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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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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声越来越紧,城门正在渐渐下落。
  “点烟!”胡特探过风向后立刻大吼。
  尘凡等人最先进城,之后是陆陆续续的易安军,霍刚方才冲在最前,现在便在最后面。
  尘凡将云既明放下便驾马想要去帮霍刚,但打仗不能任意妄为,没有命令他无法过去,只能匆忙登上城墙。
  “关城门!”守备军大喊。
  “先别!霍大人还没撤回来!”尘凡十指紧紧扣住墙皮,半个身子几乎要探出去。
  “快点啊。。。。。。”
  霍刚的马刚才在打仗中受伤,跑不快,蛮军的步兵从后方围上来,手中拿着一个石块大小的紫黑色药团。
  后方蛮军紧追,霍刚知道自己根本赶不回去,他抬头去瞧城墙上的身影,大喊:“关门——”
  他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将整个奉天至于危险之中。
  霍刚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原本往回赶的人和马突然冲进蛮军中。
  他驾马抬剑厮杀,回头朝城墙上大声疾呼:“关门!关门!!!”
  “妈的,妈的!”尘凡立刻转身奔下城墙,他牵起马要往外冲,朝着即将关闭的城门声嘶力竭:“我。操。你大爷的!别关!”
  关上城门,就算是毒烟他们也可以再抵一阵,可若是不关门,他们整个奉天必死无疑。
  楚心乐站在城墙上,他看着霍刚迅猛冲杀的身影,出太阳了,温暖的阳光照亮霍刚,却将楚心乐的眼刺出水,他低哑地说:“关门。”
  嘭———
  城门轰然关闭,尘凡最终还是没能赶出去,这段路于他而言太长了,他只能透过门缝看到被光照亮的霍刚,他走不过去,就像霍刚走不近他一样。
  “开门啊。。。。。。”尘凡脱力地下马,他绝望地拍打沉重的城门,用哽咽的声音乞求:“别关。。。。。。”
  蛮军已经点燃火把,楚心乐猛地提高声音:“所有人,捂紧口鼻!”
  霍刚还是老了,他梳好的发髻在拼杀中散开,露出花白的头发,因为受不住力,他被蛮军拿钢刀一刀刀砍在身上,他口吐鲜血却仰天大笑:“痛快啊,痛快!好久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
  尘凡跪在泥土里,他拿头抵住门,双手不断拍打,沙哑说:“求求你,求求你——开门———!!!开门啊!!!师父!!!!”
  楚心乐听见霍刚的笑声,也听见尘凡的痛呼,他站在城墙,身上的红衣已经破旧,双眼紧紧盯住霍刚。
  霍刚还在往前跑,他用尽毕生力气策马,在尘凡绝望的哭喊中,他熟练地扯下腰侧的酒袋,在蛮军火把靠近药团时,毅然决然地把水洒上去。
  胡特没想到,所有的蛮军也都没想到。
  酒袋里是水!
  打从一开始,霍刚就没想活着回去!
  药团遇水迅速融化,最后一颗药团被霍刚销毁。
  耳边的咒骂和刀剑声轰然响起,霍刚都不在乎了,他朝后方的城墙看,却被阳光刺了眼,笑着流下泪。
  尘凡啊。。。。。。凡儿。。。。。。
  万剑穿心之时,霍刚猛烈地喘息,在倒地的前一刻朝奉天喊,声音如雷震彻云霄:“城主!乐儿啊!以后看好尘凡,别让他穿那么少啦!”
  剑被拔出,施甄冥甩干剑上的血,朝地上的尸首啐一口:“妈的,坏我好事!”
