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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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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眼下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忙碌,潘妃人也不错,远离长安许多年的公主终于再次捡拾起贵女与宫中妇人的娱乐。心境固然有许多不同,然而做的事情到底是差不多的。
  然而再过几日,清河公主就不得不送信出去,想从这个局里脱身。
  她看穿了小潘妃出的昏招,然而却知道往后自己的境地只会越来越难,搅和在一无所知的小潘妃和卫燎之间,还不如彻底和傅希如捆绑在一起。
  傅希如应召进宫,未料听到的开场白是这么一句话:“其实小潘妃并没有怀孕。”
  内宫之事外臣一向知之甚少,这样的隐私也绝不该对他揭开,一时之间傅希如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好在卫燎看一看他的表情,就继续往下说了:“她见李才人有孕,担心必定会夺走自己的宠爱,索性假扮怀孕,想过一段时日再装作流产……然而和彤史一对,显怀也就在近日了,瞒不下去,事迹就败露了……”
  按理来说,欺君之罪没有什么好说,可小潘妃这样过家家似的欺君,也实在叫人难以评判。卫燎头疼不已,只好准备以她流产的理由让她“好好养病”,小惩大诫算了。
  打从进宫他就知道小潘妃心机不深,为人天真直白,这些年也该习惯了。
  这件事其实没有什么告诉傅希如的必要,可自从那天之后傅希如就不怎么和他说话,也很少过来,卫燎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些许问题,但始终不知道傅希如在意的是什么,更无从下手,不得已挂心许久。
  他自己在意的是什么,倒是很明白的。
  傅希如回京之前小潘妃一枝独秀,所以她骗卫燎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卫燎并无疑虑,只因时间是对的上的。
  诚然并没有一个人要求他对谁保持忠诚,就连小潘妃进来十分沉不住气,也不是因为爱他,所以要他一心一意。她的职责如此罢了,身家性命皆系于帝王一身,自古宫妃都是这样的。所谓非你不可,反而最难在这些宫妃身上找到,她们都算不得已的毫无选择。
  然而傅希如不同。
  正因这一点不同,卫燎辗转反侧,总觉得那一日傅希如沉默的意思就是他应该说点什么,但他说不出口。
  他们之间同样从未许诺过我只有你,只能选择你是最浓烈的那一个。
  然而到了这一步,自己的人生似乎终于迈上历代帝王的正轨,好像他是不得不松开紧抓着傅希如的手,才意识到这实在可恨。
  傅希如也只愣了一瞬间,旋即冷淡道:“陛下家事,为何要告诉臣?”
  卫燎长叹一声:“你该知道的,我不想瞒你,除了你,我也不想有其他人,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他从前总是避免将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二人之间傅希如其实是相对自由的那一个,没有黄金的銮座束缚,他只要愿意抽身而去,娶妻生子,卫燎既不能把他怎么样,也只好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从此之后孤寡一人。
  正因有这么多恐惧,所以才强撑出一副离开你也并无不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爱的假相。
  他只是从未料到有一天是自己撕破它。
  这句话倒是让傅希如吃了一惊,静静看了他片刻,像是自然而然就相信,只是说出口的话不算应答:“陛下应该知道,不必多说这些的。”
  卫燎动了动,想拉他的手,却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被抽筋剥骨一样疲软无力。他知道傅希如不肯正面回答他的意思,不免觉得难堪起来,像是珍藏许久的东西终于展示于人前,却被彻底拒绝,浑身都发疼,低声问他:“那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倘若他真的不在乎,又是为什么不悦?
  傅希如看得出来,今天他要是不说清楚,卫燎是怎么都不会善罢甘休的,索性趁此机会,一并把最近悬而未决的所有事都说清楚。因此他反而多出了几分耐心,挑出一个锋利如刀的问题,从头开始问:“既然陛下知道,且践行了成家立业这一条,又为什么拦着臣,不肯叫我成婚呢?”
  卫燎没想到他要分说的,居然从这里开始,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可以做,但不能说。言辞溃败成灰,裸露出来的是底下不能为人所知,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意。
  傅希如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无非是指责他太过霸道,自己三宫六院就不觉得不对,但傅希如却不能在名义上,事实上,有任何其他人。他更无法辩驳的是当下,李才人怀孕这件事终归是真的。他可以传宗接代,难道傅希如就不需要子女?
