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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_苏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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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延甩了毛巾,沾了水的毛巾往桶上一扔立马溅起了不少水花,钟泊雅赶忙闭了眼以防水珠溅入眼睛里。
  睁眼便看见薛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情森冷。
  薛延冷笑,“当了皇帝连脾气都渐长了不少啊!这些天里我伺候着你,你还使唤习惯了?反正走到哪都有你的人,你让你的手下来伺候你这个当、今、圣、上、吧!”薛延胸腔大起大伏,显然是动了真怒了。
  “衡臣!”钟泊雅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你可别将朕对你的容忍当做可以放肆的资本!”
  “那你赐我一个大不敬之罪,一刀铡了啊!”
  钟泊雅怒视着他,“滚!”他指着门,带起的水珠溅了一地,“用不着你伺候!”
  “臣领旨!”薛延阴阳怪气的领了旨,怒气冲冲的出了门,连带上门的动静都让墙震了一震。
  钟泊雅余怒之余,手上的这碗疙瘩面就越发的显得多余,直接成了钟泊雅的余怒,被摔了个四分五裂,未吃完的疙瘩面滚了一地,沾上了地上的粉尘,变得让人食欲全无。
  “真当朕不敢杀了你吗!”钟泊雅气恼的拍着水,像个孩子似的将水拍的到处都是,撒完气才冷静下来,自己还真是舍不得杀他。
  你说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都不知道心疼他一下,让他吃饱喝足睡一觉再跟他吵架,现在架吵完了,东西也给摔了,气的他头脑清明,一点也不想睡了。
  真烦!


第29章 
  钟泊雅气的坐在浴桶里坐了不知道多久,他这喜怒无常的脾气是登基之后才养成的。他怕自己太容易被人看清,所以有时候生气会忍着,可分明没什么好气的时候却大发雷霆,让手底下的人战战兢兢,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
  也许是伪装的太久了,所以他早已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渐渐地,他的脾性真的变成了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他懂薛延只是心里担心他,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可是听到耳朵里,他的脑子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僭越了,他不许任何人多问多打听他的事,这会让他觉得,这个人是想要害他,所以才会想了解他,以便于掌控他。
  这样的想法是从自己被自己的父皇亲手推进那场储位之争开始的。
  他学习武义和兵法只是想有一天能去塞外找薛延,和他一起上阵杀敌,守卫大陈的疆土。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让老皇帝看中了,想将他当做储君来栽培。
  老皇帝曾开口问过他,有无夺嫡的想法,那个时候的钟泊雅真的是很天真,天真的告诉老皇帝他所有的安排。
  自那之后,他总会被委派一些重任。
  几个皇子争破了脑袋也抢不到的活,轻而易举的落到了他的头上,也让他扎扎实实的落入了几个皇子的眼中。
  他们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个一直不受宠的皇子长大了,大到可以和其他几位一起争储君的位置了。
  那些狡猾的大臣们像是赌徒一样,押宝似的偷偷找上他,明明他们在朝堂上已经位列鲜明,却背地里还要掺和他这个不得宠的皇子。
  让他感到绝望的那晚是自己被几十个刺客围困的时候。他从皇宫中出来,临走前他的父皇让他小心夜路,转头就对上了几十个刺客,显然他的父皇是知道些东西的,却没有告诉他。在他父皇的眼中,一个强大的储君远比一个儿子重要的多。所以方让他们斗的你死我活,压上一切身家。
  而真正让他动了夺嫡之心的事情,是那位已故的,死在他手里都不瞑目的皇子亲手促成的。
  他可以容忍自己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可以容忍这些原本就不亲切的兄弟们的加害,但绝不容忍有人对薛延下毒手。
  薛延在外打仗那样的辛苦,写给他的书信中虽不言苦字,但字里行间,钟泊雅总是能读出苦味来。
  薛延的信中回给他写一些他在边塞生活的趣事,尽管避重就轻,但钟泊雅每每想到他和蛮人的周旋都会难受一天。那些蛮人,可是连人都吃的。
  他们抓回去的俘虏不是用来做奴隶的,而是当储备粮。
  一想到这个,钟泊雅就一阵恶心。
  所以当他得知塞外蛮人来袭,不知为何破了他们军队布下的阵,死伤上万,几个将军负伤时,钟泊雅至今能记得自己那日浑身冷汗,完全不敢多想。他真怕啊。。。。。。
  以至于后来知道大皇子与蛮人勾结,以城池为代价换取自己的利益时,他恨不得将此人凌迟致死。
  那些死去的士兵,身负重伤的将士们,他们面对蛮人的时候,那是一步也不敢往后退。
  因为他们的身后是百姓,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家国。
  他们知道一旦自己退了,自己的家国就要被这些蛮狠的外来者入侵,他们的家园将不复从前的安宁。所以他们堵上自己的性命。
  而他这个大皇子呢?为了自己的利益,将那些将士的性命置于何地?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怕那些亡魂夜里来索命吗?
