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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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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这怎么得了!”可人叫起来。
  “可人你还是咋咋唬唬一点没变!”樊莺莺上去捂她嘴,“我就要看他!”
  “娘娘!”可人跪下了,“您是王后,不可做出这等越矩之事,更何况打扮成这样!若被人发现,您若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樊将军考虑啊!”
  樊莺莺面色不悦:“可人,我又不会出什么事。再者,就算我出现,秦王又拿我怎么办?”
  可人眼看快哭了,泪在眼眶中打转转。


第5章 十八铁骑
  樊莺莺叹了口气,她一把拉起可人:“可人,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我就是看看他,你就让我看看他吧。”
  可人低着头,小声说:“娘娘要去,奴婢也拦不住啊……”
  樊莺莺一下子喜笑颜开:“那我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娘娘啊……”可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很快就被甩在后面。那个王后娘娘,是飞一般地跑出了紫云阁。
  “可丹太子现在在九重宫啊……”可人觉得自己已没说下去的必要了,但还是挣扎着,“那的守卫可是极为森严啊……”她无力地跪在地上。
  入夜时分,平莽山庄。
  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捧着竹简坐在灯下,神情漠然:“这告示在燕国各地贴了一个月,却无一人应征。我看,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葬,你可别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大燕正是危机存亡的时刻,重整十八骑是必须完成的。”一个样貌粗犷的彪形大汉见不惯他旁若无事的样子,愤然道。
  “付德,你别激动。”面相儒雅的男人开始劝架,当着和事佬,“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来的。”
  “希望如你所言。”葬合上书简,神情仍是淡淡的。
  儒雅的男人叫叶飞,粗犷的男人叫鲁付德,加上葬,他们全是十八骑的成员,来此是为了收招新的成员。
  叶飞走到葬身边:“还是因为害怕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吧?”
  葬微微一愣,随即满不在乎地一笑:“叶飞啊,别装的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葬,人要向前看,要成功,就要牺牲。但你也要相信我们不会重蹈覆辙。”叶飞知道葬一向是嘴硬心软,语重心长道。
  “逝者已逝,再无悲苦,徒留生着,痛不欲生。”葬吃力的起身,“那些死去的兄弟真好啊。”
  他拖着已废的左腿走到窗前:“不过可惜了月儿姐,她拼上性命,只救了我这么一个废人,真是白费了她的牺牲。”
  葬的脸,苍白如纸。
  “葬,假若没有你,那一战我们是赢不了的!”叶飞认真的说。
  鲁付德看不下去了,他向葬吼道:“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什么时候了还自暴自弃!没出息,柳月儿就不该救你!”
  “付德!葬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向沉稳的叶飞急了眼。
  “叶飞,你何苦帮我,鬼宿说的都是对的。”
  叶飞讪讪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苍龙老大会安排您们两位大人一起执行任务?你们都快打起来了啊。”
  “老子不打残废。”
  “一介武夫,我羞与他动手。”
  叶飞:“……”
  “咚咚咚咚。”院门被敲响了。
  鲁付德纳闷了:“这么晚,是应征的人?”
  葬笑了:“小四啊,迎客!小二啊,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应征者。”
  鲁付德无语,为什么他明明比葬武功排名高,还要在山庄当打杂的小二?
  被喊小四的叶飞却乐呵呵的去迎客了。这高手,就喜欢大晚上来。他想起来葬的话。
  “小二啊,快准备一下,有客人来了。”葬理所当然的使唤起鲁付德了。
  鲁付德见葬一脸欠揍样,青筋直冒。但没办法,葬是十八骑的军师,全军的智囊,就连老大也是十分让他。
  不知来者何人啊?
  鲁付德正在准备茶水,房门缓缓开了,见叶飞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葬细细打量着男子,男子虽一身普通侠士打扮,但却相貌堂堂,英俊高大。这相貌,确实比这三个莽夫残废和事佬好看多了。看面相嘛,是有几分人中龙凤的样子。葬暗想。
  “见过庄主。”男子拱手行礼,“在下姓荆名轲,卫国人,听闻贵庄正在为燕王室招贤纳士,特来应征。”
  “荆轲?这名字不错啊,不知少侠可知你应征的是什么吗?”
