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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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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雁鸿自从见到他,就觉得他那嘴角就一直翘着没下去过,眼尾也挑着,含情眼里全是水珠。
  “这话就难听了,怎么说你三公子也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的,要不是你嗓门大又磨蹭,能看见你?”邢雁鸿嘴上说话,手上也没停,把金钗收进怀里,看着楚心乐,在怀里轻拍两下,说不上是在拍钗子还是在拍楚心乐。
  “小公子,喜欢首饰啊?”邢雁鸿打眼看了看楚心乐被挤的鼓囊的怀,说:“买这么多。”
  楚心乐听见“小公子”这个称呼说不出什么滋味,施葭铭明明是施家庶二,下面还有几个庶出弟弟,可邢雁鸿偏偏叫他小公子。
  他在楚家,才是小公子。
  “三公子爱吃花酒,怎么,还不许别人有个爱好?”楚心乐没接这盏茶,反问道。
  “男人有谁不爱吃花酒,我倒没听过男人爱首饰的。”邢雁鸿把这盏茶又抛给楚心乐。
  他说着双眼不自觉地看向楚心乐的脖颈,没穿上次的斜领大红袍子,今日立领盘扣把他的细嫩的脖颈给遮住,但露出来的半截也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不该带钗子。。。。。。”邢雁鸿喃喃道。
  该带颈链。
  最好就圈在脖子上。
  楚心乐任他放肆打量,也不恼,眼睛弯了,说:“那三公子说该带什么,我就买什么。”
  邢雁鸿没回答,朝他走近一步,附在耳边轻声说:“楚易安,你这是在勾人。”
  “!”
  易安,这是楚心乐的字,自从李涟漪走后,他听到过楚心乐,大鬼王,甚至听见过大狗王,再没听见有人喊过他易安,楚易安。
  他深知自己与邢雁鸿接触并没几日,而且自己重生回来,模样身子用的都是施葭铭的,怎么会。。。。。。
  “看来三公子酒还没醒,淋雨又着凉,发烧了,烧起来胡话连篇。”楚心乐说。
  邢雁鸿直起身子,他高楚心乐太多,使得楚心乐不得不抬头才能与他对视。
  百无聊赖地点头,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伸了个懒腰,抖抖淋湿的伞,朝外走,说:“兴许吧,酒还没醒,头疼着呢。”
  楚心乐握紧手,又忽的展开,撑伞追过去。
  “三公子既然还没醒酒,那我们就说些醉酒了才能提的事,如何?”
  邢雁鸿腿长,迈步大,楚心乐追的急,平常话里的波涛不惊被急促的雨打下去。
  “说来听听,兴许三公子趁醉酒,应了呢。”邢雁鸿没停,走得更快,似乎有心看楚心乐追他。
  “三公子如今是笼中囚鹰,你在汝南一天,邢家就相当于敞着肚皮露给其他四家,不只如此,我听说九原五部也不太平,卓尔霍氏和多斯纪氏虽被邢二姑娘压下去,但扎在泥土里的根未除,杂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不甘被邢家压着,总有一日,找准时机定会反击,而通辽琴氏和察布贾氏持中立,在九原二部暴动的事上既不出兵援助也没趁乱暴起。”楚心乐走得快,说得急,渐渐开始换气,跟不上邢雁鸿。
  邢雁鸿瞥眼看他不知道是被汗还是被雨打湿的碎发贴在脸颊,因为急切而出现红晕的脸,眼尾都染上红,不知道怎么,心情顿时大好,步子也破天荒地放慢。
  “可是三公子,万事都说不准。谁能保证忠心一世?你如今身在汝南,汝南虽离其他世家都远,算是独立出来,可你要记得,汝南三面环山,只有北方一个出口,离九原更是十万八千里,若你想回去,就要经过燕都,而燕都是暮家的范围,如今当家的是暮怀雨,可过不了多少时日就是暮家次子暮修烟,暮家与邢家向来不对付,暮修烟与三公子更是看不顺眼,你觉得,还有机会回九原吗?”