  他可曾听到过那些失去丈夫的女子的哭啼声?可曾听到过那些失去儿子哭到晕厥的父母的悲痛声?可曾听到过那些孩子质问自己的母亲爹爹去哪了童音?
  那时候的钟泊雅想,与其让这样的人成为储君,登上帝位,那不如自己来。
  他要杀尽恶人,让这世间的百姓多过一天的好日子。
  也许他会成为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暴君,可是他不在意。因为他杀得人都是该杀的,都是该死的。
  桶里的水由热转凉,即便是夏日的天,到了晚上泡在凉水里还是受不住的。
  钟泊雅起身用毛巾擦了擦滴水的头发,披上了亵衣。屋内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糕点,热腾腾的绿豆汤还冒着热气,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钟泊雅忽然间觉得满腹委屈。
  他坐到桌前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很甜,甜到发齁;他抿了口绿豆汤,淡绿色的汤汁都是绿豆的清香,没有任何添加的味道。一口下去很解腻,中和了糕点的甜味,齿间又留下豆子的清香。
  钟泊雅的眼睛一瞬间雾起了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珠子。
  虽然平京人不爱吃糖,但每逢夏日,绿豆汤这样解暑的东西都是常备的,而干喝绿豆汤没有什么味道,人们喜欢往里面撒一小撮的糖。不管爱不爱吃甜的,都会撒一小勺。
  宫里的绿豆汤都是大厨房熬好分给各个宫的,考虑到各个主子的口味,所以厨子只加一些蜂蜜调味,虽然甜味很淡,但钟泊雅还是不爱喝。
  认识薛延之后,他每年夏日都会去薛府躲懒。有日正逢上厨娘忘了熬绿豆汤,钟泊雅讨了一碗不加糖的喝,配着沾满了糖霜的糕点吃的满脸都是。
  那是还被薛延好好嘲笑了一番,可每次去他府上,都会给他留一碗不加糖的绿豆汤。
  薛延离开之后,厨娘年纪大了没人提醒便忘了这件事,自那后,钟泊雅便再也没尝过不加糖的绿豆汤是什么味道的了。
  他登上帝位之后,入眼再不是与常人一般的世间。他的世界都是血染成的红色。
  自那后,他再也没有回过薛延寄给他的书信。薛延也再没给他写过。
  他们之间终是因君臣之别而疏远了。
  他不信这世间的任何人,在他心里,谁都可能想杀他,即便是薛延,他都防着。他曾想过,如果薛延有一天要杀自己,自己会舍得杀他吗?
  不会的,如果他想杀自己,那就让他永远也做不到,让他活在自己的囚禁下;如果他杀了自己,那也挺好,不是旁人,是他杀得,自己在这世界的最后一程是他送的,也挺好。
  无论何种假设,他都做了最坏的打算。
  而他从未想过,薛延不想杀他这件事。


第30章 
  薛延挺气自己没骨气的。
  明明那么生气,一出门听见他砸了碗,满腔的愤怒就变成了——他半夜饿了怎么办?
  于是薛老婆子哼哧哼哧的跑到厨房和面蒸点心煮绿豆糕。
  他进门的时候钟泊雅还泡在水桶里,本想提醒他水冷别泡了,转念一想自己该生气的,于是愤愤的把餐盘往桌上一放,甩着袖子出了门。
  躺倒床上就觉得不爽。
  他懂钟泊雅。
  身居高位者,人人自危。
  他带了那么久的兵,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读过那样多的兵书,又怎么会不懂钟泊雅的想法呢?
