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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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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居逸还没接话,在座已经有人奉承道:“成公子真阔气,连燕燕都请出来了。”王居逸认得那人是前太守的儿子罗华,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一个,长相还可以,估计也是想要攀附成端元。成端元没理他,转头过去对王居逸笑着说:“王大人可还喜欢?”
“曲子倒是不错的。”王居逸微笑着。“成公子费心了。”
那罗华见自己被晾在一边,心里好生嫉妒。
“王大人喜欢就好。”成端元举杯,“请。”
王居逸点点头,用左手虚掩着抿了一口酒。
“王大人不如再听一曲?”
“也好。”
箫声又起,燕燕走到离众人近一些的地方,樱唇轻启唱道:“江国寂寂…万里纤云凝碧……休唱阳关离别意…”
王居逸原以为馆娃乐妓唱的不过都是淫词艳曲一类,谁知唱者哀婉,听者更添忧愁。听着听着不由得心酸起来,远离京城的苦楚,难诉的相思,全都涌上心头。成端元见他似有心事,忙叫燕燕改换曲子来唱,特意要求她唱武林流行的南歌子之类的艳曲。
燕燕点了点头,眼睛却望着王居逸,眼神中似乎有几分无奈,几分不甘。若换做了旁人,早就投怀送抱主动唱曲,还要缠着人不放,可这燕燕却不同,自打从屏风后出来,就没再挪腾过地方。燕燕虽然打扮得满头珠翠,浑身上下的绫罗绸缎,但浓妆艳抹之下的眼神仍是那样清婉。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想起一句诗,觉得特别应景。别人倒是没察觉出来,听了新曲以后又开始杯盏交错,相谈甚欢。
“王大人继续喝呀,这可是上好的琼枝酿。”罗华举杯道。
“好。”王居逸也举杯,“确实是好。”他感受到罗华的异样目光,心里冷笑道:谁同你在这赶着抢男人了?才没喝上几杯就翻了醋坛子么?
酒过三巡,众人都带了些醉意,有的已经抱着琵琶女和箫女调情,有的在旁边起哄,只有王居逸和成端元坐着说话。
成端元借着醉意,凑近王居逸道:“王大人今天这酒喝得可还满意?”
“还好。”王居逸有些嫌恶地避了避。
“逸安…”
王居逸打了个冷战。他有点想吐。逸安也是你能叫的?
“逸安今夜不如去我府里吧…我的宅邸在武林可是数一数二的豪华…你肯定喜欢…”
“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王居逸忍着恶心,语气里带着几分媚惑。
“我肯定不比你以前那位差…”成端元拉着他的手道。
哦?你不比相国差?你个童生跟连中三元能比?王居逸冷笑。
“不许提他,我不喜欢。”王居逸撒起娇来。呕。好恶心。
“好好好,不提他…”成端元伸过手来揽着他,王居逸绝望地闭上眼。“我肯定会对你好…”
“你们最是负心,嘴上说着对人好,心里早就不知装了什么莺莺燕燕去了…”王居逸嗔道。
“我保证。”成端元不知从哪摸出一方印来,印在他衣服上,“你看,我保证了。”
老子的衣服!!!天呐这是什么神经病!
“答应过的事情,可不许反悔。”王居逸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酒,索性倚在他怀里。
“好,不反悔,以后就对你一个人好。”成端元大笑道。
酒席散了,成端元送王居逸上了马车,等马车远去,还回味着美人身上的香气。
王居逸洗了好几次澡,想把衣服扔掉。他瞥见上面的成端元私印,心生一计,把衣服收了起来。

元和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京城。
被施恩义软禁了十天的胡霁云回了家。
“夫人…”
“跪下。”
陈烨有些为难。
“县主之令,你敢不遵?”
“是。”陈烨一撩衣摆,跪在地上。“夫人…”
“不要解释。”胡霁云关上了门。
陈烨听着里面传出的抽泣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是山河篇的结局…还会有新篇的呀……我保证很快完结的:)





第27章 结局中篇
时间还要倒回五天前,元和四年七月二十日。
胡霁云被施恩义带走,关在郊外一处宅邸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她当时只是在房里给孩子做包被的绣花,结果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捂住她的脸,把她连拖带拽地扛在肩上带出门去。一路上被蒙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粗暴地扯下她眼前的布条,把她推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但是很华丽,不知道是谁的住所。实际上她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幸好一直藏在身上的短匕还在,万一……万一……有个什么好歹……
说来也怪,府邸里有侍女,却从不说话,只会默默服侍。不管她怎么问,怎么贿赂,她们也从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也不看她一眼。
奇怪…
更奇怪的是,那个绑了她来的人从来没有露面,不论为财还是为色,总该有个说法吧。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永远也出不去了吗?

