是尊严,平安不甘示弱,悄咪咪地垫起脚尖,恶狠狠地凶:“看什么看!我哥哥不能施针啦,你们找别人吧!”
  “平安!”邢清章喝止住平安,他本来以为平安已经长大懂事,可谁能想到竟然在恩人面前说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话?他冰冷地说:“不得对城主无礼。”
  继而又朝楚心乐说:“平安还小,难免会胡言乱语,还望城主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楚心乐摇头,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他看向邢清章掩起的手腕,问道:“大哥的手。。。。。。”
  “不过是被锄头砸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易安所需施针的地方不多,不碍事的。”邢清章说。
  “可是——”平安还想在说什么,但在瞧见邢清章的脸色之后便住了口。
  但这不妨碍他把气撒在别处,就比如身旁这个比自己高的小孩身上:“是不是哥哥长得太帅了,你移不开眼?”
  一句话,将自己的自恋与不耐烦全表现出来。
  楚心乐瞧着没说话,邢清章向喝止住平安,却被楚心乐轻按上手腕,示意他不要说,孩子们的事该他们自己解决。
  所以在平安说完那句话之后,一时间就安静下来,霍雾并没生气,依旧面无表情抬眼看上平安的头顶,毫不在意平安的心情,说:“你该洗头了。”
  “。。。。。。”这些时日待在地牢里,出来后只洗了澡,哪顾得上洗头?他知道自己头发脏,可知道归知道,要别人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
  “要你管啊!”
  正说话间,霍刚端着药进来,见人都在,人老了就喜欢热闹,一瞬间就笑开了,把药放在楚心乐面前,要他快点喝,又说:“都来了,正好正好,我去做菜,咱们今晚好好吃一顿。”
  他说着要走,看见在门口站得像根柱子的尘凡,便说:“还在那站着做什么,过来看着乐儿把药喝完。”
  然而今日楚心乐喝药要比别的时候都要迅速,他喝完便将碗放下,对邢清章说:“大哥在这等一会,我和师父去做饭。”
  他们没请什么下人,霍刚不喜欢,楚心乐也觉得用不着,他交代完便跟着霍刚出去,自始至终没对尘凡说一句话。
  尘凡就这样看着楚心乐走远。
  “尘凡公子,别在门口站着了,风大,进来坐。”邢清章察觉到尘凡没走,便说。
  尘凡摇摇头,又发觉这人看不见,这才又说:“不用了。”
  直到饭菜摆好,他们都没再瞧到尘凡的身影,楚心乐似乎根本没打算管他,自顾自地吃饭,还是霍刚问了句:“尘凡去哪了?”
  霍雾回道:“当时师父和哥去做饭时就没瞧见过了。”
  霍刚放下筷子,心想不吃饭也不是个事,起身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找找他。”
  楚心乐似乎对此事毫无兴趣,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霍刚将院子绕了一遍,连角落都找过,可依旧没找到人,他拍了拍脑门,一抬头瞧见坐在房顶上的尘凡,朝人喊:“下来吃饭了!你坐那么高干嘛!”
  尘凡本来正抬头看月亮,被霍刚那么一吼一个激灵,拿手摸了把脸,说:“我不饿。”
  谁知道霍刚也上去了,就坐在尘凡身旁,他不傻,这段时候发生的事都看在眼里,他也明白楚心乐这样做的用意,尘凡怎么说也算个孩子,少年总是意气行事,身上的刺太多,楚心乐这是要让他自己明白。
  可真看见人难受了,霍刚也嘴软。
  “乐儿那样对你,你自己也该明白,他为什么要将琴川交给刘台牛而不是你呢,明明你在乐儿身边的时日要比刘台牛长太多,你觉得不公平对不对?”霍刚拍了拍尘凡的肩膀,说:“尘凡啊,你忘了在此之前乐儿把刘台牛排给邢雁鸿去攻城吗?当时他心中的难过,可不比你少啊尘凡,乐儿的良苦用心,你该明白的。”
  尘凡鼻子有些发酸,他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我知道……”
  月色将积雪笼罩,泛出一层别样的银光,清冷又寒心。
  “不要畏惧悲伤也不要放弃流泪,尘凡,走,吃饭去,吃完乐儿做的菜,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霍刚笑起来。
  尘凡这才低下头,泪从眼眶中悄无声息地滑出,他沉默地点头。
  ***
  因为积雪,邢雁鸿走了整整一日,在深夜终于到达九原,刘龙给他打开城门,前线还在打仗,邢雁鸿本来想去援助,可没有命令他还是按耐住自己冲动的性子,毕竟上一次的败仗他也该领罚。
  他坐在营帐中等着邢烟平归来,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才发现来的是邢凌君,比起邢烟平,邢雁鸿比较怕邢凌君的苦口婆心。
  “老姐。。。。。。”邢雁鸿垂下头,闷闷地喊一声。
  “别叫我姐,你是我哥。”邢凌君冷冷道。
  邢雁鸿不说话了。
  杏菖跟在邢凌君身后,凛皓与他对视一眼。
  “从今日起,你就跟在杏菖手下,负责东西战场的运粮。”邢凌君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在命令。
  邢雁鸿有些愣神,从前要他装成纨绔子弟还说的过去,可为何现在还要限制他?
