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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心所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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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之力是断然不会走的。但若是那样,花轿便没办法顺顺当当地进门,谢准那头,最多再寻法子进潞王府便是,但那姑娘一家三口便来不及逃出江西。这时,只听谢准又说话了。
——阿青哥哥,你往前走几步。
他依言照做了。道人警惕地望着他,把剑抵在祝纤尘脖子上,“你……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你身后有条小道,那丫头身上有三枚烟幕弹,现在只用了一枚,口袋里还有两枚,一会你趁那牛鼻子老道不备就把那凶丫头抢下来,扔了烟幕弹,顺着那条道走,甩开他们便是。至于元大哥……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你想个办法让他明白就是了。
听到最后一句,陆玄青本来刚刚踏实下来的心情又有些忐忑了。虽然还是没什么信心,但他一时也没别的主意,只得硬着头皮从善如流。
花轿里头忽然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方才还在与元廷秀缠斗的众人吃了一惊,那道人更是顷刻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此行的目的,归根结底还是要将潞王要迎娶的这位小娘子平平安安地送到目的地,一万两花红虽好,可毕竟有风险,若是为了那还没到手的花红让这小娘子跑了,只怕银子最后没能拿上不说,在潞王面前也没有颜面。但他也不敢随随便便进轿子里看,万一随便造次,唐突了这小娘子也是不妥。虽说只是个小妾,但保不准哪天便得了宠呢?
趁道人举棋不定之际,陆玄青看准了时机,绕指剑剑尖划过对方持剑的右手手腕。这一剑端的是精准无比,那道人吃痛掉了剑,他趁此机会一把抱过祝纤尘。
“祝姑娘,得罪了。”他探进她衣袋内,果然如谢准所说的一样摸到了两枚烟幕弹,他捡了一枚,也不分是谁,向着身后便是一丢。烟雾四起,身后那几个人被呛得连连咳嗽。“看住轿子里!别让他们带走新娘子!”
趁花轿四周一片混乱之际,他用姑苏方言喊:“师兄,先转去!转去再特奈讲!”
他说得很急,在其他人听来犹如暗语唇典一般,但元廷秀在姑苏生活过多年又与他朝夕相处,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长枪一撩,拨开近前的几个飞刀门弟子,稳稳收回背后。“来哉。”
按照谢准说的,他沿着小道一路狂奔,祝纤尘见他突然带上自己就跑,又惊又惧。想到新娘还在花轿里,更是心里一百个不甘愿,但她穴道被点,饶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背着从小道逃之夭夭。
待烟雾渐渐散去,轿子里的响动声也停了下来。轿外的众人眼睁睁看着那魔教左使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一个个面面相觑。许久,那道人终于想起了轿子里那位小王妃,他不敢随意唐突,小心翼翼地站在轿子外面恭恭敬敬地问:“小的们无能,让王妃娘娘受了惊吓……万望娘娘息怒。”
轿子里先是沉默,过了一会,传出一个尖细的嗓音:“无妨,赶路吧。”
听了轿子里这话,道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那小王妃平安无事,也不打算计较他们回护不力。他点了点队伍里的人,吩咐将受重伤的带回医治,其他人跟在队伍里继续送亲,随后捡起头巾重新戴回头上。
这小王妃说话的声音可不太好听,道人心想。
第九章
轿子顺着角门被抬进了潞王府,不同于方才那些武林中人的恭敬态度,王府里的人对这角门里进来的小王妃没表现出多少敬意。反正,横竖是个比丫头稍强点的小妾罢了。
虽说是娶妾,潞王府里还是热热闹闹摆酒设宴。谢准来的路上就听说过,潞王热衷于结交地方豪强和江湖人士,今天这宴席不是什么三媒六证明媒正娶的正经喜宴,自是他想请谁就请谁的。
新房里燃着的熏香气味有些甜腻,让人昏昏欲睡。他侧耳听到外面的人声鼎沸,耐着性子端坐在新房里等着,心里掐算着时辰。
