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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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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大王说,让卑职好好服侍您。”清月有些不安。
姬丹的心一空,觉得是自己太爱幻想,半响才道:“那时你那么小,真是难为你了。”
月清低下头:“家境清寒,无以为生,家母,也是没有办法。”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现世流年战乱,生灵涂炭,若不真是毫无退路,本是骑着竹马,逗着蛐蛐的年纪何必受了宫刑来着王宫举步维艰?
姬丹苦笑,低下头看着继续拾着棋子的月清,把本想伸出抚摸他头的手,慢慢缩回。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渺小,一国太子,却谁也救不了。
小如不甘的出了九重宫,忐忑的进了秀云宫。
樊莺莺正在啃果子,果皮吐的满地都是,当她见小如缓缓走来时,半个果子从手中砸到地毯上。
浅绿的绣纹衣袍,高高扎起的长发,清朗的面孔,健康高挺的身材,着实让樊莺莺惊艳了一回:相比她钟爱的风流狭长的桃花眼,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落下风,看着怪让人心动的。
”娘娘怎么了?”小如以为她吃果子咬着嘴了。
樊莺莺顿觉失仪,装着高傲的样子扬起下巴:“原来,你打扮起来还是能看的。”
小如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还是洋洋自得的,自己可是太子的侍卫加亲信,太子那么好看,自己丑了也说不过去。但碍于国母的威严,他还是老老实实道:“娘娘过奖,娘娘让卑职做什么,还望吩咐。”
王后可是从来不缺佣人,毕竟人家是王后啊。他只不过是想找个人陪自己玩玩:“陪本宫放风筝去。”
陪这祖宗放风筝,还不如去做苦力。何况风筝这东西,是用于作战时传递信息的工具,不是什么妇孺的玩具。可自己已经来了,也只好乖乖听话:“那卑职去为娘娘找风筝去。”
樊莺莺小手一挥,眉飞色舞道:“找什么?本宫亲自做!”
小如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不行不行,要为自己主子长长脸,他开始使用委婉的劝诫方法:“娘娘您有孕在身,还是别做这些粗活了。”
樊莺莺把这些全当了耳旁风,转头道:“跟本宫来,材料在后花园。”
感情这事早有预谋啊……她健步如飞。神采飞扬,丝毫没把自己当成个孕妇。
大概是过了一个时辰吧……
她整个人还是牢牢的粘在石凳上,费力的将骨架粘起。
小如无聊的打哈欠,他的工作好像就是帮她递个工具和听她抱怨。
风筝即将完工,可樊莺莺过于兴奋,稍一用力,就折断了几根翅骨。
功亏一篑啊!樊莺莺气鼓鼓的抱着胳膊不再言语。
”娘娘,您的手好像破了埃。”小如看到了翅骨上的一点血迹。
樊莺莺抽出手来,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斑斑,才开始觉得疼了:“小如,嘘别声张,大王要是知道了,本宫就完蛋了!”
小如见这个丫头终于知道害怕了,不禁一笑:“那娘娘想怎么样?伤口不及时处理会更严重的。”
这丫头想了片刻,恶狠狠道;“那你去节霖阁偷点药,给本宫换上!”
小如:“……”
作者有话要说:
姬丹:我是主角,给我加戏!
莺莺:不好意思,本宫不许!
嬴政:不给寡人加戏,灭你九族!
荆轲:现在我觉得我才是主角。
高渐离:明明是颜值最高的当主角好不好~
小如:还是给主子加戏吧
姬丹:乖宝宝
小如:我攻你受
姬丹:……
第15章 嬉笑生情(下)
此时正是深秋,正午太阳当头也不觉得炎热,阳光也没那么刺眼了。
小如就在这温和的日光下,单膝跪着为王后娘娘处理伤口。
樊莺莺竟然有些不自在了,心中打着小鼓,眼睛细细的盯着小如:五官虽然青涩但轮廓分明,皮肤不算白皙却也干净——仔细打量后觉得比乍一看还要好看……
“娘娘啊,就算我为您处理了伤口,别人也会察觉到,毕竟伤在手上啊。”
樊莺莺已经沉浸在小如的美色里了,心不在焉的回答:“本宫会小心的。”
小如叹了口气,拿起小刀和木材:“那卑职为娘娘做一个吧。”
他削薄了一块长木。
她有些发懵,看着他认认真真做风筝的样子,她莫名的失了神。好久好久没人可以这样陪着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她痴痴的想。
从小到大,她见过最多的东西,就是人的背影:哥哥放下怀中的她去念书的背影;父亲离家出征的背影;秦王冰冷无情的背影;可人无奈之下被她赶走的背影……她不敢奢望有一个人可以这样温顺的陪着自己。
她心里有些暖意,痴痴傻傻地盯着小如英俊的侧脸,小声来了句:“真好。”
小如只顾手头的活了,并没有抬头:“好什么?”
