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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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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总是这么呆头呆脑,她急得跺脚:“燕太子姬丹啊!笨啊哥哥!”
樊於期稍微清醒了一点,想起来那个在接风宴上舌战秦王,长得翩翩俊美的太子。美人啊,那可是个美人,樊於期对他很有好感。
救他……等等!救燕国太子?!
“你想让我干什么啊?!”樊於期猜到几分,立刻清醒了。
“解他的圈禁!”
“你疯了?!”樊於期吓得不轻。
他立刻恍然大悟,感情妹妹是怜爱那好看的太子了,这事态重大。
“你才疯了。”樊莺莺瞪着他。
樊於期知道刚才自己太莽撞,便清清嗓子,语重心长的开始了劝说:“妹妹啊,燕太子只不过是被圈禁了,又不是要被杀头了。你帮他可是和大王对着干,你不想活了,哥还想活。还有,你身为王后,身怀六甲,还担心别国人质,实为不忠不义之举……”
樊莺莺最怕哥哥长篇大论的废话说教了,立刻打断了他:“哥哥,太子现在都快死了!而且,你身上还流着燕国人的血啊!”
樊於期虽敬爱他的母亲,也知道妹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但他还是知道事情不成的严重性的,他摇摇头:“哥哥怕是没这个能力啊。”
“您是在外一国将领,战功赫赫,声名隆旺;在内结交不少文臣武官,又是太后表侄。您不能救,谁还能救?!”樊莺莺着小嘴,迅速的反驳着哥哥。
樊於期见妹妹不再那么好哄了,叹了口气:“莺莺,樊家功高盖主,本来就处于风口浪尖上,若为此举,大王必定记恨;再者太后与大王关系日益恶化,要是大王怒了,太后保住我们也难;以及,你如今怀了孩子,若此时被大王记了仇,那孩子日后怎么办?”
樊莺莺这次没有打断哥哥的喋喋不休,反而开始思考起来。
“所以,不是哥不帮,哥也对太子有好感。只是我们要明白,凡事,都要明哲保身……你也别对太子再动什么心思,若大王察觉,你我都是死路一条,太后也会因此受连累……”
樊莺莺是在思考如何让哥哥闭嘴。
樊於期越说越猛,莺莺无奈“扑通——”就跪了下去。
“哥,你别说了。”
樊於期愣了片刻,才惊慌去扶她:“那怀有身孕,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伤了身子,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这怀孕前两个月,胎气最不安稳,你头胎又没有经验……”
怎么还在说?!
第11章 暗潮涌动(下)
樊於期是个死话痨,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滔滔不绝和津津乐道。樊莺莺一直觉得,自家哥哥娶不到媳妇的原因就是这个。但毕竟自己有求于人啊,樊莺莺忍着不满,指天发誓:“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担着!”
樊於期的滔滔江水算是止住了,而且还是断了流。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震惊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跟见了鬼一样。他印象中的妹妹,刁钻任性,但总体上还是听话的,从来没有会因为什么人而如此坚定决绝。
她为了一个人质,跪在地上恳求自己。
“你何苦为了一个与你无关的人求情?”难不成,丫头真爱上姬丹了?
“不是素不相干,他是结盟的人质,是母亲国家的太子。”
“你,是不是真的爱他?”
什么是爱?
樊莺莺长这么大,还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如何。既然自己为了他可以不顾性命,那自己是不是爱他?姬丹的确满足了自己心中的一个梦,就是她曾经对夫君幻想过的样子……可这样,就算是爱了吗?
还是自己任性自私的借口?与嬴政对着干的借口?
樊於期见妹妹这般失魂落魄,心中对妹妹的关切战胜了对一切的顾忌,他轻轻扶她起来,舔了一下嘴唇:“哥哥答应你。”
樊莺莺的眼睛瞪了起来,愣了片刻后,咧开了嘴,笑嘻嘻的扑在哥哥怀里:“哥你最好了?”
樊於期见妹妹笑了也很开心:“说实话,就连我这个爷们,看着他也着实对他升起怜悯之情。”
樊莺莺想起哥哥来,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娘娘,您怎么了?”小如看樊莺莺发了老长时间的呆,最后都傻笑起来了。心中觉得恐怖,万一这娘娘癔症犯了赖上自己怎么办?