漏壶的指针指向了酉时三刻,他盘算着此时那姑娘一家人应该已经跑远了,即使被发现,王府的人也是决计追不上的,便伸手摘下盖头,准备逃之夭夭。怎料他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顺着窗户缝,他看到万景峰和一个穿着喜庆服色的人正往这里走来,他看得真切,那想必就是潞王了。
“今天你们的人出力不少,明天让那些伤了的去总管那里领份赏钱。”
潞王的模样约摸三十岁上下,生得倒也是相貌堂堂,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和叶天佑有点相似。但是他却着实不喜欢这张脸——因为那锦衣华服之下也掩盖不了的暴虐神采。
“如此,在下便替手下人便多谢王爷了。”
在花轿里时,虽然盖头蒙着,但听外面的动静也大概猜出了护送之人的身份。万景峰称那些人为“手下人”,这让他多少有些意外——江西武林,已经被渗透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些个江湖人,在外面打听消息,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只可惜啊……没抓住那森罗教左使。”潞王惋惜地说。
“那个人确实很难对付,不过无妨,现在洪都城内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差役捕快都在严加盘查,一有消息就会来禀报王爷的。”
他突然不准备走了,因为万景峰刚才的那句话。差役?捕快?那不是官府的人吗?
“哈哈哈哈,那县令倒也是个识趣的人……”潞王说着,面露凶光,“比那个姓郭的可是要识趣多了。”
——姓郭的?
“王爷何苦还对那死人耿耿于怀?”万景峰微笑道,“他自己死了,倒是少费了我们不少工夫……本来云蛇散发作还要有段日子呢。”
“说的是,今天是办喜事的日子,想那种扫兴的事情做什么!说起来,那个看上去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小老儿办事还挺有一套的……”
谢准吃了一惊,正欲继续听下去,却听到屋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月华宫护法苏伶,前来恭贺王爷新喜。”
话音刚落,一袭火红衣裙的窈窕女子翩然而下,苏伶的声音清清朗朗,语气也是从容不迫。那潞王本就是好色之徒,见过的女子多不胜数,却鲜少见过有这般风采神韵的,一时间也不计较她是个不速之客,“姑娘如此盛情,小王若是不领情,岂不是辜负了美人一片厚意?只是姑娘站得那么远不能一亲芳泽,未免可惜了,倒不如坐下畅叙一番如何?”
苏伶欠了欠身,“王爷美意, 奴家这厢心领了,只是今日有事在身不便多坐。”
“哦?姑娘不告而来,又是有何贵干?”
“我此番前来,第一自是为了恭贺王爷喜事,这第二嘛……”她缓缓走向二人,“便是要来取这姓万的奸贼狗命。”
“苏护法此话又是怎讲?”听了她这话,万景峰脸上没有多少惊惧之色,从从容容地问,“在下与月华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是在江湖上行走偶有往来,也是以礼相待,断不敢有所冒犯之处,苏护法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苏伶冷笑道,“你是想说君山之事,是误会了你?”
“君山?”万景峰脸上写满了疑惑,半晌,他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苏护法可是因为大宫主病故一事内心忧闷,因此责怪在下于君山招待不周?若是如此,在下改日前往月华宫赔罪便是,何劳苏护法亲自前来兴师问罪?”
“别装蒜了……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三人正僵持间,新房的门突然砰地被人从里面推开,谢准从房内走出来,苏伶吃了一惊:“阿准?”
看到她略显古怪的眼神,谢准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那身新娘喜服。若是搁在平时,被苏伶看到他打扮成这幅样子,他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但此时此刻这样的事情他也顾不上了,“这……伶姐……别的事等会再说吧,先对付这姓万的伪君子。”
“这位姑……公子,你这般折辱万某却是过了,”万景峰笑道,“还是说,你也以为大宫主病故一事与万某有关系?”
