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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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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彼此都已经了解深透,所以我能一眼看出联盟这事绝非他的本意,他又绝不是愿意听取别人意见之人,那么这件事到底是哪方收益,我们无从知晓。”
“人都会变,这么多年过去,你怎知薛蛮不会改变?”邢雁鸿握住他擦拭的手,把他拉进怀里。
楚心乐叹口气,说:“就是太了解他,才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变,他啊,胜负欲很重,又嫉恶如仇,薛成继是他的父亲,也是他一生的榜样,可他一生渴望要成为的人被他认为最要好的兄弟给杀了,而当他千方百计想要报仇之时,却得知原来他的父亲是杀害楚家满门的凶手,他会做什么?他恨不得忘记现在的一切,哪还有功夫去想如何放出消息利于结盟?”楚心乐换个姿势枕在邢雁鸿腿上,微眯的眸子闪烁出油灯的亮光,喃喃道:“到底是谁呢?施甄冥?还是什么人。。。。。。拿薛蛮来做挡箭牌……”
谁知还未说完,嘴就被捂住,邢雁鸿面无神情地把人从怀里捞出来,眼神里透出一股强劲的占有欲:“你在我面前提他太多了。”
楚心乐哪能想到这个鹰崽子这么能吃醋,没忍住笑出声,故意说:“那怎么办呢?谁让我和薛蛮认识那么久。”
邢雁鸿立刻俯身要去堵楚心乐那张恼人的嘴,却在要靠近时被楚心乐伸出根手指拦下,他将手指抵在邢雁鸿唇上,又拿鼻尖不安分地去蹭邢雁鸿的鬓角,耳语道:“先别亲,咱们账还没算清楚,野狼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楚心乐突如其来的问话打得邢雁鸿一个措手不及。
“你都知道了?”邢雁鸿问。
“嗯哼。”楚心乐一个肯定的挑眉。
“野狼是蛮人安排进中原的,这事想必你也已经清楚。”邢雁鸿搂着楚心乐躺下,他的声音极轻:“我不想你太过烦心。”
“那将大哥安排在此,却没告诉你,你可生气?”楚心乐话锋一转。
邢雁鸿轻笑起来,他将下巴枕在楚心乐头顶叹息一样的说:“易安啊,只要你肯爱惜自己,其他的,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睡意渐渐涌上来,邢雁鸿这些时日东奔西跑根本没有睡过好觉,他迟迟没听见怀里的人出声,以为人已经睡下,可他在模模糊糊中,似乎又听到怀里的人说了什么。
***
“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就行。”少年的肆意让楚心乐难以抗拒,他身上的粗布麻衣与少年身上的锦缎劲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这间屋子比起他和李涟漪所住的杂草破房要奢华太多,木栏上雕刻的莲瓣纹栩栩如生,院子里还坐落个胖肚鱼缸,里面三条红鲤正游得欢,楚心乐许久没在这种地方住过,这样一进来,反倒有些不适应。
“我知道这里和你从前的地方比太奢华,不过我已经是千求万求让父亲找的最小的一个院子了。”薛蛮看出来他的怯弱,拍拍胸膛,安慰他的同时还不忘将自己夸一番。
楚心乐扶住李涟漪,朝薛蛮笑着点头:“谢谢薛公子,薛公子的大恩大德,我———”
“打住打住,”薛蛮立刻制止他的话,说:“我救你们可不是听你在这夸我的,什么大恩大德,不就是给你们个地方住吗,小事小事,”薛蛮摆摆手,想起来什么,接着说:“不过真想谢我,先把名字告诉我吧,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还给我爹说你是我朋友呢。”
楚心乐和李涟漪对视一眼,朝薛蛮说:“我叫阿勒,悬崖勒马的勒。”
薛蛮一个怔愣,说:“第一次听见有叫这名的。”
“我们贫穷人家,本来没什么名字,能有个这样的名字已经算是幸运。”楚心乐把话说得卑微。
薛蛮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男孩有些陌生,其实他们也不认识,不过是前些日子他去茶楼总能看见他,觉得这小孩长得白净,便多留心几眼,后来偶然间在巷子里看见他与其他孩子打架,那股子狠劲和茶楼里的低顺模样全然相反,薛蛮觉得有趣,自己一个人在薛府待着也无聊,丞戒那人吧又太死板,能有个一同玩的也确实不错,这才将人带回来,薛成继平日最疼的就是他这个儿子,他将这个阿勒查了一遍,发现并没什么,便同意薛蛮将人领回来。