“别管这么多,赶紧走你的。”她摆摆手,着急的要赶他走。
姬丹执了扇子,认认真真的看着。扇面是秦地最好的丝绸,夹了硬质的布料,让扇子挺得立立整整,扇骨重量较轻,呈玉石的半透明状,而且摸起来还是沁人的冰凉……鹿骨的扇子啊。闻闻,鼻尖嗅到淡淡的沉水香的味。这版型,也是适合富贵之门女子的——造型质地皆为上品。
“这么好的扇子,可不能随便乱画。”
姬丹风轻云淡的,可小如已经挤眉弄眼,笑的不怀好意了。他托着下巴,歪个头,一本正经的说:“殿下啊,小如觉得,这王后娘娘,怕是看上你了。”
姬丹收起扇子,“咣——”轻轻敲了下小如的脑瓜,“别想这些大逆不道的,这次多亏了王后和樊将军。”
小如云里雾里。
“能让这么多大臣上书,出了那位将军,谁还有这个能耐啊。”
小如恍然大悟。
“今日他们救我,来日秦王定会为难他们。我姬丹欠他们的何止人情?”
姬丹想起自己被废掉的骑术本领,心中竟也没有什么不甘。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在马背上颠簸,而且,总是自己骑术绝冠天下,也没有本事挽救岌岌可危的燕国。不过可惜了这天赐的本事,给错了人啊。
天下大势,七国统一,六国覆灭。
更惨烈的战争即将发起,各路势力,蠢蠢欲动。
特别是这秦王宫,更是暗潮涌动,变幻莫测。
姬丹头疼的厉害。事已至此,自己的人质生活,肯定更不好受了。
第12章 如是故知
“不错嘛。”葬拍着荆轲的肩膀,“能力等级“危燕”,你小子比我们想象的强。”
荆轲也不知怎么了,唯一清楚的是身上张牙舞爪的伤痕和洞里昏暗的光线以及防不胜防的陷阱。
要是没有脑子光会些武功的话还真出不去。
“你知道如果你退缩去了出口,结局会是什么吗?”葬问。
荆轲轻轻皱了皱眉,揉着手腕,漫不经心的问:“什么啊?”
“死无全尸。”
荆轲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浑身的伤也顿时不疼了。
然后,荆轲一脸严肃的听完了葬对十八骑的介绍。
十八骑共有十八个等级,从上到下是:苍龙,昊天,鬼宿,月狐,星曜,双奎,鹊血,危燕,朱雀,罕车,雷焕,孛罗,紫来,义金,若木,宫水,七火,己土。
当年国相为了让这帮奇能异士对自己完全忠心,设法给他们下了蛊毒,每年给他们一次解药。若解药不在特定时间以特定剂量服下,便会毒发身亡。
后来,国相为了方便,直接在这十八洞里下了那种□□。解药由每任国相掌握,十八骑才可以听命于国相。更恐怖的是,燕王室的太医,才是配制解药的人。
这样,达到了完美的环环相扣,让国相和十八骑永远为燕国服务。
荆轲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么狠!我现在岂不是中毒了?”