“我不是以为,是确认。”谢准说,“伶姐为了不让月华宫里生变,从来没有宣布过大宫主的死讯,万大侠既然平时与月华宫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知道连月华宫的弟子都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是他!”苏伶恍然大悟,但她内心的推论得到确证的喜悦只持续了一小会,就被疑虑所代替,“阿准……你为什么会知道?是陆公子告诉你的?”
“阿青哥哥怎么会对外人提起……伶姐啊,宫主死讯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总会被有心人看出来的……”谢准叹道,“你难道就想瞒下一辈子去?”
“没有一辈子了,”苏伶惨然笑道,“今日,若不能拿那狗贼的头颅去祭奠宫主在天之灵,便是我与他同归于尽!”
“哈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这时,一直站在边上没有做声的潞王却抚掌大笑起来,“本王早就听说东厂派了个伶俐的人来查金庐的案子,却没曾想到百闻不如一见,难怪听说连程公公都对你赞赏有加……你这一路都没透露身份,也不和驿馆官府打交道,为了隐藏身份也真是煞费苦心了。只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从你被派来的那一刻起,你的长相,习惯,武功路数,本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谢准沉着地问,“东厂里也有你们的人吧?”他这话虽是在问潞王,口气却是十成十的确信。
潞王得意地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实话告诉你,这洪都城里里外外,哪里没有本王的耳目……本王早就知道你去周家村见了那小娘子,只是一开始没想到你居然会自己乔装打扮上花轿,直到你进了新房,万盟主才发现那是个轻功很高的人……可惜啊可惜,本王还以为是那天打听过消息的两位姑娘之一呢。”
苏伶心里一惊,这才明白,自己探听潞王府喜事的事情已经被如数禀报给潞王本人。她余光瞥见正一脸得意的万景峰,更是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飞身向万景峰,轻云蔽月手直取他膻中,巨阙二穴。这轻云蔽月手乃是月华宫成名绝技,她又是月华宫中数一数二的好手,这门功夫修炼多年已趋化境。怎料那万景峰不躲不闪地挨了她这一招,虽是身躯一震,脸色却没有半点异常,再看之时,行动自如,哪里像是死穴被袭的样子。苏伶见状再度出手,她心中想着宫主被害之仇,下手也是招招狠辣,连夺万景峰周身数十处大穴。万景峰无奈,只得连连后退,但苏伶的轻功远胜于他,他几乎无法躲开攻势,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招。
月华宫里皆是女子,若是以力相搏无异于以短击长,因此这轻云蔽月手也旨在攻其不备,以准取胜。苏伶指力所及之处皆为死穴,若是一般人,就算不死也要认输了,但那万景峰挨了她这几招,竟似无事人一般。她没想到对方内功竟如此高强,心中方寸大乱,出招也没方才那么准确。谢准见状,生怕苏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自然要出手相助,但现在手中又没有兵刃,便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攻向万景峰。
谢家的破风刀法本于挥砍见长,此刻换了没有刃的树枝为武器,杀伤力自然也是大打折扣。他本就是为了解苏伶的围,对方武功高强,他也不指望能造成多少伤害。没想到的是,他随手使出的这一招,万景峰也没能避开。他以树枝为刀,来来回回与对方过了十数招,对方竟全然没有还手之力。不知为什么,万景峰避让的姿态让他想起了陆玄青刚刚从白虹山庄回来的那段日子……
“伶姐!这个人……不会武功!”
苏伶一惊,她从没有想到过,堂堂武林盟主竟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但她方才数十招之内竟也没有占到对方任何便宜,若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如何能被连点十几处死穴而面不改色?她心下犹豫,动作也慢了些许。然而,万景峰的神情却在听到谢准的那句话之后变得狰狞了起来。
“姓谢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老夫今天就不能留你的活口了!”