薛蛮当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也不愿意在楚心乐面前显得太没见识,便故弄玄虚地点头说:“那你们今日先歇着,明日一早就和我一同去练功,看你打架时候的身手不错,就是身板太小,不知道能不能拉得动我们薛家的弓。”
事实证明,身板小和力气并无直接关联,楚心乐不仅能拉得动弓箭,并且学习能力要比薛家其他人更快,这也让薛成继对他刮目相看,愿意让他同薛蛮一同练功。
少年之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朋友做得好,那么自己也开心,楚心乐确实太过聪颖,他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便将薛蛮三年学的东西全部掌握。
这日,是个大晴天,火热的太阳晒得周遭叶子都卷起边,楚心乐还在不停联系,他那黑条蒙住眼,正练习新的招式,谁知箭还没射出去,就被人拍一下肩膀,不用看楚心乐都知道来人是谁。
他没摘下眼罩,而是直接松手射箭,又快又准,长箭直刺靶心,他手中的旧弓弦被震得铮铮只响。
“漂亮!”薛蛮忍不住为他喝彩,“我什么时候能这样准。”
楚心乐拉下眼罩,刺眼的光使他一时间无法睁开双眼,他瞧不清楚面前的东西,只调侃说:“别夸了,你要是能少出去听会书,你早就超过我了。”
薛蛮摇头:“这拉弓射箭嘛,不急,但书得听,你知道我今天听了出什么吗?”
楚心乐没想到这夏天的烈日如此刺眼,眼睛被蒙住的时间太长,竟然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只能敷衍地问:“听得什么?”
“吕布杀丁原。”薛蛮装腔作势道:“在投靠董卓前,吕布投靠在那荆州刺史丁原手下,丁原将毕生才学教于他,而且吕布还拜丁原为义父,但最后为了一己私利,毫不犹豫地将丁原给杀了。”薛蛮说得头头是道,还不忘拿手刀比在脖颈上做一个抹脖的姿势。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楚心乐终于能睁开眼,谁知道一睁眼就瞧见薛蛮手中两把长弓,问:“这是。。。。。。”
被他这么一提醒,薛蛮才想起正事,把手中一只弓塞给他,说:“我爹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看这弓不错,就求我爹也命铺子给你也做一个,咱俩可是一模一样的,弓下面刻着名呢,拿不混。”
楚心乐将弓翻过来瞧,确实刻着一个“勒”字,他眨巴眼,问:“你生日?”
薛蛮点头:“对啊,就今天。”
楚心乐握住弓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我都没什么礼物送你。。。。。。”
薛蛮混不在意地给他一拳,说:“咱俩还分那么清干嘛,”说着又搂上楚心乐的肩,朝人一个挑眉,说:“你啊就多教教我,省得我爹又唠叨我不争气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楚心乐第二日还是给薛蛮送了个礼物。
薛蛮看手中的那簇做工还算精细的红穗,一脸疑惑。
“这是李。。。。。。我娘昨夜给编的,说是咱俩一人一个。”楚心乐说罢抽出背在身后的弓,薛蛮看见和他那个一模一样的红穗已经吊在弓上。
薛蛮其实对这个红穗异常喜爱,毕竟从没人送过他这种礼物,但他还是要摆出一副自己大发慈悲收下的模样说:“既然如此额,那我就把这个也带上吧。”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带的比谁都快,那一整天里,不论见到丞戒还是府中其它下人,都要先把弓摆出来,问一句“好看吗?”
等得到别人的肯定回答时,他才会心满意足地走。
他们早就熟悉到无话不谈,甚至说好以后要在同一天成亲。
夏日的午后是最闷热的,两人却喜欢蹲在鱼缸前逗鱼,累了就直接躺在树荫下。
“我爹今日又给我物色了几个大家的姑娘,我瞧了瞧画像,一个个长得还不如你好看。”薛蛮仰头瞧被风吹晃的树叶。
“嘿,你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楚心乐当即拍他一掌。
薛蛮不在意,又问:“不过说实在的,你喜欢啥样的姑娘,给我说说,我也能替你物色物色。”薛蛮聊起这个立马兴奋,他坐起身,欣喜地等楚心乐的回答。
楚心乐抿起唇思付片刻,说:“就我这样的,人家只要不嫌弃我就可以了。”
“别别别,我还不了解你?”薛蛮直接插话:“别整那些虚的,说实在话。”
楚心乐一看这样行不通,才认真思索道:“性格嘛,要温顺乖巧些,不然定是要欺负李。。。。。。欺负我娘,做饭不会的话也没关系,我来就成,就是要为家里多打算点,能够勤俭持家,就像。。。。。。”楚心乐绞尽脑汁,才想出来个比喻:“就像小白兔一样!”