这边厢,皇帝病势日益沉重,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转也只是说上几句话。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更要命的是,皇帝没有子嗣,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万一龙驭宾天,没有太子,谁来继承大统?
朝中大臣有许多已经倒向了李旻,他们知道,李旻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肯定不会亏待了李旻,不管谁是下一任皇帝,靠着李旻这棵大树总没有错。
钦天监干脆就驻扎在未央宫不走了,天天作法,大殿里烟雾缭绕的。听说这也是李旻的意思。南屿一直很看重阴阳术数,何翰作为钦天监监令,自然是最受信任的。萧师杰不信这些个星象命运的东西,但是架不住皇帝信,只要皇帝说什么那就得是什么。
皇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要求李旻进贡灵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政务倒是都推给了廖栩乔和萧师杰。关于灵丹,萧师杰没有拦他。
萧师杰有自己的安排。

谁知道有人沉不住气,突然出手,把陈烨的妻子广陵县主给绑了。那天晚上陈烨急匆匆地要求见他时,他正在和陈烨的内兄胡景云商议事情。听着陈烨的叙述,他心生一计,可以一举把李旻铲除。
从那天晚上开始,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逃不掉。

“施恩义肯定会回来找绘春,我们只要做好埋伏就行了。”陈烨对刘岭分析道。
“施恩义是大公子带出来的人,对亲兵的套路尤其熟悉,如果想设埋伏抓他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刘岭摇摇头。
陈烨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道:“我们用绘春做诱饵,把施恩义引出来,让曾以带人跟着他。”
“曾以手上能用的只剩十个了。”
“够了,十个够了。”陈烨笑笑。
“你怎么知道凭施恩义就一定可以抓到李旻?他可以说衣带诏是伪造的,把他逼急了万一他自尽怎么办?”刘岭反问道。
“曾以手下的听奴说,有人看见施恩义进出李旻在郊外的宅邸,搞不好夫人也在那里。他不敢死的。”
“可他的目的也太奇怪了……”
“或许他们一开始是冲我来的,可我却不在…”陈烨叹道。
“你觉得他真的会来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肯定不敢告诉李旻把它丢了,只怕还得用上次的方法,找到绘春把衣带抢回来。”
“那试试吧。”
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悄悄地布置下去:一切如常,今晚便会有五十个亲兵埋伏在园里,曾以和他带的听奴会藏在园外还有进城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可以跟着施恩义到城外,和萧师杰的人汇合。
十五天,只有十五天。能救出胡霁云的时间只有十天。
十五天之后,皇帝选出的下一任继承人——年仅六岁的长平王王太子李岱,便会抵达京城清阳。选太子的事情,是皇帝亲自决定的,连诏谕都拟好了。长平王是皇帝的同父同母弟弟,三年前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就是李岱。李岱的母亲长平王太后垂帘听政三年,约定待长平王十五岁还政。而现在,李岱即将成为南屿太子,当他抵达京城的那天,在长平的王太后便会被送进长平王陵中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合葬棺内,陪着早已化做一堆白骨的长平王,直到死去。
李旻和朝内大臣,就等着李岱到达京城。
要快,要快,一定要快。
现在不只是胡霁云,也不只是广陵侯,也不只是陈家,也不只是萧师杰……每个人的命运都交缠在一块,不知是从哪一步开始,这根导线就悄悄埋伏下了。假如王居逸没有搅和进来,假如陈瑛没有死,假如陆子籍没有出征,假如那年世家没有被灭门,王居逸没有考中和陈瑛素不相识,假如他自己没有连中三元做上丞相,假如皇帝不是懿德帝,假如……追溯起来,说不定某一朵花恰到时机的开放,某一滴雨恰到好处的落下,都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施恩义打开了房门,走近胡霁云。
“广陵县主果然花容月貌。”
胡霁云腰带上别着一把匕首,此时她的手悄悄地握住了短匕。
“不过我对你不感兴趣。”
嗯?胡霁云愣了。
“你求财?”
施恩义摇摇头。
“求官?”
施恩义冷笑出声来,“官?我是当不得的,我也不求官。”
“你想要干什么…”
“我替人行事,当然要竭尽全力才是。”施恩义冷笑着,让人心里发毛。他像是黑夜里贪吃的狼,眼睛闪着绿光。
他越走越近,胡霁云绝望地闭上眼睛。短匕出鞘,闪着寒光向着她自己的胸口刺去。
这时窗外飞来一块石头,砸破窗户纸打中她的手,把短匕打落在地。
“什么人!”施恩义一脚踢开窗子,却被房檐上翻下来的人踢个正着,踹得老远。他看不清来人面目,只知其身手矫健,功法不像是官府衙门里的人。待他反应过来时,胡霁云早已不在房里。他心下大呼不好,无心恋战,翻出房外,夜色下哪还看得见人影?
该死。他暗骂道。侍卫们的灯摇摇晃晃,晃得他眼花。他一脚踢开一个侍卫,骂道:“混吃赖死的东西!好大个人不见了也不知去寻,跑这里来做甚!不知爷爷功法厉害么!”
“是奴才不对,奴才来迟了。方才说丢了谁?”
“滚!”施恩义扇了他一巴掌,警惕地张望了一圈,翻出墙外跨上马跑了。

