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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敌军之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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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战场转移到了南边去,因此原本在南边的难民,这会儿都忙着往他们这边跑。
  一路行至码头,李牧在码头稍作休息,去市场逛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要的树苗后,又选了个方向往更里面走。
  眨眼又是好几天的时间,等李牧再停下来时,他已经到了码头过去的另一座城里,安芙。
  这地方要比码头大些,但是却又比不上另外一座大城,不过这里已经离他们住的地方又有许远的距离,因此这一边相对来说又要安全得多。
  到了地方之后,李牧照例找了地方暂时住下,第二天一大早便向着市场那边找去。
  兜兜转转在市场当中转悠了有两天的时间,李牧才总算是摸索清楚自己要买的东西在什么位置。
  在花鸟市场旁边卖种子的地方转了好几圈后,李牧锁定了一家相对较大,看上去开了有些时间的卖育苗的店。
  大城市里卖什么东西的都有,除了农作物,好些户人家还会买一些盆景盆栽,因此这家店的面前摆着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盆景。
  李牧进去之后,那一看便是个做生意好手的店老板立刻迎了上来,听说李牧要买些桃树和枣树,立刻领着李牧去了后面的院子里面,看他放的成品。
  来之前,李牧原本还只是计算着要买多少的桃树,多少的枣树,但进了店,李牧才从那老板的口中得知这两样东西竟然还有分。
  除去品种不同之外,这树苗的好坏也有分。
  有的树苗还是个秧秧,你买回家得多种好几年,有的树苗却已经成了大概的模样。
  李牧揣着一张面不改色仿佛心中有数的脸,静静地听着那老板在一旁介绍着。
  这事情大概折腾了有两三个时辰,就在李牧都已经快要下定决心的时候,门外却来了几个人,点名要找李牧。
  那群人都穿着服装统一的家丁服饰,被那些人点名,李牧也有些惊讶,他在这地方可不认识什么大人物。
  “你随我们来就知道了。”领头的家丁对李牧作出请的手势,言语之间倒还挺尊敬。
  李牧凝目看了看身后那些树苗,他才弄懂这些品种的区别,想想觉得应该再考虑一下,也就跟着那群人走了。
  离开了花鸟市场,这群人把李牧领着向着一条繁华的街道走,大概有半壶茶的功夫之后,一行人在一家看着十分威严的府邸前停下。
  “请吧!”一起来找李牧的那些家丁散去,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接手。
  李牧没再迟疑,随着那管家往里面走去。
  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过这大院的牌匾,因此心中也已经有了数。
  见到坐在厅中的秦老爷之后,李牧脸上并未表露出惊讶,与他抱了抱拳行了见面礼之后,便站在一旁。
  他以前只知晓秦老爷是他们这一片算得上是有钱的,从之前那县太爷的态度来看想必也是个有势的,倒真没想到这秦老爷居然有如此财力。
  不看他的产业,就看他这一座宅子,就看这古董家具这家丁排场,估摸着少说也得上千两才置办得下来。
  如此有钱有势,也难怪瞧不上他们山里的两座山一个鱼塘了。
  那几两银子对他来说,大概不过就是个塞牙缝的东西。
  “我听说你来这里了,怎么也没想着过来拜访一下?”秦老爷依旧是那十分好说话的模样。
  “不知秦老爷住在这里。”李牧此刻却是有些明白,这人之所以那么大排场把他叫来这里的原因。
  之前这秦老爷帮着他让仲修远去了袁国,原本是算着把人给送回去稳定战场,结果没想到仲修远又跟他回来了。
  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仲修远的身份不暴露,那自然无事,但如果仲修远的身份暴露,这牵扯下去可就不仅仅是包庇那么简单了。
  牵扯上仲修远,这事要是往大的闹,说不定还得满门抄斩。
  几万大军到处搜寻都一直找不到仲修远,虽说有传仲修远可能已死,但大宁的人只要没有见到仲修远的尸体,他们就始终无法安心。
  “看你这样子,想必也是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了?”秦老爷把身旁的管家挥退,亲自给李牧倒了杯茶,让他坐在旁边。
  “不知。”李牧未客气,在他旁边坐下喝茶。
  他这忙了一早上,跟着那卖树苗的老板看了又看,脚都累了。
  听闻李牧的话,秦老爷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那件事情的严重性,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李牧见秦老爷不再揣着,这才回头看向他,“秦老爷还请放心,我李牧不过是个退下来的兵痞子,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掀起波澜,我求的也不过就是粗茶淡饭平凡日子。”
  听了李牧这话,秦老爷放松了些,但同时也有些许的疑惑,“他真的能跟你在这山上过一辈子?”