薛蛮百无聊赖地躺回去,嘴里叼根草,说:“你要求还怪多。”
“啧。。。。。。这不你让我说的吗?”楚心乐白他一眼,问:“你呢,薛家主给你物色那么多姑娘,你就没一个看上的?”
薛蛮摇头,直接道:“没有,谁能配得上我薛蛮啊!”
“。。。。。。”楚心乐朝他竖个大拇指,说:“有本事你就孤独终老。”
“那不行,那这样的话你得陪着我。”薛蛮转了个身面对楚心乐,用手撑着脑袋看他。
楚心乐只笑不答。
薛蛮见状软磨硬泡,也只换来楚心乐一句:“困了困了,睡觉。”
楚心乐以为他也许就这样待在薛蛮身边一辈子,辅佐他当上家主,薛蛮也是这样想。
可老天爷又怎么会对楚心乐如此和蔼?楚家满门的冤魂都在等他去报仇,他偶然发现薛成继身上的玉佩,上面雕刻的图案,他曾在楚家被烧的那夜见到过,虽然当时所见是破碎不全,但楚心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确定,那个图案和薛成继所带一模一样。
后来真等他查起来,所有答案仿佛准备好一样浮出水面,楚家灭门惨案真凶的所有矛头都指向薛成继。
深秋的夜总是冷得想要蚀骨,楚心乐事先将李涟漪送出,他潜入薛成继的房间,打算与之同归于尽,可真等他站在薛成继床边时,似乎又不想死了,李涟漪还在等他,薛成继杀了楚府全家,薛蛮却待他如兄弟,这个仇该怎么报?楚心乐一时间想不清楚。
“后悔了?”身后突然传来声响。
楚心乐拿出弓与箭转身对准。
薛成继没点灯,他从黑暗处走出来,面上的慈祥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早就知道?”楚心乐眯起双眼,他拉弓的双手发抖。
“不算早,最近瞧你神色慌张才留神,”薛成继叹口气,说:“你到底是谁?楚家人?”
楚心乐闭口不言,拉弓的手不住颤抖。
“不对,当时绝不可能留下一个活口,楚家所有人都已经。。。。。。”薛成继突然睁大双眼,那双发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些许危险之意,他似乎发现什么,对楚心乐的话语又冷下几分:“你早该死了,你这个余孽!你早就该———”
可话还没说完,薛成继便一口鲜血吐出,紧接着一只长箭准确地射穿他的心脏。
“爹,你叫我来——”薛蛮此刻正巧推门而入,便瞧见这样一副景象。
寒风吹落院中的黄叶,窗外投进的月光犹如一道分界线,薛蛮在明,楚心乐在暗,而薛成继依然倒在中间,断气了。
楚心乐猛地惊醒,却发现窗外还是黑的,邢雁鸿睡得浅,被他这样一折腾也清醒过来,坐起来,借月光瞧见楚心乐满脸的汗不禁皱眉,替他擦拭干净,这才问:“做噩梦了?”
楚心乐惊魂未定,他虚弱地抱住邢雁鸿,将头埋在他怀中,说:“当初薛成继先是中毒,后来又中了一箭,剩余的毒药在我房间找到,而薛成继就死在他房间中,死在我面前。”
邢雁鸿没想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些,但还是安抚着他的后心,说:“这些都与你无关。”
楚心乐轻笑一声:“是啊,这些都与我无关,”他从邢雁鸿怀里抬起脑袋,双眸认真地看着他,在冰冷沉静的夜里,低声说:“薛成继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院子里梅花枝上的积雪掉落下来,发出窸窣声,幽黑的夜里,邢雁鸿紧搂住楚心乐,亲吻他的鬓角,轻声叹息道:“易安,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第87章 攻与守
第三日,楚心乐终于给出答复。
他同意与薛蛮联盟。
薛蛮至此也可以随意出入奉天,不过他与楚心乐没说过几句话,所有的话都是如何领军打仗,如何排兵布阵,除此之外,闭口不谈。
九原那边,听邢雁鸿的说法,他们改变战术之后,胡特倒是根本攻不进来,但是邢雁鸿也出不去,这样双方一直耗着根本不是办法,胡特那里突然蹦出来的毒雾也实属蹊跷,楚心乐不自觉地想起来施甄冥,汝南施家制毒可是一绝,那么这毒雾和施甄冥脱不开关系,若是这样的话,那些船只和野狼应该与施甄冥有关。
楚心乐想到这又觉得哪里接不上,若真是如此,那他在汝南应该能查到些什么,可除去侯家那些多出的银钱。。。。。。
对了。
他脑中仿佛有根紧绷的绳断了。
侯家的那些银钱是从何而来呢?