  “燕云十八骑。”
  “少侠可知这是个极难的差事?加入此组织,活的可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生活。”
  荆轲毫无畏惧:“知道。”反正现在也是这样,而且吃了上顿没下顿。
  “勇气可嘉。”葬拍了拍手,“那容在下再问少侠几个问题。”
  “一,少侠师承何处?”
  “鬼谷流平策门,师父盖聂。”
  一直沉默的鲁付德有些惊讶地看着荆轲:“剑圣盖聂?”
  “正是。”荆轲内心很骄傲,但脸上一副谦虚的模样。
  “少侠为何离开师门?葬又问。”
  “师父说他要与山下一位故人决斗。此行可能有去无回,便解散了平策门。”
  师弟,你还记得这十年之约啊。当年,你不就因为这事被迫离开师门吗?小师弟高渐离当年也因为你而离开了鬼谷……如今,你是因为放不下,还是因为鬼谷被灭了?
  鲁付德记得,当年盖聂怕输了决斗给师门抹黑,便主动离开。那一战,他虽然赢了,但又张狂的应了十年之约……鲁付德无奈的叹了口气,江湖恩怨啊。
  师弟,因为你,鬼谷门被灭了,可又是你,创立了平策门,使鬼谷没有绝迹。只是,你如今解散了平门……
  这鬼谷一门,算是灭了。
  是因你灭的啊,师弟。
  荆轲看鲁付德神态不对,便问:“您与师父可否相识?”
  “谁人不知盖大侠?”鲁付德道。
  算你机灵!葬心中嘟囔,赶紧转移荆轲注意力:“即是盖大侠的徒弟,肯定武功高强。我还有一句话,少侠心意已决?”
  “嗯。”荆轲给了葬一个坚定的眼神。
  “那跟我来。”葬顺手抓起拐杖,缓慢的向后院走过去。
  荆轲看着葬的背影,心中全是疑惑。
  偌大的山庄只有三个人,庄主残疾,性情古怪。两个下人,却气度不凡。尤其是那个小四,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而且那个小二,好像也知道不少师父的事,那神情就一直不对头……而且既然十八骑神出鬼没,那招聘这事不可能交于旁人……莫非,他们就是十八骑成员?可十八骑为什么收残疾人?
  荆轲不是有歧视的意思,但十八骑会收拖后腿的人吗?只能说,这个庄主,深藏不露。
  荆轲觉得诡异,跟紧了葬:“不知庄主大名?”
  “我叫什么,等你出来就清楚了。”葬在后院停下脚步,伸手指向一个地方。
  荆轲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个造型可怕的石洞。石洞天然形成,洞口上很随便的挂了一个牌子,牌子是木制的,饱经风霜,字迹不清,荆轲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字:十八洞。
  这是什么鬼地方?荆轲面带迟疑。
  “你若可从这出去,便是有了可以任职的能力,若是中途想放弃,原路返回即可。”葬说,“你要进去吗?”
  “有何不可?我要进去看个究竟!”
  “心意已决?”
  “而且我绝不后退!”荆轲朗声道,然后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果真年少轻狂啊。”葬摸着下巴。
  跟盖师弟年轻时一样啊。鲁付德暗想。
  “不过,要是死了就可惜了。”葬摇头,“毕竟这个洞,非生即死。”这个洞,根本没有退路,葬之前说的无非是考察荆轲的勇气。
  这个世界,不是有能力的人可以活下来,而是,有能力,且有勇气的人。
  生在乱世,要做大事,必须要有常人没有的胆量。


第6章 冤家路窄
  “大王干嘛把他安排到九重宫呢?”樊莺莺不解地从九重宫后墙翻了进来。这可是九重宫啊,自己看丹帅哥就太危险了!
  一想到姬丹在接风宴上的镇定从容举止有度,樊莺莺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少女情怀。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春心荡漾。她想起七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女孩时的时候……
  那是一个阳光暖融融的下午,她正在院子中打着秋千,心中非常激动的盼着哥哥樊於期回来。
  忽然,她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便“嗖——”的一声跳下秋千跑到了院门口:“哥哥!”