  放弃荣华富贵放弃传世盛名,他仲修远仲大将军,真能跟在李牧在这么个乡咔咔里面过一辈子?
  李牧想到那人的脸,嘴角不禁流露出几分笑意,他并未回答,但答案已经显然。
  秦老爷沉默了半响,一壶茶都快喝掉一半之后,这才又道:“我听说你来这边买树苗?”
  李牧垂眸喝茶之间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溢出一分不喜。
  这秦老爷怕是早在他进了这城里之后就知道了他来了的消息,只是一直隐而不发,在暗中调查他罢了。
  “你莫要误会,这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只一人也就算了,可我这家里大大小小好几十口人,不得不慎重,这事情你应该懂。”秦老爷并未忌讳。
  如果没有他帮着仲修远越过国境这件事情,他大可以拿仲修远作为威胁威胁李牧,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
  万一要是这件事情被揭露出去,那他帮着仲修远过境这件事情就够他死上几百次了,所以如今两个人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其实很喜欢李牧,从第一眼见李牧到之前的药草再到如今,李牧的性子从上自下他都喜欢。
  聪明,却内敛,有能力,却并不莽撞,这样的人若是能归顺他的手下,必然能成大器。
  听闻那秦老爷这如同道歉的话语,李牧也放宽了些心。
  秦老爷的招揽之意,他一直看在眼中,但他意不在此。
  “我准备在山上种些果树。”李牧道。
  秦老爷闻言笑了笑,却并不赞同李牧的打算,“你到底还是年轻,还是缺了些道行。”
  “这话作何解?”李牧不明所以。
  “你只知道这大局势如何,却不知道大局势之下的暗流走向,若想要把这日子越过越好,必然要摸清楚这些东西,才能顺应潮流免得翻船。”秦老爷打着哑谜。
  李牧闻言之后稍作思考片刻,面色一变再变,等他稳下来时心中已大概有了猜测。
  大宁出事了?
  李牧略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秦老爷,后者无声的冲他点了点头,又道:“大宁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改国号了。”
  002。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秦老爷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但这一次却真的让李牧一惊。
  这件事情大宁面上还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端倪,战场那边也依旧如故,如果不是因为秦老爷这会儿说的这些话,李牧恐怕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大宁如今的皇帝自登基起,这一场仗就开始打,其间一共十年过半,难道……
  秦老爷看着面色连番变化的李牧,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沉重,许久之后,他才如同自言自语般幽幽地说了一句,“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大宁民不聊生,也足以让他这昏君的名头坐实了。”
  李牧不言不语,这些事情其实他不懂。
  他虽然参过军入过营,但是他懂的都是些如何保命如何打胜仗的事情,这宫里头的事情没有黑白没有对错,是说不清的。
  秦老爷见李牧如今这揣得住事情的模样,嘴上却又忍不住叹道:“若当政者是明君,众人揭竿而起,那叫造反。可若是相反,当政者是昏君,众人清君侧,那却是传世美名。”
  这句话之后,秦老爷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的话李牧却听明白了。
  如果真的当朝内政乱了,那恐怕这场战斗就要改变走向了,无论大宁是输是赢,总归会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这事情与他无关,但又不能说与他无关。
  生活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他要么顺应这样的潮流苟且偷生,要么就头破血流。
  大宁要打仗,他这树,就种不得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李牧正沉默,门外的管家却这时候进来,与秦老爷低声说了两句。
  李牧本以为秦老爷是有客,正待起身告辞离开,秦老爷却对他招了招手笑着与他说道:“来了个客人,你也认识。”
  李牧还来不及惊讶,就见门外他们镇上的那个年轻的大夫走了进来。
  那大夫显然也没料到李牧在这里,因此他一只脚进了门,见到李牧之后,一张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就扭曲了。
  之前那件事情,他还没找李牧算账呢!