  邢雁鸿想回去,难上加难。
  因为绵密的细雨,街上的人都没剩多少,连摆摊的都收摊回家,这种雨最恼人,雨丝轻,风一刮就斜,打伞都没用,潮气一股股顺着领子朝人衣服里钻。
  迈步的黑色短靴停下,靴侧挂着的银链摇晃,邢雁鸿撑着那把没用的伞,侧头直勾勾瞪住楚心乐,气势骇人,明明是双桃花眸子,在楚心乐看来犹如鹰眼。
  “有还是没有,谁说了都不算。”
  只有邢雁鸿自己说了才算。
  “我庶子一个,在施家连个乞丐都不如,想走又走不了,顶上还有施恩。。。。。。还有施家当家和长子约束,早就不愿在这待下去,三公子,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这事,怎么看怎么划算不是吗?”
  楚心乐没直说,可是说得也算明白,邢雁鸿绝对能懂他的意思。
  邢雁鸿朝楚心乐走近几步,逼得他连连后退,把人逼到巷子角才停下,伞面遮住两人,谁也看不见。
  “你这是在求我?”邢雁鸿说话的热气扑倒楚心乐脸上,带着潮,他笑了,说:“求我带你私奔?”
  楚心乐也笑,含情眼盯住他不离开,说:“私奔算不上,就是找个靠山。”
  他说得坦然,看上去是真想拉住邢雁鸿这个靠山。
  “靠山?”邢雁鸿笑了,说:“你三公子现在身不由己,自身都难保,你还指望我当靠山?”
  “三公子这就说笑了,我可不信三公子没有后路,就能只身来汝南。”楚心乐说。
  “这你倒说对了,你三公子要是没有后路,哪敢来呢,所以,我为什么要带你呢?”邢雁鸿看一滴水自楚心乐脸颊滑过要滴下去,伸手给他抹了。
  “三公子的后路,想必是临安云氏长子云既明吧,云家善传信,我猜三公子定是同云既明有书信来往,不过,”楚心乐伸手自邢雁鸿怀里取出金钗,说:“云家如今也不太平,当家云庭柯中风,云既明的母亲琴氏想要次子云段目接管,你说云既明,能好过吗?”
  “所以,我们也算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往事都掀过去,你说怎么样,伯鸾?”楚心乐垂眸看金钗,又抬眸睨邢雁鸿。
  伯鸾,邢雁鸿的字,楚心乐学邢雁鸿刚才的样子叫他。
  邢雁鸿看着那双眸子,仿佛深渊,看不见底,让人心甘情愿为之沉沦。
  “楚易安,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邢雁鸿眉眼间恢复原先的轻佻,话音沉,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我只有云既明一个后路,那你可太小瞧三公子了,既然是求我,就要拿出让我信服的东西来,就比如。”邢雁鸿也看金钗,红玉石在雨天反光:“说一说你怎么占了施葭铭的身体,这件事我可好奇的很。”
  楚心乐垂下的手指在袖中捏紧,面上看不出什么,依旧睨眼看他,说:“三公子难道还醉着呐,胡话怎么说不完了?”
  邢雁鸿其实也只是猜测罢了,他从不相信有什么借尸还魂的离奇事,可施葭铭自从落河到醒过来,一件件一桩桩都不由得他去想,已经躺进棺材的人怎么自己起来了?仅仅是失忆就能性情大变?再加上他今日买的那些铜簪破钗,能做什么?
  除楚家的暗器术,他想不出别的。
  “看,这就是你的态度,分明是你不愿意让三公子当你的靠山。”邢雁鸿向后退,顺手把金钗拿回来,塞回怀里。
  楚心乐意犹未尽地搓搓手指,说:“三公子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看不出来,有心上人了?”
  “是啊,有了。”邢雁鸿不避讳,大大方方地承认,只不过懒洋洋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金钗看来也是送给那姑娘的。”楚心乐笑道。
  邢雁鸿颔首,鹰眸盯住楚心乐露在外的半截脖颈,说:“用来把人拴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可爱观看~


第7章 得器重
  凛皓等在院子外面,见邢雁鸿撑伞回来,这才放下心,迎上去。
  “公子今日回来的晚,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凛皓走过去把伞接过来,给邢雁鸿撑好,邢雁鸿百无聊赖地朝前走。
  进了院子关上房门,眼中轻佻尽散,狠戾全现,摆摆手,说:“云既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凛皓把伞收起来,说:“云公子那边不好过,云老爷中风,也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天意,不过琴氏和云段目现在坐不住,云段目背后似乎有高人相助。”
  邢雁鸿把藏在里屋的阿翡唤过来,拿桌上的肉喂给它,问道:“此话何意?”