  人生天地之间,孑然一身而来,就不想孤独踟蹰而去,卫燎自然知道这一点。
  他无力的喘息一声:“是我不好。”
  往常叫他承认自己的错处,往往千难万难,这句话如此轻易的从他嘴里溜出来,反而叫人失魂落魄。
  傅希如茫然的看了看他,又去看殿内悬挂着的帷帐,声音像炉烟那样轻:“陛下如今已经有了皇嗣,是时候该对臣放手了。”
  卫燎极力想要发声,他意识到这才是傅希如考虑过后的目的,顿时慌乱起来。
  过往的旧事已经成了云烟,他所拥有的实在太少了,分明是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留住傅希如,留住这所谓虚妄的独占,但现在看来傅希如也不愿意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组织语言来拦住他:“不……”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非要说些什么不可,喉咙发紧,眼前发花,神智甚至都在离体而去,恍惚中看到傅希如弯腰,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
  借着这个动作,卫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到底是没有哭出来,尊严暂存,于是在这短暂的触碰中得到些许力量,勉力抓住傅希如一触即收的手:“你要走了,你不要我了……”
  他喃喃自语,像个无助的孩子,手却滚烫,死死抓住傅希如不放,像是既往无数次一样。
  傅希如被他缠得紧,早没了什么脾气,也不试图和他分开,轻叹一口气:“是时候了。”
  卫燎猛地用力一扯,就是不肯让他走:“不!”
  “总有这一天的。”傅希如觉得自己是在哄孩子,又不得不放软了语气,依着卫燎的意思搂住他,轻轻拍抚他的后背,温柔的讲无情的道理:“不破不立,陛下富有天下,只要放开手,世上的事物,就无所不得,世上的困扰,就无所不破,况且……陛下该知道,臣并非陛下所有,也只是暂且停驻。”
  卫燎被他劝得直发抖,傅希如狠了狠心,虽然没有推开他,却说了最残忍的一句话:“臣今日来,还有一件事希望陛下允准。”
  卫燎仰起头看着他,又露出那种似乎他说什么都会答应,好像要用帝王的权力肆意妄为,换得他既往不咎,对之前一切的事情都暂且忘记的神情。
  但这次不再一样了,傅希如决心已定,情势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该这么做了,再也无法迁延。
  “请陛下允准,臣和清河公主的婚事。”
  耳边是坚冰碎裂的声音,卫燎陡然清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果然……他居然真的……
  真的是他。
  到底从多久以前,傅希如就在骗他?他难道就不曾犹豫,从一开始就铁石心肠,暗藏心机,引而不发的等到这一天,才对他说这句话?他要是立意要他的命,狠心到了这个地步,甚至不惜引入毒蛇一样蛰伏着苟延残喘的卫沉蕤,又为什么要做出一副犹豫至今的模样?
  卫燎想起自己摆设在这殿里的,废太子的太阿剑,简直想起身去拔出剑来,让他当场血溅三尺,了结这段情事,然而愤怒的颤抖到了最后,他终究还是只吐出一句并未想要说出口的威胁:“你要娶她?好啊,你敢成婚,从今之后就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他嫉妒的面目是如此清晰,竟然不是被背叛的皇帝,而是被背叛的情人,连卫燎都对自己失望。先帝把他当做储君培育这么多年,竟然只要傅希如不要他了,他就打回原形,成了当年赤着脚立在寒凉宫殿里的少年。
  他实在不该是这样的。
  这脱口而出的威胁有无数种解法,偏偏傅希如太懂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一声:“陛下自当万岁,既不会自戕,更不能短寿,将来人生数十年,你我还会相逢。”
  这多像誓言,可说过这么一句话,傅希如就真的把他抛在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卫燎伸手摸一摸脸,仍旧没有摸到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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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失恋的卫燎:呜呜呜呜呜呜呜哇!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被禁足的潘妃:呜呜呜呜呜呜哇!公主你一定要常来看我啊!!!