曾以带着胡霁云跑了老远,终于赶到城外见到等候的刘岭等人。萧师杰派出的人已经在府邸所有可能的路都埋伏住了,就等施恩义出现。
“县主赎罪,奴才护驾来迟!”刘岭曾以等人跪成一片请罪。
“速速回府…”胡霁云惊魂未定,但还是勉强说了几句话,没吓晕过去。

“主子,奴才暴露了。”
“暴露了?”
“刚才有人强抢县主,看那身法,多半是陈家的人。”
“哼,你上次办事手脚不干净,定是被抓住了把柄,才引来这样的事!”
施恩义心里一惊,背上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陈瑛的死,他们肯定发现是你做的。”
施恩义松了一口气。
“那县主认识你么?”
“不。”
“你最好小心点。”
“是。”施恩义唯唯诺诺地应着,向李旻磕了一个头。他庆幸李旻不知道他弄丢衣带的事,但他不知道,这场闹剧只是一个开端。
大幕拉开,谁都逃不掉。

“陈烨。”胡霁云靠着床头,颐指气使地说道:“本县主允许你起来了吗?”
“没有。”陈烨继续跪着。反正陈瑛在世时罚跪都罚习惯了,跪一跪也没什么。“夫人别生气,别伤着孩子。”
“你心里还有‘夫人’,还有孩子吗!”胡霁云怒道。
“夫人…烨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你哪来那么多的迫不得已?你为什么非要去掺和呢!”
“夫人…”
“陈烨,你我夫妻一场,我真的没有想到你非要去趟这浑水…”胡霁云摸出手帕抹泪,“你同他们去争,为什么要赔上孩子?”她前天逼问刘岭,才得知陈烨和萧师杰那天商量了一些事情。刘岭没有多说,但胡霁云早已猜到,也就直接跟陈烨说了。
“夫人…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要争,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陈烨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为什么是我…”胡霁云哭得肩膀抽动。
陈烨隔着帘子跪着,看着光影下胡霁云的侧脸。那一瞬间他后悔了。不只是胡霁云伤心,当他向萧师杰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同样心如刀割。这也是他的骨血,陈氏一族的血脉,是他心心念念盼着的孩子,他难道不痛吗!是他亲自说要把孩子作为交换的条件,是他抛弃了亲骨肉,他是罪人!罪人!
可他不能后悔。
“如果不这样做,夫人和烨都会没命,也请夫人想清楚才是。”
胡霁云没理他,把头偏向一边。
“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相国。”内侍行礼,“派出去的人跟着施恩义,到了李旻的私宅里。李旻那天没有上夜,应该在的。”
“可以确定吗?”
“李旻登记在户的宅邸有三处,只有这个是没有登记的,但是通过画像比对指认,可以确定是李旻的宅邸。”内侍拿出了画像,递给萧师杰。
还有五天,李岱就会抵达京城。萧师杰想了想,对内侍耳语几句,把画像放在灯上烧了。