  “云庭柯身体还算壮健时,云段目在家里根本说不上话,云庭柯偏向长子云既明,琴氏偏向次子云段目,可烂泥扶不上墙,云段目整日就知道泡馆子吃酒耍乐,而云既明跟着云庭柯把云家治理的好,临安城里的百姓也安乐,可云庭柯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中风卧床不起,家里人心涣散,而临安也涌来一大批自琴川逃难过去的难民,云段目却像突然开窍一样,把家中账目算的仔细,各个商行管理也做的毫无纰漏,暗地里拉拢云家老掌柜云牟一派,又有琴氏撑腰,云既明如今在云家。。。。。。”凛皓说到这,闭了嘴,对邢雁鸿神情严肃地摇摇头。
  邢雁鸿敛下眸子,看阿翡把肉撕烂,喃喃道:“高人。。。。。。”
  临安如今外强中干,看似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中,大批难民的涌入打乱了原本平和的生活,而云家内部,更是分帮结派。
  云既明起初并没将云段目当回事,可他这个弟弟现在做的一件件事都要把他往深渊里推。
  钱益替云既明脱下外衣,把手中书信递给他。
  云既明接过信,抽出来看两眼,就着烛火烧成灰。
  “二公子难道又有什么动静?”钱益自小和云既明一起长大,比云既明小几岁,说是亲信,实则已经算兄弟,比云段目那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都要好。
  云既明摇头,他生得一张好样貌,笑起来看似亲和,可现在面上没有神情,半张脸隐在烛光里,映得尖锐分明,眸子比常人都要深,漆黑如墨。
  他看着地上火盆里的那团灰烬,说:“云段目可真是攀上个大树,这人,会算计着呢。”
  钱益听到这不禁慌神,急忙说:“那咱们现在岂不是很被动。”
  云既明没说话,眸子越过火盆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
  “那小兔崽子仗着自己背后有高人指点,恨不得将公子赶出云家一刀除去,公子怎么还能坐得住?”钱益本来就性格张扬,不是什么老实待着的人,现在让他坐以待毙,简直如坐针毡,恨不得冲出去把人捆起来杀了。
  云既明与钱益正好相反,他坐得稳,被钱益吵得脑仁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站起身走到里屋往床上一仰,不愿再想,朝钱益摆摆手,说:“困了困了,先睡饱再说。”
  钱益见他一副败家模样,又不能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教训一顿,急得直跺脚,直接掀帘而出。
  云既明睁开眼,直盯住床幔,拧紧的眉头没有展开。
  方才那信是他自信使手中截下的,看样子云既明与那人通信已经不是一两天,这人能清楚地知道云家情况,了解云家商行账目,把云段目这么一个窝囊废教授出来,又能用法让云段目短时间内就能顺利拉拢云家人心,把自己这个嫡子压下去,可见此人算计了得。
  不过云既明翻来翻去地想,也想不出这人是谁,那字迹他从没见过,五家之中最精通数算的就是暮家,可暮怀雨和暮修烟的字迹他都见过,至于暮怀风和暮竹校。。。。。。
  云既明眯起眸子,嘴唇抿成线。
  两人早在多年前楚家那场大火中被烧死,薛家如今连自己都顾不上,邢家与云家一北一南相隔甚远,而九原五部如今关系僵持紧张,邢凌君若是真想拉拢世家助她一臂之力,何必要费尽心思去找云段目,而不是离九原最近的燕都暮家呢。
  施家。。。。。。
  云既明挑起眉,枕在头下的双臂有些发麻,他换了个姿势,眉头皱的更紧。
  施家一向不问世事,专心炼丹,可除去这些,还有谁呢?
  梅雨时节总是这般长,淅淅沥沥的绵雨弄得人浑身发潮。
  邢家。。。。。。邢清章!
  云既明做起身,手肘撑住膝盖,眸子更深。
  “我怎么忘了他。。。。。。”云既明勾起嘴角,喃喃道。
  邢清章,邢家长子,邢家发源于九原赤峰,是草原上的家族,不管男子女子,接受草原日光胡风的洗礼,个个都是铮铮铁骨。可邢清章偏偏就与草原格格不入,他生来就有眼疾,又因为母亲当时生了场病,他这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病根,身子骨也弱,根本没有他父亲那身蛮力,斯文柔弱,连二姑娘邢凌君都不如,不被九原五部认可,也无法继承邢烟平做什么邢家家主,因此他就离开九原,四处游历,如今不知去向。
  这些都是云既明听来的,他没见过邢清章,可从听来的这些里,他就能认定,这又弱又瞎的软骨头,能做出什么来?