  马蹄声轰然向后移,扬起的尘沙掩盖住霍刚。
  阳光愈发强烈,之后便是长久的沉寂,楚心乐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城墙上所有守备军站立不动,灿烂的光芒照不住的地方,尘凡埋起头嘶哑痛哭。


第90章 中原野狼
  霍刚毁了蛮军的毒雾,这使他们没有了能够必胜的理由,胡特对此必须重新更改攻城战略,必须在邢雁鸿赶来之前。
  他们不被允许有太多的耐心,所以天黑之前,奉天将迎来蛮军最强烈的冲锋。
  只要奉天能扛过去这一次。。。。。。
  奉天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毒雾的损毁而轻松半分,每个人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疲惫,楚心乐没给他们消化悲伤的时间,他派出一部分守备军去修补南面被蛮军撞破的城门,他们的攻击主要集中在东面,可南面的军力不容小觑。
  还剩最后一波长箭,城中的粮草比楚心乐想象中消耗的还快,预计能撑三日的粮食如今用下来,连明日都难度过。
  此时已经申时,他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九原,放到邢雁鸿身上,离奉天最近的是琴川。
  楚心乐重新穿戴好厚衣裳,他拿出帕子擦干净牵黄刃上的血渍,走向靠在城墙角落的尘凡。
  尘凡已经调整好情绪,可他红肿的双眼却迟迟消不下去。
  楚心乐将手中的剑递到尘凡面前。
  尘凡双眼渐渐聚焦,在看清那把剑的瞬间将其夺过来抱进怀里。
  这是霍刚一直带在身上的佩剑。
  “这个。。。。。。”尘凡摸了把脸,抬头问楚心乐。
  “在营帐里找到的,专门留给你的。”楚心乐的声音有些疲倦。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蛮军和狼烟身上,根本没人去注意霍刚身侧的佩剑是何时更换的。
  他将自己一生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了尘凡。
  楚心乐又将手中端着的那碗清粥递给尘凡:“多少吃点,能哭着吃饭的人,是会好好活下去的。”
  尘凡接过碗,楚心乐便扭头离开。
  ——“不要畏惧悲伤也不要放弃流泪,尘凡,走,吃饭去,吃完乐儿做的菜,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也许是尘凡当时坐得太高,或许是霍刚那时的声音太过温柔,又或许是那晚的月色太朦胧,尘凡像做了一场清寒又温馨的梦。
  “只依靠九原绝不是最好的方法。”楚心乐将人聚集起来,云既明那身白衣早就在厮打中变得破碎,只有那把折扇依旧完好得放在怀里,楚心乐看着地形图,接着说:“东和北的狼烟台要点,西南方的也要点。琴川离奉天是所有大洲中最近的,只要刘台牛能够及时赶过来,再守上两日不是问题。”
  奉天的粮仓不实,这事胡特不会知晓,若是他知道,完全可以将奉天围困几日耗尽奉天的粮草,这样完全可以不攻自破,但是胡特没有,他先是耗掉奉天的箭石,便采取猛攻速战的方式,很明显胡特在害怕,他们本来有能够必胜的毒雾,可没想到被霍刚毁坏,蛮军和胡特显然已经沉不住气。
  胡特在害怕邢雁鸿。
  楚心乐突然想到一个最大胆的可能。
  邢雁鸿已经冲破蛮夷的防御线,正在向深处发动最猛烈的攻击,邢烟平的死完全激怒邢雁鸿,胡特难以抵抗便只有转向奉天。
  若真是这样。。。。。。
  楚心乐咬紧后牙,牵黄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闪光,他一字一句道:“明早之前,点燃狼烟台,拖住胡特,在邢雁鸿赶来之前,就算鱼死网破,也不能让胡特全身而退!”
  城外的战鼓已经敲响,狼旗于风中簌簌。
  楚心乐面上的脏灰来不及擦,他们骑上马,而蛮军的石阵炮轰已经开始,南门已经烂过一次,想要支撑必须考人顶着,可血躯凡体的人又怎么能做抵抗得了巨石一次又一次的猛攻,他们被震得后背都在都在发颤,胸腔被巨石顶得生疼。
  周围支撑的石桩已经被砸断,可若是要去点燃西南的狼烟台,南门是必经之地,尘凡带领守备军们堵住城门,他们有备用的女墙,但若是那东西放下来,这将昭示着南门彻底无法打开,尘凡必须在城门完全被轰烂之前点燃狼烟台赶回来,可他现在根本余不开力,就连出去都困难!
  眼瞧着这门已经抵不住,后边突然传出喊声:“榔头顶不顶用!”
  尘凡哪有心思管那些,头都不转嚷嚷回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什么榔头不榔头?!只要能堵门都顶用!”
  紧接着摇摇欲坠的城门被重新严实地抵上。
  本来应该待在地牢里的百姓们冲出来,他们多得是还算健壮的男人,全都过来堵住城门。
  “抵好了都,那些蛮夷蹶子们肯定没有那么多石头!”男人使出大力吼道。
  他们说得确实不错,南门的炮轰持续到傍晚终于停下,在持续的炸响声中突如其来的寂静使得众人心中一愣,之后尘凡最先反应过来,他立刻骑上马,带领守备军们冲出城门。
  东门打得不算很顺利,云既明和楚心乐交替,他们绝不恋战,只要击退蛮人骑兵的冲锋便立刻撤回来,而钱益正找准时机,等蛮军无暇顾及时,跟随易安军一同冲出去点燃狼烟。
  霍刚为奉天争取了大把的时间,楚心乐必须把握住。
  等到云既明赶回来,楚心乐便翻身上马,城外的擂鼓声从没停下过,他们全部准备完毕,身后的易安军齐刷刷拔出长剑,楚心乐勒住缰绳,战马原地踏步,他脸上很脏,现在又被汗水一冲,显得有些疲倦,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
  他们熬红的双眼里充斥着决心,城门再次打开,震耳的巨响中玫色的霞云暗下去,他们迎来了最漫长的夜晚。
  火把照耀起整片天空,狼旗高扬里鼓声阵阵,马蹄踏碎泥土激起灰烟,蛮夷们用蛮话大吼着“前进——!”
