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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是我心尖宠[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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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瑄瑄:我媳妇真好看。
淮淮:好好说话!大白天的,你硬什么硬?
瑄瑄:我晚上还能更硬[坏笑]
淮淮:…………
完结倒计时
感谢阅读Mua~~~
第64章 合卺
齐瑄牵着宋淮上马; 将红绸带的一端递到他手中; 自己握着另一端; 也翻身上了马。
惊云与齐瑄的马并行; 驮着它们的主子,在宾客的簇拥下离开了镇国公府。
齐瑄早已封王建府,不必像未封王的皇子一般在宫中举行婚礼; 跪拜皇帝和后妃。但齐瑄没有选在宣王府行礼; 而是带着宋淮去了宗庙。
宏光帝尚未病愈; 继后作为齐瑄的嫡母,携皇室长辈到场。
吉时至,礼官唱礼,拜天地; 拜宗亲; 拜郎君。
而后,永王执笔; 将宋淮的名字写进皇家玉牒。
完成了这一步; 宋淮才跟着齐瑄上前; 跪拜皇室宗祖牌位。
至此礼成。
行完数套三跪九叩之礼而微喘的齐瑄; 握住了同样气息不稳的宋淮的手; 宋淮转头看他,与他相视一笑。
从今往后,他们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的伴侣。
宣王携新婚王妃宋淮回了宣王府,开席宴客。
宋淮酒量浅,被贺喜的宾客敬几杯酒就开始脸红; 齐瑄开口要替他挡酒,连饮三杯,众人才哄笑着放宋淮先回房。
宋淮回了主院卧房,打量着这间他偷偷来过几次的屋子,从今往后,这就是他和齐瑄的家。
候在房中的婢女上前,扶他在桌边坐下,将准备好的解酒汤端了上来。
宋淮捧着碗喝下,可酒意已上头,一时半会儿下不去。
婢女试探着问:“王妃可要再用些吃食?”
宋淮摇了摇头。
婢女:“那……王妃可要洗漱?”
宋淮顿了顿,仍是摇头。
齐瑄从宾客当中脱身,打发了想来闹洞房的众人,一进门就见宋淮勾着脑袋,呆坐在桌边,婢女守在旁边,欲言又止。
齐瑄莞尔,对婢女摆了摆手,走到了宋淮面前蹲下:“阿淮。”
宋淮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聚焦在齐瑄脸上,忽然就露出了一个笑。他抬手勾住齐瑄的脖子,笑得越发开,脸颊被酒气熏红,梨涡深深地陷下去,眼神却那么清亮。
齐瑄知道他醉了,回忆起他上回的醉态,喉咙一紧,嗓子有些发痒。
齐瑄咽了咽口水,扶住宋淮的腰,“阿淮,我们成亲了。”
宋淮点头:“我知道。”
齐瑄:“那你喊我一声?”
宋淮眯了眯眼睛,歪头:“瑄哥哥?”
齐瑄顿觉血气上涌,喉咙沙哑,狠狠闭了闭眼睛,耐心地哄诱:“不对,我们成亲了,今天不喊瑄哥哥。”
那喊什么?宋淮抱着他的脖子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地看他。忽然他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接着,他捏住齐瑄的耳垂开始揉捏。
克制再克制,齐瑄深吸一口气,抓住宋淮的腰将他提了起来。
被拉起来宋淮一个踉跄,跌进齐瑄怀中。
齐瑄将怀中人转过来,从背后圈住他,指着桌上的两个酒杯,第三回 重复方才那句话:“我们今天成亲了。”
宋淮眨了眨眼睛,终于给出了齐瑄期待的反应:“合卺酒。”
“对,合卺酒。”齐瑄奖励似的在宋淮脸上亲了一口,拿起一杯递到宋淮手中。
宋淮用两手接过,捧在手心,转过身,笑盈盈看向齐瑄。
齐瑄端起剩下那杯,举到宋淮面前。
宋淮把手中的杯子往前一凑,与齐瑄的轻轻碰了碰,再次抬眼看向他。
齐瑄顿觉既无奈又好笑,更对宋淮这副模样心痒得不行,终于放弃自我折磨,抬手勾住了宋淮的胳膊,“这样喝。”
宋淮看着齐瑄勾着自己胳膊,把酒杯送到唇边,也学着他的样子,喝下了那杯酒。
他拧着眉,还没来得及品出酒中的滋味,酒杯就被人夺过搁到了桌上,视线忽然飘高,重心不稳的他赶紧揽住了对方的脖子。
齐瑄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后头的浴池。当初赐婚的圣旨一下,他就让人改建了卧房后头的净室,砌了一个小浴池,这会儿早就蓄好了热水。
在浴池边上将宋淮放下,齐瑄伸手解他身上繁复的喜服,咬牙道:“早知道就不该让你碰酒,不管你明天记不记得,会不会生气,今晚我都不打算放过你。”
宋淮抬手配合着他的动作,突然道:“记得的。”
低头解他腰带的动作一顿,齐瑄抬眼看向他。宋淮与他对视,抬手抚上他的脸,认真道:“我会记得的。”
齐瑄这才想起来,上回宋淮也是全部记得的。他并不会酒后忘事,他只是感官变得迟钝,所以比犯困和初醒时还要软糯乖巧,动作迟缓,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忽而一笑,齐瑄勾住他的腰往怀中一带,咬了一口他的唇,狠狠地威胁:“那你可要记清楚了!”