  邢雁鸿站起身,方才的怂也消失不见,他问:“这是谁的主意,你?还是老爹?”
  邢凌君并未回他的话,而是说:“打仗领兵听的就是命令,这就是对你的命令。”
  “凭什么?”邢雁鸿说:“我技不如人?还是说这就是对那场败仗的惩罚!”他喘着粗气:“我不做!”
  邢凌君猛地站起身,她也怒到极点,喊道:“这是老爹的命令!明日一早,你就去运粮,若是我发现你不听杏菖的话,那九原你也不用待了,爱去哪去哪!”
  她说罢转身便走,杏菖只字未说,跟在邢凌君身后出了帐篷。
  邢雁鸿直直地站着,任凭冷风吹进来。
  “主子。。。。。。”凛皓喊。
  邢雁鸿看向帘帐外,许久摇摇头,说:“既然老爹说的,那我就做,终有一日,我会让他们都看得起我。”


第79章 琴川之战
  也许是要到深冬,蛮夷的进攻越来越强烈,前线的战事也越来越激烈,邢烟平经常整日整日的不回城,到后来直接驻扎在界道往北,邢凌君伤还未完全好,但也披甲出战,驻扎于东边战事激烈处,而杏菖则守着九原北城门,刘龙守在南城门,邢雁鸿每日这四个点来回跑,不只要负责运送粮草,好要每日喂马喂狼,干得都是些出力不讨好的烂活。
  凛皓一直跟着邢雁鸿跑,前几次邢雁鸿觉得不需要,便不让凛皓和他一起,谁知道遇到敌军埋伏,多亏凛皓及时赶到,因此从那以后邢雁鸿运粮凛皓都会一直跟着。
  就这么连续过了一个多月,他一次都没回过奉天,也没办法让凛皓去打听,几乎没有任何休息时间,有时累得身体不堪重负,才会在马背上闭眼歇一会,便又要睁开眼接着赶路。
  奉天的守备军已经完善起来,琴川要比丰天快一些,刘台牛治理得很到位,他将琴川层层包裹起来,在鱼塘里新下上鱼苗,琴川虽然不比丰田土地丰沃,但胜在冬日温度不低,所以若是在入秋时撒上种子,初春便能收成,不过壮志没管过这些,但城中百姓们倒是种下了,这样一来他们除去仓库中的那些粮食,还有余粮可以运到九原。
  琴川自楚心乐接管以来就没再出过什么事,不过刘台牛不敢放下心来,他每夜都要守在城门前,生怕薛家或者蛮夷攻过来。
  这夜,刘台牛待在帐篷里昏昏欲睡,听见外面的声响便知道事情不对,他立马起身,掀帐出来就看见外面慌乱排好的守备军,他们都是从琴川各户人家挑来的壮汉,这段时日训练得也卖力,但是第一次经历真正的打仗,多多少少都害怕,他们虽然按照训练那样排好撑起粘板,可支撑的手臂和双腿哆嗦不停。
  谁能想过这些蛮人居然绕过奉天从北面的永安港攻过来?!
  这样一来就完全阻断了刘台牛去给奉天通信的活路,只能死守!
  刘台牛穿好铁甲,朝守备军喊:“撑住了!要是第一次就输惨了,那就是给咱们城主丢脸!”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弩。箭破风射下,大块碎石自城墙外飞过来,真正的实战所带来的对感官的冲击力远比训练时要大得多,到处弥漫着烧焦的糊味,刘台牛以为蛮人偷袭会从南城门,毕竟那里是平地,久处沙漠的蛮夷对于陆战远比水站要拿手的多,可超出刘台牛的想象,这些蛮人直接从海港攻过来!
  他们到底哪来的船?!