  双方如同两条洪流一瞬间冲撞在一起,牵黄刃软,楚心乐用自己似水的打法冲击着蛮军们的弯刀,他用自己的快与柔消散掉蛮军钢刀的力气,之后又快速抹掉蛮军的喉咙,身上的厚衣束缚住楚心乐的动作,他毅然脱去外衣,露出里面那件绣着牡丹的红色劲装,脖颈被遮住的颈链现出来,那颗红宝石正熠熠发光。
  他脸上全是喷薄的鲜血,把他整张脸都染红。
  蛮军虽然战前吃饱喝足,但方才刚与云既明打过一仗,没做任何歇息又接上楚心乐的阵势,然而楚心乐和云既明的打法又截然不同,易安军,守备军和云家军的打法也不同,然而蛮军的打法单调稀少,对上这样变换的阵势,就连胡特也有些发晕。
  楚心乐见差不多,绝不恋战,立刻带人撤回城,准备与云既明的交接。
  他们这样来回交替打得胡特措手不及,然而这种优势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样长时间的搏杀不是楚心乐所擅长的,他从前还是鬼王时也从未这样过,但奉天没有机关可以让楚心乐使用,这么短的时间内,楚心乐也根本不可能创造出可用的机关,因此那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在最原始的真刀真枪面前,都不堪一击。
  等云既明再退回来时,他们所有人都脱了力,久战的易安军,守备军和云家军只能用剑撑地才能防止自己一坐不起。
  对面的鼓声停了,蛮军的冲锋停止了。
  楚心乐猛灌一口水,他喝得有些喘,奉天的粮食不多,水也不算充足,楚心乐留了一半递给云既明,云既明没有丝毫不愿,喝了两口又给一旁钱益,说:“喝完了。”他又抬头看看天,夜色比刚才更浓了,这一夜若是撑不到援兵来,奉天。。。。。。
  “下一场咱们一起去,钱益你看准时机上狼烟台。”云既明擦一把脸上的血,目光坚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狼烟给我点着了。”
  “胡特不可能只有这些兵力。”楚心乐思付道:“他们蛮军数量一点远在我们之上,可每次与我们厮打的骑兵似乎只有那些,这绝不是胡特的极限。”
  云既明大惊:“你的意思是。。。。。。”
  “邢雁鸿和刘台牛他们,很有可能被挡住了。”楚心乐的话那般平静,可字字像极了深夜寒冷的春风。
  云既明眯起双眼,喃喃道:“那不是必死无疑了。。。。。。”
  “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清楚,”楚心乐趁着这短暂又紧凑的歇息飞速思考着:“起先我认为胡特速战速决是因为邢雁鸿,可若是现在邢雁鸿被他们拦住,那么这两者又相互矛盾,他早就知道我们奉天的兵力和粮草,所以才能在工程之前将所有的准备都做到天衣无缝,只是我们比他预想中撑得要久,尤其是霍刚。。。。。。”楚心乐说到这里又停顿片刻,才说:“他的耐心已经完全耗尽,所以才会耗这么久。”
  “不可能,胡特怎么会早就知道奉天的事?”钱益问。
  云既明眼神忽暗,他似乎明白楚心乐话里的意思,回答道:“有可能。”
  楚心乐点头:“只要野狼将奉天的事告诉胡特,他自然有可能知道。”
  钱益恍然大悟,声音压下去:“你是说。。。。。。”
  “没错,我们这里面,有中原野狼。”楚心乐道。


第91章 援兵
  他们连一个时辰都没歇到,又听见对面敲响的战鼓声,蛮军这次重逢速度极快,楚心乐和云既明一同出战。
  “我们这次和刚才一样,不能恋战,击退便撤。”云既明说。
  但楚心乐并未回答,方才安排阵势时,楚心乐将尘凡安排去点西南狼烟台时,他的不愿所有人都能看到,但楚心乐明知他的心事却还是将人安排过去,这不代表他没有心。
  “城主?不能恋战——”云既明以为楚心乐没听见,刚要说就被楚心乐截住。
  “击退便撤。”楚心乐睨眼朝他一笑,说:“我知道,”之后他呼出口白气,初春的夜还很冷,他看着着紧闭的城门,眼中倒映出闪烁的星辰:“我得把师父带回来。”
  “城主——”云既明显然没料到他竟然还会有意气用事之时。
  “云长洲,到时候记得告诉伯鸾,那中原野狼在哪。”楚心乐说。
  云既明一个愣神:“这我怎么知道?你为何不自己说?”