  来的确实父亲。那个时候,父亲还活着……
  “莺莺,你哥还在读书呢。”父亲摸摸她的头。
  她很不开心,自哥哥当上少将军,他就很少陪自己玩了:“哦。”
  父亲蹲下,将小小的她搂在怀里:“莺莺……”
  “爹,你干嘛?”樊莺莺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你还小,但你必须要长大。”父亲放开她,看着自己刚满十岁的女儿,“明天,你随我进宫,面见新王。”
  一个月后,她就嫁给了新王,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
  男孩长得很好看,可他不爱言语,冷若冰霜,樊莺莺甚至有些怕他(虽然在关于姬丹方面天不怕地不怕)。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从未对后宫哪个女子表现出半分柔情,哪怕是对与她相处七年的樊莺莺,也是冷淡的不能再冷淡了。仿佛后妃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用来生育的而已。
  “若我当年嫁给了姬丹,一切肯定会不一样的!”樊莺莺蹲在凌云阁的窗前,悄悄向里张望。
  姬丹坐在床上,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腹肌的轮廓隐约可见,看得樊莺莺心花怒放。
  太美了……丹帅哥你太美了!樊莺莺一激动,一下子摔在地上,还撞到了一个花盆。
  “咣当——”花盆很配合的发出了巨响。
  “来者何人!”小如惊起,“你们保护丹殿下!”他向左右侍仆喊到,就飞出了凌云阁。
  会不会是前几日的那伙人?我一定要抓住你!
  樊莺莺心知大事不好,为了帅哥无所顾忌的她害怕了,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连滚带爬地冲向后门。
  “来人,快来人!”小如边追边喊。
  “这下还不抓到你!”小如凌空一跃跃到樊莺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说,你是何人?”
  樊莺莺看着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容颜清丽的少年,吞了一口口水,心想:不愧是姬丹的人,果然也很好看。
  小如看着樊莺莺,起了疑惑,一伸手扯下她的太监帽,惊呼:“女孩子,是女孩子!”
  樊莺莺长长的头发散落了下来,楚楚动人的眼睛眨了眨:“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女孩子啊!”
  还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小如红了脸,但还是装的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嘛,还有,你来这干什么!?”
  樊莺莺被凶了一下,先傻了一会,然后立刻火冒三丈:“你个死太监,敢对我大吼大叫!”樊莺莺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将军小姐,未受过别人的粗鲁对待,却被这太监吼了,简直是气血难平。
  “太监?!你个死丫头敢说我是个太监?!”小如火了,他平生最看不起太监,虽然自己清秀,但也不能被人说是太监啊!
  “好啊,死太监,敢喊我‘死丫头’,你活腻了吧!”樊莺莺伸手,跳起来就打小如的脑袋。
  “老子不打女人,你可别逼我动手!”小如向后躲着,“你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樊莺莺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死太监,又说我脑子有病!好啊,看老娘不打死你!”
  一群禁卫军围在四周,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两个人骂来骂去。
  终于,禁卫军统领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太监吵什么吵啊,打扰了燕国太子休息!”
  “你才是太监!”两人这次很有默契,一齐向一脸蒙逼的统领骂过去。
  “王后。”
  樊莺莺一下怔住,她定睛一看,是秦王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立刻吓得面无血色。
  “小如。”
  小如也是愣了片刻,回头看丹太子一脸无奈的向他走过来:“你在干什么?”
  本来还上房揭瓦生龙活虎的两个人立刻噤若寒蝉,不敢造次。
  “殿下,这个陌生女子偷偷入宫,不知要做什么下流勾当!”小如定了定神,得意的向太子汇报。
  “王后娘娘。”姬丹礼貌的行礼,“刚才小如多有得罪,是我管教不周,还望娘娘恕罪。”
  什么什么!王后娘娘?!小如蒙了。
  看着翩翩公子这么礼貌文雅,樊莺莺感觉赚到了:“没有没有,本宫做得也不对,太子见笑了。”
  “你也知道你不对啊。”嬴政用力压着怒火,冷冷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打扮成这样?在寡人的寝宫吵嚷,有没有王后的样子?”
  嬴政是话少,但他骂起人来却跟开连环炮一样,咄咄逼人。
  樊莺莺做着低眉顺眼的样子,压下内心的气愤,小声道:“臣妾知错。”
  嬴政脸色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凌厉:“你还没有回答寡人的问题,你来这干什么?为什么穿太监衣服?”
