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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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腓力二世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奇怪；不说西班牙在欧洲战场上连战连败；不管是海军还是陆军，先后败给法国、英国、荷兰诸国，从上个世纪以来攒下的家底都快败光了；在亚洲地区西班牙也处于劣势，他们占据了被台湾；荷兰人占据了南台湾；荷兰一样封锁航线，让他必须绕大圈才能踏上中国的土地；双方在岛上打了好几年仗；西班牙所在的基隆连经台风；不但没有出息，还得需要马尼拉那边的经济供给；因此腓力二世早有撤离台湾之心。
　　当拿到西班牙大使带来的国书，以及腓力二世的亲笔信时候；朱由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国书和信反复看了好几遍：“云崖，你看这个是不是翻译搞错了？西班牙人就这么轻易地走了？经营多年的城池都不要了？”
　　李云崖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那当然了，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咱们的国力上来了，以后很多仗都不用打，咱们的外交部你要重视起来，以后发挥的能量不会小于国防部呢。”
　　朱由检愤然：“西班牙如此大国，都答应了，荷兰不过弹丸小国，竟然不肯！还有葡萄牙，依附西班牙久矣，也不肯离开澳门！”
　　“不用生气，西班牙既然已经肯了，他们两个不答应也得答应。”
　　西班牙人很快撤离台湾岛，朱由检令曹变蛟派军从基隆港登陆，三个野战师沿中央山脉向南方逼近。荷兰人跟西班牙人为了争夺全部台湾岛没少打仗，这回西班牙军换成了明军，他们有点不知所措，一面派人到北京告诉朱由检，不要让明军继续向南，一面派出军队，向北阻拦明军。
　　朱由检命人把荷兰代表赶出北京：“台湾自古以来就是我大明领土，我的军队在自家地盘上爱到哪就到哪，反而是你们应该立即马上滚出台湾岛！”
　　曹变蛟开始增加军队，这会不仅限于海军陆战队，用运兵船把南方战区的陆军往岛上运，一船一船，短短半个月时间就运了七万之多，加上先前三个师，总数操过十万人，从北向南，步步紧逼，曹变蛟又调动南海舰队封锁台湾南部水路。
　　在台湾岛上的荷兰人见大明要动真格的，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面又派人来跟明朝谈，一面加紧向欧洲传信，讲诉东方情况的艰困。
　　荷兰国会研究来研究去，东西方毕竟相差太远，信息传递太慢，得到的资料也太少，众多议员们对于明朝的了解，仅限于丝绸、瓷器、茶叶、铁甲战舰这些，知道是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有的议员建议继续跟大明交好，放弃台湾，但也有为数不少的议员觉得荷兰人经营台湾时间日久，付出心血太多，就这样放弃实在不甘。
　　就在荷兰人还没有吵出一个结果的时候，大明动手了，李云崖出的主意：“咱们应该找个帮手来分摊军费，毕竟咱们现在也很困难，西北练兵用钱，东北两大舰队合围日本更是要钱，台湾岛上那些兵看着多，但大多是新招募来的，还有移民过去建成的劳工，实际上能战的还是那三万海军陆战队，现在要强行把荷兰人撵走，是有些吃力的。”
　　“所以，就把西班牙人也拉进来！”已经摸透李云崖逻辑的朱由检，心有灵犀地说，“一面可以让他帮忙打下台湾，一面也可以给欧洲新教联盟国家增加压力！”
　　“就是这样！”李云崖搂过朱由检狠狠亲一口，“吾皇越来越聪明睿智了！”
　　朱由检找来西班牙驻明大使说这事，很快西班牙在亚洲地区管事的将军就来了：“这事不用请示我们国王，皇帝陛下要去打荷兰人，我们都是求之不得的，我们做梦都想给那些荷兰恶棍们一些血的教训！”西班牙将军目露凶光攥紧了拳头。