“没什么。”她笑得灿烂,盖过了一头金钗玉珠的璀璨。
小如抬起头,对上了樊莺莺亮晶晶的眼眸 ,心紧张的一动。
“你知道么,没有人可以像你这样陪我。”虽然你是被逼着做苦力的。
“娘娘可是六宫之主。”
“他们是陪着,可不让干那不让干这的;还有人更过分,都不陪我。”她无精打采道。
小如低下头继续做风筝:“你说的,是大王?”
她无奈的摊摊手:“他根本不喜欢我,怎么陪我?”不知不觉中,“本宫”一下子变成了“我”。
小如心生怜悯,他现在也不觉得她任性无理了。笼中鸟?他想起一个非常俗套的比喻,但对她更生怜惜,他记得自己以前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可是眼前这个笑容如此可爱的女子难道不招人喜欢吗?
是不是每一个女孩笑起来都这么好看?他莫名其妙的想到太子,嗯,笑起来就是好看(没什么不对)。
小如举起风筝,自豪的说:“做好了!”
她本来以为他身怀绝技,本打算夸张的赞扬一番,谁知他做的风筝丑的简直不忍直视,而且自己刚拿起来就拦腰断了……
小如尴尬的低下头:“其实,卑职也不太会做。”
这位祖宗王后娘娘挠挠头,放下了惨不忍睹的风筝:“算了,若被大王看见,又要责骂我了。”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想着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活应该奖励奖励自己,就说:“去吃午饭吧,朵颐轩。”
王后喜食,于各色珍馐是百吃不厌。秦王与她成亲之时专门给她建了一处朵颐轩,供她享用四海美食。别国对此,也流传出了一段佳话。可这地方不过是太后为王后建的罢了,当年的嬴政和樊莺莺都还只是小孩子。
小如早就听闻王后秀云宫的朵颐轩美食如何丰富了,现在一听王后要带自己去朵颐轩,心中激动的万马奔腾,十分愉悦的回答:“多谢娘娘。”
宫人布好了菜,纷纷离开了朵颐轩,这闻名四海的宫殿里就剩下了可人小如和王后。
可人是一如既往的侍立一旁,王后因手上有伤略带尴尬的开口:“可人啊,今天你就先出去吧。”
可人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然后又看着主子诚恳真挚的表情,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小如,帮我拿一下箱中的木偶。”姬丹在床上喊小如,话音刚落就想起小如此时在秀云宫,不禁苦笑:还真是离不开他了呢。
他想了想,自己就起身去拿木偶。
“什么东西一定要亲自去拿?”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人走进来,打开了姬丹对面柜台上未锁的木箱子,拿出了那个破旧的木偶,看了两眼。
姬丹本就苍白的脸惨白如纸。
“阿政?”秦王摇着头冷笑,“太子殿下真实念旧啊。”
姬丹没有力气去反驳他。
出来时就剑拔弩张,本就让他力不从心,如今他痴梦已碎,伤病缠身,不愿再对那人多说什么了。
嬴政每一次的讥讽,内心就会跟着痛彻骨髓,他极力维持着帝王应有的孤傲姿态:“太子如今,还需要这东西吗?”
姬丹看着他,眸子中本应该是同样的冷漠,可那软弱的冷漠中还有一丝的乞求,或许是因那木偶承载了七年的想念,日子久了,也不舍得失去?