  “你这家伙!”年轻大夫见着李牧立刻瞪红了双眼。
  想起之前那天夜里的事情,他这会就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李牧掐死在这里。
  秦老爷听着那年轻大夫的怒吼,带着惊讶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流连,“你们俩这是?”
  秦老爷知道这两人认识,之前去袁国回来之后队伍中的人告诉他的,他们两人一人住山上一人住山下,其中一人又是大夫,认识也不奇怪。
  可两人的关系,似乎要比表面的好得多。
  李牧听着那一声怒吼,又抬头去见气冲冲的向着自己走来的年轻大夫,他淡然地抬手,喝茶。
  见着李牧这淡然的模样,那年轻的大夫当即就气得跳脚,“你这家伙,你、你、你给我等着!”
  他有很多话想要骂出口,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骂。
  之前他给仲修远的那一包药,可不是一次的剂量,就算分作十来次用那都绰绰有余,要是整包下去,估计就是头牛都得疯。
  他原本还以为那要被仲修远给收起来拿走了,结果未曾想到,这两人一走没多久,他身上就跟着了火似的。
  那之后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提,但那活儿疼了他好几天的事情他却忘不掉,这仇他必须报!
  李牧淡然抬眸,瞬间就把那年轻大夫肚里头的火撩得更旺。
  秦老爷见状,主动道:“既然咱们难得在这里遇上,那就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和你们说。”
  说话间,秦老爷让旁边的掌柜的去安排。
  这会儿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李牧没有推辞,见李牧不推辞,那年轻的大夫自然也不可能走,他还想着要报复呢!
  风景别致阳光恰好的后院中,秦老爷做了东,置办了菜色,三个人领了两壶好酒,围坐在湖边。
  “我如今已经在这边定居,以后大概也鲜少回那镇子了,如果你要能凑够钱,那两座山我转卖于你如何?”秦老爷喝着酒,笑嘻嘻地看着李牧。
  转卖那两座山的事情他早有计划,如今李牧又是这样的身份,身旁又有着一个仲修远,他再做这些,不过就是借花献佛将计就计。
  就算撇去仲修远不说,李牧这人他还是欣赏的。
  而且那两座山这样的年代下真的没什么用处,至于战后?
  就算大宁真的能在这两年稳定下来,要等经济恢复过来,等那两座山升值,那也还得好几十年。
  他现在的家业,与其去肖想这些,还不如抓紧手头的机会。
  这消息对于李牧来说自然是好的,他衡量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便把这事情应了下来。
  这两座山在山里头虽然还算不错,但是比不上城里的房价,又是如今这样贬值的年代,因此秦老爷给的价钱也不高。
  李牧暗暗记下那数字,决定攒钱把这山买下。
  这边两人才说完,那边那年轻大夫却已经抬手给李牧添了酒,“咱们难得在这里遇上,喝。”
  说完他立刻把自己杯中的酒仰头而尽,李牧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没作声。
  那大夫见李牧如此不给面子,脸色有几分难看,正要发作,秦老爷却在旁边做了和事佬,“你的那件事情我也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依旧没什么头绪。”
  听到秦老爷说这话,年轻的大夫放下了怒气,转头看向那秦老爷,面上竟然流露出了几分悲哀。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秦老爷见状,忍不住宽慰几句,“你也不要着急,如今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大海捞针般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那年轻大夫抿嘴轻笑,却并不是开心,而是自嘲。