谢准见这人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此刻却陡然露出了这般面目,心知自己的推测不假。说时迟那时快,万景峰袖中飞出一支短箭,直直向着他心口而来。他飞身一跃,绣鞋点在树枝之上,袖箭掠过那身大红喜服袍袖一角,掉落在地。过招之际,暗箭伤人是最为人所不齿的,“万大侠这可是狗急跳墙了?”他轻笑。
“你这阉狗抱养的野种,也配说别人?”一来二去之间,另一支袖箭袭来,他再度运起轻功避开,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他回想起新房中那甜腻的熏香气味,终于恍然大悟——潞王早已得知苏伶和祝纤尘去打探过喜宴的消息,以为房中的也是二人之一,因此事先吩咐人燃了迷香欲行不轨,只不过他未曾想到那房里的并不是预想中的美娇娘,却是他日防夜防的东厂密使。想到这里,谢准觉得一路被潞王掌握行踪的恶气总算是出了半口。只是,剩下的半口恶气却要待全身而退之时才能出了。
袖箭贴着他身侧过了去,连带袍袖也被蹭破了些许,他虽是勉强避开了这一箭,也惊出一身冷汗。万景峰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按动袖箭,这一支却是向着苏伶而去。苏伶方才全力相搏了许久,现在又内心犹豫,加之毫无防备,竟没有注意到那冷不丁放出的暗箭。袖箭扎在她右肩,顿时血流如注。苏伶吃痛之下,出手大失准头,原本打向万景峰玉堂穴的一招竟偏了数寸之多。
万景峰一声惨叫,捂着胸口丢了袖箭。谢准也不知这人到底是诡计多端还是真的被制服,眼见二人的情况都不适合再战,他对苏伶高喊道:“伶姐,你若是今天杀了他,日后也无法抓他与各大派对质,不如今天留他一命,他日方可让他在天下英雄面前说出真相!”
苏伶幡然顿悟。虽然还是不甘愿,但再这样下去也讨不到便宜,思虑再三,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先出了这潞王府再说!我们分头走,老地方见!”
谢准知道,她说的老地方就是金城客栈,会意点头。趁神志尚且清明之际,他飞身上了屋檐,沿着琉璃瓦的砖墙一路向西跑去。回头望时,只见那一袭红衣的窈窕身影越过东面的围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十章
王府里乱成一团,谢准情知苏伶受伤,为了将追兵的注意力从她身上引开,因此故意不和后面的人拉开距离,带着他们在城里四处绕行。他这样急速奔跑之下,迷香起效也比平常快了些许。待他终于确信大部分的追兵已经被引到他这里的时候,竟发现自己已经很难甩脱他们了。
追兵四出之下,城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般,他身上那身鲜红的喜服又着实扎眼,只得挑着火把少的方向过去。眼看追来的人越来越多,他慌不择路,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河岸边,发现前面已是没有去路,只好先在暗巷里藏身看看情况。
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落到对方手里必是死路一条,无论是万景峰还是潞王都不可能让自己活着回去,于是强打精神倾听着四处的动静。
外面一阵乱纷纷的脚步声,他隐约听到有人在高声吩咐着什么,他藏身的地方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但四周的出口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在这个情况下与对方起冲突,他心里并没有什么胜算。
火把的光越来越近了,他往暗处又藏得深了一点,两个王府家丁模样的人从他身边经过,光线昏暗,对方并没有发现他,但他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的谈话声:
“头儿说了,刚刚看到有人从这里进来,说是要严加搜查,找到人的,王爷重重有赏呢。”
——再这样找下去,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
他下意识地又往巷子里退了一步,不料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尖利的“喵”,他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踩到了巷子里蹲着的一只黑猫的尾巴。
“有人在那里!”方才那两个家丁之一停下了脚步,提着灯笼准备往回看,另一个人叫住了他,“你傻呀,那是只猫。”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了,外面那个家丁犹豫了一下,“反正看看又没关系。”
脚步声离他藏身的暗巷越来越近,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涌到了腿上,他没等那两个家丁走到巷子口,就推开他们夺路而逃。
“头儿!找到了!在这里!”