说着,齐瑄将他打横抱起,走进了浴池……
——一池春水荡漾的分割线——
齐瑄抱着瘫软在怀中的宋淮,与他挨着脸,频率近乎一致地喘息着。
“酒醒了吗?”齐瑄亲了亲宋淮的额头。
“嗯……”宋淮轻轻应了一声,在他脸上蹭了蹭。
齐瑄轻轻一笑:“看来是真的记得。”
羞臊感姗姗来迟,宋淮抱住他的脖子不说话,乌龟似的缩在他怀中。
换了一池热水清洗了一番,齐瑄见宋淮一直勾着脑袋,红着脸不敢与自己对视,十分体贴地先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过了半刻钟,宋淮悄悄从浴室探出头,看见站在窗边的齐瑄,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齐瑄站在窗边,却面朝浴室,一直在等着他出来,恰好捕捉到他探头探脑的模样,不禁莞尔,“咳咳……”他收住笑,清了清喉,道:“出来吧,不笑话你。”
宋淮这才再次探出脑袋,齐瑄对他张开了手臂,宋淮勾着脑袋小跑出来,扎进他怀里。
齐瑄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抚摸着他抵在自己肩头的脑袋。他方才洗了发,发间还有不少水汽。
宋淮似乎比往常还要依恋他,抱着他的腰又挨紧了一些。
齐瑄觉得他这副羞于见人的模样煞是可爱,亲了亲他的头顶,叹道:“你酒量真不好。”
说着他抱着宋淮转了个身,侧对着窗子,“上回你喝醉了,竟然偷偷跑来敲窗子。”
宋淮扭头瞥了一眼窗子,又埋回齐瑄怀里,藏着的脸却更红了。
“这会儿知道害羞了?”齐瑄笑着调侃他,“我当时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贼,敢来敲我的窗子。”
“打开窗一看,果真是个小贼!”齐瑄贴着他的耳朵,用气音道:“偷心贼。”
宋淮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有些羞恼,用额头撞了撞齐瑄的肩。
齐瑄跟着笑了,手却紧紧揽住了他的腰,让他倚在自己怀中,“往后,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不许碰酒。”
宋淮抬头看他,说了今晚清醒之后的第一句话,嗓音有些沙哑,又软得像是娇嗔。
他说:“霸道。”
“听话。”齐瑄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低沉而温柔,说出的话却恰恰印证了“霸道”二字。
宋淮没有答话。他歪过头,靠在齐瑄肩上看着他,脸颊还红扑扑的,又轻又缓地眨着眼,眼睛又湿又亮,就这么看着他。
齐瑄心想,就是这副模样,怎么能让外人瞧见?他低头在宋淮脸上咬了一口:“答不答应?”
宋淮摸了摸脸,抿唇笑起来,终是点了点头。
齐瑄心满意足,亲了亲他的唇。忽然发现自己一直抚着宋淮脑袋的手掌一片湿润,想拿帕子来替他擦拭头发,松开怀抱却发现,宋淮赤着脚没有穿鞋,顿时眉头微皱:“怎么不穿鞋?”