  他已经找人几年,几年的时间他找遍了整个大宁,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秦老爷又道:“你放宽心,即使这条线索找不到人,我也会谴了其他的人帮你注意,一有线索立刻通知你。”
  年轻大夫第三杯酒下肚,没有说话。
  他与这秦老爷做之前那些事情,就是以此换那秦老爷帮他找人,可是他与秦老爷合作的时间也已超过一年……
  他走遍大宁,费尽心思,结果却只得到了这么大概的一个方向,再详细的,他花了几年却依旧毫无进展。
  李牧静静地在旁边看着那年轻的大夫把酒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原本无视这大夫的他,此刻被勾起了几分好奇。
  但他并不是多事的人,因此多看了两眼之后便不再看。
  现如今家人朋友流离失所失去音讯也是常有的事情,四处找人的并不只有他们两个。
  “喝!”那年轻大夫收起脸上的阴霾与悲戚,又举杯。
  秦老爷照顾他如今的心情,也跟着举了杯。
  两人都举了杯后,两人都把视线望向了李牧。
  李牧放下筷子,拿了杯子,他手中动作着,眼角视线却偏向那年轻大夫,见那年轻大夫两只眼睛跟随着他手中的酒杯直转,就知道这酒肯定有诈。
  李牧手转了半圈,又把杯子放下,自己从旁边拿了个干净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酒。
  “你这家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见自己报复不成,那年轻大夫脸又胀得通红。
  李牧却是与他二人碰了杯之后,仰头而尽。
  饭桌子上,那大夫想方设法的要给李牧下套,然而一顿饭吃下来,他菜没吃上多少,倒是气吃了一肚子。
  酒足饭饱,秦老爷让人把桌上的东西撤去。
  李牧起身与秦老爷告辞,离开秦府,他出了门正往之前的那花鸟市场走去,才拐过弯,旁边就传来一阵风声。
  李牧反射性的往旁边一躲,见躲在背后用东西偷袭他的那人往前走了一步,他立刻拽住那人的手腕,便是一拧!
  下一刻偷袭他的人被他摔了个过肩摔,同时也听到一声熟悉的哀嚎,“哎哟!我的屁股……”
  那年轻大夫捂着手臂却叫着着地的屁股疼,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更痛。
  李牧看了他一眼,手上又用力,硬生生把人给拎了起来。
  这人虽然偷袭他,但从他的速度力道来看,估计就是想教训教训他也没想打伤人,因此李牧下手也轻了许多。
  “你在这里干吗?”李牧问道。
  多次想要报复李牧,却都自己吃了亏的年轻大夫一张脸憋得青红,他捂着自己的手有半天,才不甘不愿的憋出一句,“你不是要回去,我想着和你一路。”
  来回的途中这一路之上都没什么客栈,一个人走十分的无聊。
  “我明后天才走得了。”李牧领着人往花鸟市场那边走去。
  这年轻大夫其实心不坏,就是爱闹腾。
  “行,那我跟你一起回去。”那年轻大夫嘴上这么说着,在李牧开始走之后,脚下却突然一动,竟然要勾住李牧的脚。
  他原本是计划着趁着李牧走路的功夫,把他脚勾住让他摔个狗吃屎,想着让李牧难堪一回解解气,但他这一下下去李牧并没有摔跤,他不动如山,而那年轻大夫却在见到李牧脚下的步伐之后,瞬间白了脸。
  “你这是哪里学来的!”那年轻大夫顾不上其它,连忙上前拽住李牧的衣领。
  李牧走路的时候突然被绊,习惯性的便想站稳,如今他是两脚分开,如同拆开的‘丁’字形一般站着。
  李牧收了力道重新站好,而在他面前的那大夫因为没有得到李牧的答案,此刻脸色更加的难看,“我在问你话!”