***
今日没什么太阳,虽然暖和许多,可树枝上的冰碴儿还没完全化开。
尘凡不爱穿那些厚衣裳,嫌沉,因此还不等天完全转暖,就轻装上阵,练剑时只穿一件外衫,霍刚手中抓了点鱼食在旁边逗鱼,霍雾和平安在一旁瞧,他们兜兜转转似乎回到原点,可转念一想,他们离原点其实已经很远。
平安自小在山上待着,哪见过这么近距离耍枪舞剑的,看得津津有味,盘着的腿前摆了一堆砂糖蜜桔,剥下的橘皮全堆在霍雾身前。
又一个橘子皮从他眼前飞过。
“。。。。。。”霍雾忍无可忍,一把抓过平安手中剥好的橘子,准备大发雷霆:“你——”
“想吃?你早说嘛,我剥给你呀。”平安见他夺过自己手中的橘子,也不恼,又抓过来扒完一个把皮朝霍雾身前一扔,把酸甜可口的砂糖橘塞给霍雾,嘴里不停唠叨:“你快些尝尝嘛,跟我还搞撒子害羞哦,可甜勒,快吃吃。”平安滔滔不绝,扒完一个就往霍雾手中放一个,眼见他手中橘子要堆成山,人还没有要动口的架势,这才又问:“你咋这样拘谨勒?吃嘛吃嘛,名字可可爱爱嘀,人咋子辣么无趣呀。”
霍雾胸口怒火冲天,刚要张口又听霍刚朝这边喊:“怎么又扔一堆橘子皮?吃那么多嘴上起泡!”
平安立马抓起一个橘子塞霍雾嘴里,又腾地站起身,把手上沾得橘子汁往裤子上抹干净,伸出手指霍雾,说:“师父,霍雾吃嘀,你看辣么多橘子皮都在他那儿,他嘴上要长泡了噻!”
此刻被橘子塞满嘴的霍雾:“。。。。。。”
这边还没结束,只听尘凡打了个大喷嚏。
霍刚这才放过平安和霍雾,拿自己外套走上前给尘凡披上,苦口婆心地嘟囔:“我就说这个天儿根本没法穿单衣,你就是光棍得很,多穿件衣服也不至于感染风寒。”
尘凡拢了拢衣服,吸吸鼻子,说:“哪有师父说得这么严重,什么感染风寒,就是鼻子痒罢了。”
“你穿得多了鼻子也不会痒。”霍刚叹口气,无奈道:“你就是借口多。”
尘凡系好衣带,兴奋地说:“师父昨天教我的新剑法我都练熟了,你看!”
霍刚退到不远处,瞧尘凡舞剑,他将昨日刚学的那套剑法舞得很好,柔中带刚,动作迅速,霍刚觉得,甚至要比自己练得还要好。
太阳从乌云中显出来,暖风一吹,枝桠上的冰碴儿化了,尘凡身上飘扬的衣角在风中像是一双飞扬的双翅,那是年轻张扬的少年,那是与霍刚完全不同的一面。
比起楚心乐,尘凡更像是他的徒弟,乐儿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练习新的剑法,可尘凡不同,他好学又聪颖,只要想便要学会的决心像极了年轻时的霍刚。
一套练下来,尘凡将剑立于身后,侧首时阳光洒下来,他笑着脸得意地问霍刚:“师父,怎么样?”
霍刚瞧着少年挺直的腰板,有些愣神。
尘凡见状又问:“师父,怎么了?师父?”
