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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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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宫华》xixikamaka
文案:
似水流年的真情,缠绵悱恻的恩怨,尔虞我诈的天下之争。强大帝王与小白太子的旷世绝恋。
情深意重,与你一世相守。
千古帝业,不如执手白头。
平行时空的乱世战国,刻骨铭心的情感纠葛,就在这了,喜欢请收藏。
拉倒吧,逆袭是正道啊好吧!不要坐以待毙,白莲花也会重生的好不好?总有一天,你要拜倒在我身下!

小白总受,就是要风靡万千无脑攻。我跟你说,这是一部小受死去活来,最后决心反攻的故事
小说喜欢苦情,喜欢慢热,结局喜欢出人意料,过程喜欢凄凉中带着插科打诨。
喜欢受虐,或大喜大悲,双结局的进,心理脆弱的请过来~
作者废柴,新手,文风爱突变!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姬丹,嬴政,荆轲 ┃ 配角:高渐离,樊莺莺,小如 ┃ 其它:大喜大悲,相爱相杀,双结局,群像



第1章 前尘如梦
  正是夕阳西垂,咸阳城下,燕国的车队正缓缓前行。走在最前方的士兵举着赤金镶边的红旗,旗帜在微风中舒卷招展,一个“燕”字若隐若现。
  队伍正中间,是一辆极为华贵的马车。正红色的木质车身,镶着碧玉的车窗门框,以及那华美金黄的锦质幕帘,都说明了车主身份——燕国太子姬丹。
  车中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六,皮肤白皙,身材修长清秀,五官俊朗丰逸,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眼眸,如星月般温雅柔和。
  男子轻轻挑开车窗帘,看到了高大威严的咸阳城墙,浅浅一笑。
  对了,我来了。阿政,我来找你了。
  公元前253年,燕国与赵国结为盟友,太子姬丹往赵为质。
  公元前246年,秦王嬴政继位。
  公元前245年,燕赵盟约关系破裂,燕太子归燕。
  公元前241年,燕太子上书请愿去秦为质,燕王姬喜允准,前往咸阳。
  “这么说,我们已别了七年之久。”姬丹算了算,喃喃。光阴飞逝,不知不觉,竟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可十二年前的初见,竟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那天,正好也是一个下午………………………
  那年姬丹十三岁,与贴身婢女锦瑟初来赵国。姬丹自幼体弱多病,沉默寡言。每日只是待在寝宫中读书写字,不喜欢出去玩,甚至几乎不把头探出窗外。可那次,他的目光在窗边停驻了。
  “殿下在看什么?”锦瑟的声音中带了丝丝欣喜,“是想出去玩吗?”
  他笑笑,问:“锦瑟,那个拿竹马的孩子是谁?”
  锦瑟这才注意到,院墙的门口处,有一个握着竹马的小男孩,偷偷摸摸地向院内东张西望。
  “咦,谁家的公子跑来了?”锦瑟转身就向宫门走去。
  姬丹竟也跟着她,来到了院内。
  那是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孩,浓浓的眉毛,有神的大眼,极为可爱。男孩见了锦瑟想跑,但又见了林矽,却停下了脚步。
  “小公子,您是迷路了吗?”锦瑟弯下腰温和的问
  男孩没有理睬锦瑟,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姬丹:“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哥哥?”他的嗓音稚嫩但清亮。
  他对这个男孩心生好感,微微一笑:“嗯,我是。”
  男孩咧开嘴,露出缺了门牙的一排牙齿:“哇,哥哥你好美,倒像个姐姐!”他的笑如淙淙溪水叮咚作响,清脆极了。
  有宫女跑进来抱住他,嘴里说着什么“政世子”想拉他走,但那男孩如磨盘般,抱不走也拖不动,只是仍一脸痴迷的盯着有些茫然的姬丹:“哥哥,可以陪我玩吗?”他那闪亮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希冀。
  马车停了下来,回忆也骤然停止。
  车外传来城门渐开的声音,姬丹平静的目光蒙上一层暖意。那个比自己矮一头的男孩,想必如今定比自己高大。嬴政十三岁继位,文信侯吕不韦辅政在侧,秦国日益强大。吕不韦死后,阿政更励精图治,东征西讨,各国君主无不闻风丧胆土地日削月割,渐增秦之版图。可这么强大的国家并没有征伐燕国,甚至主动与燕联盟······
  他已是一代明主了。姬丹暗想。