  李牧见这人这么激动,微讶,他想要往后退去,这人抓住他衣领的手却已经青筋暴跳。
  “跟谁学的,那个人呢?!”那年轻大夫暴吼。
  两人此刻已经站在街上,如今又是这样的模样,立刻引起四周不少人的注意。
  李牧此刻也顾不上其它,他打量着面前的大夫,心中竟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
  大夫也是不让人知晓姓名的人,他那小队当中老黑也是喜欢故作神秘神神叨叨……
  “老黑。”李牧爆出那人姓名,见面前的人一张激动的脸,因为他报出的名字而逐渐恢复冷静与冒出失望,他又赶紧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什么他从来不与外人说。”
  以为又是竹篮打水的那年轻大夫瞬间瞪大了眼,他一张脸胀得通红不说,两只唇瓣更是微微的颤抖起来。
  他放开了李牧的衣领,退后一步,有些踉跄,靠着墙壁才站稳。
  又是片刻之后,他才用几乎微不可闻却又颤抖不堪的声音说:“他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找他。”
  李牧没有说话。
  他其实最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
  之前的白桂花是,之前的苏家那三母子也是。
  每当如此,每当说出那一句死讯,他总是不可避免的会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他虽然一直告诫自己死讯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可面对这些人,他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刽子手。
  他总能在白桂花还有这些人的眼中看到愤怒看到悲伤,然后是嫉妒与不甘心……
  知道死讯,最初的震惊与悲伤之后,那些人都不禁望着他愤愤的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而是她们的男人?
  李牧其实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活着的人是杨铁,是老黑,或者苏大勇都可以,可为什么活着的人却是他?
  他本来才是最不可能活下来,也最不应该活下来的那一个。
  “李牧!”李牧的沉默让那年轻大夫不喜。
  他眼神微微闪动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又拒绝自己这样想。
  “他死了。”李牧看着那年轻大夫的眼,嘴巴张合。
  他最先在那大夫的脸上看到了震惊,然后便是莫大的悲哀与愤怒,紧接着他以为他会看见嫉妒与不甘,可是没有。
  那大夫像是被这消息吓傻了一般,起初的震惊与悲愤之后,他眼中一片空白,随即他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死了,哈哈哈……”他哈哈的笑声,让这条街的人都不禁侧目。
  李牧没有动,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笑得都快站不稳的人。
  疯狂的大笑后,那年轻的大夫再一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已泪流满面。
  他眼神苍白地看着李牧,李牧也看着他。
  “……尸体呢?”
  “没找到,那时候兵荒马乱,我回去的时候已经……”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
  那大夫神情冷冷地站在原地望着天,任由眼泪无声的流,李牧没说话,便陪着他站在旁边。
  太阳西落街上的光晕逐渐暗淡,那大夫才像回过神来似得,神情呆滞地走了。
  李牧跟在他的身后,直看着他进了客栈,他才转身离去。
  回到客栈之后,李牧彻夜无眠,这一夜里他脑中尽是之前战场上的那些噩梦。
  第二天,他还是去了之前的那店里买了些树苗。
  因为树苗有些多,所以他又去找了车夫租了马车,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上车之后,李牧才去找了那大夫告诉他要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那大夫一直十分的安静,既没有最开始的愤怒,也没有了之后的悲伤,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空荡荡的。
  他静静地坐在马车的后面,背靠在货车上,静静地望着蓝天白云,仿佛在回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
  每个人悲伤的方式都有不同,有的人或许会选择大哭,有的人或许会选择大闹,可像他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却更是让人有些害怕。
  李牧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许他应该出言安慰,或许他应该说说老黑之前的事情,但他说不出口,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
  一路回去,路上足足十来天的时间,他没有听这人说过一句话发过一个声。
  装载着树苗的马车在镇上他那医馆的门前停下,他下车时,才用沙哑的声音背对着李牧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师傅叫左仁。”
  李牧站在原地,看着那紧闭的医馆大门,许久后才走开。
  马车上不了山,李牧是用扁担,一扁担一扁担的把树苗往山上担担上去的。
  原本听了秦老爷的那一些话,他不应该再买这么些树苗回来,但或许是因为老黑的事情的影响,一夜未睡之后,第二天他便买了这么些树苗回来。
  树和人不同,树种在了山里无需你去管它,它就能自己生根发芽,没有那么多纷争,没有那么多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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