　　就这样，明朝跟西班牙组建了一支联合舰队，明朝这边是南海舰队，以火蛟号为旗舰，共二十五艘大吨位，蒸汽动力的铁甲战舰。还有海象船坞登陆舰，海龟抢滩登陆舰，海牛装甲运兵船，海蛇滨海战斗舰，二十四艘，共四十九艘战船。
　　西班牙的船比较多，以一艘从大明买去的老式巡海夜叉为旗舰，两艘虎鲸护卫舰，十八艘海鲨驱逐舰为主力战舰，再加上他们自制的西班牙大帆船，火炮战船，以及仿制的大白鲨战船，共三百余艘，加入进来，接收曹变蛟指挥，合力攻台。
　　荷兰人不敢跟联合舰队打，把所有船都收回港口，紧急派人去找明军谈判，曹变蛟得了朱由检和李云崖的死命令：“荷兰必须立即马上离开台湾岛，否则绝无谈判的可能。”
　　荷兰人见打不过，只得退一步，愿意让出台湾：“但我们这些年在岛上建了城市、房屋、道路、桥梁，还指挥岛民开垦出不少荒地，总而言之算是建设了不少，大明是不是给点银子赎买？就算不赎买给点补偿也好。”
　　曹变蛟回复：“你们在我国土上窃居了这么多年，所捞到的好处比你付出多了何止百倍千倍？你只说开垦建设，你怎么不说你们奴役屠杀岛民的事情呢？三日之内，不答应撤走，我军将自己去取！”
　　荷兰人满嘴发苦，一群负责人窝在屋里争辩了一整天，最终作出决定，不等国内命令了，直接撤走！反正即使打也打不过，等到战败了再撤赔的更多！
　　他们立即又派人联系曹变蛟，表示愿意撤退，但毕竟家大业大，恳求能够宽限撤退搬家的时间限制，需要最少一年的时间。
　　曹变蛟不敢做主，立即给北京发电报，朱由检马上作出回复：“最长一个月，下月初五，明军就要登岛入城！”
　　荷兰人见赖也赖不掉，只能加紧时间整理行囊包裹，把这些年攒下的家底，打包装船，撤往雅加达——然后一面派人往国内传信，一面拿出之前的国书来北京，要跟大明建交。
　　朱由检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荷兰不是刚跟我们差点打起来吗？怎么马上就要建交？”
　　李云崖放下正在批示的台湾岛上六府人事任命文件：“人家是以商业立国，不像咱们那么看重面子，而且人家认为，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跟咱们建交他们有利益可捞，所以并不会为了所谓过去的仇恨，或者面子问题继续跟我们为难，台湾他们是肯定弄不回去了，不如一切往前看。”
　　“不如一切往前看啊。”朱由检感慨几句，“那就跟他们建交吧，不过他们这个国书是之前的，这个不行，得让他们国会再重新发一份过来。”
　　大明未用一兵一卒，将台湾岛全部收回来，朱由检先还发愁，要给西班牙什么礼物以感谢他出兵，被李云崖阻止：“西班牙之所以出兵，是因为他跟荷兰是仇人，检检，你要知道，西方人做事可不像我们这样，讲什么宗主国，藩属国，宗主国动辄为藩属国兴兵，人家一切从利益出发，咱们跟他们打交道得换一种方式。你千万不必说任何感谢他帮忙的事，他们并没有帮我们，只随便准备一份礼物，为了感谢两国友好，给他们随便送过去就是了。”
　　收回台湾以后，朱由检又给葡萄牙人传信，让他们立即马上让出澳门。
　　葡萄牙衰落的比西班牙还厉害，此时的国力远不如西班牙跟荷兰，虽然也有所复苏，但也差距极远，他们所在的澳门，比台湾岛上更小，兵力更少，根本无法跟明军抗衡，在接到大明让他们离开的文书之后，也立即做出答应的回复，收拾东西回麻六甲。
　　至此，南方暂时平定下来，李云崖让人实地考察台湾岛的地形，确定在基隆修建军港，这里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好了，如果后世解放军能够在这里驻军，向北画一条直线，跟大连连接起来，就可以用战机跟军舰在黄海东海一代取得绝对的控制权，日韩两国，哪怕再加上美国也没办法在这里跟中国抗衡，两海将彻底成为中国内海。还能以此为基点，俯视大洋，神马菲律宾、新西兰、澳大利亚都只能在中国人的身影底下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南方战事告一段落，李云崖跟朱由检又把目光转会到东北亚来，去年卢象升递了折子，提出一条“平倭策”，要武装扶植日本不服德川幕府的蕃主，让他们去对抗幕府，朱由检把折子打回去，让他好好列出一整套系统的办法来，卢象升回去召集参谋们制订了厚达四十八页的具体平倭策，李云崖和朱由检找来相关的官员研究一番，又进行了一些删减，盖上皇帝大印，正式生效。