“但你也是十八骑了。”鲁付德道,“我叫鲁付德,鬼宿。”
“放心,十八骑的人都很好,国相大人也很优秀,哪怕任务失败,燕王国相也不会扣我们解药,毒是下给不忠的人的,我们中这毒也是为了国家。”叶飞道,“我是叶飞,若木。”
荆轲一脸委屈:“我进洞之前你们也不告诉我一声。”
葬仍然是一张臭脸,不耐烦了:“不都说问你考虑好了吗!我是葬,己土。快,我们去见国相。”
荆轲真心不喜欢这个一脸骄傲自大的瘸子,问题是这个人等级还是最低!中不中毒无所谓,反正荆轲是真的一片赤诚,但若和这家伙成为同事……
荆轲每个毛孔都在哀嚎着生无可恋。
“先洗洗,一身污血的。”葬捂着鼻子,脸都扭了半圈。
荆轲恨不得把他另一条腿打残了。低头又问了问自己,好吧,确实一股子浓浓的汗臭味和血腥味,实在不好闻。
“绛玉啊,你认为那小子如何?”高渐离执白子,缓缓下在棋盘的一角。
绛玉执黑子,眉头紧锁,显然正在沉思该如何破解主子的棋局,可也是仍在回答道;“脑子里全是小聪明,口气却很大。”
又是一子落下,高渐离悠然一笑:“虽然如此,可他亦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啊,像极了师兄。”
绛玉没有言语,暗红色的流苏束带垂在脸颊旁,随着她轻微的落子动作晃动。不消一炷香,她又吃了主子几个子。
高渐离露出来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样,拉了拉冰丝祥云花纹的衣襟:“不错,棋艺果然长进了不少。”
“是主上太不用心了。”绛玉抬头,本事犀利的目光立刻柔和,流苏带也猛的一震。
不错,是太不用心了。一想到荆轲,怎么就心乱了呢……
绛玉低下头,灯光将她秀气的脸打得半明半暗。
“主上,您输了。”
这是绛玉第一次打败高渐离,可她没有半点喜色,仍是一幅稳稳当当的样子。
“倒是愈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了。”高渐离笑笑,那双眼睛柔情似水,温柔都要满溢出来了,好不动人心魄。
绛玉竟然有些害羞了,起身开始收拾棋子:“是您心不在焉。”
棋子光滑如玉,掷在棋盒里发出沙沙的响声。
高渐离爽朗的大笑,整了整绛玉有些歪了的发带:“丫头,输了,就是输了。这个世界残酷的很,无论过程如何,留下的只有结果。”
绛玉还是绷这个脸,回答:“是。”
“丫头越来越严肃,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绛玉收了棋子,一字一句道:“绛玉虽不是十八骑成员,但也是十八骑的人,想嫁都难被批准。”
是啊,想打一辈子光棍的人才来十八骑嘛……
高渐离有些后悔同意绛玉跟着他了,挥了挥手:“丫头,下去休息吧。”
绛玉这孩子,明明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却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高渐离觉得自己跟当爹的一样操心。
可绛玉跟了自己十年,把她从六岁独自拉扯到十六岁,这操的心,也跟爹一样了吧?
绛玉,本是韩国贵族家奴的孩子。
韩国战乱,那些家奴便被弃置战火,不管不顾。
高渐离记得他那年十五岁,他外出替师父办事的时候遇见了绛玉。
那天的雪很大很大,整个世界上下一色,白茫茫的一片,干干净净。
高渐离喜欢雪,他觉得雪是一种潇洒,一种世故的纯洁。
在韩国某个空城旁,他遇见了那个当时还很小的女孩。
女孩蜷缩成一团,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上盖着一层雪几乎是没了气息。要不是高渐离的钱袋脱手,他根本发现不了那个又小又瘦的小姑娘。
他于心不忍,将那快冻死的孩子抱在怀里,直到她可以开口说话。
她小腿上烙着“韩国宁侯”。
她没有了亲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她没有名字,韩国贵族叫她畜生。高渐离给她起名叫绛玉,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血红的玉石,向来都是极为珍贵。高渐离视她如自己的亲妹妹,视如珍宝,并让她跟随左右。
“我救了你,你可要叫我一声主子呦。”本事少年一句玩笑话,绛玉便一声主上喊了十年。
绛玉十岁那年,用刀割了腿上的耻辱的烙印,跟高渐离说她永远是他的侍从,完完全全属于他。那天绛玉流了很多血,但高渐离好像流了更多的泪。那是绛玉第一次见高渐离流泪。
次年,高渐离入了十八骑,绛玉因为无亲无故和意念坚强,也破格可以跟着他。