  他对自己的有所保留,对自己的三缄其口,对自己的防范,他都能理解,但他真的不愿去接受。
  可他又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呢?钟泊雅是大陈的皇帝,他说一不二,自己不过是他的臣子,那些儿时的回忆也只能拉拉关系,并不抵什么用,而且前提是这个皇帝愿意主动来和你拉关系,反过来的话,那就是你这个臣子为人臣不知君臣之别,妄想攀关系上位。
  从他回来到现在,起初对钟泊雅是长时间分别后不知如何相处的尴尬,到现在想亲近却不知如何亲近。
  他能为钟泊雅做的不多,他已是大陈的皇帝,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宫中有无数的内侍可以伺候他,有无数的大内高手护他的周全。如果不是钟泊雅这次脑子抽风跑出宫来,他连给钟泊雅做顿饭的机会都没有呢。
  他又怎么有资格来生钟泊雅的气呢?
  他是大陈的皇帝啊,做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你不过是他千万臣子中的一员,只不过是凭着他小时候在你家玩过几年,你就能让他待你不同吗?
  薛延看着发了霉斑的天花板,抚着胸口一阵阵的抽痛。
  这里曾被人一刀劈下来过,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不能动弹都没有此时这样让他心灰意冷过。
  钟泊雅,他始终是与旁人不同的。
  夜半,薛延睡得迷迷糊糊间做了个梦。
  他梦见那日所见的钟泊雅,湿漉漉的站在客栈的厢房里,乌黑的长发贴在身上一直到小腿肚,水汽熏的他看上去格外的稚嫩,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追在他身后跑来跑去的包子脸。
  只不过这个包子脸格外的诱人,引得他口干舌燥,忍不住的想要咬下去。
  他咬了下去,一口咬在他肉嘟嘟的脸庞上。
  钟泊雅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推开他说:“咬错了,该咬这里。”于是,他噙住了自己的唇,将自己的嘴唇送到薛延的唇间任君品尝。
  薛延环住他精瘦的腰肢,覆上他的后背,潮湿的头发贴的他的衣服都湿了,于是钟泊雅让他把衣服都脱了。
  他们从站着亲到了床榻间,扯下最后一件衣服的薛延揉着他的臀瓣,还未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被钟泊雅翻了个面,钟泊雅骑到了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眼神阴冷。
  “薛爱卿,你怕不是没睡醒,朕怎么能雌伏在你身下!”
  薛延眼向下觑到钟泊雅那完全与他的脸蛋不符的物件,整个人惊醒。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出了一头的汗。
  而且,就是这样的梦,他居然还梦遗了。
  薛延自嘲的想,自己怕不是真的疯了吧?妄想谁不好,偏偏是大陈建国以来脾气最差的皇帝。
  唉。
  薛延换好衣裳抱着木盆出门的时候,隔壁毫无动静,钟泊雅前些日子遭了那些罪,现下也该是很累了。
  想着准备收回目光,去把手上这尴尬的物件给洗了,下一瞬,钟泊雅的房门就打开了。
  钟泊雅瘦了许多,他的两颊没什么肉了,但昨晚休息的挺好,眼神炯炯,看着薛延盈盈一笑,仿佛昨晚一切皆未发生过似的。
  “这么早?”他道。
  薛延窘迫的不知道是该甩脸色转头就走还是乖乖的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但是身子先脑子做出了反应。
  “对啊,这么早,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想喝你煮的绿豆汤,所以起了个早。”
  薛延这才注意到,他端着餐盘,装糕点的盘子和装绿豆汤的碗都已经空了。
  “你呢?”钟泊雅瞄了眼薛延的盆,“起大早洗衣服?”
  薛延下意识的将盆往身后挪了挪,干笑道:“昨晚的绿豆汤我冰到井里了,等会儿给你热一下。是要吃油条还是烧饼?我等会儿去买。”
  钟泊雅撩了撩头发,“烧饼吧,咸口的。”
  钟泊雅虽然不是很着调,但出门见人必定会整装,也许是今日真的太早,他连头发都没梳,厚实的头发披在后肩,还有几缕打了结毛毛躁躁的炸开了,让他看上去乖顺了很多。
  “嗯。”
  薛延踩着匆匆的步伐下了楼,钟泊雅单手托着托盘,看着那高大宽厚的背影,一时出了神。
  他昨夜几乎未睡,将自己儿时和薛延的事情都扒出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遍,还有那些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书信。
  就是这样的一人,他怎么会害自己?