  大猪蹄子:感觉居然有点爽?(芯子慢慢变黑)


第四十七章 降旨
  傅希如走了之后,卫燎独自闷坐片刻,心思竟一转也没有转,满心都是一潭凝滞的死水,想说句“是他不要我了”也说不出,静了一会,只觉得殿宇顶上富丽堂皇的藻井冲着他倾压下来,眼前仍旧是傅希如离去时决绝的背影,一口闷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烦躁而不安,犹如怀抱疮口,等不及愈合的虚弱猛兽。
  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四下茫然的一看,抬手把白瓷笔洗推到了地上。刺耳的破裂声招来在外面的紫琼,她在台阶上就出声了:“陛下?!”
  惊疑不定。
  卫燎正一团乱,愣愣的望着四散迸溅的碎瓷片,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喝止:“别进来!”
  紫琼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陛下?”
  卫燎深吸一口气,装出冷静的声气:“让朕一个人待一会。”
  既然他这样说了,紫琼也就从命,挥手示意廊下站着的宫人都退远些,自己也默不作声,干脆就在这里等着。
  她是真正的聪明人,又知道傅希如对卫燎何其重要,潘妃怀孕也好,李才人怀孕也好,都是往这二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上加码,爆发不过是时间问题。方才傅希如离去的时候她正过来,二人迎面相遇,傅希如径直走过去,忽略了她,紫琼也就知道是在今日了。
  其实以紫琼来看,兴许惊天动地的一场争吵,要好过彼此都引而不发,强忍着怒气。可卫燎一向只敢粉饰太平,这次闹了一场,他要清静清静,收拾残骸也在情理之中,紫琼所能做的无非是等着他收拾好心情而已。
  里头很安静,紫琼并未因此就放下警惕,提心吊胆了等了许久,备好的汤羹热了好几次,卫燎还是没有声息。
  这一关确实难过,紫琼再担心,也只好宽慰自己卫燎是知道轻重的,也是聪明而有决断的,她不必很担心。
  夜色初上,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卫燎从里头跨出来。
  正困兽一般在外面辗转的紫琼忙惊喜的抬起头来,没料到正碰上一张阴沉而隐含怒气的脸,她心里一惊,就知道事情恐怕比她想的更严重,当下拦上来试图让卫燎先冷静一下,却被他一手推开:“朕去颁一道旨意。”
  这何用卫燎亲自去?
  紫琼这才看到他肩上搭着春季的薄披风,看似准备齐全,态度又莽撞,她顾不上许多,徒劳的拖延时间:“那召他们过来也就是了,何必亲自过去?”
  卫燎这才看她一眼。
  他面相实在不算温和,只是现下的茫然叫他看上去在紫琼眼里可怜了许多,像仓惶的硬撑着的猛兽,又痛彻心扉。紫琼心里一惊,立刻就有大事不妙的预感,越发不能叫他就这样走了,于是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卫燎居然对她笑一笑,眼下那颗泪痣活了一样,对她一闪,脚下站稳了,回手轻拍她的手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怕。”
  他一向对紫琼看得真,那日说的“朕视她如长姐”也不是虚言,因此对她总是柔和些许。
  紫琼差点被这句话逼下泪来,硬是咽回去眼泪,仍旧不肯放手:“那也不必这就急着过去,明日……也还是一样的。”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在拖延什么,但却知道不可轻易放弃。可卫燎掰开她的手指,又望着她笑了笑,抬头去看还余一线金边包裹着的天际,长长叹了一口气:“那都一样,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他要……只怕他从此之后,要的我都给不起。”
  他直至今日才知道,争斗并非都缠绵,也可以血淋淋,一句话就是一个血坑,从皮到骨都被挫成灰,是咽下去穿肠的毒药,是把他投进火堆的仇恨,是从此之后,他再也不会珍视你,所作所为,要的是你的疼痛,你的死亡,你后悔不迭却无从挽回,无数次巡视过去,都找不到裂隙的源头,只能生受了。
  这代价太考验人的心志,而这酷刑才只是一个开头。
  他说的狠话叫紫琼心惊肉跳,转头却来端着一张迷茫的脸问她:“你说,我到底从哪儿就开始错?”