绛玉得知高渐离中了那蛊毒,硬是逼着苍龙老大也给自己下了。高渐离说她傻,她只是一脸的淡然。同生共死。小小的她有着钢铁般的执着。
他曾让她别喊自己主上,可绛玉固执得很,从不改口。
“您救了绛玉,便是绛玉的主人,绛玉愿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把她当做最珍贵的血玉石,她就把他当做自己的生命来报达。高渐离至今也不敢相信,那时的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
高渐离回想起这十年的点点滴滴,不由感慨:“若荆轲也有她那样的性格,将来他的成就,不可估量。”
绛玉一直没有回房休息,她就站在高渐离房门外。
她盯着房间里拿的修长的身影,怅然若失。
“但你为何不留在鬼谷?你随我入了这十八骑,一生都不得清闲,忧愁难安,在十八骑,谈婚论嫁就是天方夜谭,只会白白的耽误你。”
“主上,绛玉欠您一条命,愿意用一生偿还。”她还是淡淡的。
可高渐离不知道,打从他将她抱在怀中的那一刻起,她就认定了这个男子,会是他一生的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离去。
那是,他房里微弱的烛火刚刚熄灭。
第13章 如是故知
荆轲一直在想,这个国相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统领十八铁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他还从未见过呢。他应该是一个年老威仪沉稳严肃的人,或者是一个温和礼贤下士的人。
结果见到他本人时,荆轲有些失望,就是一个笑容可掬的老头嘛。三言两语,就准备把荆轲打发下去了。不过他最后那些话,还是蛮让人有好感的。
“真是很难为你们,为了国家,把你们当成了一批死士。”
死士吗,身世飘零 ,山河飘摇,本就是蜉蝣般的无所依靠,生生死死也就没那么重若千钧。
“对了,危燕,葬的脾气古怪,你不要怪他。按武功排,他虽最弱,但他可是我们的军师,大家都很敬重他的。”
难怪那家伙那么傲啊!荆轲恍然大悟。
“行了,你们回罗家庄吧。”
罗家庄,就是十八骑的大本营了。虽然这十八骑的老大罗十二也姓罗,但罗家庄却是一百年前的大山庄了。
罗家庄坐落在燕都蓟城的南城郊外年代悠久却没有老化,占地面积大外表却朴实无华,设计也是中规中矩的。怎么看都不过是普通的私人庄园,不像是藏龙卧虎的十八骑本营。
嗯,还是低调比较重要啊。
庄园依水而建,四面环山,环境幽谧。外表普通,里面却别有洞天,装饰精美。放眼望去是假山石桥,亭台楼阁,再细细打量,这一草一木,一房一瓦皆是独具匠心。引流入凉亭,朱丹画屋檐,勾心玲珑阁,冲天红木梁……荆轲自幼家贫,一个乡野的毛头小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华丽精致的布置,一下子看呆了。
看来十八骑的生活很不错嘛!
“其实这里以前不是这样,是这一任月狐打理的。”叶飞说道。
到底是有多么水晶心肝的人才能把这么大的山庄捣鼓成这样?荆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月狐。
荆轲看看穿着大黑棉衣,扎着红腰绳的鲁付德,随意披着白色披风的瘸子葬,和打扮稍微书生,着这素锦衣的叶飞。觉得月狐这个人肯定和这帮人有天壤之别。
来到庄园主院,荆轲便遇见了出来迎接的五个成员。
站在最前面的人是昊天王灵风,长得有几分清秀,身材较矮。穿着可以看出来的华丽丝服,腰间浮夸的挂着闪着紫光的不知名的宝石,整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
还有星曜张平和鹊血张原两双胞胎兄弟,两人虽然也穿着好面料的衣服但打扮还算低调,不过他们长得就更低调了,简直就是过目就忘,扔在人海里就找不着了。
还有紫来邱天,这人长了张娃娃脸,浓眉大眼皮肤水灵,但这小子也不能说是非常俊秀,不过这人奇怪,天气已凉,竟然还穿着夏日半臂的服饰,拿着把扇子呼呼的扇风。
站最后面的是七火黄子仲,他算是荆轲目前见到十八骑中最好看的人了。弯刀眉,丹凤眼,悬胆鼻,嘴上两小撇胡子生的不疏不密,柳叶一般飞扬却不张扬,身形也是健壮高大。打扮也是一身乌兰镶灰白挺讲究,上衣两袖宽大,腰封束得腰笔直,下裳飘逸不随性,君子也。
可是都没有我好看,荆轲暗想。
“还有些人外出执行任务,危燕,里面请,老大在等你。”王灵风道,声音细细的。
荆轲终于见到了苍龙罗十二。
那是一个衣着普通甚至有些世俗,长相平平,快高荆轲一个头的四十多岁的大叔。荆轲觉得自己应该是其中最好看的人了。
这家伙一脸慈祥,怎么看都不像让人闻风丧胆的十八骑,更边说老大了。
“你是荆轲?”