远在武林的王居逸收到了一封密信。
“公子,这是京城传回来的。”侍从单膝跪地行礼道。
“退下吧。”
“是。”
王居逸找出一把小刀,熟练地刮开密封,把信倒了出来。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以后他不禁心里一惊,用衣袖挡住信纸,左顾右盼发现只有自己在房里。他咽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
他想起萧师杰的样子,心情复杂。

逸安,你只需要信我。他耳畔响起萧师杰的声音。
我要信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李岱:李代桃僵:)
唉我不是划水…下一章结局…我是真的有点着急,因为我十天以后就高三了,不论如何都得把结局和一定要写的番外写出来…压力特别大…不管有没有人看,至少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不是么?我先写会儿作业…





第28章 山河篇结局
元和四年七月二十日,李岱抵达清阳城。他们一行人到达城门即被拿下,关押起来。
李旻听闻拍案而起大骂道:“肏他爷爷!好大的胆子!”何翰在一旁劝道:“内监消消气,长平王兴许是叫人当成流民抓去了也未可知。只要内监打声招呼,叫他们放人不就是了?”
“有道理,有道理。”李旻一拍肚子,大笑道。
“他萧师杰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大臣们的妻妾全请去御街,还自掏腰包把所有名贵首饰全买了下来。”李旻嘲弄似的说道。
“他也想讨好大臣们,让他们站在自己那边,殊不知我们早已先下手为强…”何翰笑得很阴险。他捏着李旻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内监可想尝尝那龙椅的滋味?”
“诶,不敢不敢…哈哈哈哈哈…”李旻大笑起来,满脸横肉堆叠在一起,丑陋不堪。

三天前。
“太守。”侍从行礼。“广陵侯起兵,军队先要经过武林…要不要拦?”
王居逸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不拦。打开城门,全部放行,不许驻军拦截。误杀一人,统领抵罪。”
“当真?”侍从惊讶地瞪大双眼。
“当真。”王居逸点点头,靠在圈椅上。他拈起一张烫金版刻冰裂纹宣纸,上面是写好的文书,还盖了太守的印章。
“张贴出去,叫百姓回避。”
“是…”侍从隐约感到有些不妙。
从武林出发的广陵军,三天快马可抵京城。萧师杰,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王居逸的手心沁出了汗。

“皇上…”萧师杰跪在榻旁,“广陵侯起兵,意图谋反。”
皇帝在榻上虚弱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凑近了一些才知道,皇帝断断续续地念着“杀”“杀光他们”这样的话。
“那么臣,就要奉旨出征了。”萧师杰勾起嘴角,俯身磕头。
萧师杰以雷霆手段将抵达京城的李岱一行人拿下,又用军印召集了原来护国将军手下的建雄军,封建雄军统领杨元为主将。杨元原是陈瑛手下的副将,在陈瑛死后代理军队,此次升为主将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另一边,他将大臣们的妻妾扣留,要挟大臣们供出衣带诏,在奉命领兵的第二天带着所有人签字画押的供书进了宫。
皇帝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完全没办法理事。萧师杰没法,正着急的时候,廖栩乔忽然出现了。
“我来吧,你管好外面的事情。”那么波澜不惊的神色,也就廖栩乔能在这时候有。
“多谢。”萧师杰行礼。
廖栩乔摆摆手,站在殿外。

李旻听说衣带诏败露,气急败坏,嚷嚷着要抓施恩义。谁知施恩义早就叫陈烨扣下了,说是陈家家事要在家里处理,不劳烦李旻动手。朝中大臣已经被萧师杰控制,李岱也被关押起来,皇亲国戚们没有一个能用的,兵权又不在手上…等等…
兵权?!
新进封的镇国将军,手下就有一支八千人的武安军,这不就有可以跟萧师杰抗衡的力量了吗?