  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懒散的靠在暗红香檀的座椅上,左手捧着一卷竹简,右手无意的在深浅均匀的刻字上抚摸。
  “燕太子到了?”男子缓缓抬头,线条分明的脸刚毅冷酷,一双深邃的眼睛好似暗生杀气,不怒自威。
  “回大王,”面前跪在地上的老太监小心翼翼的回答,“太子殿下已到咸阳城内。〃
  “你先安顿好他,明日举宴,恭庆他大驾光临。”嬴政的声音有力地在空旷宏大的大殿中回响。
  “老奴告退。”
  气宇殿只余嬴政一人。他缓缓起身,视线扫视着四周,笑道:“你来了,这九重宫,便有意思了。”
  殿外传来打更的声音。
  夕阳将天空染得血红,远处的飞雁好似浴血而行,极为凄美,也极为壮观。嬴政的双眸,也好似染了一层猩红,如火般赤红,但却让人感到了入骨的寒意。
  儿时的记忆还是很美好的啊……
  “世子殿下,我们该走了。”马车停在邯郸城内已有一个时辰,官兵忍不住向前催促道。
  “我不走,丹哥哥还没有来!”小嬴政撇嘴,快要哭了。
  身边的侍女拉住他的手:“世子,燕国太子是不会来了。”
  他倔强的甩开她的手:“你骗人,你骗人!丹哥哥怎么会不来!”
  他真放声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侍女官兵全部束手无策,不敢向前一步,直到赵姬走了过来,拽起嬴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嬴政被打蒙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母妃,楞楞地听着她刺耳的责骂:“大庭广众之下哭哭闹闹成何体统?!你真是丢尽了秦国的脸了!”赵姬一张如花似月的脸上此时却写满狰狞,“快和我上车!”
  她拽着他,几乎把他拖到了马车上。
  嬴政泪眼朦胧,在马车上小声啜泣了很久才含着眼泪入睡。丹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大骗子。。。。。。大骗子!
  寡人幼时就是这么不乖巧。
  嬴政冷笑一声,将回忆扔进暮色里:“别来无恙啊,丹哥哥······”
  咸阳舍馆。
  秦国不愧是最强大的国家。这舍馆气宇轩昂,飞阁流丹堪比燕国的王宫,奢华异常。姬丹伫立在舍馆门前,内心忽然产生了抗拒之情。他,不想进去。
  “太子殿下,可还满意?”老太监慢条斯理地问。
  “很好,富丽堂皇,不愧是秦国舍馆。”姬丹回答,“只是,秦王合适可以见我?”
  “殿下稍安勿躁,大王已安排下去,命人准备酒宴,明日为您接风洗尘。殿下今晚可要好好休息。”老太监的语调仍是慢条斯理的。
  “有劳总管大人了。”
  姬丹进入了舍馆大门。
  舍馆不仅外观雄伟恢弘,内设也十分豪奢辉煌。白玉雕砌的楼阁围栏,红木建造的宫殿屋舍,镀金精雕的水榭亭台,在主殿的左侧,还有蒸汽氤氲的温泉。
  “贵客光临,大王已命我遣散所有闲杂人等,内有专人服务,外有重兵把守太子殿下尽管安心。”总管弯腰鞠了一躬,一脸的恭敬,“老奴还要回大王的话,暂且告退。”
  “总管大人且慢,”姬丹喊住他,又转身招来侍从,“小如。”
  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男孩走上前,将一块白璧递给总管,用有些青涩的声音道:“多谢大人劳心。”
  总管接过玉璧,再次向姬丹行礼。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终于没有人了,他如释重负的躺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木兰香,锦质的被单极为舒适,晕黄的灯光温和不刺眼,他感到一阵困意来袭。
  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去翻自己行李,翻出一个老旧的木刻人偶。
  那人偶刻得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做工粗糙,颜色暗淡,怎么也有七八年的历史了。
  人偶的背面却有两个很清秀的字:阿政。
  “阿政,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他握紧了人偶。
  “你究竟是怎么来的?”他的指尖触碰着玩偶冰凉的脸,“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色入户,窗外的月接近圆满,在星星零星的夜空中散发着宁静的光晕。
  “殿下,”小如脆生生的嗓音响起,“是时候沐浴了。”
  疲倦的太子将木偶放回箱子里,自语道:“嗯,是时候好好洗个澡了。”
  他懒懒的沐着月光泡在温泉中,随意地摆弄着泉中漂浮的花瓣。托着琼浆玉液的木托盘稳稳的浮在水面上,随着泉中的涟漪轻轻摆动。
  “真是好酒。”姬丹微闭双眼,靠着细腻凉凉的青石,一脸陶醉。
  “小如,你要不要来点儿?”