  这紫琼无以应答。
  她不知道。
  卫燎仍旧在喃喃自语:“是我不该生在皇室,还是我应该是个女儿身?是我不该入储,还是不该学会如何做个好皇帝?我自然不是个好皇帝,可终此一生,也无法摆脱了……”
  紫琼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眼泪直坠而下,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卫燎说这些话,简直好似疯魔了。
  而他是不会疯的,他正因清醒,才试图找出一个真正的解法,这一切的根源,想要有个法子把逐渐长成根深叶茂的这麻烦连根隔去,从此再不烦忧。
  他没说是不是自己不该对傅希如存有私情,盖因这已经无可改变,是命中注定的了。
  于是一切又变成他的死不悔改招致这一切,追根究底,还是他的错。
  这一刻紫琼和卫燎想起的是一样的事。
  卫燎少年时候就和傅希如纠缠在一起,先帝不可能不知道。他到晚年深受废太子的打击,因此对刚入储的幼子教育的分外尽心,也即是说,分外标准。
  他是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帝王的,且成功在位将近五十年,人老而甄至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何况只是太子的情事。
  傅希如出身虽然好,但与未来的皇帝相比,不过轻如鸿毛,先帝并不把他看得太重,只是仍旧上了几分心,召见过,露出一点意思。
  卫燎太清楚父皇能做到什么地步,在紫宸殿里跪过一天,什么话也不说。
  他是知道赌运气兴许先帝也不会做什么,可却不能等着旁人来告诉他消息,告诉他傅希如逃过一死,而非得要自己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求得先帝放过这件事。
  他知道先帝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即便说了也不会博得信任,不如用这行动表态。
  别碰他,碰他也就是要卫燎的命。
  卫燎当然知道自己这抵抗多幼稚,先帝倘使真的杀了傅希如,他又能真的殉情吗?无非是从壳子里死掉而已,活还是一样的活,将来也照样称孤道寡,高处不胜寒。
  他既不能弑君父,又不能篡帝位,就是像传说故事那样泣出碧血来,也是不大可能的。
  好在先帝终究没有动手,不过是扫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一笑:“你终究有一天会后悔的。”
  那时候卫燎还不明白他会为了什么事后悔,虽然大概明白先帝并非嘲讽,也并非诅咒,只是作为过来人劝告一句,听与不听全在他自己,甚至不如说是一个意兴阑珊的预言而已,但那时他自然不可能信。
  这事过后卫燎有好一段时间躲着傅希如,不肯让他发现自己膝盖上的淤青。在宫里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像样的,值得称道的牺牲,他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心。
  况且那时候他还是稚气未脱,天真可笑,只以为只要有这颗心,往后什么都不必害怕。
  后来时移世易,他这颗心从无变更,但那居然已经不很紧要了,要命的是其他事,其他人,其他东西。
  都说有情人之间一根针也插不进去,而他和傅希如之间,简直是远隔重洋,这深海是一片沸腾的滚汤,不是越隔越远,就是投身鼎鼐,化成白骨。
  卫燎不知道傅希如选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唯一会选的路。
  他早就不畏死亡,怕的只是要独自死去。
  紫琼因想起这桩旧事,而生出许多感慨,一时之间晃了神,卫燎却转瞬就恢复过来,摇摇头,无声的拍拍她的手聊作安慰,旋即往中书省的方向去了。
  中书省在宣政殿侧近,与紫宸殿相隔不算远,不过往常卫燎出行,自然是吩咐备好车驾,到了时辰过来,中书省内也心中有数,迎候就是了。
  或者径直宣召到紫宸殿,像这样自己一路走过来是从未有过的事。
  紫琼看着他去的方向,又想起他说要颁一道旨意,茫茫叫人往中书省赶去,好歹先叫哪儿的人知道,紧赶慢赶,总算抢在卫燎进来之前排了个班次恭迎圣驾。
  卫燎却无心应付这些虚礼,径直上到都堂,解了薄斗篷,开门见山:“拟一道将清河公主赐婚傅希如的旨意。”
  堂下面面相觑。
  卫燎蜷起手指,渐渐感到一阵冷气灌注到全身,他无比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将来又会是怎么个情形,想了想,加了一句话:“既然是公主的喜事,就给她换个封邑吧,换到汧阳。”
  这就是说从此这位公主要称汧阳公主了。
  底下听候吩咐的重臣由中书令带头,默不作声的交换了一番乱糟糟的眼神。
  卫燎也不去看他们的表情,说完了就站起身走出门去了。
  汧阳县是他送卫沉蕤的新婚大礼,而答应这件事,就是他对傅希如的致意了。
  你既要一个婚姻,我就给你一个完满无缺的婚姻。

  =========
  作者有话说
  唉,其实卫沉蕤和卫燎长相大概也就是能看出来是一家人那种程度。
  卫燎:这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如果我大哥没死就好了。
  卫沉蕤:醒醒,我国也丢不起这个“某在藩亲王因无法与情人约会而造反”的脸。
  傅皇后:喂?欸!是我,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入宫吗?