  樊莺莺抿紧下唇,不知如何搪塞他,总不能说实话是来看姬丹的啊!
  秦王见她吞吞吐吐,便立即逼问:“寡人没有耐心,还请王后快说。”
  “政儿——”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女人在仆从簇拥下走来。
  那女人身段苗条,体态风骚,肤白胜雪,人长的妖艳瑰丽,尤其是那双眼睛,虽不是水灵灵的杏眼,也不是柔媚妖娆的丹凤,但却很有风韵,眼波荡漾,眼角一颗小巧的泪痣更添了她的妖冶迷人,万种风情。
  “莺莺这丫头啊从小淘气,哀家看这事还是算了吧。”女人笑着揽过樊莺莺,“政儿你也别生气,还能让这外国的太子看笑话不成?”
  她温柔地向姬丹笑笑,柔声道:“让燕国太子见笑了。”
  “不敢。”姬丹恭敬的回答。这,就是秦国太后赵蕊了吧,果真是倾城貌美,根本没有岁月的痕迹。
  樊莺莺趁机赖在赵蕊怀里,撒娇道:“母后,莺莺回去给您揉肩好不好啊?”
  见太后干涉,嬴政只好暂不追究,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就拂袖而去。
  樊莺莺呢,先偷偷看了姬丹一眼,又向小如做了个鬼脸,便倚着太后溜之大吉了。
  院里的侍卫仆从也纷纷离去,只余下姬丹和小如。
  “殿下……”小如羞愧的低下头,“我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啊?”
  姬丹摇头,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就是太后娘娘。”
  “怎么了,殿下?”
  “她的眼神……”姬丹喃喃。
  充满杀意。
  小如忽然来了兴致:“殿下您知道吗,太后以前啊,可是应侯吕不韦的姬妾,人称赵姬。后来啊应侯把她送给了秦公子异人,没几天啊,赵姬就有了身孕。现在啊,这秦王究竟是谁的儿子,还仍不清不楚的!”
  “小如!”姬丹止住他,“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九重宫,气宇殿。
  “昭德……”
  “老奴在。”
  “太后为什么出现的如此突然?”嬴政背对着老太监,语气阴冷。
  老太监开始试探嬴政的心思:“大王怕是多虑了。”
  嬴政猛一转身,吓得昭德也是猛一抬头:“她,是不是来看姬丹的病情的?”
  “大王,娘娘她没有理由来看一个燕国的人质啊。”
  “那,若她就是刺杀姬丹的主使呢?”嬴政的瞳孔忽然收缩,“这不就通了?”
  昭德又低下头:“大王,太后娘娘没有理由刺杀燕国太子呀,为了大秦的利益,太后娘娘不会乱来的。”
  “此事必须查明。”嬴政冷笑,“寡人要去见太后。”
  “大王……”
  “寡人不会乱来。按常情,寡人如今也该看她了,还有樊莺莺那丫头。”
  “王后娘娘的事,大王您还是算了吧。”
  嬴政没有理睬昭德,径自踏出了气宇殿。
  凤鸾宫,紫金堂。
  赵蕊享受的躺在凤椅上,身旁的樊莺莺已换下了太监的装束,穿着赵蕊年轻时的衣服跪在地上为赵蕊捶腿。
  “莺莺穿上这衣服果然有哀家年轻时的影子。”
  “哪有您年轻时貌美如花啊!”莺莺笑得甜蜜极了,她知道自己创了祸,此时嘴比蜜甜,不留余力的夸着自己的表姑加婆婆。
  赵蕊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唉,这么大的姑娘了,却不让哀家省心啊。”
  鬼精鬼精的樊莺莺忖度着怎么也要编出个像样的理由来摆平九重宫的事,便可怜巴巴道:“莺莺也不是故意为之,只是那大王,总冷落莺莺,莺莺想他得紧啊,想去看看他,但又没有什么理由……只好出此下策。”
  赵蕊苦笑,叹了口气:“政儿冷落的何止你一个啊。我可怜的宝贝啊……”赵蕊将樊莺莺搂在怀里。
  “哀家也劝过他,让他别过分冷落你们这些妃嫔,可他也是敷衍哀家,继位七年,子嗣也是稀少啊……”
  之前兴许是年纪小吧,他对房事,还是挺冷淡的。可如今他是一个十八岁,血气方刚的男子啊……年纪正是合适啊?