第94章　九洲之乱
　　却说在万历末年；德川家康当上征夷大将军，建立幕府；终结了日本的战国时代进入幕府时代；但日本各地的蕃主仍然有不少反对他，德川幕府为了压制这些蕃主，制订了一系列的政策；前面说的闭关锁国只是其中之一；还以“一国一城令”和“参勤交替”等手段来削弱地方诸侯的实力；更颁布“武家诸法度”；对于违反的人施以严刑酷法。
　　这一系列的措施，引得各地蕃主不满越来越大，卢象升正是注意到了日本国内的矛盾这点，才有了平倭策；他派人联系九州岛上的蕃主。
　　九州岛历来是东北亚贸易的核心区域，从唐朝至今；中日朝三国客商都汇聚在这里进行交易买卖，上世纪葡萄牙和西班牙人也加入进来；越发繁荣；只是德川幕府执政之后开始执行锁国政策；不许两颗牙来贸易，荷兰人也受到限缩，并规定只允许在长崎交易，贸易量直线下降，等到明军封锁日本海之后，别说贸易，就连捕鱼都不能够了。
　　明军这次军事行动的理由是日本原本是中国的藩属国，历代接受中国皇帝的册封，学习中国文化、技术等，却狼子野心，数次侵略朝鲜，妄图以下犯上，鲸吞中华，如今中国上下一心，要给日本人一些血的教训，因此这次又叫做“惩日战争”。
　　上次日本海大战失败，幕府派人和谈，李云崖跟朱由检召集大臣们在北京制定了一系列的和谈条件，第一条惩治战犯，把历代侵略朝鲜，骚扰东南沿海的旧账都算上，明确提出来要刨丰臣家的祖坟，如今日本改朝换代，这一条虽然耻辱，但也还能够接受，但后面割九州、北海道两岛，送德川家纲到北京当人质，赔款两亿两白银……这些幕府就没办法答应了。
　　卢象升一面狠怼中央幕府，一面拉拢下面的蕃主，现在日本唯一的通商口岸长崎被德川家族垄断，其他蕃主莫不愤慨，杀妻夺财之恨，不共戴天啊，这些人连生吃了德川家的人的心都有，至于什么全国上下一致对外这种想法，在这个时代的日本还很淡泊，就像欧洲一样，下层民众或者武士只忠心于自己的蕃主，对于再往上的幕府可没啥忠心的，事实上，对于明军提出来要把九州岛割让给中国，九州岛的许多蕃主都很乐意的，历史上这里的大名们就曾经投向过唐朝。
　　卢象升给这些蕃主武器装备，还派军官训练他们名下的武士，让他们先在长崎岛上跟幕府的人斗争，并且允诺，只要他们能把幕府的人彻底驱离九州岛，然后集体宣布九州岛归入大明版图，就允许他们对外交易，并且有大明皇帝册封他们当将军，允许他们到北京去居住，还可以把子女送到北京去就读大学。
　　现在的北京，人口众多，楼房林立，街道整齐，集市繁荣，拥有最好的学校、医院，以及治安情况，这几年又在修城内有轨电车，在各国传言当中，简直是天堂一般的存在，这些蕃主们怕卢象升反悔，让他签了一份带有朱由检玉印的文书，然后就开始露胳膊挽袖子上了。
　　刚开始都只是小矛盾，幕府发现下方情况不稳，着手往九州岛上增兵施压，他越施压，反抗力量就越强，一边是自上向下的施压，一边是自下往上的爆冲，矛盾愈演愈烈，终于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这些蕃主们带领他们手下的武士冲进幕府管控的码头、商铺、军营等地，开始血腥地厮杀，他们的装备大部分都很落后，最先进的是打铁丸的燧发枪，还有塞上火药打铁砂的火绳炮，比较牛比的用家传宝刀，大多数人用的是长矛，当然，日本这时候也有从两颗牙手里买来的弗朗机炮，战火在九州岛每一个角落里迅猛燃烧起来，并且有燎原焚天之势。
　　厮杀进行了一夜，直杀到第二日天明，长崎岛几乎每一寸土地都已经被鲜血染红，随处可见残手断交，还有在蘸了一层血泥浆水的人头。
　　日本人杀起别国人民时候特别狠，但还不算最狠，他们最狠的是对自己，一个崇尚用刀豁自己肚子还要摆出应用姿势的民族，他用刀豁别人的肚子自然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当年倭寇乱华时候，他们攻上东南沿海，动则屠村灭族，现在同样屠自己人的村，灭自己人的族，当然，现在国家的概念跟后世不一样，现在每一个蕃主名下的土地就是一个国，每个蕃主都是国王，虽然都叫日本，但他们确确实实杀得是“外国人”。