  楚心乐没回答云既明,他眼中已经泛上来嗜血的恐怖,他在驾马冲上前时喊出声:“把方才的一切告诉他,伯鸾自会明白。”
  “喂!”云既明紧随其后:“你话怎么老说半句!”
  之后便是激烈的厮杀与碰撞,黑夜里地上像是炸起的闷雷,仿佛这场战争便是最终的决战,易安军和守备军们厮杀的激烈,守备军被蛮军拉下马,守备军便就势砍掉蛮军一条胳膊,之后便是惨叫哀嚎,两人扭打在一起,被周围的马来回践蹄。
  霍刚的尸首已经被马践踏得瞧不出模样,可楚心乐还是透过层层打杀一眼看见他。
  钱益趁乱奔向狼烟台,下马便去掏怀里的火石,然而还没等掏出来,身后的剑风便袭过来,钱益立刻躲闪,转头看清身后的人,不自觉骂一声:“操。”
  他看着阴魂不散的阿雷,说:“怎么他妈的又是你?”
  阿雷并不回话,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钱益,不给他任何反击机会,招招狠辣致命。
  钱益自知打不过阿雷,也不再去自讨苦吃,他虽是云家人,但少年不懂事,练功时又总偷懒,云家的快与狠,钱益全都完美的错过。
  他虽然用剑不算厉害,但躲避的时候速度快得无人能敌,阿雷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但也能托住钱益不让其去点燃狼烟。
  钱益深知若是不摆脱眼前这个二愣子,自己根本无法靠近狼烟台,但打又打不过,时间紧迫,钱益只能要紧后牙,拔剑朝阿雷冲过去。
  不仅东门战火热烈,南门也同样如此,城门由奉天的百姓撑着,尘凡带领守备军打出去要去点狼烟台,被施甄冥硬生生拦住,他带领的施家军不是尘凡的对手,因此他们躲在蛮军后面见势插刀。
  他们要不了尘凡的命,也没想过去要他们的命,但拖着不让其点燃狼烟便是他们的目的。
  尘凡被逼急,他一路过关斩将杀到狼烟台旁,刚踏上几步,便听身后传来的破风之声,尘凡当即躲闪,一只长箭噔得射进木桩里。
  施甄冥手中拿着弓与箭,他近战不行,但拉弓射箭倒算强项,虽然比不上薛家,但对付尘凡他们算是绰绰有余。
  蛮军的人数远在守备军之上,而施甄冥躲在蛮军身后放箭,守备军根本无法解决。
  尘凡只要往上踏一步,那便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施甄冥眼前一分,狼烟台上的空只有那么丁点大,尘凡只要登上去,是他点燃狼烟快,还是施甄冥手中的长箭快,谁也说不准。
  钱益被阿雷抓住手臂直接扔出去,身体碰撞在沙地上,钱益只觉得喉间呕出腥甜,后腰被石渣磕得几乎没有知觉,他连起身的力气都使不上。
  阿雷拔剑向上一跃砍过来,直刺钱益命门。
  眼看剑刃已到眼前,钱益使出全力朝一旁翻身,躲开这致命一击,然而还未喘出口气,就见阿雷又是一刀劈过来,钱益这回躲闪不及,肩膀上挨了一刀。
  “哎呦我操,你能不能给点面——”钱益破口大骂,还没骂完,另一个肩膀上又挨一刀,直接疼得他闭嘴只能倒吸冷气。
  阿雷懒得听钱益说什么,他只恼怒于自己砍偏了位置,在钱益还在疼得吸气时抬手就要落下第三刀。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砍错地方。”
  云既明无暇顾及钱益那边,他正打得起劲,身前马背上就多了个像人一样的。。。。。。“东西”。
  他满脸疑惑地瞧勒偏马头往前冲的楚心乐。
  “拿好了,回去给尘凡说让他好好安葬!”楚心乐大喊。
  云既明挡住击来一刀,在楚心乐越打越深入内的背影后大喊:“你怎么不自己驮着!”