萧师杰身披铠甲,黑色云纹斗篷在风中散开。他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集结的建雄军,黑压压一片整整齐齐,肃穆无声。他喊话道:“弟兄们,外敌入侵,到了我们忠君报国的时候!有信心把敌人赶走吗!”
“有!”
“一死以战!”
“一死以战!”战士们斗志高昂,齐刷刷喊道。
萧师杰满意地笑着,把军印交给了统领。
“做好你该做的。”萧师杰拍拍杨元的肩膀。
“是。”杨元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胡霁云给陈烨系好斗篷的带子,用手顺了顺,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衣领。
“保重自己。”
“你也是。”陈烨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妻子指尖的轻颤。“别怕。”
胡霁云点点头,送他出了门。
他的样子,和他哥哥真像。
陈烨带着三千亲兵把宫城围个水泄不通,亲兵统领张庆把四个禁军教头给杀了,还把他们的首级挂在宫门上;其余禁军见状纷纷投降,放下武器任由亲兵处置。
李旻在宫内听见风声赶出来,正好和进宫的陈烨撞个满怀。
“大胆!你敢造反!”李旻气急败坏地指着陈烨骂道。
“我造反?我这可是勤王护驾!广陵军兵临城下,靠你个阉人救皇上吗!”陈烨也不甘示弱。
“好啊,好啊……你那个死鬼哥哥死得还不够,果然当初就该赶尽杀绝…”李旻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就该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居然留下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李内监醒醒,不是自己本分的事情,就不要去做。”陈烨带着嘲讽的微笑说道。“我可没功夫在这跟你吵架,先走一步。”陈烨抱拳行礼,手向后一撇,斗篷“刷”地散开,扬了李旻一脸灰。
镇国将军吴能接到何翰替李旻传的命令以后,带着武安军赶到清阳城西门,拦截广陵军。殊不知广陵军绕一大圈从武林借道,直逼南门,根本就没有走朝歌通向清阳城西的官道。等吴能再带着军队赶到南门时已经晚了,门前已经混战起来,城门也被攻破,广陵军直指宫城。

“外面好生聒噪……”皇帝悠悠醒转,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李旻!李…”
“皇上不用叫了,李内监不在。”廖栩乔从屏风后站起身,走到榻边跪下,“皇上有什么吩咐?”
“怎么是你?”
“是臣,皇上没有看错。”廖栩乔冷冷地说道。
“李旻呢?”皇帝急了。
“李内监恐怕正忙着在外头混战呢,没工夫管圣上。”
“混战?”
“皇上不是知道吗?广陵侯起兵谋反,皇上还派了萧相国领兵抵挡,不是么?”廖栩乔平静地说道,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那他李旻去干嘛!”
“皇上别急,先吃了药再说。”廖栩乔接过药碗,亲自服侍。
皇帝一把推开,药汁洒在廖栩乔的紫袍上。
“皇上着急了,这又是何苦呢?”他站了起来,抖抖衣服,直接坐在床边。“皇上很久没有听过故事了吧?臣给皇上讲故事。”

“萧师杰!你才是要谋反的吧!”李旻站在武安军阵前大喊道。
“李内监消消气,你看我这来护驾一趟容易吗?”萧师杰苦笑着耸耸肩,“死伤的是百姓,本相也很心痛啊。”
李旻走向萧师杰,萧师杰跳下马看着他。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广陵军赶出去,你我恩怨以后再说。”李旻凑得很近,瞪着萧师杰。
“我请来的贵客,怎么能随便赶他们走呢?”萧师杰笑了。
“你…我告诉你,皇上驾崩照样有继承人,你别嚣张,这天下还没改姓呢!”李旻指着萧师杰道。
“怎么这么不讲礼貌…”萧师杰推开李旻的手,笑道:“继承人?继承人恐怕已经在不知哪个地窖里关起来了吧。”
“是你?”
“衣带诏,你还想瞒多久?”萧师杰冷冷地盯着他,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李旻愣住了。

“皇上见到的衣带诏,就是李旻谋反的证据。朝中过半大臣都签字画押,供出了李旻。现在长平王太后恐怕已经陪着长平王往生了吧。”廖栩乔笑道。皇帝气得脸色青灰,说不出话来。
“皇上可是还想听?臣还有故事要说。”廖栩乔微笑道。

“你以为你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就很了不起吗?”萧师杰嘲笑他道。
“那你以为你有陈家支持就了不起吗?”李旻反讽道。
“算了吧,有这心思跟我吵架,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危。”萧师杰轻松地说道。
“什么意思?”
“我不像你,”萧师杰跨上马,俯身说道,“清阳城周围郡县的驻军都是我的人,几个重要中郡的太守也是我的人,你说这一次是谁赢呢?”

“皇上猜猜看,究竟是谁做出这种事的呢?”廖栩乔语气轻松。皇帝脸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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