　　第二天日上三竿，厮杀仍在进行，在初生的太阳下，拿着刀的，拿着茅的，哇哇叫着向前追逐，踩着被鲜血浸透的泥土，双眼里冒出骇人的凶光，一心要把前面的人追上，砍下他的头颅！
　　德川幕府刚刚统治全国不久，战斗力还相当强悍，而且武器方面也很先进，九州蕃主们死伤惨重，在得到消息以后，幕府立即从本州岛调兵过来，明军却没有像蕃主们想象的那般以战舰切断九州岛跟本州岛之间的联系，消息不但在昨晚第一时间被送回去了，而后幕府派兵过来时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在先前的商讨当中，卢象升不止一次地说过，你们负责消灭九州岛上的幕府势力，我们出动海军配合你——卢象升并没有明确说出来怎么配合，这些蕃主们都想当然地以为明军会彻底封锁九州岛周边海域，当看到一船船幕府的生力军被运上九州岛的时候，这些蕃主们全都傻眼了！
　　但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他们已经没有退路，责怪明军不守信用？向幕府投降？全都没有用，只能继续跟幕府派来的“中央军”死磕到底！
　　而这时候卢象升却实实在在地在履行承诺，出动海军配合这些蕃主，只不过并不是封锁九州岛周边海域，而是分兵去打四国岛。
　　四国岛不想九州岛这样贸易发达，也就不够开放，而且由于靠近中央，从北边可以直接杀上本州岛，过了大阪就是京都，幕府的管辖力度更强，卢象升派人联系岛上的蕃主，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蕃主们砍了脑袋，无头尸体吊在竹竿上风干，把人头给卢象升送了回来。
　　卢象升当时忍耐住，这回趁着九州岛骚乱，幕府抽兵去镇压的时候出兵来打四国岛。
　　东海舰队临岸列阵，青蛟号调转前面双管舰炮，对准高知城开火，这里是山内家族的封地，当初山内一丰是德川家康的心腹爱将，对幕府忠心十足，这次砍明军使者的脑袋，风干其尸就是他们最先搞出来的。
　　青蛟号排水量五千多吨，由于炮弹技术升级，火药质量提高，双管舰首炮每个管打出去的炮弹都比夜叉舰单管舰首炮威力更大数倍，两枚一起打出去，那效果就不用说了，轰隆一声地动山摇，高知城里暴起大团火光，紧跟着两侧的巡海夜叉也跟着开火，还把各自的舰尾的火龙巢打开，二级火箭万里起云烟已经能够打到十里开外，嗖嗖嗖，一发接一发，连续不断带着长长的火光和刺耳的尖啸落入高知城内，恰似下了一场流星火雨，轰轰爆炸之后开始猛烈燃烧。
　　高知城内的人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冲出门以后，发现周围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烈火，日本人本来就住在“火材盒”里面，房屋都是木质，纸糊的门窗，遇火即燃，燃即成片，哭喊声，惨叫声，爆炸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把整个高知城变成一个沸腾的火锅。
　　高知蕃主派出三千精锐武士带头杀出来，后面还跟着数不清拿着农具的人，明军这边早有准备，海鲨舰一字排开，将船舷对着岸上，一轮齐射，百余门弦炮同时开火，黑暗里火光乍现，岸上断肢横飞，然后海鲨舰掉头，另一侧弦炮已经准备好，隔舱室里铃声响起，再次齐射……
　　反复几轮之后，日本兵哭嚎着抱头蹿回，远离海岸线。
　　袁崇焕问卢象升：“要不要现在派陆战队上岸攻下高知城？”
　　“不必！”卢象升看着夜幕笼罩下四处火起的高知城，“现在拿下高知城还要派兵驻守，还要保境安民，不如把这些事交给日本幕府去做，况且对于这里咱们不熟悉，黑灯瞎火的，很容易限于被动，让人把杆子上咱们的战士尸体带回来，然后就撤，去下一个地方！”
　　这个晚上，东海舰队兵分两路，绕了四国岛大半圈，所有沿海城市全部受到明军炮火毁灭性的打击，墙塌房碎，畜死人亡。
　　直到第二天下午，卢象升估计九州岛上打得差不多了，才下令东海舰队彻底切断本州岛跟九州岛之间的海路连接，将一艘艘满载日本足轻的运兵船击沉，没入汪洋大海，然后命令陆战队登上九州岛，开始全盘接收。