  就算真有那一天,自己也是会心甘情愿的吧。
  薛延压下心中的燥欲,打了井水狠狠抹了把脸。昨日春梦没做够吗?大早见了人还要临时起色?他有点自暴自弃的打了桶水倒进木盆里,自暴自弃的搓起衣服来,胯下的燥欲却没有因为他的试图转移注意力而消停,让他又羞又恼。
  自己真是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薛延洗完衣服才想起来钟泊雅该等着他送水洗漱呢,可他现在的状态真不想见到钟泊雅,于是唤了小二,让他给钟泊雅去送洗漱的水。
  。等小二打好水了,他又叫住了人,将所有物件都检查了一边,水温是否刚好,毛巾是否干净。觉得可以了让人去送,没走几步又叫住了人,想了想又觉得不好,接过脸盆,自己去送了。
  钟泊雅不喜欢外人进他的屋子,如果看到店小二,怕又是一顿火气。
  薛延想。
  与其累及他人,不如自己当那苦命的人。
  他就是钟泊雅的一条忠心不二的狗。薛延认命的自轻自贱的想。


第31章 
  薛延将水送至钟泊雅的房内,钟泊雅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他梳发髻梳的动作很慢,一点也不娴熟,但是绑出来的发髻很漂亮,一点也不像出自他这对娇滴滴的手的感觉。
  薛延将脸盆放到架子上,看钟泊雅聚精会神的看着镜子,一手扶着发髻,殷红的嘴唇叼着蓝色的发带,一只手将发带的一头盘到发髻上去。
  薛延看的有点呆。
  钟泊雅叼着发带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诱人,他想将那发带绑带他的手上,蒙着他的眼睛,看他。。。。。。
  薛延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钟泊雅已经绑完了头发。夏日太热,他将头发全都盘了起来,看上去格外的清爽。
  钟泊雅蹙了蹙眉头,“你今日为何魂不守舍的?”
  薛延愣了一下,“我有吗?”
  “你方才就在出神,你在想什么?”
  薛延耳朵一热,本能的回避,“没什么,我去给你准备早膳。”
  钟泊雅擒住他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将他推到了镜子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
  “不知道你这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没用的东西。早上起来衣冠不整的换衣裳,头发都散了也没发觉吗?”他解开薛延的发带,将他的头发都散开,拿起梳子给他梳头。
  薛延僵硬着身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钟泊雅对他这前后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他昨晚不过是对他吼了句,今天就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如果钟泊雅会武功的话,他丝毫不怀疑,这把梳子下一刻会插进他的脖颈里喷的满镜子的鲜血。按钟泊雅那性子,怕是会觉得这染了血的镜子格外的好看呢。
  钟泊雅捏着他的头发,将它们一缕缕的梳开,然后握住挽成和他一样的发髻盘了起来。
  “我不会其他的了。等回头回了宫里,我让李季教我几个其他的发髻。”
  薛延梗着脖子看着镜子里的钟泊雅专注的给他束发,将发带绑到那粗壮的头发上去。
  这样安静的钟泊雅真像以前那个孩子。
  “你等会儿要去市集吗?”
  “嗯?”
  “我也想去。”
  “现在还早太阳不是很大,但等会儿太阳大了,你身子会受不住的。”
  钟泊雅转身取了挂在墙上的幂笠,一副“我非去不可”的样子。
  薛延叹了口,只能由着他了。
  而那冰着的绿豆汤早就被钟泊雅忘到不知道哪去了。
  薛延将钟泊雅包了个严实,好像太阳往他身上照一下,钟泊雅就会化掉一样。即便钟泊雅带着幂笠,薛延还是带了把伞给他遮阳。
  两人到了市集之后,薛延带着他走到一家卖烧饼的摊位前。老板正将摊好的饼放进炉子里,本就是热的天还要碰那样热的炉子,光着膀子都是一身的汗。
  “老板,一碗咸豆浆一碗甜豆浆,咸甜口的烧饼也各来两个!”
  “好咧!”老板高声应道,转头给他们准备去了。
  一大碗热乎乎的豆浆里泡着撕碎的油条,切碎的榨菜,还有一些钟泊雅看不出来的东西,本以为味道不怎么样,但喝到嘴巴里却忍不住的惊叹了一下,清清爽爽的甜味,配着咸烧饼很下饭。
  “咸口的豆浆好喝吗?”钟泊雅看着薛延那一碗豆浆,有点跃跃欲试却不敢的样子。
  薛延舀了一小勺,笑道:“要尝尝吗?”