羞得顾不上了呀……
宋淮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脚尖,又抬头看他,忽然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赤足踩在了齐瑄的鞋面上,露出一个讨好而又狡黠的笑。
齐瑄忽然笑了,就这么抱着他,两人一步叠一步,从窗边走向床铺。
齐瑄:“你知道吗,昨日宋淇几个过来安床,布置了寝具,鸳鸯枕,红喜被,我不能在上头睡,但也没去别的屋,我就在这里,看着这间装点一新的新房……”
宋淮扭头,顺着他的视线打量着这间卧房。
齐瑄:“它变得很不一样,我本来有些不习惯,可一想到你会住进来,会与我在同一张床上入眠,醒来,兴许还会与我在窗边做那事,会被我压在桌案上——”
齐瑄忽然顿住了话头,带着宋淮转了一个方向,正对着那张圆桌——齐瑄在这张桌子上,第一次要了宋淮。
“我……没换掉它。” 齐瑄亲了亲宋淮的脸颊,语气讨好:“如果你不喜欢它——”
宋淮直起身,踩着齐瑄的脚背,挑眼睨他:“你不觉得问得太晚了吗?我都来过你这多少回了,从前怎么没见你问我瞧它顺不顺眼?”
齐瑄哑然,宋淮不止一次来过他的卧房,甚至留宿,也陪他在那张圆桌上用过饭……就在刚刚,他们还在那张圆桌边喝过合卺酒,酒杯还在桌上放着。
“对不起。”齐瑄歉疚不已,“每回你在,我都没往那想。后来偶尔想起来,又不舍得换了它,我……我好像只顾着自己,太自私了点。”
宋淮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拍了拍齐瑄圈在他腰间的手,冲那张桌子扬了扬下巴,“抱我过去。”
齐瑄抱起他,宋淮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脚还勾住了他的腰。
齐瑄把他放在桌上坐下。
宋淮没有松开勾着他腿和抱着他手,而是缠紧了他,与他额头抵着额头,“我不后悔。”
宋淮:“那天我可以拒绝,可以反抗,可以把打你一顿……可我就是不想推开你。到如今,也没后悔过。”
齐瑄哽了哽喉,闭上眼忍住泪意,“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更加感激,更加庆幸,你当时没有推开我。
“知道就好。”宋淮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大度地原谅了他。
他确实因为齐瑄第一次的粗鲁留下了不好的回忆,以致有些抗拒那事儿。可那回他喝醉了没忍住,跑来找齐瑄,被他极尽温柔地哄诱、软化,也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滋味。
后来再看见这张桌子,内心已毫无芥蒂。
“你……喜、喜欢这张桌子?”宋淮忽然揪住齐瑄的耳朵,问他。
齐瑄正想否认,宋淮有些害羞地眨眨眼,支吾道:“那……那要不要在这里,再、再试一次?”
齐瑄浑身一震,眼眶有些发热,他闭上眼,克制住汹涌的情绪,然后凑近宋淮,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不要了,今天放过你。”
宋淮都做好他立刻扑过来的准备了,谁知竟然得到这么一句回答,他僵了好一会儿,涨红了脸,一把推开齐瑄,跳下桌子赤着脚跑了。
齐瑄忍不住发笑,跟过去,发现宋淮已经跑上了床,躲在被子里。齐瑄坐到床边拉了拉被角,劝道:“先把头发擦干。”
宋淮拱着被子往里躲。
齐瑄吓唬他:“喜被都被你弄湿了。”
被子里的人一僵,不情不愿地钻了出来,坐起身,瘪嘴看着他。
布置着鸳鸯枕、红喜被的床榻上,两人盘腿对坐着,像上回吵架又和好那夜一般,齐瑄拿着帕子给宋淮擦头发。宋淮终于不瘪着嘴了,眯着眼,弯着唇,露出舒服享受的表情。
擦完发,齐瑄搁下帕子,忽然道:“方才,你好像很期待?”
宋淮脸上满足的笑容一僵,气鼓鼓地瞪他:“我没有!”
齐瑄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的脸,轻声说:“下回,让你试试?”
宋淮愣了愣,眼睛倏然一亮。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瑄瑄&淮淮:后面没有了,大家自己想叭~
觉得正文在这里完结刚刚好,还有一点内容和配角的结局没交代,放番外里头。
正文相关的番外:
1、宋淮视角的前世
2、齐珩视角的正文收尾(1…2章,包含白朗的结局)
配角番外:
1、润玉
2、淮淮爹妈(还在考虑写不写)
可能有的番外大家不感兴趣,所以到时候千万记得看章节标题提示,谨慎购买!!!
这章留评,今天之内有红包随机掉落!