  云既明现在可不那么想,邢清章不知去向是假,藏在某处也许是真。
  他侧首望向窗外,细雨被风推进来,打湿窗槛,心里潮湿得难受。
  邢雁鸿,你他娘的合起伙来耍老子玩?
  “阿嚏——”
  邢雁鸿回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身干衣裳。
  “主子着凉了?”凛皓问。
  邢雁鸿白他一眼,说:“我这身体硬得很,比老爹都硬,草原上的风都吹不透,在汝南淋这么点破雨,怎么可能着凉?”
  凛皓被他怼回去,没再说话,伸手挠挠鼻尖,转身要去给阿翡拿肉。
  “欸,等等。”邢雁鸿把人叫回来。
  凛皓一脸茫然,等在一旁。
  只见邢雁鸿磨蹭一会,把桌上包着的锦布扯开,金钗在烛火下闪光,凛皓伸手去接,邢雁鸿没给他,问:“你知道汝南哪家打造器饰最好?”
  凛皓不明所以,颔首说:“东边尧舜大街第五家金银铺子,听说是汝南打造首饰最好的,主子,你问这干嘛?”
  邢雁鸿又把金钗包起来,没皮没脸说:“我考考你,怎么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凛皓低头,没说话。
  “给,把这金钗打成颈链。”邢雁鸿这才舍得给他,又啰嗦句:“搁怀里,别掉了。”
  凛皓立刻收进怀中,问道:“尺寸是。。。。。。”
  邢雁鸿不知道,无意识的看向自己手掌,那颈是多细。。。。。。好像也就是自己一个手掌那么长。
  “我这一个手掌。”邢雁鸿施大德地伸出手掌叫他瞧一眼,就赶人去做,凛皓哪知道邢雁鸿手掌多大,也没再问,硬着头皮往外走。
  “等等。”
  凛皓以为他主子终于良心发现要说点有用的。
  “钗子上的凤凰别动,融到颈链上。”邢雁鸿吩咐完,朝人一摆手,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微笑。
  “……”
  凛皓嘴角抽搐,摊上这么一个主子欲哭无泪,应声走出去。
  邢雁鸿觉得自己像是被下蛊了,来这还没一个月,心里装得都是施葭铭这个小子,尤其是那双眼,像极了楚心乐,他今日也就这么一试探,感觉那人仅有一瞬的肌肉紧绷,不过还是被他感觉到,那一刻,邢雁鸿就能抛开那些虚无神明的乱七八糟,只相信,楚心乐,可能真的回来了。
  但是。。。。。。
  邢雁鸿摊开手,指腹上还残留着那人若有若无触感。
  “啧。。。。。。这小屁孩不承认啊。。。。。。”
  邢雁鸿一捻手指,若有所思道。
  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湿气仅往人身上钻,弄得人心里烦闷,待雨停了,这天也彻底冷起来,薄衫收起来,换上厚衣裳。
  楚心乐没再想着逃走,而是在施府过得津津有味。
  施恩择不常出门,一周也就出来两次,每次楚心乐都会尽孝心一样去拜问关心,施恩择起先不以为意,后来时间一长,也会夸他上心,交给他些买药的活,楚心乐做得尽心尽力,办得也好,施恩择对他态度也算缓和下来。
  这日,施甄冥外出办事,楚心乐便去施恩择身前伺候。
  施恩择坐在前堂高座上,品一口清茶,指腹摩挲杯沿,打眼瞧下面一旁坐着的施葭铭,满意地说:“采办药材一事交给你着实令我放心,做得很好。”
  楚心乐笑说:“为父亲做事,葭铭必定要尽心尽力。”
  施恩择颔首,面上也瞧不出是喜是怒,垂眸又品了口清茶。
  前堂不亮,或者说,整个施府都暗沉,也许是修葺风格的缘故,四面墙修得很高,再加上汝南靠南,三面环山,阴雨连绵,太阳出来的日子没多少,今天也是阴云笼罩,敞开的窗户朝里透了些光,正好打在施恩择侧脸上,自鼻梁处现出一道阴阳线,他生得是真好,明明已经四十有余,面上却和施葭铭这个只有十七的少年模样相差无几,只是敛目时眼尾生出几道细纹,比他大儿子施甄冥看起来要年轻的多。
  “葭铭啊。”施恩择打断楚心乐的思路。
  楚心乐怔愣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叫他,颔首应声。
  施恩择掀起眼皮,瞧着他,手指松开茶杯,放在膝上,十指相扣,他说:“落一次水,脑袋倒是清楚多了。”
  楚心乐眼角微抽搐,他万没想到,这些日子都没提过他落水,今日这样提起,多半是要问些什么。
  “儿子这次落水也许是天意吧,虽说往前的事记不太清了,可想到以前儿子不听话,总惹父亲生气,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想着以后好好辅佐父亲,尽好做儿子的本分。”楚心乐这张嘴就是会说话,以前在酒楼里打杂的时候练出来的。