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江水,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自然是不能被追兵抓住,但潜入水中对于他来说也是类似的结局。突然,借着一街之隔的火光,他看清了江边停靠的那艘船——那是他前些日子刚刚上过的那艘船。
他来不及多想,拼尽全力向船上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跑去,用最后的力气敲响了屋门。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房里的人俯视着他,微微一笑。
“今天是什么良辰吉日……天上竟掉下个新娘来了。”
虽说是玩笑的语气,但当他听到对方的声音之际,竟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安心感。
船缓缓往江心驶去,若是在平时他早就晕船了,但此刻他却丝毫感受不到晃动的船身给他带来的不适。昏昏沉沉间,他感觉浑身发烫,但却又不像是发烧的症状,而心跳也加快了些许。南宫把他扶到榻上,用手背触了触他的额头,皱起了眉。“你刚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潞王府……”他看到南宫关切的眼神,不自觉地吐露了实情,声音夹杂在一阵喘息之中,听起来竟有种别样的意味。南宫怔了片刻,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些五味杂陈。“你可真会挑好去处。”
他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接受对方话语中若隐若现的那一丝挪揄。一阵燥热感袭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来也怪,眼前这人应当是敌非友才对,但他却鬼使神差地上了这条船。或许,在他潜意识中一直将对方和其他的敌人区别对待,抑或者是确信对方虽是对手,却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听到南宫问自己,正想答话,及至看到对方,意识猛然清醒了些许,觉得这些事在那个人面前实在是难以启齿,“那个……说不上来……”
他虽然不肯说,但南宫看他的反应自然是一清二楚,脸色顿时一沉,“……潞王还真是个卑鄙小人。”
他不知道南宫是不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旋即想到,那个人向来心如明镜,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和自己合作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当朝皇帝,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只是潞王抑或武林盟主。想到这里,他更是不愿意在对方面前显露丑态,咬紧了牙关问道:“能不能匀个地方,让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南宫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为什么?”
“求你了……”声音压抑着从喉咙里发出,竟带着几分哭腔,“就当帮我一个忙……不行吗?”
他面泛潮红,咬着嘴唇,看向南宫的眼神中充满哀求之色。南宫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轻轻拭去他脸上不知不觉间滑落的泪痕。
“好吧,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说罢,他起身往屋外走去。看到对方离开,谢准终于松了口气,但不知何故,又竟有些怅然若失。但他眼下并没有余裕考虑这些,方才刻意压制着的情`欲终于涌了上来,脸红心跳之际,他却看到南宫停下了脚步,只见对方在门口伫立了许久,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折了回来,顺手把门关上。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他吃力地挤出这句话。
南宫没有回答,看向他的眼神却与以往都不相同,不知为什么,意识到对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之下,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我今日……偏偏想不君子一回。”
他浑身无力,意识也模糊得很,但还是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下意识地想抵抗。然而这样的状态下他根本就不是南宫的对手,没几下便被制住了。南宫除下他身上那件描金绣凤的喜服,喃喃自语道,“倒好像是你特意为了我而穿的。”
他不懂什么风月之事,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但看到对方这幅姿态,多少也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你若是敢对我用对付姑娘那些手段……我绝不会……绝不会饶了你的……”
“哦?”南宫饶有兴致地抬高了音调,“谢公子性子好生刚烈……那我用对付男子的方法对你便是。”
衣裙被一层层除下,他的身体终于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下。迷香和羞耻感的双重作用下,下‘身的某个地方不争气地挺立起来。南宫把手覆在上面,弹琴的指尖有一点粗糙,他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
南宫的手指很有技巧地玩弄着那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在京城官宦子弟间迎来送往,多少也曾耳濡目染过这些事,但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由一个男人来完成的,而对方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和他认识了很多年,又是那样一个平日里风姿翩翩宛若天上仙人的人。他恍惚地注视着对方俊秀的眉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苏伶当日的一句话:“你可是错过了很多好事。”
他觉得自己那天或许真的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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