  “不提了,莺莺,给哀家揉揉肩。”
  赵蕊笑得温和。
  “大王驾到——”宫门外是太监尖细的传话。
  话音刚落,只见嬴政疾步走进紫金堂,在距两人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挺着他的冰块脸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极为人臣的赵姬自知情况不妙,但常年在深宫勾心斗角的经验让她表现的波澜不惊:“政儿多礼了,来母后这,所谓何事?”
  “儿臣近日忙于政务,忽视了尽人子之孝,还望母后恕罪。”
  “哀家可无怪罪之意,政儿何必说这些话?”
  很好,上钩了。
  “难道母后来九重宫不是为了看望儿臣的吗?”嬴政问道,语气恰到好处的带了几分惊异。
  他果然是怀疑了……赵蕊心知不妙,暗暗责怪自己操之过急,不该过早去探听燕太子的消息。
  “还是母后,在为燕国太子担心?”秦王眉毛微微一挑。
  赵蕊仍是一副面色温和,柔声道:“政儿忙于政务,哀家自应探望关心。加之燕太子遭人暗算,哀家也为你的安全担忧,便去看看情况,未有怪罪之意。不过,政儿啊。你再忙,也要常去看看莺莺啊。莺莺毕竟是王后,你却对她冷言冷语,这可不好。”
  明明几天前寡人刚去了樊莺莺那里就寝……母后,您这话题转移的好,理由却扯的牵强。嬴政心中也是一声冷笑。
  “母后说得在理,儿臣日后一定注意。儿臣还有事要忙,先回九重宫了。”试探不消几句话,嬴政心中已有了数,准备离开这个破地方。
  “哎——”赵蕊伸手阻拦,“别忘了把你的王后领走!”
  嬴政看了看赵蕊,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握住樊莺莺的手:“儿臣告退。”
  嬴政人虽然冷漠,可他的手却温热有力……樊莺莺被他握着手,通过指尖感受到他的温度,心中竟是一动。
  她被他牵着,一步一步走向宫门,看着他冷峻孤傲的背影,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在精神上如身形一般高大。
  心中酥酥麻麻,脸颊泛起微红。
  可一到凤鸾宫在,嬴政就迫不及待的松开了她的手:“寡人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警告你不要有下一次。”
  他头也不回:“护送王后回宫。”
  什么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樊莺莺向着他的背影,恶狠狠的做了个鬼脸。
  倘若嬴政此时回头,看见樊莺莺这般模样,他的目光也一定会多停留片刻,便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多么明艳动人,讨人喜欢的女子。
  然而他没有回头。
  很多年以后,嬴政在一个小雨霖霖的夜晚想起了她,想起了在凤鸾宫牵她手的一幕。可那平淡的一幕终究是没有打动他。或许,深情,亦是一种无情。他真是心中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关于她的记忆,也只是繁华烟海中的吉光片羽……
  有时命运的旋转,只差了一个回眸。可也永远无法弥补这一个回眸。
  一切,皆是冥冥之中。
  傍晚,凌云阁。
  “好些了吗?”
  烛火摇曳,映的嬴政的面容半明半暗。
  姬丹正在换药,并没有料得倒嬴政回来,欲起身行礼,未免有些狼狈尴尬。
  “不必多礼。”他止住了姬丹。
  “回大王,已无大碍。”
  药已换完,太医和侍卫很知趣的退下。偌大的寝宫,只剩下姬丹和嬴政两人。
  嬴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和姬丹怔怔的对视了很久才开口:“你没变很多。”
  依旧的玉树临风,依旧的仪态儒雅,依旧的风度翩翩……在姬丹沉静的眸子中,嬴政看见了自己的映影。
  原来我,变了很多啊。
  姬丹看着嬴政,再也无法抑制住七年的思念之情,他将一切礼节抛在脑后,小声而坚定的说:“阿政,我很想你。”
  嬴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七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与你朝夕相处的日子……都在想你会成为什么样的君王……当我知道父王与你缔结盟约,就主动提出前往当人质,只为了与你再见。”
  旧去的时光在嬴政原本一片空白的大脑里翻涌,他眸中的冰砾也渐渐融化,千言万语涌上嘴边,却执拗的被生生换成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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