“是。”
“果然是人中龙凤,月狐说得不错。荆轲啊,来了这里,做什么任务都要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绝非儿戏。”
还用大叔您说么,荆轲心中嘟囔,表面上看老实“是。”
罗十二递给他一卷竹简,荆轲本以为会是什么武功秘籍,或是计谋策论,而罗十二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幻想:“里面是十八骑的详细信息,你回去好好看看。”
“是。”
“月狐说你有些轻狂,我看到不是。”罗十二笑笑,“惜字如金,稳重简练,倒像做大事的人。月狐在他卧房外等你,出后门,右转。”
为什么在卧房?荆轲不明白,他鞠了个躬,恭敬道:“是,属下告退。”
“我们十八骑平日没有上下之分的,你不必拘谨。”
难怪葬的嘴那么欠。
“是。”
罗十二:“……”
荆轲出了后门,右转,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荷花池。
荷花早败了,荷叶也枯了,这满池的凄凉不禁让荆轲想到了罗老大和鲁付德。荆轲借着清寒的池水照了照,看着那眉目潇然的少年;“不错,够帅。”
“少侠是在孤芳自赏吗?”一个戏谑却带着温柔的声音传来。
荆轲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瞬间从自我沉醉转向现实,回头去寻那耳熟到可怕的声音。
那人一袭雪白的长袍锦衣,青丝披散,虽然穿着简单但他是如若天神下凡,绝俗脱世。那妖娆的桃花眼,俊俏的新月眉,摄人心魄的腰肢……却让荆轲一声惨叫:“高渐离!”
看来入十八骑,果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最近主角的戏份好少啊……哈哈
第14章 嬉笑生情(上)
小如本以为姬丹不会让他去秀云宫打杂的,但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让小如到秀云宫干活的事。他双手抗议:“你是不是我主子啊,怎么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姬丹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自己一个人与自己下棋,玩得不亦乐乎。
“殿下!”
姬丹握着棋子犹豫不决,许久才冒出了一句话:“先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顺便勾搭一个漂亮的宫女回来。”
小如:“……”
小如毕竟是小如,真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了。
姬丹看着小如的身影远去,姬丹一松手,把手中的棋子随意的扔到棋盒里。然后,他把辛辛苦苦下了一天的棋给拆了。这是他近来每天重复的事:下棋,拆棋,下棋,拆棋……
只要这棋永远下不完,就永远不会看见谁输谁赢了。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棋可以未完,但凡事却都有始末。
姬丹背部的伤口疼的厉害,手一个不稳,把棋子全部散到了地上。黑黑白白石子落在羊皮的刺绣锦边的地毯上,看起来乱糟糟的。
有仆从听到了细微的纷乱声,从画着梅花的屏风后走出:“殿下,我来。”
那人是月清,秦王派来伺候姬丹的贴身近侍,一个文文弱弱年纪不过十五岁的小太监。
这孩子虽然没有长开,但也是出落的清秀,一双玲珑的眼睛泛着清澈的光 。姬丹很喜欢这个孩子,他虽年纪小,但行为举止规规矩矩,对姬丹也是忠心耿耿,照顾得无微不至。
“殿下,您伤势这么重,还是别下棋,劳神费力的好。”月清是字字恳切。
姬丹点头,笑笑:“好,听你的。”
月清笑的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两颗尖尖的乳白的虎牙。
姬丹有些恍惚,一晃像回到了七年前一样。他记得每当嬴政抓到捉迷藏藏起来的自己时,就会那样的笑,笑容娇憨而单纯。
是不是自他登基后,他就再也没这么笑过了?姬丹想起秦王那时时紧绷的脸和刀锋般的薄唇,不由发问。记得宫里的老人说过,薄唇的男子,向来薄情。好像是对的,他以前还不信这话呢。
“你这么小,就进宫了,是刚来吗?”姬丹忽然发觉自己还没怎么问过他的身世。
“月清十二岁就进宫了,在宫里待的也不算短。”月清回答时还带着笑意。
姬丹有些惊讶,他这么早就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了吗?
“月清之前是秦王寝宫的太监。”月清见姬丹的神色,又接着说。
秦王……姬丹怔了片刻,问:“大王他,交代过什么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大王说,让卑职好好服侍您。”清月有些不安。
姬丹的心一空,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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