  施恩择一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说:“亏你小子有心,这样吧。”施恩择侧头看身边站着的老陈,说:“去,把府里的腰牌拿一份给二公子,今后二公子随意进出施府,药材采办的事,就由他做主负责。”
  老陈是施恩择身边的老人,一直尽心尽力为施恩择办事,听到他的决定不免一怔,还是应声答应。
  把身上备着的一块腰牌给楚心乐。
  楚心乐接住,谢过施恩择,便被施恩择打发出去了。
  回院子的路上,楚心乐紧紧捏住那块腰牌,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此以后,他这个庶出的二公子,和他大哥那个嫡出就是平起平坐了,药材采办一事他又是当家,府里就没人敢不服或是怠慢,楚心乐想不明白,他觉得,太轻而易举了。
  施恩择身前桌上那杯茶已经冷了,老陈紧皱的双眉自楚心乐离开就没舒展过,在施恩择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主子,二公子自落水后,行为诡异,性情大变,与以往全然不同,主子就这样。。。。。。”
  “无妨。”施恩择抬手摩挲茶杯壁,青瓷纹路刮磨他的指腹,他说:“如今施甄冥在施府权利过大,骄纵了,也是时候让他明白,我能让他风光,自然也能给其他人,叫他老实些,认准谁才是施家当家。”
  他抬眸看向窗外,凤眼里瞧不出温度,冷冷道:“性情大变又如何?只要是施家人,流着施家的血,他的命,还是我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可爱观看~


第8章 相遇
  汝南的雨仿佛全下完了,可临安的,还没下够味。
  云既明这几日醒的早,钱益依旧派人盯着云段目和那人的来往,不过自从那次的信被截下,两人之间似乎断了联系,可云段目完全没乱阵脚,把家里的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每日都去商行里盯着,账本也是亲自过目,云家在临安群城的当铺商行总共有二十家,云段目这些日子已经将一半都收到自己手里,完全没想给云既明留活路,赶尽杀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钱益慌得一批,云既明却每天乐呵呵的,看上去像是自暴自弃,完全不管云家的事。
  连云段目都对其放松警惕,可琴氏,云既明的亲娘,依旧死咬住他不放,整日派人盯住他,像是笃定云既明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云既明自然知道,他也不在乎,拿一把折扇,整日去临安街头瞎溜达,逛上一整天,晚上回去沐浴之后就歇下,日复一日,琴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逐渐沉不住气,就连派去盯梢的人都懈怠不少。
  街上流民乞丐越来越多,云段目如今要接管云家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可这些贫苦百姓他却一点也没想着去管,生意倒是越做越好。
  钱益见自家公子拿着把折扇在街上逛得悠闲,他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日了,他只知道,再这么逛下去,要不就是他脑袋炸,要不就是把云既明脑袋敲炸,忿懑道:“我说你也真他娘的有闲情雅致,这临安都快叫你逛遍了,不行不行,我是不行了,再逛,我就当街死给你看。”
  “咱还有哪条街没逛?”
  “长安街。”
  钱益不自觉地回答他。
  “。。。。。。”说完就想抽自己的大嘴巴子,他这人就是欠揍,怎么就不能硬气点呢。
  “走,咱去长安街瞧瞧。”
  长安街是临安最繁华的街道,如今,流民聚集的也是最多的,这里是富人常流动的地方,手头富裕的很,这些琴川一片逃过来的乞丐都喜欢在这里乞讨,说不定就能讨到一锭银子,不过那是一个月前,现在长安街尽头开了一家医馆,郎中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还有眼疾,可心肠好,医术精湛,不收他们这些贫民银子,还熬汤药给他们,因此许多别的地方的乞丐也都迁过来。
  医馆名叫清安院,现在正是换季时期,受凉发热的人多,清安院这家小医馆被挤的满满当当,除去那些流民,不少富家子弟也来这看病,但富家子要收银子,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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