  钟泊雅“啊”张开嘴巴,让薛延喂他。薛延手一抖,洒了两滴出来,从他的嘴角滑了下来,奶白色的豆浆一下子没入了他的脖颈里。
  薛延咽了口口水,赶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拭。
  钟泊雅接了帕子,也没薛延意料中的火气。今天的钟泊雅格外的温顺,好似你作什么都并不会生气似的。平日里,他早就冷言相向了。
  薛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幂笠的投下的阴影遮住了钟泊雅的表情,让薛延看不清。
  今日的钟泊雅真是太奇怪了。
  薛延盯着自己的碗,呼啦啦的几口喝完了豆浆,起身拿起一张饼,“我去买菜,你坐在这里莫要动,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等钟泊雅答应,风一般的走了。
  钟泊雅愣神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抿了抿唇,一口一口的喝着豆浆。
  薛延是不是不爱与自己亲近了?
  自己有努力的想和他重归于好,可是,他,似乎有些怕自己的这些好意?
  是自己现在的身份拘泥住了他吗?
  薛延不知道钟泊雅想了那样多,他走到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打算回去给钟泊雅煲一锅汤补补身子,加点冬瓜,又买了茭白。看到新鲜的葡萄,又来了一串。买了一堆的东西等他回到烧饼摊前,钟泊雅人已经不见了。
  他沉着脸上前问老板方才那戴着幂笠的男子去了哪里,老板很是热心的告诉他,方才有人来找他,他跟人走了。
  薛延脸色说不出好还是不好。
  钟泊雅的暗卫绝对不会当街出现找他,那个师爷?不可能,他也是诈了他一诈才知道师爷是他的人的。会是谁呢?
  薛延提着东西刚出了市集的城门就被人堵了。
  堵他的人一点也不畏惧当街拿人会惹官司,一个个手提大刀,连面都没蒙。
  薛延脑子里只有几个字——我格你老子的。
  要是钟泊雅在这群人手里,但凡让他有半点不好过了,他一定要让他们统统还回来。
  那萃着蓝光的刀刺得人眼发疼,薛延躲开第一击,手里的东西给他给扔了出去,那只鸡慌乱中被人砍了一刀,扑腾着扑腾着飞到了一边,一边流着血一边哀叫,叫的薛延都觉得好疼啊。
  他今日出门没有带傍身的武器,空手夺了一个人的大刀随手砍了几下,一点也不顺手,但也没得挑了。
  从被一群人追着跑到追着这群人跑,他们这些人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薛延能被封为大陈的战神了。
  死去的人要么被劈开了脑袋,要么横腰截断了,没有一具是全尸。
  “我弟弟人呢?说出了,饶你们一命!”
  薛延拿刀指着被他砍得七零八落的人,一副“再不听话就砍死你们”的凶狠模样。


第32章 
  然而,人家既然敢当街砍你了,自然也是不会在乎你这么一点威胁的。
  那几个人眼看着大势已去,拔腿就跑。薛延一刀扔出去,直插一人的心门,其余人吓得两股战战,跑的速度都降了一级。
  薛延施展轻功,不若就追了上去,揪住一人任由其他人跑了。
  “说,你们的人把我弟弟带去哪了?”
  那人也是个怕死的,“大人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哇!我们就是个跑腿的啊!”
  薛延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这就将你扔回罗轩斋,我看你主子会不会一刀宰了你!”
  “大人饶命啊!主人他会烹了我的!”
  薛延冷着脸将人扔到一边,果然是罗轩斋。
  罗轩斋的这位主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来杀他,是觉得这些人一定能杀了自己还是如何?
  正愣神间,一抹白光闪过,那人贼心不死,见薛延想事出神,掏出短刃直插他的心窝,可惜薛延生的人高马大,他竖直了胳膊,挥差了边,只割破了薛延胸前的衣袍。
  薛延一脚将人踹出老远,还没走近,这人便呕着血晕了过去。
  晕就晕了,他懒得管。
  只是钟泊雅跟着谁走了?
  如果真的是罗轩斋的人,他为什么会跟着走?钟泊雅不是会受制于人的人,虽然有时候他会让自己看起来处于弱势,但也只是看起来。
  他的暗卫去了哪里?
  黑铁云骑那群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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