　　等上岸之后，踩着被鲜血浸透的泥土，每抬一次脚都能带上血呼啦的泥浆，明军都惊讶于这场战事的惨烈，周遇吉等人率领陆战队迅速占领主要据点，遇到反抗的，不管是那边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到了这个时候，那几个蕃主已经被回过神之后的幕府军揍得满地找牙，好几家蕃主都被幕府军抄家灭族，领地都被毁了，只剩下三家蕃主还有些实力，武士加起来不足两千，而且几乎个个带伤，另有六个蕃主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他们的拼死抵抗，也给幕府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明军登陆时仍在岛上的幕府军总数四千出头，分散成三个部分，被明军分别围住，一一击破，这些由少量武士率领的足轻们，用的武器多是钢刀长矛，哪里是使用火枪火炮的明军的对手，到傍晚时，整个九州岛上已经再没有成规模的抵抗力量了。


第95章　万鼠竞食
　　就在卢象升占领九州岛的同时；袁枢也在动手攻略北海道。
　　跟九州岛商贾云集不同，北海这里的蕃主势力相对来说比较弱小，不过这里原来住着阿伊努族人；这一族生活区域主要在库页岛跟北海道，以及之间的一些岛屿上面；由于地势靠北，冬季比较寒冷；日本的战国时代很少有大名打到这里来，但幕府建立统一全国之后，这里也被幕府统治，但阿伊努族跟其他日本人相处起来并不是那么融洽……袁枢就利用这点；让库页岛的阿伊努族人去联系北海道岛上的阿伊努族人，使他们归顺大明。
　　袁枢初来库页岛的时候；日本人已经先一步占领了岛的南部，但兵力很弱小；被北海舰队轻易歼灭，目前明军已经在库页岛经营两年多，在上面修建城池、港口、公路、小学；岛上原有的费雅喀族、赫哲族、阿伊努族等都融入中华；有的去北京接受教育或者做工等，不愿意走的，国家贷款给他们新式的渔船捕鱼，或者直接加入明军，现在北海舰队的陆战队里就有这些民族的人，袁枢派他们登上北海道岛，去游说一些蕃主，以及被日本人压迫的族人。
　　北海道岛收服战跟九州岛不同，九州岛明军并没有直接参战，北海道岛袁枢先把战船派到北海道岛跟本州岛之间的津轻海峡，将这里彻底封死，黑蛟号率领四艘巡海夜叉、四艘虎鲸舰，以及三十二艘海鲨舰一字排开，仿佛饥饿的海上巨兽，潜伏在黑暗的大海之中，静静地等待着本州岛放下来的猎物出现。
　　将北海道岛割裂下来之后，袁枢下令三万陆战队全部登岛，三个师在向导的带领下仿佛一把钢刀，直接插入岛上的心脏地带，日本蕃主们组织军力抵抗，日本古代战争有限，拥有上万人就算是大规模战争了，各位蕃主们见明军登陆，立即召集武士，明军围岛两年，跟本州岛也不通，内外隔绝，每年冬天都有许多人冻饿而死，蕃主们知道明军在酝酿雷霆一击，时刻枕戈待旦，不敢放松片刻，这回除了养的武士，还有各自藩国内的农民工匠也都被调动起来，一起抗击明军。
　　战争，一直是淬炼军人的最好方式，跟中国春秋战国时名将辈出一样，日本的战国时代也出了许许多多著名的军事家，并且整体的作战水平跟战国时代之前相比上升了一个档次，包括冶炼技术，锻造技术，制甲技术等等，也都有很大的提升。
　　但是，由于日本人口和国土面积的规模，以及土地资源等各方各面的限制，所有的提升都很有限，即便跟原来的大明朝相比也远远不如，更别说如今已经经历了快十年工业革命的大明朝了，日军用的武器，除了太刀、肋差这些比较著名的，大多数用的是武士刀，也有一部分火枪，填火药，塞铁珠或者铁砂，然后点火射击，连燧发枪都不是，还停留在火绳枪时代，面对明军开始逐渐自动化进城的步枪，以及越做越小的野战炮和迫击炮，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枪声炮声响了不到半个小时，日军就溃散了，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多是那些嗷嗷喊着口号，为主家尽忠的武士们留下来的。
　　而就在日军在前线跟明军交战的同时，各个藩国内部的阿伊努族人开始造反，串联其他各族，甚至是日本平民都拿起武器攻打蕃主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