霍刚摆摆手,他想走过去拍拍尘凡的肩,摸摸他的头,可阳光太刺眼了,霍刚竟然胆怯到根本无法迈出这一步,尘凡站在离他不算远的地方,霍刚却发现他们两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大,他终究是无法走过去,无法再和尘凡并肩。
“练啊,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吧。”霍刚的笑有些苦,可阳光太刺眼,尘凡看不清。
这一遍终究是没练完,尘凡便被楚心乐喊过去。
霍刚这才想起来平安霍雾还有他们的橘子皮。
***
“当时去查侯家时,可还记得那些银钱?”楚心乐问。
尘凡点头:“不过当时我们只查出来一小部分的银钱,剩余的藏在哪,侯营囡死后便无从知晓了。”
楚心乐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他怕冷,这些时日邢清章的针法对他也算是有些成效,不过怕冷这一点至今都未变,他的话沉静又冰冷:“那钱财现在若是不在施甄冥手上,那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中原。”
尘凡有些吃惊,他瞪大双眼,随后又皱紧眉,压低声音道:“主子难道认为施甄冥并不是中原那条野狼?”
毕竟毒雾这种东西只有施家会做,出现在胡特手中便能说明施甄冥已然通敌。
“他是已经通敌,可应该是这些时日的事,”楚心乐思索着:“若是他与蛮人早有来往,我们在汝南时肯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我们什么都找不到,而他虽与侯营囡一派,可看模样也被侯营囡耍得团团转,根本不知道什么银钱的来路,那么与侯营囡私通的人,肯定不是他。”
“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中原野狼,只要我们找到他。。。。。。”尘凡攥紧手。
楚心乐点头,轻声说:“只要我们能找出这个扎根在中原的野狼,便能将其连根拔起。”
“不好啦!!!”外面有人大喊着跑进来,他身上充满硝烟味,面上也被烧焦,话也说不利索:“霍,霍大人和云大人已经赶过去了,霍大人叫我来,来通知大人。”
楚心乐立刻起身,同尘凡一起赶到城门前。
城中的百姓都已经慌神,他们四处躲窜,十年前那场灭城之灾还犹在眼前,当时一整个寻家奋力阻拦才与蛮人拼了个两败俱伤,今日只凭一个小小的城主,城中百姓们根本信不过。
听邢雁鸿说过,这个胡特从不打没准备的仗,也从不正面应对从没交过手的敌人,可今日却突然袭击奉天?!
楚心乐还未想通就已经对上漫天箭雨,这场仗开始的毫无征兆。
天上的太阳被沉厚的积云遮住,这座根本不算稳固的堡垒第一次承受胡特野蛮的袭击。
转射机和投石车对胡特的用处已经不大,胡特数次进攻九原便是被这两样东西给堵住去路,他便绞尽脑汁想出抵抗这东西的办法,那就是调出一波兵筑起与之能够抗衡的铁墙!
他们一改往日轻巧着装,全部穿上坚硬铠甲,虽然移动速度变慢,但对于攻城来说,对于长箭,他们根本不怕。
奉天的守备军也穿上铠甲,长箭能够抵御,可大石却无法,漫天的箭雨被石头取代,轰然的响声砸到周围照明到火把。
天越来越银阴,轰隆隆——
闷雷贴着头皮炸开,这场仗太过突然,根本没人来得及去点燃烽火,整个奉天被包围,楚心乐他们如同漂泊在外的海岛,根本毫无援军前来!
大雨滂沱,火把被浇灭,周围暗下来,城外不断袭来的石头停住,霍刚等人躲在角落淋雨,他大喊:“探哨的那些人呢,蛮人都打到城门底下了!他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见着人啊,”哆嗦的守备军紧紧贴着墙根,他吓得两腿发抖,还是如实回答:“根本就没人回来。”
云既明好歹也很尊敬霍刚,见状便说:“看来这胡特是做好准备要一举攻下奉天,必须在雨停之后立刻点燃烽火台,只有这样琴川、九原、琅琊和燕都才能得到消息!必须要快!否则——”
云既明突然停顿,周遭只剩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看向他,可处在最外的楚心乐突然说话:“他们手中的毒烟。。。。。。”
这场大雨既给了奉天和楚心乐机会,也是一场挑战。
对付毒烟的方法楚心乐还未想出来,而因为瓢泼大雨,毒烟根本无法燃起,但烽火台也根本点不起来,就算能在雨停的那一刻点燃烽火台,楚心乐也不能保证邢雁鸿他们能够在毒烟飘过来前赶来,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
“必须派哨兵去报信,没有人能赶上风的速度。”楚心乐说。
“可蛮人实在狡诈,他们将奉天四个城门全部围住!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活着出去!”奉天的守备军显然第一次见这种阵势,说话的声音都在哽咽。
霍刚想起什么,又问:“城中还剩多少粮草?”
守备军思索道:“大半部分都给了九原,我们这,我们这若是急需的话,只能撑三日。”
“够了,”楚心乐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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