  小如羞红了脸,将目光从他那挂着水珠的玉色胸膛上移开:“卑职……卑职不敢。”
  “不敢什么?”他笑意盈盈,“你随我七年,情同手足,关系甚密,何来不敢之说?”
  姬丹何其聪明,他怎么不知道小如害羞了,但还有是继续调戏他。
  不敢看你啊,太子你明知故问!小如内心咆哮着,可脑子里一直浮现着主子那销魂的美人沐浴图:又长又直的乌发半湿,柔柔软软地贴在他白皙无暇的后背上;眉眼也因蒸汽氤氲多了份朦胧;清秀的锁骨,略瘦削的身材,让人浮想联翩,怦然心动……
  “太子殿下……”小如支支吾吾,“你真的……好美……”他的脸更红了,好像就要冒烟了。
  姬丹狡猾一笑,出其不意地把小如拉下水:“小如胆肥了,敢调戏太子殿下啊!”
  小如狼狈地趴在水里,冷不丁被丹拉入怀里,一杯酒就被灌入嘴中。
  “喝了这杯酒,本太子就免你罪。”
  小如脸仍通红,但他已不再羞涩,他就着太子的手,又饮了一杯:“好酒,多谢太子,只是,我已喝了两杯,太子不能无动于衷吧。”
  他到了一杯,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
  姬丹风流一笑:“翅膀硬了啊!”
  就这么看着他,忽然想起来了嬴政,那时候,他不也笑得如此可爱天真么?
  “小如,你没小时候可爱了。”
  小如挥挥拳头,水花四溅:“您欺负我!”
  小如对着一脸得意的姬丹将泉水打到他脸上。太子当然不甘示弱,抹了把脸,开始还击。
  宁静的月色下咸阳舍馆的温泉华丽丽的炸开了,夹杂着太子的佯怒声和小如的娇嗔声……这咸阳舍馆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这应该会是不错的时光。
  但愿如此吧。
  姬丹心中竟有些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嘛嘛,本文喜欢慢热,不要被他的开头骗了呦


第2章 剑拔弩张
  “剑三分,一分见血,二分重创,三分毙命。”
  “踪即影,影随光,忽然动,刃五鲜血。”
  “错了,错了。”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摇头。
  男子嗓音沙哑,但低沉有力。
  男子面前,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虽身着粗布短衣,但面容英俊,眉宇间露着股风流意气,意外的让人心生喜爱之情。
  年轻人有些出乎意料:“师父,徒儿又错了?”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荆轲,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师父不是说,剑必须快准狠么?不应该凌厉迅猛吗?”被叫荆轲的男子问。
  “三分毙命,踪影如光,这是刺杀的剑法,而为师想让你拥有的,却是剑心。”
  “又是剑心……”
  “一个剑客,如果没有剑心,那么即使他剑法多么高明,他也不可能战无不胜。”中年男子负手转身,“剑心,是拥有如剑刃般刚毅的精神,拥有如剑鞘般庇护锋芒的品性,以及沉稳宁静的内心。荆轲,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年少轻狂,心高气傲啊。”
  荆轲看着师父的背影,陷入沉思。
  可师父没给他太多时间:“有些事,需要一生才能明白。荆轲,你该走了。”
  荆轲如遭雷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师父,结结巴巴道:“师父,您这是……”
  师父忽然转身,腰间的剑也瞬间出鞘,剑气凌厉,顷刻击断了身侧的一棵碗口大的树,携着敌意冲向他。
  荆轲则迅速一闪,剑也从腰间拔出,顺势抵住了师父的攻击,但却也被震出十几步去,在泥土地上留下两道不深不浅的鞋印。
  “师父?!”