“寡人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只是见这木头人做工精巧,想带回去赏玩几天,太子可愿意寡人带走?”他皮笑肉不笑。
精巧?做工粗糙至此了还算精巧啊?姬丹也笑了,那笑却是极有风度:“那大王带走便可。”
既然要断了这念想,不如干脆利落一点,让人省点心。
秦王半响无言,忽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就是寡人想要的,恩断义绝。
“月清,快为大王倒茶。”姬丹唤来宫人,神色自若。
秦王盯着那陈旧的木偶,问:“这是何时做的?”
“七年前。”
他眉毛一挑:“谁做的?”
“回大王,姬丹不知。那时,姬丹染了伤寒,神志混沌,待清醒后,便在枕头旁发现了这个东西,说来也奇怪。”
嬴政的瞳孔骤然一缩:“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大王回国前后。”
“那,你还记得你伤寒之前的事吗?”他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回大王,姬丹全忘了,那前前后后的事,姬丹全不记得了。”
嬴政如遭雷击,狠狠握紧了拳头。
“你以为姬丹真把你当朋友吗?你们不过是同病相怜的人质!”
“别再想他了,你要光大你的秦国!”
“他不会来的,你别等了!”
赵蕊刺耳的声音挥之不去。
那次失约,是让嬴政放弃姬丹的原罪。
他一直以为,姬丹没有把他看得那么重要。加上母妃的压迫,国家的压力,让他渐渐放弃了姬丹。他最后变了,他逼着天下来取代姬丹在心中的地位。
然后,人是情非。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真相,头脑一片空白。
没有惊诧,没有悔恨,只有巨大的空虚感。
离开赵国后,他没有停止想念姬丹,但他开始自以为的看轻,以为自己强大到足以敢压抑情感与他兵戎相见。他以为,自己与他没有未来。
可那个小小的心结解开后,他冷酷的理由,他绝情的理由,他与姬丹为敌的理由,不堪一击,瞬间崩塌。
我和他没有未来,
我和他只能为敌,
长痛不如短痛……
他以前日日夜夜在心中重复的话,却无力再重复下去。
最后,竟然可笑的成为了:我和他凭什么没有未来?秦与燕,为什么不可以共存?我为什么要称霸天下?
不可能……嬴政完全的不知所措。
姬丹呆呆的看着转身就走的嬴政,他怎么了?这是多少年难见的失态?他反复回想着那木偶的样子,也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丹哥哥,母妃说我明天就要回国了。
你,可要来送我啊。
他记得,姬丹把他搂在怀里,坚定而温柔的说:“一定。”
他信了姬丹,静静的依偎在他怀中。
结果,
他没有来。
第16章 酩酊大醉
樊莺莺终是瞒不过可人。可人和她一起长大,与她几乎寸步不离,亲密至此,怎么会发现不了她手上的伤呢?
然后,可人就很配合的大吵大闹的叫来了太医,并成功的惊动了秦王,然后秦王又很配合的明白了真相。他本来就因之前的种种烦了这个女人,心一横就想废了这女人的后位。
这事也成功的惊动了太后,太后听闻,立刻赶到了秀云宫,和她儿子吵了起来。是真吵,不过吵的人也只有赵蕊一个人。
“你这是小题大做你知道吗?莺莺是一个孩子啊!”
“她还怀了你的孩子啊,你这么刁难她,想让天下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樊家世代为你开疆护国,你不念夫妻之情也要顾及君臣之恩啊!”
樊莺莺聪明是聪明,但她智虑单纯,看不出其中利害关系,她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是否被废。
嬴政早就知道是樊於期联合群臣上书,也早就想拔除樊家和太后在朝中的一切势力,废了王后,算废了半个樊家,算废了太后的左旁右臂。而且他曾经因为时辰问题杀过吕不韦的侄女吕穆依,为何不可以因为王后玩私军用工具废了她?
“焚莺莺贵为国后,不知礼数,多次越矩,怎可母仪天下?今日,她怀有身孕,却不知顾惜自己身体,若伤了王家血脉,岂不会惹国民百姓耻笑。此等王后,为何不废?”待赵蕊骂了一大堆话了后,嬴政冷冷反击。
赵蕊火冒三丈:“这比你当年杀吕穆依还要无理取闹!你怎么这么无情!”
无情?逼寡人到这份上的人不是你吗?你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谁无情呢?“儿臣心狠,不是母后您教的吗?”他问的不紧不慢。
赵蕊忍无可忍,开始放大招:“废她?先废了哀家!”