  然而楚心乐无暇回答他,云既明只是一个眨眼,那抹红就像一条红鲤鱼一样游近蛮军中,看不见身影。
  刷的一声长箭破风而来,尘凡在艰难登上去的同时时刻注意后方射来的长箭。
  施甄冥距离他不近,但却能箭箭直击要害,他躲在最后方,前方拼杀的士兵们根本没人能注意到他,尘凡满眼都是上面的狼烟台,他已经爬上来,火石就在他手中,下一刻他就能点燃,他已然顾不上身后即将射来的箭。
  又是一箭射出去,施甄冥睁开闭上的那只眼,嘴角的笑还没完全勾起来,只觉得胸口剧烈疼痛,他几乎窒息地低头,沾满血迹的牵黄从他胸口穿过。
  “我的侍女,我的弟弟,我的老师,”楚心乐的声音犹如黑夜中的魔鬼,在施甄冥耳边徘徊:“你该为他们陪葬。”
  剑被拔出,鲜血喷薄,邢雁鸿僵硬身子超后转,瞪大的瞳孔显露出不可置信,然而他还是没能看见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后马背上的楚心乐,他太过专注于前方的猎物,竟在黑暗中不知不觉葬送了自己的命。
  邢雁鸿滚下马,楚心乐瞧见施甄冥射出去的剑被半路截下,尘凡刚点燃狼烟,刘台牛和薛蛮就从西边赶来,楚心可看见薛蛮手中拿的弓,因为刚才射出的一箭,弓弦还在颤抖。
  没人知道隐在暗处的施甄冥已经断了命,楚心乐勒马偏头朝东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南门。
  守备军上了岸直接朝蛮军和施家军们冲过来,一时间上下调换,那些蛮军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尘凡见到来人大喊一声:“卧槽!你们这来的也太快了,我才点着!”
  那些蛮军跟本不用刘台牛和薛蛮他们动手,刘台牛听见声音朝上看,喊回去:“你爷爷我有自知之名会移形换影,嗖得就过来了!”
  “我呸!”尘凡刚才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他噔噔噔下来,朝薛蛮和丞戒道了个谢,又拦上刘台牛的脖子,说:“你要是会那些早来了!还用的着我和主子在这守那么久?”
  刘台牛被他夹得难受,这才说:“刚开始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想要出城,发现北门被蛮军拦住了,跟他们耗太久,好不容易冲出去,但就我们那些人要帮忙肯定不成,就去琅琊找了薛家主,这才来晚了。”刘台牛说到这愧疚地挠头。
  尘凡放开人,拍拍他肩膀,说:“还成,不算晚。”之后这才想起来,立刻吹哨上马,边往东门赶便朝刘台牛他们喊:“主子那边还打着呢!”
  东门的厮打还在继续,钱益眼见自己躲不开这最后一剑,立马闭眼大喊:“云既明王八蛋!”
  之后一只箭飞速掠过天空隔开阿雷砍下的剑,钱益觉得身子一轻,又被狠狠放在硬物上,睁眼一看,凛皓已经把他放在马背上。
  “这样叫你家主子,会挨揍的。”凛皓面无表情地说。
  钱益揉揉自己缓慢恢复直觉的腰,说:“我喊他有用吗?再这样我都要换主子了。”
  凛皓拔刀与阿雷打做一团,还要朝钱益回:“我家主子不要你!”
  两人互开玩笑,等钱益那腰终于缓过来,便加入凛皓那场战争中。
  胡特和云既明正打的不分上下,从北方黑暗处冲出的军队身穿铠甲,那是九原邢鹰军们特制的盔甲。
  云既明还没看见,他见楚心乐迟迟不回,喊道:“城主一直那么慢吗?”随后挡住胡特砍来的弯刀。
  他本来没指望有人回答,可谁知道远处传来喊声:“在我这,易安很快呢。”
  邢雁鸿率领邢鹰军风一样冲进厮杀的队伍中。
  他拔出擎苍一路过关斩将直冲胡特,强劲的长刀冲开胡特的弯刀,他与胡特算是第一次正面交锋。
  九原长大的雄鹰展开羽翼丰满的双翅直击向地面的头狼。
  邢雁鸿的擎苍刀有千斤重,他靠的不是巧劲,而是强大的蛮力,胡特手中的弯刀根本无法与之对抗,他巧妙地躲开邢雁鸿的攻击,大喊着“撤退!”
  然而等他真正看向周围时,才发现他们已经被邢鹰军包围,根本无路可退!
  “你——”胡特刚想说话,便见眼前刀光闪过,他立刻抬刀去挡,被震得手臂发麻。
  天空闷雷作响,这天,又要下雨了。
  胡特与蛮军在奋勇抵抗中突破邢鹰军的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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