  “这是我们师徒最后一次比剑了!”师父喊道,又攻向茫然的徒弟。
  虽然措手不及,但他还是立刻接招,可师父力道太大,难免让他力不从心。
  耳边风声作响眼前剑光呼啸,让他有些头晕。
  镇定!他提醒自己,挥剑进攻,想转变局势。
  几十个回合下来,荆轲已经累的倒在地上,而师父却轻轻松松地拂去身上的尘埃,仿若无事。
  “师父,我又输了。”尽管是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把这句话不断的说完了。
  师父却笑得十分欣慰,他拉开袖子露出胳膊,封辰看到了一条细长的剑伤,伤口不算深,但却有鲜血汩汩流出:“你跟我三年,武功精长至此,为师很高兴。”
  “对不起……”荆轲面露心疼之色,“师父。”
  师父摇头:“你是我盖聂最得意的弟子啊,只可惜我们相见太晚,我无法将毕身所学倾囊相授。”
  他不明白,问道:“师父为何要走?”
  盖聂苦笑,拿起剑来细细擦拭:“当年的我,也和你一样啊,年轻气盛,和别人下了个誓约。”
  “誓约?”
  “十年之后,决战平榆,不分生死,誓不罢休。”师父面色平静,“荆轲,为师或许是再也无法回来了。”
  他把剑递给徒弟:“这把‘将离’,我用了二十多年,如今你我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这剑,就当纪念吧。”
  他双手接过剑,便立刻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师父扶他起来:“我房间里的那本《剑论》是我用尽心血写成,你若好好研究,他日成就不在我之下。至于剩下的徒弟,你即日打发便可。”
  他门下那么多弟子,但他只与荆轲作别,足见他多么看重自己这个徒弟。盖聂,可是燕国的剑圣……想到师父昔日的恩情和如今的情意,荆轲有些哽咽,久久难以言语。
  盖聂抬手,轻轻拭去荆轲眼角的泪水,笑了笑:“为师,有个朋友,名唤高渐离,你在外若难以立足,可以求助于他。”
  他拂袖转身,背影愈行愈远,最后在茫茫天地间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师父走了。
  他却还注视着他远去的方向。
  过了很久,他才猛然跪在地上,对着那个方向,深深一拜。
  定不辱命!师父交代的,荆轲一定做到。他握紧了“将离”。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秦王宫正殿临苍殿外迎宾台高筑,赤红色的镶金丝边的地毯整齐的铺在沉香木的阶梯上,迎宾台两旁,是高举秦旗帜身穿暗红色礼服的侍从,而台上,又按尊卑设置了文武大臣的席位,整齐有序。
  整个场面,华丽盛大,又不失威严庄重。
  这是秦国对外接待的最高礼仪了。
  姬丹在随从的跟随下缓缓走向高台,在台阶处停下脚步,对着坐在高台中间的那一袭黑色朝服的男子行礼:“秦燕两国,世代交好。今,姬丹前往秦都,是表父王交好之意。”
  “即是世交,何必多礼?”嬴政的声音沉郁深厚,“快请太子入席。”
  姬丹这才抬头,仔细的望向秦王。
  他,果然变了,昔日的稚嫩已然褪去,成长为仪表堂堂的君王。他眉宇间尽显王者霸气,目光深邃犀利,贵气天成。
  但为什么,他的神情,却冷若冰霜,不近人情?一双无悲无喜的眸子显露着陌生和冷淡。
  姬丹火热的双眸在碰上那双眼时,不犹心中一凉,目光瞬间暗淡了不少。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踏上台阶,当他注意到秦王身旁那明珠点缀,金冠长袍的王后樊莺莺时,更加心神不宁。
  对啊,他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
  他的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太子神情好像力不从心。”坐在席位上的张唐忽然开口,“是被我大秦之华盛震慑住了吗?”
  话音刚落,宾席上便哄笑声一片。
  台下也一片窃窃私语。
  姬丹有些诧异地回过神来,一抬眼,撞上了秦王冷酷的双眼:“毕竟是弱国的太子,身体孱弱,加之舟车劳顿,难免不胜疲劳。”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做梦也难以想到嬴政竟会说这么毫不留情的话!