感谢阅读,爱大家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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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可能是我创建存稿箱的时间问题,霸王票感谢有延迟,但不会漏哒~谢谢大家)
第65章 前世·宋淮
跪在灵堂里的宋淮仍有些不清醒。
懦夫; 混账; 畜生; 寡廉鲜耻; 下贱肮脏,忤逆不孝……他脑袋发懵,找不到最恰当的词来形容自己。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
明知道不该与那个人在一块的; 明明应该在最开始就把心剜出来; 剃干净与他有关的血肉; 明明应该追随父亲的脚步,担负起属于宋家人的责任,做令父亲母亲骄傲的定北侯世子……
为何偏偏……要选哪个人呢?
自责就像是那可毁千里之堤的蚁穴,只要开了一个口; 就会无孔不入地扩散; 入侵,将五脏六腑蛀空; 所有信念轰然倒塌; 灵魂上密密麻麻尽是虫洞……
他只剩一副躯壳。
父亲提剑要砍他的时候; 他竟有些快意; 斩了这具肮脏无比的躯壳吧; 让它和它的灵魂一块永堕地狱,受油烹火烤的惩罚。
他是不能被饶恕的,不配被饶恕的。
哪怕将来在阴曹地府遇见母亲的芳魂,他也不配上前靠近,不配祈求原谅; 甚至不配留驻视线。
他太脏了,从灵魂到躯壳,每一寸肌肤……
曾经多么炙热地与那人拥抱亲吻,如今也就有多么肮脏。
肮脏的不是那个人,是他自己。他品性自私卑劣懦弱,耽于情爱而心存侥幸,既不敢光明正大将爱慕宣之于口,却又要缠在那人身边贪婪索取,分明想要热烈而轰动的爱,却又偷偷摸摸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直至猝不及防地被人拆穿——
他忘不了母亲推门而入,看见他与齐瑄抱在一处时,脸上惊骇的表情。
幼时与母亲相依为命,流言蜚语不曾断绝,他原本应该是那个最懂得母亲心中的芥蒂,最体贴母亲的难处,最心疼母亲隐忍付出的人。
可偏偏,他做着最伤害母亲的事。
齐瑄替他握住了父亲的剑刃,他看见他的手在流血,却依然挡在自己身前。
你为何这么好呢?
如果你不曾待我那么好,我肯定……早就将你从心尖拔除了。
那便不会越陷越深地痴缠,不会越来越渴望光明正大的与你站在一块,不会到如今,仍是感激你的维护,心疼你的伤处。
齐瑄看过来的时候,他垂下了头,不敢看他。齐瑄将手悬在他头顶,想要摸他的发的时候,他扭头躲开了,速度之快,连半点犹豫和停顿都不曾有。
宫里传召齐瑄。
若是陛下也得知了此事……宋淮已经可以料想对方要面临的局面。
他会被要求在江山和他之间选一个吗?
他会怎么选?
宋淮顾不上了,无论他怎么选,他们俩之间也再无可能。
他把颈上的玉兔坠子拽了下来,想还给齐瑄,告诉他,从此一别两宽,见面不识。
可他的胳膊一直在发抖,手掌却用力的攥紧了玉兔坠子。
齐瑄说那玉兔就是他……是他的。
将直到始终候在他身边等他开口说话的齐瑄被太监催促着离开,他也没能舍得将玉兔坠子还给他。
这算什么呢?
还到齐瑄手中,是被退还的信物;而留在他手中,不过是他自私卑劣的证据。
齐瑄没有再来过,听说陛下病重,他走不开。
定北侯府搭起了灵堂,宋淮跪在这里,整整三天三夜。
吊唁的宾客不知他便是将生身母亲活活气死的罪魁祸首,还上前来安慰他。他只能咬着牙,无声落泪。
父亲同样强撑着替母亲主持丧事,不曾多看他一眼。自从拔剑那一声嘶吼过后,父亲至今不曾对他开过口。
“来人!”父亲忽然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哑着喉,命令道:“请家法。”
宋淮的眸子轻轻颤了颤,红肿的眼睛干涩酸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努力睁了睁,才发现已经又是夜里了,马上就第四天了。
“侯爷?”管家不明所以,试探着询问。
宋淮和齐瑄是在齐瑄的别庄被发现的,有人给定北侯夫妇引路。
而府中的下人只知道侯夫人在外头忽然昏倒,被侯爷和世子爷送了回来,可请来的大夫和太医都道侯夫人原本就有心疾,如今突发心梗,已回天乏术……
至于宣王为何一道回来,侯爷为何拔剑指向世子爷,他们一概不知。
“请家法!”宋骁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嗓音不再洪亮而浑厚,听起来竟像是虚张声势、气急败坏地嘶吼。
管家被宋骁吓了一跳,忙不迭应了。
宋淮终于微微抬了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父亲,父亲转开了脸,不与他对视。
宋家是有家法的,一根三指宽的藤条,但宋淮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罚,只在北疆的时候,见过一回堂叔拿藤条教训堂兄。
自幼听话懂事的他,终于让主家动了一回家法。
“啪!”