各位宫人一听直接傻眼了,立刻下跪让大王太后息怒。
嬴政虽想收了太后的权力,但事情至此,若连太后一起废,毫无道理,只会扰乱朝纲,激怒樊家。樊家不光一个樊於期,还有地方的王侯,朝中的大臣……事情一下子棘手了。
樊家的势力还未架空,太后的实罪尚未落实。一切,不可操之过急……
最后,在僵持了一个时辰后,终于达成了协议:罚王后六个月的俸禄,并圈禁秀云宫直至分娩。
樊莺莺欲哭无泪:还不如废后呢!
赵蕊是松了一口气,毕竟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嬴政是盛怒的出了秀云宫。
感觉是可人最惨,她当成心肝的主人气得不再理她了。
怎么姬丹一来,这朝中宫内一片混乱呢?宫里上下沸沸扬扬。
樊莺莺次日一见到小如,就开始哭天喊地的撒娇:“小如啊,大王罚了本宫的银子,还把本宫圈禁了!”
小如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他国侍从,根本管不了秦宫这档子破事,也就只能安慰她几句;“娘娘,大王他应该是在为孩子担心,说什么废后圈禁,不过是吓唬吓唬你。”
樊莺莺咬牙切齿:“本宫才不想给他生孩子!”
小如看这火是越扑越旺,开始转移话题:“对了,太子殿下要我问您是喜欢鱼虫鸟兽还是山水江海?”
樊莺莺果然振奋了:“他的伤好些了?他……他要画了吗?”
“倒是可以提笔书画了。”小如道。
她像是在认真的思考,一会儿,喜笑颜开道:“本宫,喜欢牡丹花。”
牡丹,娇艳夺目的牡丹。所谓国色天香一般的女孩,应该就是她这般明眸皓齿的吧?小如不禁想到。
只有这样的花,才配这样的人。
“虽然是俗不可耐,但本宫就是喜欢这么美艳的东西。”樊莺莺伸了个懒腰。
美人就要配美花。
小如记下了。
气氛忽然安静了,突兀的显着尴尬;樊莺莺为了打破这僵局说:“小如,本宫今天教你一门独门绝技。”
小如表示不解。
“你会绣花吗?”她问得神奇极了。
小如老老实实的答:“会的。”
樊莺莺:“……”
赵蕊坐在她的香檀凤鸾椅上,神色凝重:“他已经长大了,不再受哀家支配了。”
紫金堂回荡着她可怖的冷笑。
“娘娘,您又何苦啊,”绿润劝着她,“大王他,毕竟是您的儿子。”
“他要是我儿子,他就不会做这么威胁秦国利益的事!与燕国结盟?像燕国这样的小国就应该吞并!”赵蕊有些失控。
说嬴政不开窍吧,他竟然知道铲除自己的势力;说他开窍吧,他竟然和最弱的燕国结盟,对其他国家不仅无法形不成夹和攻击之势,而且跨赵连燕,来往的人还要冒着被赵国扣留的风险,浪费财力。
嬴政说可以夹击赵国,但是赵燕世仇,这样一来,赵就可以联合齐国对付秦国了!
“他要是应侯的儿子,就不会这么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着赵国使者所说的,离间秦燕,联合赵国,使者也答应会维护她的权威。如此,既可以保证自己在秦国的权势,又可以对秦更有利。
说到吕不韦,赵蕊有些黯然失色。
吕不韦,你不是东西。
仅仅因为异人看上了哀家,你就把哀家送给他了。
她记得,那时他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她。
异人是世子,异人是未来的秦王。
可那时的异人,根本不可能威胁他的。
异人是他野心的棋子,她是他上升的台阶。
她打掉了与吕不韦的孩子,嫁给了异人。可是啊,她竟然一点儿也不恨他。她把所有的恨全转移到了异人身上,转移到这个最爱她的男人身上。
是不是深情向来是被辜负的?
“哀家绝不会让他好过,他害死了他的仲父。”异人的孩子,竟然逼死了应侯吕不韦,赵蕊的面目可憎。
不知不觉,嬴政有徘徊到了凌霄阁门口。
现在知道一切却也模糊一切的他却不敢迈入一步。因为里面的男子,是一个让他爱极了却也伤透了的人。他自己放逐的心,却可笑的死灰复燃。他一直坚持的天下终是被一个破旧的木偶动摇。
这事寡人的宫殿,寡人凭什么不进去。
丢脸的事寡人干多了,是怕谁呢?