  一股愤恨瞬间涌上,他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不卑不亢道:“秦地民风剽悍,水土自然凶猛。燕,一个弱国,难当这蛮强之势,还望秦王莫怪。”
  四周立刻安静了,秦王扯出一丝冷笑:“秦地蛮强,不知礼数,还望太子见谅,即请入席。”
  姬丹心知不妙,忐忑不安地坐下了。
  他,只是想开个玩笑,一定是这样的,吧?他问自己,终是没得到答案。七年了,嬴政,还会是以前的嬴政吗?他不知怎么,不敢再往下想。
  礼乐响起,有侍女从两边依次走出,将各色美食端到宾客面前。
  “此时佳景,盛宴难再,还望各位纵情欢饮,不醉不归!”秦王举杯,迎宾台前方的歌舞台笙箫四起,一群霓裳舞女翩翩起舞,为众人助兴。
  大家好像全忘了刚才张唐的刁难和发生的不悦,有吃有喝,十分起劲。只有姬丹完全没有了胃口,有意无意地扫着秦王为王后夹菜的动作,心中波澜不平。
  “太子为何神情恍惚?”秦王讥讽道,“是秦乐粗俗,不堪忍受吗?”
  “秦乐声势浩大,音色浑厚,动听悦耳,没有不堪忍受一说。”姬丹的脸色苍白。
  嬴政握着酒杯,问:“若与燕地音乐相比,如何?”
  “论气势,燕地音乐自是无法与之相比,论音律,贵国略不如燕工整明快。”姬丹皮笑肉不笑地说。
  口舌之快罢了……不过在讽刺我国不通音律乱弹一气罢了。秦王拍手,但神情不屑:“太子殿下精通韵律,寡人佩服啊。仙鸣坊的乐官有几首新曲,还请太子赏脸评赏一番。”
  “献丑了。”姬丹拱手道。
  于是曲风突变,声音愈发激烈,如战马嘶鸣,渐渐有了杀气腾腾之感。
  他不禁攥紧了酒杯。
  “怎样?”
  “精妙无比,如秦军威武勇猛,势不可挡,只是……今日举国欢庆,大王凑此杀伐之曲,恐不合适。”
  秦王一声冷笑:“依太子之言,那奏什么曲为妙呢?”
  “大王英明神武,自当定夺,我这弱国太子怎敢口出狂言?”
  姬丹此话一出,秦王便将酒杯重重一放,击掌称道:“好!太子所言甚是!来啊,为寡人添酒,寡人要痛饮几杯!”
  秦王放声大笑,而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阿政,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感到,他们之间,仿若有一道数尺万丈的鸿沟,根本无法跨越。
  这酒杯握了这么久,都没有升高一点温度,而他的的手,也冰凉的跟这青铜杯子似的。音乐开始和谐流畅,而他却也听不进去了,大脑,被冰冷的空白填的满满当当。他全程盯着姬丹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容,而那个人,仿若无事,仍是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仪和从容。
  这,到底怎么了……七年而已,为何却可以沧海桑田?
  宴会散罢,已是深夜。
  秀云宫。
  净霞殿是一片灯火通明,还有欢声笑语溢满寝室。
  这里装修的华丽俏美,床具的精美小巧,摆设奇特的造型,墙饰随意的搭配处处显露着纯真的痕迹。
  毕竟这里的主人,入住的时候只有十岁,七年过去了,还如此童心未泯。
  主人嘛,就是姬丹认为和秦王是佳偶天成的王后。
  “可人,那燕国太子,人长的英俊儒美,头脑也是一等一的好啊,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王后樊莺莺在铜镜前盯着镜中为自己卸妆的可人,笑语盈盈道。
  “娘娘!”可人压低了嗓门,“您是王后,这话不可乱说。您没看宴会上这剑拔弩张的气势……”
  樊莺莺撅嘴:“燕太子比秦王不知好多少倍呢!”
  “娘娘!”
  樊莺莺抚着自己的头发,幽幽叹了口气:“我与他,少年成婚,七年夫妻,可他如何对我,你我心知肚明。只有在旁人面前,他才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可人摇摇头。
  “我知道他心中有人…”她倒很淡然,“不过我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独有情钟。”
  “大王驾到——”门外响起太监的传话。
  奇怪,今天不是他来的时候啊。樊莺莺心中纳闷,但还是起身,一脸恭敬地迎了过去。
  “大王,天色已晚,”樊莺莺盈盈一拜,笑着行礼,“来臣妾这何时?”
  “天色已晚,寡人就不可以来这里吗?”姬丹冷着个脸,“你是寡人的王后,寡人为何不可来?”他把“寡人的王后”几个字咬的很重。
  樊莺莺惶恐地低下头:“臣妾知错。”
  嬴政伸手,轻抚着樊莺莺的脸,脑海中却忽然浮现了那个宴会上险些让自己抬不起头的男子——姬丹。
  七年已过,他好似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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