“啪!”
“啪——”
藤条一下一下抽在宋淮背上,宋骁近乎用了十成力,宋淮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没有资格呼痛的,他甚至盼着,就这样把他活活打死,那他心里就能好过些了。
宋骁始终不与他说话,只紧着手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抽到第六下,宋淮的后背就见血了。
或许更早,因为这会儿血迹已经渗透几层冬衣,染红了最外边穿的孝服。
“侯爷……”管家在一旁,哽咽着,试图劝阻。
但宋骁丝毫没有减缓动作,更重更响的抽打声落在宋淮的后背。
宋淮没有数到底挨了多少下,他只记得自己身子颤抖着,从原本冻僵的麻木,变为剧痛后的失感。他有些跪不住了,背脊越来越弯……
又一下,宋淮被抽得扑到了地上,藤条断裂,飞溅出去,砸在柱子上,抽打声骤停,灵堂里刹那间归于寂静,只余宋骁粗重的喘息声。
“带下去。”宋骁咬牙道。
管家连忙唤人上前,将宋淮抱起来。
他的后背一片血迹,里衣已经与绽开的皮肉黏在一处,四肢早已没有知觉,也无法动弹,任由下人将他抬了下去,可闭上眼的前一刻,他看见父亲跌坐在地上,握着那半截藤条,靠着母亲的棺木,泪眼滂沱。
宋淮忽然明白了,父亲或许只是想叫他别再跪着了。
宋淮是第二日傍晚醒的,他撑着身子要起来,去给母亲守灵,可管家却劝他,抬着他去给母亲守灵也可,但他伤势若是始终不见好,出殡那天,谁来给母亲抬棺?
于是他强忍着泪意,用了饭食和汤药。
这才是父亲的意图,与其让他不吃不喝、半死不活地在灵前跪着,不如打他一顿,让他卧床不起。
下葬那日,齐瑄竟然来了。
他似乎也憔悴了许多,走上前,像是想与跪在母亲墓前的他说说话。父亲拦在了他身前。
父亲说:“王爷,请自重,莫纠缠我儿。”
宋淮的身子微微一颤,他再一次自私、卑鄙又怯懦的逃避,躲在父亲身后,拒绝了齐瑄的靠近。
那玉兔坠子已经被他锁进了匣子,仍是狠不下心还给他,却再也没有脸戴在身上。
齐瑄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靠近。
从此一别两宽,见面不识。
北狄大王子潜逃,北狄大军再次进犯边境,宋淮随着父亲赶赴北疆。
父亲仍不与他说话,甚至在商讨战术时也不喊他的名字。万幸宋淮跟随父亲多年,能领会父亲的指令,知道哪一处是分配给他的任务。
父子间这般相处,早让外人看出了不对劲,前来询问,试图调和,可父子俩都无颜启齿,绝口不提。
不仅愁坏了外人,也让军中起了谣言,有人猜大将军因痛失爱妻而更加冷酷绝情,也有人猜是小将军犯了什么大错,惹大将军不快,甚至有人猜,大将军是不是偶然发现小将军并非亲子。
说出最后这话的那人,隔天就被宋骁以“扰乱军心”的罪名罚了。倒不是为了维护宋淮,只因他侮辱了母亲。
堂叔和堂兄都劝过他们父子俩,也试图调和,奈何始终没有进展。
宋淮是会主动同父亲说话的,每回开口都是小心翼翼的关心。只是父亲不理他。他没资格委屈,只越发愧疚。
终于有一回,宋骁对他说:“你总让我想到你母亲。”
语气不重,甚至饱含无奈,可宋淮红了眼,哑了喉,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讨好的姿态多么像是在祈求原谅。
可他不配。
父亲亦不原谅他。
从那天起,宋淮也失了语,不敢在父亲面前出现,避无可避的场合,他也低着头,像是一个隐形人,领走自己的任务,领兵出发。
五月,京里传来消息,二皇子及承恩公岳家谋反被诛,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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