  李才人:这许多人的电影,我就现在不想有姓名。


第四十八章 制书
  汧阳公主的婚事虽然说是大事,可到底只是卫燎的家事,他是长辈,只要做主,那谁也说不了一个不字。即便事出突然,可中书省还是尽快送来写在竹简上的制书,卫燎只需写个“可”字,这件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他一夜未眠,早起又看到这个,难免动作慢了几分,抬手从御案上拿起竹简仔细端详,先看过傅希如的名字,又看汧阳公主这个封号,迟迟没能提笔,干脆往榻上倒下去,两眼无神,照样辗转反侧。
  这制书颁下去,后面的事,卫燎也就都可以看见了。傅希如要娶妻他并非没有预料,但总以为那是将来终有一天的事,而非迫在眉睫,其人选也并非近在眼前。
  早在傅希如回来的时候,他就和裴秘商议过,拿捏不准那封使卫燎不得不召他回京的意味深长的信里,傅希如的底牌到底是哪一张。如今能和他作对的人着实不多,数一数,无非那几个心头大患。
  再或者不是这些人,而是借靠旁人的势力,来亲自犯上作乱。
  这都不算什么,卫燎作风险峻,不觉得舍身成饵有什么不对,何况那人是傅希如。
  直到现在谜底近乎揭开,卫燎才察觉傅希如决心之深,甚至不敢再相信自己现在就看到了全部,不能相信傅希如这就叫坦白。
  他一向是知道傅希如有多能忍,却不知他谋算能到这种地步,心地更是如此坚硬,从一开始就在骗他,眼下更是毫不犹豫的就来伤他。求娶卫沉蕤也不过是他的一步棋,那接下来呢?
  当年废太子的势力盘根错节,盖因他在储君位多年,经营日久,如果不是和先帝所差年岁不多,以至于等待无望而渐生不臣之心,也就没有卫燎什么事了。
  他登基之后,毕竟不能一夜之间铲除废太子的所有根系,且朝中毕竟需要用人,于是只出其首,剩下的一概放过。
  事情本该如此,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说说而已,年深日久,培育后起之秀,再收服人心也就是了,只要有时间,徐徐图之并不难。
  即使眼下卫沉蕤身边围绕着的几个废太子旧部,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当年跟他分析这些的人还在,卫燎知道形势不会有什么变化,根本威胁不到他。
  可这个人如今倒戈,再不肯和他同仇敌忾了。
  卫燎登基已经五年,这是第六个年头,他自然也是脱胎换骨,今非昔比,仅仅一人变节,离弃了他,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伤筋动骨,然而……傅希如是不同的。
  他失去这个人,简直犹如失去半条命,一颗心。眼下要考虑的事情有那么多,譬如是否真的就让他们二人在自己眼前成婚,再譬如一杯鸩酒毒死傅希如这个占据了他一夜思绪的念头是否可行,再譬如,假使他们终究成婚,到底是要做什么?
  然而他的思绪都不能成行,只是死气沉沉的躺在殿内,望着藻井,一团乱。
  才翻了个身,殿门处响起一个情理之中,卫燎却没工夫料到的声音:“陛下,清河公主下降傅家此事断不可行!”
  是裴秘。
  在往常他自然不愿意鲁莽的径直反对卫燎的决定,但这件事非比寻常,关系重大,裴秘是早上从中书省得到的消息,紧赶慢赶过来说服卫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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