  这个认知使得刘台牛全身战栗,他几乎要屏住气狠狠瞪住城墙外。
  弩。箭上绑着火把,它射过来的威力远比单箭要强太多,用来抵抗弩。箭的隔板是用沉木所制,抵挡弩。箭还算绰绰有余,但若是带火的弩。箭射上隔板犹如一条火蛇从箭上蜿蜒着直冲隔板而来。
  整个隔板瞬间就烧起来,炙热的温度根本无法触碰,守备军们本能地松开隔板,只顾着两只手,直到隔板倒地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暴露在外,但为时已晚,还未来得及躲避便从眼前闪过一片红,冰冷的箭头刺进心脏继而便是蜿蜒的火蛇吐出信子燃烧全身。
  他们还没打开城门一战,甚至根本没有施展开自己的功夫就已经损伤惨重。
  刘台牛和这些未经实战的守备军不同,他在痛苦哀叫和张皇失措中迅速冷静下来,大吼着集结好还能行动的守备军,他们躲开弩。箭和碎石,朝城墙根跑去,那里放着弩。车,城墙上的转射机静悄悄地放着,可以料到,城墙之上的守备军无一生还!
  刘台牛也料定这些蛮人根本不会带多少兵来,一艘船所承载的重量只有那些,而弩。车和投石机的重量不低,相当于几百个士兵的重量,所以他们才会攻得那么急又那么狠,若是刘台牛能够带兵打出去,那些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现在最要命的就是根本寸步难行!还扯什么出城打仗?!全他妈的是扯淡!
  可现在刘台牛连淡都扯不起来了,因为他们根本走不到城墙下便会被乱箭射死,琴川的地形和九原不同,琴川是平原,又因为靠南而始终有常青树屹立在城门口,刘台牛率领守备军藏在粗壮的树干后,等到一波箭雨消失之后再继续前进,可惜一波之后的下一波接踵而至,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他娘的!这些蛮人们到底有几艘船!这箭还放不完了?!”刘台牛心中怒气直冲,破口大骂,随后也不再管弩。箭,大喊道:“弟兄们若是信的过我就跟在我台牛身后一起跑!若是信不过也无妨,去找个安全的地儿躲着。”
  说罢他首当其冲,拔剑冲进箭雨中,挥砍下冲过来的箭,顶住艰难险阻直冲城墙之下,所有的守备军们都是琴川的好儿郎,他们被那些土匪压迫的太狠了,以至于本来该是铮铮铁骨的男儿变得畏缩胆怯,这不是他们想要的,这是他们所厌弃的,因此见到打北边来的这样一个不畏艰难的领头,多半都升起热腾腾的雄心,他们跟在刘台牛身后,学着前者的样子挥剑抵挡,可他们的训练太少,速度根本无法用在实战上,那些弩。箭碎石全是不长眼的怪物,叫嚣着要将这些脆弱的蝼蚁们吞灭。
  当他们到达城墙之下时,本来死伤惨重的守备军只剩下一半,琴川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城墙被轻而易举地摧毁。
  这是刘台牛不愿瞧见的状况。
  他瞧这满目的疮痍,一股苍凉涌上心头,鼻头一酸,双眼竟不争气的红起来。
  奉天琴川离得不远,这么大阵势的攻城,奉天那边肯定能瞧见,但到现在援兵都还未到,只能说明一件事,援兵被拖住了。
  想想也是,蛮夷若是来攻城,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他们汇合?
  刘台牛拿手摸了把脸,他喊出来的声音带上沙哑,却依旧铁骨铮铮:“弩。车架起来!老子上城墙去,到底要看看是哪些个蛮夷蹶子活腻了敢来琴川找麻烦!”
  他吼得底气十足,以至于露怯的守备军全部收回怯意,他们完全遵照刘台牛的命令执行,不畏惧弩。箭和碎石,奋力将弩。车推出城墙外,有几人刘台牛上城墙,箭雨碎石几乎让他们睁不开眼,呛鼻的硝烟味在上了城墙后变得更加浓郁。
  漆黑的永安港上闪烁片片星火,他们静默地浮在海港上,船上闪烁的火把将它们连成大片火海,刀光剑影中刘台牛根本瞧不见到底来了多少艘船,他们的弩。箭像是放不完一样。
  刘台牛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他的手指在不断哆嗦,无声地叹息中染上一股近乎悲哀的绝望,明明是深冬的夜,也不知是不是周遭的火势太大,烧得刘台牛身上发热,竟止不住的流汗,浸湿背后铠甲里的衣衫。
  身后是他心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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