他是急急忙忙的冲进凌霄阁,当他冲到姬丹寝室时,却又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现在天已经凉了,姬丹只披了一件素锦的内衣趴在桌子上酩酊大醉。桌上有一坛半空的酒坛,脚下是东倒西歪的三个空了的酒坛。
“你疯了!”嬴政抓起他,用力的晃着他。
姬丹半睁着眼睛,醉醺醺的说:“大王是来陪本太子喝酒的吗?”
“你伤成这样还喝酒,是不想活了吗?”
“哼,”姬丹冷冷一笑,喷出一股酒气,“大王说这扫兴话干什么?”
他甩开嬴政的手,抱着酒坛还要喝,嬴政一气,将酒坛抢来摔了。
姬丹低头一声闷笑,抬头道:“月清,再来!”
月清来了,却没有拿着酒,他拉住姬丹:“殿下,你不能再喝了!”这时他看到了秦王,松开姬丹的衣袖,惶恐的看着他。
“你下去吧。”嬴政的语气很轻很轻,倒把月清吓了一跳。
月清退下了,姬丹却恼火的喊着:“酒呢?”
嬴政无奈的抱住神智不清的姬丹:“够了,你别闹了。”
“哗——”姬丹在他怀里,一回身就吐了他一身。
他那锦绣华纹的蛟龙青黑衣摆就被呕吐物粘粘的侵染了。衣服被吐出来的酒和胃液粘连着,难看还让人恶心
嬴政非但没有嫌弃他,反而搂紧了他,他的额头贴着姬丹的额头:“求求你,别闹。”
姬丹恍惚的倚着他,渐渐没有了意识,口中嘟囔着:“阿政,阿政……”
他在嬴政肩头沉沉睡去。
嬴政握紧了他的手,柔声说:“丹太子,不是一向举止有礼吗?”
嬴政忽然想起,自己十岁那年,想和姬丹图谋赵太子府里的的酒。姬丹知道后笑着教育他,喝酒伤身。
“阿政这么小,可不能沾酒呢。”那时他的笑还是暖如春风,不是如今的落寞凄楚。
“那阿政长大时是不是就可以喝了?”他仰着头问。
姬丹点点头;“但也不可以多喝哦。”
他这一番话记了八年,直到现在,他几乎滴酒不沾,更何况是喝的烂醉如泥。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喝成这样啊?”
“你真当寡人无情啊?你以为寡人好过吗?你可知,七年前你没来送寡人,寡人哭了多久吗?你知道母后骂了我多少次吗?”
“你可知,寡人因为拒娶王后,挨了二十杖吗?”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阿政,进退两难啊。”
“丹哥哥,阿政知道你苦,可你知道,阿政的苦吗?”那一声“丹哥哥”冲破了七年的光阴,挟着想念与牵挂滚滚而来。他终是喊了那声丹哥哥,说出了心中压抑的告白。
可惜那人睡着,什么也没听见。
他在他耳边低语,他还从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呢。
姬丹的睡颜如睡莲般纯净安娴,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丹哥哥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可是自己,亲手葬送了他的一切美好。
姬丹,本应是那个,在猎场上意气风发,永远面如春风的太子。而不是一个,重病缠身,借酒消愁的人质。
寡人啊,真实自作自受。
待他再回神,发现姬丹的手正牢牢的抓着自己衣角。
那双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却也瘦的经脉清晰。
嬴政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月清,给你家主子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服侍他好好睡下。”
嬴政把姬丹轻轻侧放在床上,拭了拭自己身上污浊的呕吐物,在小太监目瞪口呆的神情中仿若无事的离开了凌云阁。
他肯定不会原谅我的,除非他知道了真相……
可失去记忆,怎么才可以找回呢?
嬴政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个朋友,上一次恋情无果之后,不知怎么认识了一个傻傻的男孩,男孩的陪伴让她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快乐。那朋友,就有些依恋上了那个男孩。
可最后,故事不会像小说一样完美,你情我愿。
他两是单恋?还是两情相悦?还是其实互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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